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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林骸有意停頓了下,用雪茄煙頭示意了下身旁的醫(yī)生,

    “他會端著滿是武器的鐵盤站在‘斗獸場’邊緣,那是薛凜到不了的地方。只要謝鈺你能逃到黎醫(yī)生的腳邊,扯著他的褲腳說一句‘我愛你,求你救我’,那我們最好的黎醫(yī)生就會幫你殺了薛凜,游戲結(jié)束你獲勝�!�

    “…唔!”

    眼見獄警快制不住薛凜了,林骸只得暫緩說明,示意了下早就備好的鐵鏈,讓獄警現(xiàn)在就去給人戴上。鐵鏈的長度正好是圓形地毯的半徑,另一頭連接的則會是地毯中心。

    隨后林骸不再看他,調(diào)整身形往沙發(fā)后背懶懶一靠,軍靴尖頭晃了晃,聲線中的笑意絲毫不掩,

    “以此類推,第三個機會也很容易理解了。那就是你逃到我的腳邊,抓住我的鞋頭,說‘對不起,我不該殺了我最愛的爸爸,求你殺了我’。”

    “我會如你所愿,幫你了結(jié)這茍延殘喘的一生。之后再不會有任何‘游戲’,薛凜也會出獄重拾自由。聽明白了嗎謝鈺?”

    當然,再明白不過了。包括林骸玩的那個淺顯的文字游戲——

    唯有自己死了,才是以后再不會有任何“游戲”。而薛凜死了,只是本輪“游戲”結(jié)束。

    是這個意思吧?不留絲毫生機,還要踐踏所有尊嚴,連求死都是侮辱。

    什么“最愛的爸爸”,謝鈺永遠不可能說出口,甚至連聽見都覺得惡心。他想吐。

    身前林骸在望著自己微笑,身后薛凜的鐵鏈叮鈴作響,掙動間血跡甚至濺在了自己腳邊,暈染。

    謝鈺好像從來都沒這么膽小過。他不敢看,無論身前還是身后。

    鎖骨的燙傷似乎入骨了,暴露在空氣中變作刺骨的寒,席卷身體每一根血管�?諝庠谝凰查g好像被壓縮到了極致,連同自己的心臟也在強壓下隨時可能爆破,炸成一團模糊的血肉……

    不行。冷靜謝鈺,求你了冷靜下來,不要發(fā)抖啊操!

    “怎么了謝鈺,沒聽明白嗎?要不要我再給你講解一遍?”

    雪茄的味道飄入鼻尖,煙霧淹沒了林骸的微笑,模糊間讓他的輕笑更似惡魔在耳邊低吟。

    手腕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腕骨一次次撞擊摩擦在手銬的金屬邊緣,化作細碎的血痕。逃出去根本不可能,謝鈺沒辦法了,他只能用盡全力將雙手握緊成拳,讓指甲狠狠掐入肉,借由所有可能的痛感讓自己保持冷靜,思考!

    “林骸,你不是說,你講究公平嗎?”

    “嗯?”

    似乎是沒想到謝鈺會開口。那雙幽深的眼睛望向謝鈺時閃過一絲驚異,頃刻間又化作令人作嘔的微笑,

    “是,我講究公平�!�

    “那為什么三種結(jié)局,薛凜活下來的占兩個,而我只占一個。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嗎?”

    淬冰般的聲線用最平淡的語氣質(zhì)疑著,其實就連謝鈺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只是他同謝光威打了二十余年的交道,謝鈺清楚像這種人最喜歡維護他們主觀的“公平”。

    除此之外他們還喜歡保留一部分“規(guī)則”,只為創(chuàng)造一絲所謂的驚喜感。

    比如說在自己十六歲那天,天光微亮謝光威才收了刀。他說,其實只要自己夸一句傷口上的奶油很好吃,那這場慶生是可以提前結(jié)束的……

    之后謝鈺也試著去找“規(guī)則”,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都理解不了謝光威。

    他沒病,他真的理解不了啊操!

    事到如今,謝鈺只能強拉回思緒。他不敢去聽身后薛凜的掙扎,強制自己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林骸身上,隔著煙霧一眨不眨同男人對視著——

    直到林骸挑眉的一瞬,方低聲道,

    “你是不是又設(shè)置了什么‘隱藏結(jié)局’。像上回那場游戲一樣,安全詞,或是什么別的雞巴玩意�!�

    “你說對了謝鈺,還真有�!�

    良久的對峙沉默終于被林骸打碎。他似乎不太滿意謝鈺對“規(guī)則”的窺探和挑釁,笑意散去只剩陰狠沉沉。

    只見他放下手中雪茄,將那根屬于薛凜的針劑扔回鐵盤。視線掃過謝鈺從衣擺下淌出的一道血線,直至定格在薛凜那雙幾乎要吃人的眼睛,

    “確實還有一種最精彩結(jié)局。那就是等薛凜的藥效過了,如果你們都還活著,那本場游戲也可以結(jié)束。”

    “藥效是多久?”

    “…唔!”

    謝鈺的問話和薛凜的怒吼同時響起。林骸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揮手示意醫(yī)生準備注射,漫不經(jīng)心道,

    “我沒預過這個結(jié)局。你們作為同等級的Alpha,你覺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自己能在虎口前躺三個小時嗎?”

    “清醒點吧謝鈺,藥效過去前你早死了,骨頭都不剩。倒不如想想,你到底要爬到誰的腳邊,能不能爬過去。”

    …

    三個小時。

    謝鈺終于自進入房間后第一次轉(zhuǎn)過了頭,望向自始至終都在自己背后囂張迸發(fā)的琥珀。

    無聲對視間他們沒什么想說的。這場不容反抗的“游戲”其實根本沒有這么多結(jié)局,最多兩個罷了——

    要么一起活著,要么一起去死。

    “好了,那游戲開始吧�!�

    【作家想說的話:】

    來了來了�。�!

    高考的寶子們加油!保持好心態(tài),沖鴨~

    本周會雙更或三更,把這一大段更完(啊,開文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腦的情節(jié)嘿嘿)

    下章挺虐也挺臟應(yīng)該,可能有S尿啥的,會章前預警。

    *彩蛋是一點薛凜和薛澤的事兒哈哈,薛凜見嫂子那天

    生活愉快啦~

    彩蛋內(nèi)容:

    薛澤和薛凜的關(guān)系其實算不上特別好。

    比“有血緣的陌生人”強點,又比“親密無間”差點。大概這樣吧。

    不過說起來,薛澤帶著那個Omega見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家里人,就是薛凜。

    “欣欣,這是薛凜。”

    “你好!我聽阿澤經(jīng)常說起你。今天總算見到啦。”

    不是什么高檔的西餐廳。這場特殊的會面是發(fā)生在晚上八點,大學邊上的麻辣燙小店。

    薛凜倒也沒什么不自在,他平時跟親信們也常吃。倒是薛澤一身西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余光從薛澤身上收回,薛凜望向眼前笑容艷艷的Omega,伸手和她簡單握了下,徑直道,

    “嫂子好啊。”

    …

    那個Omega的訝異不過一瞬,本能意識下望向薛澤的目光中透了些無措和埋怨。但自始至終都笑著,溫婉也俏皮。

    怎么說呢,是很漂亮的一Omgea,還透著些單純可愛。

    不過薛凜是真沒想到薛澤真在這棵樹上吊死了,這還是他頭一回帶交往的女朋友見家里人。

    薛澤倒也沒反駁薛凜的話,嘴角微不可見地一勾,毫不避諱地牽住了那女孩的手,轉(zhuǎn)口道,

    “我不是很餓,和你吃一份?”

    “啊,好啊。薛凜呢,你要吃什么自己夾,這家店我畢業(yè)后也常來吃,味道很好的。走我?guī)恪?br />
    “沒事,我自己就行�!�

    薛凜應(yīng)了聲,和他哥對了視線后也懶得在這兒當電燈泡,徑直起身就去了旁邊。

    肥牛,土豆,粉條,肉丸……

    薛凜隨便夾著,余光卻不經(jīng)意間又轉(zhuǎn)向了小桌前的兩人。

    薛澤很高興。就算那張破臉沒什么表情,但薛凜清楚自己幾乎沒見他這樣笑過,連眼睛都漾著柔。

    薛澤很愛欣欣,是個人看一眼就知道。

    不過據(jù)薛凜所知,他們好像是在馬路邊認識的。欣欣騎著電瓶車上班,快遲到的時候差點撞上正準備上車的薛澤。反正挺魔幻的,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這么真“撞”在了一起。

    不過他嫂子也是真挺厲害的,搞工科的高材生。論起來她和薛澤也般配得很,無論學識還是三觀——

    這就夠了。門當戶對或是等級什么的,薛凜和薛澤都不在乎。

    夾得差不多了。

    薛凜收回目光來到收銀臺前,付錢時不想薛澤突然走了過來。有意避著女孩兒,壓低聲道,

    “今晚你回家嗎?”

    “不回。怎么了?”

    一向雷厲風行的薛澤突然停頓了瞬。下一秒又將聲音壓得更低,

    “我想找個機會帶她去見爸。我想訂婚了�!�

    …

    薛澤在大學麻辣燙小店的收銀臺前,說自己想訂婚。

    媽的真他媽稀奇。

    薛凜不過一頓,收回手機時嗯了聲,

    “行啊。和老頭兒說說看,要是不行,我?guī)湍銈兯奖紗h。”

    薛澤輕笑間沒再多說,只是拍了下薛凜的肩膀,轉(zhuǎn)過頭又回了桌前。

    婚是在將近兩年后才訂的,沒私奔成,薛澤的親屬來的也只有薛凜。

    后來,那天也成了很多人的忌日。欣欣,薛澤,薛凜……

    斗獸場游戲(H)操失禁S脲當眾py腺體標記內(nèi)射

    太吵了。

    薛凜身上的鐵鏈晃蕩不歇,獄警的壓制呵斥聲不絕于耳。

    謝鈺恍惚間只覺耳膜被洞穿。頸側(cè)被狠狠掐著摁在地上,以一種絕對屈辱的姿勢無處掙扎。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膚,不知名的藥物涌入洶涌的血流……

    臉側(cè)緊貼柔軟的地毯,根根白絨在眼前搖曳,直到逐漸變得模糊,失力。

    “可以,注射成功了!”

    “三十秒后藥效就會發(fā)作,到時你們再解開他的鐐銬�!�

    …

    這就開始了嗎?

    謝鈺有些分不清了。周圍的人好像都將自己當做了洪水猛獸,殘暴地壓制下快要喘不過氣�?墒獠恢F(xiàn)在連困獸都算不上——

    那種無力感,就像一粒隨著浪潮沉浮的粟米,隨波逐流,看不見未來和方向。

    此刻謝鈺剩下的最后籌碼唯有毅力。只要撐過三個小時,就能活下去。

    “好了,松手!”

    砰。

    隨著身后的喝令響起,所有束縛頓時清空。

    謝鈺就像個斷線的木偶,身體失控地砸落在地毯之上。緊接著雙腕被一把拽過,隨著“咔咔”兩聲響起,金屬的手銬腳鏈被盡數(shù)卸去……

    明明該徹底“自由”了才對�?芍x鈺蹙眉間用盡力氣試圖從地上爬起,換來的竟只是指尖微不可見地一顫!

    那是滅頂?shù)目謶指小?br />
    靈魂和身體好似徹底分離,叫做謝鈺的神識被鎖在了一個破爛的軀殼中。他感知得到冰冷的空氣,看見周圍的喧囂人影,可偏偏動不了一分,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林骸的聲音從遠處悠悠響起,

    “好了,你們都離開地毯吧,別入了鏡頭。黎醫(yī)生,你去對面……”

    “�。�!”

    “快,電擊槍!”

    一聲獄警的慘叫從身后響起,伴隨鐵鏈近乎瘋狂的掙動聲。

    謝鈺無法轉(zhuǎn)頭,但僅憑聲音和信息素也能猜到,薛凜估計是趁那群獄警松手的剎那反擊了。

    “嘖,怎么這么不中用�?禳c都離開地毯,薛凜他出不去�!�

    “快,都出來!”

    Alpha的聽力本就敏感,倉促雜亂的腳步聲聲砸落,謝鈺只覺得腦仁都被一同踩了碎�?纱藭r他甚至連翻身都做不到——

    “…謝鈺!”

    沙啞的聲音由遠及近吹在耳邊,胳膊被猛得一扯翻轉(zhuǎn),身體落入男人堅硬的臂彎。

    疼,薛凜扯得他疼。奈何謝鈺不及開口,當那雙比從前沉上幾分的琥珀落入眼中時,他知道萊克多巴胺的藥效已然發(fā)作。

    薛凜開始控制不住力道了。

    “你撐不過去三小時的,趁現(xiàn)在……”

    薛凜話道得太急。就在他攥住自己掌心用力那刻,謝鈺明白他的意思。

    薛凜應(yīng)該是想把自己送出“斗獸場”的界限,送向林骸的方向。最后一搏,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呢?

    可當薛凜發(fā)現(xiàn)自己指尖動彈不得一分時,那雙琥珀頃刻便被悲戚的潮水淹沒,顏色愈深。

    下一秒,謝鈺指尖被攥著方向一轉(zhuǎn),竟是直直朝著薛凜自己的脖頸去的,

    “殺了我�!�

    …

    來不及了。指尖觸碰頸側(cè)的一瞬,琥珀徹底暗淡成褐色。不再璀璨,只剩無盡的暴虐。

    “薛凜…”

    掌心快被捏碎了,卻又在謝鈺輕輕一喚時被一把甩了開。身體重新跌落在地,一切已經(jīng)于事無補。

    游戲開場了,薛凜不在了。那個軀殼中只剩一頭野獸。

    總共五根鐵鏈,分別桎梏在薛凜的四肢和脖頸。

    或許是這個名叫薛凜的動物感覺到了威脅。就如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他”開始發(fā)瘋般地拽動拉扯,試圖掙脫鐵鏈,尋求安全的“庇護”……

    在狂躁的掙扎中,整個房間好似都在震動!直到薛凜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無用,他終于停止了動作,愣怔下偏頭看了謝鈺一眼,隨即又猛得撲向林骸的位置——

    五根鐵鏈繃直顫動,伴隨著薛凜沙啞不清的聲音,

    “…松開!”

    “嗯?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撲向謝鈺�!�

    林骸直視薛凜兇戾的目光,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

    “能說話就是還有點理智�?梢园⊙C,謝鈺居然不屬于你生理需求的范疇?所以他是什么,歸屬和愛?”

    “松開�。 �

    “不急,”林骸依舊翹著腿,朝眼前兇神惡煞的猛獸吐了口煙,不緊不慢道,

    “我知道你還在抵抗藥效。你覺得你能扛多久,幾秒還是幾分鐘?沒區(qū)別的薛凜,你已經(jīng)失控了�!�

    …

    林骸說得沒錯,薛凜早已失守。

    最后的理智就似透過縫隙溢出的青煙,輕飄飄的一縷,稍有波動便會盡數(shù)散去。

    現(xiàn)下只剩潛意識在做著最后的抵抗,拼盡全力不去想身后那個分不清是排斥還是吸引的Alpha。那是謝鈺啊,是如今自己最不愿傷害的人!別回頭,不要回頭……

    百合信息素盡管極盡收斂壓抑,可彌漫在空氣中仍變作淡極的輕風,終究吹散了薛凜最后的理智。

    鐵鏈停止了顫動。鼻翼微動,褐色的眼睛驟然一瞇。像一頭餓狼在黑夜中嗅到了最美妙的血腥味兒——饑餓,嗜血,殺戮。

    皆是Alpha最原始的本性。

    謝鈺自始至終都未放棄過奪回身體的操控,也不曾將目光從薛凜的背影移開。

    而當薛凜回頭望向自己那刻,謝鈺也不過是自嘲一笑。

    該來的總會來。很可笑的一幕,一個是空有神智的木偶,一個是只剩軀殼的野獸。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和苦難,僅僅為了娛樂。這就是他們此刻生命的價值。

    “嗯!…”

    思緒不過一閃,痛感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薛凜沖向自己那刻,指尖狠狠蹭過了鎖骨的傷口。冰冷的鐵鏈蹭過臉側(cè),琥珀的氣息霸道至極地傾瀉在頸側(cè)。一聲聲刺耳的叮鈴,混著薛凜粗重的喘息聲……

    謝鈺清楚不能再刺激他。奈何,Alpha的信息素在同類的躁動下根本無法控制!

    琥珀越是霸道肆虐,百合在生理性自衛(wèi)中邊愈發(fā)凌厲尖銳!循此往復,直至將彼此推向絕望而失控的深淵。

    刺啦——

    “不要…”

    薛凜退下褲腰的同時,謝鈺獄褲撕裂的聲音尖銳刺耳。墨色瞳孔驟然睜大,謝鈺唇瓣微張顫抖著,卻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

    右腿膝彎被摟過掰開到極致。沒有潤滑,沒有試探,那根勃起的巨物就這么倏然頂入閉塞的后穴,盡根洞穿,不留一絲縫隙!

    身體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疼。疼得謝鈺徹底失聲,疼得連薛凜獵食般啃咬在自己肩頭都顧不上,疼得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發(fā)抖!

    可偏偏,謝鈺的腰腹連應(yīng)激抬起都做不到。指尖戰(zhàn)栗著找不到一處著力點,疼痛無處宣泄,便只能如一團漩渦在身體內(nèi)橫沖直撞……愈演愈烈,席卷攪碎。

    空氣根本抵達不了肺部,劇痛下后穴好像有什么溫熱滲出了。可謝鈺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更不談叫停這場“酷刑”——

    滾燙的柱身根本不顧應(yīng)激下痙攣的穴道,只憑著蠻力徑直開鑿,一下又一下,蠻橫律動。

    “疼…”

    “哈啊…”

    謝鈺無意識的低喃,頃刻便被薛凜欲求不滿的喟嘆淹沒。像是不滿意身下Alpha的過度緊澀,又像是滿足于對同類的掠奪占有。

    “野獸”不曾松口,尖牙早已刺穿了肩頭的皮膚,幾乎咬在了骨頭上以此固定。

    劇烈的晃動像一場地震,而他們就是震心。陰囊一次次拍打在臀瓣擠壓變形,柱身混著穴內(nèi)溫熱的液體,失控下是發(fā)狠的勁兒不斷往深處頂撞。

    一次又一次,直到硬生生地破開穴道,暴虐地撞在穴心……

    叮。

    鐵器掉落在地的聲音清脆刺耳。同時間,男人如惡魔的聲音再次飄向耳邊,

    “怎么了黎醫(yī)生,心疼得東西都拿不穩(wěn)了?確實,看著好疼啊。”

    …

    謝鈺好像終于從疼痛中被喚回了一絲反應(yīng)。

    仰頭間眼球輕動,顛簸模糊的視線中,地毯邊緣站立的是一雙雙軍靴。

    他們就像圍觀于鐵籠之外的觀眾,加重的呼吸聲不加收斂,視線冰冷而得趣地插入自己的身體,視奸著一場強奸——

    有什么東西好像碎了。不對,是早就破碎的東西又被無數(shù)雙軍靴輪番踩踏,碾作粉末飄散在空氣中。比肉身更痛。

    謝鈺只覺自己不再是謝鈺,不是人,甚至連狗都不是。他只是被扔進“斗獸場”的一坨肉,供野獸發(fā)泄暴食,供人們?nèi)芬庖?br />
    “嗯…”

    終于,當極輕的一聲輕哼似泣音般從喉間溢出,謝鈺的信息素徹底失控了。

    不再是因琥珀的刺激而發(fā)散。無意識間百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綻放呼嘯著在瞬間涌成花海!花瓣變作利刃,根莖成為刀鋒。他無差別地攻擊反撲,也直直刺向匍匐身上律動的琥珀!

    謝鈺控制不住,他只剩下信息素了。那是下意識的反抗,他想證明自己沒被碾作成泥,他還是個人……

    “唔…!”

    在座的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林骸稍稍蹙眉后便也再無反應(yīng)。

    只有薛凜這頭野獸“聽見了”謝鈺的掙扎。根莖扎入琥珀,幾乎要掙脫壓制,反噬。

    性器在暴怒中又一次全力頂入,陰囊打在臀瓣帶起一聲脆響。龜頭不收余力地頂在穴心,像是將不老實的人死死“釘”在身下!

    薛凜松嘴了。抬頭間嘴角流下的血分不清是誰的,卻見他喉結(jié)一滾,將口中那一小塊咬下的皮膚組織混著鮮血吞咽。

    沒有意識,何談控制。一切都是本能和天性,是獸類不加掩飾的原始欲望。比如交媾占有,比如啃咬吞食,比如拇指兇狠地摁上謝鈺沒有血色的唇瓣——

    又一次同那褐色的眼睛對視。

    薛凜未曾清醒,謝鈺仍在崩潰中發(fā)瘋反抗。只是那一瞬,摁在唇瓣上的拇指也在發(fā)著抖,不同于暴雨般的顛簸,是細微發(fā)顫。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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