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高桐額頭滲出了冷汗來,“你……你再這樣,我要告你!你快放開我!”
卻只聽對方輕聲道:“第一次�!�
神經(jīng)病,什么第一次!
高桐心臟砰砰跳,深呼出一口氣,腿部蓄力,打算趁這人不備踢他一腳!
他深知兩人的力量差距非常大。剛才被對方扛在肩上的時候,白先生似乎一點也不費力,之前也非常輕松的就制住了自己。這時候無從去悔恨自己平常缺乏鍛煉了,他只能想辦法給自己爭取逃脫的機會。
柏修文正要進(jìn)一步動作,卻忽然想起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黑色行李箱。這是當(dāng)時他吩咐人給高桐送去的,里面應(yīng)該有一套完整的調(diào)教設(shè)備。
這人搬了個城市,竟然把這種雜物也帶來了。柏修文想到這些,心下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來。
高桐其實比他想象的要聽話多了。
高中時同寢的兩年,兩個人的實際接觸太少了。對方給他的印象很固化孤僻、固執(zhí)又倔強。被欺負(fù)的時候也很少反抗,只在深夜大家都入睡之后躲在被窩里哭。
在主奴關(guān)系里,高桐作為一個新手,已經(jīng)夠乖夠聽話了可他竟還覺得不夠,網(wǎng)絡(luò)聊天的時候也罷,現(xiàn)實見到了、當(dāng)真觸摸到對方的時候也好,他心里面破壞與支配的欲望都要遠(yuǎn)大于憐惜的情感。
于是他停下動作,起身問道:“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箱子,里面是什么?”
高桐身子猛地頓了頓。他心下念頭急轉(zhuǎn),故作鎮(zhèn)靜答道:“只不過是……是我搬家,帶到上海的一些生活用品�!�
“我以為你把他們放到青旅了。”
“沒、沒有……”
“我去拿來�!�
“等等!”高桐急忙喊住,背后都冒出了冷汗,那里面的東西如果讓對方看到了他就真的崩潰了,“真的,只是我的日常用品,就換洗衣物什么的!”
柏修文觀察著對方的眉目,淡道:“緊張什么?”
“……你沒有權(quán)利動我的私人用品”
“第二次。”柏修文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個行李箱是我送你的。”
高桐被噎的啞口無言。他肢體僵硬著,只聽男人的腳步聲由近及遠(yuǎn),再由遠(yuǎn)及近,配著行李箱滾輪在地毯上摩擦出的細(xì)微聲響。
腳步聲停止了。
高桐無力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頭皮發(fā)麻,手心里全是汗。而后只聽‘啪嗒’一聲,箱子里的東西四散開來,鐵制的器具和箱皮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第53章
“這些是什么?”
對方的聲音毫無波瀾,平靜到仿佛只是最平常的對話。高桐閉了閉眼,沒說話。
他什么都看不見,卻知道自己被人盯視著。無處遁形,一種難堪又尷尬的情緒從心底里蔓延出來。
“聽不見我在問你?”柏修文面無表情地走近了些,聲音冷了一個度。
“……”高桐咬了咬牙,躊躇片刻,“我只是,帶來這些東西還你的。”
“嗯,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柏修文挑了挑眉,嘖了一聲。他頓了頓,從那堆道具里挑出手銬和腳銬,回頭瞥了一眼。
青年顯而易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卻從聲響中聽出了些端倪,仍舊不甘的想要掙脫束縛。柏修文心下有了決定,便再沒猶豫,走了過去。
他一接觸到高桐的身體,對方就應(yīng)激似的劇烈反抗起來,兩腿弓起來仿佛要發(fā)動進(jìn)攻一樣,上身也不服輸?shù)耐蟾Z。這幼稚且無力的動作讓一直觀察著對方的柏修文不由得笑了笑,隨后捏住了對方的臉頰,輕道:“別動�!�
高桐的心漏了一拍。
白先生靠近時說的這短短兩個字,讓他一時迷茫起來。人有五感,當(dāng)失去視覺時聽覺也就變得格外敏銳。驀然間,他覺得這人的聲線似乎穿過了他的耳膜,穿過了很多年的歲月,和當(dāng)年的一位故人重合了。
太像了。這種可怕的念頭他不止一次的生起過,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可沒等他有任何反應(yīng),對方便放開了捏住他臉頰的手。而自己身子一輕,白先生猛地把住他被束縛的身體,隨后將他整個兒翻了過去!
高桐頭暈?zāi)垦#切┮苫蟮男乃荚诖丝滔У囊桓啥䞍�。他心里又驚又懼,臉被迫壓在床上,艱難的張口,“你”
“你該叫我什么?”白先生的聲音從背后上方傳來,帶著輕微質(zhì)問的語氣。
高桐狠狠的咬住了下唇,眉頭緊皺了起來。
柏修文并沒在意,他以膝蓋壓上了對方的大腿,按住了對方的腰,一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綁著青年手腕的帶子。
高桐感覺手上一輕,立即扭動掙扎起來。然而他的手臂卻忽然碰到一個冷冰冰的器具
他后頸瞬時起了一層薄汗。看到那些器具是一碼事,可一旦自己即將想到被這種象征著囚犯與奴隸的器物鎖住,他心底里果然生起了一股難以忍受的屈辱感。
“主、主人……”這話是不由自主地從嘴里吐出來了,他下意識求饒了一聲。
“嗯。”柏修文勾了勾嘴角,手上動作卻沒停。
手銬銬上的那一刻,寂靜的房間里傳來了清脆的聲響。
柏修文說:“這個有些彈性,你應(yīng)該不會受傷。”頓了頓,又道:“還有問題?”
高桐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自己全身都失了力氣。
他渾身都是因劇烈的掙扎而出的汗,手臂和手腕都僵硬了。白先生完全聽不進(jìn)去他所講的話,他不止身體沒有力氣,就連想再說些什么的勇氣都消失了。
他在網(wǎng)上想象的白先生,是個強大、溫柔且尊重他的、很有分寸感的主人�?山裢淼谝淮我姷剑@人不分青紅皂白便以暴力手段對他,強迫他屈從……完全不一樣。
高桐低聲道:“……為什么會這樣呢?”
柏修文聞言一頓。
“我想象的并不是這樣的,”高桐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其實很早就很想見您了。我以為第一次見面應(yīng)該是正常的在某個地方吃頓飯,然后再互相了解一下,等到時機對的時候再……您會尊重主奴之間的契約精神,尊重我�!�
“我以為您會是非常好的人�!�
高桐越想越憋屈,胸腔發(fā)悶,他對白先生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像是轟然倒塌的高樓大廈,此刻只剩一堆殘敗的廢墟。
對方靜了片刻,并沒有回答他。良久,高桐忽然感覺一股壓迫氣息靠近,嚇得他聳起了肩膀。
可后頸忽然被對方的手覆了上去。這雙手溫暖而干燥,白先生自他身后溫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頸肉,嘆道:“沒有辦法回頭了�!�
第54章
可后頸忽然被對方的手覆了上去。這雙手溫暖而干燥,白先生自他身后溫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頸肉,嘆道:“沒有辦法回頭了。
“……什么?”
“沒什么,”柏修文將手收回,隨后道:“今晚不會做太多,你不用太緊張�!�
他說著,手伸進(jìn)趴伏著的高桐的腰間,摸索到了他褲子前端的拉鏈。
高桐只來得及說了句‘別’便止住了聲對方的手,隔著那一層牛仔面料,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他的下身!
高桐一瞬間繃緊了身體。兩腿緊張到并在了一起,盡力把身子擰向背對著白先生的一側(cè),手也輕微掙扎了起來……卻毫無作用。
他聽見對方一聲輕笑。
柏修文對這種無聲的反抗是最受用的。他心情愉悅地將動作別扭的高桐微微抬了起來,一手順勢而下,緩慢地拉開了褲子的拉鎖。
高桐倒吸了一口氣,最終難堪地將頭埋在了床單里。
柏修文側(cè)了側(cè)頭,發(fā)現(xiàn)高桐外褲里竟還穿了一層棉褲。單從露出的那一小角來說,樣式老舊、顏色單調(diào)暗沉,許多年前街里的手工制衣店的熱銷款式就是這類的。
他忽然放開了高桐,問道:“你在這里住的還習(xí)慣嗎?”
“��?”高桐一愣,沒聽懂這句話什么意思,“還行……”
“我是指冬天沒有暖氣�!�
“住久了也就那樣了吧�!备咄╇m然還是有些疑惑,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我在這里上學(xué)和工作也很多年了,習(xí)慣了。”
柏修文點了點頭,隨后道:“這間屋子里裝了暖氣,不過剛才才開。你現(xiàn)在覺得冷嗎?”
“……沒有剛才冷了。”高桐剛才以為是他掙扎導(dǎo)致渾身發(fā)汗,聽到對方這樣說,這才知道是暖氣起作用了。
柏修文觀察到高桐的肢體比剛才放松了許多,他沒有停頓,淡道,“嗯,那接下來半個月,你都會在這里。”
高桐腦子有點懵,卻還是下意識反抗道:“不行!我明天要報道!”
對方并沒有回他的話。
高桐越想越不對,忽然背后發(fā)寒,半個月都要在這里?什么調(diào)教要用的上半個月,對方難道要把他完完全全馴服成奴隸嗎?
他知道有的調(diào)教師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將一個正常人調(diào)教成失去自我意識的、真正意義上的‘奴隸’。雖然完全無法理解一個有自主意識的人會如何對本素不相識的人俯首稱臣,可他覺得這種行為完全脫離了常規(guī)的sm玩法,甚至已經(jīng)違法了。對方這一番話讓他瞬間聯(lián)想起了那些被囚禁的人的新聞報道……
他艱難地想要憑借自己起身,膝蓋猛地使力,終于弓起身子跪立在了床上。
柏修文默不作聲地觀看高桐的動作,冷道:“這個姿勢不錯�!�
青年帶著黑色的眼罩,褲子被拉開了大半,此刻在床上還在拼命使力想要站起來,又撅著屁股。柏修文瞇了瞇眼睛,在床邊站著。
“你能不能聽我說話了?!”高桐實在受不了,大聲吼道,“你這樣是非法人身拘禁!”
高桐努力用膝蓋朝床的另一側(cè)挪動,咬了咬牙,“你當(dāng)時說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權(quán)利在我,我現(xiàn)在要求立刻”
這話還沒說完,他便感覺床的一邊沉了過去。隨后他兩腿被對方狠狠地扯了過去,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使得高桐立刻倒在床上!
“繼續(xù)說�!卑匦尬拿鏌o表情地扯下了他的外褲和棉褲,力道之大使得內(nèi)褲都卷了邊兒,臀縫若隱若現(xiàn)。
灰色的內(nèi)褲包裹著渾圓屁股的形狀,是很平常的棉質(zhì)面料,昏暗的黃光下卻分外地有一股引人注視的魔力。而下面又連著一雙又長又直的長腿,雖然格外蒼白、卻帶有男人獨有的流暢的肌理線條。
“……”高桐渾身都在顫抖著,他迫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肢體卻出賣了他。
“我、我說,我現(xiàn)在要求立刻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
第55章
“我、我說,我現(xiàn)在要求立刻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
這話方一出口,高桐便猛地慘叫出聲,他身子一顫,緊接著火辣辣的痛感便從屁股上傳來!
他一時間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卻仍被對方的這一掌刺激地瘋狂扭動起來,然而那人的手卻忽然輕撫上了他的屁股,然后不緊不慢地拍了兩下
“住手!”高桐驚叫道,渾身肌肉都繃緊了。即便還隔著一層面料,他依舊清晰且一絲不落地感受到了對方手掌的溫度。伴隨著的還有因被打屁股而導(dǎo)致的灼燒一般的疼痛感。
他甚至覺得自己要燒著了。
然而對方一聲不吭,兩手卻更得寸進(jìn)尺地直接揉了一把他的屁股!高桐又驚又懼,奮力掙脫的模樣仿佛剛被叉上岸的魚蝦,兩腿無力地亂蹬。
啪!啪!
高桐不防,又發(fā)出一聲忍痛的驚叫。完全沒有任何預(yù)兆,對方竟然徑直朝他屁股兩瓣各來了一下!
震驚、不解、憤怒與羞辱幾乎要將他埋沒了。高桐渾身都在打戰(zhàn),甚至有些卑微地道:“……別這樣了�!�
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了。
柏修文咽了口唾沫,強壓下自己的欲望。說實話,他現(xiàn)在心里幾乎只剩一個念頭操死這個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高桐還是能夠輕易地撩撥起他心中的所有欲望。
高中后他沒再交過女友,生活的像一潭死水,從來毫無波瀾�?墒沁@一見面,在黑暗中,他看到這人驚慌失措仿佛個兔子一般的模樣,驀然間時間倒流,那些最原始的沖動破壞與占有的渴望,裹挾著年少時晦澀且難以名狀的情感,一并回來了。
轟然驚雷,暴雨如注。
雨點毫不收斂地砸在落地窗上;閃爍的霓虹點綴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中,又張牙舞爪的朝這偌大城市的四方延伸;密密麻麻的車輛在車道上擁堵鳴笛,大街上只有零散行人,皆是急匆匆撐著傘朝歸處歸去。
柏修文朝窗外瞥了一眼,又將視線轉(zhuǎn)回高桐的身上。外面是寒冷的南方冬夜,而內(nèi)里是溫暖的房間,再配上昏暗的燈光,他自我認(rèn)為這場景倒是很溫情。
他的手沒從高桐屁股上移開。青年的屁股并不像女人那么柔軟,卻很有彈性,手感也非常好。他每打一下,掩在內(nèi)褲下的臀肉便被打得狠狠地顫動一下,波浪似的在他眼前展示,仿佛邀請一般。
柏修文個人很鐘情sp。不過他過去未曾有任何做s的經(jīng)歷,自然也沒嘗試過這個。高中以后他所有的性幻想對象都是高桐這一個人,所以即便柏修文本人很會克制和隱藏,在澡堂時也會刻意不去尋找高桐的身影,畢竟沖動型勃起是直接的神經(jīng)反射,他也控制不了。
而現(xiàn)在他渴望了許久的人,就毫無反抗能力的在他身下。這種感覺實在太刺激了,他幾乎按捺不住心理和身體雙重的沖動,把高桐衣服全脫了鎖床上直接肏干到屈從。
然而忽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他。
高桐一聽見自己手機的鈴聲,打了個激靈,連喊道,“給,給我!”
他雖想不清楚會有什么人在這個臨近元旦的時間點打他電話,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白先生接!
柏修文瞥視了一眼來電顯示,瞇了瞇眼睛,心里記下號碼,轉(zhuǎn)而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我掛了。”
“……”高桐手指動了動,沒說什么。
柏修文又要開口,可手機又傳來震動聲,他有些不耐煩的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微信視頻通話。
高桐不知道是誰,緊張的全身繃直,道,“給,給我……”
“盛星劍?”柏修文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說。
高桐一怔,也有點懵。這人聯(lián)系他干什么?
柏修文:“這是誰?”
高桐被被對方的語氣搞得有點不清楚狀況,回答道:“……住青旅時,我下鋪�!�
柏修文冷冷應(yīng)了一聲,在微信界面撥了撥前面的聊天記錄,火氣稍稍消了一些。
而對方見他又掛掉了視頻邀請,一連串兒發(fā)了幾條信息,有語音也有文字。
盛星劍:誒,外面下大雨呢,你不會約會去今晚就不回來了吧!
盛星劍:我們被澆了個透透的,現(xiàn)在正等著擠地鐵呢,滴滴要等一個小時。。
盛星劍:對了,今天問你rainbow那事兒之前我還真看不出來你也是呢,嘿嘿。冒昧問一下,你應(yīng)該沒有伴侶吧!
柏修文并沒有把這些信息告訴高桐。他抿了抿嘴,把手機放回兜里,重新注視著床上的青年。
他一把提起高桐,輕聲道,“我改變主意了�!�
第56章
高桐還沒意識到對方這什么意思,身子便被整個兒提起來,對方的力道堪稱粗暴,被那么一拽,他身體猛地失去重心,使至下半身雖著了地,臉和肩膀卻直愣愣地栽在床上!
“你干什么”高桐蹙眉咳嗽了幾聲。呼吸還沒平靜下來,就又被往后扯了扯,緊接著一個冰冷的狗頸圈就套在了他脖子上!
“……”這項圈有點緊,高桐反抗的動作太大,一時間被嗆地不住咳嗽,憋的滿臉通紅,想說話卻完全無力,身體的姿勢也非常難受。
柏修文側(cè)身蹲下來,靜靜地凝視著他,良久才道:“果然很適合你。”
高桐臉僵了僵,把頭別了過去。
即便他看不見對方的臉,卻仍舊想象的到這人的表情。兩人明明完全沒有目光接觸,高桐卻仍臊的慌。
因為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血液循流不暢,他的手臂幾乎完全麻木了,僵直在那兒。此刻他上身還穿著厚衣服,臉脖都不停冒汗,下身卻全無遮掩,被迫跪在地上。即使并不冷,可避無可避的羞恥感早已席卷了他。
……實在是太難堪了。
高桐活了這寥寥二十幾年,大半人生都不順?biāo)烊缫�,難堪與尷尬常不在少數(shù)。故而后來他盡量隔離自己、孤僻對世,不展露情緒,穩(wěn)當(dāng)且沉默地活著,如今雖不盡人意,但好在沒走到當(dāng)年那一步。
可白先生
縱使高桐感覺失望且恥辱,內(nèi)心深處卻仍無法對這個人產(chǎn)生怨憤和厭惡的情緒�;钌乃沟赂鐮柲ΠY。
他知道白先生現(xiàn)在一直在他身前,即便戴著眼罩感受不到目光,心理暗示卻仍讓他無所遁形。
正想著,他卻驀地感覺對方靠他更近了,近到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然后只聽白先生聲音沉沉:“你在想什么?”
高桐啞然了一瞬,最終還是張了口,“你……!”
未等他說完,頸上項圈便被對方忽地往前扯了一把!
鏈子摩擦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高桐不防,這突如其來的拉扯讓他向?qū)Ψ降姆较虻沽诉^去
柏修文直起了腰,垂眸看他,“該叫我什么?”
“……”高桐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沒說話。
“能站的起來嗎?”
高桐咬牙開口,“我沒練過雜技,起不來�!�
對方?jīng)]說什么,然而下一刻,他只覺一只有力臂膀從他后腰穿過去,緊接著身子一輕,高桐竟又被抱了起來!
白先生的兩條手臂牢牢地支撐著他的身體,一手?jǐn)r腰,一手把腿。
“……”這雙手和他的主人一樣,冷淡、毫無溫度。高桐本來覺得裸露在外的雙腿的溫度應(yīng)該更低,可此刻的溫差卻讓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兩人身體相觸、呼吸相接,高桐手被綁著,腿使不上力,整個身體幾乎都被對方掌控于手中。他能夠完完全全地感受到男人的臂膀肌肉在發(fā)力托著他。
高桐耳后染上一層淡淡的粉,更熱了。他問:“……去哪兒?”
對方意簡言賅回答他:“浴室�!�
高桐一愣,他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要做什么是不言而喻的。然而他并沒有掙扎或其他動作,興許也是知道并沒有什么用。
“您剛剛說的改變主意……”高桐閉上了眼睛,低聲道,“是說之前并沒有這個打算嗎?”
這時柏修文抱著他,已經(jīng)到了浴室門口。聽聞這話,只是頓了一頓,沒有回答他。
整個浴室呈象牙白色,墻面、地面及棚頂都是同色的紋理鋪陳。內(nèi)里的空間非常大,棚頂高,中心更是有一個可媲美小型游泳池規(guī)模的圓形浴缸。
柏修文將人側(cè)身抱進(jìn)去,隨后將高桐放在了浴缸前的躺椅上。他將燈打開,看著燈光下皮膚泛著瓷白色的青年,道:“不是。這個打算很早就有了。”
“……”高桐抿了抿嘴,覺得大腦全呈放空狀態(tài),“我一直以為我們在網(wǎng)上”
“高桐,”柏修文低頭俯身,解開了他身后的手銬,“我當(dāng)時說了什么,你確定你還記得嗎?”
一雙手忽然重獲自由,高桐欣喜之下直接忽略了對方的問話。就在他要摘下眼罩的那一瞬間,手腕卻倏地被緊緊扼�。�
柏修文輕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將青年兩手狠壓在他頭上,平靜道:“你看,你沒有自覺的�!�
高桐說,“我有自覺�!彼丝跉�,盡量平穩(wěn)自己的聲線,“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長什么樣。我們是平等的嗎?”
柏修文低頭瞥了一眼青年暗自使力使至緊繃的雙腿,聲音發(fā)冷了起來,“你會知道的,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以及高桐,你沒有必要使小動作,這樣最后受傷的是你自己�!�
“……”高桐額頭鼻間都滲出些細(xì)汗,不由得噤了聲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我說過,在一切開始之前,你有一切選擇權(quán),包括選擇接受或拒絕我的權(quán)利,選擇哪種調(diào)教方式的權(quán)利,選擇是否見面的權(quán)利�!卑匦尬睦淅涞溃岸�,權(quán)力在我�!�
第57章
“我會保護(hù)你不受傷害,不超越你的承受極限。除此之外,你的一切,包括這里,都是我的�!卑匦尬牡氖峙牧伺乃呐K處,頓了一頓又道,“調(diào)教過程中�!�
高桐靜了片刻,忽地呸了一聲:“說的你好像個正人君子一樣�!�
柏修文面色未變,直起身拿了一旁的手銬,慢條斯理地將他兩手和浴缸把手銬在一起,隨后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你稍等。”
高桐不安地動了動,“你要干什么?”
“拿灌腸的器具�!�
“……!”高桐立時就炸了,他單是聽到灌腸這兩字,便恐慌的直想往后躲,可身后便是冰涼的大理石缸沿,他避無可避。
柏修文看見對方這細(xì)微的反應(yīng),輕挑了挑眉,沒再管他。他回到臥室里,在行李箱翻出了個袋子。
這皮袋子用黑色的蝴蝶結(jié)綁著,倒是顯得精致獨特。柏修文打開它,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比較常用的導(dǎo)管式灌腸器,竟還有幾個不同容量尺寸的針管。
也不知道高桐能適應(yīng)哪個,不如都試試以測試他的承受能力柏修文想象著高桐方才怯弱又可憐的神情,下腹又有些發(fā)緊,不由得躍躍欲試起來。他剛要將行李箱關(guān)閉,卻倏地掃到一抹粉色
這是什么?
他瞇了瞇眼睛,拿起了一個粉色的盒子,綁繩上壓著個可愛的標(biāo)簽:xx寵物樂園。
柏修文拆開了盒子,望著躺在里面的逗貓棒和頸圈,輕微地嘆了口氣。
窗外的雨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反倒是愈下愈猛了。柏修文離開臥室的時候,驀然間灰暗蒼穹亮如白晝,幾道閃雷轟然從天際落下,迅猛之勢似是一把金斧,剎那間便將偌大都市劈成了兩半。
他進(jìn)了浴室,一眼便望見高桐靠在那邊兒,也沒什么動靜。青年上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而下身除了個內(nèi)褲便未著寸縷,一雙長又直的腿白的特打眼。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門口了,高桐的腿下意識的弓了起來,那一瞬間他腿部肌理的線條漂亮極了,柏修文喉嚨一緊,恨不得直截了當(dāng)將這兩腿分開折起,就地干了他。
“……你,”高桐眉心皺起,對著門那邊兒吞吐道:“剛剛在你您離開的時候我考慮了一下,我同意今天調(diào)教,您能不能將我放開,讓我看看您……?”
柏修文沉默了一瞬,走過去將東西放在高桐頭上那浴缸的沿兒上,然后蹲了下來。
“……”高桐緊張的不停咽口水,臉頰發(fā)紅,掩在眼罩下的睫毛如羽翅般顫抖著。
柏修文覆住他的手,果不其然感受到隱隱的抗拒。高桐并沒有下好決心,這多半是緩兵之計。
他把手撤走,開始脫高桐的上衣外套,“剛才打雷了,聽見雷聲了嗎?”
高桐一愣,“我……原來剛剛是雷聲嗎?我沒聽見什么。”
“怕么?”柏修文低聲問他,“抬手,你不熱嗎?外套脫了�!�
“你得把這個……手銬解開,才能脫外套”高桐的胳膊本來就是抬起的,此刻被迫伸直了,衣服都堆積在一塊兒,熱的幾乎趕上蒸籠了,本來蒼白的臉竟奇異地染上一層淺淡的粉。
柏修文拿起一旁的剪刀,“太麻煩了。”緊接著,他只說了句別動,便將高桐的羽絨服外套從袖口那直接裁成了碎片!
高桐的大腦僵了一瞬,隨即震驚、不解與滔天的憤怒席卷而來,直沖腦門而上!他驀地瘋狂掙扎起來,直接出口說了一句,“你他媽有病”
話還沒說完,他便被迎面來的一個巴掌打的失了聲。
柏修文捏住他的雙頰,這種強迫性的姿勢讓他無法閉口。柏修文的視線從他淡色的雙唇、潔白整齊的齒貝,再到里面殷紅的舌頭掃了一圈兒,輕聲問道:“疼不疼?”
“……”高桐陷入了一種幾乎將他沒頂?shù)�,不可置信的眩暈里�?br />
第58章
“……”高桐陷入了一種幾乎將他沒頂?shù)�,不可置信的眩暈里�?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