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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蕭正祁眼中滿是失望:“我以為你可以做好這個王妃,也許是我錯了,罷了,我很累,你好好反省,想清楚再去給母妃道歉吧!”

    說了這話,他便轉(zhuǎn)身邁出了院子。

    綠屏見蕭正祁離開,很快就跟了上去,在旁關(guān)切地道:“王爺您消消氣,賢妃娘娘說只要您開心,她受點氣沒什么的,您能體諒娘娘就好……”

    單妙竹看著蕭正祁離開的背影,緩緩坐了下來,她幾番面對生死都未曾說過累了,可王爺面對幾句挑唆就覺著倦了,他們到底誰變了?

    也許真的只有她死了,他才會相信她從未變過吧……

    ……

    保信堂。

    夜幕已至,伙計見最后一個客人離開后,便拿著鎖子準(zhǔn)備關(guān)門。

    沐云書忙道:“這鎖子有些上銹了,等會我叫寶珠換個鎖子過來,您先回去歇著吧!”

    伙計反復(fù)看了那鎖頭一眼,撓頭道:“小姐,這點銹沒事的,擦一擦就好了!”

    沐詢聽到這對話,從鼻子發(fā)出了一聲冷哼,負(fù)手走過來拍了伙計一下道:

    “你怎么年紀(jì)輕輕就老糊涂了!看不出這丫頭要等人?還擦一擦,你擦多亮她都得想辦法把鎖頭打開!”

    沐云書見爹爹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留,頓時紅了臉:“爹爹!我是有正經(jīng)事!”

    “正經(jīng)事就讓他正經(jīng)時間來,半夜過來,像什么樣子�。俊便逶兤擦似沧�,一副被老鷹叼走了小雞的氣憤模樣。

    “咱們這是有個鋪子,沒有鋪子他就是夜闖深閨的登徒子,就算他是小公爺,我也要把他的腿打折!”

    越是臨近女兒的婚期,沐詢就越是煩躁,看墨歸都不順眼起來。

    林氏聽到了前院的聲音,挑著簾子進(jìn)來,就聽到沐詢在那氣憤地吐槽。

    她瞪了沐詢一眼,走過來一把揪住了沐詢的耳朵道:

    “你沒聽昭昭說她與小公爺是有正事要說,你什么也不懂,休要摻合!你莫不是像吳姐說的那樣,得了七七之癥,上了歲數(shù)就喜歡無端發(fā)火!?”

    第430章著什么急呀!

    沐詢被夫人捏得耳朵痛,只能乖乖跟著回了后院,他一邊歪著頭向后院退,一邊還不忘瞪著眼睛對翠玉叮囑道:

    “你盯著他們,只能說正經(jīng)事,就算再著急,也要成親以后再說其他的,知不知道!”

    墨歸進(jìn)門的時候,正見林氏將沐詢推到了后院,他不解道:“這是怎么了?”

    翠玉忍笑幫墨歸倒了杯水,“老爺剛剛跟小姐說,上巳節(jié)那日,六嬸家的準(zhǔn)女婿帶著她家姑娘鉆了小樹林,被六嬸發(fā)現(xiàn)后狠狠揍了一頓,差點沒能結(jié)成親,小公爺,您說那準(zhǔn)姑爺怎么這么糊涂,都快成真姑爺了,著什么急呀!”

    墨歸含在嘴里的水險些又噴了出去,他怎么覺著這話是在敲打他!?

    嗆得咳嗽了好幾下,他才紅著耳根看了沐云書一眼,道:

    “急是肯定急的,不過那小子的確不對,再急也要學(xué)會尊重,我就不會這樣!”

    這話落下,門口傳來了一陣窸窣聲。

    “聽到了沒有?這回放心了?”

    “哼,希望他忍得住才行!”

    “你不信小公爺還不信昭昭!真是懶得理你!”

    “哎,我不是不信,這不是擔(dān)心么……好了好了,我不管了還不成么!”

    這話音一落,門口那兩片衣擺才消失不見了。

    沐詢夫婦離開,翠玉也招呼伙計退了下去,留墨歸跟沐云書在屋子里說話。

    有了剛剛那個插曲,一天都在惦記沐云書那軟綿唇瓣的墨歸,此刻確實不好意思再上前了。

    老丈人說得沒錯,他的定力在昭昭這里,的確不堪一擊。

    沐云書可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惦記著方家的事,見人都離開后她便問道:

    “怎么樣,可在方錦詩那邊查出了什么線索?”

    她已經(jīng)將單妙竹與她說的消息派人告訴了墨歸,這件事既然有賢妃的參與,那就絕不是小事。

    拒絕親事不能完全杜絕隱患,一定要查出他們的目的才好應(yīng)對。

    墨歸起初只覺得這是一件小案子,可越查他就越覺得事情的復(fù)雜性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肅容道:“我們在方錦詩身上并沒有查出什么,她很少出門與人見面,只偶爾回一趟方家,勸方家人應(yīng)下袁家的親事�!�

    “她怎么這么著急?難道有人抓住了她的把柄在催她?有人來找過她么?”沐云書問。

    墨歸發(fā)現(xiàn)沐云書總是能在復(fù)雜的線索中準(zhǔn)確地找出疑點,他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桌面上。

    “有,她的女兒來尋過她,不過她沒有與女兒相見,我覺得可疑,便叫人跟了她女兒兩日,發(fā)現(xiàn)了這個線索�!�

    沐云書將那張紙從桌面上拿了起來,仔細(xì)地看了一遍,低聲念道:

    “菟絲子、桑寄生、阿膠、黨參、白術(shù)、杜仲、枸杞子……這是……保胎的方子!”

    沐云書擰眉:“她女兒懷孕了?!”

    墨歸點頭,“她女兒身邊的婢女去藥鋪抓了這個方子,我問過了大夫,的確是安胎的方子�!�

    沐云書不解:“方錦詩女兒懷孕是好事啊,她為何不與女兒相見?這事與袁家的親事有關(guān)?”

    “懷孕是好事,可她在這個時候懷孕就未必是好事了!”

    墨歸見沐云書一臉的不解,便道:“方錦詩的女兒名為孟萱,她的夫君是威明將軍江浩,早在年前就隨我父親去了混同江,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她現(xiàn)在還未曾顯懷,江浩已經(jīng)離開許久,那孩子絕不會是江浩的!”

    沐云書震驚,“你是說……孟萱所懷的孩子不是她夫君的!”

    與沐云書談?wù)撨@種事,墨歸多少有些窘迫,他輕咳了一聲道:

    “現(xiàn)在看來就是這樣,方錦詩不見孟萱,應(yīng)是怕孟萱的事情被人撞破,可她越躲,才越是叫人起疑!”

    雖然查到了方錦詩的秘密,但沐云書還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她道:

    “莫非這就是賢妃所說的那步棋?可……這丑聞的確能讓方家名聲受到影響,但還不至于如紀(jì)家一樣傾覆啊!還有這跟蓉兒的婚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墨歸給了沐云書一個別急的眼神,徐徐道:

    “還不止這樣,我的人還查到江浩的母親患有眼疾,之前本也不嚴(yán)重,可這兩年眼睛越發(fā)看不清了,我叫人想辦法將江母所用之藥的藥渣拿了回來,你看看是不是有不對的地方!”

    說著,他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個油紙包,打開后放在了桌面上。

    沐云書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臉色越發(fā)凝重起來。

    “若我想的沒錯,江夫人的眼疾是痰熱蘊結(jié)所起,治她的病要以清熱化痰為主,可這方子里的黃連被換成了大補(bǔ)的藥材,治不了江夫人的眼疾,還會讓她病情加重!”

    孟萱會這樣做,目的不言而喻,江夫人眼睛不好,就很難發(fā)現(xiàn)孟萱與旁人私會的事,更不會發(fā)現(xiàn)孟萱與人珠胎暗結(jié)。

    聽沐云書說這方子無法治療眼疾,墨歸半點都不驚訝,他收回帶著冷意的目光,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江家滿門忠烈,本有資格封爵,但因為江浩相信大皇子并未謀逆,在朝堂幾次得罪了其他黨派,因此一直被打壓。就算如此,江將軍也一直堅定著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他敬重大皇子和皇后娘娘,相信他們的人品,因而娶了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可孟萱卻在他離家時做出這種事,還換了江夫人的藥,讓她病情加重,你說江浩若是知曉孟萱做的這些事,心中會作何感想?那些曾經(jīng)相信大皇子的臣子,得聞這事后又會如何看待皇后娘娘?!”

    沐云書心中咯噔一下,這可真是殺人誅心,有什么事是讓曾經(jīng)信任尊敬自己的部下與自己反目更讓人心痛的!

    江將軍定會恨上方家,恨上皇后娘親!

    梳理出這些事,沐云書的眉頭就緊緊鎖了起來。

    她忽地又想起一事,前世蓉兒就是死在八個月以后,若那孟萱懷上身孕不久,她生產(chǎn)時正是蓉兒出事的時候!

    怎么會這樣巧?

    難道這就是方錦詩著急促成兩家親事的原因?

    她想讓蓉兒成親后懷上身孕,然后聯(lián)合袁家偷梁換柱,結(jié)果被蓉兒發(fā)現(xiàn),所以才害死了蓉兒?

    第431章真正目的

    墨歸見沐云書眼睛忽地變得亮晶晶的,便問道:“可是想到什么?”

    沐云書回道:“我剛剛在想,這孟萱的身子應(yīng)該不太好,才會用上這個保胎的方子,她若是打掉腹中這個孩子,她以后可能會無法生育,所以我想方錦詩想要讓蓉兒趕緊成親,這樣就能讓孟萱將孩子生下來,記在蓉兒的名下!”

    墨歸思索了片刻,覺得這個猜測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又提出了一個疑點:

    “可方蓉何時能懷上身孕是沒辦法控制的,方錦詩若想讓孟萱將孩子記在方蓉的名下并不容易,這件事無法越過方蓉和袁家!”

    “沒辦法越過蓉兒和袁家?”

    沐云書喃喃了一句,恍然道:“是啊,方錦詩沒辦法越過蓉兒和袁家,所以袁家才會幫她!”

    墨歸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沐云書,因為腦子里一直記著蓉兒前世是因難產(chǎn)而死,所以她一直陷入了一個誤區(qū),就是認(rèn)定了蓉兒死于難產(chǎn)。

    可鈺谷關(guān)山高水遠(yuǎn),那未必就是蓉兒真正的死因!

    若方錦詩促成這婚事的目的,就是想將孟萱的孩子記在蓉兒名下,那等蓉兒成親后,她就不會再對方家隱瞞這件事,蓉兒為了幫孟萱這個表姐遮掩丑事,只能迫不得已對外宣稱自己懷了身孕!

    所以,蓉兒根本就不是死于難產(chǎn)!

    袁家又為何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沐云書臉色急變,捏著一旁的茶杯道:“難不成,與那孟萱有染之人,就是與蓉兒議親的袁三公子,袁朗?!”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袁家要為袁朗求娶蓉兒了!

    蓉兒與孟萱是表姐妹,孟萱的孩子與蓉兒會有幾分相像,如此一來,就算將孩子抱給蓉兒,旁人也不會懷疑那孩子的身份!

    蓉兒起初是想幫孟萱遮掩,但并不知與孟萱茍且之人就是自己的夫以蓉兒的性子,發(fā)現(xiàn)后自不會忍下去,定會與袁家鬧起來。

    袁家怕敗露后毀了名聲,便將蓉兒滅了口,謊稱她因為難產(chǎn)而死!

    鈺谷關(guān)離京城很遠(yuǎn),方家就算派人去鈺谷調(diào)查,蓉兒的尸身也早就下葬了,根本沒辦法查出問題。

    從此,孟萱的孩子可以成為袁家嫡子,不僅會得到袁家的呵護(hù),方家也會因為他是蓉兒唯一的骨肉,對他萬般疼愛。

    孟萱和袁朗的丑事也會被成功掩埋,唯有蓉兒會成為一抹冤魂,真是好一招瞞天過海!

    沐云書腦子越發(fā)清晰,前世皇后娘親早逝,賢妃并沒有用到孟萱這步棋,所以沒有干涉這件事的發(fā)展。

    前世混同江之戰(zhàn)打了多年,江浩將軍也不知有沒有活著回京,蓉兒一死,就成全了孟萱和袁朗。

    可這一世的發(fā)展有些不同,賢妃為了報復(fù),一定不會讓事情不了了之!

    若如前世一般,袁家和方錦詩合謀害死蓉兒,舅舅方又堂知道愛女被害死,怎會善罷,可他揭露此事,就會暴露出孟萱背夫生子一事,不僅會讓方家顏面盡失,還會惹怒江家。

    這時候,皇后娘親就要作出一個選擇,若將事情揭露,不讓蓉兒死得不明不白,那江家就會知道真相。

    若想隱瞞江家,不讓江家寒心,那就要讓方家忍下這口氣!

    不管怎么選,皇后娘親都會失去她在意的人,對于一個重視感情的人,有什么事比眾叛親離更讓她痛苦!

    再加上祁王妃的那個香囊,皇后娘親的病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這才是賢妃真正的目的!

    沐云書氣得手都抖了起來,墨老夫人說皇后娘親曾經(jīng)把賢妃當(dāng)作最好的朋友,她竟然這般對皇后娘親,沐云書第一次有了手刃一個人的沖動!

    沐云書想到的事情墨歸同樣想到了,他拉住沐云書的手,柔聲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我已經(jīng)查過,袁朗是近日才進(jìn)京的,他和孟萱沒有交集,孟萱的孩子應(yīng)該不是袁朗的!”

    “不是袁朗的�。俊�

    若孩子不是袁朗的,袁家就沒有理由參與其中,也沒有理由害死蓉兒!所以沐云書剛剛的那些猜測幾乎全被推翻了!

    “不是袁朗又是誰?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墨歸見沐云書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站起身,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雙眉,溫聲道:

    “雖然不是袁朗,你也不用著急,既然知道這婚事的背后操控者是賢妃就好辦多了,袁家不是被賢妃捏住了把柄,就是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也有利可圖,我會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沐云書迎上墨歸猶如星辰的眸子,煩躁的心緩緩平靜了下來,“好!”

    墨歸將沐云書圈在懷里,捧著沐云書的臉,用額頭抵住了沐云書的臉頰。

    沐云書臉一紅,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墨歸很想吻下去,可想起翠玉的話,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欲望。

    他目光繾綣地在沐云書臉上流連許久,才道:“這次不行,我可不想被泰山大人打斷腿!”

    沐云書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自然地閉上了眼睛,騰地羞紅了臉,嗔著墨歸道:“那你還不快走,我都聽見爹爹在磨刀了!”

    “耳朵這么靈?我不信!”

    墨歸正要湊近沐云書一些,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咳嗽聲和跺腳聲。

    “哎呦,這晚上的月亮是真好看,怎么這么圓啊!”

    沐詢將孩子們?nèi)冀辛顺鰜恚驹谠鹤永铩百p月”。

    只不過他的臉雖然望著天上的月亮,眼睛卻一個勁往鋪子的方向瞟。

    小修齊揪了揪沐詢的衣擺,眨著圓圓的眼睛道:“沐爺爺,今天的月亮明明是彎的,您是不是糊涂了!”

    芊凝搖著小腦袋瓜,粉嫩嫩的臉蛋上寫滿了無奈:

    “你傻呀,沐爺爺根本沒有看月亮,怎么會知道月亮是不是圓的,沐爺爺叫咱們出來不是賞月,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到監(jiān)督大隊到了,墨歸只能不舍地退后了兩步。

    等成了親,泰山大人不會天天帶著孩子們看星星,看月亮吧,那他定要把這幾個小家伙的院子弄得遠(yuǎn)一些才行!

    第432章珠胎暗結(jié)

    沐云書并不打算對方家隱瞞方錦詩的事情,這件事的后果太嚴(yán)重了,不管她們?nèi)绾谓鉀Q,方家一定會受到牽連,她必須要讓方家有個心理準(zhǔn)備。

    用過早飯后,她便坐著馬車去了方家。

    馬車上,翠玉見沐云書一直揉著手腕,心疼得皺緊了一雙秀眉。

    小姐每日要忙的事情很多,還要抽出時間跟吳嬸學(xué)醫(yī),為了練習(xí)針法,每日只睡兩個時辰,身子都輕減了。

    她拉過沐云書的手腕,慢慢揉搓著,嘆氣道:“還以為日子會清閑下來,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多,您這樣下去,奴婢真的擔(dān)心您累垮了!”

    雖然有些疲憊,但沐云書卻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十分充實,她捏了一下翠玉嫩生生的臉道:

    “我有分寸,累不垮的,而且有你們幫著我,好些事也不用我費心了,等事情閑下來,我就給你找個好婆家,叫你過舒坦平靜的少奶奶日子!”

    翠玉緊張地?fù)u起頭:“小姐,奴婢不想去過什么平靜日子,更不想嫁人,奴婢只想這一輩子就在你身邊伺候!”

    沐云書知道翠玉受了青梅的傷,她派回隴西查問這件事的人還沒有回信,便也沒有再勸。

    反正有她在,自不會委屈了她。

    翠玉也不想再說這件事,便沉默了下來,馬車駛過貢院附近時,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貢院的方向張望了一會兒。

    貢院外站著許多士兵,一個個面無表情,翠玉緊張地退回來,對沐云書道:

    “奴婢都不知原來科考這么累,每天都有人被抬著出來,也不知道大少爺考得怎么樣了!”

    沐樂馳已經(jīng)考了六天了,家人每天都會來貢院附近走走,生怕沐樂馳有什么事情他們照顧不到。

    六天都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這個時候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說明沐樂馳還能撐下去!

    同樣在為沐樂馳擔(dān)憂的還有方蓉,偷偷在菩薩面前拜了拜,她才從佛堂里走出來。

    方夫人不解地看了女兒一眼,“從前也不見你這般虔誠,這是在求什么?”

    方蓉扶著方夫人走在回廊里,紅著臉道:“沒什么,就是求您和父親身體康健,咱們一家平安順?biāo)�!�?br />
    方夫人點了一下方蓉的額頭,這丫頭什么時候會這般惦記她,她才不信呢!

    但方蓉的婚事一直攪得她心神不寧,她也沒心情再追究其他。

    她已經(jīng)帶著蓉兒在廣昭寺住了三日,再多留就實在說不過去了,今兒一早收到了沐家小廝的傳信,便急急慌慌地趕回了方家。

    “我這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也不知道云書查到了什么事要與咱們說!”方夫人擰著眉頭道。

    兩人穿過園子,便來到了正院,一般方家有什么大事,家人都會在這里一起商議。

    方蓉提著裙擺,跟方夫人跨進(jìn)月亮門,對方夫人安撫道:

    “娘親別急,一會兒見到云書自然就知道了!”

    方夫人就算心急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與方蓉一起進(jìn)了議事廳。

    今日,方又堂和方家?guī)讉主事的叔伯也被留了下來,早早就等在了議事廳。

    方四叔見方蓉母女過來,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起身道:“大嫂,這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竟把咱們大家伙全叫來了!”

    五叔公扶著拐杖皺眉道:“我聽說與蓉兒丫頭的親事有關(guān),其實袁家這親事不錯,雖然遠(yuǎn)了一點,但那是鈺谷的名門望族,你們?nèi)襞氯貎貉绢^嫁過去吃虧,多給她帶些嫁妝就是,嫁妝是女子的底氣,一個姑娘家,莫要挑來挑去挑花了眼,折騰的全家不得安寧!”

    另一個長輩也道:“是啊,且這婚事不是錦詩做得媒?她總不會害自己的侄女!這親事差不多就應(yīng)下了吧,別得罪了袁家!”

    方家人雖然心齊,但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同,五叔公就覺著一個女兒的親事而已,沒必要如此緊張,哪里至于開上一個族會!

    方又堂還沒有開口,久沒出門的方凌先轉(zhuǎn)頭看向了五叔公。

    “叔公,這么快就忘記了東珠的事情么?不管什么事,叔公等了解后再提自己的意見吧,那時叔公仍然覺得沒必要參與,抬腿離開便是!”

    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并不是好當(dāng)?shù)模接痔靡彩浅恋砹嗽S久才得到了族中人的認(rèn)可。

    方凌經(jīng)歷了林殊玉一事之后本來頹廢了一陣子,可他在消沉之時,聽妹妹說沐云書要為陳景洛大人翻案,他那時候覺得沐云書異想天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蠢了。

    別人都在不停的向前走,只有他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事情,將自己困在了原地。

    如今,他不再懼怕別人耀眼,誰也不是生來就發(fā)光。

    聽到方凌的聲音,五叔公愣了一下,恍惚間竟從方凌身上看到了方又堂的影子。

    他本也就是有些不耐煩,沒有什么惡意,便退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方家下人就將沐云書迎進(jìn)了議事廳,方夫人見到沐云書忙迎了上去。

    “云書,你可來了!”

    她想起官家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沐云書的身份,只差了一個冊封禮,便要朝沐云書福身行禮,忙被沐云書給攔了下來。

    “舅母,我們之間就不用這些虛禮了,您快坐吧!”

    方夫人已經(jīng)與沐云書很熟,也就沒與她客套,拉著她坐到了方又堂的身邊,這才道:

    “你說發(fā)現(xiàn)了這親事的不妥之處,到底是什么事?那袁家小子可是有什么問題?”

    沐云書方家眾人急切的眼神,沉聲道:“現(xiàn)在查出的,不是袁家有問題,而是咱們方家!”

    “咱們方家?”方夫人更疑惑了,急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人造我們?nèi)貎旱闹{?!”

    “現(xiàn)在與蓉兒無關(guān),問題出在錦詩姨母身上!”

    這件事雖然難以啟齒,但干系著蓉兒、方家甚至皇后娘親的未來,沐云書也顧不得那么多,一五一十將查到的事情告訴了方家眾人。

    “云書,你說什么?孟萱趁著江將軍在外打仗時,竟與人珠胎暗結(jié)!”

    聽了沐云書的話,沉穩(wěn)的方又堂都被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瘋了么?!江家對她那般好,她怎么能做出如此混賬的事情!”

    第433章應(yīng)對

    方又堂幾乎要氣暈過去,他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這件事與女兒的親事有什么關(guān)系,只想著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該如何面對江浩將軍!

    還是方夫人更加敏銳一些,孟萱與人珠胎暗結(jié),方錦詩不管自己的女兒,卻來給他們?nèi)貎航榻B婚事,這怎么想都不對勁!

    “云書,方錦詩是不是要利用蓉兒這婚事幫孟萱遮掩什么?我腦子笨,你快幫我分析一下!”

    沐云書還沒開口,方六嬸忽然變了臉色,緊張地道:

    “我記得錦詩之前說過,叫咱們不必?fù)?dān)心蓉兒嫁那么遠(yuǎn),她對鈺谷很熟,等蓉兒成親,會帶著孟萱陪蓉兒回鈺谷住上一段時間!”

    聞言,方夫人恍然道:“那她可是想利用蓉兒成親這個借口,將孟萱帶出京城,讓她回鈺谷偷偷生下孩子?”

    得到這個結(jié)論,方家眾人皆是又急又氣,若以后事發(fā),方家包庇方錦詩的罪名算是坐實了,江家不知會如何痛恨方家給他們帶來的羞辱!

    “混賬,簡直是混賬!她怎么能為了一己之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又堂一口銀牙都要被咬碎了,方家最重視家風(fēng),這事傳出去,方家還有何顏面在京城立足啊!

    “恐怕這事沒有這么簡單!”

    眾人還未消化沐云書的話給他們帶來的沖擊,方凌又冷冷地開了口。

    “錦詩姑姑想借蓉兒的婚事,將孟萱帶回鈺谷關(guān),這事我能理解,可袁家怎么回事?他們?yōu)楹螘䦟@親事如此上心?”

    他實在想不通,錦詩姑姑是想遮掩孟萱的肚子,袁家又是為了什么?

    這話讓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越發(fā)覺著這看上去光鮮的親事背后,不知暗藏著多少齷齪!

    袁家這般幫著方錦詩,莫不是早就知道方錦詩的目的��?

    想到這兒,方夫人瞳孔微縮,白著臉道:“等等……孟萱肚子里的孩子莫不是袁三郎的?!”

    她下意識朝沐云書看了過去,若不是云書幫忙查到了這些,她真不知女兒嫁過去后,會受多少委屈!

    沐云書雖然想要阻止這場婚事,但她也不能誤導(dǎo)方家人,搖頭道: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請小公爺在幫忙調(diào)查,不過小公爺說袁朗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進(jìn)京的,沒有查出與孟萱有過交集,孟萱的孩子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

    “沒有查出也不一定就不是!”方夫人實在想不出比這更合理的解釋了,孩子即便不是袁三郎的,袁家也定沒安好心!

    她氣得眼圈通紅,死死地拉著方蓉的手,咬牙道:

    “她們做出的丑事,竟然想用我女兒去遮掩,莫不是還想讓我女兒當(dāng)那野種的便宜娘!?不行,這親決不能結(jié),袁家人再來,我定要將他們打出去!”

    方家其他人也都是滿心的憤憤,可這件事并沒有那么容易解決。

    方六嬸嘆了口氣,犯愁道:“大嫂,可若與孟萱有染之人不是那袁三公子,咱們要拿什么理由拒絕這親事?”

    另一個嬸娘連連點頭道:“是啊,難道要將孟萱的事情說出去么?要是說出去,方家的女兒都會受到影響,咱們又如何面對江家那邊��?弄不好,方家就會成為京城的笑話,事后若是查不出袁家與孟萱的事情有關(guān)系,他們?nèi)粢琅f要求蓉兒過門,那咱們就更沒有推脫的理由了!”

    方又堂心情更加的煩躁,他不僅愁方蓉的親事,還在愁如何能不讓江家動怒,體面地解決孟萱之事。

    他已經(jīng)知道修逸幾個的身份,那是大皇子的親生骨肉,若想讓他們走出來,被滿朝文武認(rèn)同,就必須有人支持擁護(hù)。

    若沒發(fā)生這樣的事,江浩將軍等人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這三個孩子背后,可這件事解決不好,別說擁護(hù),這些人可能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三小只認(rèn)祖歸宗!

    “不若……馬上找一個合適的人家,這兩日就將蓉兒的親事定下來,蓉兒已經(jīng)定了親,袁家總不會再相逼!”

    方凌蹙緊眉頭,徐徐開口道:“至于江家的事情,我們將錦詩姑姑叫回來問問清楚,若真的是孟萱的錯,咱們一起去江家負(fù)荊請罪,絕不包庇和姑息,不管江家原不原諒,把方家的態(tài)度擺清楚就是!”

    眾人思索了一會兒,覺著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都點頭認(rèn)同了方凌的提議。

    只是方夫人有些遲疑第道:“可……哪能這般快就給蓉兒選門合適的親事�。俊�

    方凌看了妹妹一眼,見她紅著臉想要說話,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無奈地看著母親道:

    “我心中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方夫人一愣,忙問道:“是哪家,凌兒你快說!”

    方凌看向沐云書道:“就是云書表妹的兄長,樂馳兄弟,若非錦詩姑姑一直寫信撮合蓉兒與袁家的親事,其實我早想與父親母親提這件事!”

    聞言,方又堂和方夫人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方又堂有些遲疑地捋須道:“樂馳那孩子我見過幾次,人品樣貌的確沒得說,但……咱們家出了事才尋上門去,會不會太沒誠意?”

    方夫人之前一直想著袁家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考慮別家,如今被方凌提起來,她也覺著很好。

    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己的女兒,就見女兒小臉都紅成了柿子,眉眼間終于有了小女兒提及婚事時的羞意,瞬間就明白了女兒這段日子的反常。

    天!她這個做娘的居然沒有看出女兒有了意中人,怪不得提起袁家來提親,蓉兒一臉的愁容,當(dāng)時她還以為蓉兒不想嫁那么遠(yuǎn)去!

    也難怪著丫頭對她總是欲言又止,她不想嫁去袁家,又怕影響家族前程,可心中又放不下那份喜歡,真的是難為她的蓉兒了!

    方夫人將女兒攬進(jìn)懷里,心中是五味雜陳,有的時候,將女兒養(yǎng)得太懂事也不好,她根本就不會為自己考慮。

    “我這就去沐家說,總要將我的誠意表達(dá)出來!”

    方又堂猶豫了一會兒,雖然點了頭,但還是對方夫人道:“不管沐家答應(yīng)還是拒絕,那都是人家的權(quán)利,你不要用人情來逼迫,更不能軟磨硬泡!”

    “我省得,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第434章恬不知恥

    方夫人心中氣悶,若不是方錦詩,他們何須這么匆匆忙忙地去沐家提親!希望沐家不要誤會了她們才好!

    她半刻都不想再等,對方蓉道:“傻丫頭,還不快去打扮,咱們這就去沐家!”

    只是眾人還未起身,一個小廝疾步跑進(jìn)來稟報道:

    “老爺,錦詩姑奶奶回來了,說要見您和夫人呢!”

    “她還有臉過來!”聽到方錦詩不請自來,方又堂怒拍了一下桌子,氣道:

    “你去把她給我?guī)н^來!我要好好問問她,為何要如此害她的親侄女!”

    “等等!”方凌忙喚住了轉(zhuǎn)身要走的小廝,皺著眉道:

    “父親,孟萱的事咱們要問,但還是不要將云書表妹牽扯進(jìn)來!不如先讓蓉兒和云書去偏廳歇著吧。”

    方又堂贊賞地看了兒子一眼,云書幫他們查出了孟萱的事情,他們不能讓她再惹事上身,這個時候云書還是不要出面的好。

    既然是舅舅的安排,沐云書也沒有拒絕,不過她和方蓉也沒有走太遠(yuǎn),她們都想知道,方錦詩這個時候過來想要做什么。

    ……

    今日與方錦詩一道過來的還有孟萱,見傳信的小廝走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孟萱有些著急地道:

    “娘,舅舅怎么還不叫人迎咱們進(jìn)去?”

    方錦詩看著自己沉不住氣的女兒,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沒想帶孟萱過來的,可這丫頭三天兩頭派人來問方蓉婚事的情況,她安撫不住,只能將人給帶來了。

    “你急什么?都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那舅母一直想讓方蓉嫁個高門,我給她介紹了這樣一門好親事,她根本沒理由拒絕!你好好等著隨我們回鈺谷就是,怎么就這樣沉不住氣!”

    孟萱咬了咬唇瓣,看這方錦詩道:“可女兒聽說上次您與袁夫人來提親,舅母似乎不太愿意,這事一日沒定下來,女兒心里就一日不踏實!再拖下去,將軍要是回來了怎么辦?我這肚子……”

    “你給我住口!”

    方錦詩沒好氣地嗔了孟萱一眼:“你要怪誰?還不是怪你自己!那年射獵節(jié)上,江浩不過贊了方蓉騎術(shù)不錯,你就心中不忿,總是跑到人家江浩面前獻(xiàn)殷勤,如今婚事成了,你又嫌棄人家長年不在京城,竟……哎,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

    方錦詩越說越氣,恨不得打孟萱一巴掌。

    可想到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她終究是沒舍得下手。

    “一會兒你表現(xiàn)的跟方蓉親近些,那方蓉是個蠢的,把她哄到鈺谷,什么事都好說了!”

    孟萱挽住了方錦詩的手臂,撒嬌道:“我就說還是母親有辦法,什么難事在您面前都能迎刃而解!若當(dāng)年嫁給官家的人是您,定能籠絡(luò)住官家的心,哪會讓那些個妃嬪生下那么多皇子!”

    “萱兒!”見女兒有些口沒遮攔,方錦詩立即瞪了她一眼。

    雖然如此,但方錦詩心里是受用的。

    想到自己的這個安排,她越發(fā)覺著滿意,既不會叫人察覺萱兒的事情,還能給孩子找個好去處,大嫂心疼女兒,定會給女兒許多嫁妝,到時候這些嫁妝都會歸她外孫所有!

    這孩子的爹爹知曉他將孩子安排得這么好,也會很滿意的!

    兩人說話時聽見有腳步聲傳來,便止住了聲音。

    沒多久,一個小廝疾步走了過來,對兩人躬身道:“姑奶奶,萱小姐,請跟奴才來吧!”

    見小廝來請,方錦詩扶了扶發(fā)釵,拉著孟萱起身隨那小廝進(jìn)了二門。

    只是小廝并沒有帶著兩人去方夫人的院子,而是朝著議事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方錦詩帶著孟萱跨進(jìn)議事堂后,便發(fā)現(xiàn)方家主事的人竟來了大半。

    她略略驚訝了一瞬,隨后很快就了然了,袁家是名門望族,這些親戚定是羨慕她幫蓉兒丫頭定了一門這么好的親事,所以聽她來了,都想過來巴結(jié)一二!

    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不知道,真是一群蠢家伙!

    方錦詩心里瞧不上這些一身銅臭味兒的親戚,但她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來,瞧見方又堂下手邊有個空位,以為是給她留著的,便帶著孟萱走過去,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

    “大哥,我今兒就是來問問,蓉兒丫頭的嫁妝什么的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別袁家再來時,咱們還是亂糟糟的,平白叫人看了笑話!不過大嫂第一次嫁女兒,還是那樣一戶好人家,心里激動也是有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在我眼里,蓉兒丫頭就跟我的親閨女一樣,我定會幫蓉兒丫頭將這親事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

    眾人見方錦詩說話時半點負(fù)罪感都沒有,臉色全都沉了下來。

    方錦詩感覺到堂中的氣氛不大好,不由朝眾人掃了一眼。

    方六嬸見她望過來,便冷道:“錦詩,你怎么這么著急,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說嫁妝是不是太早了?要不咱們先聊聊別的,你跟我們說說,你與袁家到底是如何走得這般近的!”

    小廝之所以慢了許久才去請方錦詩,就是因方家眾人剛剛商議了一下要如何應(yīng)對方錦詩。

    袁家的親事不能應(yīng),但他們想要知道袁家與他們結(jié)親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眾人沒有直接揭穿方錦詩,想從她這里將話先套出來。

    方錦詩以為這六弟妹也想攀上袁家的關(guān)系,揚起下巴道:

    “我夫君是京古路的鹽鐵轉(zhuǎn)運使,我們與袁家交好有什么好奇怪!我早就與你們說,經(jīng)商不是長久之計,想讓方家真正興盛,定要讓方家子弟入仕才行,趁著皇后娘娘還在,給凌哥兒謀份好差事,你們卻怕給娘娘招禍遲遲不動,好好的一手牌打成這個樣子,只能怪你們目光短淺!”

    孟萱見眾人全都皺著眉,覺著母親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便在后面拉了拉母親的衣袖,笑著對眾人道:

    “不過以后就好了,蓉兒妹妹嫁去袁家,袁家定會幫襯方家,就算皇后姨母不在了,有我們幫襯,方家也會越來越好!”

    說著,她朝方夫人甜甜一笑:“我聽說蓉兒戀家,害怕嫁那么遠(yuǎn)去,這個不要緊,我已經(jīng)與母親商量過了,等蓉兒出嫁時,我會跟娘親一起送她回鈺谷,反正我們家將軍也不在京城,我回鈺谷探親,再陪蓉兒住上一段日子,等蓉兒習(xí)慣了那邊的生活,我再回京就是!”

    第435章逼問

    孟萱覺著自己這般體貼,定會讓方又堂夫婦好一陣感謝,可她并沒有聽到期待的夸獎,反見到舅舅舅母眼中似乎壓抑著憤怒。

    孟萱不明白方又堂夫婦為何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有些緊張地看了母親一眼。

    方錦詩對眾人的反應(yīng)也有些出乎意料,但她并不覺得方家人有能力查出她的意圖。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她抬起頭看向嫂子方夫人道:

    “大嫂,我瞧你跟大哥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蓉兒還在為不想遠(yuǎn)嫁而鬧脾氣?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慣著孩子了!自古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了他們做主!這一點,她該跟我們萱兒學(xué)學(xué)才是!”

    方夫人氣得肺腑生疼,讓蓉兒學(xué)孟萱?簡直在侮辱她家蓉兒!

    孟萱說要陪著蓉兒去鈺谷關(guān),果然與她們料想的那般,就是想通過蓉兒的親事為她遮丑!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恬不知恥的混賬東西!

    不待方夫人開口,方又堂就冷哼了一聲:“是我們不想與袁家結(jié)親,你總是扯到蓉兒身上做什么?”

    方錦詩不可思議地看向方又堂,若說女兒家重感情舍不得家人她還能理解,大哥這又是為了什么!

    “大哥,你糊涂了不成?這么好的親事你為何不應(yīng)?再說大嫂前些日子已經(jīng)與袁夫人說好了,等袁夫人尋個合適的日子就來提親,你們怎能出爾反爾!?”

    方又堂冷道:“她是來提親,又不是來迎親,她來我就要應(yīng)么!?”

    方凌整理了一下衣擺,看了孟萱一眼,淡道:“姑姑,其實不是蓉兒不想遠(yuǎn)嫁,而是爹娘不舍得蓉兒,要不這樣,萱表姐不用陪蓉兒去鈺谷,她留在京城陪著我娘,每日陪我娘聽聽曲,逛逛街,也許我娘就沒有那么想念蓉兒了!”

    “這不可能!”

    方錦詩想也沒想就回絕了方凌的話,說完后她才意識到自己說得太著急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捏著帕子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茶湯,道:

    “大嫂不還有你這兒子陪著呢么!萱兒與蓉兒年紀(jì)相仿,當(dāng)然要去陪著蓉兒,且她正好可以回鈺谷探親……”

    方又堂看著妹妹還在滿口胡言,“砰”地一聲拍響了桌子。

    “方錦詩,你把我們都當(dāng)成了傻子不成?你給我說實話,到底為什么一定要促成蓉兒與袁三郎的這門親!你若有一句假話,休怪我不留情面,與你斷親絕義!”

    方錦詩的反應(yīng)足以證明她心中懷著鬼胎,方家眾人也都不再掩飾,皆朝著方錦詩母女怒視而來。

    方錦詩看著眾人的目光,手指一麻,這才意識到今日兄長的火氣是沖著她333360643632來的。

    難道兄長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的?這怎么可能呢?她并沒有在方家人面前露出什么馬腳��!

    “大哥,你……你到底怎么了?我當(dāng)然是因為這門親事不錯,才惦記著咱們?nèi)貎骸憧赡芬味促e��!”

    說著,她還委屈地紅了眼睛,“我一心為方家,你們卻懷疑我,真是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

    見方錦詩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里做戲,知道他們無論怎么給她臺階下,他這妹妹也不會領(lǐng)情,方又堂沒了耐心,瞪著方錦詩喝道:

    “狗咬呂洞賓?我看你才是那條狗!咱們母親去的早,你大嫂進(jìn)門后一直對你疼愛有加,你不記得她的好就罷了,蓉兒是你大嫂的心頭肉,為了孟萱那點丑事,你居然想搭上蓉兒的一輩子,你還是人不是!?”

    “什……什么丑事,我不知道大哥你在說什么!”

    方夫人就知道方錦詩不會承認(rèn),想著沐云書剛剛教給她的辦法,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那丫鬟會意,暗暗朝著方夫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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