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明顯僵了一下,無法做出反應(yīng)時,徐品羽已經(jīng)吻在他的唇上。
舌尖輕輕描繪著他的唇形。
生澀,細(xì)膩,柔軟。
他醒了。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徐品羽驚慌,但是掙脫不得了,只能更深的與口中帶著掠奪性的舌頭交纏。
有煙味。還有薄荷。
徐品羽奮力地推開了他。
慣性往后退了兩步,看不見任何東西。就像一片空白的腦袋。
她喘息很快,在他耳朵成了催生情欲。
他抓住她手腕,用力收了過來。
徐品羽的驚呼只發(fā)出了吸氣聲,就被堵住了。
不屬于她的舌頭在口腔里攪動,要卷走她所有的氧氣。
腰被一只手臂禁錮,哪也去不了,只能緊貼他的身體。
感覺到有液體,濕濕的從嘴角流下。
有人進(jìn)來了,伴隨著話語聲。
徐品羽掙扎,終于脫離了他。
來不及思考她就順著聲音跑去,無可避免的撞到了人。
撩開布簾光亮襲來,讓她抬手擋在眼前。
陳子萱回頭見到她,愣了愣,“咦,剛才還找你來著,你什么時候進(jìn)去的?”
徐品羽迅速捂住嘴巴,“我隨便逛逛�!�
“我們都還沒進(jìn)去準(zhǔn)備呢,什么都沒有你逛的是空氣啊�!�
她邊說著,徐品羽邊跑走,“誒,你又去哪兒!”
徐品羽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陳子萱滿頭問號的轉(zhuǎn)身,就看到從F班出來的沈佑白,被蔡瑤攔在班門口的一幕。
陳子萱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些人是有多迫不及待,扮鬼的還沒進(jìn)去,他們倒是出來了。
徐品羽一口氣跑上天臺,直接坐在了地上。
心快跳出胸口了。
第八章
五感(3)
周啟棠背對著一輪稀薄的霞光,眼看著天臺的門被推開。
少女跑前幾步,裙擺搖曳,跌坐在地上。
他撓了撓頸間,走過去,“你來這干什么?”
徐品羽急忙抬頭,見到是他,愣了一下,“那你又來這干什么。”
他回答,“有人約我上天臺。”
徐品羽接,“決斗啊?”
周啟棠兩手插在褲袋里,抬了抬肩膀,“誰知道呢�!�
她手撐了下地面,又放棄的伸向他,“扶我一下,腳軟了站不起來�!�
周啟棠邊笑邊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虧心事了?”
“是啊,我把你的小秘密都給說出去了�!�
一股力量將她拉起來,她確實腳麻了,沒法站穩(wěn),撲在周啟棠身上,差點就貼在他胸膛。
徐品羽尷尬,剛想道歉,天臺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她和周啟棠同時看去。
是陸音。
她站在那,表情有些惶惶惑惑,接著轉(zhuǎn)身跑下樓了。
周啟棠顯得陡然,看著徐品羽問,“你……真的假的?”
指的是,她剛剛聲稱,說出他秘密的玩笑話。
徐品羽指天,“我發(fā)誓,絕對沒有�!�
他神情恢復(fù)平靜的點了點頭。
徐品羽一愣,“你還不追!”
周啟棠更懵,“為什么要追?”
剛才他們那樣的姿勢,陸音可能誤會了。
徐品羽著急的說,“她是來找你的吧!”
“不一定,可能也是被人約上天臺決斗�!�
她想了想,反正大家一起單身也好,免得受秀恩愛的刺激。
助攻這項任務(wù),先暫緩。
徐品羽跟著他坐下,微微偏頭,“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周啟棠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著,“喲,班長大人有何指教?”
她頓了數(shù)秒,猶豫的問,“如果有人吻你,你會拒絕嗎?”
周啟棠受驚的往旁邊躲,“你要吻我?”
得到徐品羽面無表情的回應(yīng)。
周啟棠笑,回答很肯定,“不會。”
“為什么!”
她難以置信,“不喜歡也不拒絕?”
周啟棠點頭,“男生都是欲望動物,有女生主動投懷送抱,當(dāng)然好啊。”
徐品羽激動的問,“那事后呢!”
周啟棠頭一歪,“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咯�!�
此話一出,她的三觀何止是崩塌,簡直是天崩地裂。
眼看著徐品羽站起來,又尖叫著蹲下去。
周啟棠嚇了一跳,“你發(fā)病啦?”
話音剛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踢向周啟棠的小腿。
他呼痛的抱住腿,“靠,有病吃藥�。 �
踢完一腳,徐品羽直奔出了天臺,肇事逃逸。
周啟棠看著風(fēng)吹得一開一閉的門,似笑非笑。
她飛快的跑下樓梯,一層又一層后,正好碰上魏奕旬。
放學(xué)的鈴聲剛響不久,他就是來找徐品羽的。
可魏奕旬才張了個口型,立刻被她嫌棄,“十分鐘內(nèi)不要跟我講話,你們男生好惡心�!�
于是他原本要說的話,到嘴邊變成,“誒,我惹到你了是怎么樣?”
徐品羽尖叫逃開,“都說別跟我說話了!”
魏奕旬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著,“你先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好惡心。”
徐品羽甩開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念念有詞,“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魏奕旬笑,“背出師表也沒用,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解釋�!�
最近對這些小情侶真是沒轍,當(dāng)禁止戀愛的校規(guī)都是擺設(shè)呢,好想隨手舉報。
周崎山淡淡的冷諷,“同學(xué)們,打情罵俏也請不要擋著路�!�
斜后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徐品羽迅速轉(zhuǎn)身。
看到沈佑白的瞬間,她睜著眼睛不敢眨,語言能力全無。
他仿佛沒看見她一樣,繞過他們,上樓梯。
她腦袋里蹦出周啟棠的聲音,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咯。
魏奕旬走下樓梯,站住腳,回頭疑惑的問,“不走嗎?”
徐品羽張了張嘴,連尖叫的力氣都失去了。
感覺像一廂情愿讓他嫖,他不放在心上也是應(yīng)該�?尚炱酚鹩钟X得,怎么能連錢也不付。
雖然這個比喻很不恰當(dāng),但完美的表達(dá)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懷著這股沖動,徐品羽回家甩下書包,拉出她的書桌抽屜。打開一個上鎖的收納盒。
從里面拿出一枚紐扣,準(zhǔn)備讓它葬送垃圾桶。
握著紐扣,緊的幾乎要嵌進(jìn)她掌心。
最終,松開手。
算了,就減少三分之一的喜歡。
還是,四分之一好了。
徐品羽委屈著臉,憤憤的把紐扣扔回盒中。
半透明的扣子在一張唱片上,打了幾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