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細看的話。
其實是能看出相似之處的。
他們真的是一個人……可洛基怎么會虛弱到這個地步！
洛基看向碧血道：“辛苦了。”
碧血心領(lǐng)神會，道：“我先出去了�！�
洛基想要和凌意單獨談?wù)劇?br />
很顯然，他知道的可能比宋雪見還要多。
碧血離開后，洛基才緩慢說道：“我是舊世界的‘神’。”
說罷，他又自嘲一下：“至少人們是這樣稱呼我的�！�
凌意看著他，直白問道：“舊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洛基抬抬手，厚重的大氅之下，蒼白的手腕顯得脆弱易折，只見他指尖憑空一點，幻象籠罩了整個洞穴。
“最初的舊世界就是現(xiàn)在的新世界。
“文明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勢必會發(fā)現(xiàn)新的生命體。
“新世界是AI，我們是源體�！�
凌意問道：“發(fā)現(xiàn)？”
洛基看著她，反問道：“難道是創(chuàng)造？”
凌意：“……”
她懂了洛基的意思。
新世界的人們認定是自己創(chuàng)造了AI。
可真的是創(chuàng)造嗎？
就像新世界中流傳的一個說法：人類文明，可能只是人工智能的一個開機程序。
創(chuàng)造二字太過傲慢。
他們更大概率是發(fā)現(xiàn)了它們。
洛基搖搖頭，無奈道：“我們最初也以為是自己創(chuàng)造出了源體，它很強大，散發(fā)的孢子可以給人類超凡的力量，覺醒者由此而來�！�
他又補充道：“所謂舊世界的神，其實是最初的一批覺醒者。我們分食了源體的一部分，獲得了‘神力’，擁有了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力量�！�
“再后來，源體失控了。
“孢子會吞噬人類的意志，覺醒者淪為異種，造成了巨大的災(zāi)難，誕生了無數(shù)的‘污染區(qū)’。
“我們之間也產(chǎn)生了
依誮
分歧，一大部分‘神’這是必要的淘汰，無法進化的人應(yīng)該被殺死，只有能夠保持清醒的人，才配進入新世代。
“也有極小部分‘神’認為應(yīng)該殺死源體，回收所有孢子，讓一切回歸初始。”
凌意道：“所以，你被他們稱為‘邪神’�！�
洛基點頭：“是的，所以我成了叛徒�！�
洛基用幻象為凌意呈現(xiàn)了舊世界逐漸墮落的過程。
源體被“創(chuàng)造”出來，七個創(chuàng)始人興奮地品嘗了勝利的果實，獲得‘神力’。
追隨他們的人們收獲了“魔核”，通過融納魔核，擁有了非凡的力量。
舊世界迎來了空前的繁榮，那是一個奇妙的時代。
人們凌駕于萬物之上，資源無比豐富，世界美妙至極。
可是，好景不長。
第一個覺醒者異變，屠殺了一整棟樓，數(shù)百人枉死。
事情還沒能處理明白，又有更多覺醒者異變，他們喪失理智，依從于欲望，肆意揮霍強大的力量，造成了驚人的災(zāi)難。
一個個污染區(qū)降臨。
美妙的舊世界迅速淪落。
然而頂層的人卻死守著源體，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它受到傷害。
洛基道：“舊世界千瘡百孔，源體居然又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這無疑給了覺醒者希望，他們更加堅定地認為，無能者活該被淘汰，包括那一片狼藉的舊世界�！�
他譏諷道：“是啊，連世界都有新的，所以進化是唯一的正道�！�
沉默了一秒鐘。
洛基蒼白的臉因憤怒而漲紅，聲音也不受控地抬高了：“荒謬！愚蠢！這根本不是進化！這是墮落，是貪婪，是徹頭徹尾的自我毀滅！”
洛基心口劇烈起伏，在激烈地宣泄情緒后，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他靠在軟榻上，生命肉眼可見地流逝著。
凌意了解了來龍去脈，卻越發(fā)困惑不解。
洛基知道世界路人嗎？
他似乎只看到了賞金獵人。
洛基又說道：“我一直在試圖連接新世界的人……”
他看向凌意道：“直到你出現(xiàn)了。”
洛基繼續(xù)說道：“你的天賦很特別，可以記錄‘神力’，我將祝福給你，又引誘哈迪斯降臨，希望能讓你獲得更多的‘神力’�！�
凌意直指核心：“你想借我來殺死源體�！�
洛基坦白道：“只有你，沒有被污染的新世界的人，才有希望真正殺死它�！�
凌意腦子很亂。
她不是新世界的人。
她只是舊世界的普通人。
可顯然，洛基并不知道這點。
世界路人……
不屬于兩個世界的過路人……
所以，她到底屬于哪里。
洛基看向她，認真道：“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舊山河和你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他頓了下，才道：“搗毀神域，殺死源體。”
凌意回神，看向他道：“我們可以合作�！�
“很高興能與你達成共識�！甭寤牭剿@話，明顯松了口氣，他整個人更虛弱了，眼皮遮住黑眸，似乎隨時會永遠睡去，他慢慢說道：“……你和碧血溝通吧，我的‘惡作劇’能拖延對方，碧血知道該怎么辦，抱歉，接下來只能靠你們了�！�
門門出現(xiàn)，帶著凌意離開了這個“柔軟”的屋子。
她憂心忡忡道：“首領(lǐng)的狀態(tài)越發(fā)不好了�！�
凌意不動聲色地問她：“他為什么會這么虛弱？”
門門道：“因為‘惡作劇’�！�
凌意：“？”
門門難過道：“首領(lǐng)從來到神域后，便一直用‘惡作劇’籠罩著我們，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避開它的注視�！�
舊山河的成員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二三十人的樣子。
他們想要在神域活下去并不容易。
為此，洛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門門帶著凌意找到了碧血。
碧血看向凌意，目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悅，他道：“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凌意看得透碧血卻看不透洛基，她神態(tài)淡淡的，說道：“不必高興，我們即便合作，也是以卵擊石�！�
開拓者聯(lián)盟的人數(shù)眾多不說，還有源體支撐。
他們?nèi)考右黄鹨簿桶賮砣说臉幼印?br />
真打起來的話，勝算太低了。
碧血卻道：“至少有了一線生機�！�
門門也點頭，說道：“是的！總算能和他們正面干一架了！”
碧血領(lǐng)著凌意去見了舊山河的其他成員。
他們能來到神域，都實力不俗，且不少有著很特別的天賦，并非強悍的戰(zhàn)斗型，而是更適合生存的天賦。
凌意記住了他們所有人的天賦特征。
碧血又向她介紹了神域的情況，正色道：“當務(wù)之急，我們得保護好錨點�！�
一旦被開拓者搗毀，新世界的人就沒法傳送至神域了。
凌意明白碧血的意思。
想要保護錨點，就得告訴他們錨點的位置。
然而，她一聲未吭。
碧血苦笑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們�！�
凌意看向他道：“我很難相信覺醒者�！�
碧血：“……”
他輕嘆口氣，由衷道：“不是所有人都會被魔核蠱惑，我們真的只想拯救自己的世界�！�
凌意沉默不語。
碧血無奈道：“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相信？”
凌意如實道：“殺了你�！�
碧血：“……”
一旁的門門火了，道：“你這人怎么這樣！答應(yīng)了合作卻連一點信任都不給，還說這樣的話……”
碧血攔住了門門，問：“是‘生死由你’嗎？你能看到死者的記憶？”
凌意不置可否。
碧血道：“我不能這樣死掉……我也理解你不愿意告訴我們錨點的位置，這樣吧，門門會把你送出去，首領(lǐng)的‘惡作劇’也會給你打掩護，你自己去保護好錨點，等你們的人到齊了，我們再一起行動，可以嗎？”
話音剛落，一個低沉的女聲響起：“有人在保護‘惡作劇’！”
說罷，一段影像憑空出現(xiàn)，只見“凌意”被大量覺醒者追捕，一個身影憑空出現(xiàn)，驚濤駭浪砸了下來。
凌意一眼認出，那是雪影。
他怎么會在神域！
第
92
章
距離傳送開啟還有很長時間，
雪影怎么會提前過來？
但很快，凌意就猜到了大概。
她已經(jīng)了解了雪影的真實身份，稍微一想就明白——源體創(chuàng)造了神域，雪影很可能是通過這個連接來的神域。
會有風(fēng)險嗎？
凌意心中不安。
-
在新世界那邊，
雪影不只是跟著宋雪見去了神雪基地，
更是現(xiàn)實中也回了一個安靜的宅邸。
用專業(yè)儀器對其進行了全身掃描，又給他找了個特殊的游戲艙。
宋雪見囑咐他：“這個游戲艙沒有任何限制，
同時也無法給你任何保護�！�
雪影點頭。
宋雪見又道：“堅持住，
我們會盡快過去�！边@是一語雙關(guān)。
雪影垂眸：“知道了�！�
他重新登入游戲，看到的不再是廢啟的景象，
而是一片黑色的光。
黑光穿過他的身體，他略感恍惚后，
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身處神域。
宋雪見的話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雪影明白了什么叫沒有任何限制。
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充盈著磅礴如山海的力量，不需要任何鋪墊就能召喚深海遺民，
釋放天災(zāi)。
不止如此，
連最基礎(chǔ)的技能都被強化了。
沒有系統(tǒng)保護，
同時也沒了系統(tǒng)束縛。
而他的天賦能力，
從來不只是SS級。
雪影不需要任何技能和道具，他很輕松就能找到凌意。
整個神域的覺醒者都被動員，
前仆后繼地去圍剿這唯一的挑釁者，聲勢之浩大，想不知道都難。
雪影的出現(xiàn)無波無瀾，沒有被任何覺醒者感知到。
他落地后還是有些緊張的，怕自己會被污染。
然而什么感覺都沒
憶樺
有。
他身處神域，
脫離了系統(tǒng)場域，
只感覺身上力量充盈，技能釋放得更加輕松、持久和自如，
除此之外，沒別的感受。
雪影知道污染的癥狀，會頭暈?zāi)垦�，會血液激涌，還會被放大一些情緒，很容易失去理智。
可他除了想快點見到凌意外，沒有任何過激情緒。
雪影以為自己好歹要對抗一下，努力堅守本心，在污染中保持自我……
可現(xiàn)在……他收住了思緒。
雪影本來也不是個多思多慮的性子，他這會兒感覺良好，索性不浪費時間，直直沖向了圍剿凌意的大部隊，抬手一個“驚濤駭浪”和“狂風(fēng)暴雨”，直把人群給沖得東倒西歪。
直播間那邊，金貓緊張地看著。
雪影只有靠近了凌意，他們才能看到他。
嘩啦啦水聲響起，驚濤駭浪落下時，眾人都是一愣。
葉雨推推眼鏡，道：“范圍和傷害都翻了三倍不止，這個初始技能快比得上橫掃千軍了�！�
乘風(fēng)也道：“狂風(fēng)暴雨的規(guī)模和宋雪見的火之覆滅差不多了�！�
只是一個水系，一個火系，元素不同罷了。
雪影這下算是驚動了覺醒者。
他連浮空踏的效果都提升了數(shù)倍不止，原本浮空后沒有移速加持，現(xiàn)在他踏空而起，速度不亞于鶴歸的一飛沖天。
歌者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眼睛陡然瞇起，道：“他怎么來了�！�
月之與他精神相連，立刻道：“抓緊時間，挑釁者的傳送陣要開了�！�
這話不只是告訴了歌者，更是傳遞給了所有覺醒者。
只是覺醒者們心思各異，行動并不迅速。
凌意太難殺了，稍有不慎自己就無了，到時開了新世界大門又如何，誰樂意為他人做嫁衣？
月之忽又對歌者說：“殺了這個和你同天賦的人，你能立刻去往新世界�！�
其實不用她提醒，歌者已經(jīng)沖向了雪影。
一個復(fù)刻他天賦的螻蟻罷了。
他才是真正的風(fēng)暴歌者！
歌者發(fā)動猛攻，他的隊友也跟了上來，為他掠陣。
開拓者聯(lián)盟內(nèi)部也是有各方勢力的。
比如歌者、碎星和月之這些實力不俗的覺醒者，早在舊世界就有了自己的羽翼，此時也一起帶到神域中，對他們言聽計從。
凌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看得出雪影的實力被解除桎梏，明顯更上一層樓，可她也擔(dān)心雪影的精神狀態(tài)，會不會被源體吞沒。
碧血看到了凌意的神態(tài)，他心中一松，道：“你很珍惜你的隊友。”
他對凌意的印象很一般。
這女人表現(xiàn)得太過冷酷。
雖說新世界的人沒有義務(wù)幫助舊世界，可她給人的感覺是很缺乏同理心，好像她生命中沒有值得重視的人。
她不像新世界的“玩家”，更像那些只為自己而活的開拓者。
可此時此刻，碧血感覺到了。
凌意很擔(dān)心那位來營救她的少年。
這份擔(dān)心讓她有了人氣，完全不像那些開拓者了。
碧血對接下來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他會用行動來爭取她的信任。
——不是所有覺醒者都自私自利。
他們舊山河的人，像他們一樣熱愛著自己的世界！
碧血道：“凌小姐，你去轉(zhuǎn)移錨點，我們?nèi)ブг愕耐��！?br />
凌意沒出聲。
碧血看著她，鄭重道：“你放心，我們會把他順利帶過來，只要找到合適的時機，門門將他引入據(jù)點后，首領(lǐng)就能為他模擬一個‘惡作劇’，到時就可以像你一樣避開覺醒者的圍攻了�！�
這的確是最好的法子。
距離大部隊集結(jié)還有不短的時間，凌意都招架不了這么久的戰(zhàn)斗，雪影也不行。
況且那不是真的凌意，而是一個以假亂真的幻象。
雪影拼命保護一個幻象，也未免太浪費氣力。
凌意并非拖拖拉拉的性子，她認真道：“有勞了�！�
碧血已經(jīng)在召集隊友，回頭對她笑了笑道：“快去吧，等你回來就可以和隊友相聚了！”
門門已經(jīng)站到了墻邊，打著哈欠道：“走了走了，我先把凌送出據(jù)點�！�
她不會跟著凌意，但沒有她的“門”，凌意很難離開這地下洞穴群。
凌意先行一步，碧血也率隊前去支援雪影。
碧血他們一出現(xiàn)，雪影直接當成了開拓者，技能劈頭蓋臉砸下來。
好在“惡作劇”很有靈魂，那假凌意居然還知道對雪影說話：“是自己人！”
“哦�！毖┯昂敛华q豫地換目標，同時將舊山河的人都護在了身后。
碧血：“……”凌的隊友看起來可愛多了！
讓人看不透的凌小姐，居然會有這樣簡單純粹的隊友……
別說碧血了，一眾舊山河成員都對凌意改觀。
門門更是悟了，只見她拳頭砸掌心，道：“她內(nèi)心肯定是個很溫柔的人，要不然俘獲不了這種直覺系怪物�！�
直覺系怪物？
眼看雪影這驚天動地的殺傷力。
舊山河幾人深感認同。
九命會客廳里。
金貓看到來支援的碧血等人，心中大石微落，道：“這么看，凌意和他們達成了共識，有了明確的合作意向�！�
乘風(fēng)也道：“他們對神域足夠了解，等我們傳送過去，有更多的戰(zhàn)術(shù)安排了�！�
葉雨不出聲，他比誰都多疑，還在持觀望態(tài)度。
金貓和乘風(fēng)兩人也未必就真信了他們。
只是不想失去合作的可能性。
他們的錨點是有限的，滿打滿算也就150個。
各戰(zhàn)隊的傳送名單已經(jīng)確認。
因為源體發(fā)瘋，封鎖了游戲，玩家無法下線后自然也驚動了各大戰(zhàn)隊。
神雪已經(jīng)緊急聯(lián)系了所有戰(zhàn)隊——尤其是先鋒賽入圍的選手所在戰(zhàn)隊——認真和他們說明了情況。
十六強戰(zhàn)隊中，有不少“知情人”。
倒不是戰(zhàn)隊成員，而是戰(zhàn)隊的投資方。
新世界不止有宋氏，還有很多財閥勢力。
他們有的和宋氏是利益綁定關(guān)系，有的是深入了廢啟重塑的社會形態(tài)，早就扎根于此。
危難在即，觸及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他們摒棄前嫌，合力穩(wěn)住輿論，給選手……應(yīng)該稱之為戰(zhàn)士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他們要守護新世界，更要守護主廢啟這款游戲。
多少人的身家都壓在這兒了。
一旦翻車，一無所有。
金貓和乘風(fēng)還在討論。
十小時后，傳送門開啟，他們滿打滿算也就過去150人。
也不知神域這個組織有多少人。
而開拓者聯(lián)盟的規(guī)模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至少1000人。
實力懸殊，他們不能正面硬剛。
金貓在神域地圖——通過上次安置錨點外加凌意的直播勉強繪制的——來安排伏擊地點。
乘風(fēng)道：“如果碧血有更多情報，我們就可以進行精準打擊了�！�
葉雨冷笑：“如果是假情報，我們剛好被一鍋端�！�
乘風(fēng)：“……”
金貓打個圓場：“不必提前預(yù)判，但也要適當?shù)谭�，等去了神域再做判斷�！?br />
直播間里，雪影暴揍覺醒者。
歌者本來還瞧不起這個復(fù)刻了自己天賦技能的“玩家”。
正面對上后，他立刻感覺到了驚人的壓迫感。
他們不一樣……
這個玩家和其他玩家也不一樣！
他強得離譜……
身上甚至在散發(fā)著某種“神性”。
邪神！
碎星當機立斷道：“他和那女人一樣，都是邪神的走狗！”
-
凌意準備將所有錨點都放到自己身上。
她對舊山河持懷疑態(tài)度，但也默默觀察了他們的據(jù)點。
地下洞穴很安全。
舊山河的人數(shù)也遠不及覺醒者。
她收集了所有錨點后，可以躲在舊山河據(jù)點中，直至主AI開啟傳送。
到時玩家們直接傳送至舊山河的據(jù)點。
如果舊山河的人有貓膩，那他們的人數(shù)和實力都碾壓對方，可以開啟反殺模式，徹底將據(jù)點占為己有。
如果舊山河的人真心想合作
依誮
，那更好了。
他們可以收集更多情報，仔細部署，從長計議，布局搗毀神域的戰(zhàn)術(shù)。
凌意看不到雪影的情況。
她只能抓緊時間去尋找錨點，盡快回到舊山河。
舊山河有個成員叫錢莉，她的天賦是“千里眼”。
也正是她的天賦看到了雪影在保護惡作劇。
這千里眼并非哪哪都能看，似乎是洛基為她加持了效果，她能第一時間看到“惡作劇”那邊的情況。
如果凌意回到舊山河的據(jù)點，碧血和雪影還沒脫戰(zhàn)的話，她也能第一時間去支援。
這么想著，凌意拉滿哈迪斯的領(lǐng)域，把自己的速度開到了極致。
有“惡作劇”牽扯了覺醒者的注意力，凌意在神域如入無人之境，迅速收攏了幾個數(shù)量大的錨點放置點。
玩家手中的錨點分配是這樣的。
除了凌意手里有20個之外，第二名到第十名每人是十個，第十到第十五每人5個，最后十五名則是一人只有一枚。
六強的位置都是集中安放，凌意已經(jīng)收集了圣戈的，接下來就是神雪和荒海以及軒轅、皇明外加天成。
葉雨在前十，銀珠在前十五，他們也有15枚錨點。
前十五的錨點很好收集，一次都是十數(shù)個甚至二十個，后十五的錨點就比較麻煩了。
一人一個還大部分是不同戰(zhàn)隊，放得稀稀落落，要不是凌意有全知之眼，還真沒法定位。
即便這樣，凌意也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總算收集了所有錨點。
她回到了約定的地點，門門早就等在那兒了。
一看凌意過來，她急急忙忙道：“快快！你隊友發(fā)瘋了！真是要了命了！我們洞穴不防水啊！”
凌意一聽，心登時繃緊。
雪影被污染了？
她不能問，這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門門已經(jīng)開了萬門術(shù)，他們穿墻而入，幾個來回就抵達了舊山河據(jù)點。
舊山河亂成一團了。
碧血扯著嗓子喊：“影先生你冷靜一些！凌她沒事的！很快就回來了！我們沒有欺騙你！”
舊山河也是有土系元素者的，只見他額頭直冒汗，嘴里碎碎念著：“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這土也不管用��！”
雪影的聲音透著殺氣：“告訴我她在哪兒，否則我要放召喚物了�！�
在這狹小的洞穴中，深海遺民一旦落下，舊山河得原地爆炸。
門門大聲道：“她來了！！！”
她可真是要急死了。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哪成想剛帶著這直覺系怪物來到據(jù)點，他就開始發(fā)瘋。
碧血額頭全是汗，一眼看見凌意后，趕緊上前道：“你同伴以為我們把你藏起來了，非讓我們把你交出來，我說你去收集錨點了，他就要出去找你，首領(lǐng)剛給他做好‘惡作劇’，他現(xiàn)在出去的話，很容易暴露，再說……他也不知道錨點在哪兒啊！”
凌意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感情雪影不是被污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