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要喜歡誰？”裴書臣聲音冰冷：“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
然而下一秒，江寧就突然上前，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流轉過太多的東西，最后他一只胳膊圈住裴書臣的頸脖，在裴書臣微微震驚的表情下，小臂用力下壓，順著他低下的腦袋，赫然在他嘴角觸碰一下，動作蠻橫的粗魯。
空氣瞬間凝固。
夏斯昂眸光定格在他們相貼的唇瓣上。
裴書臣眼里的詫異很快便消失不見，他皺眉，道：“什么意思？”
江寧道：“不明白嗎？我不喜歡皇太子，比起他，我現(xiàn)在更喜歡你�！�
或者說，來條惡狗都比優(yōu)利卡看的順眼。
這話一出，不止是裴書臣，就連夏斯昂都沉了下眸。
“為什么？”裴書臣一雙眼緊緊盯著江寧，冷凌的視線似乎是要把他看穿。
“你是個很強的Alpha�！苯瓕幟娌桓纳恼f道。
裴書臣瞇了瞇眼，顯然不信。
然而下一秒，江寧就砸下一句話：“至少雞巴很大，操人很爽，3S級強A，應該沒有哪個Omega會不喜歡�！�
夏斯昂幾乎快要冷笑出聲。
裴書臣眉頭緊皺，冷聲說：“那你的喜歡可真是膚淺又廉價。”
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江寧道：“這不是挺好嗎？等你哪天想把我踹了，我至少不會揪著你不放�！�
沉重的話題驟然變得有些像場鬧劇，當然如果沒有夏斯昂在這里搗亂，江寧會處理的更好。
裴書臣也不知道信沒信他的話，但氣氛總算沒有剛才那樣劍拔弩張了。
最后江寧率先道別離開，裴書臣眸光沉沉的看著他，半響，收回目光。
夏斯昂瞇縫了一下眼睛，道：“你信他說的那些鬼話？”
裴書臣聲音清冷：“不信�！�
“他說喜歡你呢……”夏斯昂的聲音帶了些譏諷。
“那是他的事�！迸釙嫉馈�
至于是Omega天性對強A的臣服的喜歡，還是肉體的沉淪和快樂，亦或者是江寧隨口編的一句，裴書臣都覺得那是江寧自己的事。
他沒必要放在心上。
從某一方面來說，江寧并沒有把那句喜歡說的很高尚，反而有些隨便和敷衍，但可能就是這點，才剛好符合江寧的性格。
像是一縷不受約束的靈魂，敢愛敢恨，又具備了堅韌的脾性，能屈能伸。
“他給你下藥了？”夏斯昂的聲音意味不明。
裴書臣似乎覺得夏斯昂對江寧的敵意摻雜了太多不明的情感，不免皺眉：“你就這么討厭他？”
“討厭說不上……”夏斯昂說：“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自己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玩具，有一天突然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樂趣和價值。
裴書臣沒有說話，過了良久，才道：“你可以不用管他，他不會自討無趣的去惹你�！�
夏斯昂沉眸不語。
很快，兩人的身影就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作家想說的話：】
都是存稿，但已經(jīng)逐漸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
第29章畢業(yè)儀式
路斯立頓軍校的考核最終成績，從某一方面來說，是進入軍部的必備條件之一。
裴書臣和夏斯昂也是其中的畢業(yè)校生。
一瞬間，江寧的處境就變得頗為尷尬。
“全優(yōu)?”
安琪聽到同伴的一句話，身體怔住，隨后他皺眉：“你們說江寧？”
軍校課業(yè)打分都是評分系統(tǒng)里的高級AI操作，能得全優(yōu)便已經(jīng)是年級里的佼佼者，更何況Omega在校生極少。
“導師也不相信，好像要復查�！�
安琪沒有說話。
誰都知道，AI計算出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就是東施效顰的家伙，碰巧讓他得了些風頭，骨子里的劣性永遠都改不了�！�
殊不知這話一落，眼前就突然壓下一道陰影。
那人抬頭，便見一雙冷冷的眸子。
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更是面色一變，眼神躲閃，頗有些尷尬。
江寧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很閑？”
議論的正主突然出現(xiàn)，除了安琪，幾人都面面相覷。
“他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卑茬鞯溃骸澳愫驼嬲馁F族，永遠都隔了一道天塹，課程全優(yōu)也不能改變你平民的身份。”
“所以呢？”江寧冷嗤一聲：“你以為我稀罕？”
安琪聞言，臉色有些難看。
江寧本來也只是路過，他向來不是怕事的人，連Alpha都沒怕過，何況還是幾個蠢笨自傲的Omega。
幾人見江寧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不免都噤了聲，他們看向了安琪，因為這里沒人比安琪的身份更尊貴了。
江寧不知他們的心里活動，越過他們打算離開。
“等著吧，一個一無是處的Omega，總有一天他會被將軍家掃出門的，到時候看他還怎么橫�！�
其中一個人不甘的說道。
＊
江寧課業(yè)全優(yōu)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西維拉這里。
西維拉眼里還有些存疑：“是嗎？”
一個渾身劣跡斑斑的人，竟然能比過那些真正的天之驕子們，真是讓人意外。
“江寧呢？”西維拉問。
“好像和少將軍在一起�！�
西維拉皺了一下眉：“臣臣?”
“少將軍似乎在陪少夫人買東西�！�
西維拉握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良久，她輕放茶杯，抬眼看向窗外。
天邊如蒙了層霧色薄紗，光影綽綽，微風徐徐。
＊
肩腰被一雙手細細的比量，江寧背脊挺直，眉頭卻微微緊縮，他看著不遠處坐在軟位上的人，面色些許復雜。
等工作人員離開，江寧才開口道：“這是做什么？”
裴書臣抬眼看他，聲音低沉：“你需要一套能見人的衣服�！�
“我哪里不能見人？”江寧回問。
裴書臣淡淡掃了他一眼，眸光涼薄。
江寧雖然有些煩，但還是配合著設計師的工作。
“很完美的比例，已經(jīng)很少看見這樣的Omega了�！�
設計師是一個長相清秀的Omega，和大多數(shù)的Omega一樣，他長得嬌小，身上縈繞著絲絲甜甜的信息素，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江寧卻是擰著眉，遲遲不肯說話。
半響，才道：“你不用看在裴書臣的面子上硬夸�！�
那人聽聞，眼里有些驚訝，隨即立馬否認：“我認為我有專業(yè)性來說這些，絕對不是因為其他�！�
江寧沒在說話。
等到他說可以了，江寧如釋重負的離開。
離開之后，裴書臣和江寧才坐車回裴家。
然而沒過多久，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AI機械的聲音響起：“檢測到前方三百五十二米外發(fā)生路亂，是否立即改變車道。”
路亂通常是指有生命體信息素失控造成公共秩序紊亂的統(tǒng)稱，多發(fā)生在不固定易感期的Alpha和Omega中，突發(fā)性的事故，但穩(wěn)定也很快，因此裴書臣并沒有改變車道。
兩人便只能在原地等。
江寧看向車外，卻覺得眼前的地方有些熟悉，直到他看到一家店，他才下意識的皺眉。
“玫瑰？”
耳邊突然落下一道低沉的嗓音，帶著慣有的清冷，江寧瞳孔微微一縮，猛然轉過頭，驀地撞進一雙沉涼的眸子里。
在很久之前，江寧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一句話——鎏金色的眼睛看似圣潔高貴，但卻是惡魔的眼淚化成，有著能看透人心的魔力。
那時候江寧嗤之以鼻，覺得好笑至極。
因為惡魔不會有眼淚，這世上也沒有能隨意洞察人心的能力。
江寧喉嚨滾動，立馬錯開那道視線。
殊不知這一切在裴書臣的眼里，是陰暗不恥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而表現(xiàn)出的無措和慌亂。
江寧當然不知道裴書臣心里所想，只覺得裴書臣看他的眼神十分詭異，明明是冷漠的，卻又帶著幾分審視。
正巧這時，車內(nèi)傳來AI的聲音：“檢測到前方路亂已解決，通行繼續(xù)�！�
裴書臣這才收回目光。
隨著車平緩的駛行，那家店也徹底消失在了所見的視線里。
一年期的課業(yè)結束之后，會有短暫的休假時間。
學校會給畢業(yè)校生舉行一場盛大的儀式，優(yōu)秀的軍校生會被授予高階的獎章，那不僅是成績與實力的認可和代表，更是進入軍部以后，有著區(qū)別于其他軍校畢業(yè)生的權利和地位。
這一天，帝國有名望的大貴族，幾乎都會參加這場盛大的儀式。
他們坐在大堂站臺上的左右兩邊，呈一道半弧形，位置高于站臺約六米，面向大堂的眾人，彰顯他們尊貴的身份。
而站在大堂中央的人，則是即將畢業(yè)的軍校生，往后是一排一排由低到高的座位，上面坐著的人是前來觀禮的非畢業(yè)軍校生。
Omega在這所學校本來就是另類般存在，他們所授的課程不同，也沒有進入軍部的可能，除非有自愿放低身份去安撫軍部的Alpha，但這都是極少的可能。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場盛大的儀式與他們毫不相關，因此他們的位置在人群靠后，但又因為儀式之后，會提及當前學年表現(xiàn)優(yōu)異和課業(yè)優(yōu)秀的學生，加之帝國有名的各大貴族在場觀禮，Omega在此時的價值便顯露出來，他們期盼著比自己家族更強大的權貴注視到自己。
江寧是因為嫁進了裴家才有資格進入的路斯立頓，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如此規(guī)模的畢業(yè)典禮，同他一起觀禮的Omega今天都格外的靚眼。
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熨燙規(guī)整的制服，江寧甚至以為他們并不不是觀禮的在校生，而是神采奕奕的去參加什么什么高級的宴會。
裴書臣的父親，帝國的將軍裴淵，也在上位。
只是讓江寧沒有想到，優(yōu)利卡也在其中。
他一襲矜貴的宮裝，舉足間都彰顯著貴氣，又因為年紀尚輕，面容俊美，在其中尤為突兀顯眼。
似乎是心有所感，原本還垂著眸的優(yōu)利卡突然抬眼，與江寧的視線相撞。
那一刻，江寧的心里五味成雜。
自從那次之后，他就像被優(yōu)利卡假性標記了一樣，心里會不受控制的想接近優(yōu)利卡，如同成癮一般，渴望著優(yōu)利卡的信息素和他的相伴，但這種隱隱的慌亂感過后，便又是一陣平靜。
只是偶爾出現(xiàn)的這種無力感，讓原本正常生活的江寧無比煩躁和氣憤。
而現(xiàn)在僅僅是看見優(yōu)利卡，內(nèi)心深處便踴躍出瘋狂的渴望，想靠近他，抱住他……
那種無法控制的感受讓江寧厭惡至極。
很快，他避開那道視線，冷笑一聲。
典禮的高潮環(huán)節(jié)，便是優(yōu)秀畢業(yè)校生被授予獎權的環(huán)節(jié)，而裴書臣和夏斯昂，除了本身基因和能力優(yōu)秀，在離校的一年里便已經(jīng)獲得累累功勛，毋庸置疑也在其中。
而余下的人，江寧甚至都見過，或者說，他們輕蔑的眼神和傲慢的嘴臉，江寧見過不少。
與他們相比，江寧甚至覺得裴書臣順眼了不少。
站臺上的校長退下去，人群一片寂靜。
這場典禮嚴肅莊重，整整持續(xù)了三個小時，到了尾聲，就是提名當前學年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學生，只是江寧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在其中。
大堂里一陣寂靜，江寧這個名字，在軍校無人不知，但把他與優(yōu)秀的Omega聯(lián)系起來，就顯得十分微妙。
很細微的，人群里傳來一陣唏噓。
但沒辦法，誰讓江寧確確實實得了課程全優(yōu)。
旁邊的同學話語里都是譏諷：“哈！一個只會逃課睡覺的家伙，到底怎么拿的全優(yōu)？”
他們從小就接觸貴族教育，大部分課程內(nèi)容他們從很早就開始學習，除了一些文史教育課和戶外射擊馬術課，其余很多東西都是從有意識起就開始接觸。
而荒唐的是，一個只知道逃課睡覺的平民，卻在短時間裝模作樣之后，超過他們大部分人取得課程全優(yōu)。
那人說完，另一個也小聲的附和：“畢竟今昔不比往日了，有少將軍兜著，誰知道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
是啊，江寧得全優(yōu)，在他們眼里，就如同狗會開口說話了一樣的虛假和不可思議。
江寧冷眼看著他們，比起他們看重場合，只能小心翼翼的細聲嘲諷，江寧卻顯得無所謂，因此說話的聲音與平常無異：“是嗎？可惜我有本事走后門，你們什么都沒有，不過你們也可以去求求裴書臣，興許他高興了也能給你們開個后門�！�
他的聲音并沒有很大，但落在嚴肅安靜的環(huán)境里，便顯得有些突兀，至少附近三排的人都能聽見。
霎時間，周圍的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江寧明顯不按常理出牌。
那兩人沒想到江寧就算在這種場合也毫不收斂，可是他們卻做不到像江寧那樣譏諷回去，因此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副欲言又止氣憤的模樣。
在前面的人或許并不知道這場小小的混亂，但對于五感靈敏的強A來說，很容易就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動。
江寧只覺得有幾道極具實質性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似有似無。
直到典禮結束。
就在江寧退場的時候，光腦傳來一條訊息：過來
是裴書臣。
江寧抬頭，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張極具攻擊性的容。
他的神色冷淡，是天生的一副冷漠相，但又因為身形挺拔，五官深邃，很容易給人一種拒人之外的冷戾感，而當他面無波瀾的看著你時，更是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就算是此時在人群轟鬧的環(huán)境里，也不減半分。
【作家想說的話：】
開學考那兩周有點忙，后面又老出去玩，不會棄噠，但估計沒有之前更得快⊙▽⊙
第30章你這樣我會覺得你看上我了
江寧收回視線。
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江寧走到了裴書臣面前。
走近之后，江寧才看到裴書臣今天佩戴了慧眼，他似乎在處理什么事，慧眼晶片的幽幽藍光將他鎏金色的瞳眸映照的更為冰冷，視線聚焦在面前的虛擬展屏上，讓他的神色更多了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直到江寧走過來，裴書臣才關掉慧眼，狹長的眼眸斂下，等在抬眼時，眸底一片清明。
他沒有說話，見江寧過來，才轉身往一個方向走。
江寧皺了下眉，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跟了上去。
而這一幕，也剛好落入了夏斯昂的眼里。
他瞇了瞇眼，眸色晦暗不清。
這邊，江寧跟著裴書臣來到一間無人的室間，裴書臣停下腳步，目光陰沉的看著江寧。
江寧莫名其妙：“怎么了？”
裴書臣沒有說話，他看著江寧，無形中有些壓迫感，過了良久，才開口道：“這個，皇太子讓我給你�！�
話罷，江寧便看見裴書臣手中多了一塊胸針。
江寧一開始覺得陌生，后又覺得熟悉，想了半天，才知道是那次在公爵府參加晚宴時佩戴的胸針。
此時那華貴精致的飾品靜靜躺在裴書臣的掌心，設計精巧，在明亮的自然光下，流轉著銀亮的微光。
或許是江寧對優(yōu)利卡的信息素尤為敏感，他仿佛還能感知到那上面殘留著的Alpha信息素。
被霜雪壓過的森林，泄露下幾縷清透的晨陽。
是極致的冷，帶著霜木的酒香。
江寧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類東西。
只是在這股信息素的引導下，江寧胸腔里的心臟猛烈跳動，那種想要深陷其中的渴望讓他身體先于意識，竟伸手放在了那塊胸針上，貼著裴書臣的掌心，隨即攥了過來。
裴書臣陰沉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的舉動，聲音泛冷：“江寧�！�
江寧眸底漸漸清明，他抬頭，就見裴書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直覺告訴他此時的裴書臣心情并不好，或許并不用感覺，因為周身的信息素已經(jīng)變得具有壓迫感。
“我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那里。”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至于為什么會在優(yōu)利卡那里，江寧只能想到是兩人跳舞時優(yōu)利卡趁機拿走的。
他皺著眉，因為被信息素壓制，神色略顯煩躁，連聲音都有些啞：“況且我也不在意這小玩意兒，不用特意還給我�！�
“是嗎？”裴書臣一雙深邃眼眸盯著他，帶著幾分審視，冷凌的眉眼讓他的目光看起來極具攻擊性。
江寧知道這句話在裴書臣這里可能沒有什么可信度，畢竟自己剛剛還一副“急切”的想要拿回的模樣。
這種無力的憋屈感讓江寧心生郁躁，卻又不得宣泄，加之強A信息素的有意壓迫，很快心里的防線和理智就坍塌掉。
江寧赤紅著雙目，五指收緊，掌心胸針尖銳的角劃破了皮膚，鈍痛感更加激化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啪”一聲，江寧把手里的胸針砸了出去，尖銳的一端擦過裴書臣的眼尾，然而他卻連眼睫都未曾動一下，眸光沉沉的看著江寧。
“你他媽愛信不信�！苯瓕幍秃鹬�，好似把積攢的一腔郁氣徹底發(fā)泄。
腦海里閃過與裴書臣這幾月相處的畫面，雖沒有做到互道真心，但卻如江寧當初所想的一樣，互相尊重，平淡相處，甚至比江寧認為的關系更為和諧。
如今裴書臣又一語不發(fā)的拿等級壓制他，江寧心里痛恨的同時，還有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望。
那種感覺并不好受，好像胸口壓著一口氣，宣泄不得，久不散去。
裴書臣就這樣看著他，眼眸深諳，下一秒，他攥住江寧的手腕，力道之大，江寧的手臂微微彎曲，被迫半抬在空中，接著就一陣強力壓過，隨著裴書臣強勢的壓進，江寧抵抗不得，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
“砰”一聲，江寧后背觸碰到冰冷的墻體，傳來一陣鈍痛。
他覺得裴書臣的反應未免有些好笑，即使在信息素的壓制下，他也毫不示弱的對上裴書臣的視線，回以譏諷：“裴書臣，你這樣我會覺得你看上我了�！�
裴書臣一愣，隨即皺眉，似乎是覺得江寧的話太過荒誕：“你說什么？”
江寧反問：“不是嗎？”
“當然不是�！迸釙悸曇舳嗔诵┑淖I諷。
江寧眼神沒什么波動，隨后道：“這樣就好�！�
在江寧心里，裴書臣是喜歡操他多長出來的那口逼穴，再加上他如今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那就必然會牽扯到頂級Alpha奇怪的占有欲。
即使不喜歡，他們也不會任由自己名義上的Omega與其他Alpha不清不楚。
江寧話音落下，空氣便沉默一瞬。
裴書臣扣著江寧手腕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伴著一聲悶響，江寧的手被按住壓在了墻上，這下是徹底把江寧禁錮在自己與墻體之間。
鼻息間Alpha的信息素如摻了烈酒的松木，濃烈的有些可怕，這樣等級壓迫力的信息素本應該徹底讓Omega丟盔棄甲，臣服于下。但江寧不知道為什么，腺體灼燙的有些刺痛，甚至到了排斥這股信息素的侵入。
這是從未發(fā)生過得情況，只有當有人試圖強行標記他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受。
江寧想到了優(yōu)利卡。
類似假性標記的信息素依賴癥，這是江寧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優(yōu)利卡給他的身體附上枷鎖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試圖禁錮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