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沈至,我比外面的干凈,要不要和我試試?」
片刻后,低啞的男聲飽含欲色:「是嗎?我嘗嘗�!�
我聽著寵物手表自動接聽傳來的聲音。
幾乎把輪椅扶手都摳爛。
后來,沈至撞見我和主治醫(yī)生在病房親吻。
瘋了似的拽開謝期:
「方清寧,他就是這樣治好你的?!」
1.
坐著輪椅在別墅里轉(zhuǎn)了兩圈,都不見豆豆。
我苦惱著它是不是調(diào)皮跑去二樓了。
便撥通了寵物手表。
——嘟嘟。
我剛想開口喚豆豆下來。
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埋怨:「惡心死了,還要換尿布�!�
而后調(diào)子一轉(zhuǎn):「周漾,我比外面的干凈,要不要和我試試?」
霎時,我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凍結(jié)了。
尾椎骨傳來的寒意幾乎麻痹了整個大腦。
特有的勾人語調(diào)、嫵媚慵懶——除了姜菀還能是誰?
片刻后,低啞的男聲響起:「是嗎?我嘗嘗�!�
這種聲音我很熟悉,帶著一絲克制的沙啞,像是壓抑著什么。
以往我來姨媽時,沈至鬧我,也是這樣的語氣——明明欲望在眼底翻涌,卻硬生生壓著,聲音低得幾乎像在哄人,卻又藏不住那股隱隱的躁動。
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幾乎把輪椅扶手都摳爛。
心跳重重地捶打理智,像在落下最后的審判。
耳邊只剩下男女曖昧的喘息聲。
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而我愣愣地望向二樓,視線掠過輪椅,扯出一抹僵硬的苦笑。
傭人這個點都在花園里。
我沒辦法自己上去二樓。
多好笑啊,我甚至連上去捉奸都做不到。
或許一瞬間我是能想明白的。
畢竟癱瘓
3
年的妻子和身嬌體軟的野玫瑰,哪個更吸引人,顯而易見。
可于情,我是難以接受的。
5
年前沈至傾盡心血向我求婚。
他們都說沈至愛慘了我,從
18
歲等我到
25,拿盡了國際的芭蕾獎項。
才舍得讓我踏進婚姻的殿堂。
我也是這么覺得,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作為方家長女要嫁給沈家的獨子。
只不過恰好,我們相愛罷了,而不像其他大多數(shù)聯(lián)姻夫妻那樣,只有利益維系。
我和他,是真的交付了真心,走過了許多年。
多到,我已經(jīng)想象不出,我若嫁的不是他,會是什么日子了。
我何其幸運。
家庭、老公,皆美滿。
我至今仍記得,求婚那晚,煙火盛放,京市所有商場屏幕都播放著沈至愛我的證明。
沈至像是終獲所愛般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