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照樣都是我愛吃的。
不過我沒喝那杯神似我哥精液的牛奶。
磨蹭到學校,避開保安后我從后墻翻進去,回到教室卻發(fā)現(xiàn)季陽沒在。
“季陽呢?”環(huán)顧了圈,我轉頭問同桌。
“好像請假了�!蓖缆耦^練題。
“為什么請假?”我又問。
“我怎么知道?”同桌說。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第一名嗎?”
同桌停住筆,表情有些不耐煩:“我是不是第一名跟知不知道他請假有什么關系?”
我:“第一名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請假�!�
“下次你別當?shù)谝幻��!?br />
說完,趁著還沒上課,我抄著兜離開。
“神經(jīng)病�!蓖擂D回頭,繼續(xù)做題。
看片
晃進臺球館,陳狗正捏著殼粉擦臺球桿。
這位高中學歷的朋友和我從小玩到大,渾身瘦得跟猴兒似的,平時沒少幫我打架。
然后我們再一起被我哥從少管所提出來。
“小少爺,又逃課了?”他將桿拿給我。
“我哪天不逃?”我往洞里擊進一顆紅球。
“又被你哥教訓了?”聽出懟意,陳狗奚落我。
我睨他一眼。
陳狗識相地管住嘴。
“知不知道季陽去哪里了?”我問他。
“季陽是誰?”陳狗一臉疑惑。
“別他媽裝傻,前陣子我還看他在你這里打零工�!蔽艺f。
陳狗稍微想了想,記起些印象:“你說那個挺白凈的高中生?”
“嗯。”
“不知道�!标惞氛f。
“操。”黃球沒進洞。
“怎么?他跟你有過節(jié)?”陳狗追問。
“我單手就能把他給卸了,他敢跟我有過節(jié)?”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我也難得再憋住臭脾氣。
“那你找他干什么?”陳狗習以為常。
“有點事要問�!�
陳狗轉轉眼瞳,地痞似的笑:“小少爺,我這兒新來了幾碟日本片,一起看會兒?”
扔掉球桿,我跟著他走進旁邊的錄像廳。
也是陳狗開的。
很低俗的場所,墻上貼著鐘麗緹和舒淇的清涼海報,半透明的展架里全是他從各種渠道淘來的三級風月片。
陳狗如數(shù)家珍,說這些都是自己的寶貝。
我倒覺得是他老二的寶貝。
關上門,放下水晶吊簾后,陳狗又謹慎地降低百葉窗。
“怕誰把你的狗尾巴給踩了?”我諷刺他。
陳狗“嘿嘿”笑了兩聲,解釋說:“最近條子抓得嚴�!�
往放映機里塞好光碟,轉動十幾秒幕布上開始呈現(xiàn)出家教老師和高中生的老套劇情。
“又他媽是女家教?”我不爽地皺起眉頭,“你能不能搞點新的?”
“別急啊,你接著看�!标惞沸Φ蒙衩�。
將視線移回去,我見穿著低V襯衫包臀裙的家教居然是個男人。
腳上還是一雙騷不拉嘰的紅底高跟鞋。
“你什么時候換口味了?”我質問。
“聽說日本最近流行GV,哥們兒尋思開開眼界。”陳狗拉開自己的褲鏈。
掀了掀眼皮,我跟他說:“你看這個,不如幫我含含�!�
陳狗也沒怕我,說著就要上手:“那我試試小少爺?shù)碾u巴有多猛?”
“滾。”見他打算動真格,我不收力地踹了他一腳。
陳狗捂著屁股“哎呦”了幾聲,幕布里也開始傳出欲拒還迎的聲音。
只不過這次是家教老師操叛逆學生。
學生被皮帶反綁住雙手,脫掉校褲挺著白嫩嫩的屁股,被老師舔了陣便開始用戒尺一下下抽打起臀肉,嘴里發(fā)出求饒的媚叫。
操,我可沒這么下賤地求過我哥。
“日本人都玩這么大?”陳狗目不轉睛地盯著電影。
頓了頓,他又轉頭問我:“小少爺,你哥打你屁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么爽?”
我睥他:“神經(jīng)病�!�
陳狗依舊揉弄著自己被踹疼的屁股,似乎想入非非。
電影里,老師掏出自己那根青筋虬起的粗長雞巴,摳挖了陣學生的肛穴后直接整根送了進去,野狗交配似的操干起來。
一時間,狹窄的房間里充斥著響亮的抽插聲與演員的嬌喘聲。
“真爽。”陳狗不停地做起手活兒。
“真他媽惡心�!蔽覍⒀酆熓栈�,起身準備離開。
正要往外走,窗外的巷道里突然傳來急促的警笛聲。
意識到被人舉報,我連忙折回去,揪起陳狗就走。
“小少爺……馬!馬上射了!”陳狗臉色漲紅,右手瘋狂擼動。
“別他媽弄了!警察來了!”我急聲提醒他。
“啊——啊!啊……”受了刺激,那泡腥熱的精液很快射他滿手。
與此同時,破舊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蠻橫撞開,兩個穿戴整齊的警察逆光而進。
“掃黃打非。”
“雙手抱頭,蹲下!”
松開陳狗的衣領,我心如死灰地閉上雙眼。
我知道,自己又得沒條命。
帶上手銬,我和陳狗一前一后被帶進派出所,單獨關押在審訓室里。
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進宮”,對面的短發(fā)女警跟我都混成了熟人。
“藍雨,我說你挺好一個孩子,”杵著鋼筆,女警教育起我,“不好好上學,怎么凈跟著這些社會青年看黃碟?”
“這是人類最基本的性需求。”我挺著腰桿頂嘴。
女警瞭了眼我,轉口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你哥了。”
聽見這句恫嚇,瞬間我便欲哭無淚,哀求她:“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快放了我吧。”
“姐,我要是被我哥帶回去了,我就得死。”
“姐,你可憐一下我吧�!�
女警鐵正不阿:“你才十七歲,能是個多壞的孩子?”
“回去了好好聽你哥的話�!�
見她沒打算放開我,我“嘖”了聲撤掉僅有的偽裝,趴下去安心等死。
大不了打頓屁股。
半個多小時后,門口佇進一道挺拔的暗色身影。
余光里察覺到他的存在,我將臉偏向另一邊。
“藍雨�!蔽腋鐔谓形业拿郑曇舨黄鹌截�。
聽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
但一定會揍我。
我裝死不肯回答。
女警過來解開我的手銬,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撫說:“藍雨,你哥來接你回家了�!�
要他媽你說。
我在心里默罵她一千遍。
走近,我哥叩叩桌面,照舊是低沉地命令我:“回家。”
我站起身,連頭都不敢抬:“哦�!�
出了派出所,我哥的黑色寶馬就停在路邊。
“哥,”我賤兮兮地笑,“你不怕車管所的二狗子給你拖走��?”
我哥連半個眼色都沒有給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