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金貓：“……”

    這是活生生的證據(j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BUG。

    金貓是看著凌意拿的兼愛。

    之后她所有行程，他都一清二楚。

    兼愛的復(fù)刻并不簡單，凌意和云中根本沒有交集，又哪來的兼愛·飛羽。

    凌意、雪影、葉雨和塵醒其實都很篤定。

    他們本就是性格堅定的人，又因為是親身經(jīng)歷，所以哪怕全世界都和他們的記憶不同，他們也不會質(zhì)疑自己。

    反倒是金貓。

    他很混亂。

    明明全世界都站在他旁邊，可他忍不住要去相信凌意，相信葉雨……

    鶴歸……云中……

    如果他們說得才是真的。

    那也太可怕了。

    金貓問：“為什么呢？”

    他大膽假設(shè)道：“Ta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抹掉所有人的記憶？”

    這個Ta是誰都不知道的存在。

    系統(tǒng)？

    廢啟的幕后主使？

    總之是一個極可怕的存在。

    這也是所有人都在想的。

    凌意心中有揣測，但她不想開口。

    穿越者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有所保留。

    好在，葉雨是個聰明人，他說出了凌意想說的話：“因為鶴歸真的消失了�！�

    金貓：“……”

    葉雨繼續(xù)道：“假如鶴歸在游戲中的異化是真的，那他儼然被完全吞沒，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金貓只覺寒毛倒豎，順著他的思路道：“而這會引起巨大恐慌�！�

    葉雨：“沒錯，一個明星選手在全球直播的賽事中異化成怪物，進(jìn)而消失不見，如果不加掩蓋，無疑會引起軒然大波。”

    金貓輕吸口氣：“所以說，是廢啟為了保護自身，強行替換了全球玩家的記憶？”

    葉雨道：“這只是第一個可能�！�

    金貓看向他：“第二個呢？”

    葉雨道：“廢啟什么都沒做，而鶴歸是真的被取代了�！�

    金貓：“！”

    饒是凌意有心理準(zhǔn)備，也沒想到葉雨會把她心中猜想都給說了出來。

    葉雨推了推鏡框，繼續(xù)道：“S9賽季的主題一直在強調(diào)‘外神’，假設(shè)真的有這樣的存在……當(dāng)然，我是無神論者，這里的‘神’指的是一切超出人類認(rèn)知的強大力量，那么這個‘外神’明顯在入侵廢啟，系統(tǒng)暗示過很多次有‘入侵者’，但系統(tǒng)應(yīng)該也沒法確定誰是入侵者，所以XY和塵醒都沒什么事，直到看門人第五輪，鶴歸異變了�！�

    金貓輕吸口氣，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那只是賽事背景，怎么會……”

    他自己說著都說不下去了。

    如果只是賽事背景，眼下這情況又要怎么解釋？

    鶴歸憑空消失。

    數(shù)十億人被替換了記憶。

    這哪是人力可為的？

    葉雨看向凌意，似乎希望她也說一些自己的想法。

    但凌意沒出聲，葉雨只能接過話頭，繼續(xù)道：“廢啟一直有隱患，這點各大俱樂部內(nèi)部都很清楚，尤其是高評級的污染區(qū)，幾乎每個俱樂部都有腦死亡案例，只是都被壓了下去�！�

    廢啟的危險性一直存在。

    只是它的商業(yè)價值太高，席卷了全球數(shù)十億人投入了無數(shù)熱情。

    哪怕有危險也是騎虎難下。

    資本不會撤出，玩家們更不會退出游戲。

    系統(tǒng)也在努力設(shè)置門檻，天賦評級不夠是進(jìn)不去高評級污染區(qū)的，這避免了普通人傷亡。

    然而人的欲望是無限的。

    危險伴隨著巨額收益。

    各大俱樂部的背后都有財閥支撐，他們想要更多利益，自然會付出代價去冒險。

    這點在哪個時代都有。

    如同舊時代的煤礦工人。

    煤礦塌方，造成工傷，資本付出的只是金錢。

    葉雨一邊說著，腦回路已經(jīng)和凌意有所偏離。

    而他這是基于當(dāng)下環(huán)境和認(rèn)知做出的合理推斷，他繼續(xù)說道：“我一直有個猜想，污染區(qū)的存在更像是系統(tǒng)病毒，長年累月下來，這病毒越發(fā)猖狂，廢啟的主系統(tǒng)遭到了病毒的嚴(yán)重侵蝕，S9賽季是Ta向人類發(fā)送的求救信號，希望職業(yè)選手助Ta清理入侵者�！�

    如果凌意沒有上輩子的記憶，她也會認(rèn)可葉雨的猜想。

    這無疑是最貼合現(xiàn)實的。

    廢啟是由一個強大的人工智能自主運營的。

    Ta相當(dāng)于廢啟的神。

    然而就像人會生病一樣，Ta也會在不斷演算進(jìn)化中“生病”。

    污染區(qū)是病毒。

    Ta一直克制著向職業(yè)玩家們尋求幫助。

    直到S9賽季，狀況愈演愈烈后，Ta不得不發(fā)布了更明確的求助。

    葉雨總結(jié)道：“所謂‘外神’就是病毒，主系統(tǒng)正在與它爭奪主權(quán)。”

    金貓捏著眉

    憶樺

    心道：“那鶴歸的消失……”

    葉雨道：“要么是主系統(tǒng)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對全球玩家進(jìn)行了記憶替換；要么是‘外神’侵蝕了主系統(tǒng)的權(quán)柄，借Ta的能力影響了全球玩家。”

    凌意道：“那我們?yōu)槭裁磿�記��？�?br />
    她繼續(xù)問：“為什么SSS級神武是特別的？”

    葉雨蹙眉，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葉雨想不通，凌意卻想得通。

    只是她沒法說。

    外神只怕是真的外神。

    游戲只怕也不只是游戲。

    她上輩子的世界在入侵眼前這個世界嗎？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宋家人或者該說這個世界的財閥肯定知道得更多更早。

    一直安靜的塵醒忽然開口：“又怎樣？”

    他現(xiàn)實中的模樣比游戲里還拽，只是性格嘛，依舊是直白且簡單。

    葉雨不想看他。

    塵醒已經(jīng)說道：“無論真相如何，我都會戰(zhàn)斗到底。”

    這發(fā)言有夠中二。

    葉雨就差對他翻白眼了。

    然而，塵醒的話卻意外點醒了凌意。

    無論真相如何，都要戰(zhàn)斗到底。

    也只有戰(zhàn)斗到底，才能觸及真相。

    她為什么會穿越？

    她上輩子和這世界有什么牽扯？

    廢啟這游戲是外神入侵世界的工具，還是在以游戲的方式在號召人們保護這個世界？

    疑問很多，空想是沒有結(jié)果的。

    只有去做。

    只有走下去。

    才能撥開云霧，看清事實。

    凌意抬眸望向屋里人，問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句話：“可以確定的是，S9賽季很危險，那么，大家還要繼續(xù)參賽嗎？”

    塵醒：“當(dāng)然�！�

    雪影：“嗯。”

    金貓頓了下，無奈道：“有一說一，我還沒參與進(jìn)去呢�！�

    先鋒賽他沒參與其中。

    眼下他們說的這些又和他的記憶相沖撞。

    金貓腦子雖亂作一團，但他并不茫然，一如既往地堅定著：“當(dāng)然，無論如何我會守護九命�！�

    葉雨卻反問凌意：“你呢？”

    凌意看向他，定聲道：“我要100億�！�

    葉雨：“……”

    他在與凌意對視時，也不自覺地別開視線，道：“我從不打退堂鼓�！�

    第

    50

    章

    不管大家為了什么，

    總歸是達(dá)成了共識。

    S9賽季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他們要親眼看看。

    葉雨又和金貓還在聊著細(xì)節(jié)。

    塵醒在喝酒。

    小魚在吃下酒菜。

    這倆心大的，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定目標(biāo)只管沖了。

    金貓沉吟道：“可惜弄不到鶴歸現(xiàn)實中的信息�！�

    這事關(guān)選手機密，大部分人在簽合同前都有相應(yīng)條款，

    不會暴露選手在現(xiàn)實中的身份。

    大部分選手都很重視這些。

    廢啟的賽事獎金太高了。

    利益熏人心。

    之前還真發(fā)生過種子選手被人現(xiàn)實中埋伏的案例。

    選手們的隱私是需要嚴(yán)格保護的。

    金貓、葉雨等人能私下里聚會，

    一來是彼此很熟，也相信對方的人品，

    二來是篡改記憶這事太驚悚，

    讓他們不得不下線聊了。

    葉雨道：“想辦法弄到也沒什么意義，一切信息都在網(wǎng)上，

    連人的記憶都能篡改，不用說這些死數(shù)據(jù)了�！�

    金貓嘆口氣：“也是。”

    凌意道：“眼下倒是有個突破口�！�

    葉雨：“你是說那個多出來的云中？”

    凌意：“對�！�

    金貓說的記憶中，

    有不少蹊蹺的地方。

    他也提出了疑惑：“這個云中到底是什么人？按理說他直接取代鶴歸不就行了，為什么非得做成他沒有參賽的假象？”

    兩段記憶放一起，

    對比一下就能看出問題。

    最簡單的無疑是用云中替換鶴歸。

    他們倆除了名字不一樣，

    其他都一樣。

    既然如此，

    為什么非得多此一舉，

    設(shè)定云中沒有參賽，換成另一人參賽？

    葉雨斟酌道：“這兩人太像了，

    如果完全替換，反而容易激起記憶？”

    金貓道：“不對吧，越是像越是能混淆記憶，即便你們這些沒被篡改記憶的，只怕都會質(zhì)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凌意想的是：“也許是他自己不想?yún)①��！?br />
    金貓喃喃道：“如果是云中不想?yún)①悾?br />
    那的確說得通了，

    反正都篡改記憶了，不如把自己給摘出來。”

    葉雨問道：“可是他為什么不想?yún)①�？�?br />
    先鋒小隊的目的，

    系統(tǒng)說得很明白了。

    他們要打開神域大門，對那未知的地方進(jìn)行先鋒探索。

    云中如果是入侵者的話，那他去先鋒隊也沒什么意義。

    還不如在賽場外搞事情。

    這么一想，登時有點心驚肉跳。

    云中是人嗎？

    還是個披著人皮的AI病毒。

    葉雨繼續(xù)說道：“真要搞事的話，還是埋伏在我們身邊更方便吧？還是說他有什么特殊的任務(wù)？”

    凌意卻道：“我懷疑他需要時間來學(xué)習(xí)和適應(yīng)�！�

    葉雨：“！”

    金貓恍然：“你是說，現(xiàn)在的云中還沒辦法適應(yīng)身份，而賽事……”

    葉雨也明白了：“沒錯，賽事全球直播，太容易出錯。”

    即便在所有人的記憶里。

    云中已然是蒼穹的隊長，他大部分經(jīng)歷都取代了鶴歸。

    可唯獨先鋒賽這一塊，他不敢。

    原因很簡單。

    先鋒賽還在進(jìn)行中。

    而他還不適應(yīng)。

    貿(mào)貿(mào)然上了全球直播的賽場，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問題。

    凌意之所以會想到這茬。

    自然是因為自己的經(jīng)歷。

    云中不會也是個“穿越者”吧？

    凌意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同為穿越者就是隊友。

    廢土世界沒幾個正常人，尤其是“覺醒者”，九成九的腦子不正常。

    云中肯定有問題。

    眼下如果能把他給約出來，沒準(zhǔn)能知道更多信息。

    葉雨心思一動，道：“你們搞個神裝競拍吧�！�

    他著重點題：“現(xiàn)場競拍。”

    凌意和雪影在先鋒賽第一輪收獲頗豐。

    神裝散件一大堆，而他們也說了要售賣，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把云中給引到九命，近距離看看他。

    金貓搖頭道：“我已經(jīng)告訴蒼穹那邊，沒有適合的散件�！�

    他又道：“況且只是看看估計也看不出什么，除非……”

    凌意道：“打一架�！�

    塵醒聽到這話，抬眸看了過來。

    凌意剛好也看向他，對他說道：“醒神，你回去問一下乘隊長，看能不能以圣戈的名義約下訓(xùn)練賽。“

    葉雨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就怕云中不參加�！�

    凌意道：“只要有足夠誘人的餌，他不得不參加�！�

    蒼穹參加先鋒賽的兩個人分別是元素系和防御系。

    他倆在第一輪的表現(xiàn)平平無奇，尤其是千飛，身為副隊的他，居然在三十人里墊底，這太丟人了。

    誠然，這其實與千飛無關(guān)。

    可被篡改記憶的粉絲們卻不管這些。

    蒼穹是六強之一，成績拉胯到這地步，已經(jīng)罵聲連天。

    蒼穹內(nèi)部也會施壓。

    千飛下一輪如果還表現(xiàn)不好的話，對整個俱樂部都是重大損失。

    此時，如果凌意拿出元素系的神裝當(dāng)誘餌。

    他們是抵擋不了這誘惑的。

    金貓看了看小魚。

    小魚認(rèn)真吃著魚，感覺到視線后抬頭看過來。

    凌意對他笑笑，說：“放心，不會輸�！�

    雪影半點都不擔(dān)心，繼續(xù)吃魚去

    銥誮

    了：“嗯。”

    金貓心下一松，出主意道：“我們可以這樣子……”

    事實證明，貓貓隊長只是容易心軟，腦子是真好使。

    再加上葉雨的查缺補漏……

    嗯，不怕魚兒不上鉤。

    -

    蒼穹基地。

    主教練大發(fā)雷霆，在訓(xùn)練室里把兩個選手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復(fù)盤視頻一直在回放。

    主教練指著千飛的鼻子罵：“你看看你，腦子呢，讓狗吃了，躲在個槍管里搞屁啊，我真是服了氣了�！�

    千飛：“……”

    他大氣不敢出。

    這復(fù)盤視頻他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每一遍都是扎心扎肺。

    一個高瘦男子走了過來，他眉眼溫潤，生了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飄然氣質(zhì)，只是臉色略顯蒼白，此時壓低聲音咳嗽了一聲。

    主教練立馬問道：“身體怎么樣了？”

    來人正是蒼穹的隊長云中。

    他道：“感冒而已，退燒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主教練看看千飛，沒好氣道：“如果是你去參賽，哪會有這樣的蠢事！”

    云中搖搖頭，道：“我去也是這樣的，今年賽制太特殊，身在局中很難看清楚。”

    千飛一聽他這話，不禁目露感激地看向他。

    主教練冷笑一聲：“那路人01也在局中，怎么就看得這么清楚�！�

    云中也看向了復(fù)盤視頻。

    畫面剛好定格在路人01身上。

    他道：“這新人實力不俗，尤其有‘洞察之眼’這個能……嗯，技能，在這樣的戰(zhàn)斗中很占優(yōu)勢�！�

    復(fù)盤了無數(shù)次。

    該了解的都了解的，教練團早就摸清楚了。

    這會兒主教練只是發(fā)泄火氣罷了。

    第一周的成績可以不出彩，但不能這樣拉胯。

    蒼穹身為六強戰(zhàn)隊，這波丟人丟到了姥姥家，損失的可不只是聲譽，更是實打?qū)嵉纳虅?wù)資源。

    主教練瞪著千飛道：“下周比賽，你必須拿下名次，否則的話……”

    千飛神經(jīng)一繃，道：“我、我……”他想說自己會努力的，可想想上一輪的渾渾噩噩，又實在是心里沒底。

    云中安撫道：“別慌，這個周我們好好梳理下�！�

    千飛對他越發(fā)感激，應(yīng)道：“隊長，我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蒼穹的經(jīng)理帶來了一個消息。

    “汪教練！圣戈邀請我們參加三天后的訓(xùn)練賽！”

    正賽一周一輪。

    而中間的這一周大家也不會閑著。

    一般情況下都會私下里組織訓(xùn)練賽，選手們切磋一二，保證手感的同時也能更多的了解對方。

    汪海名并不意外，道：“他們家是閑不住的�！�

    塵醒的好戰(zhàn)人盡皆知。

    三天后已經(jīng)算是晚的了，按理說圣戈今天就會約起來。

    蒼穹的經(jīng)理又道：“他們給不少戰(zhàn)隊發(fā)了邀請函，說是不局限于先鋒賽，其他選手也可以參與其中，比如九命的金貓也被邀請了�！�

    汪海名沒當(dāng)回事，道：“云中身體剛恢復(fù)，不急著去訓(xùn)練�！�

    云中客氣了幾句：“我身體沒事了，不過還是把訓(xùn)練的機會給千飛吧，我不參加先鋒賽，不著急。”

    誰知道，蒼穹的經(jīng)理又爆出個重磅消息：“我看啊，九命真是掉進(jìn)錢眼里了，他們手里那套元素系神裝，本來說好了不賣，也不知道圣戈出了個什么天價，居然拿到手了。”

    汪海名和千飛都是神態(tài)一凜，旋即他們又蹙眉道：“不對啊，乘風(fēng)和塵醒都用不到元素系……”

    “難道是囤貨？留到團隊賽用？”

    “不是！”蒼穹的經(jīng)理偷瞄了眼云中后說道，“塵醒的脾氣你們也知道，圣戈向來是往死里慣他，這會兒居然拿這套元素系神裝來做訓(xùn)練賽的彩頭。”

    汪海名輕吸口氣。

    千飛不禁眼睛一亮。

    下周的賽事如何還不清楚。

    但如果有了這套神裝，千飛的輸出肯定沒問題。

    元素系本來就吃裝備，他要是神裝加身，下周的戰(zhàn)績一定會非常好看，到時候……

    蒼穹就能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了！

    汪海名看向了云中。

    云中：“……”

    汪海名干咽了一下，道：“小云，三天后你應(yīng)該可以了吧，一個訓(xùn)練賽而已，你去試試吧。”

    不等云中開口，汪海名又道：“剛好也去熱熱手！”

    云中是不可能拒絕的。

    他只能點頭應(yīng)下。

    因為除了他之外，蒼穹沒人能贏得了塵醒。

    “云中真人”的天賦非�？酥茐m醒。

    只要飛到空中，無限“云中飛羽”就能把塵醒給壓得死死的。

    當(dāng)然了，也不是必勝，但勝算高達(dá)七成。

    蒼穹眼下的情況太尷尬。

    汪海名罵得千飛狗血淋頭，他自個兒也被俱樂部高層給罵得抬不起頭，嗯……俱樂部高層也很沒臉，背后的資本一旦撤資，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六強戰(zhàn)隊吊車尾？

    這放到哪個賽季都是沒有過的事。

    千飛自己也急。

    他如果下周不打出成績，這職業(yè)生涯怕是都要完蛋。

    云中身為蒼穹的隊長，又有七成把握拿下那套元素系神裝……

    無論怎么看，他都得去參加訓(xùn)練賽。

    -

    訓(xùn)練賽的事毫無意外。

    圣戈把消息遞給金貓后，金貓微微一笑，道：“三天后見。”

    阿蕓默了默道：“你們就這么窮？”

    金貓：“……”

    他清清嗓子道：“那個，主要也是訓(xùn)練，你知道的，我們家小凌實力很強，一般二般的選手，沒法讓她有所提升�！�

    釣魚的事是秘密。

    不能對太多人說。

    金貓沒把元素系賣給圣戈，而是以他們的名義張羅賽事。

    凌意是決計不會吃虧的。

    何止不吃虧，她甚至不會打白工。

    神裝鐵定能贏回來。

    她也需要訓(xùn)練賽來提升實力。

    同時呢，也不耽誤她斂財。

    嗯……

    九命提供神裝唯一的要求就是……

    專屬直播權(quán)。

    凌意到時候會開直播，也是這場訓(xùn)練賽唯一的直播視角。

    圣戈聽到她這要求時，那叫一個無語。

    阿蕓：“……放心，沒人跟你們搶。”

    這種直播誰要開��！

    真不怕泄露機密��！

    九命窮得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