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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秦宋點(diǎn)點(diǎn)頭。陳老師高深莫測的笑了,“我還想去市里逛逛呢,跟他說,不用等我們吃午飯�!�

    陳遇白掛了電話,把手機(jī)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冷笑著看著身下不斷掙扎的人。

    安小離被撕成一條條的睡衣捆住了雙手,被他騎著,驚恐的仰望著他。

    “小白……”她討好的叫他,“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解開我好不好?”

    陳遇白笑的很溫柔,整個人慢慢的壓上來,低下頭,用鼻子蹭她的臉頰,“哦?哪里錯了?”

    小離心跳加速,只穿著內(nèi)衣褲的身體越來越熱,他還沒做什么,她卻清楚的感受到了下身的濕意。

    “我……我……你想怎么樣吧到底!”安小離沒有愧對自己的智商,在這旖旎的一刻,煞風(fēng)景的嚎了起來。她實(shí)在受不了陳遇白磨刀霍霍的樣子。

    陳遇白張口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單純的泄憤,咬的她悶聲呼痛,在他身下扭的跟麻花一樣。

    “我想……你前幾天好像還答應(yīng)了我什么事情沒有兌現(xiàn)?”陳遇白手伸到她背后一挑,解了她的內(nèi)衣暗扣,又用力一扯,兩條肩帶應(yīng)聲而斷。他還不過癮,勾起她的小內(nèi)褲,輕輕松松的撕成了幾片,隨手扔下了床。

    拍了拍手,陳遇白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目光卻一直兇狠的盯著安小離,看的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其實(shí)倘若情到濃處,她也不會排斥替他……服務(wù)。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姿勢,她確實(shí)……害羞。

    陳遇白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床不是很高,他站在地板上,她跪在床上,高度正好到他昂揚(yáng)的部位。安小離被他按著后頸,不舒服的扭了一下,嘴唇正好擦過他熱乎乎的欲望,她嚇了一跳,它卻激動的上下點(diǎn)頭。

    “乖……張開嘴巴,用嘴唇包住上排的牙齒,舌頭抵著伸出來……”他誘哄,她昏頭昏腦的照做。

    陳遇白本來只是要嚇嚇?biāo)墒撬蛟谏硐�,渾�?*,被綁著雙手,散亂著長發(fā),紅潤的小嘴微張……血液呼嘯著沖往下身,他沒有了理智,腰一挺,也不管她是初次接觸,前前后后的動了起來。

    他動作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快,閉著眼不斷的吸氣。小離難受的往后仰,被他一把按住了后腦勺,只能哀哀的嗚咽著,口齒不清的求他。

    “小離……”他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強(qiáng)行控制自己不要那么粗暴,“乖……很快……”

    其實(shí)真的不是很舒服,她生澀,牙齒不斷刮在他的欲望上,有些刺痛,口水已經(jīng)收不住了,她還要說話,小舌頭滑膩的一動一動,攪的他熱血沸騰,根本收不住。

    直到爆發(fā)的前一刻,他才猛的抽了出來。安小離身上已經(jīng)薄薄的出了一層汗,軟軟的倒下,不斷干咳。他重重的單腿跪上床,拉起她的手撫上炙熱腫大的欲望,摩擦了幾下,悉數(shù)噴在她腰上大腿上。

    歸

    小離嘴唇麻的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嘴里也火辣辣的疼,一邊嗚嗚的哭,一邊控制不住的流口水。陳遇白側(cè)躺著抱住她,心滿意足到連話都不想說,只是一個勁的小口小口親她的眉眼。

    “好了……不要哭了。剛才我太舒服了,沒顧得上你�!标愑霭椎吐暤暮逅�,“不要哭了……我也給你做……恩?”

    安小離手被綁著,雙腳還是自由的,聽他這個時候還要調(diào)戲她,伸腳就踹。陳遇白弓著身子抱著她,冷不丁的被她踢中小腿,痛的直皺眉。

    “色狼!”安小離涕淚橫流,大著舌頭痛罵,“我不要和你好了!我要聽陳老師的話去相親!”

    陳遇白聞言,兇狠的伸手掐她脖子,被她偏頭一口咬在虎口上,死死不松口。

    “安、小、離!”陳遇白掙脫開來,看著發(fā)白的深深的牙印,恨得磨牙霍霍,“真當(dāng)我舍不得收拾你了是不是!”

    他坐起來,拉著她手上的碎布繩,把她上身往上提,小離尖叫,亂扭著掙扎,又踢又踹。陳遇白把她提著往床邊靠,她的手腕被綁著,正好和身體形成了一個閉合的圈,床頭的柱子從中間穿過,安小離便被固定在床頭。

    陳遇白得意的照著她的雪臀重重的給了兩下,“你再撒潑!”

    小離腰身被他扣著,無法往上抬手離開柱子,雙膝又跪著,踢不到他,又窘又急,哭的更大聲,嘴里不清不楚的罵著他色狼流氓禽獸之類的。

    陳遇白一只手扣在她腰間,另一只手好整以暇的撥開她已然濕潤的柔軟花瓣,同時挺腰送上自己的欲望,抵著她淺淺的刺,畫圈,逗弄她。她越是搖臀掙扎,他越是漲的更為腫大。

    “再叫大聲點(diǎn),”他壞笑,“我就喜歡聽你的小嘴大聲的叫……”話音剛落,他重重的頂了進(jìn)去,一下子抵到最深處那塊軟中帶硬的地方,還壞心眼的頂在上面狠狠的磨了磨。

    一招斃命,安小離只覺得電流從小腹躥過,又痛又癢又麻,最深處還有一種入骨的微微刺痛感,像一根針直扎她最柔軟的神經(jīng),卻又不是單純的痛,還有種被釋放的快感,幾欲瘋狂的感覺。

    “嗚……小白……我錯了,我是流氓——啊!好……痛……”安小離兩只手死死抱住床柱子,像只小狗一樣縮成了一團(tuán),臉貼在光滑陰涼的柱子上,不斷的求饒說好話。陳遇白興奮的雙目猩紅,她往上縮,他就挺腰隨著她往床頭追擊,覺得不痛快了,再大力的把她拉回來,扣著她的腿,揉她的臀肉,力道更加重的弄她。

    美好的初春上午,陽光普照,裝修簡約的寬敞室內(nèi),凌亂糾結(jié)的大床上,一個赤身**的女孩子,跪在那里被綁著雙手,任由身后的男人不斷菗餸折磨。

    陳遇白變換了不同的角度,甚至扯著她的雙腿將她拉的半懸空,由上往下重重?fù)v的她說不出話。小離兩只豐盈的尖尖角正好蹭在床單上,隨著他的動作前前后后的摩擦,尖細(xì)的快感一陣陣的爆發(fā)出來。陳遇白扯著她的雙腿的手很用力,小離被抓的有點(diǎn)痛,不禁用腳去勾他,陳遇白沒有提防,往前踉蹌了一步,人是站住了,欲望卻因此推的更深,在安小離的尖聲媚叫求饒聲里,他終于大發(fā)善心把進(jìn)氣多出氣少的她從柱子上提了出來。安小離狗腿的笑,沒志氣的伸腿蹭蹭他,可憐巴巴的以示感謝。陳遇白也笑,在她臉上左右各親了兩口,然后將她正面往上,如法炮制套在了柱子上。

    安小離殺豬般的叫,陳遇白溫柔的笑著,雙手分開她的兩腿,盤在了自己的腰間,一挺身,又深深的埋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嘆息了一聲她的柔軟緊致,他酣暢淋漓的菗餸起來。

    結(jié)束的時刻,陳遇白的脖子代替了柱子,軟成一灘泥的安小離被迫親熱的掛在他脖子上,趴在他的上方,下身含著他的巨大,由他扣著她的腰臀控制節(jié)奏,終于,他咬著她的肩,悶哼起來。隔著套子,安小離只感覺他猛的又漲大了,撐的她一陣過電般的抽搐,她不甘示弱的也歪頭去咬他。陳遇白抖的更激烈,按著她腰的手用力的她發(fā)痛,兩個人貼的緊緊的,粗重的喘息。

    平靜過后,她要下來,他不肯,伸手摸下去,把縮小的欲望導(dǎo)出她的體外,拔了重重的套子,兩腳纏上她,摟著她不松手。

    安小離從頭到尾都在哭喊,現(xiàn)在累的一動都動不了,任由他猥瑣的用手指沾著不知道是誰的液體,在她**的背上寫字。

    “不要睡!”陳遇白晃晃安靜的她,“猜我寫的是什么?”

    安小離軟軟的靠在他頸邊,無力的搖搖頭。陳遇白上下其手的威脅,終于惹毛了困倦的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陳小白這種人!

    “恩,第一個字是……我?”

    “恩�!标愑霭子H了她一口,聲音低沉喜悅。

    “還有兩個字——”安小離拖長了聲調(diào),“是、豬!”

    陳遇白一愣,大怒,翻身,再次把她套上了那根柱子,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

    陳老師和秦宋拎著大包小包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diǎn)多了。

    “咦?你們兩個這么早下班了?”陳老師使喚秦宋把菜送去廚房,她自己在客廳的沙發(fā)坐下,小離識相的泡了杯奶茶給她送來。

    “你們兩個怎么都穿這么多?”陳老師疑惑的看了眼侄子女兒的高領(lǐng)毛衣,“把暖氣開開,你們兩個都換件衣服去,待會我下廚給你們做紅燒大排吃�!�

    小離沒出息的往后退了一步,陳遇白清咳了一聲。正好秦宋從廚房跑出來,抱怨屋子里冷,他習(xí)慣只在大衣里面穿一件襯衫,外面套一件黑色無袖羊毛背心,進(jìn)屋脫了大衣,這會兒受不了了。

    陳遇白正尷尬,聽他還在那里呱噪,一個眼神過去,小禽獸幾乎立地凍冰,默默的貼著墻角小碎步移去房間,自己找衣服穿。

    陳老師點(diǎn)到即止,也沒再說其他,挽了袖子下廚,做了一桌的菜。秦宋連呼好吃,捧場捧的陳老師飄飄欲仙,開了陳遇白好幾瓶珍藏的紅酒,四個人一頓飯吃的杯盤狼藉。安小離又累酒量又小,很快就小醉,趴在桌上昏睡。秦宋看陳老師和陳遇白眼神交匯之間大有刀光劍影,吃飽喝足也就識相的早早告辭了。

    陳老師拎著酒瓶,扯著侄子的耳朵,一腳踢開陽臺門,把驚慌不已的雪碧趕走,大刀闊斧的在躺椅上坐了下來。

    “陳世嫻,你還是那么粗暴�!标愑霭兹嘀t起來的耳朵,冷冷的說。

    陳老師愜意的笑,“遇白,我們多少年沒在一起喝酒了!”

    “要跟我回憶往事嗎?”

    “不然呢?難道你要和我暢談未來?”陳老師意有所指。

    陳遇白偏偏頭,看看飯桌上還趴著的小笨蛋,他笑了笑,走過去和姑媽并肩坐,“我認(rèn)輸了。不要繞圈子,你想怎么樣?”

    陳老師大笑,眼角細(xì)碎的皺紋在沉沉的夜色里看起來格外溫暖,“我不想她吃苦。”

    “很好,這一點(diǎn)上我們是一致的�!标愑霭桌潇o的說,拿過酒瓶灌了一口。

    “遇白,我這一生,除了安不知和小離之外,最驕傲的就是一手打大了你�!标惱蠋熆粗h(yuǎn)方的天空,悠悠的說,“你從小就不像個正常孩子,我那個時候多怕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幸福。你認(rèn)識秦桑吧?和小離要好的那個丫頭。”

    陳遇白點(diǎn)頭,秦桑,哼,何止認(rèn)識。

    “我曾經(jīng)很想把秦桑介紹給你認(rèn)識,在我看來,你這么霸道又這么敏感細(xì)膩的性格,和她這樣的女孩子最合適�!�

    “小離是多么好的孩子,遇白,她跟著你會很累的,你也會累。到了那時,她該多可憐。趁著你現(xiàn)在還心疼她,為那時候的她想想,不如,算了吧?”陳老師收了玩笑的語氣,很認(rèn)真的說。

    陳遇白不語,一口一口的喝酒。

    “陳家那樣的環(huán)境,小離要多難才能嫁進(jìn)去?嫁進(jìn)去之后呢?陳世剛那個死禿頭,一定不喜歡她�!标惱蠋煷蛄藗酒嗝,對于那個守舊死板的家庭,她是深惡痛絕的,“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永遠(yuǎn)都像現(xiàn)在這樣美好的,你是個男人,不能只為自己想,還要考慮別人,何況,那個別人是你親愛的姑媽最心愛的女兒�!�

    陳遇白忽然“噗”的笑出來。酒已經(jīng)見底,他的呼吸之間有了淡淡酒味,襲上心頭,熱熱的。

    他轉(zhuǎn)頭看著姑媽的眼睛,眼里細(xì)碎的閃著光,“你老了,姑媽。”他張揚(yáng)的笑,“你現(xiàn)在細(xì)想,當(dāng)年你要和安不知私奔,奶奶是什么嘴臉?——我給你找面鏡子來你就知道了�!�

    陳老師愣了,已經(jīng)全黑的天色里,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都一直沉默著。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明白么?陳世嫻,我和你一樣,不可能受陳家任何人的擺布。”陳遇白說,“我要娶她�!�

    陳老師呵呵的笑,站了起來,“管不了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看著辦,我友情贊助——擺平安不知。陳世剛那邊我不管,要是小離受了委屈跑回來,我拿刀架著她也要逼她去相親嫁給別人�!�

    ……

    春暖花開。

    秦桑走了近一個月。城西和梁氏的矛盾由秦宋李微然的外公出面做和事佬,總算擺平。李微然每天上班、下班、想秦桑,日子過的單調(diào)的連小離都看不過去。打電話問秦桑,她卻只是

    _分節(jié)_64

    笑笑。

    歸期未有期。秦�?偸沁@樣回答。

    紀(jì)南被逼婚的事情暫告一個段落,她元?dú)獯髠�,脾氣暴躁的誰都躲著她走,當(dāng)然,陳遇白除外。

    秦宋總是神神秘秘的不見人。

    陳遇白依舊冰山且別扭,兩個人最近為了到底該不該退了小離租的那處房子搬到一起住而不斷吵架,安小離迅速將睡衣都換成了上下兩截式的,然后,陳遇白的領(lǐng)帶數(shù)量不斷減少。

    日子像船劃過水面,都是一些單調(diào)重復(fù)的花紋,卻始終不停止腳步。

    而終于,秦桑即將歸來。

    ……

    “小六?”李微然開了門,一臉的詫異,“什么事?怎么電話都沒打一個就跑來了?”

    秦宋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找你喝酒來了啊,怎么?午餐有約了?”

    “沒有——”李微然笑,桑桑的飛機(jī)是下午三點(diǎn),他怕路上堵車,本來打算提前“點(diǎn)”出門。

    秦宋把吃的東西攤在沙發(fā)前的矮機(jī)上,開了一瓶酒,給兩個人都滿上。

    李微然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從他家到機(jī)場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應(yīng)該來得及。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拍拍表弟的肩膀,“怎么了?大中午的來找我喝酒�!�

    “有些話,我喝了酒才敢說。”秦宋面無表情,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他的語氣不同尋常,李微然和他自小在一起,當(dāng)然聽得出來。而且,他有很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秦宋對他笑了笑,“五哥,”他揉了揉鼻子,這是他做錯事挨罵時常有的動作,“程浩那槍,是我派人開的�!�

    倒塌

    出閘口人群稀疏,秦桑穿著一套水紅色的運(yùn)動裝,散著長發(fā),帶著黑框眼鏡,素顏出現(xiàn)。秦宋假裝沒看到她,伸長了脖子四處的找人。

    “秦宋!”秦桑拖著箱子經(jīng)過他身邊,認(rèn)出了他,驚訝的和他打招呼,“你怎么在這里?”

    秦宋撓撓頭,也是很驚訝的樣子,對她笑著說:“秦桑?我來這里接人的——哦,你大概也還記得,上回在流逝遇到過的,周燕回。那小子說今天回來的,可是怎么時間都過了還不見人�!�

    秦桑想到了什么,很溫暖的一笑,對他說:“別等了,他今天不回C市了,我在上一站的機(jī)場遇到他的,他去江南了�!�

    秦宋“��?”了一聲,低聲的嘟囔了幾句什么。

    “秦宋,手機(jī)借我一下,我剛剛出來時被人撞了一下,手機(jī)就不見了。”秦桑聳聳肩,伸手問他要手機(jī)。

    秦宋呵呵的笑,把手機(jī)給她,一邊說:“放心,我明天就給你找回來!”

    秦桑笑,撥了李微然的電話,然后皺眉了,掛了電話把手機(jī)還給秦宋。

    “怎么了?”

    “一個女人接的電話,”秦桑面無表情的說,秦宋表情細(xì)微的變化了一下。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秦宋愣了一下,搓著雙臂怪叫:“秦桑!你好歹是個文化人,竟然也會講這么冷的笑話!”

    秦桑把箱子交給他,輕松的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你五哥那個笨蛋,大概昨天沒聽懂我的話,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呢。你乖,給我當(dāng)一回苦力吧!”

    秦宋單手行了個優(yōu)雅的禮,“樂意之至�!�

    進(jìn)了市區(qū),秦宋問秦桑去哪里,秦桑猶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今天微然去上班了沒有?”

    “沒有,上午開會他都沒來。前天好像聽說他感冒了。”

    秦桑一聽心疼了,“那我去他家吧,他肯定又在家睡覺�!�

    秦宋點(diǎn)頭,“我也正好要去他家拿一份文件�!�

    ……

    秦桑拿著鑰匙開了門,秦宋跟在她身后,兩個人正準(zhǔn)備換鞋,就都愣住了。

    鞋柜旁邊的地上倒著一只艷紅色的高跟鞋,不遠(yuǎn)處,是一條金粉色的短裙,拉鏈大開。短裙往前不遠(yuǎn)處,又是一只姿勢曖昧倒著的紅色高跟鞋。順著一地蜿蜒糾結(jié)的衣物看過去,臥室的門半開著,里面隱隱約約的傳來男女曖昧的喘氣之聲,“啪啪”的肉聲夾雜著女人嬌媚的呻吟。

    秦桑臉色變了,往里面就沖,被秦宋一把拉住。

    “桑桑!”秦宋拽住她,艱難的說:“你……我們不如回避一下?待會兒再說吧!”

    秦桑白著臉大力的推開他,跑了進(jìn)去,秦宋連忙追了上去。

    臥室那張秦桑熟悉的大床上,一個長發(fā)的女孩子赤身**,兩條雪白的刺眼的腿夾在上方壓著她的男人腰上,那個窄腰健臀肌肉僨起的背影,秦桑再熟悉不過。

    “啊!——”正一臉陶醉的女孩子聽到門撞上墻壁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隨即尖聲叫了起來。而她身上的男人,一把按住往身下縮的女人,啞著嗓子哄:“乖……別動!好舒服……呃……用力夾我!”

    男人繼續(xù)挺著腰大力的菗餸,那個女孩子慌亂中卻也被他頂弄的極為舒服,又?jǐn)巢贿^他的大力,漸漸的也就不掙扎,大開著雙腿,**的往上伸著,涂著鮮紅色指甲油的十指在男人背上游走,往下,撫上兩人結(jié)合的部位,邊昂著下巴媚眼如絲的浪叫,邊夸張的撫摸著,刺激的男人速度更為快速。

    秦宋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妥,捂著眼睛快步走進(jìn)來,一把摟住秦桑的腰把她拖了出去。

    秦桑不吭聲,死命的掙扎,秦宋一個大意,被她掙脫。秦桑又跑了進(jìn)去,不由分說把手里的包用力的甩在還在上下聳動的男人背上,李微然吃痛,愕然的坐了起來,雙目詭異的猩紅著,迷惑訝異的看著秦桑,又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看床上還在高潮余韻中回味的**女人,最后茫然的看著秦桑身后的秦宋。

    “桑�!崩钗⑷粐肃橹^一邊的被子遮住下身,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擺放。

    秦桑白著臉,臉部僵硬的可怕,一字一句艱難的對他說:“李微然,我給你時間解釋。你說�!�

    床上的女人卷了床單,只露出艷麗的臉,嘻嘻笑著用圓潤的腳趾頭蹭李微然**的腰。秦桑腦袋里“嗡嗡”的響,死死捏著拳頭,閉上了眼,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我……”她睜開眼,李微然的眼神這時剛從秦宋臉上移開,眼里死灰一片,他不再看她,低著頭,倦倦的輕聲說:“對不起�!�

    秦桑的世界在這三個字里轟然倒塌。四周事物飛速的旋轉(zhuǎn)里,她軟軟倒了下去,模模糊糊的意識,停留在秦宋焦急的呼喚聲里。

    ……

    秦宋掌心包著輸液的管,這樣進(jìn)到秦桑體內(nèi)的液體就不會太冰涼。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秦宋感到心下一片清明,窗戶開著,風(fēng)吹進(jìn)來,帶著初夏特有的旺盛生機(jī),周圍很靜,窗外的蛙鳴就格外的清晰。

    秦宋在這寂靜里微微的笑了,只覺得這輩子最美最高興的就是此刻。

    不一會秦桑醒了,眨巴著眼睛無辜的樣子,看的秦宋心里癢癢的,湊近些和她說話,“桑桑?”

    秦桑慢慢的回憶起發(fā)生了什么事,疲憊的對他一笑,“我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有!”秦宋笑,“醫(yī)生說,你大腦受了這次刺激,會昏迷一會,然后會愛上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喏,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愛好了�!�

    秦桑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沒有說話也沒有笑。

    “哎哎,給點(diǎn)反應(yīng),”秦宋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恩�!鼻厣U{(diào)整了睡姿,懶懶的敷衍他。

    “我是說真的,”秦宋的聲音一下子低下去,像輕柔的羽毛般劃過秦桑的耳,溫柔動聽,“秦桑,愛我好不好?”

    秦桑睜眼去看,他的表情全無嬉鬧,抿著唇,俊美的臉上寫著真誠,她的心一抖,如果愛他,應(yīng)該是件比現(xiàn)在輕松的多的事情吧?

    “桑�!彼袜拿�,俯下身來,越靠越近。

    “桑桑!”門被推開,安小離沖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陳遇白,還有李微然。

    “呃……”小離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所措。秦桑半躺著,秦宋的唇離她的不到十厘米,兩個人曖昧的姿勢僵硬在被她打斷的那一刻。

    “桑�!銢]事吧?”小離硬著頭皮問。

    “哦,沒事,說是連續(xù)的沒有休息好,待會兒就可以走了�!鼻厮沃逼鹕�,代她回答。

    秦桑的眼自從李微然進(jìn)來便一直盯著他,他的焦慮,惶恐,錯愕,苦澀,隱忍,她一一看到。

    看著他英俊的眉眼,秦桑終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病房里一時之間沉默,只有她小聲的啜泣聲。

    “小六,你出來。”陳遇白冷冷的開口。

    秦宋用沉默抵抗,陳遇白的眼神凌厲,提高了聲調(diào):“小六,我叫你出來!”

    小離默默的上前拉了他一把,秦宋回頭看了秦桑一眼,皺了皺眉,還是跟著小離往外走了。

    陳遇白面無表情的看著秦桑,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去了,經(jīng)過李微然身邊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求

    李微然始終沒有靠近床上流淚的秦桑,他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那里看著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瞬間遠(yuǎn)的遙不可及。

    秦桑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愣愣的,不斷的用手背擦臉上的淚水,無助惶惑的看著他,等他說話。她秦桑再聰明再理智再淡然,也始終只是個女人。

    李微然的心,頓時萬箭穿心。

    “程浩的事是我做的�!彼罱K開口,簡簡單單一句話,把剛剛經(jīng)歷了天上地下的秦桑,直接推進(jìn)了地獄。

    “我只是逞一時之氣而已,沒想到事情會弄的這么嚴(yán)重。”

    “怎么辦,”他慘淡的微笑,“桑桑,這次,我們好像真的要分手了。”

    ……

    安小離很緊張的拉著陳遇白的手,因?yàn)樗瓷先ズ孟褚嵝∏莴F的樣子。雖然她不知道這亂成一團(tuán)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陳遇白這樣的神情,她猜應(yīng)該是小禽獸做錯了事吧。

    病房里面忽然傳出一陣雜亂的聲音,夾雜著秦桑歇斯底里的尖叫。秦宋一驚,不再管三哥的欲言又止,轉(zhuǎn)身就沖了進(jìn)去。

    李微然還是站在原地,秦桑正把手邊能夠著的一切東西往他身上扔去,房間里一片狼藉,輸液的瓶子碎了,一地的碎玻璃,陳遇白見狀一把拉回跌跌撞撞往前沖的安小離,扣在了懷里。

    秦宋沖過去按住瘋狂的秦桑,死死的抱在懷里,拔了她手上的輸液針。秦桑哭著亂揮雙手,他一個沒留神,針轉(zhuǎn)而插進(jìn)了他胳膊上。

    一時之間場面極其混亂,而李微然冷漠的轉(zhuǎn)身走掉。

    “桑桑!”秦宋不顧自己的傷,柔聲的安慰著她,無奈她再也聽不進(jìn)什么。陳遇白把不斷掙扎的安小離抱了起來,走出病房叫來了醫(yī)生,給已經(jīng)失控的秦桑注射了鎮(zhèn)定劑。

    秦桑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失神了一會兒,昏睡了過去。安小離傷心的一塌糊涂,只是懾于陳遇白威脅她說也要給她打鎮(zhèn)定劑,她只好默默的流眼淚。

    回去的路上,她還是哭,陳遇白開著車,一手給她遞紙巾。到了家的時候她已經(jīng)嗓子都啞了,陳遇白低聲嘆氣,把她抱了下來上樓。

    “不要哭了�!苯o她倒了一杯水,陳遇白摟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安慰。他不擅長甜言蜜語,所以也不知道說什么。過了一會兒,忽然緊了緊她,給她擦擦眼淚鼻涕,問她:“這個周末去我家里吃飯好不好?”

    安小離一邊掉眼淚一邊猛搖頭,她現(xiàn)在哪里都不想去。

    陳遇白不悅,伸手掐她的臉。小離低頭一口咬住他,泄憤。兩個人無聲的玩了一會兒,她心情好些了。落寞的趴在陳遇白胸口,“你會不會有一天忽然也和別人好了?我一回家,你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如果周末你乖乖跟我回家,就不會�!标愑霭酌念^發(fā),淡淡的說。

    “那你求求我�!卑残‰x開始耍無賴,這郁悶而驚心動魄的一天結(jié)束,她很喜歡現(xiàn)在這樣安靜的氣氛。

    陳遇白安靜了好久,她想抬起頭看他的表情,被他按住了腦袋起不來。好久他才語氣郁悶的說:“……求求你�!�

    安小離樂了,躲開他的手昂起頭來,嬉皮笑臉的,“說清楚,求我什么?”

    陳遇白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得這般窩囊的田地,不過她哭得眼泡腫腫的對自己笑,他就心軟了,“求求你跟我回家吃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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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離傲慢的仰著頭,矜持的“恩”了一聲。陳遇白牙癢癢的,伸手把她拉過來按在懷里,親了一會兒,呼吸開始粗喘起來。

    “我要先去洗澡……”安小離渾身發(fā)軟,弱弱的喊。陳遇白本來是想把她就地解決一次的,可是知道她今天確實(shí)很累,他親了親她的紅腫濕亮的唇,還是放她先去洗澡。

    上了床之后,他格外的溫柔。輕輕的從她的眉眼開始吻起,一路往下,逗弄的安小離貓一樣的嗚咽媚叫。他分開她雙腿的時候,她嚇著了,伸手去拉他的頭發(fā)。陳遇白忍著頭皮的刺痛,一口含住了她的柔軟。一種由皮下纖維組織竄起的電流麻了安小離全身,她不自覺的松開了手,抬起腿踏上了他光裸的背,曖昧的碾轉(zhuǎn)。

    安靜的夜里,他吞咽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安小離聽著他唇齒間自己液體的聲響,害羞的縮起了身體。他的舌頭靈活的挑刺,柔中帶剛的頂在她柔軟的內(nèi)壁上,她尖叫了一聲,越發(fā)的濕潤。

    “小白……起來呀……”安小離顫抖著喊他,她好像……要死了。

    陳遇白含住她兩片小小的柔嫩,往外輕輕的拉扯。她隨著這個動作倒抽了一口涼氣,滿臉亮液的陳遇白邪邪的笑了,他一口咬住最上方的肥厚,用特意留著胡渣的下巴去頂弄她最濕潤的地方。

    那種小小麻麻的感覺刺激的安小離一下次哭了出來,兩只手亂抓,腳蹬的更用力,貼著他下巴的地方急劇的收縮了起來。

    “舒服么?”他大口大口的吸舔她的汁水,嘶啞著嗓子問她。小離說不出話,只能隨著他不斷變換的動作呻吟抽搐,不斷的說好話求饒。直到他終于覺得她求的夠了,才從她雙腿間起來,壓住她還在敏感中的身體,一舉貫穿。

    “小離,我們結(jié)婚吧�!蔽龅某跸陌胍�,歡愛過后,他拉了薄被裹好**的她,摟在懷里,含著她的耳垂,輕輕的說。

    安小離被他這大半夜折騰的已經(jīng)渾身散架,有氣無力的嘟囔:“結(jié)婚啊……很煩的。陳老師和安老師一定不同意。”

    “我來解決�!�

    “你媽媽好像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

    陳遇白很順其自然的接著她的話往下說。他說完室內(nèi)就安靜了,安小離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黑黑的夜,感受著身后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那——再說吧�?茨惚憩F(xiàn)�!卑残‰x屏著呼吸,小聲的說。

    陳遇白低低的笑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

    出了院,秦桑直接回了秦宅。

    整個家只有備戰(zhàn)高考的秦槐在家,王怡陪著傷心欲絕的秦柳出國散心去了,秦威和秦楊都在公司。

    看見秦桑回來,秦槐很是高興。上前擁抱了姐姐,秦槐小聲的道謝:“林林告訴我了,姐,謝謝你�!�

    秦桑淡淡的笑,拍拍他的臉,問了他一些復(fù)習(xí)的事情。秦槐倒是對答如流,說到選考的大學(xué),十八歲的秦槐皺眉,“我想,我還是報商學(xué)院�!�

    “為什么?”秦桑知道他最愛攝影,一早想好了報考電影學(xué)院的,“爸爸說的?”

    秦槐搖搖頭,欲言又止,“我想回來幫爸爸和哥哥�!�

    秦桑聽罷,苦澀的笑。秦宋說,她走后,秦家和程家?guī)缀豸[翻,而正直剛硬的秦威,也不曾真的像城西諸家猜測的那樣,轉(zhuǎn)而和梁氏合作�,F(xiàn)在向來浪漫無憂的秦槐都做出這樣的決定,秦桑再不懂商也知道秦家現(xiàn)狀是如何的難了。

    都是她不好。

    秦桑無力的在沙發(fā)上坐下,眼神有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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