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祁薄言這個不定因素在身邊,他信得過小旭,信不過新助理。
倒也不是擔心新助理去網上爆料,來應聘的人都是要簽保密合同的,主要是不想讓祁薄言的事情被公司知道。
小旭跟著他上了車,這里摸摸那里蹭蹭,叫紀望看了都覺得心酸:“這么多年你辛苦了�!�
然而他歉意的對象只忙著用遙控器玩車內的液晶屏:“望哥,咱們這摳門公司是下了血本啊,這保姆車不會是二手買回來的吧。”
“這里還有冰箱,望哥,你想喝什么�!�
紀望感動沒了,甚至想給小旭一個腦瓜崩:“我想睡覺,你動靜小點�!�
上山花了一點時間,這次江導也不知道是從哪知道這個村子的,建筑物十分古樸,周遭安靜,與世隔絕。
村子里沒什么年輕人,都是些老人�?諝庵卸际悄嗤梁突ǖ奈兜溃挺干凈,適合在這里住著靜心一段時間。
一下車,紀望就舒服地伸了個腰,他這段時間行程只有這檔綜藝,沒有其他的活動。
由于休息得挺好,紀望來拍攝的時候心情很放松。
仍是他一個人先到,節(jié)目組沒有像上次那樣,讓他們直接到住處,而是把嘉賓發(fā)配到田邊集合。
偌大的田里埋著六張地契,挖出哪張地契,就決定你今晚在哪睡。
有環(huán)境很好的村長屋子,有情況一般的房子,還有一間破爛需要修補屋頂的老屋。
陸陸續(xù)續(xù)人來齊了,大家許久未見,寒暄客套了一陣子。與紀望兩期都是第一個到的相反,祁薄言總是那個最晚的。
祁薄言今日穿著亮色服裝,頭發(fā)豎起,臉上淡妝,渾身上下都透著騷包二字。
當然,可能只有紀望自己一個人這樣認為,數個攝影師圍上去,就祁薄言下車那幕拍攝了不同鏡頭和片段,這可是《在路上》的第一神顏,必須得懟臉拍才不會浪費美貌。
閃閃發(fā)光的大明星來到田邊就傻了,和已經吐槽很久的段音宇一起怒看節(jié)目組。
江導告知了今晚的住宿條件是在地里挖房契時,祁薄言輕輕嘆了口氣:“早知道就穿自己的私服了,多上幾期這個節(jié)目,品牌都要把我拉黑了�!�
當然是玩笑話,拉黑誰也不可能拉黑祁薄言。
要知道祁薄言可是今年的帶貨王,包括他掛名的那款香水,銷量驚人。
他代言的化妝品,服飾,手表,甚至走在機場背的一個包,都能帶動一陣熱潮。
和一些很帶貨卻無法被奢侈品青睞的藝人相比,祁薄言身上有種奇怪的矛盾感。平價品愛他,奢侈品更愛他。
他既可接地氣,又能貴得驚人。
張慕先安慰祁薄言:“沒關系,至少你給我們帶來了新的一天,新的養(yǎng)眼。”
段音宇同樣望著祁薄言,半天才一扁嘴:“我才是omega啊,講道理貌美如花的設定不應該是我的嗎。”
張慕先說他:“狹隘了吧,誰規(guī)定只有你們omega才能好看。”
最后還是江導出來發(fā)話,大家一起換干農活的衣服,衣服由村民們提供。
衣服是抽簽形式決定的,祁薄言一如既往地倒霉,抽到了女裝,紅色長裙。
段音宇看到祁薄言手里的衣服,肚子都快笑裂了,雖然他手里的也沒好到哪里去,是一套小腳牛仔褲和緊身衣,很精神小伙。
紀望抽中了白短袖和系皮帶的西褲,一雙棕皮涼鞋,他沒多糾結,就去旁邊攝制組搭好的換衣間換上了。
等紀望出來以后,周遭的人都眼前一亮。
本來是質感和裁剪都一般的衣服,硬是被紀望挺拔的身板襯出造型來。
要不怎么說,帥的人批麻袋都帥。
借出衣服的村民們都在旁邊圍觀綜藝拍攝,看得津津有味。
祁薄言衣服的主人就站在旁邊,見祁薄言是長頭發(fā),還送了個紅色的頭花給祁薄言,讓他扎頭發(fā)。
祁薄言接過頭花,毫不在意地往腦袋上一扎,看到女人回到了剛才給紀望衣服的男人身邊,兩個人還手挽著手,他瞇眼笑道:“你們是夫妻嗎?”
女人捂嘴笑著點頭,祁薄言說:“你們非常配,衣服也很配�!�
紀望出來就聽到祁薄言這句,忍不住瞥了祁薄言一眼。只來得及看到對方拿著裙子就去換衣間的背影,步伐輕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拿到的不是女裝,而是高定呢。
張慕先也換好老頭衫和褲衩,鄭琦紅得到一套男裝,她氣質和身材都好,穿出來挺颯。
最后重頭戲當然是祁薄言,大家都換好了,就他還在里面。
段音宇被精神小伙的服裝弄得跟小雞仔一樣,嘟囔著自己沒有氣質了。
張慕先扯了下自己松垮的背心:“你可以了,我這件還有洞呢�!�
段音宇立刻捂眼:“啊!你的胸你的胸!我看到了臟東西!”
張慕先氣得差點給他來一記鎖喉。
這時被大家翹首以盼的祁薄言走了出來。
段音宇:“靠……你身上是有什么外掛嗎!這樣都行!!”
鄭琦紅仔細看著祁薄言,忽然說:“要是你再早生幾年,陳導的那部《觀音》你倒挺適合來演�!�
只見祁薄言身上的紅裙非但不顯滑稽,修長的身型和精致的五官,穿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來,非常中性。
就像《觀音》里的觀音,沒有性別之分,純粹的美人。
然而美人還是要下田,抽到的挖掘工具的一把勺子,用它挖。
與倒霉的祁美人相比,紀望得到的是最歐的鋤頭。
段音宇拿著小鏟子跟著紀望挖,順嘴說:“望哥,你真的好歐啊,你沒發(fā)現每次只要是節(jié)目組的抽簽,你都能抽到最好的那個嗎?”
“是嗎?”紀望話音剛落,鋤頭就敲到了硬物,挖田還沒有五分鐘,紀望就挖到了一張存有地契的盒子。
其他嘉賓都驚呆了,包括江導和制作組。
段音宇站起來叉腰:“怎么回事,你們也太放水了吧?!”
江導和制作組的人討論了一番后,才出來說:“節(jié)目組的安排是沒問題的,其他四個人繼續(xù),紀老師可以過來開箱了�!�
段音宇羨慕到眼睛都滴出血了:“真是節(jié)目組的兩大殺器�!�
張慕先捧哏:“什么?”
段音宇:“祁薄言的美貌,紀望的運氣。”
段音宇扔掉了手里的小鏟子,一把抓住了路過紀望的小腿:“哥!我叫你哥了,你幫我也挖一個吧�!�
江導及時何止這等作弊行為:“段老師,不能這樣啊,你要自己找�!�
最后整整花一個多小時,段音宇才挖到箱子,他舉起雙手,就像得到全世界一樣慶祝著:“挖到了啊啊啊��!”
不遠處的祁薄言把勺子都用彎了,也沒刨出個動靜來。
足以證明是紀望運氣逆天,而不是節(jié)目組故意放水。
最后,五個充滿挖掘人血汗的箱子并排擺著,一個個打開。
段音宇掐著紀望的手臂,紀望莫名地問:“怎么了?”
“蹭點運氣�!倍我粲钜槐菊浀溃骸白屛颐摲侨霘W吧!紀錦鯉!”
紀望打趣道:“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上供�。俊�
段音宇晃著紀望的手臂,作出一個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故意地撒嬌道:“哎呀紀葛格,別這么小氣嘛~”
張慕先在旁邊發(fā)出干嘔的聲音,紀望下意識看向祁薄言,男人的鬢角濕透了,不透風的長裙在這盛夏實在很悶。
祁薄言垂眸看著那些箱子,沒分給這邊一個眼神。
房子分出來了,鄭琦紅一個人住到了最好的房子,而段音宇則是與張慕先分到了中間那套。
兩個人都還沒一起住呢,又開始拌嘴。
段音宇湊到鄭琦紅身邊撒嬌,鬧著要跟干媽一起住,他晚上偷偷過去,干媽給他開門。
紀望站在原地苦笑,張慕先倒很好心:“反正段音宇走了,你們倆過來我這邊睡吧,破屋子這么住人啊�!�
江導及時破滅了嘉賓們想要互幫互助的念頭:“張老師你放心,我們會提供修補屋子的工具,不會讓兩位老師真的幕天席地。”
張慕先只好給他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因為到村子的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傍晚的時候又做了一輪游戲后,五個人成功地吃上了農家飯。
飯后紀望提著節(jié)目組給的修理箱,祁薄言背著折疊梯,兩個人來到了破屋前。
屋子環(huán)境真的很糟糕,紀望觀察了一會需要修補的地方,覺得還算簡單。他之前拍了個戲,在里面他是個修理工,托他沉浸式入戲的福,他學到了很多奇怪的技能。
紀望提著箱子就上了樓頂,對樓下不知道該干什么的祁薄言說:“你進去把臥室清理一下,被子拿出來晾會�!�
祁薄言乖乖地哦了聲,進了臥室。
等紀望簡單地補好了屋頂,祁薄言也爬了上來,坐在了邊緣。紅長裙在他腿上被風吹得鼓起來,紀望回頭一看,總覺得祁薄言坐得很危險,隨時都要摔下去了。
他擰眉:“過來�!�
祁薄言沒說話,看著樓下的攝影師:“大哥們去休息吧,今天的分量應該夠了�!�
攝影師們用對講機問過了江導的意見后,便紛紛收工,撤離這個破屋子。
祁薄言站起身,他往紀望的方向走,腳底忽然一個踉蹌,紀望心都差點跳出來了,他猛地一撲,握緊了祁薄言的手。
祁薄言又不晃了,得逞似的沖紀望笑著。
紀望不喜歡這種意外,他沉著臉要松開,卻被祁薄言死死握住。好不容易才牽上的,怎么可能松開。
祁薄言心滿意足地坐到了紀望旁邊,仰頭看天:“哥哥,你知道星星是有聲音的嗎?”
紀望檢查了一下自己和祁薄言的麥克風,確定沒有亮燈,已經關閉了,才放下心來。
他沒理會祁薄言的話,卻見那人抬起手指,虛虛地在上面畫了幾下:“你發(fā)現沒有,每個星星之間都可以連成一個音樂的符號�!�
紀望順勢望去,看了一會:“不覺得。”
“你真不浪漫。”祁薄言道。
紀望再次想把手抽出來,還是沒成:“你第一天知道?”
祁薄言笑了聲:“我會給星星取名字�!�
不等紀望表示自己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被祁薄言勾了一下:“月亮邊上的是紀望一號,旁邊是紀望二號�!�
“我最多能數到紀望五十二號。”
“我把這些你譜成了首曲子,這樣我就擁有很多個你了�!�
紀望終于把手抽了出來,在他的堅持不懈下。
他冷聲道:“瘋言瘋語。”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話刺傷了祁薄言,祁薄言很久都沒說話。
就在紀望幾乎要無法忍受這近乎窒息的沉默時,祁薄言突然笑出聲:“是啊,我早就瘋了,哥哥你才知道?”
第47章
紀望被牽過的那只手,忍不住緊緊攥起來,似嫌棄又像想留住什么,矛盾得厲害。
祁薄言說完那話以后,就躺了下來,悠悠閑閑地看星星,沒再同紀望說那些沒用的浪漫話。
是的,沒用。再浪漫的話達不成效果,可不就是沒用嗎。
說真的有多恨祁薄言,其實不至于,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能反復回憶起來的,都是曾經一些美好的時候。
就算分手分得難看,戀愛時所感受到的快樂也不是假的。
只是紀望不敢了,不敢明知道這是個深淵,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莽撞地往下跳。
摔一次是意外,摔兩次是活該。
紀望清楚自己的性格,他扛不了多久。所以他只能逼著祁薄言自己走,他想讓祁薄言明白他們回不去了,他也不是曾經的那個紀望。
祁薄言想從他這里得到的一切都不會再有,所以何必執(zhí)著,不如彼此放過。
紀望腳踩在了折疊梯上:“下去吧,還要去張慕先那里洗漱,時間不早了�!�
祁薄言沒理他,紀望不再管。他也不想和祁薄言一起去浴室,擔心會發(fā)生上次一樣事情。
身后沒有跟著攝影師拍攝,腳下踏著石頭堆出來的路,紀望總算覺出了點這地方的妙處,他喜歡這里,也許以后可以在這生活一段時間。
洗漱過后,紀望開始整理自己要睡的床鋪,一間房里兩張床,空氣中有不太好聞的味道。
紀望把小旭給的驅蚊香點上,心想,就是他也沒在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里睡過覺,等節(jié)目播出,祁薄言的粉絲得多心疼。
他把衣服疊在了被子下方,用以阻擋被子上散發(fā)著潮濕的霉味。
和城市不同,鄉(xiāng)下的夏天,白天很熱,晚上又冷。或許是因為這里是山上,海拔比較高。
不蓋被子是不行的,祁薄言有可能會因為挑剔環(huán)境,真的不蓋。
腦子里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紀望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是被一陣鳥叫聲鬧醒的,紀望揉著眼睛,忽地看到這間破房子里擠滿了人,心臟差點嚇停,他想動胳膊,卻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沉甸甸的重量。
往下一看,祁薄言和他擠在一張床上,他的衣服上疊著件大外套,應該是祁薄言的衣服。
屋子里的被子早就被丟在了另一張床上,而祁薄言同他一起睡,搭著兩件衣服。
沒有比這更噩夢的事情了。
紀望看著這些攝影機,努力忍住了自己心頭的慌張,冷靜道:“怎么回事?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活動嗎?”
幾乎要陷在他懷里的祁薄言動了動,然后不耐煩地把臉往衣服里藏,露在被子外的只剩一點頭發(fā)。
攝影師后面走進來了一個人,手里拿著麥克風。是一個紀望沒料到且沒見過,卻有點了解的人,夏長陽。
夏長陽是這一期的飛行嘉賓,他臉上有著不善綜藝的尷尬,拿起麥克風機開始唱歌,這是江導給他分配的任務,用歌聲喚醒另外五名嘉賓,前往安排地點集合。
外套里的祁薄言動了動,紀望心頭一顫,想起祁薄言那起床時候的壞脾氣,忍不住隔著衣服按了下祁薄言的腦袋,試圖讓人清醒點,有個緩沖的時間。
紀望努力同夏長陽客套:“夏老師,你好�!�
夏長陽若有所思地看著兩個人擠在一起的床:“原來這是個這么艱苦的節(jié)目嗎?”
他拋出了梗,紀望當然得接:“是的,總所周知《在路上》又名《歷險記》、《江導不做人》。要是你今天發(fā)揮得不好,可能就要落到像我們倆這么凄慘的境地�!�
說完,他又刻意地補充道:“被子很潮,我倆只能用外套蓋著睡,互相取暖了。”
鬼知道祁薄言為什么會爬上他的床,不過做這件事的是祁薄言,讓紀望沒有很意外。
他大概已經都被祁薄言折騰習慣了,既來之則安之,用演技隨機應變。
聊天間,祁薄言終于從被窩里鉆了出來,長發(fā)凌亂,眼睛都沒睜開,就靜靜坐著沒說話。
夏長陽識趣地同跟著他一起的攝影師說:“我們去下一家吧�!�
屋子里是沒攝影機的,其他攝影師被夏長陽帶走后,就只剩下他和祁薄言。
紀望猛地掀開外套,走下床,想要嚴厲地說點什么,又覺得沖祁薄言罵什么,都是一拳砸在棉花里。
不說又覺得氣不過,只能沖床上的祁薄言道:“下次你想做什么,能不能在心里過一遍?”
祁薄言還是垂著頭,沒理他。
紀望得不到回答,便甩門出去了。用院子里打起來的水洗了臉后,總算清醒了些。他換了套衣服,看向還沒有一點動靜的主屋,便走了過去,敲了敲。
沒有回應,紀望推門而入,看見祁薄言還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那里,身后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是李風來了。
李風看見紀望在屋子里,和氣地說:“紀老師,你先去集合吧,祁爺這里有我就夠了�!�
紀望看了眼還在鬧起床氣的祁薄言,沒有留在房子里,他要去找小旭。
走到一半,才想起昨晚從身上撤下來的麥克風還留在臥室里,只能回去拿,收音組的還要給他的麥換電池呢。
靠近臥室的時候,門沒有關,他聽見李風用些許譴責的語氣說:“昨天就沒有吃,醫(yī)生說了,你現在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
紀望停住腳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進去,作出這樣偷聽的行為。
祁薄言生病了?是上次的胃出血后遺癥嗎?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還在疼嗎?
李風低聲說:“祁爺,要不我問問張姐,這綜藝能不能不拍了�!�
紀望心下一沉,祁薄言的健康狀態(tài)已經影響到了工作了嗎?
這時祁薄言微啞的聲音響起:“別傻了,合同都簽了�!�
李風靜了一會,才小聲道:“你這理由哄哄張姐就算了,她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
祁薄言好像不想和李風談這個:“行了,別啰嗦,把藥給我�!�
紀望故意加重了腳步,讓里面的人聽見自己來的動靜。再看進去時,那兩人都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尤其是祁薄言,剛剛還睜不開的眼,現在都瞪圓了。
他走到床頭柜邊,把自己的麥克風拿起來,回身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如果胃還是很難受的話,還是休息吧。要是嚴重到不能工作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完,在自己后悔前,紀望就匆匆離去。
今天的流程和上次一樣,六個人分成兩組,通過游戲的形式獲得用餐資格。
輸了的人得去村子里的老手藝人那里,學習快要失傳的手藝,鋦瓷。
和之前鄭琦紅獨自一人拍攝的染布一樣,宣揚非物質文化遺產,充滿正能量。
這個綜藝和其他的綜藝不同之處在于,前半段是溫馨種田養(yǎng)生,后半段會根據不同的嘉賓,拍攝一期與嘉賓有關的特輯。
上一期周初雪帶來的是射箭,這一期夏長陽的就更刺激了,是賽車。
聽到這個項目后,鄭琦紅直接叫了停:“江導,我都一把年紀了,這種年輕人喜歡的,我不會啊,我連普通的機動車駕駛證都沒有�!�
江導回道:“鄭老師放心,這個是特輯,會從嘉賓里選出四個人,前往b市拍攝新的一期特輯�!�
“在那里有練習場地,也有教練。”
鄭琦紅:“所以能不選我?”
江導笑咪咪道:“那得看鄭老師在游戲里能不能贏了�!�
鄭琦紅不斷搖頭:“不行的,真不行,這我做不到。”
紀望見鄭琦紅實在害怕,便主動說:“江導,可以黑騎士嗎?”
黑騎士,是指主動代替對方,去接受懲罰的意思。
賽車對鄭琦紅來說,真的是懲罰,她實在對這種過于刺激的項目沒有信心。
鄭琦紅感激地望著紀望,伸手把人拉過來,欣慰地拍了拍紀望的手背。
戴著帽子的段音宇還在困,聽到了江導的話,只是沒有靈魂哇唔了一聲,張慕先伸手按了下他的帽子:“你要黑騎士嗎?”
段音宇:“什么黑騎士?”
張慕先:“賽車你不怕?”
段音宇清醒了:“看不起誰呢!我玩過重機車好嗎?!這種競技項目這么能沒有我!”
張慕先:“行行行,一會我要是輸了,你來當黑騎士吧。”
段音宇:“你不想去?”
張慕先:“嗯,不想。”
段音宇一把摟住了張慕先的胳膊,笑嘻嘻道:“成啊,我來罩你,張哥別怕�!�
祁薄言姍姍來遲,他沒有聽到節(jié)目組的安排,張慕先便跟他主動說了一會,聽完后祁薄言略一挑眉:“還有人要黑騎士嗎?這么好玩的事情,肯定得有我�!�
本來是個輸了比賽后的懲罰,結果個個都躍躍欲試。
alpha從骨血里就刻著好勝心和尋求刺激的基因,優(yōu)質的alpha甚至從學習能力上,就非常卓越。
目前在社會上非常活躍的政客和藝人,包括各類業(yè)界里的大拿,很多都是alpha,這是不爭的事實。
之前甚至有omega沒有繼承權,工作上受到不平等的待遇,等等歧視行為。
連beta的狀況都好過omega。
不過隨著近兩年的平權運動,狀況已經好很多了。
節(jié)目組特意為了夏長陽拍攝一期特輯,這明顯能感覺夏長陽的分量要比周初雪重很多。
但是想想也能理解,夏長陽作為頂流,咖位和祁薄言差不多,各自都是彼此公司的頂梁柱,節(jié)目組竟然能把夏長陽邀請過來,自然也要給足面子。
下午分組更明顯,祁薄言和夏長陽各自作為隊長,挑選隊員。
還是剪刀石頭布,祁薄言不愧是《在路上》手氣最差的那位,第一輪剪刀石頭布時,就輸了。
夏長陽目光梭巡了一圈,最后定在了紀望身上。
夏長陽笑得迷人:“紀老師,我選你。”
紀望沒想到自己會被挑中,但選都選了,他只好來到夏長陽的隊伍里,又聽夏長陽說:“不管比賽輸贏,我都很想和紀老師在跑道上來一場。”
張慕先發(fā)揮了主持人的本能:“夏老師之前見過紀望嗎?”
夏長陽意味深長道:“雖然沒有見過,但久仰大名�!�
第48章
旁人不明白,紀望卻清楚地理解了夏長陽的意思。他認識夕真的時間較早,早在他和夏長陽炒cp之前。后來夕真和夏長陽戀愛以后,每次不如意都是找紀望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