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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說著,謝懷遠(yuǎn)就去拉扯那對夫婦,要帶著他們朝府衙方向走。

    他見了陸小風(fēng)亮出來的腰牌,腰牌鑲著金邊,那是正五品以上官員才會佩戴的腰牌。

    他來尋蕭芊凝,定是為了治病救人的事情,能出手幫她解圍已經(jīng)不錯,應(yīng)該不會較真地非要把人送進衙門。

    而他押送這兩個賊人時,若是被兩人打暈,不慎叫他們逃脫,應(yīng)該也怪不得他吧!

    謝懷遠(yuǎn)想到退路后心下略松,正欲帶著兩人離開,胸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把長劍,攔住了他的去路。

    陸小風(fēng)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聽謝懷遠(yuǎn)說出“小凝”兩字,他的一顆心就像是泡到了醋缸子里,酸得厲害,看謝懷遠(yuǎn)也極不順眼!

    “不勞煩公子了,本將已經(jīng)派人去衙門報了官,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謝懷遠(yuǎn)心里咯噔一下,他實在不解,這個小將軍干嘛要如此多管閑事!

    他急得臉部表情都有些無法自控,只能垂下頭說道:“是……還是軍爺想得周全�!�

    不多時,衙門的人還真的趕到了,帶隊的還是延康鎮(zhèn)的馮縣丞。

    他先是朝陸小風(fēng)行了一禮,隨后讓衙差將手中逃犯的畫像一一展開,竟在其中尋到了與那對夫婦相似的畫像。

    衙差走上前,一把拽掉了男人臉上的黑痦子,又抹掉了大嬸臉上的麻子,再次對照了一下,便覺得更加相像了!

    他將畫像拿給馮縣丞看,沉聲稟報道:

    “大人,這兩人竟是在江北一帶流竄的要犯!專門拐帶妙齡女子,多扮成女子爹娘,當(dāng)街將人帶走,鮮有失手!之后他們會訛詐姑娘家人錢財,拿到銀子后卻從未將姑娘送還,不是賣去煙花之地,就是將姑娘……將姑娘糟蹋后滅口,簡直就是兩個畜生!”

    那夫婦倆見衙門的人竟然認(rèn)出了他們,嚇得魂都飛了,只一個勁求饒道:“不是……我們不是壞人,官爺你們認(rèn)錯人了啊!”

    他們可真沒想到,逍遙了這么多年,竟然在延康這小地方翻了船!早知就不該貪心想要當(dāng)什么捕頭的!

    可馮縣丞哪里會聽兩人狡辯,冷聲對衙役吩咐道:“帶回去,看緊點,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兩人嚇得腿都站不直了,被衙差推搡著,朝府衙而去,留在原地的謝懷遠(yuǎn)也沒好到哪里去,腦子里反復(fù)想的只有一句話——他該怎么辦!

    “謝公子!”

    謝懷遠(yuǎn)正不知所措之時,竟不知是誰在他身后喚了他一聲。他忙不迭轉(zhuǎn)過頭,便看到馮縣丞皺著眉頭看向他。

    “大,大人,有何吩咐?”

    謝懷遠(yuǎn)向來如此,面對身份不及他的人時,就是一個芝蘭玉樹,清高絕塵的貴公子,但面對他惹不起的貴人,他會毫不猶豫地彎下自己的腰身,變得有些諂媚。

    第788章身世暴露

    馮縣丞不太喜歡讀書人這般諂媚,不過他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謝懷遠(yuǎn)。

    “這是謝家族長和你父親托人送來延康的,因有幾句是寫給你的,本官便把這封信帶過來了!”

    祖父和父親給他寫信了?

    謝懷遠(yuǎn)心情有些激動,莫非他們知曉他要娶錢家姑娘,所以答應(yīng)把他記入族譜了?

    早知道能名正言順地成為謝家子弟,他就沒必要這么急著把小凝趕走了!

    謝懷遠(yuǎn)混亂的心因為這封信的出現(xiàn),終于安定了下來。

    有了謝族子弟身份的庇護,衙門即便從那對夫婦口中審出了什么,也會給他幾分薄面,把事情壓下!

    而且他并沒把小凝怎么樣,也不算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小凝離開他,不就是看不起他外室子的身份么?今日知道他被謝家認(rèn)回,一定會后悔的!

    謝懷遠(yuǎn)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父親夸贊他的話,激動地接下了縣丞手上的信,感激地說道:

    “勞煩大人幫忙傳信,大人忙了一日,等會晚輩做東,答謝大人對晚輩的關(guān)照……”

    “謝公子不必客氣,本官還有話沒有說完!其實這封信是謝家族長寫給本官的,謝族長請本官見到謝公子后,當(dāng)眾跟你傳達(dá)一下他的意思!”

    縣丞打斷了謝懷遠(yuǎn)的話,似乎完全不想與他有什么牽扯,急忙道:

    “謝族長說謝氏族規(guī)有一條便是不可納外室,以免血脈混淆,外室子永不錄謝家族譜!謝公子的母親并未被謝家接納,所以謝族長請謝公子在外行走時,莫要以陜南謝氏子弟自居,以免給謝氏一族招惹口舌!”

    剎那間,謝懷遠(yuǎn)仿若遭了雷擊,身形猛地一滯,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無蹤。

    祖父竟然請馮縣丞將他當(dāng)眾除族?怎么會是這樣?

    謝懷遠(yuǎn)太清楚謝這個姓給他帶來了多少便利,不能以謝氏子弟自居?那他豈不成了一個無根之人,人們再不會像從前那樣尊重他,討好他了!

    不會的,這怎么可能呢?他馬上就要娶錢家的姑娘了,父親祖父為何不要他?

    “大人,是不是搞錯了,我并沒有做什么錯事,父親不可能這么對我……”

    “謝公子在懷疑本官么?”

    縣丞冷冷地?fù)]了一下衣袖,沉聲道:“謝族長拜托本官的事情本官已經(jīng)做了,謝公子若有什么疑問,回陜南一問便知!”

    說罷,縣丞不再理會謝懷遠(yuǎn),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陸小風(fēng)和蕭芊凝。

    他先朝蕭芊凝拱了拱手,溫聲道:“蕭姑娘受驚了,你放心,本官一定會嚴(yán)懲那兩個賊人,給你出氣!”

    與蕭芊凝說話時,縣丞的態(tài)度和煦多了,好像是對著自家的晚輩。

    蕭芊凝笑著道:“那就辛苦大人了!不過我從未見過那夫婦倆,他們卻能輕易認(rèn)出我來,怕是早有準(zhǔn)備,或是受人指使,還請大人仔細(xì)盤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蕭芊凝知道謝懷遠(yuǎn)在意什么,所以她請羅三叔給謝家送了信,敲打了謝氏一族,這才有了謝懷遠(yuǎn)手中的那封信。

    她本以為這樣的懲罰已經(jīng)不輕,卻不想謝懷遠(yuǎn)竟然買通了逃犯,欲對她不利!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給謝懷遠(yuǎn)留退路,而她之所以沒有直接揭發(fā)謝懷遠(yuǎn),是覺得府衙直接查出來的信息更讓人信服,她也不必被卷入這些麻煩事中!

    許是有陸小風(fēng)在場,馮縣丞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怠慢,忙鄭重其事地道:

    “當(dāng)然,這案子本官會親自審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抓到同黨后一律嚴(yán)懲!”

    說著,馮縣丞又看向了陸小風(fēng),低聲道:“馮某不知小侯爺來了延康,有失遠(yuǎn)迎,略備了些薄酒,還請小侯爺賞臉……”

    馮縣丞話未說完,陸小風(fēng)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本將前來,是為請蕭姑娘出診,我兄弟的情況尚不穩(wěn)定,還請馮大人見諒!”

    忠勇侯請醫(yī)女治病,派人打聲招呼就是了,竟然這般客氣,著實讓馮縣丞有些驚訝。

    可小侯爺已經(jīng)把話說出來了,他怎敢不聽,忙拱手道:“明白,將士們的病情要緊!”

    說著,他朝身后的衙役招了招手,厲聲道:“來人,為陸將軍和蕭醫(yī)女開路!”

    蕭芊凝也覺為老周治病更為要緊,淡淡掃了一眼已經(jīng)六神無主的謝懷遠(yuǎn),便隨陸小風(fēng)離開了秋水書院。

    一行人走后,書院里的書生不由低聲議論道:

    “要是讓那夫婦倆得手,真不知他們會怎么對待蕭醫(yī)女!這背后要是真有人算計,那人真該天打雷劈!”

    “多行不義必自斃,等著瞧吧,用不了多久官府就能把這人查出來!”

    “話說回來,蕭醫(yī)女的醫(yī)術(shù)竟然這般好!怪不得她會認(rèn)識京城中的權(quán)貴,有這樣好的醫(yī)術(shù),誰不想爭相結(jié)識!”

    “你提醒了我,以后我得對蕭醫(yī)女客氣一些,萬一哪天患上重疾,也許還能求蕭醫(yī)女救我一命!”

    聽著眾人的議論,郭興與有榮焉地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就說他老郭從不會看錯人!

    他雖不會看錯,可錢姑娘的眼光實在不好,他總覺著謝懷遠(yuǎn)今日的表現(xiàn)很是怪異,好像一直在幫著那對夫妻說話!

    郭興冷起臉,看向謝懷遠(yuǎn)道:“姓謝的,那夫妻倆不會是你找來的吧?莫非蕭姑娘知道你謝家外室子的身份,你怕她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就想了這么個辦法要害她?”

    謝懷遠(yuǎn)臉色猛地一變,想也未想就抬手朝郭興揮了過去。

    “你……你簡直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謝懷遠(yuǎn)會如此憤怒,皆因郭興猜中了他的心思。

    可他有什么錯?他只是想穩(wěn)妥地與錢姑娘拜堂成親,為何事情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郭興沒來得及閃躲,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謝懷遠(yuǎn)一拳,嘴角登時流出了一絲血跡。

    錢幼玲一驚,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郭興,蹙眉看著謝懷遠(yuǎn)道:“謝公子,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傷人!”

    第789章錯過

    錢幼玲說得有些急,語氣里多少帶了點責(zé)備,聽得謝懷遠(yuǎn)更加羞憤!

    他外室子的事情剛剛暴露,錢幼玲的態(tài)度也轉(zhuǎn)變了,這世上的女子都是見人下菜碟的賤貨!

    他想要怒罵錢幼玲幾句,可剛要開口,就想起自己已經(jīng)被謝家除名,錢家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想到這兒,他終于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歉意,看著錢幼玲溫聲道:

    “錢姑娘,是我沖動了,是不是嚇著你了?”

    錢幼玲雖然對謝懷遠(yuǎn)有所懷疑,但她性情溫和,見謝懷遠(yuǎn)態(tài)度溫柔,也不好對他冷臉,便搖著頭道:

    “我沒事……郭大哥性格沖動了些,你不要與他計較!”

    “錢姑娘,你不用替我向他道歉!”

    郭興憤怒地瞪著謝懷遠(yuǎn):“他欺瞞自己身份在先,應(yīng)該道歉的人是他才對!”

    郭興之前沒有干涉錢幼玲和謝懷遠(yuǎn)的親事,是看在謝懷遠(yuǎn)此人雖然虛偽,但好歹有舉人的身份,也沒有什么大錯,他沒立場反對幼玲嫁給謝懷遠(yuǎn)。

    可今日之事若真是他一手策劃,那他的人品便實在低劣,他實在不放心錢姑娘嫁給這樣的人!

    郭興轉(zhuǎn)頭看向了錢山長,急道:“山長,您也看見了,這謝懷遠(yuǎn)滿嘴謊話,絕非良配,錢姑娘的親事……還請您三思!”

    錢山長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

    他是真的沒想到,謝懷遠(yuǎn)竟然只是謝家的一個外室子!

    如今他又被謝家除名,那他將女兒嫁給這樣一個落魄書生有何意義?

    可他還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謝懷遠(yuǎn)給他的那塊玉佩,他叫一位行內(nèi)好友仔細(xì)看過,雕刻這玉佩之人,應(yīng)該是玉雕大師倪邑,能佩戴倪大師玉雕之人,全是皇親貴胄,就連謝家家主怕都沒有這個體面!

    若不是有這塊玉佩,他也不會輕易應(yīng)下這門親事,所以他一直覺著謝懷遠(yuǎn)可能隱藏著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可剛剛看到他被謝家除族的慌亂表情,又不像是有恃無恐的,這讓錢山長真的困惑了起來。

    思忖片刻,錢山長看向了謝懷遠(yuǎn),蹙眉道:“謝公子可否跟老夫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聞言,謝懷遠(yuǎn)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知曉若不能博取錢山長的好感,錢家這條大船,他便再也沒辦法爬上去了,于是他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對錢山長道:

    “此處人多,小侄能否與伯父單獨聊聊?”

    錢山長沒有拒絕,點頭應(yīng)允后遣散了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和書生,這才帶著謝懷遠(yuǎn)朝書院深處走去。

    兩人走后,錢幼玲轉(zhuǎn)身看向受傷的郭興,擔(dān)憂地道:

    “郭公子,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拿些傷藥吧!”

    “不用麻煩了,小事而已!”

    郭興不想讓錢幼玲為自己憂心,忙伸手?jǐn)r住了她的去路。

    手伸出去他才意識到自己拉住了錢幼玲的手腕,忙紅著臉將手收了回來。

    “抱……抱歉……我只是一時情急……”

    錢幼玲鮮少看到郭興害羞的樣子,笑著搖頭道:“沒關(guān)系的郭公子,你不必與我這般見外!”

    他們之前也算是好友,劉曦還在世時,他們時常在書院里吃茶下棋。

    那時候,他們還會在一起談?wù)撟约旱睦硐�,劉曦想做陳景洛大人那樣正直正義的好官,郭興崇拜的是墨指揮使那樣有勇有謀的男子,而她則很敬佩昭慶殿下,吳女官和單山長那般,不輸男兒的女子。

    可劉曦出事后,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她和郭興之間也越來越陌生。

    她知道自己被單雄欺辱的事,郭興一定知曉了,她被關(guān)在柴房的那段日子,真的很希望郭興能來救她,可惜,她什么也沒有等到……

    他如此刻意疏遠(yuǎn)自己,一定是在嫌棄她吧!

    錢幼玲心里很是難受,半垂下睫毛,遮掩住眼底的自嘲,輕聲道:

    “我真是喜歡瞎操心,其實我也幫不上什么忙!郭公子既然沒事,那我便告辭了!”

    錢幼玲退開的樣子如一記重錘,直接砸在了郭興的心口。

    他知道錢姑娘說的“瞎操心”暗指什么,那時錢姑娘若不去幫劉兄,她就不會出事,劉兄也不會被再次返回的單雄等人打成重傷,不治身亡!

    他好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不過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入京去刺殺單雄,他一定會幫他們報了這血海深仇!

    可報仇后他勢必會遭到單家報復(fù),他父母已經(jīng)亡故,叔叔雖然收留了他,卻吞占了他的家產(chǎn),對他而言也是仇人,他當(dāng)然不怕連累他們,但卻害怕事情會牽扯上錢姑娘。

    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他怎舍得讓她再被自己牽連!

    所以看到錢幼玲轉(zhuǎn)身,即便郭興心痛如絞,也沒有再向她跨近一步!

    錢幼玲走得很慢,卻始終沒有聽到郭興喚她,眼圈忍不住的紅了。

    她在期待什么呢?她這種害人害己的人,不該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按照父親的安排走下去就好了!

    “錢姑娘……”

    錢幼玲走出幾步后,郭興還是忍不住地開了口,見錢幼玲頓住了腳步,他清了一下喉嚨,讓嗓子聽上去不再干澀,然后故作輕松地道:

    “沒什么,我……我就是想說謝懷遠(yuǎn)他配不上你,這親事你還是與山長好好商議一下的好!”

    錢幼玲剛剛亮起來的眼睛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她沒有轉(zhuǎn)頭,只淡淡開口道:

    “多謝郭公子好意,不過婚姻之事,自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會為我做決定,郭公子就不用擔(dān)心了!”

    言罷,她再未停留,很快就消失在了郭興的視線中。

    郭興悵然地望了望天空,低聲喃喃道:“怎會不擔(dān)心呢……”

    可他有什么資格擔(dān)心!

    他發(fā)現(xiàn)單雄欺負(fù)了錢姑娘后,立即將事情告知了錢山長,還跑去官府報了案,可結(jié)果就是錢姑娘被錢山長囚禁,他也被官府關(guān)押了起來。

    等他被衙門放出來后,劉兄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衙門判定劉曦是被野獸撕咬成重傷,與書院無關(guān)。

    單雄等人已經(jīng)離開了書院,又返回京城逍遙快活去了。

    而被錢山長囚禁多日的錢幼玲從此像是變了一個人,眼中的光都不見了。

    第790章另有其人

    郭興覺得,若他沒有自不量力地去報官,也許錢幼玲就不會被關(guān)進柴房,也許他就能將她救出來!

    可是哪有那么多也許,他不敢再干涉錢姑娘的生活,只乞求老天不要再讓她受苦了!

    不過好在謝懷遠(yuǎn)的身世已經(jīng)曝光,錢山長如此勢利之人,應(yīng)該不會再將錢姑娘嫁給謝懷遠(yuǎn)了吧!

    錢幼玲并沒有注意到,郭興一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離去。

    她只是心情很差地緩步向前走著,她告誡過自己,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剛剛她竟期待著郭大哥可以喚住她!

    苦笑著搖了搖頭,驅(qū)散開心里的憋悶,錢幼玲回到院子里看望了還在臥床的冬蕊。

    見冬蕊受傷的位置已經(jīng)結(jié)痂,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她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

    幫冬蕊上了藥,她溫聲道:

    “蕭姑娘調(diào)配的藥膏真的很好用,沒想到她的醫(yī)術(shù)竟這般好!冬蕊,等你好些了,除了要感謝謝公子把你救出大牢,咱們還要去謝謝蕭姑娘!”

    聽了這話,冬蕊并未應(yīng)聲,臉上露出了幾分遲疑。

    錢幼玲不解地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事想與我說?”

    冬蕊掙扎了一下,抬眼望著錢幼玲,緊張地道:

    “小姐,奴婢剛剛聽丫鬟們議論,說謝公子并非謝氏嫡系,他被謝家除名了?”

    錢幼玲點了點頭,對此,她的心情也很復(fù)雜。

    謝懷遠(yuǎn)身份作假,她心里應(yīng)該難過的,可奇怪的是她竟然并不在乎。

    見小姐點頭,冬蕊急道:“那您和謝公子的婚事該如何?老爺還會讓您嫁給他么?”

    “我也不清楚!”

    錢幼玲迷茫地?fù)u了搖頭,她之前覺得嫁誰都是嫁,謝懷遠(yuǎn)樣貌出眾,家世更是無可挑剔,面對這樣的男子,她有什么好選擇的。

    可今日之事若真是謝懷遠(yuǎn)一手策劃,那這個人實在有些可怕,她真的要嫁給這樣一個人么?

    不過事情還未查清,她也不敢胡思亂想,若謝懷遠(yuǎn)只是個一無是處的小人,相信父親也不會讓她嫁給謝懷遠(yuǎn)的!

    冬蕊見錢幼玲面露游移之色,撐起身體抓住了錢幼玲的手:

    “小姐,奴婢還有件事想跟您說……昨日謝公子說是他救了奴婢,可奴婢在牢里聽到牢頭議論,說來找縣丞說情的,是,是一個姑娘……”

    “姑娘?”

    錢幼玲驚嘆了一聲,謝懷遠(yuǎn)身邊只有一個小廝,為何尋縣丞求情的會是一個姑娘?

    所以這姑娘不可能是謝懷遠(yuǎn)派去的,那這姑娘是誰?為什么會幫冬蕊?

    腦子里有些亂,她正想再問些什么,門口忽然響起了掃灑丫鬟的聲音。

    “老爺,小姐與冬蕊姐姐說話呢,奴婢這就去請小姐!”

    聞言,錢幼玲便知是父親來了,幫冬蕊整理了被子后她便站起了身,溫聲道:

    “你安心養(yǎng)病就好,旁的事不必?fù)?dān)心,我去見見父親,回來再陪你說話!”

    轉(zhuǎn)身出了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亭中等她的錢山長,錢幼玲快步走上前,朝錢山長福了一禮,恭敬地喚了一聲“父親”。

    錢山長沒什么表情地點了點頭,將錢幼玲招到了亭中,把周圍的丫鬟都打發(fā)了下去,才開口道:

    “今兒郭興是你叫過去的?”

    錢幼玲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怯聲道:“蕭姑娘在延康無親無故,女兒……女兒只是擔(dān)心……”

    “啪”的一聲響,直接打斷了錢幼玲口中的話。

    錢山長甩了錢幼玲一個巴掌后,滿臉陰沉地道:

    “你這多管閑事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那蕭姑娘無親無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為父還在想用什么辦法幫你除掉她,你反而善心泛濫地去幫她!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壞了謝大人的大事!”

    “謝……大人?”

    錢幼玲已經(jīng)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滿臉不解地看向錢山長,完全想不明白父親口中的謝大人是誰!

    錢山長冷哼了一聲,“你有我這個慧眼如炬的父親,真該給佛祖好好磕幾個頭!為父剛剛才知曉,謝懷遠(yuǎn)謝公子的真實身份!”

    見女兒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錢山長嫌棄地冷哼了一聲。

    “你想不到吧,謝公子乃是昭慶殿下身邊的密使!來延康是因為延北軍混入了細(xì)作,他特來此地調(diào)查!”

    謝懷遠(yuǎn)是昭慶殿下的密使?錢幼玲眼中滿是質(zhì)疑。

    “父親,會不會搞錯了?謝公子連謝家嫡系子弟的身份都是假的,怎么會是朝廷的密使?”

    “你懂什么!”

    錢山長冷斥了錢幼玲一句:“謝公子之所以收到那封家書,乃是昭慶殿下特意安排的!延康鎮(zhèn)不大,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世族子弟,勢必會引起各方關(guān)注,謝公子只有丟掉謝族子弟的光環(huán),他才可以安心調(diào)查細(xì)作之事!”

    因為文書和玉佩的事情,錢山長一直相信謝懷遠(yuǎn)身份不凡,可今日謝家的除族書信讓他困惑不已,直到聽了謝懷遠(yuǎn)的解釋,他才豁然開朗。

    怪不得謝懷遠(yuǎn)手上會有皇家之物,若他是昭慶殿下的密使,那就解釋得通了!

    他女兒要是能嫁給密使,他再幫忙破獲細(xì)作之案,飛黃騰達(dá)豈不是指日可待!

    看著父親那興奮到有些扭曲的臉,錢幼玲緊張地問道:

    “可……父親,今日那夫婦兩人是怎么回事?他們總是朝謝公子的方向看,女兒總覺得……那夫婦兩個與謝公子……似乎相識!”

    “相識又怎樣?那兩人的確是謝公子叫來的!”

    錢山長對此毫不隱瞞,還頗為欣賞地道:

    “謝公子之所以這樣做,是因蕭醫(yī)女無意中看到了他的書信,誤以為他真的是謝家外室子,竟屢次拿這個身份來要挾謝公子娶她!謝公子不依,蕭醫(yī)女便把謝公子的事改成了話文,讓他引起了延康百姓的關(guān)注!如此一來,他還如何辦案?為了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能狠心將蕭醫(yī)女趕出延康!”

    錢幼玲眉頭緊鎖,這件事真的如父親所說的那樣么?

    雖然覺得可疑,可父親這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若謝懷遠(yuǎn)拿不出讓父親信服的證據(jù),父親也不會如此相信他。

    第791章彌天大謊

    錢幼玲不敢再向父親提出質(zhì)疑,只能弱弱的低聲道:

    “可……就算事出有因,女兒還是覺得謝公子不該給蕭姑娘扣上殺人的罪名……人言可畏,這罪名若傳揚出去,她以后該如何生活……”

    “你住口!”

    錢山長冷喝了一聲,厭惡地瞪著錢幼玲。

    “你難道忘記了,你的心軟換來了什么?莫非你不想嫁給謝懷遠(yuǎn),又生出了別的心思,還想經(jīng)歷一次從前發(fā)生過的事?”

    看見父親陰冷的表情,錢幼玲慌忙道:“女兒不敢!”

    “你最好不敢!”錢山長虛起了眼睛,死死盯著錢幼玲:

    “我好不容易尋到這樣一位乘龍快婿,你要是愚蠢地毀了這親事,休怪為父無情!”

    錢幼玲身子抖了抖,她的父親何時對她有過情分!

    可她不敢忤逆父親,只能點頭應(yīng)道:“女兒知道了,女兒聽父親安排!”

    “你最好聽我的安排,就算你不聽,這親你也得結(jié)!要是再讓我知曉你有旁的心思,為父只能先將你安頓在柴房,等你成親再把你接出來!”

    錢山長是知道女兒懼怕什么的,上一次他將錢幼玲關(guān)進柴房后,女兒身上的刺就徹底被他拔掉了。

    看著女兒跪在自己面前一個勁認(rèn)錯,他那時候的心情真的很暢快,這世上終于有一件東西,是他可以完全操控的了!

    而錢幼玲聽到“柴房”二字,本還瑩潤的唇好似瞬間失去了水分,變得干癟蒼白。

    她的眼神也變得空洞,里面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她吸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

    鼻子里又充斥著各種難聞的味道,有老鼠尸體的腐臭味兒,有她身上的汗臭味兒,還有那滿地的排泄物……

    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不能回到那個地方去,她死也不想再經(jīng)歷那樣的痛苦!

    她按住胸口哀聲求饒:“不要……爹爹,女兒……女兒知錯了,求您……求您不要把女兒關(guān)進柴房里……”

    看到錢幼玲順從的樣子,錢山長得意地勾唇一笑,淡淡道:“看你的表現(xiàn)吧!”

    錢山長安頓了錢幼玲一番便離開了芳華林,除了想讓女兒嫁給謝懷遠(yuǎn),他還想要參與到謝懷遠(yuǎn)所辦的案子中,爭取一個立功的機會。

    能幫朝廷密使辦案,這機會實在千載難逢,可他沒有敵國細(xì)作的線索,要怎么參與其中?

    想不出個結(jié)果,他便又去尋了謝懷遠(yuǎn)。

    謝懷遠(yuǎn)見錢山長完全相信自己編造的謊言,心下略松,便道:

    “尋找細(xì)作一事您雖然幫不上忙,但可以幫我解決一下眼前的麻煩�!�

    錢山長不解道:“何為眼下的麻煩?”

    “就是今日的那對夫婦!”

    謝懷遠(yuǎn)說著便嘆了口氣:“馮縣丞要親自審問那二人,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就是縣丞大人,也不可向其透露半分!我擔(dān)心那兩人會說漏嘴,毀了殿下安排給我的任務(wù)!”

    錢山長并不知,謝懷遠(yuǎn)是在那夫婦倆行騙時遇見了二人,因此才有了聯(lián)系!

    他還以為謝懷遠(yuǎn)是通過自己的特殊身份,才能差遣二人。

    如今那夫婦兩個被抓,謝懷遠(yuǎn)的確很容易暴露,錢山長試探問道:“那謝公子的意思是?”

    謝懷遠(yuǎn)捻了捻手指,擦去了手心里的汗,低聲道:

    “那兩個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本打算給她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誰料這兩人如此蠢笨,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如此,也沒必要再留著他們的性命,禍害他人!”

    錢山長瞬間會意,謝懷遠(yuǎn)這是想殺人滅口!

    若他幫忙除掉那兩人,便算是投名狀,他日軍功簿上,必定有他的名字。

    可這是殺人性命的大事,錢山長不免遲疑了起來,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在為謝懷遠(yuǎn)添茶。

    茶水溢出杯子,從桌子上流下來,濕了謝懷遠(yuǎn)的衣擺。錢山長這才回過了神,忙不迭跟謝懷遠(yuǎn)道歉。

    謝懷遠(yuǎn)故作不悅地起身抖了抖衣衫,淡淡道:

    “在下見錢山長沉穩(wěn)有謀算,這才將身份和盤托出,也是為尋個得力幫手!山長大人若有顧慮,那便當(dāng)在下什么都沒有說過,其他事,在下自會處理!”

    聞言,錢山長登時急了。

    謝懷遠(yuǎn)若自己處理這件事,那便是要跟他劃清界限了,他可不想錯失良機!

    “謝公子莫惱,在下只是在想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沒有不管的意思!你娶了幼玲,咱們就是一家人,你的事不就是為父的事!你放心好了,我自不會讓那對夫婦有機會胡說八道!”

    謝懷遠(yuǎn)緩和了神色,朝錢山長拱了拱手:“那就拜托岳父大人了!”

    兩人說了些閑話后,謝懷遠(yuǎn)便將錢山長送出了院子,等錢山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后,跟在后面的萬昌才敢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公子……這,這能行么?您冒充密使,要是以后讓錢山長知曉了可怎生是好!”

    謝懷遠(yuǎn)回身冷冷地瞪了萬昌一眼,把萬昌瞪得遍體生寒,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謝懷遠(yuǎn)斜眼掃了一下周圍,見并沒有人在,才對萬昌道:“管好你的嘴巴!”

    萬昌顫聲道:“是,奴才不敢了!”

    兩人返回屋中,謝懷遠(yuǎn)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壺,猛地灌了幾口茶。

    喝了一肚子的水,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依舊止不住的顫抖著。

    冒充朝廷密使,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可他真的沒有退路了!

    當(dāng)錢山長質(zhì)問他為何會有倪大師雕刻的玉佩時,他只能編出這樣一個答案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了實話,必定會被錢山長趕出書院,失去錢家庇護!馮縣丞若從那夫婦二人口中得知,他是今日之事的策劃者,那他定會被抓入獄中!

    雖然罪不至死,可他的名聲、臉面還有仕途怕全都?xì)Я耍?br />
    他如何不擔(dān)心自己的謊言會被揭穿!可他能怎么辦?

    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能多拖一日是一日,等錢山長幫他處理了那對夫妻,就與他綁在了一條船上!

    有了這個把柄,就算錢山長發(fā)現(xiàn)了他身份有假,也不敢對他如何!

    而且只要隱藏得好,他的謊言也未必會被揭穿,尋找細(xì)作哪有那么容易,查個兩三年也是有的,沒準(zhǔn)在這兩三年里他被皇太孫瞧中,真的成為了密使也說不定!

    現(xiàn)在唯一麻煩的,就是小凝了!

    第792章后繼有人了!

    謝懷遠(yuǎn)之所以依舊忌憚蕭芊凝,是因為他送給錢山長的玉佩,是從蕭芊凝那里得來的!

    他不知道蕭芊凝為何會有倪大師雕刻的玉佩?難道她的身份不簡單?

    可他苦思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若小凝是哪個高門大戶家的小姐,有幸得到了皇家的賞賜,定然知曉這玉佩有多珍貴,不可能隨手送給自己!

    這般想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就如今日這般,小凝無意中救下了如那位小將軍一般的大人物,那人為了答謝,便將這玉佩送給了她!

    而小凝并不知這玉佩有多貴重,見他被劫后需要有玉壓身驅(qū)邪,這才將玉佩送給了他!

    謝懷遠(yuǎn)真的很羨慕蕭芊凝有這般好的運氣,好在蕭芊凝眼拙,不然自己也沒辦法借這玉佩翻身。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擔(dān)心,如今他跟小凝徹底翻了臉,要是小凝突然找他討要那塊玉佩可怎么辦?

    不行,無論如何他都要在與錢姑娘成婚前安撫住小凝!

    這般想著,他忽地站起了身,對萬昌道:“你去小凝的院子前守著,她一回來,一定要及時報給我!”

    萬昌不知道他家公子為何又要找蕭姑娘,可見公子不容置疑的眼神,忙道:“是,奴才這就過去!”

    ……

    延康地勢比較高,即便已經(jīng)是春天,天氣還是很冷。

    可這樣的天氣,蕭芊凝在給老周處理傷口時,頭上竟冒出了一層薄汗,陸小風(fēng)看在眼中,便知她的辛苦和緊張。

    蕭芊凝為老周施了針后,他終于慢慢退了熱,快到黃昏的時候,老周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陸小風(fēng)一直守在老周身邊,見他掀開了眼皮,立即起身看向老周。

    迷迷糊糊的老周啞著聲音呢喃著:“俺……這是到了地府么?”

    等他眼前的輪廓逐漸清晰,發(fā)現(xiàn)是他家將軍后,老周頓時崩潰地嗚咽起來。

    “小將軍……你怎么也在這兒……你怎么也來了?嗚嗚嗚!”

    眾人聽到這哭聲,忍不住都哈哈地笑了起來,副將曹猛拍了一下老周的肩膀,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莫不是以為小將軍舍不得你,跟著你去了地府?”

    老周愣了一下,便看到了曹猛那胡子拉碴的臉,驚道:“曹賊……你竟然也在?”

    曹猛氣得直瞪眼,罵道:“你這臭小子,你受傷的時候我就說了一句你要是死了,就讓你未過門的媳婦改嫁于我,你還記上仇了!俺老曹那么說,還不是為了讓你扛�。 �

    這話惹得周圍人又是一陣哄笑,連蕭芊凝和觀棋也彎了眉眼。

    她們知道大家看似輕松,不知因老周能醒來有多么激動。

    這幾人明明商量好,昨夜輪班為老周守夜,可大家太擔(dān)心兄弟安危,竟沒有一人睡下。

    老周也終于明白自己并不是進了地府,而是被小將軍救了回來,他眼中泛著淚光,嘴上卻對曹猛罵道:

    “我家小紅改嫁誰也不能改嫁給你,看你那一臉胡子,再把我家小紅給嚇著!”

    曹猛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你還嫌棄上我了!你瞧你剛剛嗚嗚嗚的熊樣子,可比俺老曹丑多了!”

    老周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以為在地府見到了小將軍,這不是害怕了么!”

    眾人聞言,不由有些感動,老周自己死都不怕,竟害怕陸小風(fēng)犧牲!

    誰料老周跟著解釋道:“小將軍要是也跟我去了地府,那誰給我家小紅送信啊!”

    一句話,讓眾人全都破涕為笑,笑鬧著推搡起來!

    看到陸小風(fēng)幾人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表情,蕭芊凝也很高興,但她還是開口提醒道:

    “你們輕一點,別讓周大哥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聽到蕭芊凝的聲音,曹猛等人立即停下了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到了兩旁。

    老周沒想到屋子里還有姑娘在,眼中露出幾分驚訝:“這位小仙女是……”

    曹猛又拍了一下老周的腦袋,下意識看了一下陸小風(fēng)的臉色,瞪著老周道:

    “什么小仙女,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嘴上別沒深沒潛的!”

    “是芊凝姑娘醫(yī)好了你,她是延北軍的恩人!”

    一直看著手下們打鬧的陸小風(fēng)突然開了口,在他看來,蕭芊凝救了老周,不止是老周的恩人,也是他的!

    老周立即不再嬉皮笑臉,轉(zhuǎn)動眼睛看向蕭芊凝,啞著嗓子真誠地道:

    “芊凝姑娘,你的救命之恩老周記下了,我是個粗人,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反正等我病好后,姑娘看我的表現(xiàn)就是!”

    曹猛忍不住又給了老周一巴掌,這憨憨說得都是些什么!

    他們小將軍在這呢,用得著他老周表現(xiàn)?

    老周被這一下打痛了,咬牙氣道:“曹賊,你老打我作甚?欺負(fù)我現(xiàn)在沒辦法回手是不是?等芊凝姑娘給我治好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曹猛撇嘴,看著蕭芊凝道:“這禍害命大,芊凝姑娘不用管他,其實我家小將軍也受了傷,要不姑娘給我們小將軍也看看吧!”

    “曹賊,你有沒有良心,你瞧芊凝姑娘那么小小的一只,給俺瞧病一定累壞了,你讓她歇會行不行!”

    老周可不想讓曹賊隨便使喚他的恩人,忍不住維護道。

    曹猛感覺老周不是傷在了肚子,而是傷在了腦袋,沒看到小將軍很在意蕭姑娘么?他真恨不得一棍子給他敲暈。

    他伸手在老周胳膊上扭了一把,使著眼色道:

    “給小將軍瞧了病,咱們讓芊凝姑娘好好歇會兒,我這就去酒館買些酒菜回來,好好答謝一下芊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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