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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47章

    ……………………

    那個侍衛(wèi)做得很不錯嘛。

    伽爾蘭躲在灌木叢中,看著歇牧爾帶著人朝另一個方向追過去,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

    要是被歇牧爾當(dāng)場抓住,絕對會被歇牧爾訓(xùn)斥上整整三個小時(shí)。

    那種魔音灌耳的恐怖……

    伽爾蘭仰頭看了看天色。

    太陽已經(jīng)快要接近地平線,已臨近傍晚,伽爾蘭揉了揉太陽穴,想著自己已經(jīng)逃出來不少時(shí)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透過茂密的灌木叢,他瞄了一眼外面。

    這個小花園只有兩個出入口,一個歇牧爾進(jìn)來的長廊,以歇牧爾的強(qiáng)迫癥,絕對會讓人留守在長廊出口那里。而另一個正是歇牧爾現(xiàn)在追過去的地方,他自然不會蠢到自投羅網(wǎng)。

    那么,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正好,那長得礙事的披風(fēng)也被歇牧爾拿走了。

    仰頭看了看面前這堵高高的白色石墻,伽爾蘭后退了幾步。

    他看著身邊一顆高高的橄欖樹,伸手抓住最矮的樹枝。

    一個縱身,就躍了上去。

    再幾個縱身,他一下接著一下,敏捷地躍上了樹冠。

    屈膝半跪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細(xì)碎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落在伽爾蘭的身上。

    正是花開的時(shí)候,一簇簇細(xì)小的小白花在翠綠的枝葉上綻放著,風(fēng)一吹,那細(xì)細(xì)的枝葉一晃,小小的白色花瓣就簌簌飄落。

    他半蹲在粗枝上,淺淺的香氣環(huán)繞在他的周身。

    高大的橄欖樹已經(jīng)越過了高墻,不少枝葉都伸出了墻外,他所在的這根粗枝也伸到了墻外。

    只要他縱身躍下,就能跳到墻外。

    伽爾蘭剛要從茂密里的樹冠里探出頭看看墻外的情景,突然聽到一個飽含怒氣的喊聲從后面?zhèn)鱽怼?br />
    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看到他那被騙走的大祭司正怒氣沖沖地向他這邊快步走來,目光如劍。

    面對歇牧爾狠狠瞪過來的眼神,伽爾蘭一臉無辜地眨了下眼,對他的大祭司一笑。

    然后,他轉(zhuǎn)回頭。

    二話不說,果斷縱身一躍。

    忽然一陣大風(fēng)吹來,吹得那橄欖樹的樹冠晃動著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細(xì)小的花瓣如一片片小小的潔白雪花,飛散開來,在風(fēng)中仿佛是追隨著躍下的少年而去。

    一雙褐色的大手突兀地從風(fēng)中伸出。

    絲毫不差地抓住了從空中落下的少年的腰間。

    一把穩(wěn)穩(wěn)地將其在空中接住。

    宛如融化的流金般的淡金色長發(fā)從伽爾蘭白皙的頰邊滑下來,掠過結(jié)實(shí)有力的褐色手臂,垂落在接住他的那人漆黑的肩甲上。

    金色的眼微微睜大,透出一分驚訝,映出對方那微揚(yáng)起的唇角。

    赫伊莫斯仰著頭。

    那隨風(fēng)追隨少年而來的細(xì)小花瓣如潔白的雪花,簌簌從空中撒落。

    其中一瓣,輕輕地落在他漆黑的額發(fā)上。

    黑色發(fā)絲從微挑的眼角散落,凝視著伽爾蘭的金紅色的眸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溫柔的笑意。

    他在墻外等候了許久。

    當(dāng)風(fēng)刮起的時(shí)候,他伸出手。

    然后,就接住了那伴隨著簌簌的花雨從天而降的少年。

    第230章

    如細(xì)小雪花的花瓣被帶著暖意的風(fēng)卷起,

    從天空中簌簌落下。

    它們從那被舉在半空中的少年身邊掠過,

    偶爾幾瓣沾染在少年流金般的長發(fā)上。

    明明做好了落地的準(zhǔn)備,

    卻在半空中就被突兀伸出來的褐色大手一把抓住,

    伽爾蘭頓時(shí)就吃了一驚。

    他看著抓住他的赫伊莫斯,

    還懸在半空的他雙手本能地按在了赫伊莫斯雙肩上漆黑的肩甲上,看起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那雙微微睜大的金色眼睛有些懵逼地盯著赫伊莫斯,

    像是在努力思考這個人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般。

    就像是一只敏捷地縱身一躍想要跑走的小貓突然被人一把拎到半空中,

    那懵中帶著點(diǎn)迷茫的眼神實(shí)在是太可愛,

    讓赫伊莫斯的唇角上揚(yáng)得越發(fā)厲害。

    他也不把伽爾蘭放下來,

    就這么繼續(xù)舉在空中。

    幾縷柔軟的金絲從上面垂下來,

    散落在他赤裸的手臂上,

    像是纏繞在蜜色肌膚上的金色飾物。

    “抓到了�!�

    赫伊莫斯發(fā)出帶著一點(diǎn)笑意的低沉聲音。

    他仰頭看著伽爾蘭。

    明明是略微上揚(yáng)線條凌厲的眼,可是在映著被自己舉起的少年時(shí),那金紅色眸底的溫柔多得仿佛會溢出來一般。

    就連那些簌簌地掠過他身邊的細(xì)小花瓣都仿佛感染到這一抹溫柔的氣息,

    被夕陽染上一點(diǎn)柔軟的粉意。

    回過神來的伽爾蘭用力拍了拍赫伊莫斯的肩。

    “放我下來�!�

    被舉在半空使不上力的他沒好氣地說。

    赫伊莫斯笑了一下,

    聽話地將伽爾蘭放了下來。

    哪怕?lián)碛兄h(yuǎn)超他人的強(qiáng)大力量,他將少年放下的動作仍舊是極為小心而輕柔的,就像是手中捧著的是一個風(fēng)一吹就會破碎的珍寶一般。

    哪怕伽爾蘭已經(jīng)落地了,

    他的手指依然穩(wěn)穩(wěn)地握在伽爾蘭腰間,確認(rèn)其完全站穩(wěn)了之后才松開。

    “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呃,不對,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伽爾蘭很納悶。

    自己隔三差五地失個蹤已經(jīng)成了日常,

    就連刻板嚴(yán)肅的歇牧爾都被自己折騰得快要沒脾氣了。

    他還是有分寸的,

    就算失蹤一般也不會超過三四個小時(shí),

    時(shí)間到了就會自己回去。

    一開始不怎么熟練的時(shí)候,歇牧爾還能很快將他找出來,但是隨著自己偷溜的技術(shù)越來越熟練,如果自己不主動回去,歇牧爾就幾乎找不到他了。

    但是,讓伽爾蘭納悶的是,無論他躲到哪里,赫伊莫斯這家伙總是能輕輕松松地將他找出來。

    就像是現(xiàn)在,哪怕這家伙在自己偷溜之前還沒返回王宮,都能將自己抓個正著。

    “一個小時(shí)前回來的。”

    赫伊莫斯很狡猾地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他頭頂?shù)母呖丈希侵灰驗(yàn)轱w得太高只能看到小小的黑點(diǎn)的黑鷹展翅向遠(yuǎn)方飛去。

    在銳利的鷹眼之下,整個廣大的王宮一覽無遺。

    安努在王宮上空繞上一圈,將伽爾蘭找出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這一點(diǎn),赫伊莫斯當(dāng)然不會告訴伽爾蘭。

    這一次也是如此,黑鷹安努帶著他找到了這里。

    白色石墻的里面。

    被高高的石墻圍住的小花園中,側(cè)身躺在鋪在草地上的天青色披風(fēng)上的少年睡得香甜,金色的長發(fā)在草地上鋪開,映著陽光,仿佛是流動的金色溪流。

    一墻之隔。

    白色石墻的外面。

    陽光落在抱著雙臂屈膝倚在石墻上那一身漆黑盔甲的男子俊美的臉上,他微低著頭,垂落的睫毛在他頰上落下淺淺的影子。

    赫伊莫斯靜靜地等候著。

    他能清楚地聽見從石墻的對面?zhèn)鬟^來的,淺睡中的少年那熟悉的淺淺呼吸聲。

    上方茂密的橄欖樹冠將他的上半身籠罩在斑駁的樹影之中,偶爾,幾瓣潔白的細(xì)小花瓣從等候著的男子身邊飄落。

    那薄薄的唇輕抿著,這一刻,就連落在他頰上的睫毛的影子仿佛都透出幾許溫柔。

    他耐心地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那從天而降的少年。

    他伸出手,就抓住了他。

    …………

    “你怎么知道我會從這里跳下來?”

    赫伊莫斯抬手,用拇指隨意指了一下上方的橄欖樹。

    “只有這里這棵樹從墻里面伸出來。”

    “……你在這里等了多久?”

    “一個小時(shí)�!�

    “…………”

    也就是說赫伊莫斯一回到王宮就找到他了嗎?

    伽爾蘭看了赫伊莫斯一眼。

    看來這家伙的確是一回來就直接來找他了,身上的盔甲都還沒換下來。

    “你好歹先回去把盔甲換下來啊。”

    伽爾蘭一邊說,一邊抬手,反手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漆黑的胸甲。

    赫伊莫斯那一身盔甲是特制的,遠(yuǎn)勝于普通盔甲的堅(jiān)硬,普通兵刃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但是相對的,它的重量也遠(yuǎn)勝于普通盔甲。

    ……反正伽爾蘭有自知之明,如果換成他穿上,別說戰(zhàn)斗,僅僅只是走一段路就能把他壓垮。

    “就算你不覺得重,這天氣,正常人都會覺得熱吧?”

    敲在對方胸口的手被赫伊莫斯握住,伽爾蘭一抬眼,就對上了赫伊莫斯微垂下來注視著自己的眼。

    那雙金紅色的眸仿佛盛滿了此刻地平線上的晚霞。

    赫伊莫斯看著伽爾蘭,像是將少年的身影纏繞在自己眼底那赤紅的晚霞之中。

    他說:“我想見你�!�

    哪怕早一秒也好。

    雖然后一句話并未說出來,但是伽爾蘭也能清楚地從那雙定定地凝視著他的金紅色瞳孔中讀出這個意思。

    這并非是刻意說出的甜言蜜語。

    伽爾蘭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純粹只是在將自己心中所想直白地說出來而已。

    赫伊莫斯從來都是如此坦然地將自己的心情宣告于他的身前。

    但是,偏生就是這種理所當(dāng)然的坦然姿態(tài),才越發(fā)讓人……難以招架。

    或許是因?yàn)槁淙盏南﹃栆廊缓軙竦木壒�,伽爾蘭覺得自己的耳尖隱隱有點(diǎn)發(fā)燙。

    壓下心口那一點(diǎn)微燙的感覺,他張嘴,剛想要說點(diǎn)什么。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那巨響聲從石墻里面?zhèn)鱽怼?br />
    似乎是有人在里面一拳重重地砸石墻上,那力量之大讓堅(jiān)硬的石墻都像是晃動了一下。連帶著靠著石墻的那株橄欖樹都跟著晃了一下,潔白的花瓣雨簌簌而下,落了樹下的兩人一身。

    呃,差點(diǎn)忘了。

    歇牧爾還在里面。

    被細(xì)小白瓣撒了一身的伽爾蘭終于記起了追在他身后的大祭司。

    居然都?xì)獾皆谙聦倜媲安活櫺蜗蟮卦覊α恕?br />
    伽爾蘭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來歇牧爾此刻在石墻里面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

    面對著盛怒之中的大祭司,少年王果斷決定先避其鋒芒。

    先逃為上。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yàn),和盛怒中的歇牧爾對上與找死無異,他還是等歇牧爾氣消了再回去比較好。

    “走。”

    伽爾蘭說。

    他也不等赫伊莫斯回答,那只被赫伊莫斯握在胸口的手,一個反手,抓緊了赫伊莫斯的手。

    然后,他就這么拽著赫伊莫斯匆匆地逃離了這里,將發(fā)怒的大祭司甩在了石墻里面。

    被伽爾蘭拽著就跑的那一瞬,赫伊莫斯怔了一下。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緊接著,他的目光就從拽著他跑的少年背影,落到兩人緊握著的手上。

    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diǎn)像在私奔?

    這位在戰(zhàn)場上煞氣無雙令眾人膽寒的黑騎士此刻在心里暗戳戳地這么想著,然后對自己的腦補(bǔ)心滿意足。

    …………

    ……………………

    一路上往偏僻的地方跑,等跑遠(yuǎn)了,確定他家大祭司追不上找不著了,伽爾蘭這才停下來。

    他彎著腰,雙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劇烈地喘著氣。

    因?yàn)閾?dān)心被歇牧爾追上來,他根本不敢停下來,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鐘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天氣本來就熱,這一跑,他額頭汗都滲出來了,將額頭的金發(fā)黏在肌膚上,實(shí)在不太舒服。

    伽爾蘭轉(zhuǎn)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水池,立刻直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幾朵白色的荷花此刻還是含苞待放,在風(fēng)中輕輕搖晃著。

    碧綠色的荷葉漂浮在清澈的水面,隨著流水的波動上下起伏,幾滴水珠在翠綠的葉面上滾動著。

    少年俯身在池水邊跪下,伸手捧起一汪清水潑在臉上。

    他閉著眼,殘留的水滴沿著他頰邊白皙的肌膚滑落,從他的下巴重新滴落回水池中。

    沁人的涼水帶走了臉上的熱意,洗去了汗水,讓人感覺清爽了許多。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后站起身來。

    抬手,隨意將從肩上滑落到胸前的金發(fā)撩到肩后,伽爾蘭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

    可是剛一邁步,腳下突然一絆,讓他不穩(wěn)地晃動了一下。

    伽爾蘭反應(yīng)極快,伸手一把按在旁邊的巖石上,就穩(wěn)住了身體。

    而就在他站穩(wěn)的同一時(shí)刻,那從旁邊猛地伸過來的手已經(jīng)護(hù)在了他的身后,明顯是想要接住差點(diǎn)摔倒的他。

    但是,伽爾蘭現(xiàn)在自己站穩(wěn)了。

    所以赫伊莫斯伸出來的那只手臂就這么懸在伽爾蘭身側(cè)的半空中,顯得有些多余了。

    于是完全不需要赫伊莫斯援手的伽爾蘭很干脆地伸手,直接推開了那只想要護(hù)住他的手臂。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腳,尋找差點(diǎn)絆倒的原因。

    因?yàn)樘鞖夂軣幔运F(xiàn)在穿著的是輕便涼快的薄底涼鞋,這種涼鞋是用長長的白色帶子交叉纏繞在小腿上的。

    他一眼就看到,纏在自己右邊小腿上的白色帶子散開了,似乎是剛才跪在池水邊洗完臉后起身的時(shí)候,被旁邊的矮枝給勾住,站起來的時(shí)候沒留神就拽開了。

    所以他才絆了一下。

    伽爾蘭直接俯身,想要蹲下去系那散開的帶子。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彎腰,突然被赫伊莫斯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腰部,就像剛才那樣,一下子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

    伽爾蘭一個錯愕,下一秒,人已經(jīng)坐在了旁邊的巖石上。

    他像是小孩一般被赫伊莫斯舉起來,放在了巖石上。

    赫伊莫斯俯身屈膝,蹲跪于伽爾蘭的身前。

    他將那散開的白色帶子重新纏繞在白皙的小腿上,為伽爾蘭重新將其系好。

    ——那本該是侍從或奴仆才會做的行為,卻被這個男人以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做了出來。

    他那從容的姿態(tài),讓這本該顯得卑微的舉止完全沒有顯出一點(diǎn)尷尬,反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好了�!�

    為伽爾蘭系好鞋帶,赫伊莫斯抬頭。

    他看著伽爾蘭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寵溺,就像是沉不到底的深海,幾乎能讓人溺斃其中。

    伽爾蘭有點(diǎn)哭笑不得。

    他想起剛才自己跳下來時(shí)被接住的事情,想起剛才自己不過是絆了一下赫伊莫斯就立刻伸手要護(hù)住他的事情,還有現(xiàn)在,就連鞋帶都不讓自己動手系……

    “赫伊莫斯,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他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

    “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diǎn)保護(hù)過度嗎?真的沒必要……”

    “大概吧�!�

    看了伽爾蘭一眼,赫伊莫斯回答。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

    但是隨即他又向前俯身,雙手按在少年身邊兩側(cè)的巖石上。

    他憑借著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居高臨下地壓下來,那姿勢幾乎是將坐在巖石上的伽爾蘭圈在自己的懷中。

    “但是,那也是因?yàn)椤业谋菹隆瘜?shí)在太讓人憐愛所以才讓我總是克制不住想要去保護(hù)他的欲望的緣故�!�

    明明是極為低沉的聲音,但是偏生在‘我的陛下’幾個字上略微提高一點(diǎn)聲調(diào)。

    那聲音很輕,近乎呢喃一般。

    “所以,歸根究底,全部都是您的錯�!�

    赫伊莫斯幽深的目光落在眼前少年那微微泛紅的耳尖上。

    他的喉嚨輕輕蠕動了一下,強(qiáng)壓住自己想要一口叼住那柔嫩耳尖的欲望。

    他瞇著眼,在伽爾蘭耳邊低聲笑了一下。

    “明白了嗎?……我的,陛下�!�

    第231章

    耳尖燙得厲害。

    伽爾蘭想那一定是即將落下的夕陽太曬的緣故。

    他伸手按在那雙手圈住自己的男人的胸前,

    使勁用力,

    想要將其推開。

    按理說,

    以他的力氣,根本不可能將赫伊莫斯推動分毫。

    但是,

    他一推,赫伊莫斯就順著他的力道將身體向后退開,按在他兩側(cè)的巖石上像是圈著他雙手抬起,那湊近他耳邊傾吐著灼熱氣息和低喃的話語的唇也離開了。

    剛才一直環(huán)繞著他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退去,

    讓伽爾蘭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少了一點(diǎn)。

    不過,

    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雖然赫伊莫斯一直都毫不掩飾地將對他的傾慕向他宣告著,

    一直在步步逼近,

    強(qiáng)硬地在他的周身和生活軌跡中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但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強(qiáng)迫他的行為。

    明明力量比他強(qiáng)得太多,

    可只要他稍微表達(dá)出一點(diǎn)停止、不可以的信號,赫伊莫斯就會立刻停止,

    順著他的要求后退一步。

    就像是剛才……

    伽爾蘭抬起頭,

    站在他身前的赫伊莫斯低頭注視著他。

    金紅色的眸像是盛著天邊的晚霞,

    其中滿滿都是和那凌厲的眼角完全逆反的柔軟。

    漆黑的額發(fā)從男人的眼前撒落,被風(fēng)吹得輕輕拂動著。

    伽爾蘭看見那宛如夜色的發(fā)上點(diǎn)綴著幾片細(xì)小的白色花瓣,

    那花瓣纖柔可愛,看得伽爾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依然坐在巖石上,笑著抬起手,

    對赫伊莫斯招了招手。

    赫伊莫斯看著伽爾蘭,

    然后再一次俯身蹲下。

    他這一蹲下,

    視線的角度就從俯視變成了仰視。

    他自己渾不在意,一雙眼只是亮亮地瞅著伽爾蘭,那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頭乖乖地蹲在主人身前的黑色大狼狗一般。

    伽爾蘭伸手,拿下沾在赫伊莫斯額發(fā)上的細(xì)小花瓣。

    但是赫伊莫斯一蹲下,他就看到了赫伊莫斯的頭頂,不止是額發(fā)上沾上了花瓣,頭頂?shù)幕ò赀要更多,甚至幾片陷入了發(fā)絲之中。

    白白的幾點(diǎn),在漆黑的發(fā)中尤為顯眼。

    少年下意識就伸手,在赫伊莫斯的發(fā)上撥動了幾下。

    赫伊莫斯的黑發(fā)很是柔韌細(xì)滑,一撥動,就散了開,那夾雜在發(fā)絲中的白色花瓣自然也就飄落了下來。

    幾瓣落在了黑色的肩甲上。

    柔弱無骨的潔白小花瓣和冰冷剛硬的漆黑盔甲,明明是極端的兩側(cè),偏生在這一刻顯得融洽到了極點(diǎn),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好了�!�

    他滿意地再次拍了拍蹲在自己身前的赫伊莫斯的頭。

    然后,又忍不住暗戳戳的腦補(bǔ),要是他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讓赫伊莫斯頂著一腦袋的花瓣走出去讓眾人看見,不知道會驚呆多少人。

    而就在他一邊笑,一邊在心里腦補(bǔ)那個場面的時(shí)候,一直定定地注視著他的赫伊莫斯忽然伸出手。

    那褐色的手指徑直伸向伽爾蘭的臉,取下了那藏在散落在眼角的金發(fā)中的一片花瓣。

    看著那片花瓣,伽爾蘭怔了一下,他還以為剛才自己在水池邊洗臉的時(shí)候已經(jīng)順手將沾在頭發(fā)上和肩上的花瓣都拍下來了呢。

    沒想到這里還藏著一片。

    大概是沾了水的緣故,那片小花瓣有點(diǎn)濕,軟軟的、可憐兮兮地被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在指腹中。

    伽爾蘭看了一眼并未太在意,他還以為赫伊莫斯會和他一樣,隨手丟掉。

    但是赫伊莫斯看了他一眼,突然低頭,在自己的指腹上輕輕一舔。

    紅色的舌尖將指尖上微濕的花瓣卷入唇中。

    這一下猝不及防,伽爾蘭根本來不及阻止。

    他錯愕地看著赫伊莫斯,只覺得耳尖越發(fā)燙得厲害,幾乎要燒起來一般。

    他慶幸自己的長發(fā)遮擋住了自己的耳朵,讓人看不見,于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將目光從赫伊莫斯身上移開。

    然后,他雙手一撐,縱身一跳,敏捷地從坐著的巖石上躍回地面。

    “好了,該回去了�!�

    他說,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很平靜。

    然后他就自顧自地邁步越過赫伊莫斯身邊,徑自向前走去。

    伽爾蘭向前走去時(shí)帶起的風(fēng)揚(yáng)起了垂落在他肩上的長發(fā),那金色的長發(fā)輕柔地在赫伊莫斯的眼前掠過。

    而金發(fā)揚(yáng)起的那一瞬,被長發(fā)遮住的耳朵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赫伊莫斯清楚地看到了少年那從金發(fā)中露出的一點(diǎn)紅彤彤的耳尖。

    他的唇揚(yáng)了一揚(yáng)。

    但是,他什么都沒說,笑著跟上了飛快地往前走的伽爾蘭的步伐。

    …………

    ……………………

    先返回自己的行宮,換下這身漆黑的盔甲,并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體,赫伊莫斯才再一次來到了伽爾蘭的行宮。

    雖然成為了亞倫蘭狄斯的王,但是伽爾蘭依然住自己從小到大居住的行宮中。

    歷代以來,新王都會在王宮中修建一棟新的行宮,或者將自己的行宮徹底翻新一遍,修建得更為華美壯麗。

    但是,伽爾蘭似乎沒有修建新的行宮或是翻新現(xiàn)在的行宮的打算。

    所以,這座行宮對赫伊莫斯來說依然是極為熟悉的。

    走進(jìn)行宮里面,他就看見伽爾蘭正盤膝坐在清涼的黃玉石臺上,雪一般的白布在其上鋪開,順便石臺邊緣垂落下來。

    數(shù)十種珍饈佳肴擺在其上,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坐著的少年正將一小塊涂滿了蜂蜜的烤肉塞進(jìn)嘴里。

    女官長站在一旁,纖細(xì)手指從一旁的玉盤中拿出冰塊,輕輕放入盛著淺黃果汁的琉璃杯中。

    她笑瞇瞇看著少年,目光很溫柔,顯然少年的好胃口讓她很開心。時(shí)不時(shí)的,她會轉(zhuǎn)頭吩咐身后的侍女將稍大點(diǎn)的肉塊切開,撒上一點(diǎn)醬汁,或者是將蝦殼剝掉。

    氣氛顯得很是融洽和安逸。

    而唯一與之格格不入的,就是黑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杵在一旁的某位大祭司了。

    歇牧爾就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只是一雙眼冷冷地盯著伽爾蘭,目光跟利劍一般。

    讓人看著都心底寒氣直冒。

    若是換成別人,被歇牧爾這么盯著,早已坐如針氈,更別說繼續(xù)吃下去了。

    但是偏生作為被歇牧爾盯著的目標(biāo)的伽爾蘭仍舊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敛辉谝獾匾豢诮右豢诔灾朗�,間或喝一口冰涼的果汁。

    怎么看都是一副自在從容的模樣。

    于是,本就臉色不好看的大祭司閣下盯著他家年輕的王的眼神更兇了。

    那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讓人實(shí)在是懷疑他想要用眼神弒若不是他一貫守禮,或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克制不住要以下犯上了。

    赫伊莫斯輕咳一聲,然后快步走過去,也不說話,就像是在自己行宮里那般隨意地往黃玉石臺上一坐,正好就是伽爾蘭的對面。

    然后他伸手拿起一塊涂抹了厚厚的奶酪的面包片,隨意夾上一塊烤得焦黃的肉塊,就這么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眾人早已習(xí)慣了赫伊莫斯這種隨意的舉止,按理說,在王面前如此肆意,是一種無禮的行為。

    但是伽爾蘭并不介意這種形式上的東西。

    一貫遵循禮制的大祭司對此自然是有所不滿的,可身為王的伽爾蘭都不介意,他自當(dāng)然也沒辦法。

    而且赫伊莫斯雖然在私底下行為有些隨意,但是在公開的場合,他的一舉一動都遵循著騎士的禮儀,就連歇牧爾都挑不出刺來。

    所以,這種私底下在王面前的無禮,大祭司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裝作看不到了。

    塔普提笑了一下,微微低頭,以極為優(yōu)雅的姿勢躬身行禮。

    她說:“赫伊莫斯閣下,恭賀您再次凱旋�!�

    以前兩位都是王子,都被尊稱為殿下。

    但是現(xiàn)在伽爾蘭已經(jīng)登上王座,成為了王,那么赫伊莫斯作為王子的身份自然也就此失去。

    雖然赫伊莫斯依然擁有著血脈最近的王室身份,但是不能再被人稱呼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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