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的同伙會抱走病床上的嬰兒,那嬰兒床上就是安全的。
我用力挪動,攀抓著嬰兒床,然后……把嬰兒床上的假千金踹到了地上。
假千金哇哇哭。
三分鐘后,一個人進來,她左看右看,沒有在床上看到嬰兒,只看到地上哇哇哭的假千金。
她伸手死死捂住了假千金的嘴,假千金還沒停止抽噎。
突然,她把假千金狠狠摔在墻上,很惡劣地笑了一下:
「那個賤女人跟我的梁喆哥生的孩子。
「賤女人死了,為什么不把你一起帶走?
「小賤人�!�
假千金臉色青黑,背過氣去。手背因為劃傷出了血。
她很草率地用衣袖擦了一下血跡,把假千金抱走了。
她是我上輩子的母親陶月。
上輩子,我自出生開始,右手背就有一條猙獰的疤痕,原來是這么來的。
上輩子,我受的苦,要讓她再受一遍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江靈越,她是梁婉。
誰讓你慫恿你父親要殺了我呢?鳩占鵲巢還容不下我。
這場禍事,梁喆,梁婉,陶月沒有一個人無辜。
我終于可以過回我想要的人生了。
直到有一個人火急火燎地沖進來。
我看到了那張年輕版的江家大少爺?shù)哪槨?br />
我緊繃了的神經(jīng)才放松了下來。
我看到他跪在嬰兒床前,欣喜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我的臉。
閉上眼暈過去前,我看到了梁喆嘴角露出的隱秘的笑。
他以為他的計劃成功了。
他以為躺在嬰兒床上的是他的女兒。
他不可能會去做親子鑒定,因為要是做了鑒定,醫(yī)院對比基因序列很可能發(fā)現(xiàn),我才是江家的女兒,他苦心籌謀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所以,就讓他們互相折磨吧。
我很期待,折磨了我一世,又買兇殺我的惡魔梁喆,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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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生活了幾年,我才知道,真正有愛的家庭,是不需要小心翼翼的,不會充滿斥責和暴力。
我有八個人輪流伺候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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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畢業(yè),對我進行早教。
悠揚的提琴曲,偶爾的笑聲和夸贊,讓我覺得真不真實。
她們說覺得我很乖,不哭不鬧,我母親甚至擔憂得多次找醫(yī)生詢問,多次做檢查。
她想讓我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哭出來,鬧出來,無憂無慮,無病無災(zāi)。
但是之前在梁家,我只要一哭,母親陶月就會按住我,扇我耳光:
「小賤人。你怎么不跟你媽一起死?吵得我睡不著覺,你也別想好�!�
梁喆一般默認地看著,陶月管不住時,也會惡劣地掐住我:「再吵,掐死你�!�
所以,我不敢哭。
從我三歲起,知道哭不僅換不來心疼,還會招來毆打時,我就不哭了,就像是天生沒有淚腺。
我只是偶爾看到街道上那些家庭幸福的孩子,會羨慕,要是那個被抱在懷里的是我,該多好。
我被車撞死的時候也沒哭,雖然很疼,但我知道,沒人心疼,哭也沒用。
所以,我現(xiàn)在哭不出來,看到江家人因為我哭不出來,急得焦頭爛額。
我甚至有點想笑。
真好啊,原來這才是家庭真正的樣子。
我假裝大聲哭了兩聲。
我父親跟個孩子一樣蹭著我:「哭了,哭了,小寶哭了。」
我母親拉住他:「多大人了?小寶早產(chǎn)了一個月,你別把我女兒親死了�!�
原來,我早產(chǎn)了一個月。
那,這次真假千金互換,是偶然碰巧,還是早有預(yù)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