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徐品羽揚起下巴,“那正好,我不干了�!�
她又從口袋掏出張卡片,憤然甩在沈佑白身上,頗受委屈的喊,“反正你們酒店里都是些整天想著潛規(guī)則的老色鬼!”
沈佑白的目光順著那東西掉落在地,是一張房卡。
他抬眼,聲色一低,“過來,跟我走�!�
被再次抓住手腕,她還想掙開時,沈佑白神情已經(jīng)沉到可怕,“別讓我說第三遍�!�
徐品羽怔了怔,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幾乎是被拽回了他的套房。
沈佑白將她拉進來,往墻上一推。
氣息急促,激烈而深的吻,讓徐品羽連掙扎都忘記了。
有多久沒有嘗過他口腔的味道,包括身上淡淡煙味,都在侵襲著她的嗅覺。
沈佑白的手掌托著她后腦,手臂禁鎖她的腰。
呼吸的灼熱刺激她的毛孔,全身都發(fā)軟。
等隨著深吻的力度越來越纏綿,輾轉(zhuǎn)吮吸間,她才找回了些意識,感知到目光的注視。
她睜眼見到隔了幾步遠(yuǎn),完全成呆愣狀的元晴。
徐品羽忙不迭推著身前的人,發(fā)出些嗚聲。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別到她背后,依然和她的嘴在糾纏。
徐品羽撇過頭,躲開他的吻,著急的說,“有人有人!”
沈佑白放過她的唇,轉(zhuǎn)身面對著元晴,打開套房的門。
一個眼神,示意她立刻出去。
元晴是條件反射的奔出房外,跟著砰的一聲,關(guān)門帶起的風(fēng),掃過她的臉龐。
她站在原地,看見了同樣錯愕的江宜珍。
元晴抿了抿嘴,馬上端出職業(yè)態(tài)度,“很抱歉江小姐,沈總現(xiàn)在正忙,不方便見您�!�
在元晴出去的同時,徐品羽也想借此逃離這里,卻慢他一步。
沈佑白重重地將門甩上,攔腰抱起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凜冽的男性氣息壓來,看著他的眉眼逼近,徐品羽不可遏制的哭了。
沈佑白一愣,本該是淋漓的情欲,突然就被澆滅了。
他摟起眼前手背擋眼哭到抽氣的人,讓她依偎在自己懷里,想抓下她的手,看看她。
沒想到她猛地推開他,向后坐在床面,裙身勒裹她的大腿。
徐品羽穿正裝衣裙,雙眼通紅,臉頰掛著淚時,看著有說不出的邪念。
然而她自己卻毫無所察。
徐品羽抹了把眼淚,不甘的直視他,“憑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她哽咽到聲音模糊,“你知不知道,當(dāng)我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等你的時候,有多難受……”
沈佑白垂眸片刻,又再次看向她,“我不知道�!�
和預(yù)想差很遠(yuǎn)的回應(yīng),讓徐品羽愣在一時。
沈佑白靜靜望著她,“論情理,我應(yīng)該有愧疚感,但實際,這些事情我沒有想過。在關(guān)于你的問題上,我不存在理智,又怎么站在客觀角度,去考慮你的感受。”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也許你想聽到的,不是這樣的回答,可因為你遲早也會發(fā)現(xiàn),我是個自私的人,不如我先坦白�!�
徐品羽還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聽沈佑白說,“過去的五年中,我不能與你聯(lián)絡(luò),也必須克制自己對你的渴望,因此常常幾天不眠不休,厭惡飲食,靠輸營養(yǎng)液維持,雖然被迫接受了心理治療,但是效果不明顯。直到現(xiàn)在我的身體,仍處于極度疲勞的狀態(tài)。”
他所有的情緒,似乎都掩藏在深沉的眼眸中,用極其冷靜的音色說著,“我清楚的知道,病因在你身上。得不到你,只能折磨我自己�!�
沈佑白不容置啄的握過她的手,“我告訴你這些,目的只是……”
他說,“希望你可憐我。”
徐品羽愣了,隨后哭的縮起肩膀。
沈佑白輕輕拉扯了下她的手,“然后抱緊我�!�
她便主動身傾向過去,撲進他的胸膛,緊緊摟住他。
沈佑白按著她的背脊貼向自己,靠在她耳邊,“希望你對我說,你很想我,能不能請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哪也別去了。”
徐品羽止不住的抽泣,沒有辦法開口。
他低頭埋在她脖頸間,“我會說,好,這個很簡單,我答應(yīng)你�!�
要比誰陷得更深,她居然慘敗。
第四十七章
距離(1)
他的唇在徐品羽頸動脈處,輕緩地游弋。
大概是不滿兩人的身體之間還有空隙。
所以沈佑白摟著她的背,另一只手卻往下?lián)破鹚耐危岬阶约旱耐壬�,又將她的半身裙推到盆骨�?br />
雖然少了裙子勒裹的束縛,可畢竟她幾年都沒有和誰,有這么親密的舉動。
此刻莫名有些羞怯,徐品羽覺得自己耳朵好像都燙起來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松開手臂,抵著沈佑白的肩。
徐品羽本來想板著臉去質(zhì)問,卻看到他的眼睛因為疲憊,而染上了輕紅。
又不忍用強硬的語氣對他說話,只能埋怨的瞪著他,“為什么不能聯(lián)系我�!�
他凝視徐品羽,抬起手,拇指指腹貼在她的眼下,抹走淚痕。
沈佑白說著,“這是沈文頌的要求,我信守承諾,他看到我的誠意,他才會覺得自己的讓步有價值�!�
勉強接受這個回答的徐品羽,又想起,“那江宜珍呢,是怎么回事?”
他用陳述的口吻說,“她父親是宏廣企業(yè)的董事長,所以沈青崢,也就是我爺爺喜歡她。”
過于直接,或者使人會錯意的措詞,讓徐品羽一愣。
沈佑白倒是不愿意,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口舌,便不多解釋,“字面上的意思�!�
在徐品羽垂眸沒說話時,他開口,“你還有什么要問嗎?”
她有些不甘愿的說,“暫時沒想到。”
沈佑白收緊了手臂,“那好,我有一個問題。”
徐品羽身子貼近他,體溫灼熱。
沈佑白問,“你說的潛規(guī)則,是什么意思�!�
對上那雙帶點戾氣的眼睛,她有一瞬的怔。
隨后,徐品羽抿了抿嘴,陰陽怪調(diào)的說,“在酒店馬上要裁員的關(guān)頭,難得張副總給我機會,就看我懂不懂進取了�!�
她沒穿絲襪。
沈佑白將手覆上她的大腿,撫摸的觸感不像任何東西,就是她的肌膚。
讓他呼吸沉重的肌膚。
沈佑白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她,“還留著房卡,你是準(zhǔn)備去?”
徐品羽咬著牙,“是�!�
她賭氣的說,“我沒有背景,又不是名校畢業(yè),現(xiàn)在要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有多不容易,既然用身體能保住飯碗,說不定還能升職,眼睛一閉就過的事……”
頓了頓,她故意揚著點下巴,“為什么不去。”
徐品羽是在激怒他。
江宜珍算什么,她還有張勝平呢。
沈佑白垂目思慮,再抬眼看她,“想法沒錯,但你選錯了對象。”
沒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他的神情甚至沒有了剛才的薄怒。
這讓徐品羽不自覺咬了唇,又扯起嘴角。
她輕諷笑著,“那請問沈先生這么說,是要介紹能讓我潛上位的對象?”
話音剛落,沈佑白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身下。
她虛軟的身體,承受著他的力度,氣息滾燙的陷落在耳蝸里。
他說,“陪我睡,這間酒店都給你�!�
徐品羽心口一癢,還沒等她點頭,脖子就燃起一個個燙印。
沈佑白的吻順著頸線向下,解開她的衣領(lǐng),落在鎖骨。
他坐起身,脫去自己的大衣,扔在床邊。
輪到她的外衣時,她閉上眼睛,任由沈佑白剝?nèi)ァ?br />
只是留著她的內(nèi)襯衣沒動,徐品羽才睜開眼,他一把掀起被子,遮到她肩頭。
沈佑白側(cè)躺在她身邊,手臂圈住她的腰。
靠的很近,額頭幾乎相抵,看著他的睫毛合在下眼瞼,徐品羽晃神。
真的是……睡覺啊。
眼前的沈佑白,皮膚透明寡淡到不見血色,呼吸卻比常溫灼熱。
他消瘦的下顎,讓徐品羽心疼。
知道他不可能這么快睡著,于是她問,“你吃藥了嗎。”
尾音被沈佑白的掌心蓋住了。
他的指尖涼,像冰塊觸在臉上,沾著濃濃的煙草味。
沈佑白仍舊閉著眼,但將她摟的更緊,“吃過了,所以很困,你別說話,讓我睡一會兒。”
聽到他說吃過藥,徐品羽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