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主動背鍋，只會讓大家對凌意更加期待。
而凌意沒有猶豫地進(jìn)了污染區(qū)，足以證明她的勇氣，這是大大的加分項。
小胖還是不太明白地問道：“金神這是何必？他直接把自己溺死不就行了，好心招惡名�！�
反正是一場訓(xùn)練賽。
金貓如果是憐惜新人，怕凌意在SS級污染區(qū)中不幸腦損傷，那他自己輸了不就行了？
既展示了前輩風(fēng)范，又博得眾人好感，一舉多得。
程銳轉(zhuǎn)頭瞪他，沒忍住給了他腦瓜一下。
肖畫揚聲道：“這是比賽！”
小胖：“？？？”平白挨揍他很委屈。
紅芍幽幽道：“你可以懷疑金貓的人品，但不能質(zhì)疑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八年來他從未放棄過任何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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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以為這場訓(xùn)練賽不過如此時，公共頻道上有人詫異道：“快去看‘路人01’的全息視角！”
“指路天成555號直播視角。”
“怎么，是要大家去欣賞SS級選手的溺亡名場面？”
觀眾們都是跟隨著金貓的視角，一來他是老玩家，大家對他的直播視角很熟，二來是他也真的強，看他的視角比較爽一些。
凌意用的是天成的直播號，起初也有幾個天成的粉絲切進(jìn)來，一看是個陌生人之后又都退了出去。
如今公頻上一吵，無數(shù)觀眾都涌了進(jìn)來。
昏暗的海底，破敗的巨輪，襯得人類如此渺小。
女生的長發(fā)在水中輕揚，一身作戰(zhàn)服完美勾勒了體型，線條優(yōu)雅，沒有一絲累贅，一雙長腿尤其顯眼，游動時宛若人魚。
“她的天賦剛好適合水下？”
“這不是技能，她法力值沒耗損�！�
“她本身就水性很好？”
“何止，她閉氣能力也很絕！”
這一幕讓觀眾們頗為驚喜，解說也轉(zhuǎn)到了凌意這邊的視角：“法力值依舊維持在10000，‘路人01’并沒有使用技能�！�
“沒想到‘路人01’的個人素質(zhì)也這么好�！�
天賦是游戲里的天賦，所謂個人素質(zhì)則是關(guān)聯(lián)著現(xiàn)實中玩家的能力。
比如“路人01”，現(xiàn)實中肯定很會游泳。
“可惜啊，這里是封閉場景，她游不出去。”
“是啊，在沒有技能和道具的情況下，再怎么會閉氣也有時限�！�
“該死的金貓！‘路人01’撞上他真是倒血霉了！”
“咦……她進(jìn)了船艙！”
“不是，你們還沒發(fā)現(xiàn)嗎？她對泰坦號很熟啊。”
“這不是在亂游，她很有目的性�！�
“那也沒用啊，沒有呼吸道具，她……”
公共頻道一片安靜，所有看著訓(xùn)練賽的人都懵了。
只見“路人01”一路直奔泰坦號而去，面對這烏漆嘛黑的破舊沉船，她精準(zhǔn)無誤地找到了一個通道。
通道很窄，肉眼難辨。
大家跟著她的視角，卻只覺前頭有光。
“路人01”的身姿矯健，發(fā)繩被水流沖開，鋪開的黑發(fā)意外得賞心悅目。
那微弱的光越來越亮，本來只有拳頭大小竟隨著她的靠近，放大到了井蓋大小的圓形。
嘩啦一聲。
她竟然沖出了水面。
凌意隨手將濕漉漉的長發(fā)撥到腦后，露出了干凈的五官。
“路人01”用了一張非常路人的臉，可所有看著這一幕的人，都無法挪動視線。
這不是她原本的模樣。
但無論她長成什么樣子，在此刻都耀眼奪目，如同從水中升起的明月。
有尖叫的：“啊啊啊，好美！”
有茫然的：“這……這是哪兒，為什么泰坦號船艙里沒有水？”
有興奮的：“媽耶，這新人好強，坐等死貓被打臉！”
解說們可算抓住機會了，趕緊展現(xiàn)自己的專業(yè)能力。
“看來我們的選手‘路人01’對沉沒的泰坦號有所了解�！彼麄円贿呎f著，也在一邊翻閱這資料，給觀眾們帶去詳細(xì)的介紹。
《廢土·重啟》中有數(shù)不清的污染區(qū)。
不同于舊時代的游戲需要官方來定期更新運營，廢啟從誕生那一刻就是自我衍生的狀態(tài)。
污染區(qū)是玩家探索出來的，而非官方設(shè)計。
至于污染區(qū)是如何誕生，相關(guān)論文都有幾百篇，普通玩家早就放棄理解，全當(dāng)探索新世界了。
廢啟的主系統(tǒng)為了保護(hù)玩家，會對污染區(qū)進(jìn)行初評級。
玩家最多可以探險比自身天賦高一個等級的污染區(qū)，比如說說A級天賦可以去S級，但去不了SS級污染區(qū)。
也因為這些限定，高評級的污染區(qū)資料大多掌握在各大俱樂部手中。
各大俱樂部前往污染區(qū)，一來是收集情報，有助于比賽；二來是收集資源，用于提升神武——選手唯一可以帶入賽場的裝備。
解說們可算是找到了“沉沒的泰坦號”的信息，趕緊說道：“泰坦號的污染核是一只火屬性異種，它燒干了領(lǐng)域內(nèi)的海水，造就了這個空間……”
觀眾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居然還能這樣？
海底沉船里的污染核是一只火屬性異種？
這合理嗎？
廢啟你主張的真實性就是這樣的？
對于凌意來說，這很合理。
她當(dāng)年剛知道泰坦號的時候，倒是不覺得詫異。
所謂污染區(qū)是因為異種被恰到好處的“封印”著。
有些是人為的，有些是天然的。
沉沒的泰坦號無疑是后者。
正是因為泰坦號中的異種是火屬性，才難以脫離海底的天然封印，被困在這樣一個污染區(qū)中。
凌意四處打量了一下。
這游戲做得有夠真實。
她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嗯……
凌意感受到區(qū)別了。
上輩子她可沒有天賦，更沒有“洞察之眼”和“橫掃千軍”。
凌意的好奇心升起——不知道對著異種用“洞察之眼”會看到什么信息？
想到就做，凌意記得船艙里有很多小嘍啰。
這些小嘍啰一聞到“肉味”，就會密密麻麻撲過來。
按理說……
該來了。
下一瞬，昏暗的船艙陡然亮了起來。
木制的船板早就被燒焦，留下了鐵制的鋼架子，一個個約莫一米高的火焰怪物撲了過來。
凌意不疾不徐地開了“洞察之眼”。
還真讓她看到了。
怪物名稱：小型火泰坦。
怪物屬性：火系。
怪物描述：火泰坦分裂而出的產(chǎn)物，憑本能灼燒生命體。
怪物評級：A。
這一幕也如實呈現(xiàn)在場外了。
觀眾們并不能看到“洞察之眼”的效果，只看到一大堆火系異種撲了過去，而凌意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快跑��！趕緊回之前的通道！”
“糟糕，那通道被堵死了！”
“完了完了，她這是一腳踩進(jìn)異種老窩了�！�
然后，讓大家跌破眼鏡的一幕來了。
凌意掌心一閃，一把銀色長劍憑空出現(xiàn)，長劍散發(fā)著優(yōu)等品的藍(lán)光，比之前的良品要好上不少，當(dāng)然，距離神武還有著巨大的差距。
全息視角可以做到身臨其境。
只見她劍尖輕佻，從“領(lǐng)域”外引來一道水流，接著頭頂?shù)姆l驟降，四千法力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恢弘壯闊的蔚藍(lán)水瀑。
轟地一聲！
橫掃開去的光芒化作巨大的水瀑擊中了撲過來的小型火泰坦。
水火相撞。
宛若爆炸一般的巨響！
解說怔了怔，而后聲音高到幾乎破音：“……是‘橫掃千軍’！”
觀眾們更是炸開鍋了，公共頻道上劇烈滾動，快到幾乎無法看清到底在說什么。
一個需要花錢才能說話的頻道，居然會滾動成這樣子。
璍
足以證明大家有多震驚。
“橫掃千軍”實在太出名了。
尤其是S8賽季上，塵醒的那一場封神之戰(zhàn)，直接把這個技能推上神壇，讓常年老二的圣戈戰(zhàn)隊，看到了奪冠的曙光。
此時訓(xùn)練場的高空看臺上。
圣戈俱樂部的經(jīng)理猛地站起身：“居然是‘橫掃千軍’？”
她旁邊坐了個高瘦少年，周身仿佛自帶冷氣，讓人難以靠近。他眉眼倦倦的，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重要的只有懷中那柄巨大的長此時他陡然瞇起眼睛，身體前傾，看向了位于屏幕正中央。
“橫掃千軍”裹挾著海水，鋪天蓋地地展開，氣勢恢宏如海水傾倒。
因為全息重現(xiàn)的緣故，塵醒和凌意對視了。
她看不到他。
他卻看到了她。
第
14
章
《廢土·重啟》運營至今，雖說天賦系統(tǒng)主打一個千人千面，但在技能這一塊，卻時不時有重合的。
比如金貓的“盜火者”，一個能夠“盜取”他人技能的天賦，也就讓他有了和人重合的技能。
大家看到凌意的“橫掃千軍”，第一念頭就是她的天賦類似于“盜火者”。
公共頻道在胡亂刷屏后，終于回歸秩序，大家不差錢地討論起來：
“金貓打死也想不到，他匹配到的新人居然也是個‘盜火者’�！�
“兩個‘盜火者’打起來，有看頭��！”
“不行吧，這天賦太吃閱歷了，新人哪里干得過金貓這個老油條！”
“本來也干不過，這死貓狗歸狗，實力沒話說，總不至于輸給一個剛覺醒的新人。”
“為什么都覺得她是‘盜火者’，我覺得小姐姐一身正氣，半點不像那個攪屎棍，沒準(zhǔn)她的天賦是類似‘碎星上將’呢！”
解說到底專業(yè)的，更加犀利一些，他們說道：“這一招‘橫掃千軍’用得非常不錯，傷害轉(zhuǎn)換極佳，可她的法力值仍有少量空缺�！�
“沒錯，從傷害量來看，‘橫掃千軍’消耗了四千法力，但她的法力值低于六千，說明她還用了一個技能�！�
“這技能的法力消耗很少，應(yīng)該是某些輔助型技能�！�
解說們一說，觀眾們才看明白，紛紛猜測起凌意的另一個技能是什么。
可惜大家再怎么腦洞大開，也想不到那竟然是“洞察之眼”。
看著公共頻道上滾動的信息，八區(qū)青訓(xùn)營的人那叫一個驕傲。
尤其是肖畫，但凡她有點錢，都要去公共頻道上給眾人一一科普。
什么“盜火者”，是“賞金獵人”！
什么“碎星上將”，凌姐姐可是SS級天賦！
什么“小”技能，那是廢啟神技之一的“洞察之眼”！
程銳此時也神態(tài)放緩，大大松了口氣：“不錯，總算是秀出來了�！�
他抬頭看向各大俱樂部的專屬看臺，視線從天成、圣戈掃向了神雪……
天成做夢都想要“橫掃千軍”。
圣戈嘗到了“橫掃千軍”的甜頭，肯定想再來一個。
至于神雪，財大氣粗的宋氏財閥，不介意把所有SS級選手都簽下來。
穩(wěn)了。
程銳只覺得凌意前程一片光明。
接下來不是俱樂部選她，而是她選俱樂部了！
程銳驕傲了一會兒后，又后知后覺地嘟囔道：“說起來，小凌為什么會對沉沒的泰坦號這么熟？”
紅芍默了默，他們都知道凌意刷過無數(shù)個污染區(qū)，可怎么也想不到……“她總不會刷過SS級污染區(qū)吧？”
程銳：“……”
小胖插嘴：“怎么可能，系統(tǒng)禁止越級進(jìn)入污染區(qū)……”
比如像他這個B級，最多去個A級污染區(qū)，根本進(jìn)不去A級以上的。
程銳懶得給這沒常識的家伙解釋，紅芍頗有些牙疼道：“她之前是無評級。”
無評級是沒有限制的。
倒不是系統(tǒng)漏洞，而是連評級都沒有的玩家，都是在全息游戲里游山玩水模擬經(jīng)營戀愛過家家的純休閑玩家，他們連“主城”都不會踏出去，又怎么會去污染區(qū)。
程銳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這孩子不要命的嗎！”
他隱約知道，凌意為什么會在二十歲覺醒成SS級。
可是，這法子沒法推廣。
誰有膽量在沒覺醒的狀態(tài)去挑戰(zhàn)高級污染區(qū)��！
-
凌意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選手們比賽都是封閉環(huán)境，不能像主播那樣和外界觀眾互動。
她用了一擊“橫掃千軍”，順利清理了這三只小型火泰坦。
不愧是SS級污染區(qū)，實力比稗魁強多了。
哐啷一聲。
小型火泰坦的身下爆出來一些閃著光的道具。
凌意：“……”
的確是游戲，她上輩子最多撿個魔核，可不會有這些瓶瓶罐罐。
凌意做出拾取的動作后，地上的東西已經(jīng)自行進(jìn)入“包裹”，一個個并排躺好了。
三瓶法力藥水。
一個止血繃帶。
還有一雙加抗性的鞋子。
凌意用掉了三瓶法力藥水，恢復(fù)了三千法力值。
至于止血繃帶就沒必要用了，她沒掉血。
那雙鞋子她很好奇，看著平平無奇的，卻有抗性，還是恰到好處的“火抗性”。
凌意點了下鞋子，這時候游戲也不講究真實性了，直接跟魔法少女換裝一樣，鞋子自動出現(xiàn)在她腳上。
黑色短皮靴，剛剛好的尺碼，穿上后只覺微微涼意游遍全身，讓她深處火泰坦灼燒的空間中也不覺得悶熱。
不錯。
凌意覺得游戲挺好，不僅有天賦技能還有道具裝備，比真實的“沉沒泰坦號”輕松多了。
又有幾只小型火泰坦鉆出來，凌意致力于刷“橫掃千軍”的熟練度，抬手就是一揮，橫掃開去后，干掉了它們。
可惜這次沒掉法力藥水，而是三個止血繃帶，凌意頗為嫌棄地收了起來。
她一邊刷著小型火泰坦，一邊想著……
金貓呢？
凌意自然不會在這里和他提戰(zhàn)隊的事，怎么也得等訓(xùn)練賽結(jié)束。
那么，人去哪兒了？
這架還打不打了。
凌意在找金貓，金貓在等比賽結(jié)束。
觀眾切去了金貓的視角，毫不客氣地嘲笑道：“貓哥還在等呢！”
“報！新人刷了三波異種，收獲一雙鞋子，一副手套外加十個止血繃帶！”
“那么我們貓哥收獲了什么？”
“收獲了倆水下呼吸道具！”
頻道上是一片喜聞樂見的“哈哈哈”。
金貓的確在等。
他大概知道普通人的閉氣極限。
一兩分鐘很正常，三五分鐘也不難，當(dāng)前的世界紀(jì)錄似乎是二十多分鐘。
“路人01”身為SS級選手，在《廢啟》中有體質(zhì)加成，比普通人肯定厲害得多，但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話，也就撐個十分鐘。
所以前十分鐘，金貓等得很淡定。
十分鐘后，他淡定不住了。
十五分鐘后，金貓等不了了。
不對！
她不可能閉氣這么久！
訓(xùn)練賽遲遲沒有宣布結(jié)束，只說明她還“活著”。
金貓并沒刷過沉沒的泰坦號。
廢啟的污染區(qū)多入天上繁星，以九命俱樂部的有限資源，根本收集不到那么多污染區(qū)的信息。
金貓不了解泰坦號的情況，可不妨礙他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SS級玩家，很快就意識到這污染區(qū)很不一樣。
沒有水下呼吸道具也能存活？
莫非有地方是沒有海水的？
金貓一眼看向船艙，接著就是一個“神行”，他身形筆直，如同水中劍魚般，直直向著船艙沖了過去。
玩家們都快笑死了：“貓哥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報！咱們‘路人01’的包裹都快裝不下啦�！�
“可惜止血繃帶和法力藥水沒法在戰(zhàn)斗中使用，不然金貓必輸！”
“你別說，我怎么覺得金貓有點懸�！�
解說那邊也在討論。
如果說凌意和金貓一開局就撞上，那凌意肯定贏不了。
可如今兩人錯開了整整十五分鐘，凌意那邊收集了一整套裝備，火抗性拉滿不說，還讓武器有了火屬性附魔，再加上法力藥水和止血繃帶，掐準(zhǔn)時機脫戰(zhàn)回復(fù)的話，還真有希望贏。
“我去看看競猜，還能不能加注了！”
“想桃子吃，比賽一開始就鎖了�！�
“路人01的
璍
賠率好高！”
“肯定沒人押她啊……”
“還真有人押了�！�
“臥槽，路人01要是贏了，這畫里有梟血賺100萬！”
金貓很快就找到了進(jìn)入船艙的通道。
“神瞳”在這方面也有奇效，金貓對這技能的領(lǐng)悟很深。
再加上“神行”，他的非戰(zhàn)時移動速度驚人，眨眼就穿過通道，來到了船艙里。
金貓躍出水面，站在了生銹的鋼架上。
他身上全部濕透，原本松松垮垮的衣服貼緊了身體，勾勒出了利落的胸腹肌。
也只這么一瞬，他身上陡然水汽蒸騰，濕漉漉的頭發(fā)和衣服全部被烘干，恢復(fù)了那松垮瘦薄的樣子。
觀眾們唏噓：“了不起了不起，垃圾技能一大堆�！�
“切，‘絕技’可不是這么好復(fù)刻的�！�
“哎呀，這死貓還有腹肌……有點點黑轉(zhuǎn)路了�！�
金貓的神態(tài)可不像之前那般輕松，他眉峰緊蹙著，眼睛是金色的豎瞳。
這里很危險。
他一探出水面就感覺到了一陣頭暈?zāi)垦！?br />
所謂污染區(qū)，是真的有精神污染。
比如現(xiàn)在，他只是站在這破舊的船艙中，都感覺到強烈的不適。
無比真實的壓抑場景。
刺鼻的氣息。
直擊精神的恐怖感是場外觀眾無法隔著屏幕感受到的。
金貓心中不安。
他都這樣難受了，新人恐怕……
一個SS級選手，金貓不忍心她折在這里。
金貓并沒有“尋人”的技能，他只能開著神瞳，通過對“道具”的感知來勉強定位。
地上有不少灰燼……
觀眾們都知道這是小型火泰坦的尸體，金貓卻不知道。
他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一個小型火泰坦，但因為鎖定了“道具”——凌意身上可真是太多道具了——還真就一路追了上來。
凌意還在納悶著。
人呢？
躲哪兒去了。
九命的這位隊長……
嗯，難怪叫金貓，躲貓貓的貓。
金貓終于追上了凌意，他依舊開著“神瞳”，率先看到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她拿一身的裝備。
水神王冠——火抗性+20%，法力上限+10%
。
水神護(hù)腕——火抗性+20%，敏捷上限+10%
。
淬冰手套——火抗性+10%。
水神腰帶——火抗性+20%，血量上限+10%。
淬冰皮靴——火抗性+10%。
金貓：“……”
差點被閃瞎眼！
凌意也察覺到了他，她一轉(zhuǎn)身，旁邊忽地沖出來三個火焰形狀的異種，那異種的溫度極高，猶如一個移動的巖漿，速度又快得驚人，眼看……
金貓剛發(fā)動“神行”，就見路人01手中長劍抬起，一個讓金貓熟悉到骨子里的起手，緊接著是磅礴如山岳般迸發(fā)的氣力。
轟隆��！
金貓瞳孔猛縮，吊兒郎當(dāng)?shù)纳眢w都繃緊了。
觀眾們爽翻了，整個公共頻道都在尖叫。
“啊啊啊快看金貓的表情！”
“金·不做人·死貓也有今天！”
“沒想到吧狗貓貓，新人起手就是‘橫掃千軍’，牛逼透了！”
金貓哪會不認(rèn)得這技能。
他當(dāng)年為了復(fù)刻“橫掃千軍”，熬了頭發(fā)都快禿了。
一個塵醒就夠麻煩了，居然又來一個。
金貓滿腦子都是那句古話——長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毫無疑問，他就是那個該死的前浪。
金貓白擔(dān)心了。
這新人比他想象中強太多了。
還被污染到腦損傷呢？
她都快清理完污染區(qū)了！
凌意可算是找到金貓了。
她先開了個“洞察之眼”，好好看看這位未來隊長的信息。
玩家ID：金貓。
天賦類型：特殊系。
天賦名稱：盜火者。
天賦描述：以凡人之軀盜取圣火，背負(fù)著被詛咒的厄運，命中注定的眾叛親離，唯有數(shù)不清的“火種”伴身。可用技能：XXXXXXX。
天賦評級：SS級。
凌意怔了怔。
這天賦描述神神叨叨的，可讓她詫異的是可用技能。
不是“洞察之眼”看不到金貓的技能，而是他的七個技能都是未知的“X”。
盜火者？
凌意大概明白了，看來是能夠盜取別人的技能。
凌意打開包裹，丟給他幾瓶法力藥水。
金貓：“……？”
凌意：“你法力值太少�！�
金貓這一路可沒少折騰，一直用著“神瞳”加“神行”，耗損的法力值很大，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
金貓沒說什么，利落地用掉了法力藥水。
既然新人不畏懼污染，那他不會敷衍任何一場對決。
金貓法力值滿的那一瞬，凌意動手了。
上來就是“橫掃千軍”。
觀眾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前面他們還在討論：“她居然給了金貓法力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