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想問大哥這是為什么。
但我松不開紅綢,僅僅相隔著五步距離,自己終究無法觸碰大哥的手。
我好難過。
宅院里喧鬧到半夜,大哥沒有允許任何人進新房鬧事。此刻我拿著玉如意挑開蓋頭,卻發(fā)現(xiàn)漂亮的新娘哭得梨花帶雨。
“你怎么了?”我想自己并沒有欺負她。
新娘戒備地盯著我,將胸前的衣裳攥得發(fā)緊。
等了等,我拿玉如意戳了下她:“你是不是不會說話?”
新娘連忙挪到床尾:“你……你別動我�!�
坐到床頭,我把手帕遞給她:“你的臉花了�!�
新娘縮得更遠:“我不要你的東西。”
收回手,我牢記大哥的話:“我要跟你喝交杯酒。”
“我不要跟你喝交杯酒�!毙履锞芙^道。
“我也不想喝,”我自言自語,放低聲音后對著新娘說,“那你不要告訴大哥。”
新娘沒回答。
“我要跟你睡覺。”我再次牢記大哥的話。
“我不要跟你睡覺。”新娘再次拒絕道。
“我也不想睡,”我又自言自語,同樣告訴新娘,“那你也不要告訴大哥�!�
新娘還是沒回答。
得不到回應,我慢慢地靠近她,然后伸出小指:“我要跟你拉勾�!�
新娘掂著柳眉,反問我:“你真的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堅定地搖頭,“我會吃飯認字,我還會聽大哥的話�!�
“那你就是傻子。”新娘放松警惕。
“為什么說我是傻子?”我不解。
“他們都是這么說的,”新娘告訴我,“說你是個病殃殃的傻子,整天只知道跟在你哥的屁股后面�!�
我笑了笑:“我喜歡跟在大哥的屁股后面�!�
“那你去找你哥好不好?”新娘說。
“那你先跟我拉勾�!蔽夜虉�(zhí)地說。
新娘毫不猶豫地勾住我的小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抱起枕頭,我輕車熟路地走進大哥的房間,爬上床后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傻子。
我好好聽大哥的話,拜了堂成了親,我不是傻子。
我沒有好好聽大哥的話,沒喝酒沒睡覺,我就是傻子。
我將自己藏在被窩里,正苦惱時突然被撈進熟悉的懷抱。
明珠
大哥喝了些酒,開口時帶著甘甜的熱氣:“好端端的不睡覺,跑到我房間來干什么?”
我緊貼住大哥的胸膛,迷茫地問:“大哥,我是不是傻子?”
大哥將手伸出我的衣服里,思索時捏著兩瓣臀肉把玩:“誰在胡說八道?”
“他們說的,”我沒有供出哭成花貓的新娘,“說我只會跟著大哥。”
“可是我喜歡跟著大哥,”我又說,“大哥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是很想你。大哥去做事的時候,我還是很想你�!�
“其實我今天一點都不開心,我只想跟大哥拜堂結(jié)婚,也只想跟大哥喝酒睡覺�!�
大哥靜靜地聽完,湊近后親了下我:“阿雨怎么會是傻子?”
“阿雨是蒙塵的明珠。”
我資質(zhì)平平,從小到大卻不乏有長輩夸過我?guī)拙洌f我孝順父母,也說我讀書用功。
但是大哥不同。
以往的信件中,我告訴大哥自己記性不好,總是背不住功課。私塾里的同學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大哥給我回信,紙上只有唯一一句:“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
鋼筆字,瘦勁而好看,如青松。
每次新年后,大哥坐船回西洋,我站在岸邊向他招手,直至汽笛與白霧消逝。
回到家,我躲在房間里悄悄地哭,那時總會把大哥的信全都拿出來看一看。
軒窗外竹影蕭蕭,穿堂中有三千里迢迢的清風。
如今我又記住大哥的這句話。
拿起酒盞,大哥先往自己口中傾倒,隨即全都踱給我。
桂花酒清冽醇香,滑進喉間余留著辛辣,燒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發(fā)燙。
“咳咳……大哥,”我沒有酒品,灌不了幾口便有了懨懨的醉意,“我好熱……”
大哥置若罔聞,將整盅酒都喂給我后,再托著我的脊背慢慢地倚放到床上。
婚服很好脫光,大哥把系在長命辮尾的紅繩戴到自己的手腕上,說要跟我洞房。
我虛睜著眼睛,問大哥洞房是什么。
大哥舔舐起我的脖頸,說洞房就是睡覺。
我傻笑了兩聲,說自己要天天跟大哥洞房。
“我怕阿雨的身體吃不消。”大哥拿舌尖描摹了圈我的乳頭。
“我喜歡跟大哥睡覺,”我癢得瞇了瞇眼眸,“大哥每次都把我弄得很舒服。”
“傻阿雨�!贝蟾鐫駸岬奈侵饾u向下。
“大哥,”我的陰莖被大哥含進嘴中,情欲漸起也萌生出微末的頂撞,“我不傻�!�
“我會吃飯認字,我還會聽你的話。”
大哥沒有反駁,將我的腿高舉上自己的肩膀后,用手指撐張了番濕滑的肉洞:“阿雨怎么偷偷流水?”
“剛才大哥舔得我很舒服�!蔽艺諏嵳f。
“那大哥幫阿雨舔穴好不好?”
“好。”
于是大哥將臉埋進我的臀縫中。
私處的恥毛早被大哥剃得一干二凈,此刻溫熱的呼吸噴薄在細小的絨毛上,讓我止不住地低聲呻吟。
“唔……大哥……你舔得我好癢�!�
“大哥……大哥我好像又流水了�!�
“嗯嗯……大哥不要咬我的屁股�!�
我繃緊著腰身想要向下掙脫,發(fā)覺后大哥往我屁股上連扇了兩聲清脆的巴掌。
我又癢又痛,雙腿都在大哥有力的鉗制中,挺立的男根正好搭放在大哥臉上,有時還會被他吃進嘴里吮吸。
我嗯嗯哼哼地亂叫,原本病態(tài)的皮膚也浮露出羞恥的薄紅,陰莖隨著快感微晃,最后射出泡稀清的熱精。
大哥將抖落到肚子上的精斑全都喂給我,趁著深吻時身下的肉棒長驅(qū)直入,摟著我不斷沖撞與抽插,碩大的龜頭剮蹭得腸穴發(fā)出“咕啾咕啾”的聲音。
“大哥……”我被吻得眼神渙散,說話時舌頭還攪在大哥口中,“為什么媽說我們不能結(jié)婚?”
大哥撥了撥我額前的碎發(fā):“媽騙你的�!�
“那我們是不是也能跪在堂屋里面拜天地?”我仰著頭問。
“阿雨乖,”大哥放開我濕軟的舌芯,唇齒間拉扯出晶瑩的銀線,“大哥帶你去拜天地山川,讓它們?yōu)槲覀兊幕槭伦髯C�!�
“大哥很自私,想要阿雨的每一生�!�
“那大哥要記住,”我與大哥十指相扣,“下輩子只要我抓住了你的手,你就不要放開我�!�
騙子
隔天我在后院遇見新娘,彼時她正蹲在桃樹上謹慎地往外張望。
桃樹是我出生那天大哥種的,算命的五叔說這叫“落地”。只要桃樹不死,就能保佑我長命百歲。
“你要摘果子吃嗎?”我抬著頭問。
被我發(fā)現(xiàn),新娘敏捷地跳下來:“不準告訴你哥�!�
昨晚我們拉過勾,只要她不出賣我,那我也不會出賣她。
“吃不吃?”我摸了塊話梅干給她。
看了眼我剛捉過蜻蜓的手,新娘說:“我要吃你口袋里的�!�
我慷慨地拉開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裝著好幾種零食。
新娘往嘴里放了塊:“你哥對你真好�!�
“你哥對你不好嗎?”我坐到石頭上。
“他要是對我好,”新娘看著我說,“我還能嫁給你這個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糾正。
新娘坐到我旁邊,試探地問:“如果我要逃跑,你放不放我走?”
“你跑吧。”我含著話梅說。
“你還說自己不是傻子�!毙履锖咝α寺�。
我不解地掂了下眉:“為什么要說我是傻子?”
“如果你不是傻子,你怎么會答應放我走?”新娘又拿了塊話梅干往嘴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