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創(chuàng)-
BL-短篇-完結(jié)HE-ABO-架空世界-1v1
欒锳是朱聰?shù)囊粭l狗,陸少良是欒锳的一條狗。
后來,欒锳邀請陸少良上了自己的床。
年上,1v1,CP陸少良Ax欒锳O,狗血慎入,女王受性格極差慎入,受有無能丈夫
慎入
第一章
朱府有一個不得為外人所知的秘密:每個月總有幾天,二樓半掩上的窗扉邊會傳出甜膩又痛苦的呻吟,一聲接著一聲,間雜著哭喊,整日整夜地響。爛熟桃子氣味的信息素味道從窗縫洶涌而出。
那是朱府的小夫人正在度過沒有alpha伴侶的發(fā)情期。
沒有alpha信息素的撫慰,短則四天、長則半月的發(fā)情期是一場剜骨削肉的酷刑。全身的感知都涌向了難以啟齒的穴口,那里密密麻麻的癢與疼仿佛千萬只螞蟻的噬咬,泛著腥味與桃子味信息素甜香的體液汩汩流出,液體接觸穴道時那不痛不癢的接觸,會帶來凌遲般的痛苦。在信息素失調(diào)的作用下,眼前不斷出現(xiàn)混亂的幻覺,溺水一般地眩暈,呼吸困難。每寸骨頭都在發(fā)疼發(fā)癢,每寸肌膚都宛如缺水一般地發(fā)紅發(fā)燙,乳頭情色地翹立,渴望alpha信息素的撫慰,發(fā)情期的他一下子成了一條下賤的母狗,在床上沒有骨頭似地扭動著身子,死死攥著被單如落水者攥緊一根浮木,向一個聽不到的人哀哀苦求,操我吧,填滿我吧,求求你了……
恍恍惚惚中會聽到他的alpha丈夫歸家的聲音,傭人們齊齊跪下,說老爺好。他的alpha丈夫打開臥室的門,桃子爛熟的甜香爆炸一般地包裹了他,他手里是刑具似的情趣玩具。
他此時會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背向他的alpha丈夫跪得端端正正,像出賣身體的鴨一樣,沒有尊嚴地撅起在被單上蹭得紅腫的屁股,露出滴滴答答淌著情色黏液的穴口。
他的alpha丈夫享受他得不到信息素愛撫時宛如死了一次的模樣,享受看素日里高傲驕矜的小少爺在床上像條母狗一樣祈求侵犯。他的alpha丈夫會引誘他說出最下流最骯臟的字眼,然后把調(diào)教鴨子用的玩具在他身上挨個試一遍。
這些玩具只能滿足Omega發(fā)情期被侵入的需要,并不能平衡信息素。這些玩具給予他的性愛是另外一場刑罰。它們那么冷,沒有信息素的氣息,在他的體內(nèi)機械地大肆地運動,哪怕是要把他的身體徹底弄壞了,也根本滿足不了他的情欲,解不了他的癢。但敏感點被接觸是確確實實的,他隨著玩具的動作凄厲地叫床,那聲音又仿佛是爽到極致。涎液從口角一滴滴地涌出,他沒有力氣去吸吮自己的口水,只能任由自己成為自己最厭惡的樣子,骯臟又腥臭。
而他的alpha丈夫站在一尺之外,環(huán)抱著雙臂,發(fā)出鵝叫聲般的淫笑,滿臉堆肉。
他的alpha丈夫沒有性能力,這是在他嫁過來之前就知道的。但他沒有選擇,因為一場政變,他的父母所隸屬的派別被斗垮,身陷囹圄,很有可能被判處死刑;而他也險些從錦衣玉食的小少爺淪為監(jiān)下囚。他的alpha丈夫,朱聰,在判決下來之前找到他的父母,告訴他們,如果把你們的獨子欒锳嫁給我,我可以保住你們兩個的命,并且保證你兒子的自由。
朱聰夸夸其談時,他趴在書房的門上偷聽里面說話。他當(dāng)時還是欒小少爺,美麗,驕縱,對即將到來的橫禍一無所知。他不明白怎么會有一個聲調(diào)油膩的男人突然跳出來威脅他父母把他嫁給自己。當(dāng)那個男人用故作深情的腔調(diào)說,早在他十年前來欒府造訪時,就對欒小少爺一見鐘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難自拔。十年前,他才八歲,想到這個,他胃里就一片翻騰。
他的父母居然還答應(yīng)了。
為此他在家里又哭又鬧,絕食了半天,卻沒人再搭理他了。他心上浮起一絲恐懼,隱隱猜到了家中變故,在父母疲憊的眼神中拿起刀叉,難得安靜地吃了一頓飯。飯后,他發(fā)現(xiàn)家中的傭人消失了一半。
三天后,憲兵來了,拘走了他的父母。
和憲兵一起來的是朱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將來的alpha丈夫。那是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謝頂,身材矮胖,大腹便便,笑起來露出滿是煙垢的牙齒,湊近他時能聞到一股食物腐爛發(fā)臭的氣味。朱聰一把擒住正在嚎哭的他的手肘,露出那個后來每次發(fā)情期他都會看到的笑容:“寶貝,你是我的了�!�
新婚夜晚,朱聰沒有碰他,他松了一口氣。然而第一次發(fā)情期到來時,他發(fā)現(xiàn)朱聰根本不是不想碰他,而是有心無力——作為alpha,他的信息素非常稀薄,根本不足以應(yīng)對一次發(fā)情期。此外,他根本沒有性能力,他的陰莖還沒有欒锳的大拇指長,軟塌塌地掛在胯前。每次折磨他的時候,朱聰都會撫弄那段微小、骯臟而又丑陋的軟肉,雖然它永遠不會勃起。
第一次發(fā)情期,欒锳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抑制劑被全部沒收了,他在發(fā)情熱中痛苦得幾乎死去,用殘留的意識大罵朱聰,說出了他短短十八歲人生接觸的所有難聽的字眼。這對混黑起家的朱聰而言完全是隔靴搔癢,但仍然引起了他的震怒。朱聰命令下人把他綁在椅子上,雙手用粗糲的繩子縛著,屁股懸空,不允許任何事物接觸那個渴望入侵的穴口。朱聰就這樣欣賞被縛在椅子上的金絲雀,看著他在椅子上蛇一般地扭動,雪白的皮膚呈現(xiàn)性感的潮紅,下體水聲滴答,在無人的房間里回聲嘹亮;看著他一開始怒目圓瞪地咒罵自己,聽見污言穢語從那張精致嫣紅的口中冒出,后來他一點點脫水,再也罵不出來了,嗓子也啞了,謾罵變成了哀求,求你,操我,求你,填滿我。那哀求聲是朱聰后來最喜歡聽的聲音。
等欒锳的第一次發(fā)情期過去,他被繩子縛住的手腕磨出了深可見骨的一道傷,半年才徹底恢復(fù)。那曾經(jīng)是一雙美麗的手腕,是金絲雀的翅膀,在燈光下能散發(fā)出月下霜雪般的皓皓白光。那雙手腕徹底毀了,一道猙獰的傷疤橫亙在上。他再也不能彈鋼琴。發(fā)情期后他發(fā)了一場高熱,差點死去,又被救回來。而那只是一場不到五天的短暫的發(fā)情熱。
第二次發(fā)情期,欒锳已經(jīng)沒有抵抗的力氣。他和朱聰形成了夫妻間的默契。朱聰常年在外,如果在他發(fā)情期間,憐憫他發(fā)情熱痛苦難遣,就回來玩弄他,進行后在他后頸腺體處用稀薄的信息素短暫標(biāo)記,聊勝于無;如果朱聰不回來,欒锳就自己看著辦。
自己看著辦的意思是,實在受不了了,在屋子里面看到什么能塞的,就往里面塞進去。有一次塞臺燈燈座,差點出事。
欒锳知道朱聰喜歡看自己往后穴塞東西。每次他在他發(fā)情期之后回來,總會問他塞了什么。那樣?xùn)|西會突然從他的臥室里消失,成為朱聰?shù)淖儜B(tài)收藏之一。
但這次——欒锳從床上勉力抬起頭,柔軟烏黑的頭發(fā)在發(fā)情熱引發(fā)的汗水中濕透,乖順地黏在頭皮和額頭上,顯得一片狼藉——朱聰特意把房間里所有能塞的物件撤走了,連門把手都卸掉了。
他已經(jīng)太累了,沒有力氣憤怒,也沒有力氣絕望。不再有眼淚。在這樣的地獄里面生活兩年,會麻痹人的感知能力。他只是喃喃自語,快點死吧�?禳c死吧。死了就好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那么多次他離死那么近,為什么要把他拉回來啊?快點死吧�?禳c死吧。
他微微側(cè)頭,從一扇方形小窗望向屋外。處于通風(fēng)需要,小窗只是半掩,屋外和風(fēng)吹拂薄紗,金色的陽光如滾珠一般走了一地。隱約可以聽到鳥叫聲,嘀啾,嘀啾。真好聽,媽媽,真好聽。有花香味。是春天嗎,媽媽?
今天是個適合死亡的好天氣,他想。
漸漸地,他第無數(shù)次失去了意識。夢里見到了媽媽,媽媽正站在廚房里的流離臺邊,朝他揮揮手:“锳兒,來吃媽媽烤好的蘋果派�!睓栝A聽見自己說:“我才不吃!你做的蘋果派一點也不好吃!”他眼睜睜看著小小的自己一擰身,從廚房里跑走。他徒勞地對夢里小時候的自己說,去吃啊,再去吃一口媽媽的蘋果派吧,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念這個味道。
他流著淚從夢里醒來。
一睜眼,他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氣味。
第二章
A國有嚴酷的奴隸制度。所有仆役,無論AO,必須每月按時注射抑制劑,抑制第二性征。只有主人配擁有性別和愛情。
陸少良起床后,就和他的仆役同事們一起給自己注射好了抑制劑,然后洗漱著裝,參與到一天的勞作中去。最近老爺朱聰在外出差,他們下人的工作也就輕一點,只要保證必要的整潔就行。畢竟小夫人正在臥室里度過發(fā)情期,一步也出不來。
中午,陸少良經(jīng)過廚房時,聽到廚娘們正在竊竊私語:
“你聽到二樓夫人的哭叫聲了嗎?天啊,這都第八天了,怎么受得了啊……”
“是啊,我上午聽到那聲音突然停了,大概是夫人又暈過去了,剛剛那聲音又開始了。但凡有一點良知的人,都會覺得撓心撓肺地難受吧�!�
“你知道嗎,我聽說老爺這回存心不給夫人紓解的辦法,把他房間里能幫忙的東西全都撤走了,連門把手都卸掉了�!�
陸少良眉峰微蹙,緩步過去輕咳一聲。
在朱府妄議老爺夫人的事,是要被趕出去的。而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下人,也不會有別的府邸敢再雇傭,相當(dāng)于只有在街邊餓死一條路了。那些廚娘立刻膽寒地噤了聲,其中一個膽大的,還怨恨地瞪了陸少良一眼。
陸少良知道她為什么瞪自己�!暗灿幸稽c良知的人”,在她們看來自己就是沒有良知的人。他是唯一一個被欒锳從欒府帶過來的下人,轉(zhuǎn)頭就變成了朱聰?shù)墓罚粌H不幫欒锳,還在她們同情欒锳的時候勒令她們閉嘴。學(xué)狗舔朱聰舔得如此恰到好處,也不枉朱聰有提拔他做副管家的意思。
陸少良似乎有些歉疚地垂了垂眼,一縷額發(fā)垂落。他是一名alpha,生得劍眉星目,一雙眼卻憂郁動人,肩膀?qū)掗�,身高腿長,穿著與普通下人不一樣的淺灰色燕尾服,更顯得氣質(zhì)拔群。如果不是因為性格過于冷漠疏離,他不會一直單身。正因如此,當(dāng)他帶著那樣愧疚的神情朝廚娘們再次走來時,廚娘中的beta和Omega都不由地心跳漏跳一拍,都忘了露出責(zé)備的表情了。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說話的興致。”陸少良說,嗓音低沉迷人,“讓我做點什么補償你們好嗎?比如說,”他指指廚房里擺著的剛出爐的羹湯,那是專門為發(fā)情期Omega做的營養(yǎng)劑,“那個是要端給夫人的嗎?請由我來代勞吧。”
這樣做不符合情理,因為府中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職責(zé),越俎代庖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會受罰的。但是陸少良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石破天驚地好了。廚娘們面面相覷,都感到無法拒絕。
于是,中午端著羹湯走進二樓主臥的,不再是某一個無名無姓畏手畏腳的Omega廚娘,而是陸少良。
陸少良動作麻利,進房間之后目不斜視,將羹湯放置在床頭柜上。往常,床頭柜上的物品總會被意識渙散的欒锳撥弄得亂七八糟,但這次的床頭柜上空空如也。他想起廚娘們耳語的內(nèi)容。這樣會死人的,陸少良心想。
但他還是沒有往床上的欒锳看一眼。欒锳此時剛從噩夢中驚醒,身上的薄毯滑落在地上,身上只著一件寬大的綢緞睡衣,堪堪遮住緊要處,下半身不著寸縷,兩條光溜溜的腿又細又長,潔白細嫩,透著粉潮,渾圓可愛的腳趾高潮一般地繃緊。他眼角含淚,口間呢喃著“媽媽”,眼前模糊。醒來之后又是新的一輪痛苦折磨,發(fā)情熱又一次反噬上來,如一頭鱷魚死死咬住他,欲望像一簇火從下身向上燒灼,燒得他意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