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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3章

    高澤拉了把椅子坐到床邊。蘭司此刻以還能活動的左手握著一只蘋果,正上上下下地拋扔。

    高澤見他沒有大礙,暗自松了口氣,問他,“想吃嗎?我給你削�!�

    蘭司不置可否,把蘋果遞上。

    高澤往手上抹了消毒液,又從果籃里拿起小刀,給蘋果去皮,切成小塊喂給蘭司。

    當晚高澤沒有離開病房,就在沙發(fā)里湊合了一夜。

    凌晨時分,蘭司起床去盥洗室,高澤聽見聲響醒轉過來,起身去扶他。

    蘭司穿著寬松的病員服,步態(tài)有些不平,因為初醒的緣故,腺體散出少許不及收斂的淡香。

    高澤握住他沒有受傷的那只左手,太久沒有貼身接觸,這一刻壓抑太久的情緒突然潰決而出。高澤一時情難自禁,將眼前人一把摁進懷里,從身后緊緊抱住。

    蘭司定了定,眼睫垂落,沒有立即掙脫,聽得身后人似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阿司,回到東區(qū)。別再外面漂泊不定了�!�

    蘭司默然不應,高澤內心掙扎,還是無法立即松手,低低地嘆氣,聲音暗啞,卑微地向蘭司承認,“我快瘋了。”

    蘭司受困在懷中,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他眸中神色淡然了許多,似乎已釋然很多事。

    他偏過頭,臉頰蹭過他隔夜長出的胡茬,輕聲念了幾個數字,又說,“這是我公寓的門卡密碼,你命人去一趟,把我的東西帶回來。”

    自從對蘭司有心,高澤曾經無數次坐過他家門前的臺階,有時等待幾小時,只為見蘭司一面,但從未得到一把來去自如的鑰匙。

    直到這一刻,他忽然聽聞這串數字,猛地收緊雙臂,眼中閃過的神情有錯愕也有驚喜。

    ——那是蘭司失憶后,他們成為戀人的那一天。

    —

    雙A番外

    完

    —

    凌伊丶

    久等了,主CP番外預計在周日掉落~

    115

    主番外

    —

    你多叫兩聲老公

    連任兩屆聯(lián)盟主席,十年光景倏忽而過。

    姚洲卸任前夕,并不似前幾任那樣大肆張揚、回顧功績,或是鞏固人脈為日后的圈錢鋪路。除了一場慈善晚宴,他以林恩的名義捐出去幾件珍貴藏品,其余與卸任有關的慶典或宴會,他一個都沒批準。

    其實臨近卸任前一兩年,他的執(zhí)政風格已愈發(fā)趨于低調內斂。

    過去的十年間,他常年保持每天僅有五到六小時的睡眠,即使在民調呼聲最高的時期,聯(lián)盟總部的主席辦公室也始終亮燈直至深夜。除了偶爾的法定假期,他幾乎沒有與林恩完整地度過一個周末。

    很多身居高位的人留戀權力,無法適應寂寂無名的退休生活,姚洲卻在任期的最后一年,以盡量低調的方式完成權力交接。

    對于聯(lián)盟主席一職,他已經踐行了當年選舉時的宣言,十年之中推行了多個平權法案,實現(xiàn)各地區(qū)的平等發(fā)展。余下的人生他只想斂起鋒芒,留出時間陪伴愛人。

    卸任當日是個星期一,聯(lián)盟發(fā)言人還在會議廳里接受媒體提問,一行車隊載著已經成為前任主席的姚洲駛離了聯(lián)盟總部。

    由于新任主席選擇將總部遷回上城區(qū),現(xiàn)有的建筑群將在月底交由二零區(qū)政府接管,計劃是在原址上改建成一座科技館,來年免費對本地民眾開放。

    姚洲坐在轎車里給林恩發(fā)短信,問對方中午回不回家吃飯。等了好一陣子,林恩回復他:晚餐回來吃。

    姚洲雖然卸任了,從此成為閑人一個,林領主卻還忙著呢,今天有兩個重要會議由他主持,給姚洲回信息也盡量簡短。

    姚洲下車時,司機和警衛(wèi)隊長都從車里下來,向他敬禮致意。姚洲和他們閑話了幾句,示意他們留步,自己則一身輕松地走進小街,很快消失在綠樹掩映下。

    上午九點一刻,家里空無一人。

    自從五年前茉莉和荊川有了孩子,英嫂就搬去與他們同住,逢年過節(jié)才來二零區(qū)小住幾天。

    姚洲到家后給自己煮了杯咖啡,搭配著當日的報紙慢條斯理地喝完,又去頂樓的活動室擼鐵跑步,鍛煉了一小時。

    林恩住的這棟小樓幾年前擴建了一倍的面積,因為姚洲來住的時間多了,又要辦公又要健身,小小恩也需要獨立的臥室和書房,原有的空間不夠用,林恩拿出積攢兩年的工資對房屋進行翻新加蓋。

    姚洲本來想替他出錢,這筆錢對姚洲而言就是九牛一毛。奈何林恩不肯,說萬一哪天過不下去了至少沒有財產糾葛,方便讓姚洲收拾包袱走人。

    可憐在外頭風光無限的主席先生,連房產證上加個名字的權利都沒給自己爭取到。這十年里他在林恩家又吃又住,每月工資如數上繳,還要提心吊膽自己那天惹惱了林恩,恐被清理出門。

    姚洲健完身,沖個澡,去書房里待了半小時。

    他給自己列出一個退休清單,在所有待辦的事宜之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求婚。他用紅色馬克筆在日歷上畫圈標注,力求十日以內達成目標。

    午飯后,姚洲穿著便裝去了一趟家附近的菜市場。

    退休就要有退休的樣子,從前他沒為林恩做過,或是做得不夠的地方,以后都要慢慢補上。

    姚洲買了一塊新鮮三文魚和半斤檸檬,又買了一只鴨子和幾樣小菜。

    他是會下廚的,但輕易沒人能嘗到他的廚藝。近些年他只為林恩做過飯,有時候周末得空煎條魚、燉個肉,林恩愛吃他做的啤酒鴨,姚洲今晚就準備做好晚餐等林恩下班。

    下午四點,他靠在廚房窗邊抽煙,一旁的灶臺上小火燉著鴨子。前門響了,廚房里開著抽風機,姚洲沒聽見動靜,直到一抹清俊的身影走進廚房,他忽然眼前一亮。

    林恩穿著襯衣西褲,手拿一束白玫瑰,噙著笑走到他跟前,溫聲說,“終于退休了,可喜可賀�!�

    姚洲背靠窗臺,將愛人一把擁進懷里,另只手摘掉自己唇間的香煙,“不是說晚餐才回來�!�

    林恩與他耳鬢廝磨,“我今天上班也走神,心想算了,兢兢業(yè)業(yè)不差這一天,早點回來陪陪你。”

    回來路上還不忘買束花,每一支都是親手挑揀。

    要論浪漫,林恩也是會的。

    過去的十年,他和姚洲都太忙了,近幾個月常常聊起以后的生活,兩個人都有無限向往。

    今早的卸任儀式上,姚洲沒有現(xiàn)身,林恩在電腦上開著新聞直播,畫面里的聯(lián)盟發(fā)言人正在回答記者提問,他的手機里卻連續(xù)傳入姚洲的信息,問回不回家吃飯。

    林恩一時間頗為感慨。

    那個眾人仰視的Alpha如今毫不留戀地走下權利舞臺,從此只與自己相守朝夕。

    有種做夢的感覺,可是心里又分外踏實。

    林恩這邊話音剛落,嘴唇便被姚洲吻住了。

    他沒有避讓,迎著回吻上去,很快聞到一股醇厚強勢的信息素。

    到這時候林恩稍微掙扎了一下,抵著姚洲不讓他再吻,說,“一會小小恩回來,立刻就猜到我們在廚房里做了什么,你收著點�!�

    當初的稚嫩小孩如今即將從初中畢業(yè),個頭躥得比林恩高了,還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一般他在家時,林恩會注意一些,不與姚洲太過親密。

    但姚洲今天顯然不會因為林恩的提醒而剎住,他眸中笑意閃動,湊近了又吻吻愛人,從善如流,“好,不在廚房,我們到樓上去�!�

    不等林恩反應過來,身體已騰空而已。

    姚洲很久沒這么抱過他了,林恩一手摟住Alpha的肩,一手拿著白玫瑰,嘆喟,“小小恩六點就到家了......”

    姚洲抱著他,腳步穩(wěn)健地上樓,經過樓梯轉角時還很輕松地把林恩在自己手臂里掂了掂,嗓音里笑意未褪,“你多叫兩聲老公,主動點,我們爭取一小時以內結束。”

    還什么都沒做呢,林恩只聽這句話,不知為何就覺得兩腿發(fā)軟。

    他的體力不能與姚洲相抗。現(xiàn)在他的伴侶不必早起上班,也沒有深夜加班的遠程會議,林恩都找不到理由阻止。

    他剛一被Alpha放在床上,立刻撐起上身,急促道,“要不你還是別退休了......”

    下一秒就被深深吻住,連人帶玫瑰一起跌回床鋪。

    經過十年的磨合,他們已經很懂得取悅對方。就算沒有信息素的催化,身體的契合度也一點不差。

    林恩很快燒斷了理智的那根弦,在親吻中逐漸迷失。

    他的脖頸仰出優(yōu)雅的弧線,手肘撐著床,半啞的喘息聲中夾雜著挑逗的話語。

    他也不是當初那個羞怯退縮的Beta了,知道怎么在情愛中讓他的Alpha更好地享用一切,包括言語的撩撥放縱,以獲得全方面的滿足。

    做到心神恍惚時,林恩試圖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鐘,他想看看時間,手掌卻被姚洲從后面緊緊壓住。十指相扣,Alpha咬住他敏感的耳廓,終止了他短暫的分神,將他重新拖入欲望的漩渦中。

    林恩畢竟工作了一天,又在床上被一通折騰,最后給姚洲留下幾個牙印,他還是體力不支地睡去了。

    姚洲幫他做了簡單清理,替他蓋好被子,不一會聽見樓梯間傳來響動,是小小恩回來了。

    姚洲起身走向主臥門口,及時拉開房門,以高大身軀擋著少年的視線,淡淡說了聲,“你哥在睡,別擾他。”

    即將年滿十五歲的少年,不喜歡總被家里人叫小名。他的校服衣領上縫著名字:祁宸。

    這是他入讀小學那時林恩讓他自己決定的,他選擇跟隨母親祁恩美的姓氏,原有的名字仍然保留。因此現(xiàn)在他叫祁宸。

    姚洲將臥室門輕輕帶上,祁宸再有什么懷疑也不敢多問,跟著姚洲返回樓下。

    過了大約半小時,林恩也換了一身居家服走進飯廳。姚洲和祁宸坐在餐桌邊聊天,祁宸手里拿著吃得還剩半根的香蕉,他們兩人沒有開餐,一起等著林恩。

    林恩拉開椅子坐下,說,“下次別等了,給祁宸餓著。

    祁宸盛出米飯,先將其中一碗放在林恩桌前,“不餓,哥,我吃著水果呢。”

    林恩問他,“在聊什么?”

    祁宸坐下,扒拉了一口飯,回答林恩,“在聊高中擇校�!�

    說完祁宸就埋頭干飯了,顧不上再搭理兩位家長。

    姚洲的廚藝遠勝過林恩請到家里的鐘點工,一桌兩葷兩素四個菜燒得色香味俱全。

    祁宸吃完第一碗,給自己添飯的間隙才得空說話,“姚叔現(xiàn)在退休了,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這種美味?”

    林恩抬手在他后腦兜了下,說他,“沒小沒大的。你姚叔退了也不是成天閑在家里,有阿姨給你燒飯就好好吃吧�!�

    祁宸笑了笑,故作老練道,“是是,我知道,我這都不是沾您的光么�!�

    一家三口這頓飯吃得氣氛很好。林恩開了瓶酒,給姚洲和自己各斟了半杯,姚洲從祁宸風卷殘云的吃飯速度里搶出來一塊鴨腿壓在林恩碗里。兩個人還時不時在餐桌底下牽牽手,林恩細長的指節(jié)被Alpha拿捏著力道慢慢捋一遍,暗地里調情,眼神淺淺捎帶,松手時意猶未盡。

    林恩今晚心意舒暢,有些貪杯,斟了兩次酒后他還想再來一杯,給姚洲攔著了。

    祁宸的視線余光里瞥見兩位家長互動,心里生出一種溫馨的感覺,沒忍住說,“姚叔卸任了,我和我哥都高興。高中以后我也許去住校了,不在家里給你們當電燈泡,你們也不用避著我�!�

    他這么一說,姚洲和林恩都愣了下。

    見著少年身穿校服,眉目俊朗又神情通融的樣子,一下子都覺得孩子長大了。

    林恩失笑,說,“沒誰當你是電燈泡,好好住在家里�!�

    這時候姚洲又一次在桌子底下握住林恩的手,對祁宸說,“到你大學的時候自然會住出去,現(xiàn)在不急�!�

    停頓了下,他慢慢講出自己的計劃,“不過有一件事,要聽聽你的想法�!�

    “我打算和林恩復婚,這件事拖了十年,不宜再等。祁宸你現(xiàn)在大了,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你哥心里還有些猶豫,不如你表個態(tài)。”

    姚洲的本意是讓祁宸站在自己這邊。這些年他和林恩感情穩(wěn)定,除了一紙婚約,其余的與合法夫妻無異。

    林恩在事業(yè)上挺有進取心,感情方面反而耽于現(xiàn)狀,覺得結婚麻煩,覺得姚洲身居高位,給他當伴侶只是聲名負累,也不差那張紙的儀式感。姚洲這些年向他慎重提了無數次,都被他以“等你卸任再說”給推脫過去。

    ’現(xiàn)在姚洲真的卸任了,第一件事就是和林恩復婚,多一天都不想等。

    他本以為祁宸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聽到提議立刻就會表示支持。

    沒想到少年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筷子,正色說,“這是大事,姚叔你問我的意見,是想征得我同意�!�

    “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把我哥交給您。”

    祁宸說到這里,略作停頓,眉宇間依稀有了日后定奪風云運籌帷幄的樣子。

    林恩聽他這樣說,難掩意外地一挑眉,姚洲瞇了瞇眼,等著他說完。

    “我覺得,您還得和我比一比。您都四十了,身體還行么?還能好好照顧我哥嗎?”

    “您要是贏了,我心服口服同意你們復婚。要是輸了,我得再想想�!�

    祁宸穩(wěn)穩(wěn)當當說完,唇角浮現(xiàn)淺笑。

    這些年姚洲可沒白白教導他,他學得沒有十分像,也有七八分的樣子。

    被他這么一挑釁,姚洲樂了。小崽子還挺會拿捏人。

    林恩正要出聲制止祁宸,姚洲在桌下輕輕捏住愛人的手,眸色深沉一掃餐桌對面的少年,說,“行,那就給你個心服口服�!�

    凌伊丶

    姚老板的求婚也是過五關斬六將,下一章其他人都要來湊熱鬧了~

    116章

    主番外

    —

    越快越好

    祁宸向姚洲下了戰(zhàn)書,倒不是一時頭腦發(fā)熱。他知道自己孤軍作戰(zhàn)沒有勝算,當晚躲在房間里給蘭司撥電話尋求支援。

    姚洲身邊的人,對他都忠心得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祁宸從小就認識那些叔叔阿姨,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狠角色,唯獨愿為姚洲驅使。但他蘭叔叔是似乎個例外,祁宸小時候就跟著他干過不少叛逆跳脫的事,現(xiàn)在遇到麻煩了,祁宸第一時間就想起向他求助。

    走廊的另一頭,是林恩和姚洲住的主臥。

    從前的十年,大都是林恩獨自先睡下,到了半夜姚洲輕輕摸上床,把他摟到懷里再一起睡過后半夜。

    今晚兩人不到十點就進了臥室,床頭柜上擺著林恩新買的白玫瑰,正對大床的墻面上投影了一部懸疑電影。

    片子是林恩找的,他為了等到姚洲一同觀影已經等了一個月。影片節(jié)奏緊張,林恩看得很是沉浸,姚洲卻只規(guī)矩了半小時,就嫌棄影片里的對打套招太假了,轉而開始對林恩上下其手。

    結果電影沒能看完,兩個人又滾到薄毯下面。

    下午才做過,林恩的腰腿都還酸軟著,但也沒有拒絕姚洲。他的發(fā)絲間透出淡淡香氣,是沐浴乳的氣息,微涼的皮膚緊貼著姚洲,每一次親吻都給予對方最契合的回應。

    姚洲沉醉而有耐心地品嘗著他,在呼吸交纏間對他傾訴,“這十年里辛苦的不是我,最辛苦的人是你,林恩,謝謝你等我十年......”

    即使沒有公開身份,但他們的關系早不是秘密。林恩也曾無數次因為姚洲深陷險境,也曾無數次地為了姚洲提心吊膽或苦等消息。聯(lián)盟主席的光環(huán)之下潛藏著太多洶涌暗流,沒有人比林恩承受得更多。

    姚洲任期一滿就毫不留戀地卸任,是為給他一個早已承諾過的平常生活。

    他將懷中人擁緊,低頭親吻他細白的脖頸。

    林恩穿戴一向低調,唯二隨身的飾品是姚洲贈他的一只腕表和一條手工打造的鏈子。

    項鏈是姚洲在一位老工匠的指導下,在工坊里打毀了無數根以后,終于鍛造出的一根成品。造型是將兩股細鏈絞成一體,以一枚狀似戒指的圓環(huán)扣住,意寓愛侶親密無間。

    這兩件禮物贈于他們和好之初。開頭的幾年,林恩很少佩戴,姚洲知道這種事不能勉強,也從來沒有主動問過。

    直到和好的第四年,姚洲即將參與連任選舉前夕,在一次出訪中遭遇爆炸襲擊,車隊滾落山崖,他也險些喪命。林恩在加護病房守了他幾天幾夜,后來姚洲傷愈了,恢復意識再度認出林恩,發(fā)覺他脖子上戴著自己送的項鏈,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取下。

    姚洲的嘴唇摩挲著鏈子,又隔著項鏈去親吻林恩的喉結,懷里的人小幅度地顫動著,回應他,“我不覺得辛苦,你給我很多希望......”

    人生固然沒有幾個十年,但有人依偎相伴,也并不覺得歲月漫長。

    他將他從自己頸間帶起來,主動去吻他的唇,熱吻中表白,“姚洲,我愛你。”——立即得到同樣的回應,與一個更加深切的回吻。

    到最后姚洲還是剎住了,就算他很想要,也必須先替林恩考慮。

    他摟著懷中衣衫半褪的愛人,極為克制地在他額上吻了吻,說,“今晚不做了,陪你把電影看完�!�

    林恩卻抱著他不松手,在他懷里又磨蹭了幾下,問他,“今天晚餐時小小恩沒惹你生氣吧。你就隨便應付他幾招得了,不要和他當真�!�

    姚洲給他蹭得邪火上竄,還是耐心揉著他的頭,“他是你弟弟,難道就不是我的家人?”

    祁宸較這個真,是有血性的表現(xiàn),如果他隨便就認同了復婚的安排,倒是不配做林恩的弟弟了。

    “我不能糊弄他。他是當真的,我就要當真。”

    就算出于少年意氣,姚洲也尊重他這一股子血性,不管比試什么姚洲都不會放水。

    沒想到林恩聽后,低低嘆了口氣,說,“我是擔心你呢,萬一被小小恩踹上一腳,砸了一拳,傷筋動骨好幾周不能恢復,怎么辦?”

    林恩說這話半是認真半是揶揄。姚洲當即氣笑了,也不揉頭了,改為捏他的臉,質問,“對我這么沒信心?我給祁宸砸上一拳,就是好幾周不能恢復?”

    說著,故作兇狠樣把林恩壓回床上,咬他的耳朵,磨著牙說,“我好心要放過你,讓你明早清清爽爽去上班。看來還得讓你知道你老公的體能有多好�!�

    林恩好久沒跟他這么鬧過了,姚洲壓在他身上像是一堵墻,推也推不開,林恩只能埋頭求饒抵擋。

    兩個人互咬互捏了一陣子,終于消停下來,改為繾綣親吻。

    林恩閉著眼,雙頰染透紅暈,微微仰著頭享用Alpha提供的親密服務,耳邊傳來對方沉穩(wěn)的聲音。

    “我不是和祁宸認真。我是要讓祁宸知道,我對你有多認真�!�

    隔天早上,鐘點工阿姨進家門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早餐已經坐好了。剛剛卸任一天的姚洲正站在灶臺邊做生煎。

    阿姨略感惶恐,詢問坐在餐桌邊正在喝鮮榨果汁的林恩,“林先生,我還有活干嗎?”

    林恩笑著看她,“你先做點別的,這幾天早餐不用你忙了�!闭f著,又怕阿姨多心,補上一句,“他就這幾天的興致,過了這陣子,還是要請你準備早餐和晚餐�!�

    阿姨這才放心了,去到后院給花草澆水。

    樓梯上傳出連串的腳步聲,祁宸一邊穿校服外套一邊奔下樓,經過餐桌,少年一抬下頜,叫了聲“哥,早”,又走到灶臺邊,伸手去拿放在盤子里已經出鍋的生煎,一面對姚洲說,“姚叔,你要沒什么意見,我們比試的地方就由我決定了。”

    姚洲專心煎包子,火候很重要,他只“嗯”了一聲。

    祁宸又說,“那就定在地下城的射擊場,我們先在那里比槍�!�

    他話音一落,坐在桌邊的林恩嗆了一口果汁。姚洲一掀眼皮看著祁宸,似笑非笑,“蘭司給你出的主意?”

    祁宸咬著包子,被姚洲的眼神隨意一掃,只覺后脊骨一陣發(fā)涼。

    他咽下包子,強做鎮(zhèn)定,回應,“蘭叔叔是好意,歡迎我們去練槍�!�

    姚洲把最后幾只包子出鍋,用一只白瓷碟子裝上,走到餐桌邊,放到林恩跟前,“當心燙,放放再吃�!比缓蠡仡^答應祁宸,“去,定好時間告訴我。”

    祁宸立刻說,“周五我放學比平常早,蘭叔說了周五下午的場地給我們留著。”

    看他這副自信篤定的樣子,想來昨晚沒少和蘭司商量這件事。

    林恩倒出一杯果汁,拉一拉姚洲的手,“坐下一起吃�!庇謸P頭看向還站在灶臺邊的祁宸,語氣嚴肅了些,“祁宸,你給我合適一點,別動輒去打擾你蘭叔叔他們。”

    祁宸邊啃包子,邊回嘴,“這是我和姚叔之間的事。......哥,我的果汁呢?”

    一頓早飯時間不多,一家三口比平常更熱熱鬧鬧地吃完了。

    林恩上班前總是先送祁宸去學校,祁宸提著書包走出前門,視線余光瞥見兩位家長站在門口淺吻再見。

    盡管不是多么曖昧的舉止,但仍然刺痛了青春期少年的心。

    祁宸立在車邊,掏出手機給好友發(fā)信息訴苦:單身狗真慘!高中我要去住校!

    由于和祁宸約定的比槍時間還有幾天,姚洲趁著這個時間,找律師咨詢自己的財產狀況,想在婚后實現(xiàn)夫妻財產共有。

    待到林恩和小小恩都出門了,他給白越之打了個電話,約定與對方在白氏律所見面詳談。

    白越之這位前內政部長并沒有追隨姚洲連任,五年的期限一滿,他向姚洲請辭,推薦了其他人選頂替自己。辭職理由是因為常常要飛去北美去探望弟弟白蓁,身為內政部長多有不便之處。

    姚洲批準了他的辭職,此后白越之干回本行,開了一間律所。憑著自己過硬的專業(yè)能力和各方積攢的人脈,幾年時間就坐穩(wěn)了行業(yè)大佬的位置。

    姚洲在上午十點準時到達律所門口,白越之親自下來接的他。

    兩人通過直達電梯進入白越之的辦公室,秘書送進來咖啡和曲奇餅。白越之指著曲奇餅向姚洲介紹,“上個月蓁蓁去歐盟旅游,寄給我的伴手禮,嘗嘗�!�

    只要一說起白蓁,白越之就是這種恨不能四處宣揚他有個寶貝弟弟的樣子。姚洲拿起一塊曲奇,捏在手里,突然問,“這幾年白蓁都沒回來過?”

    停頓了下,他唇角微微勾起,“說不定再過幾個月,林恩有辦法讓他回來一趟。”

    白越之皺眉,“因為什么事?”

    姚洲前一秒還在心里嘲笑白越之每每為了白蓁而喜怒形于色的樣子,下一秒他自己也露出一抹不值錢的笑容。

    “我打算向林恩求婚�;槎Y也要辦,越快越好�!�

    第117章

    主番外

    —

    終章

    白越之對此不吃驚,說“恭喜”的聲音含了笑意,顯得由衷又真誠。

    相伴十年的愛人他也見過,大多已熬成怨偶,很多還是被一紙婚約束縛才勉強湊在一起。但像姚洲和林恩這樣,沒有任何法律關系約束,甚至是世人眼中最不般配的Alpha與Beta的組合,卻陪伴了彼此十年。

    尋常夫妻尚且不易,何況他們身后的派系盤根錯節(jié),利益斗爭沒有一刻消停,兩個人是如何在漩渦中心一如既往地愛下去,白越之雖然不知曉細節(jié),仍然深感佩服。

    當年他是怎么質疑他們感情的,如今依稀還能想起來一點。

    現(xiàn)在他能給予的,是最理解的那種祝福。

    “如果林恩真能借著婚禮,說服蓁蓁回來一趟,我必須包個全場最大的紅包�!�

    白越之笑著把話撂下了。

    姚洲隔空點他,“我替你記著,就等你的’全場最大’�!�

    以林恩與白蓁從小陪伴長大的友誼,如果林恩同意復婚,白蓁作為娘家人肯定不能缺席婚禮。白越之的這份厚禮是逃不掉了。

    而后姚洲從沙發(fā)起身,坐在辦公桌前,向白越之咨詢一些有關婚后財產的法律程序。

    他原本有一套自己的想法,白越之聽后,隔著辦公桌露出微妙的笑容,說,“姚洲,你任職這十年,幾部平權法案推行得很好。所以你想通過把財產留給伴侶而降低離婚風險的做法,恐怕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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