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蕭景玹無辜臉:“三大碗,少了嗎?”
葉棠抄起雞毛撣子:“你把今天的米全給浪費了!”
她的米還沒種出來,外面的米賊貴,他們雖然不缺銀錢了,但浪費糧食實在不可饒恕。
王成功一行人來上工,王二虎和王大虎也跟著來了,他們剛開始干活,就看到蕭景玹從屋里飛了出來,摔了個狗吃屎。
王大虎兄弟倆瞪大雙眼:“蕭六哥,你沒事吧?”
蕭族的六太爺居然被打了,誰打的?
他們下意識的想去扶蕭景玹,被王成功拉住:“不用管,他這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葉棠從屋里走出來,指著蕭景玹:“米都被你糟蹋完了,你馬上去山上打獵,打不著獵物別回來�!�
蕭景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葉棠提著雞毛撣子走過去。
蕭景玹猛地彈跳而起,拔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哼道:“去就去,我打野兔吃撐你�!�
放完狠話,他咻的一下跑上了山。
王大虎二人:“......”
這還是蕭族那柔弱不能自理只愛美貌的六太爺嗎?
紫燕山的開荒還在繼續(xù)。
洪龍飛飯后就去山上當監(jiān)工。
蕭景玹避開眾人拿著弓箭進入了深山里。
不久后,葉棠也跟著進入了深山。
她跟著蕭景玹學武功。
蕭景玹教的武術分為練內(nèi)和練外兩大類,也就是武俠電影里說的‘內(nèi)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練內(nèi)是改善習武者的意念、氣息、臟腑、經(jīng)絡、血脈等方面的狀態(tài),而練外則是增強骨骼、筋腱、肌肉、皮膚等部位的機能,以求外壯。
葉棠跟著蕭景玹練武已經(jīng)有七天,剛開始的時候,蕭景玹說剛開始要練內(nèi)功,便給了她一本洗髓經(jīng),她把洗髓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練了七天,發(fā)現(xiàn)丹田處隱隱有暖流出現(xiàn),傳輸?shù)剿闹俸 ?br />
蕭景玹說那是內(nèi)力,她的內(nèi)功修行進度很快。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入了第一層,練到第三層,就能學輕功�!笔捑矮t身形一躍,眨眼就飛到了一棵粗壯的竹子上,他斜躺在上面,輕松瀟灑。
葉棠美眸亮了亮:“練成你這樣要多久?”
蕭景玹打了個哈欠:“你的天賦很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可你練武的時間晚了,錯過了最佳淬體的時機,想要練到我這樣的實力,至少也得要八年時間�!�
葉棠心中一動,八年?
她馬上十七歲了,八年后是二十五歲,不晚,不晚!
直到晌午,葉棠二人才從深山里出來。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會和蕭景玹進入深山練武,到了晌午才出來去做其他的事情,做家務,種地,對外界的事情,絲毫不關心。
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六天,葉棠將洗髓經(jīng)練到了第二層,速度之快,連蕭景玹都佩服萬分。
晌午下山后,二人正要去翁崗村看一眼水稻,就聽見有人大喊。
“殺人了!蕭忠殺人了!”
葉棠二人滿臉疑惑去了案發(fā)地點。
這是一處草堆,王春雪睜大雙眼死不瞑目赤條條的躺在草堆后面,衣服雜亂的丟在一旁,除了她的衣服,還有男人的衣服。
蕭忠被兩個漢子壓制在地上,哭喊掙扎:“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是她自己找死,她跟張二茍合,她背叛我!”
見四周都是男人,葉棠大步過去撿了王春雪的衣服給她蓋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漢子道:“蕭忠說王春雪跟張二在這里行茍且之事,他氣不過才會失手捂死了她,但我們過來的時候,只看到蕭忠捂死了王春雪,沒有看到張二�!�
另一個押著蕭忠的漢子道:“王春雪這副樣子,不用猜也知道她在這里干了什么,那張二肯定是跑了,我去把人抓來問清楚,若他真跟王春雪干了那種茍且之事,王春雪死了也是活該�!�
他放開了蕭忠,撿起地上男子的衣服,匆匆去了張二家。
葉棠給王春雪穿好了衣服,給她死后體面,讓人把她的尸體抬去了蕭忠家。
蕭忠也被押回了家里。
蕭義、張氏、蕭二柱三人看到王春雪的尸體,都被嚇了一跳,張氏直接暈了過去。
葉棠掐了她的人中,才把人弄醒。
周邊的鄉(xiāng)親都聞風而來。
蕭學文、蕭鐵生還有蕭忠的爺奶老周氏和蕭老頭也過來了。
蕭忠的叔伯嬸嬸堂兄弟們也都來了。
看到王春雪的尸體,蕭老頭怒打蕭忠:“你真是作孽��!她再如何放蕩,你也不能這樣殺了她呀!這是一條人命��!”
丈夫在抓奸現(xiàn)場當場殺死奸夫淫婦可以無罪,但他聽說蕭忠和王春雪還沒有辦婚書,也沒有納妾文書,什么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們兩人只是住在了一起,在律法上并不是夫妻。
蕭忠殺了王春雪是犯法的,要殺頭的!
蕭老頭再如何不喜歡蕭忠這個孫子,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踏入深淵。
張氏坐在地上哭喊:“這可怎么辦呀?”
葉棠冷聲道:“報官�!�
在場人都是一愣。
蕭景玹贊同點頭:“對,必須報官,鬧出人命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張氏驚叫:“不能報官,報了官,阿忠會死的�!�
她指著葉棠:“你就是見不得我家阿忠好過,你好毒的心�。 �
蕭鐵生怒道:“你怎么對長輩說話的,道歉�!�
張氏身子一抖,才恍然回神,她方才氣糊涂了,竟當著這么多蕭族人的面說葉棠:“對不起,六奶奶,我是氣糊涂了,才會口不擇言,還望您不要計較�!�
葉棠冷冷看著她:“我聽說蕭忠跟王春雪沒有辦婚書,沒有婚書就不是夫妻,住在一起也不是,蕭忠殺王春雪是犯法的,今日我們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不報官就是犯了包庇之罪�!�
她在王春霞的尸體上看到了很多新舊傷,想來她在蕭忠家沒少遭到毒打。
她不會同情王春雪,但蕭忠這個人渣必須受到懲罰。
張氏三人的臉都白了。
當初為了防著王春雪,生不出兒子就不辦婚書,不曾想蕭忠會在婚書的事兒上栽大跟頭。
蕭忠慌得不行:“我不要進大牢,不能報官,你們放我走,求求你們......”
他掙扎著,想要逃離這里。
先前去找張二的那個漢子把張二母子帶過來了。
第94章
張二成了廢人
“不關我的事,是王春雪來勾引我的,她說蕭忠待她不好,天天打她,還不給吃的,她不想死,她想離開蕭忠,蕭忠卻不讓,所以她才會來找我......”被這么多蕭族的人圍著,張二怕得要死,把錯誤都推到了蕭忠和王春雪身上。
那日蕭忠被打得半死不活后,養(yǎng)了很久的身體,說是養(yǎng)傷,其實就是被丟在房間里自生自滅而已。
蕭忠命大活了下來,王春雪的身體也逐漸好轉(zhuǎn),生活勉強能夠自理。
張氏見他們死不了了,就驅(qū)趕他們?nèi)ジ苫睢?br />
王春雪實在受不了她的磋磨,才會去找張二,她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張二,想要張二娶了自己。
張二原本是想等著蘇燕云回來的,可等了這么久,也沒有蘇燕云的一點兒消息,他便放棄了蘇燕云。
王春雪的長相雖不如蘇燕云好看,卻也不是很差,再加上她孤苦無依,不要彩禮,蕭忠是個廢物,二人沒有婚書,算不上真正的夫妻,張二就有了娶她的想法。
不曾想兩人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會被蕭忠發(fā)現(xiàn)。
“王春雪算不上是蕭忠的媳婦,他們兩個沒有婚書,王春雪已經(jīng)答應嫁給我了,我才是她的男人!”張二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了蕭忠。
“你殺了我的未婚妻,你要么賠償我,要么我報官抓你!”張二無恥的威脅。
王春雪尸骨未寒,張二就想著用她的死訛錢了。
“你混賬!”蕭忠差點被氣暈:“王春雪是我的女人,她死了也是我的人,你們都該死......”
張二冷笑:“不賠償我,我馬上就去報官,看看官府是抓你還是抓我�!�
蕭忠的臉白了:“你無恥!”
他跟張二吵了起來。
張氏、蕭二柱也撲過去對著張二大打出手,老丁氏見兒子被打,趕緊上去幫忙。
一時間,蕭忠家成了戰(zhàn)場,亂做一團。
到了最后,蕭忠還是被官府抓走了,不是張二報的官,也不是蕭族的人,而是王大虎。
王大虎厭惡的看著蕭忠:“殺人這種大事不報官,以后你豈不是更囂張,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你比誰都懦弱,在家里你倒是能耐得很,都敢殺人了,殺的還是自己的女人,你就是欺軟怕硬的慫蛋,滾去牢里待著吧!”
蕭忠被官府帶走,大喊著:“王大虎,我不會放過你的。”
連同被帶走的還有王春雪的尸體和張二,以及看到蕭忠捂死王春雪的證人。
蕭二柱三人也被王大虎氣著了。
“你憑什么報官,你還我兒子!”張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阿忠沒了,地里的活誰干啊,這都是你的錯,王大虎,你必須賠償我們家!”
“你把我們家的勞力弄沒了,以后我家地里的活你得管!”
王大虎一腳踹在蕭二柱身上:“管你個頭,蕭忠活該被抓,你們兩個老不死也不是好東西,還有你,蕭義......”
他已經(jīng)知道了蕭義在村里的所作所為:“你枉為讀書人!”
張氏和蕭二柱還在繼續(xù)不要臉的糾纏。
王大虎懶得跟他們廢話,拿著棍子上去,抓住蕭義一頓打,把蕭義踩在地上,威脅張氏和蕭二柱:“你們再敢胡攪蠻纏,老子就打斷蕭義的腿,讓他以后都別想走仕途了!”
張氏和蕭二柱被嚇得住了手,他們求助的看向蕭鐵生:“族長,他王家欺人太甚......”
蕭鐵生還沒說話,葉棠就走了過來:“這是你們自找的,蕭族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蕭景玹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根藤條:“爺爺在這里忍了很久了,你們?nèi)齻不要臉的東西,管不好兒子,還在這里胡攪蠻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們�!�
他揮著藤條對著張氏三人一頓打。
張氏三人哭喊著躲閃,卻不敢還手。
直到張氏三人老實了下來,蕭景玹才收手,指著蕭義:“別以為太爺爺我沒有看到你眼底的恨意,你是不是很想殺了你太爺爺我?”
蕭義懼怕的搖頭:“我沒有,六太爺誤會了�!�
蕭景玹冷笑:“你太爺爺我沒眼瞎,看得出來你是個什么東西。”
他對在場的蕭族人道:“這小子已經(jīng)恨毒了我們,以防他做出什么傷害族人的事情來,你們以后都多盯著他點兒。”
蕭學文一行人仔細盯著蕭義的眼睛看了看,果真看出了一些名堂,當下立刻答應了下來,一定會好好盯著蕭義。
蕭義死死捏緊了拳頭,眼底的惡毒藏都藏不住。
見蕭景玹輕而易舉的管住了蕭義一家,王大虎十分佩服,不由得想到了蕭文勇三兄弟在戰(zhàn)場上的威猛,他們可是殺了不少敵人的,還說是得了蕭景玹的一些教導。
他當時很不明白蕭景玹一個大懶蟲,能教給蕭文勇幾人什么能耐,如今瞧著這一幕,他忽然發(fā)現(xiàn),蕭景玹雖是個小白臉,但仗著長輩的身份,教訓晚輩的時候還是挺有一套的。
當長輩的感覺就是好�。�
新縣令還沒上任,蘇靖這兩天剛好又來了縣城,還在縣城里買了一處小宅院,會在縣城多待一些時間,直到新縣令到來,所以蕭忠的案子是蘇靖審的。
蕭忠的罪很快定下來,是死罪,秋后問斬。
張二和王春雪的行為雖然讓人所不恥,但他們二人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算不上是通奸,只能算是雙方我情我愿的未婚男女行為,男女都有罪,各打二十大板。
王春雪已死,不用打,但張二卻是要打的。
公堂上最小的板子也有二十斤重,十板子下去,夠張二疼好久的。
張二以為知府大人會用最輕的板子懲罰自己,不曾想執(zhí)刑的時候,衙役竟拿起了最重的板子。
足足五十斤。
“不,不,不,官大哥,你們是不是拿錯板子了?”張二嚇得掙扎起來。
衙役冷漠無情:“沒拿錯,趴好,別動,再敢動來動去的,老子就把你翻過來躺著,打你命根上�!�
提到命根子,張二霎時間不敢動了。
衙役扒掉張二的褲子,掄起板子用盡全力打下去。
只聽見一聲慘叫,張二一口血吐出。
衙役又是一板子落下,張二只覺得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輕點......”張二求饒。
衙役冷哼一聲,接連落下三板子。
張二痛得靈魂出竅。
二十板子打完,張二的腰斷了,渾身是血,只剩下一口氣。
衙役進入后堂,跪在蘇靖面前:“大人,板子打完了,張二沒死�!�
蘇靖冷哼:“算他命大�!�
他的左右兩邊,還坐著兩個人,是蘇燕云和他的妻子孟嬌。
蘇燕云跟張二之間的恩怨,蘇靖早已經(jīng)知曉,本打算過些時間再去懲治張二的,不曾想張二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不打白不打。
“像張二這樣的淫賊,死不足惜,你打算如何?”蘇靖問。
蘇燕云低垂著眼眸:“他死不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生不如死,日后只能躺在床上當個廢物,把他丟出去吧!”
張二被丟出了縣衙,由那幾個跟隨來當證人的同村鄉(xiāng)親們抬回家。
老丁氏看到張二的慘樣,一頓哭天喊地。
“造孽��!我的兒呀!你怎么會被打成這樣��!”
第95章
趙三喜出嫁
蕭忠被判死刑和張二被打殘的消息很快在村里傳開。
不少人罵他們活該,懶得去理會這兩家人的哭鬧。
王春雪無父無母,蕭忠因為她被判了死刑,蕭二柱家恨死了她,連個喪禮都不給她辦,尸體就那樣丟在縣衙里,被衙役們草草埋葬。
老丁氏纏上了王成功,認為是王大虎害了張二,要讓王家賠銀子。
王大虎直接闖入張二家,掐住張二的脖子威脅老丁氏:“反正你兒子已經(jīng)廢了,與其生不如死的躺在床上讓你伺候,不如我?guī)湍懔私Y了他�!�
老丁氏被嚇得哭著求饒,承諾以后再也不會去找王家的麻煩,王大虎這才作罷。
這些事情,葉棠都不怎么關心,她和蕭景玹趕著馬車去了翁崗村,她的手帕交趙三喜今天出嫁了。
趙三喜出嫁,村里各家來幫忙,葉鵬、葉平安、林成業(yè)三人沒有去縣城,都在趙家忙活著。
趙三喜所嫁之人名為金良才,家住蘭草村,距離翁崗村步行要兩個時辰,稍微有點遠,不過好在金良才家境不錯,家里有良田五畝,旱地三畝,還有一片橘子園,每年單靠賣橘子也能掙上不少銀子。
金良才的父母健在,家中還有一對兄姐,他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寵的,跟趙冬生一樣,在鎮(zhèn)上書院讀書,讀書天賦不好,年過十八也沒有考上童生。
“新郎來了!”
葉棠正在跟趙三喜說著貼心話兒,就聽見外面?zhèn)鱽頍狒[的喊聲。
葉棠透過縫隙看了一眼:“三喜,你相公來了!”
她拿過蓋頭,給趙三喜蓋上。
金良才是坐著驢車來的,來迎親的人有二十多個。
趙三喜被趙冬生背著上驢車。
葉棠走出來看清楚了金良才的樣子。
她微微皺了皺眉,竟覺得金良才看著趙三喜的眼神有幾分嫌棄。
金良才一邊跟在場的人周旋,一邊用目光四下掃看,看到美貌的少女和婦人,視線就會多停留一會兒。
很快,他注意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葉棠。
“那個小婦人長得真好,她是誰?”金良才壓低聲音問身旁的少年。
少年皺眉看了葉棠一眼,搖頭:“沒見過,上次來翁崗村的時候,并未見過此人,我讓我娘問問�!�
“快去�!�
接到了新娘之后,迎親的很快就離開,趙懷富一家滿臉不舍。
“你們也別不舍了,你們家姑爺看著一表人才,又是讀書人,三喜嫁過去肯定會幸福的。”
村里人寬慰趙懷富一家。
一旁的葉棠卻緊皺著眉頭。
從趙家出來的時候,她問葉平安:“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金良才這個人?”
葉平安以前很混,經(jīng)常去其他村里溜達,對周圍的村子都挺熟的。
葉平安點頭:“我知道他,姐,怎么了?”
他去過蘭草村,自是知道金良才的,金家算是蘭草村里的大戶,聽說跟鎮(zhèn)上的陳地主還有點親戚關系。
葉鵬和蕭景玹也疑惑的看向葉棠,不明白她為什么問這個。
“金良才是個什么樣的人?”葉棠又問。
葉平安想了想說:“他們村里的人都說他是個孝順知禮的,還十分的樂意助人,見誰幫誰,人緣很好。”
這點就跟他姐以前一樣,他姐當時喜歡樂意助人,見誰幫誰,現(xiàn)在比以前冷靜了很多,不會隨便幫助人了。
葉棠摸著下巴思索:“是嗎?他這么好?可我剛才發(fā)現(xiàn)他看別的女子的眼神很奇怪,他還盯著我多看了好一會兒,那種目光,就像是狼見到了兔子似的�!�
葉平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他爹什么都教他,男女之事也不會避諱,還教他如何在歡愛的時候讓女人高興,所以,葉平安瞬間就聽明白了葉棠的意思。
“那個混蛋敢盯著你瞧,成婚當天盯著別的女子瞧,他什么意思?”葉平安一拍手,憤恨道:“這個金良才品行不一,他在裝好男人�!�
葉鵬危險的瞇起了雙眼:“你們這么一說,我忽然也覺得他很裝�!�
葉棠嘆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希望我的猜測是假的�!�
葉平安卻有點憂心:“姐,聽了你的話,我開始擔心三喜姐了,她那么單純,不會被欺負吧?”
葉棠:“她單純,但不蠢
,若真的受欺負了,她肯定不會憋著的,你村長伯伯家,可不是好惹的�!�
葉平安用力點頭:“嗯�!�
葉鵬擺手:“今天是三喜大喜的日子,咱們高高興興的,往好的方面去想,別胡亂猜測了,走走走,女婿都快睡著了,咱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見走在葉棠身邊的蕭景玹狂打哈欠,葉鵬沒好氣的笑了笑,葉平安繞到蕭景玹身后,對著他的耳朵一聲吼。
“姐夫,我姐丟下你回清泉村了�!�
蕭景玹渾身一震,腦瓜子嗡嗡嗡的:“娘子,別丟下我,娘子,等等我!”
他轉(zhuǎn)身就往村口跑。
葉鵬把人抱回來:“你眼瞎��!阿棠就站在你身邊,你沒看到嗎?”
蕭景玹瞬間清醒,低頭看了看葉鵬:“爹,請你先放我下來�!�
葉鵬抱著他的腰,把他舉得高高的,他快撐不住了。
葉棠噗嗤一笑:“爹,別放,就這么抱著他回家,給他醒醒瞌睡。”
葉鵬舉著蕭景玹嗷嗚嗷嗚叫著往家里沖。
“啊�。�!”蕭景玹驚叫連連,聲音被風吹出了顫音。
隔日,葉棠二人沒有急著回去,夫妻二人去后山上溜達了一圈,然后回到小院的菜地里。
葉棠種下的那些東西,長勢都很好,黃瓜已經(jīng)進入結果階段。
蕭景玹嫌棄的看著黃瓜:“吃了一個多月的黃瓜,你還沒吃膩�。 �
葉棠淺笑:“不一樣,咱們平常吃的是土黃瓜,這個是刺黃瓜,又綠又長�!�
蕭景玹問:“有多長�!�
“這么長�!比~棠用手比劃了一下。
蕭景玹驚奇:“好吃嗎?”
“好吃�!�
“咱們家小菜園里有嗎?”
“有�!�
“咱們家的房子快蓋好了,可以打造家具了,我想把打造家具的活,交給蕭文家和蕭永全來干,他們的木工活很不錯,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專業(yè)的訓練,但......”葉棠忽然說到了家具的事情。
蕭景玹搖頭:“他們不適合,與其讓他們浪費木料,不如找?guī)讉好的木匠早早把家具打造出來,早點搬進新家�!�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家里的床太硬了,我要換大床,最好的那種。”
葉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把家具交給蕭文家和蕭永全來做,能讓他們得到很多提升,我到時候會找?guī)煾笌е麄円黄鹱觥!?br />
也就是相當于給蕭文家二人找了個師父,還給了他們活干,他們只要好好看,日后定大有前途。
“有什么好提升的,他們又不是我兒子,不用管他們,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蕭景玹擺擺手,不贊同葉棠的決定。
第96章
房子蓋好了
葉棠越發(fā)覺得他古怪。
但凡蕭景玹的腦袋沒被門夾,他都能聽得出來,她有意幫助蕭族的人,可蕭景玹似乎不想讓蕭族的人成才,也不對,是不想讓蕭族的人接觸木工活才是。
在蕭文超一行人做生意這件事情上,蕭景玹沒有一點阻攔。
放在木活這里就不行了。
葉棠沒有追問到底:“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再多管閑事了,明兒個我就去縣城找魯木匠做家具�!�
魯木匠是陶泉介紹的木匠師傅,閑王府的家具都由他打造。
能得給王府做家具的木匠師傅幫忙打造家具,是多大的榮譽啊!
葉棠沒有畫設計圖,元朝的設計理念雖然不如現(xiàn)代的多種多樣,但都是一些很實用且耐用的設計,席、床、屏風、鏡臺、桌、椅、柜等等東西都很有講究,花紋也都很獨特。
除此之外,元朝的穿戴也都很大膽,創(chuàng)新力度很強,包包、首飾、衣裙、鞋襪等等東西都有著元朝特有的魅力,不同季節(jié)穿不同的衣服,露膀子露手臂都不會有人說什么,有條件的人家還會再炎炎夏日買輕紗衣。
葉棠不是學設計的,是設計不出來那么多花樣的,會針線活也設計不來,這些東西放到華夏,也是珍品。
所以,葉棠從未想過去設計什么獨特的服裝,開服裝店這些,她不適合干這行,弄出來的東西還不如這里的裁縫設計的好。
隔日,葉棠只身一人去找了魯木匠,把房子的設計圖給他看了眼。
只是隨便掃了一眼,魯木匠就知道新房子里該打造什么樣的家具了。
他給葉棠說了那些家具的大概樣子。
葉棠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樣式,我很滿意,我不需要奢華的家具,只需要耐用耐臟耐看的,價格也不能太貴�!�
“你的要求我都明白�!濒斈窘车溃骸拔沂稚蠒呵覜]有別的活路,今兒個就開始給你打造家具,爭取在喬遷之喜前給你們把家具做出來�!�
“那就勞煩你了!”葉棠感激不盡,給了定金。
魯木匠大方收下。
葉棠很快告辭離開,她一走,魯木匠就去找了陶泉,哦,不,應該是閑王公孫天華才是。
公孫天華聽了魯木匠的話,擺手道:“你好好給她打造家具就是,別的不用管那么多。”
魯木匠并不知道葉棠夫妻二人跟公孫天華的關系,知道這個事兒的只有公孫天華的心腹。
魯木匠恭敬應下:“小的遵命�!�
他心底十分疑惑,那個小婦人瞧著是農(nóng)家人,王爺為何對她如此特別,難不成她是......
魯木匠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得進縣城,葉棠沒有著急回去,從魯木匠家出來,就去了鹵味鋪子。
鋪子門口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葉鵬帶著林成業(yè)和葉平安忙忙碌碌的賣著冰粉和鹵味。
葉棠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去了集賢酒樓,她買來的那十個下人正在打掃此處,日后他們會一直住在酒樓的員工房里。
葉棠原本是想找蕭族里的那幾個能工巧匠來裝修酒樓的,但是看到蕭景玹的態(tài)度后,她就知道這件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魯木匠又不愿接除了做家具以外的其他活路,她得另外找裝修師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黃昏,蕭景玹不見蹤影,洪龍飛也不在。
葉棠習以為常,懶得去找人,直接去廚房做晚飯。
晚飯做好,蕭景玹和洪龍飛就如幽靈一般出現(xiàn)。
之后的每一天,葉棠除了關心新房的進度,就是種地、練武,別的事情能不管的都不管,開荒的事情交給洪龍飛,生意上的事兒有她爹和弟弟。
時間悄然而逝,又是八天過去。
葉棠把洗髓經(jīng)練到了第三層,可以學輕功了。
“輕功主練輕身騰躍與超距之能......"蕭景玹給葉棠耐心的講解了什么是輕功。
他給了葉棠兩個沙袋,一個沙袋有十斤。
“把這兩個沙袋綁在腿上,負重在山上跑,圍繞那個位置跑十圈。”
葉棠不疑有他,將沙袋綁在腿上,咻的一下竄了出去,眨眼就跑出了老遠。
蕭景玹在后面大喊:“你跑慢一點,別累著了自己,練輕功跟練內(nèi)功是不一樣的�!�
他當初第一次負重跑的時候,只堅持了兩圈。
葉棠圍繞著蕭景玹說的地方跑了十圈,回到了蕭景玹這邊,她喘著粗氣,臉上有薄汗,但并不算太累。
“沙袋太輕了,可以再加二十斤�!�
蕭景玹:“......”
不能比,他當年第一次負重跑時才六歲,葉棠快十七了,不能比。
蕭景玹給葉棠加了十斤沙袋。
葉棠又跑了十圈,累趴在地上,雙腿打顫。
“真過癮。”
“今天就到這里吧,回家休息休息。”蕭景玹給她把沙袋取下來,正要把人抱起,葉棠卻自己爬起來了。
“我還能走。”葉棠原地蹦跶了兩下:“取掉沙袋后,好輕松��!”
蕭景玹:“......你不累嗎?”
怎么還能蹦跶,不應該是爬不起來了,求他抱著回家嗎。
“累��!”葉棠活動了下雙腿。
蕭景玹:“你的腿不疼嗎?”
“疼�。 �
“那你為什么還能動?”
“為什么不能動,累歸累,疼歸疼,動還是能動的�!比~棠古怪的看著他:“你問這么多,難不成是因為,你累得動不了了?也是,你教我練武很辛苦的,不是站著就是爬樹上躺著,來,過來,我抱你出山�!�
蕭景玹驚悚:“我不要�!�
兩人回到家,王成功一行人剛好收工。
“你們兩個回來的正好,新房子蓋好了�!蓖醭晒ψ院赖某麄儌z人大喊:“這是我蓋過的最好的房子�!�
兩米之高的圍墻,池塘。小涼亭、地窖、水井、曬谷場等等,樣樣齊全。
清泉村獨一家。
葉棠興奮的跑進新房里,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跟我想的完全一樣,這構架真結實�!�
“王叔,你這房子蓋的真好�!�
池塘里還沒有水,但引水溝已經(jīng)挖好了,隨時能夠把水灌上,還有涼亭這邊,坐在里面,風吹著,別提多舒服了,旁邊還有一個秋千。
葉棠無比滿意,是她夢想中的房子。
除了應給的工錢,葉棠還給王成功包了個大紅包。
王成功一行人歡喜離去。
葉棠二人去找蕭五太爺和曾老太太。
請他們幫忙選個好日子辦喬遷酒。
最終喬遷大喜定在這個月月底。
從蕭鐵錘家出來的時候,葉棠順手在小菜園里摘了兩根黃瓜,遞了一根給蕭景玹。
蕭景玹皺眉:“潑過糞沒有?”
葉棠:“......沒有,要吃自己潑�!�
潑糞也潑在根部,又不是潑在瓜果上。
神經(jīng)。
第97章
我讓徒兒媳婦休了你
新房子蓋好的消息不脛而走。
清泉村里目前還沒有哪家有青磚大瓦房,蕭景玹和葉棠的新房子在村里是獨一份,不少村民都很好奇,結伴來參觀。
說是參觀,其實也就是在外面圍著轉(zhuǎn)了一圈而已。
新房大門緊鎖,外人根本進不去。
可饒是如此,看到外面兩米多高的圍墻,大門口不遠處的曬糧場,鄉(xiāng)親們無不驚嘆。
“咱們村可沒有誰家有曬糧場�!�
“也沒有誰家有如此高的圍墻,還在圍墻上弄了碎瓦片。”
“這么大的房子,得住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