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與此同時,她仰起臉,將唇瓣湊到澤維爾唇邊,用力地吻上去。
[肢體親密度+30]
澤維爾狹長的黑眸因驚愕而睜大。
少女用力很大,他的身體被她猛地抱住,順著慣性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他一把撐住身后柔軟的床墊,單手條件反射攬住少女纖細的月要身。
系統(tǒng)被溫黎膽大的動作驚呆了。
【你瘋了!】
【現(xiàn)在你沒有使用任何道具,如果被澤維爾察覺到你之前都只是在用道具欺騙他,他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殺了你的�!�
溫黎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她緩緩睜開眼,望著澤維爾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眼底流露出惡作劇得逞一般的笑意。
【不,他不會的�!�
她的掌心觸碰到澤維爾的胸口。
透過他身上象征著嫉妒之神身份的黑色長袍,她能夠感受到他越發(fā)加快的心跳。
溫黎微微一笑,果然。
對于赫爾墨斯來說,現(xiàn)在這種刺激可能并不會激起他心底過多的情緒。
但是如果對象換作從未和異性親近過的年下弟弟,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她在澤維爾身前作怪的手猛然被攥住。
溫黎感覺唇瓣被犬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她抬起眼,對上澤維爾帶著點不快的視線。
“喂,不準亂摸�!彼l(fā)出低啞的氣聲,氣流在兩人欲分不分的唇齒間亂竄。
好啦好啦,老公不讓摸她就不摸吧。
誰讓他還勉強算是聽話呢。
溫黎從善如流地重新閉上眼睛,用心享受這場親親福利。
同時,盡職盡責地封住澤維爾的唇瓣,不讓他開口說話。
這一連串動作都發(fā)生在短短一瞬間。
聽見溫黎的吩咐,女仆在床幔外調(diào)整著餐車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房間里的氣溫隱約好像比外面低上不少。
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很快就爬滿了雞皮疙瘩。
“溫黎小姐,房間里好像有些冷,這些餐點可能很快就會冷卻�!�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盡職盡責地問,“需要我轉(zhuǎn)告赫爾墨斯大人,讓他來看一看嗎?”
這句話傳入溫黎耳中,她的身體下意識掙扎了一下。
然而她微弱的力道在澤維爾懷中卻顯得微不足道。
他愈發(fā)用力禁錮住她,截斷她一切逃離的退路。
然后,他更深地低下頭,惡劣地攫住她的舌尖,挑釁般輕輕咬了一下。
溫黎抬起眼瞪他,把他纏得愈發(fā)緊的手臂向外推了推,視線飄向他身側(cè)上下浮動的黑焰。
“現(xiàn)在可以把你的神術(shù)收一收了嗎?”她一瞬不瞬地盯著澤維爾,用口型提醒他。
少女唇瓣上殘存著水光,隨著她開口間反射出曖昧的光澤,早已分不清究竟來自誰。
似乎是滿意于他留下的痕跡,澤維爾挑起一抹肆意的笑意。
他抬了抬眉梢,渾身都散發(fā)出一種饜足得意的氣息,被是被順了毛的大狗勾。
迎著溫黎威脅般的視線,澤維爾絲毫沒有動怒。
半晌,他隨意一揮手,將浮空的黑焰卷入墨色的長袍之中。
見澤維爾終于老實下來,溫黎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沖床幔外道:“不用了哦,昨晚赫爾墨斯大人就睡在這里,房間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話還沒說完,溫黎便感覺身側(cè)的空氣再次冷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回過頭,只見澤維爾正抱著臂靠在床頭,臉色很黑地盯著她。
在澤維爾有機會出聲之前,溫黎便眼疾手快地重新縮回他懷中,仰頭重新封住了他的唇。
下一瞬,她便被大力捏住下頜。
澤維爾的力道很大,大到溫黎覺得他可能并不只是想要禁錮她的動作,而是想要將她捏死。
澤維爾身上蘊著的冷香濃郁,將溫黎從頭到腳、從外到內(nèi)包裹在內(nèi),她感覺有些缺氧般暈眩。
或許魔淵中的邪神生來就具有某些天賦,明明之前幾次都還青澀得像是根木頭。
可這一次,澤維爾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尖勾著她的,在她唇齒間緩慢地描繪著,一時輕一時重。
溫黎渾身發(fā)軟地靠在澤維爾身上,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支撐著她的體重,她可能已經(jīng)徹底癱軟下來。
迷迷糊糊間,溫黎意識到,澤維爾這是故意的。
他存心想讓她發(fā)出聲音。
想讓她難堪。
真是個勝負欲極強、占有欲極強的弟弟。
溫黎紅著臉默默腹誹,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澤維爾的吻技竟然這么好?!
不愧是乙游男主之一。
這才幾次,就已經(jīng)無師自通到這種程度了。
[肢體親密度+30]
溫黎憋得眼尾發(fā)紅,余光朝著床幔外看去。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回暖,女仆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
“可能剛才是我產(chǎn)生了幻覺,抱歉,溫黎小姐,您好好休息�!�
她識趣地沒有再說些什么,低著頭專心地將餐車固定好。
溫黎正要多觀察幾眼,一個吻便落在她濕紅的眼角。
澤維爾咬著她的唇瓣,壓低了聲音:“專心點,聽見沒?”
頓了頓,他張揚又惡劣地挑起唇角,“否則,我可就出聲了�!�
竟然還威脅她。
溫黎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
澤維爾發(fā)出一聲極為克制的悶哼聲。
他皺著眉撩起眼皮,一只手動作緩慢地抹了一把唇角。
終于,門被很輕地闔攏。
溫黎始終凝神聽著,直到女仆的腳步聲走遠到幾乎聽不見,她才終于放松下來。
好險,感覺好幾次都差點就要穿幫了。
不過,她竟然體會到了一種類似偷情的情趣?!
嗚嗚嗚媽媽她不純潔了。
溫黎跪坐在床腳,甩開澤維爾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問:“怎么樣,滿意了嗎,澤維爾大人?”
澤維爾收回手,垂眸睨著剛拭過唇角的指尖,沒有說話。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比平時快上很多倍。
他的呼吸也是急促的,脈搏在太陽穴跳躍,一種令人發(fā)瘋的愉悅感幾乎刺激得他頭痛。
這種感受和先前他曾經(jīng)體會過的感覺,似乎存在著一些微小的不同。
但在這樣強烈的感官刺激中,澤維爾不甚在意地忽略了這種微不足道的怪異。
他的指尖上沾染著晶亮的水光。
這分明是一種對神明的玷污,澤維爾卻盯著那些痕跡冷不丁笑了。
“你的空間神術(shù)還算說得過去,也就是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在別人那里,勉強可以以假亂真�!�
澤維爾兩條長腿交疊,姿態(tài)瀟灑地向后一靠。
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此刻正在赫爾墨斯的神宮里,甚至睡在赫爾墨斯未婚妻的床上,就像是在自己房中一樣閑適。
他伸出一根點了點唇角,笑得很乖張,“所以,你用不著這樣。”
竟然為了封住他的嘴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她本來就是故意的?
澤維爾黑眸微瞇。
見他這副反應,溫黎便知道,她的吊橋效應也足夠以假亂真。
她笑瞇瞇地開口:“哦,我忘了�!�
澤維爾挑著眉梢,眸光掠過溫黎無辜卻得逞一般的神情。
她一定是故意的。
“澤維爾大人,現(xiàn)在打擾我們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少女撐起身體,精致秀麗的五官在他視線里驟然放大。
她的視線在他唇角曖昧地流連,若有所指地暗示他,“我們……要不要再嘗試一點其他的、沒做過的事情?”
比如說躺在床上抱抱、牽牽手。
雖然只是尋常肢體接觸,但是如果發(fā)生的場合在床上,那就不一樣了。
這么好的機會,她一定要多賺一點肢體親密度。
為她的下一根生命蠟燭早做準備。
溫黎算盤打得叮當響,卻沒想到澤維爾竟然微微側(cè)了側(cè)臉,躲開她的靠近。
他皺著眉不耐煩地輕“嘖”了一下:“赫爾墨斯究竟看上了你什么,這種勾引人的本事嗎?”
溫黎:?
真是個叛逆少年,剛才明明還那么享受,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澤維爾單手撐著床頭翻身下地。
一道勁風掀起厚重的床簾,而他則輕盈地足尖點地,順勢倚著床柱垂眸睨過來。
他已經(jīng)沒必要再試探她。
現(xiàn)在他心口仍然殘存的那種愉悅情緒和加速的心跳,已經(jīng)足夠回應他按在心底許久的質(zhì)疑。
或許,她的確沒有對他做什么手腳。
而是她對他來說,真的能夠帶來一些前所未有的體驗感。
和其他愚蠢無聊的人不一樣。
澤維爾環(huán)著手臂,指尖輕輕點了點黑袍下挺括的皮質(zhì)外套。
自從他誕生以來,千百年過去,他從來沒有體驗過溫黎給他帶來的這種感覺。
刺激、愉悅、濃烈。
令人食髓知味。
在他對這種感受厭煩膩味之前,他可以不殺她。
如果他戒不掉這種感覺——
他甚至可以想辦法把她搶過來。
赫爾墨斯又能拿他怎么樣呢?
反正他也不缺這一個未婚妻,不是嗎?
“喂,聽著�!�
澤維爾轉(zhuǎn)過身走到軟塌旁。
他不甚在意地把赫爾墨斯那件暗紅色的長袍扔到地上,撩開衣擺翹著腿坐上去。
他唇角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謝謝你剛才的款待,不過,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款待”兩個字,澤維爾故意說得很慢,咬字含混又旖旎,暗示性意味極強。
溫黎一時間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么,下一秒便聽見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發(fā)現(xiàn),我丟失了一枚夜明砂�!�
溫黎:!��!
溫黎瞳孔地震,渾身都隨著這句話落地而僵硬起來。
什么?
她不是已經(jīng)使用了SSR道具嗎?
澤維爾怎么會知道?
她勉強維持著冷靜,讓表情定格在自然流露出來的訝然笑意上,語氣聽起來帶著再真誠不過的驚訝。
“真的嗎?竟然會有這種事�!睖乩枋株P(guān)切地追問,“那么,澤維爾大人,您抓住這個可惡的小偷了嗎?”
“當然�!睗删S爾突然緩緩笑了,他下頜朝著溫黎的方向揚了揚,“這不就是嗎?”
系統(tǒng)驚恐地尖叫起來:【怎么可能?那可是SSR!你竟然暴露了!】
溫黎一瞬不瞬地回望著澤維爾。
【不……我想,我應該并沒有暴露�!�
視野所及之處,黑發(fā)黑眸的少年神明姿態(tài)閑適又豪放。
簡直把這間房當成了自己的主場一般,絲毫不客氣地愜意斜倚在軟塌中。
他身上披著的黑色長袍顯出隨意的褶皺,袍角象征著嫉妒之神神格的斯芬克斯刺繡被折疊,呈現(xiàn)出詭異的弧度。
在黑袍的間隙,溫黎看見他穿著的皮質(zhì)夾克,繁復的金屬搭扣折射著冰冷的光澤。
澤維爾的半張臉都陷落在陰影里,眸底氤氳著墨色,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體堅韌而按捺著攻擊性和侵略性。
簡直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捏死她。
但溫黎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他并沒有真正動怒。
溫黎沉默了一會,皺了皺眉否認:“您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偷走夜明砂?”
雖然她的確這么干了,但是如果她不承認的話,誰會知道呢?
“或許你沒有。”
澤維爾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否認。
“可是怎么辦,有什么人會選擇相信你?”
他好整以暇地隨手撥弄了一下眉心的碎發(fā),懶洋洋道,“你說巧不巧,最后一個膽大包天接觸過夜明砂的陌生人,剛好就是你�!�
得到他這樣的回應,溫黎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她沒有再多做爭辯:“原來是這樣。”
話音微頓,溫黎的視線專注地落在澤維爾身上,微笑著說,“那么,澤維爾大人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澤維爾長腿伸展,分不清是故意還是不經(jīng)意,足底若有似無地踏在被他隨手扔下來的暗紅色長跑上,漫不經(jīng)心地碾了碾。
“麻煩。”澤維爾輕笑著勾了勾手指,“不過,要是我心情好,也不是不可以。”
溫黎感覺身前的空氣猝然扭曲。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間,她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力道牽引,輕飄飄不受控制地騰空。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眨眼間穿過數(shù)十步的距離,懸浮在澤維爾身前上方的空氣里。
在她的角度,正好看見澤維爾濃郁的眉眼。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看上去有些不同于他霸道囂張個性的柔軟。
但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十分骨感高挺,這種銳利中和了幾分青澀,顯出一種格外具有矛盾性和沖擊力的美感。
下一秒,澤維爾便緩慢地撩起眼皮看向她。
這一眼看過來,溫黎身上禁錮的力道便驟然一松。
她一聲驚呼,順著重力跌落到澤維爾懷中。
他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順勢伸出手臂攬住她的月要幫她穩(wěn)定住重心,不輕不重往胸口一按。
“喲,這么主動?看來你很緊張啊�!�
澤維爾帶著惡劣調(diào)侃的聲線落在她發(fā)頂。
溫黎感受到他幾乎遮掩不住的愉悅,配合地拿著他給她的劇本繼續(xù)表演下去。
“偷盜夜明砂這樣的罪名,就算是赫爾墨斯大人也很難護住我�!�
溫黎仰起臉,鼻尖幾乎觸到澤維爾的。
她佯裝苦惱地嘆了口氣,“我可不想被處決,我很怕痛的哦�!�
澤維爾像是被她格外順從的表演逗笑了。
他頗有幾分恣意地笑了幾聲,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唇角。
“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夠取悅我,我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有沒有興趣試試看?”
伴隨著他這句戲謔的調(diào)笑,溫黎腦海里的系統(tǒng)音冷不丁響起來。
【攻略對象[嫉妒之神,澤維爾]改造度+5,當前改造度05100】
緊接著,游戲面板跳了出來。
[改造對象:嫉妒之神澤維爾
性格特征:缺乏耐心,占有欲爆表,勝負欲爆表,嫉妒心爆表
初級目標:拿走他的一件東西卻不受懲罰(11),在他面前夸獎別人(01)
中級目標:尚未解鎖
高級目標:尚未解鎖]
隨即,一行小字緩緩浮現(xiàn)出來。
[真是有趣,澤維爾明知道你拿走了他的東西,卻不僅沒有追究動怒,還好心地愿意替你隱瞞。]
短短幾行字,溫黎卻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澤維爾分明就不知道,她真的趁亂拿走了一粒屬于他的夜明砂。
可只要他口頭上承認這一點,她就可以收獲相應的改造度。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系統(tǒng)這一次沒有再為維護游戲而沖鋒陷陣,好像也被這離譜的大Bug砸暈了。
過了很久,它才憋出來一句話:【……請玩家不要質(zhì)疑游戲的合理性。】
然后,不等溫黎回應,它便下線裝死。
突如其來的改造度進賬,就像洗衣服之前例行公事整理口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幾根消失已久的口紅。
感覺像是賺翻了!
溫黎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愉快,她唇角的笑意也更真實了一些,干脆就著這個姿勢靠在澤維爾懷中,伸手撥了撥他額前凌亂的碎發(fā)。
“那澤維爾大人,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給我一點提示呢?”
她的動作很輕柔,力道落在他發(fā)間,卻并沒有將他略有些長的發(fā)絲撥到兩側(cè),反而小幅度地摩挲著,反倒刺得他更癢。
澤維爾皺眉抓住溫黎的手腕,余光瞥見被他踩在腳下的那件屬于赫爾墨斯的長袍。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惡意地勾勾唇。
“不如,你叫我一聲‘哥哥’�!�
溫黎不可思議地抬起眼。
澤維爾玩味地勾起唇角,眼神銳利,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好家伙,野心不小。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哎,其實也不是不能叫啦,都是閨房情♂趣。
溫黎臉上敷衍地流露出些許掙扎的神色,便迫不及待地打算開口。
然而還沒等她出聲,門邊便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輕笑。
“哥哥?”
“那你們之間的輩分,可就徹底亂套了。”
這聲音很熟悉,但卻蘊著些陌生的冷意和嘲弄。
溫黎連忙噤聲,順著聲源望過去。
赫爾墨斯正閑閑倚在門邊,淡金色眼眸幽深,神情辨不清喜怒地望著他們。
他身上披著一件嶄新的墨綠色長袍,腰帶松松系在腰間,隱隱約約露出起伏的胸肌,鎖骨處繁復的珠寶璀璨奪目,華麗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赫爾墨斯大人?”溫黎赫然一驚。
他怎么回來了!
第38章
SAVE
38
溫黎望著門邊斜倚的高大身影,
勉強勾起唇角,微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赫爾墨斯大人。”
愛馬仕老公,對不起。
她就是去做個頭發(fā),
馬上……哦不,現(xiàn)在就回來。
開口間,
溫黎手腕微微用力,想要掙脫澤維爾的桎梏。
可她剛試圖掙扎,手腕卻反而被攥得更緊。
溫黎心頭一跳。
差點忘記了,她這位“地下情人”不僅一點都不懂事,
還纏人得要命。
她重新轉(zhuǎn)回頭去看澤維爾,用眼神示意他快些松開手。
然而她用力掙扎了好幾下,
禁錮著她的手指卻紋絲不動。
澤維爾依舊是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他波瀾不驚地盯著她看了一會,自始至終對她的反抗無動于衷。
良久,
澤維爾才像是終于意識到身邊出現(xiàn)了另一道身影,
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臉,
順著溫黎剛才看過的方向看過去。
視線與赫爾墨斯在空氣中相交,他挑釁地揚了揚眉。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寵她。”
澤維爾的唇角弧度上揚,
看上去有點惡劣的壞。
“——這個時間點,你難道不該在宴會廳享受左擁右抱,
美女環(huán)伺?”
赫爾墨斯臉上掛著松散的笑,
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的視線似笑非笑地掠過金發(fā)少女被澤維爾牢牢扣在掌心的手腕。
“我的寵愛,
自然全部屬于我的未婚妻�!�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我的”兩個字咬字格外清晰,
帶著點曖昧繾綣的意味。
澤維爾眸光微冷,良久鼻腔里擠出一聲嗤笑,
沒有說話。
赫爾墨斯也沒有再理會澤維爾。
他純白的睫羽掃下來,視線在軟塌上緊貼的兩道身影上無聲掠過,直起身邁過來。
“甜心,跟我走�!�
赫爾墨斯稍俯身,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松松扣在溫黎另一只手腕上,力道不輕不重的。
厚重的長袍順著重力墜下來,衣袂搖曳間,一股好聞的木質(zhì)香味鉆入溫黎鼻尖。
她下意識揚起臉看過去。
但這是第一次,赫爾墨斯沒有立即回應她的目光。
在她的角度,赫爾墨斯下頜線條鋒銳清晰,頸間層層疊疊的項鏈搖晃著,華麗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他掀起眼皮,盯著澤維爾語氣很平靜地吐出三個字。
“放開她�!�
回應他的,是澤維爾愈發(fā)收攏的力道。
赫爾墨斯色澤清淺的金眸懶散地瞇起,眸底溫度漸漸冷卻了。
澤維爾神色懶散的靠著椅背,長腿交疊。
他指尖挑釁般輕輕點了下少女瑩白的手腕,勾唇一笑。
“哦,那如果我不放呢?”
這句話擲地有聲,溫黎感覺腕間倏地傳來一股猛力。
猝不及防間,她不受控制地被澤維爾一把扯到懷中。
“哎……”金發(fā)少女發(fā)出一聲驚呼。
她重心不穩(wěn),險些正面跌入澤維爾月退之間的空隙。
可另一只手卻冷不丁傳來力道,溫柔卻不容反抗地,牢牢將她的身體穩(wěn)住。
濃郁的皮革木質(zhì)暗香從身后悄無聲息地包裹下來,溫黎感覺后背覆上溫暖寬闊的胸膛,側(cè)過頭望過去。
赫爾墨斯瞇著眼睛,半張臉都陷落在陰影里,正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接觸到她的視線,他微扯起唇角,淡金色的眼眸深邃,體貼地問了一句:“還好嗎?”
溫黎搖了搖頭,剛要開口,游戲面板便自發(fā)閃爍了一下,跳了出來。
熟悉的光屏界面上,文字飛速滾動起來。
【赫爾墨斯的語氣無波無瀾,但你卻聽得心驚肉跳。
你連忙用余光不著痕跡地觀察澤維爾的神情。
他姿態(tài)肆意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毫不掩飾地攬著你,另一只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你們。
可那雙狹長黑寂的眼眸里,卻隱約有冰冷的情緒蔓延。
混沌壓抑的氣息在空氣中迅速而無聲地氤氳開來,你有些尷尬地想要逃離,可無奈雙手卻被一前一后的兩道身影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
最后一個句號浮現(xiàn)出來的瞬間,久違的選項鍵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掙脫澤維爾的手,起身挽住赫爾墨斯的手臂】
【掙脫赫爾墨斯的手,順勢靠進澤維爾懷里】
【身臨其境卡自選項(尊貴的人民幣玩家,請愉快地自由發(fā)揮你的想象力吧~)】
好家伙,在這等著她呢。
溫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掙脫澤維爾的手,起身挽住赫爾墨斯的手臂】。
澤維爾比她想象中難纏得多。
比起他,在赫爾墨斯身邊,她更方便脫身。
吃一塹長一智,她今天可沒有忘記按時去寵幸珀金哦。
更何況,她對澤維爾主動了那么久,也是時候讓他吃一吃苦頭了。
——畢竟,只有得來不易有挑戰(zhàn)性的事物,才能獲得內(nèi)心最珍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