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推開的權(quán)律,也從剛才怪異的狀態(tài)里清醒了過來,扶著沙發(fā)背,繞到前面來,嗤嗤的笑,“還不是你這根骨頭太香。還噴香水兒�!�
其余幾個人跟著笑。
被江尹一抖開手臂的邵斯煬,只能退到了一旁。他看了眼臉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模樣的權(quán)律,嘴唇嘖了一下,第一回
,有點煩他了。
牌局在繼續(xù)。
捏著牌等別人出的人,無意的問了旁邊的閔舒行一句,“你去看戴鑫了嗎?”
“還沒�!�
“你跟他這關(guān)系,都不去醫(yī)院看他一眼的?”雖然在問閔舒行,但顯然精力并不在問題上。見江尹一出牌,他也拋下兩張。
閔舒行估計被他提起,也覺得不妥,“等會散了就去�!�
聽著他們的談話,親手送戴鑫進的醫(yī)院的江尹一,表情連一絲變化也無。像是早把這個見了沒幾面的人拋之腦后了。
……
散了玩場,閔舒行拉了幾個,一起去醫(yī)院看戴鑫去了。
戴鑫在醫(yī)院住好幾天了,該縫針的縫針,該打夾板的打夾板,沒什么大礙了。但他仍住在一天一萬多的特護病房里,
閔舒行還是第一回
看他這蔫巴的樣子——頭上因為縫針,剃了頭發(fā),繃帶一纏,顯得亂糟糟的,兩根插管插在他的鼻子里,管壁上能看到點血跡。
老實說,他這個造型,閔舒行有點想笑。
他跟戴鑫是朋友,但他們這個圈子,但凡能說上話,但凡有點利益牽扯,誰跟誰不是朋友呢。
“戴哥,我才聽說這件事。”
“誰打的?沒事吧?”
擺出叫人挑不出毛病的關(guān)切表情,‘噓寒問暖’了一通之后,閔舒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休養(yǎng)’就走了。
走出醫(yī)院的路上,跟他同來的幾個人還在議論——
“戴鑫這被打的,也太慘了�!�
“到底誰干的?戴家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人�!�
閔舒行也納悶——戴鑫這幾年比以前低調(diào)太多了,處事也圓滑,感覺沒什么人可得罪的,誰這么跟他過不去呢。
……
修長的一段頸子,仰在他的肩膀上。附著在上面的汗珠,在車內(nèi)昏暗的燈光下,又萌生出一種鉆石的輝光。
邵斯煬握著橫陳在身上的那具赤裸軀體勃發(fā)的性器,上下捋動著。
“嗬……”
“嗬……”
看著這具軀體在他身上顫動,邵斯煬伸出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腹將他抱緊,然后沿著他紅的滴血的耳垂,往耳廓里舔。
清涼的香味,化成了實質(zhì),刺激他的味蕾。
他的手臂收的越來越緊,對他耳廓的舔舐,也變成了吞吃。
“呃——”
射出的東西,被他包裹在他掌心里。他握手揉捏幾下,等到沾的滿手都是,開始滑向下面那個肉孔。
“你想上我?”
似乎是詫異一直是失神狀態(tài),受他擺布的江尹一突然開口,邵斯煬呼吸短暫的一滯,而后他難忍興奮與戰(zhàn)栗的說道,“想——想的要命�!彼麑⑸砩系哪蔷呱眢w抱的更緊,承載著他的重量挺起腰,伸手拉開拉鏈,馬上要插進去的興奮感,竟讓他就此清醒了過來。
陡然睜開眼,只看到房間里昏暗地燈的邵斯煬,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做夢。
抬手擋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睡褲里的性器已經(jīng)完全勃起,甚至到了再碰一下就要射出來的地步。
早已步入青春期的他,不止一次做過這種夢了。但這是第一次,這種夢里出現(xiàn)這么清楚的臉,還是他身邊的人。
他并沒有因此有什么排斥心理。
想跟江尹一這個男人做一次,對他而言,并不代表他性取向有問題。只能說明,江尹一對他吸引力很強,他甚至到了想跟他嘗試做一次愛的地步。這種沖動,被他理解為就像被某一款跑車吸引,但不妨礙他以后會喜歡上其他車型的跑車一樣。
邵斯煬又閉上眼睛,回憶剛才夢中的場景,進行自我撫慰。
剛想到插入就受不了了。
江尹一那張臉,只要在下面,不論露出什么表情都足夠讓上面的那個人感到爽了。
已經(jīng)射了的邵斯煬,并沒有如愿平復(fù)情潮,他在腦子里構(gòu)想著江尹一被插時會露出的表情,再一次抓住了還興奮著的器官。
第88章
亭亭立在門前,身著淡青色旗袍的女人,見迎面走來的青年,反身雙手將門向內(nèi)推開。
銅色的鐵門里,是個亮堂的大廳�?繅膳沤S色色木柜,木柜又分成一個個方格。方格里擺著玻璃容器。
“景少來了。”不輕易迎客的魚膠行老板,堆著笑迎了上來。
“我媽讓過來取點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崩习逯苯右F賓室走去,“夫人之前預(yù)訂的六十頭的黃唇魚膠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景爍‘嗯’了一聲,頗有些冷淡。
他不喜歡往這種地方走,總有種腥味兒。但他媽卻格外篤信醫(yī)美跟補品能駐顏,但因為東西有時候價格過于昂貴,他媽不得空親自過來的時候,就會讓他過來取。
剛進貴賓室,景爍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人——坐在桌子后翻閱冊子的,不是有段時間不見的傅乘光是誰?
傅乘光穿了件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外面搭了件墨綠色的燈芯絨襯衫,為了遮掩過于犀利的眉目,他還配了副黑金拼接的眼鏡戴著。這么單手臂搭在桌子上側(cè)身的坐姿看著格外斯文。
景爍卻清楚,這都是表象。
“這位是——”
不等魚膠行老板開口介紹,景爍就已經(jīng)道,“我認識�!�
老板松了口氣。畢竟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大主顧,他哪邊都得罪不起,怠慢不起,“那你們聊會,我去保險庫里取。”
等老板離開后,景爍緩步走到了傅乘光面前。
傅乘光跟個什么都不懂小白似的,面前攤放的,正在看的,就是魚膠行對各種魚膠的介紹冊。
“真巧,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
傅乘光仍舊低頭翻著冊子,“聽說你爸突發(fā)心梗住院了。恭喜啊�!�
景爍嗤笑了一聲,“這種事有什么好恭喜的?”
“之前不少人都覺得,你這個繼承人位子坐不穩(wěn)�,F(xiàn)在不是坐的挺穩(wěn)的嗎�!�
“你連跟你爭的人都沒有,不是坐的更穩(wěn)?”
傅乘光笑笑,沒說話。他家沒景爍家這么白,接管起來,也沒景爍這么容易。說句難聽的,一不小心,可是會進去的。
就在兩人寒暄時,魚膠行老板分別把兩人要的東西取來了。都是最頂級的貨,賬單上的數(shù)字都是七位數(shù)。
景爍是幫他媽取,在賬單上簽了個名就完了,傅乘光卻是實打?qū)嵥⒖ㄋ⒘肆俣嗳f。景爍看他裝的還是禮盒,在從魚膠行出去后,還問了一句。
傅乘光只說,“往上送禮�!�
他們在武漢,絕對已經(jīng)算是最上面的那一批了。還往上送,那個上是哪兒,就值得揣摩了。
因為兩人算是同路,傅乘光的車開在前面,景爍跟在后面。
車在路上開著開著,景爍發(fā)現(xiàn)前面的傅乘光停車了。路也不堵,就停路邊了,察覺到什么的景爍,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正對著車窗的酒店外,聚了群學生。
穿著酒店工作制服員工,跟他們說著什么。只雙方看起來并不愉快,幾次都險些動起手來。
在前方停車的傅乘光,帶上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看著他過去的方向,景爍終于看到,這群學生里,有個眼熟的面孔——叫什么,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他就記得,江尹一好像很喜歡他。
景爍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憑什么啊,是我們先訂的位置�!�
“一周以前,你就說是不是吧�!�
“現(xiàn)在我們來了,你跟我們說,沒地方給我們,你們做生意就這么做?”
“欺負我們是學生嗎?”
明顯只是被派出來應(yīng)付他們的酒店員工,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個真的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們員工的失誤——我們今天只接到了一場訂婚宴,并沒有收到別的通知。”
“我們是跟你們經(jīng)理預(yù)定的!”
隨著他和傅乘光的走近,漸漸也聽清了他們之間的爭執(zhí)。傅乘光低頭,拿手機撥了個號,因為這酒店是童持家里的產(chǎn)業(yè),他用童持的名義打了這通電話,剛剛還躲著不肯露面的經(jīng)理,沒過多久,就出現(xiàn)了,站在門口望了一周,在看到傅乘光跟景爍站的地方后,排開群情激奮的人群,向他們走了過來。
“小童總的朋友是吧?”大堂經(jīng)理看傅乘光拿著手機,就知道他是上司打電話讓他去立刻接待的‘貴賓’。
“怎么回事?”
“就一群學生,之前在這預(yù)定辦謝師宴,但是跟他們對接的員工,估計出疏漏了,就……”
經(jīng)理話還沒說完,就被學生打斷。
“那天就是跟你預(yù)定的!”
傅乘光差不多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噙著微妙笑意,看向見到他后,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為難看的阮賢。
“三樓還有位置嗎?”
“有�!�
三樓和一樓接待賓客的規(guī)格都是不同的。這也是三樓不常開放的原因。
“接待一下吧。賬全部記我名下——你跟童持說一聲,他清楚�!�
“沒問題,您放心�!�
看著突然出現(xiàn)解圍的男人和態(tài)度一下子變的諂媚至極的大堂經(jīng)理,一群學生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不知道傅乘光打算干嘛,只是跟過來得景爍,注意到了阮賢緊抿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
看來,他們把他嚇得不輕啊。
一點從心底滋生出來的惡意,讓景爍跟著傅乘光,站在了看到他們靠近,倒退了幾步的阮賢面前。
“辦謝師宴?是畢業(yè)了呀�!�
“事情我都幫你處理好了,跟同學好好玩吧�!�
阮賢只覺得眼前的兩人,偽善到叫人不寒而栗。都已經(jīng)……做了那種事,怎么還能若無其事,對他說出這種好像是對朋友一樣的話啊。
景爍看到他,就想到了江尹一。
父親入院,接手公司的他,忙且壓抑。江尹一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讓他能開心點的話題了。
“江尹一要是聯(lián)系你,你就跟他說——我們都很想他�!�
阮賢看著景爍居高臨下的笑臉。他還記得對方喝了一口水,將幾片藥劑,混合后哺給江尹一后,分開江尹一的腿,在搖椅上一次次楔入他身體的模樣。
那晚,還有很多人。
他們不過是其中之二。
為什么會在這里遇到他們?
為什么會再遇到他們?
傅乘光和景爍離開后,一眾同學,撲到阮賢身邊,或殷切,或探究的詢問,“阮賢,他們是你朋友��?”
“你還認識這種人啊?”
“看起來好像很有錢——還說把賬都記他名下�!�
第89章
狹窄的樓道里,昏黃的日落光,從開在兩米高的位置的天窗上,斜斜的照射下來。倚在墻壁上,低頭看手機的少年,恰好定格在這個方形的光影里。在他腳邊,還堆放著幾個印著奢侈品logo的紙袋。
上了一天班回來的女孩,看到這一幕,怔了一怔。
聽到聲音的邵斯煬抬起頭,看到回來的人不是江尹一后,又漫不經(jīng)心的低下頭去。
走到他身旁,掏出鑰匙開門的女孩,又好奇的看了他好幾眼——是合租的幾個人中誰的男朋友嗎?
“江尹一是住這吧?”
驀地聽到他開口,女孩手上的鑰匙在對準鑰匙孔時偏離了一下,“江……尹一?啊。好像是有個姓江的男生�!辈贿^她并不常見到對方。
“哦�!贝_定沒找錯地方的邵斯煬松了口氣。
進了門的女孩正要關(guān)門,不想再在門口站下去,任來往的人觀覽的邵斯煬開口,“能讓我進來等嗎?”
也是他的長相和穿著,讓人提不起防備,本來已經(jīng)打算關(guān)門的女孩,猶豫了一下,把門拉開,“進來吧�!�
見如此輕易,邵斯煬嘴唇微揚,“謝謝。”
……
回來后,打開門的江尹一,看到靠在他房門上的邵斯煬,怔了一下。
聽到開門聲的邵斯煬抬起頭來,旋即露出笑來,“你回來了�!�
“你怎么在這?”
“上次喝多了,來你這沒記住路,這次過來再認認�!�
“你怎么進來的?”
邵斯煬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對面的一扇門。有點得意的樣子。
明白是有人給他開門的江尹一,反手關(guān)上了身后的大門。
看著江尹一走近,邵斯煬側(cè)開了身體,看著他拿鑰匙開門。
“你喝酒了?”他聞到江尹一身上淡淡的酒味,站在他身后,這么問了一句。江尹一沒理他,他就自己道,“怪不得我給你發(fā)消息,你都不回。”
江尹一將打開的門推開,“周日是我的休息時間,我不看手機。”
雖然不是天天跟他們呆一塊兒,但一周里,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他壓根兒沒想到,周末了,邵斯煬還會摸到他的住處來找他。老實說,他有點煩。
看著江尹一走進去,邵斯煬將腳下的幾個紙袋提上,也跟了進去。
“送你的�!�
進來后,脫掉外套的江尹一,看他提起擺放在自己面前的紙袋,眉頭就往上一挑。
“送我?”
“對啊。”
邵斯煬沒什么追人經(jīng)驗。
但從他家庭中,他爸送他媽包,送的包越是稀有皮,限量款,他媽越高興上,他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哄女人,你起碼不能小氣。
邵斯煬依葫蘆畫瓢,買了一堆名牌的衣服和鞋,給江尹一送過來了。
他還獻寶似的,拿了張房卡出來,“你這太小了,換個地方住吧——我在銀星給你租了套房,每天也有人打掃衛(wèi)生,你去了直接住就是了。”
江尹一有點好笑,轉(zhuǎn)過身,將脫下的衣服掛在了床頭。
邵斯煬還覺得自己真體貼。他還是第一次對人這么體貼。
奈何江尹一一點都不領(lǐng)情,“我不需要,你拿走吧�!�
“為什么��?”甫一被拒絕,邵斯煬急了,“衣服都按你的碼買的,絕對合適——你是不喜歡?你直說你喜歡什么吧,我?guī)闳ベI�!�
但凡是個成年人,都會掩飾一下意圖,但邵斯煬是真的把有所圖謀四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因為他無所謂男女,所以就想來試試插他的滋味嗎?
看著江尹一向自己走來,剛才還振振有詞的邵斯煬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江尹一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了床上,邵斯煬剛想爬起來,江尹一直接壓在了他身上,“套帶了嗎?”
瞳孔驟然一縮。
“什么?”
“送這些東西,不是想跟我上床?”
倒在凌亂床上的邵斯煬沒否認,他看著脫了外套,上身只剩下一件豎條紋長袖襯衫的江尹一壓在他身上。
江尹一將手掌,按在了他的胸膛正中間,“想,還是不想?”
本來用手肘撐著床板的邵斯煬,被壓的平躺在了床上。
他跟戚景這伙人,平�?粗翚鈴埧竦牟恍校降资莻毛都沒干的小子,被江尹一用露骨的話,戳破心思,也會呼吸急促。
“想。”他今天過來,沒想今天就能做,但江尹一這句話,一下把他挑了起來,他直勾勾仰望著壓在身上的江尹一,咽了一口唾液,聲音都有點發(fā)顫,“想�!�
“我洗個澡,你去買套�!彼呀�(jīng)跟沈雯完成交接了,明天就不用再送白露上下學了,他也懶得再容忍他們。
直到江尹一從他身上起來,邵斯煬也癱在床上喘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第90章
看著蹲在自己腳邊,趁著往貨架上貨的時機,還緊急拿手機打兩把游戲的男人,踮著腳把一盒盒泡面,規(guī)整的往上碼的青年,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別玩了,能不能來幫幫忙?”
男人按滅手機,不甘愿的正要起身,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有人進店,連忙道,“有客人,我先過去了。”
對于同來便利店打工,卻總是喜歡耍滑頭的同伴,青年也無可奈何,嘆了口氣,繼續(xù)上起貨來。
那邊躋身到收銀臺后的男人,走近了才看到進來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酒紅色的外套因為拉鏈只拉上了三分之一,又跑的太快,垮了一邊掛在手臂上。
因為長的一副唇紅齒白的明星樣,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問,“要什么?”
跑了半天,才找到這一家便利店的邵斯煬因為喘的太厲害,說不出話。
男人看他站在柜臺旁不動,以為是要后面的煙酒,挪了挪腳步,讓他好看身后那些煙酒的牌子。
邵斯煬壓根兒看不上這些東西。他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口香糖旁邊擺著的安全套上,而后直接伸手過去抓了一把,灑到柜臺上。
看他這么買套,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急色的雛兒,忙著回去辦事呢,他也沒提醒他這一把混抓了中號跟大號,直接拿了袋子給他裝。
邵斯煬也是第一回
買套,都分不清包裝上標注的size,怕白跑這一趟,又抓了一把。
“都要嗎?”他這買法兒,饒是男人心里都直犯嘀咕。
邵斯煬終于喘勻了氣,從嘴巴里蹦出兩個字來,“刷卡�!�
……
“叩叩——”
站在門口的邵斯煬傻眼了。江尹一為什么不給他開門?
“江尹一——”
“江尹一——”
一連叫了幾聲都無人回復(fù)后,邵斯煬本就不多的耐性,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碰!碰!碰!碰!”
比心情更焦灼的,是小腹里那一團火。
他這一趟來回的路上,都想好了怎么干了�?诟缮嘣铮澴右脖豁敵隽艘粋半弧�,F(xiàn)在江尹一不開門,這焦灼的欲火里,又澆了油星子似的被耍了一樣的惱怒,他越生氣,下面那帳篷就頂?shù)脑礁摺?br />
打電話也無果后,眼都紅了的邵斯煬失態(tài)的踢了緊閉的房門一腳。
在他踢完后,旁邊的另一扇房門開了,穿著厚厚睡衣的女生,把門開了條縫,來看情況。在看到制造出這么大動靜的,是今天那個在門口等人的少年后,她膽子終于大了一些,“怎么了?”
“你怎么在外面��?”
邵斯煬脾氣真沒比閔舒行他們幾個好多少,他心情好時,看著還挺好相與,心情一差,整張臉都臭了下來。
開門的女生,看他站在門前,胸前起伏不定,像是在忍耐什么,也有點怕了,腳步往門后挪了一些。
邵斯煬突然扭過頭,“鑰匙有嗎?”
“什么鑰匙?”
“這個房間的。”
女生擺頭,“這個只有租戶和房東有�!�
邵斯煬怎么會善罷甘休,他正要找她要房東的聯(lián)系方式,剛剛他無論怎么拍打都不開的門,突然打開了。
亮著的浴室光,從右側(cè)照過來。江尹一站在這水汽組成的流動的光暈里,一手扶著掛在肩頸上的毛巾,揉搓著微濕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