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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知曉大奉與北丹不同,能站在那個(gè)高臺上的大奉女子,之前不知遇到過多少荊棘,翻越過多少高山。

    其他的都不說,她哈仁娜佩服這種勇氣!

    即便沐云書會叫他們這一次血本無歸,這也不妨礙她對面前女子的欣賞。

    “你的天地不應(yīng)該只在于此,你可愿意與我回北丹?我向你保證,我所擁有的,也會有你一份!”

    哈仁娜看著沐云書的眼神亮晶晶的,就像是終于看到了同類!

    哈仁娜的話越來越讓沐云書驚訝,她竟想帶她離開?

    她剛剛讓北丹人損失慘重,可這姑娘卻絲毫不介意,她終于明白為何這樣一個(gè)姑娘,之后會成為北丹的皇后。

    雖然被人認(rèn)同的感覺不錯(cuò),可她們立場不同,永遠(yuǎn)不會站到同一個(gè)方向。

    她輕聲道:“抱歉,我不會與你離開!”

    哈仁娜似乎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沐云書的答案,眼底劃過幾分失落,但很快便恢復(fù)了笑容。

    她其實(shí)預(yù)料到自己帶不走她,但還是想爭取一下。

    “太遺憾了!你要是北丹人,那該多好!”

    頓了頓,她突然跨前一步,扶著沐云書的雙臂,將臉頰輕輕地貼在了沐云書的臉上。

    起身后,她笑著道:“在我們北丹,只有信任的朋友才會行貼面禮,沐云書,希望以后我們還有機(jī)會見面!”

    沐云書面頰微紅,輕輕點(diǎn)了下頭,“希望下次見面,不會是這樣的情形!”

    哈仁娜笑笑,仰著頭看向沐云書的身后:“原來有人看得這般緊,看來我是沒有機(jī)會了!”

    她朝沐云書的方向抱了一下拳,轉(zhuǎn)身便走出了胡同,消失在了人群中。

    沐云書回頭時(shí)便瞧見了站在她身后的墨歸。

    男人今日穿著有些不同,褪去了那一身極具壓迫感的玄色,換上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

    他這樣穿,竟給他添了幾分溫雅,像是話本子里走出來的玉面郎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

    沐云書莫名覺著周圍暖和了不少,臉蛋都跟著紅了起來。

    “我說過,我一直都會在!”

    墨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沐云書,他的眉眼就忍不住彎起來,阿泗怎么說的來著……哦,他說他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沐昭昭會不會不喜歡他這般不值錢?奈何這上揚(yáng)的嘴角怎么也垂不下來。

    沐云書見墨歸表情有點(diǎn)僵硬,擔(dān)憂地問道:“怎么?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她眼里都是急色,生怕再出什么紕漏。

    見沐云書著急,墨歸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平她攏起的眉心。

    “一切都好,沐昭昭,你做的很好!”

    男人的聲音輕柔又鄭重,瞬間將沐云書緊張的心妥帖地放回了原處。

    改寫了這個(gè)敗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

    此時(shí)的她,覺著夕陽的余暉都燦爛無比!

    她輕松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觯橆a上竟綻放出一個(gè)小小的梨渦。

    墨歸清楚,沐云書只有真心在笑時(shí),臉上才會露出這個(gè)梨渦。

    這淺淺的梨渦好似一個(gè)漩渦,讓他心神都無法克制地墜入了進(jìn)去。

    正愣神的工夫,女子輕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小公爺,慶祝我們,合作成功!”

    沐云書抬起手,露出自己的白皙掌心。

    這一刻她真的很希望能與小公爺分享自己愉悅的心情。

    并且,她也很感激墨歸對她的信任,是他頂住了朝廷的壓力,沒讓其他人擅作主張。

    也是他派人放出大奉朝廷無計(jì)可施的消息,使得北丹人放松警惕!

    有這樣的后盾,確實(shí)讓人安心!

    墨歸彎唇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輕輕拍在對方白嫩的掌心上,只輕輕的一觸碰,他的心就猛地跳動了一下。

    這擊掌的動作他也曾與兄弟們做過,為何感覺天差地別!

    他甚至沖動地想要緊緊握住這只手,然后永遠(yuǎn)都不松開。

    但他害怕驚到對面這個(gè)如瓷器塑成的人兒,壓下心中悸動,飛快地將手背到了身后。

    手心滾燙一片,這溫度將他耳根都燒紅了。

    沐云書發(fā)現(xiàn)墨歸好像有些不自在,關(guān)切道:“小公爺可是又受傷了?”

    她剛剛與小公爺擊掌時(shí)并沒用多少力氣,可小公爺急忙將手收了起來,怕不是弄疼了他!

    “沒有……”

    墨歸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解釋,余光瞥見一旁鋪?zhàn)永飹熘尼ψ雍孟癖伙L(fēng)吹落,朝他們這邊掉落下來。

    他心中一緊,忙攬住沐云書的腰,護(hù)著她后退了幾步,兩人一個(gè)轉(zhuǎn)身就落進(jìn)了墻角處。

    懷里的人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長長的睫毛上落上了幾片晶瑩的雪花,在眨動間緩緩變成了水珠兒。

    這讓她眼中蒙上了一層柔軟的霧氣,是她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顯露過的柔軟。

    墨歸倏地將臉湊到了沐云書面前,兩人近在咫尺,幾乎要觸碰到了鼻尖,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隨后,男人將溫?zé)岬哪橆a在沐云書冰涼的小臉上輕輕的貼了一下。

    臉頰觸碰的一瞬,墨歸只覺得周身氣血翻涌,周圍都變得虛幻起來!

    他很快就站直了身體,啞著聲音道:“沐昭昭,我可以成為那個(gè)你最信任的人!”

    沐云書只覺那被冷風(fēng)吹得刺痛的臉忽然就燒了起來,這男人是在跟他行貼面禮么?

    小公爺什么都學(xué),會讓人很心慌的��!

    第264章謝媒禮!

    一旁鋪?zhàn)拥亩䴓巧�,阿泗伸著脖子想要看看巷子里的情形,可惜他所在的這個(gè)角度什么都看不見,真是叫他干著急。

    他們家爺實(shí)在是太規(guī)矩了,連小手手都不敢拉,什么時(shí)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好在他聰明絕頂,將鋪?zhàn)訏熘尼ψ硬鹆讼聛�,總算叫兩人有了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也不知道這時(shí)候兩人有沒有親親抱抱,嘖嘖,這兩人在飛雪中抱在一起,那畫面想想都讓人激動不已呢!

    阿泗抱著自己的腰,正得意于自己的機(jī)靈,鋪?zhàn)酉旅婧鋈挥腥私腥碌溃?br />
    “哪個(gè)王八蛋把我鋪?zhàn)拥尼ψ硬鹣聛砹�!討打是不是!快給我滾出來!”

    阿泗聽到樓下掌柜的叫嚷聲,嚇得立即縮回了脖子,急忙翻上屋頂,逃離了這個(gè)是非之地!

    墨歸聽到有人罵罵咧咧地朝巷子里走來,忙拉起沐云書,從另外一個(gè)方向離開了巷子。

    掌柜的沒抓住人,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他店里的伙計(jì)拿著一角碎銀和一張紙跑了過來,急忙道:“掌柜的,這是在二樓窗子邊發(fā)現(xiàn)的�!�

    掌柜的接過那紙條一看,上面赫然寫著三個(gè)字:謝媒禮!

    他眉頭都皺成了一個(gè)八字,什么謝媒禮,他給誰做媒了?

    不過掂了掂那一角銀子,剛剛的怒氣也都消散了。

    墨歸帶著沐云書離開巷子后,兩人才松開了牽在一起的手,看著對方微紅的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不然蓉兒該擔(dān)心了!”沐云書道。

    墨歸想起了方皇后,猶豫著問道:“我那位音姨在附近,她一直惦記你,你可愿陪她坐坐?”

    沐云書當(dāng)然記得那位音夫人,其實(shí)她也很擔(dān)心那位夫人的情況。

    “那我與蓉兒他們說一聲,叫上修逸幾個(gè)一起過去!”

    墨歸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在鋪?zhàn)油饷娴饶�!�?br />
    方蓉本是想與沐云書好好慶祝一番的,知曉她有事要離開很是不舍,只能與她約定改日再見。

    方家?guī)孜皇迨鍕饗鹨捕家粋(gè)勁對沐云書道:“云書啊,經(jīng)常來方家做做啊,四嬸燉魚可香了!”

    “吃什么魚!我家那位去年去琉球得了塊特別漂亮的珊瑚,明兒給你打套頭面,你過來咱們瞧瞧做什么款式的!”

    方六嬸這珊瑚寶貝得很,許多人跟她討她都沒給,如今竟是主動要送給沐云書。

    方蓉在旁捂嘴笑道:“六嬸兒,你之前不還懷疑我們云書……”

    “你這孩子!”方六嬸氣惱地嗔了一眼方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伸出手指點(diǎn)了一下方蓉的腦袋:“叫我小恩人記了我的仇,六嬸可饒不了你!”

    這話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歡快的笑聲,很快就將這幾日籠罩在方家眾人頭頂?shù)臑踉平o吹散了!

    沐云書也是滿眼暖意,對付北丹人是必須要做的,很多事她一個(gè)人完成不了,她很慶幸自己有機(jī)會能選擇方家。

    方蓉忽然又想起一件要緊事,低聲對沐云書道:“云書,那些箱子怎么辦?要燒掉么?”

    沐云書之前讓方蓉請木匠,為的就是這些木箱。

    她們手中雖然積累了一些貨物,可要嚇唬住北丹人,遠(yuǎn)遠(yuǎn)不夠。

    于是她想了個(gè)辦法,讓巧匠做了一些可以靈活拆卸箱蓋的木箱。

    箱蓋上都刻有編號,只要將前面抬回來的木箱快速換上刻有其他編號的箱蓋,就會讓人誤以為這是另外一箱東珠。

    因此,只有幾十箱貨物的他們卻造成了有上百箱貨物的假象。

    其實(shí)北丹人并不是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他們也曾懷疑過抬進(jìn)保信堂的珍珠是不是換了箱子。

    但他們跟在伙計(jì)們身后,并沒有聽到庫房里發(fā)生傾倒珍珠的聲音,也沒有在珍珠上發(fā)現(xiàn)任何劃痕,這才打消了疑慮。

    “不急!”沐云書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

    “若你們燒掉那些木箱可能會引起北丹人的注意,等他們離開再做打算不遲!”

    方蓉急道:“他們會離開么?那他們欠下的銀子該怎么辦?”

    沐云書笑著捏了一下方蓉的鼻子:

    “放心,我已經(jīng)將他們的欠條交給了小公爺,我打聽過了,那個(gè)蒙脫是北丹皇族,若北丹人不賠償咱們銀子,那就是毀約,朝廷之前與他們簽訂的不平等條約自然也可以不履行!他們搞砸了計(jì)劃,不敢再生事端,不會賴賬的!”

    頓了頓,她又道:“收回這些銀子后我們平分,應(yīng)可以補(bǔ)上這批貨給方家?guī)淼膿p失!”

    “這怎么行!”

    方蓉急忙搖了搖頭:“這是你的主意,這些銀子我們不會與你爭的!我們還會將東珠按照之前的價(jià)格銷售,不會吃虧的!”

    方家眾人也忙表態(tài)道:“是啊,云書,你能幫方家脫險(xiǎn),我們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怎還會占你的便宜!”

    沐云書卻是知道如果沒有方家的幫忙,沒有聚寶齋這塊招牌,她沒辦法辦成這件事,既然是合作,就不可失了公平。

    銀子還沒拿到手,她也就不與眾人說客氣話了,想著小公爺還在外頭等著,便拉著幾個(gè)小家伙與方家眾人道了別。

    酒樓雖然不遠(yuǎn),墨歸還是準(zhǔn)備了馬車,沒多久就帶著幾人來到了方皇后所在的酒樓。

    方錦音自成為大奉皇后,極少跨出宮墻,后來是她病重,官家體恤才允她出宮養(yǎng)病。

    能出來一次自然是費(fèi)了不少周折,但能見一見沐云書和幾個(gè)小家伙,她覺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音祖母!”

    方錦音在雅間里等得有些焦急時(shí),就聽到了一聲脆生生的呼喚。

    這聲音讓她心窩子都暖和了起來,立即站起身朝幾人迎了過來。

    幾個(gè)小家伙也像下餃子一樣撲騰騰沖到方錦音懷里,嘰嘰喳喳地道:

    “音祖母,您好些了么?你好久都沒來看小齊齊了!”

    “音祖母,我和先生給你繡了荷包呢,里面都是靜心安神的藥材,您戴著一定能早點(diǎn)好起來!”

    “音祖母,您得多吃點(diǎn),您太瘦了,女孩子不要這么瘦!”

    聽著小家伙們的聲音,方錦音是又想哭又想笑。

    還女孩子,她都四十多歲了,怎么還能是女孩子!

    雖然知曉修明和修培不是豐益的骨肉,但這兩個(gè)孩子非�?蓯凵屏�,方錦音并沒有區(qū)別對待兩人,只將五個(gè)孩子都當(dāng)成自己的親孫兒。

    忽然有了這么多無法割舍的親人,她胸口脹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真的沒有時(shí)間再去想煩惱的事情了。

    挨個(gè)問候了一下后,她又抬頭看向了沐云書,幫她整理了一下額頭上的碎發(fā),柔聲道:“孩子,辛苦你了!”

    (大家放心,溫柔的皇后涼涼不會認(rèn)錯(cuò)自己的孩子的!另外,厚著臉皮求還能看下去的寶兒打些好評,來自頂級I人的卑微�。�

    第265章渣男,呸!

    今天的事情若交給朝廷處理,前前后后不知道要牽扯多少麻煩,只要朝廷出面,就變成了兩國之間的事,事情就會變得更復(fù)雜。

    而云書用商人的身份揭露了北丹人的意圖,不僅回?fù)袅吮钡と�,還將朝廷和百姓們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她真不知該如何夸贊眼前這個(gè)姑娘了。

    她的父母一定會因有這樣的女兒,感到非常的驕傲吧!

    方皇后知道,沐云書所做之事不是沒有人可以做到,可那些能做到的人不愿意舍棄自己的利益。

    絕大多數(shù)上位者,只拿大奉當(dāng)作一盤美味佳肴,用自己手中鋒利的刀具,一片片割下盤子里的肉。

    她這個(gè)皇后雖不會干涉朝政,可一路走來她比旁人見的多得多,深知那種看透也無能為力的無奈和悲哀。

    可忽然有一天,她看到了一棵竹筍,頭頂壓著萬物也可破土而出,不知不覺的,她竟有了念想,盼著這棵竹筍可以長成誰也壓不彎的綠竹!

    就是苦了這個(gè)孩子,她在拼命成長時(shí),一定很累吧!

    方皇后溫柔的目光讓沐云書忽地感覺鼻子有些酸,莫名想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一會兒。

    還有那聲“辛苦”,她雖然不覺著自己辛苦,可聽到這聲安慰,還是覺得很幸福。

    人不管到了多大年紀(jì),總想有個(gè)懷抱,能讓自己肆無忌憚的撒個(gè)嬌。

    沐云書眼圈微紅地看著方錦音,略帶緊張地問道:“音姨,可以讓我抱一抱么?”

    方錦音喉嚨有些疼痛,心底卻生出淡淡的歡喜,她沒有回答沐云書的話,而是直接走過去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她像是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的順著沐云書的墨發(fā),柔聲道:“不用再擔(dān)心,你都做到了,你真的很棒!”

    “嗯!”沐云書將頭埋在了方錦音的肩窩上,從未覺著哪一刻這般的安穩(wěn)。

    墨歸沒想到沐云書竟還有這樣主動的時(shí)候,到底是之前對她太兇了,還極不上只與她見了兩面的音姨。

    看到墨歸那有些吃味的眼神,方錦音就忍不住笑了笑。

    她甚至在想,以后能一直與她們待在一處,那該多好!

    從前的方錦音只希望日子過得快些,再快些,那些清冷孤獨(dú)的時(shí)光真的很難熬,最難熬的就是她還要在這樣的時(shí)光里想念她的豐益和姝兒。

    這一刻,她卻希望時(shí)間過得慢點(diǎn),再慢點(diǎn),她生怕時(shí)辰一到,她又要坐上馬車,回到那個(gè)沒有幾個(gè)小家伙,沒有知許和云書的牢籠中!

    看著兩人擁抱,幾個(gè)孩子們也跟著湊起熱鬧,一個(gè)個(gè)撲了上來,將兩人緊緊抱在中間。

    方錦音此刻還不清楚,她身邊的這些人,以后將會成為守護(hù)她的銅墻鐵壁,會幫她將失去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尋回來!

    幾人說笑時(shí),沐云書忽地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沒多久木梯上就響起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隨后就有一個(gè)黑影竄了進(jìn)來,直接撲進(jìn)了沐云書的懷里。

    后面追上來的阿泗喘著粗氣,一臉歉意地看向墨歸:“爺,這可不怪奴才,我實(shí)在是看不住它!”

    阿旺將爪子抱住了沐云書的胳膊,然后伸著脖子“嗷嗷嗷”地朝墨歸叫嚷著,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墨歸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清了下喉嚨,皺眉看著阿旺道:“你兇什么?李干辦他們不是把你平安帶回來了!”

    這話并沒能安撫住狗子的情緒,反而讓它叫得更加委屈。

    好像在說你個(gè)負(fù)心漢,查案的時(shí)候叫人家小甜甜,查完案就把人家丟給別的臭男人!

    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出門了,渣男,呸!

    叫嚷完,還不忘將頭貼在沐云書的身上尋求安慰,茶里茶氣的樣子,氣得墨歸想要揪著它的耳朵將它給丟出去!

    沐云書瞧小家伙委屈的直抽抽,心疼的不行,有點(diǎn)懷疑小公爺是不是虐待了阿旺。

    見沐云書臉色有異,墨歸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把它怎么著!”

    阿泗也幫忙解釋道:“是啊沐娘子,爺出門辦差,聽說你出了事才急忙往回趕,他日夜趕路帶著阿旺不方便,這才將它交給了李干辦!”

    這話讓沐云書一怔,那日小公爺去懷安不是巧合么?

    他連夜趕到懷安,竟是為了幫她?

    雖然知曉小公爺重諾,答應(yīng)過會護(hù)著她就會做到,可沐云書的臉頰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紅。

    她揉了揉阿旺的腦袋,勸道:“好了,出去辦事辛苦了,等會給你吃肉干可好?”

    阿旺斜了墨歸一眼,好像也知道不可以得寸進(jìn)尺,用頭蹭了蹭沐云書,然后從嗓子里發(fā)出了幾聲“嗯嗯”的聲音。

    撒嬌狗狗最好命,最后阿旺不僅得到了沐云書的安慰,還有幾個(gè)小不點(diǎn)的爭相投喂。

    肚子也圓了,氣也順了,整條狗越發(fā)精神了。

    這邊一片其樂,沐家小院則是冷清無比。

    微弱的燭光邊,林氏伏在桌案上,緊張的囈語著。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她頭上已布滿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水,顯然被這噩夢折磨的不輕。

    坐在床邊刺繡的林殊玉抬起頭,神情淡漠地看了林氏一眼,眼神里還帶著幾分鄙夷。

    但很快,她就收起了這樣的眼神,看了一下天色,才放下手中活計(jì),走到了林氏身邊。

    “姨母,姨母您醒醒!”

    聽到這關(guān)切的呼喚聲,林氏才從夢境中掙扎著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shí),她有片刻的怔忡,似乎想明白自己身在何處,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林殊玉貼心地拿出一方帕子幫林氏擦去額頭上的汗,心疼地道:

    “姨母,您又做噩夢了?都叫您先歇著,我來等表姐,您坐在這里會受寒的!”

    林氏聽到外甥女的關(guān)心,輕嘆了口氣:“我沒事,那丫頭……還沒回來么?”

    她看了一眼窗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

    林殊玉暗暗捏了捏手心,從前林氏每一次做噩夢,都許久不想看見沐云書,如今竟然忍不住的關(guān)心她。

    深吸了口氣,林殊玉才拿起一件外衫披在了林氏身上,乖巧地道:

    “姨母,不會有事的,我聽說方家姑娘和小公爺一起來接了表姐,有他們在身邊,表姐怎么可能會出事呢!”

    第266章十二吉祥圖

    林氏略略皺了下眉頭,那樣的貴人總是叫云書出去做什么?難不成……是想納云書做妾?

    這不行的!

    她聽聞京城的貴人常常帶姬妾應(yīng)酬,有時(shí)高興,還會互相贈送姬妾,那豈不是淪落成了貴人的玩物?

    可如今她的話,女兒一句都不想聽,她也不知該如何管束她了。

    呆愣間竟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這笑聲好像讓整個(gè)院子都暖和了起來。

    林氏一怔,不知不覺間,她竟習(xí)慣了有那幾個(gè)孩子在的時(shí)候。

    原來是帶著幾個(gè)孩子出去玩了。

    輕輕嘆了口氣,林氏便站起身往屋子外頭走。

    林殊玉見狀急忙問道:“姨母,您干嘛去?”

    “叫翠玉她們把飯熱上,這么晚了,也不知吃了沒有!”

    林氏口氣里帶著埋怨,可林殊玉知道她是在關(guān)心沐云書。

    心底里忽地涌出一股不甘,為什么?為什么那些明明不屬于沐云書的東西,她卻能輕松得到?

    ……

    方家。

    黃昏時(shí),方又堂被送回了方府。

    在牢里呆了幾日,方又堂臉上的胡子都長了不少,不過因?yàn)樗纳矸莺湍珰w的特殊照拂,并沒有吃到太多的苦頭。

    看見爹爹平安回來,方蓉高興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抱著方又堂不撒手。

    方又堂嫌棄地將女兒推開,用袖子擦了把方蓉臉上的鼻涕,無奈道:

    “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都哭成花貓了,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云書丫頭!”

    方蓉吐了吐舌頭,“我家云書是獨(dú)一無二的,別人學(xué)也學(xué)不來!”

    方又堂覺著女兒這話太肉麻,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他擰著眉頭打量了自家閨女一眼,嘆氣道:“哎,你要是個(gè)男娃就好了!”

    方蓉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道:“為什么是男娃就好了?爹爹是不是覺著我比大哥能干?”

    方又堂朝方蓉翻了個(gè)白眼:“你要是個(gè)男娃,憑你和云書丫頭這關(guān)系,沒準(zhǔn)能討她做媳婦,我生不出這樣好的女兒,當(dāng)兒媳婦也不錯(cuò)!”

    這話一出,一直用艾草水幫自家老爺掃身子的方夫人都忍不住捶了自家夫君一下。

    “這么大的人了,說話沒個(gè)正經(jīng)!讓兄弟們聽見笑話你!”

    方又堂撇了撇嘴,“笑話什么?這次要不是我頂住壓力,相信了云書丫頭,他們都得跟著我吃苦遭罪!”

    方蓉忍笑,也不知道當(dāng)初誰一直在說黃毛丫頭不可信,現(xiàn)在尾巴倒是翹得老高!

    方又堂心中高興,接著道:“這次不僅不會受罰,也許還能得賞!你們收拾一下,等會去祠堂給祖宗上一炷香,讓他們放心!”

    自父親進(jìn)門后,一直沒有與自己說話,方凌心里有點(diǎn)低落。

    不過父親能平安無事比什么都強(qiáng),不再想其他的,忙叫下人去準(zhǔn)備香燭了。

    方又堂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裳后便帶著夫人和兒女來到了祠堂,方家族人早已等在了這里。

    見到方又堂后,自是先一番關(guān)心,這才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香,一起跨進(jìn)了祠堂。

    方又堂站在最前面,恭恭敬敬朝著祖先牌位磕了幾個(gè)頭,低聲說道:

    “多謝祖宗保佑方家順利渡過一劫,也請祖宗保佑方家的恩人,沐小娘子,讓她可以平安喜樂,事事如意!”

    念叨完這一句后,他又道:“還有就是保佑我們能尋到皇后娘娘的兩個(gè)孩子,讓娘娘早日康復(fù)!”

    方錦音是方又堂的堂姐,每次來祠堂上香,他都會求一求這件事。

    方家眾人也是一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誰都不希望方皇后病故。

    挨個(gè)敬了香,眾人依次退下來,準(zhǔn)備離開,可此時(shí)方凌望著房梁上的旋子彩繪,忽然拉住了父親的衣袖。

    “這……這彩畫……”

    方又堂眉頭都蹙成了一個(gè)八字,女兒冒冒失失的,兒子怎么也如此!

    “什么彩畫,這是咱們方家十二吉祥圖!”

    “對,就是十二吉祥圖!”方凌連連點(diǎn)頭,他終于想明白為何看到那塊玉佩這般眼熟了!

    “父親,您給我講過,太祖爺爺當(dāng)年用他賺到的第一筆銀子,雕了十二塊吉祥玉佩,送給了自己的子孫,是不是?”

    方又堂朝幾位叔伯看了一眼,那幾位老人都紛紛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中有兩塊是不是送給了皇后姑姑當(dāng)嫁妝?有一塊兒是喜象升平的圖案?”方凌接著問。

    眾人只思索了一瞬,又齊刷刷點(diǎn)了點(diǎn)頭。

    “父親!”方凌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我……我前幾日瞧見了那塊玉佩!戴在一個(gè)姑娘的身上,那姑娘看年紀(jì),應(yīng)與姝兒妹妹差不多大!”

    方又堂聞言眼睛瞬間瞪得猶如銅鈴。

    “你,你再說一遍!你看到什么了?”

    “玉佩,皇后姑姑的玉佩,戴在一個(gè)姑娘身上!”

    方又堂愣了一愣,隨后就是一陣狂喜。

    這可真是祖宗顯靈,讓他們可以躲過禍?zhǔn)拢钟辛四锬锕侨獾木索!

    尋了這么多年,他們還以為那兩個(gè)孩子早就遭遇不幸了,畢竟走失的時(shí)候,兵荒馬亂的!

    方家其他人也很高興,忙不迭詢問道:

    “那姑娘現(xiàn)在在哪?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吃苦?”

    “是啊,你倒是快說,若真的是姝兒,咱們快點(diǎn)把她接回來,娘娘若見了她也許病就好起來了!”

    方凌看向方蓉道:“蓉兒,你也見過的,那日我們?nèi)ヒ娿骞媚铮诒P盘靡姷搅怂谋砻�,叫林什么來著?�?br />
    方蓉也想起了那個(gè)戴著面紗的姑娘,皺眉道:“大哥是說林姝玉?”

    她記性不錯(cuò),那姑娘還頗為特別,所以云書跟她介紹了一次她就記住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方蓉對這個(gè)結(jié)果有些排斥。

    她皺眉道:“雖然有了線索,但也不能確定她就是皇后姑姑的女兒,還是要查清楚才行!”

    方又堂見女兒突然變得謹(jǐn)慎起來,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蓉兒倒是長大了,知道不能急躁了!”

    這件事干系重大,的確不能草率地去認(rèn)親,沉吟片刻后方又堂才道:

    “差人打聽一下她的情況,先別向她泄露咱們尋她的目的!”

    方凌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兒子知道了!”

    第267章身世之謎

    次日,方又堂特地帶著幾位族親來到沐家,表達(dá)自己的謝意。

    林氏還不清楚昨日之事,一下子迎來這么多客人很是意外,以為沐云書又在外頭闖了什么禍?zhǔn)�,心中忐忑得很�?br />
    但方家人進(jìn)門后,不僅一個(gè)勁夸贊女兒,還非常正式地表達(dá)了感謝,這讓林氏既尷尬又意外。

    聽了半天,她也沒太聽懂沐云書是怎么幫了方家的,只知著丫頭幫聚寶齋做了樁生意,讓方家躲過了一劫。

    她也沒把這事想得多么嚴(yán)重,便在方家人面前自謙了幾句,說沐云書不過是誤打誤撞,讓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方又堂見林氏這迷茫又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他之前一直以為沐云書能做成這件事,定然有家人的幫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沐夫人對自己女兒所做之事竟是全然不知。

    非但不知,還不上心,一個(gè)勁試探沐云書會不會惹到什么麻煩,這讓方又堂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對沐云書又多了幾分憐惜!

    林氏出來招待客人,林殊玉自然也在一旁。

    她每次見外人,都會特意將玉佩佩戴在外側(cè),因此方又堂等人很容易就看清了玉佩上雕刻的花紋。

    的確是喜象升平!

    其實(shí)玉佩的料子并不名貴,但卻是方家老太爺用他賺到的第一桶金買下的,所以對方家的意義非凡。

    方家?guī)孜婚L輩只看了一眼,便能確定林殊玉戴著的那塊玉佩,就是他們方家之物!

    只是他們不可能當(dāng)下就詢問這玉佩的來歷,只旁敲側(cè)擊地打聽了沐家的情況。

    言談間方家人拼湊出了一個(gè)信息,這位林姑娘的父母在兵亂那幾年離世了,后來與外祖母一起投奔了林氏,她是林氏帶大的。

    林殊玉這樣的身世,真的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在入京途中走丟的姝兒公主!

    得出這個(gè)結(jié)論,方又堂莫名生出幾分可惜,若他這失散多年的外甥女是云書丫頭該多好!

    雖然有了線索,方家人也沒有將事情說出來,離開沐家后,方又堂便打算叫人先去隴西打聽一下情況。

    可方凌覺著派人去隴西,這一來一回又要兩三個(gè)月,不知道皇后姑姑的身體撐不撐得住。

    于是他建議父親將這事先報(bào)給官家,也許官家有辦法查清林殊玉的身份。

    方又堂想到官家是姝兒的父皇,沒準(zhǔn)記得姝兒的特征,而且查事情方家不在行,的確不如將事情報(bào)上去穩(wěn)妥,因此同意了方凌的提議,換了件衣裳后立即朝皇宮去了。

    兩人來到宮門時(shí)正遇到兩位皇子和幾位大臣從宮里出來,三皇子蕭環(huán)山瞧見兩人后不由挑了挑眉,對一旁的太監(jiān)問道:

    “方家的人怎么入宮了?”

    方家有財(cái)力,他一直想將其拉攏到自己身邊,奈何方又堂與墨歸一樣,都是又硬又臭的石頭,始終都不肯接他拋過去的橄欖枝。

    他其實(shí)覺著這樣的人有點(diǎn)愚蠢,皇后眼看著要不行了,應(yīng)該趕快選好下一艘船才是明智。

    不過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處,船漏時(shí),這些蠢人會不顧一切的去挽救,他身邊缺的就是這樣的人!

    蕭環(huán)山自然沒有放棄把這顆棋子捏在手心里,對方家的事情就多關(guān)注了一些。

    太監(jiān)聽三皇子問話,忙恭敬回復(fù)道:“回王爺,聽聞是有急事想要見官家一面,奴才也不清楚何事�!�

    “急事?”蕭環(huán)山摸了摸下巴,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侍從,“本王的手爐好像落在母妃那里了,你去幫本王尋一尋!”

    侍從立即明白王爺是想讓他趁機(jī)打聽方家人入宮的目的,連忙應(yīng)了聲是,急急返回了宮中。

    沒多久,方家父子也被招了進(jìn)去,在御書房停留了半個(gè)時(shí)辰才離開。

    到了夜里,蕭環(huán)山的隨侍返回了汕王府。

    蕭環(huán)山還在與門客們聊天,見到隨侍過來,便將目光朝他投了過去。

    隨侍見鄂君顏等人都在,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蕭環(huán)山瞧出了他的顧慮,朗聲道:

    “說罷,都是自己人,不必瞞著!”

    他特意加重了“自己人”三個(gè)字,門客們顯然十分受用,這是他從父皇那里學(xué)來的御人之道。

    既然蕭環(huán)山這樣說,隨侍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胤A報(bào)道:

    “王爺,奴才聽說方家好像找到了皇后娘娘失散多年的女兒�!�

    “什么?”

    蕭環(huán)山因?yàn)轶@訝,袖子掃到了一旁的白瓷茶碗,發(fā)出了叮當(dāng)?shù)拇囗憽?br />
    這的確出乎他的意料,知道方家人突然進(jìn)宮一定有特別的事情,卻沒想到因?yàn)榇耸拢?br />
    “那大皇子呢?他們可查到了大皇子的消息?”

    蕭環(huán)山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蕭豐益絕不可以出現(xiàn),若大哥再次出現(xiàn),他怕是再沒了成為儲君的機(jī)會!

    隨侍忙搖頭道:“沒有,只有姝兒公主的消息,而且也只是有了些線索,還沒有確定對方的身份!”

    蕭環(huán)山松了口氣,只是姝兒那丫頭便無所謂了,他要是對那丫頭表現(xiàn)得上點(diǎn)心,沒準(zhǔn)還能得到父皇和母后的好感!

    “可打聽到姝兒現(xiàn)在身在何處?”蕭環(huán)山問。

    “說是在保信堂沐家,當(dāng)年走失后被沐家夫人收養(yǎng)了!”

    “沐家?”

    蕭環(huán)山并沒反應(yīng)過來這沐家是什么來歷,但一旁的鄂君顏卻是猛地看了過來。

    蕭環(huán)山從未見過鄂君顏如此情緒外露的時(shí)候,不由挑了挑眉。

    “君顏認(rèn)得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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