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紀望這話可太狂了,進入總決賽的只有兩個人,紀望直接無視了夏長陽,潛臺詞是即使這是屬于夏長陽的特輯,捧到冠軍獎杯的也不會是他。
祁薄言愛死了紀望的這份張狂:“哥哥,你要和我比,總要拿點彩頭出來。”
“如果你沒有進入總決賽,又或者在總決賽里輸給我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彼焓峙踝〖o望的臉,拇指揉住對方下唇,微微施力,將那紅潤的邊緣壓得泛白。
紀望的嘴唇一直都很容易腫,所以只要接過吻,別人都能看出他之前做過什么。
祁薄言尤其熱愛紀望的唇,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xiàn)在。
紀望沒有管祁薄言那些小動作:“如果比賽的結(jié)果與之相反,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對于紀望有可能提出來的要求,祁薄言早已心知肚明。
他繾綣地看著紀望,許久后才說:“好,我答應(yīng)你�!�
“你不問問我的要求是什么嗎?”紀望問。
祁薄言反問:“那你呢,也不在乎我的要求是什么?”
大概是彼此都知道要求是什么,這一問話反而多余。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換上衣服后:“如果想贏我,起碼把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好�!�
不吃飯,過度消耗體力這樣的行為,最好能少些。
紀望隨意道:“當然,如果你因為狀態(tài)不好輸了的話,我會更高興�!�
說完后,紀望步出換衣間,門外等待著的李風回頭瞧見他出來,還有點驚訝,大概是吃驚他出來的速度。
可能以為他們在里面做了點別的事情。
不正經(jīng)的藝人就有不正經(jīng)的助理。
紀望丟下一句:“把飯端給他吃,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心情吃飯了�!�
回到酒店,小旭看見他回來了,還奇怪道:“望哥,你怎么回來了。”
紀望看了眼時間:“我出去都一個小時了。”
小旭就像被噎到了一樣:“這樣嗎……這么快啊�!�
紀望:“……
快?”
小旭搖頭:“沒有沒有,不快,望哥你一點都不快!”
紀望:“……”他沒資格說李風,小旭也沒有正經(jīng)到哪里去。
在總決賽之前,大家都要經(jīng)過漫長的訓練和比賽,鄭琦紅就算已經(jīng)有當吉祥物的心理準備,但仍然嘗試駕駛賽車。
高溫的天氣加上厚重的賽車服,鄭琦紅于前期就已經(jīng)體力不支,拍攝還沒一個禮拜就中暑,只能退賽,后期全程在觀看賽事的廳里,恢復(fù)元氣。
一共有六名嘉賓,鄭琦紅自動退出后只剩下五位,預(yù)選賽的時候淘汰一位,半決賽的時候淘汰兩位,最后總決賽的冠軍在二選一中誕生。
在嘉賓們練習了將近一個星期以后,預(yù)選賽便開始了。
為了防止車輛過多而發(fā)生意外,采取的是單車行駛,最后以時間作為排名,比較和諧,不需要所有人的車一起在賽道上你爭我搶。
排名的位置直接決定了半決賽時候的出發(fā)點。
半決賽就比較刺激了,會加入專業(yè)的車手給嘉賓們增添難度,嘉賓之間仍然沒有互相較量的機會。
正式對決只在總決賽,所以不管進入到?jīng)Q賽的是誰,他們都不可避免地需要來一場直面交鋒。
預(yù)選賽的結(jié)果和第一次試駕那會的名次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紀望登頂?shù)谝�,夏長陽第二,第三祁薄言,第四張慕先。
段音宇在預(yù)選賽時被淘汰了,只能和他的干媽一起當個圍觀群眾,看激烈賽況。
夏長陽看到同伴們極速進步的駕駛技術(shù)后,對紀望說:“看不出來,你深藏不露�。俊�
紀望露出個略假的笑容:“都是運氣而已�!�
祁薄言是最后一個跑完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次在那么后面,看起來很無所謂。
紀望知道,祁薄言根本沒發(fā)揮全力,是真的不想贏,還是覺得預(yù)選賽很好過?
這人明知道,一旦他贏了,提出來的條件一定是讓祁薄言別再糾纏自己。
這些日子,他們都會晚上過來賽場加練,較勁那是常有的事,贏率一半一半。
今天祁薄言足足晚了他五秒,這不是沒盡力又是什么。
紀望不喜歡這個被祁薄言一舉一動都牽動的自己,感覺很討厭,又根本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當天晚上回到酒店里,心情依然不是很好。小旭發(fā)覺了,便小心翼翼地問他怎么了。
按理來說,拿了第一該高興,已經(jīng)足夠打夏長陽的臉了。
小旭在現(xiàn)場都恨不得把皮笑肉不笑的夏長陽那張臉拍下來,不高興的時候拿出來笑一笑。
紀望用了個老土的開頭,以我的朋友為開端,再以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根本不想贏結(jié)束。
小旭聽完,只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是想他贏,還是不想他贏?”
紀望愣住了。
小旭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尷尬地補充道:“我說的是你那個朋友到底想不想贏?”
紀望沒反應(yīng)過來,而是茫然地把問題拋給了小旭:“你覺得呢?”
小旭有點憐憫地看著紀望:“如果想贏的話,就不會有這個苦惱了�?赡苓@就是理智和感性之間的爭斗吧,理性告訴你要贏,感性卻沒法接受�!�
這場談話沒有給紀望帶來多少幫助,又或者說,沒有動搖紀望想贏的念頭。
他認為這種不愉悅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認真了,所帶來的挫敗感。
半決賽的時候,因為名字的關(guān)系,祁薄言的位置拿得很差,別說贏過夏長陽了,發(fā)揮不好的話,也許還會落后于張慕先。
而夏長陽作為第一個賽車的選手,拿出了比昨天還要優(yōu)越的成績,趕上了紀望的個人記錄。
紀望坐在椅子上,手機震了震,是在做準備的祁薄言給他發(fā)了條微信。
祁薄言:“哥哥,給我加個油吧�!�
紀望:“你要是在這里輸了,就結(jié)束了�!�
祁薄言:“你覺得我會輸?”
紀望:“你會輸�!�
他沒有婉轉(zhuǎn),只是淡定地陳述一個事實:“祁薄言,我現(xiàn)在可以把我的要求告訴你了。”
紀望:“你說分手你沒同意,所以不算分手。那么現(xiàn)在我鄭重向你提起,我們分手吧。”
紀望:“我要求是,你同意分手�!�
祁薄言沒有回他,屏幕上出現(xiàn)了男人的鏡頭,祁薄言把手里的手機丟給站在旁邊的李風,也不知道看沒看見紀望的短信。
不過祁薄言唇邊常有的笑容不見了,不再玩世不恭,甚至有點陰郁。
他矮身鉆進了賽車里面,系上了安全帶。
不知怎么的,紀望心頭有點慌,他后悔地擰眉,何必這么著急要在比賽開始前說,其實比賽結(jié)束以后再說也來得及。
但是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跑道上的指示紅燈剛亮,祁薄言那輛紅色的跑車就轟隆一聲,沖了出去。
前面是其他的專業(yè)選手,見紅車一開始就勢頭極猛,紛紛掉轉(zhuǎn)方向盤,企圖卡住身后的紅車。
卻沒想到,紅車以各種刁鉆又可怕的角度,從這些密集的專業(yè)選手的車旁沖了過去。
專業(yè)選手當然有放水的成分,他們只是來給節(jié)目增加一些看點的,又不是真的比賽的。
抱著這種心態(tài)的選手們,遇到一輛瘋瘋癲癲,你敢堵他他就敢撞你的車,根本不敢惹,甚至被祁薄言的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步伐,不用幾秒,紅車就從開盤位置極差的中后位,占據(jù)了上位。
一圈,兩圈,三圈,紅車越來越快,勢頭越發(fā)兇猛,幾乎不用看時間,都能知道他已經(jīng)超過了夏長陽的記錄。
夏長陽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大概意識到了,自己要進入總決賽有點危險。
段音宇抓住張慕先的袖子,緊張地看著祁薄言的車子:“先哥,薄言是不是開得太兇了,我感覺他幾次都快撞到路欄了。”
不知是不是烏鴉嘴,祁薄言就快沖過終點拐彎時,打方向盤的力度太大,左方向燈猛地撞上了護欄,連車燈都碎了,車前蓋掀起,甚至已經(jīng)開始冒煙。
就在大家以為祁薄言要止步于總決賽時,才剛經(jīng)歷了碰撞的車子竟然猛地后退,掉轉(zhuǎn)了車頭,踩住油門,朝終點站猛地轟去。
煙霧從車身上一縷縷散了出去,簡直叫人膽戰(zhàn)心驚。
江導用對講機叫祁薄言停下,可是車里的人根本不管,他眼里只有面前的終點線,再沒別的東西。
在觀賽廳的人一片驚呼聲中,那輛冒煙的紅車終于沖過了終點。
開出了眾人的視角,而紀望,卻臉色青白地站了起來,跑向了檢修點的位置。
第52章
過快的奔跑下,紀望趕到了檢修點,他耳朵轟隆作響,仿若是剛才在賽道上留下的輪胎碾壓聲,又像他過分緊張的心跳。
檢修點上沒有車,祁薄言的車還沒開回來。
發(fā)生了什么,車到一半就停了嗎?冒煙的車為什么還要開!比賽能有命重要嗎?
要是出了什么事……
紀望死死地握住拳頭,想揍祁薄言,更想揍自己。
早知道祁薄言性格多有沖動,他們兩個之間他必定是充當剎車的那個,為什么沒能忍住。
就在紀望要沿著檢修點的跑道往前跑時,紅車終于在道路盡頭出現(xiàn),歪歪扭扭地停在了路邊。
祁薄言開門下車,車前蓋的煙霧越來越多,甚至冒起了小火花。
檢修員及時趕到,工作人員,醫(yī)生和攝影師簇擁著祁薄言,他站在人群中間向紀望看去。
祁薄言什么話都沒說,也太多表情,只是在醫(yī)生拉住他的胳膊時,終于給出反應(yīng),轉(zhuǎn)身同醫(yī)生離開。
紀望站在路邊好一會,才默默地跟上,祁薄言跟著醫(yī)生上了救護車,要開車去附近的醫(yī)院做檢查,李風隨著一起上了救護車,準備關(guān)門,卻瞥不遠處的紀望。
他喊停了護士關(guān)門的動作,回頭說了什么。紀望知道,李風在問祁薄言,很快,祁薄言就給出了答案。
因為下一秒,救護車門關(guān)上了,車子離開,紀望被留在原地。
其他的嘉賓這才趕到,都在問第一個到來的紀望,祁薄言怎么樣了。
紀望腦子正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
由于這個意外,江導提前結(jié)束了拍攝,將紀望和張慕先的個人賽推到明天再拍。
先看看祁薄言的身體狀況如何,如果祁薄言沒法繼續(xù)錄制,就要重新調(diào)整整個的節(jié)目規(guī)劃。
紀望回到保姆車上,小旭用濕毛巾給他擦了下臉,他才回過神來。
他攥著毛巾,有點壓抑道:“小旭,給李風打個電話,問他祁薄言怎么樣了�!�
小旭拿起手機撥出電話,等了一會才拿下來說:“沒人接。”
紀望拿出自己的手機,卻停了動作。
小旭見狀:“是回酒店還是……”
不等小旭問完,紀望就已經(jīng)出聲道:“去醫(yī)院�!�
趕到醫(yī)院時,祁薄言在里面檢查,李風候在外頭,正跟公司里的人通話,報告情況。
小旭本來還想問李風為什么不接自己的電話,看見對方這么忙,只好拉著魂不守舍的紀望,來到走廊上的位置坐著。
這是節(jié)目組提前就安排好的合作醫(yī)院,結(jié)果出來得很快,只有輕微的挫傷。
賽車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以及頭盔和安全帶,起到了很好的防護作用,保護著駕駛員沒受太大的傷。
李風又問醫(yī)生要不要留院觀察,醫(yī)生說從檢查結(jié)果來看,是不需要的,建議回去休息,如果實在很不舒服,到時候再來醫(yī)院。
李風還要再說,祁薄言就已經(jīng)起身了:“我沒事,回去吧�!�
他步出醫(yī)生的辦公室,看見坐在外面的紀望,怔了怔,下意識望向李風。
李風聳肩搖頭,表示不是自己把人喊來的,是紀望自己主動來的。
紀望聽到動靜,站起來還沒說話,節(jié)目組的人趕到了,制片對著祁薄言噓寒問暖,關(guān)切至極。
天知道節(jié)目組有多懸心,生怕祁薄言真的受了傷,到時候被爆料出來,撕不撕倒是其次,就擔心影響節(jié)目的收視和口碑。
更擔心祁薄言的公司以違約的名義,直接不再合作。
制片人汗都出來了,江導派他來時,還再三叮囑過一定要哄好祁薄言。
好在祁薄言沒什么大事,也沒有要罷錄的意思。
等祁薄言應(yīng)付完制片人,再瞧走廊,紀望已經(jīng)不在那了。
李風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紀老師見你在忙,和醫(yī)生問了你的檢查情況后就走了�!�
祁薄言嗯了聲,垂下眼睫,臉上的神色讓李風看不明白他如今的心情。
李風看著他的模樣,心里越發(fā)不安,尤其是賽車場上瘋狂的那一幕,他真的應(yīng)該和張姐說一下,讓她出面把祁薄言帶回去,重新做檢查。
或許當時答應(yīng)祁薄言,把紀望弄來拍攝mv根本不合適,這一天天過去,祁薄言沒見好,反而更嚴重了。
就好像聽到李風的心里話,祁薄言伸手從李風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用機身點了點李風,警告道:“要是敢和張姐打小報告,你就去給張姐當助理吧。”
李風嘆了口氣:“是�!�
紀望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手里是紅姐給他發(fā)的一個劇本,拍攝時間是十二月,那時候這個綜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可以接下這部電視劇。
角色很好,雖然還是男二,但整個制作檔次都不是紀望之前接過的小劇本能比。
主演還是正當紅的一線小生,紅姐的意思是雖然要過一次面試,但是導演有意要內(nèi)定他。說是很喜歡他早些年在陳導片子里演過的一位重要配色,樵夫。
是啊,紀望剛出道時,陳導來學校選角,紀望去試戲。
那位樵夫死了妻子,心灰意冷地在山上待了許多年。
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是紀望這么年輕的孩子來演,哪知道他那會剛分手,氣質(zhì)太適合樵夫,選角導演便力排眾議地挑了他。
然后紀望就被現(xiàn)在這個公司發(fā)現(xiàn),簽了約。
遺憾的是,紀望出道即巔峰,陳導的電影讓他捧回了一個最佳新人,到現(xiàn)在家里也只有一尊最佳新人獎。
之后公司的資源非常一般,以至于紀望不溫不火許多年,
曾經(jīng)在舞臺上,他握著那個獎杯,以為自己真能踏上星途,擁有一片璀璨玉.巖征里天地。
后來才明白,那只不過是他人生里最高光的時刻。
紀望看著手機里的劇本,心煩意亂的他狀態(tài)不好,無論如何也沒法沉浸。
既然如此,就不要勉強,紀望放下手機,把小旭喊到自己的房間里:“你和李風不是天天聯(lián)系嗎?”
小旭一聽,不等紀望切入正題便自覺地交代了紀望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包括祁薄言從醫(yī)院回來后直接回了房間,現(xiàn)在正睡覺,還沒起來。
紀望聽后,對小旭說:“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小旭驚訝道:“天啦望哥,你和我還用什么拜托,只要不違法亂紀,啥事我都能幫你做�!�
一個小時后,李風刷卡進屋。
祁薄言躺在床上,空調(diào)開得極低,抱著一個枕頭在玩手機。
所有的光線只源于他的手機,將他的臉照得冷白一片。
李風打開燈,祁薄言的眼睛被迫瞇起,適應(yīng)光線,看到李風拿著個飯盒,翻身道:“不想吃�!�
“小旭拿過來的。”李風說。
祁薄言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同李風確認:“小旭?紀望的beta助理?”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祁薄言還要強調(diào)一下beta,但李風還是點頭道:“嗯,你還是不想吃嗎?”
他這話本來還帶著點調(diào)笑,以為祁薄言只要聽到是和紀望有關(guān)的,都能精神振奮。
要不是因為這樣,就祁薄言目前的狀態(tài),他還不適合同紀望見面。
祁薄言沒有表現(xiàn)出興奮的樣子,而是慢慢地躺回床上,看起了手機:“他送來的,我就一定要吃?”
李風:“那我拿去扔了?”
祁薄言把手機往床上一丟:“你敢。”
李風把飯盒拿過來:“所以何必口是心非,吃吧,人家特意送過來的�!�
祁薄言苦大仇深地盯著那飯盒:“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李風:“誰?紀望嗎?”
祁薄言接過飯盒,打開來看,本以為是點的外賣,但那味道祁薄言一聞就知道,是紀望親手做的。
這時手機震動,是紀望的信息,語氣客客氣氣:“對不起,不應(yīng)該在比賽前跟你說那些話。影響到你心態(tài),十分抱歉�!�
“聽說你今天沒有胃口,所以讓小旭給你送份晚餐。”
祁薄言嘴唇漸漸勾了起來,他吃了幾口,滿足地彎著眼,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道歉,就像什么美味佳肴,搭配著信息,把飯吃完了。
李風在旁邊看著,多少松了口氣,又覺得紀望是祁薄言的韁繩和控制鍵,祁薄言的心情隨著紀望,風云變幻。
之后他才給紀望回道:“收回比賽前的要求�!�
紀望給他發(fā)了串省略號。
祁薄言把飯盒隨手放在一邊,又發(fā)了條微信過去:“不收回也沒關(guān)系�!�
“因為你贏不了我。”
你總是那么心軟,所以你注定贏不了。
第二日,紀望和張慕先的比賽再次開拍,而祁薄言嘴里的那個贏不了的紀望,再次打破了所有人的記錄,遙遙領(lǐng)先第一位。
夏長陽確定了自己沒法參加總決賽,已經(jīng)不顧鏡頭在前,臉色徹底黑了。
紀望抱著頭盔走回來的時候,段音宇就像個小迷弟一樣對著紀望說:“哥,你怎么這么厲害,我都快迷上你了�!�
段音宇:“你是天才吧,一般人可到不了你這程度�!�
紀望放松道:“不是天才,我只是演過這類型的角色,其實有私下練過幾個月。”
這段經(jīng)歷紀望一直沒說過,直到現(xiàn)在,他才說了出來。
比起他,祁薄言才是真正沒練過的人。
所以輸?shù)娜瞬粫撬�,而是祁薄言�?br />
這場打賭從一開始,紀望就沒打算公平對決。
第53章
紀望說自己學過的聲音不小,祁薄言自然能聽到。他甚至在想,祁薄言聽了以后會露出什么表情呢。
他心里不認為祁薄言會因此難過,可是想到昨天祁薄言將撞爛的車重新啟動,拼了命要沖過終點的模樣,紀望又不那么能肯定了。
這個人會難受嗎,也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受影響嗎?
為什么祁薄言要做出一副很在乎他的樣子,老是說些讓他誤會的話�?烧嬲恼`會,祁薄言還是不肯說,連聲解釋都沒有。
如鈍刀割肉,來回折磨,將紀望都折磨怕了。
紀望等過祁薄言,犯賤般等過,甚至在分手后給祁薄言打過電話,但是從來沒打通過。
他好不容易才把情傷養(yǎng)好,這個人卻回來了。
祁薄言對于他來說,是香煙。任何一個想要戒煙的人,第一步都是要將香煙丟棄,熬過艱難的戒斷反應(yīng),才能獲得重生。
他沒有自信心可以重新回到之前沒有祁薄言的狀態(tài),除非把祁薄言驅(qū)離他的生活。
祁薄言沒有如紀望所想的露出明顯的反應(yīng),他只是迎上紀望的目光,露出個淺淺的笑來。就像他對紀望的話語,一點都不感到吃驚。
紀望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這時夏長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江導。
空氣中有股微妙的緊張感,自紀望的成績出來以后。
江導臉上同樣露出為難,制片湊在他耳邊說話,夏長陽特輯里沒有夏長陽,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
誰也不敢問夏長陽為了拍電影練了幾個月,怎么還沒有嘉賓們練了幾周強。
江導本來以為夏長陽穩(wěn)入總決賽的,他哪里會知道,紀望和祁薄言私下那個賭約,已經(jīng)注定將事情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祁薄言的余光看見夏長陽的動作,唇邊的笑倒是收了,身體略微前傾,這是一個準備起來的動作。
張慕先已經(jīng)往那邊靠近,以防萬一,得打圓場。他衣服卻被段音宇拉住了,段音宇不讓他過去,眼里有著看好戲的冷嘲。
段音宇認為,夏長陽非要發(fā)作不是不可以,但也夠丟人的。自己實力不佳,還怪別人發(fā)揮太好?
夏長陽當自己是上帝?再大的咖位,也只是《在路上》的飛行嘉賓而已。
段音宇知道,要是夏長陽非要進這個決賽,被犧牲的肯定是紀望。這已經(jīng)夠讓他不爽了,他喜歡紀望,不愿意紀望受這個委屈。
既然夏長陽愿意丟這個臉,就讓他去,張慕先干嘛要去打圓場。
張慕先看出段音宇所想,暗暗嘆息,到底還是沒上前,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