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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可找了一圈,她都沒看到那人的身影,心中道了一聲不妙,便也一點點地朝人群外退去。

    眼看就要逃出去了,突然胳膊一緊,金大娘回頭,看見于橋老爺子笑瞇瞇地看著她:

    “老金太太,你這是要干啥去?你不是一直吵吵著要喝蕭姑娘配的藥嗎?很快就有藥了,你還走個啥?”

    “這……”

    于老爺子一句話瞬間引來了四周百姓的注視,金大娘額頭上頓時溢出一層冷汗,剛才她的做派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恐慌。

    感覺到馮縣丞和蕭芊凝的眼神也向自己看來,金大娘開始急了,用力甩了兩下胳膊,掙脫了于橋的手,沉著嗓子狠狠罵道:

    “滾遠點你個老雜毛,有藥就有藥唄,誰不知道?我用你提醒?”

    嘴里罵著,她扭頭就想離開,卻差點撞上了前面人的胸膛,一抬眼,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的,是此前同一個院子照顧病患的男人。

    金大娘繼續(xù)罵罵咧咧,想用自己強硬的態(tài)度掩蓋內(nèi)心的慌張,伸手就想把面前這人給推開。

    不料她剛伸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質(zhì)問聲也同時傳來:“休想走,給院子里百姓們下毒的人,就是你吧?”

    “你說啥?什么下毒?”

    金大娘被他說的話嚇了一跳,瞪著三角眼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我告訴你啊,馮縣丞和沐提點可都在這兒呢,你可別胡說。那天晚上我就沒到過井那邊,一直在屋子里睡覺來著,你要是在這兒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去!”

    面前男人表情微變,金大娘還以為把對方給震懾住了,耳邊卻響起周圍百姓的疑惑聲:

    “小哥也沒說這婆娘去了井邊,她咋知有人往井里投了毒!”

    “天,難不成前兩日大家伙加重了病癥,并不是解藥無效,而是咱們被人下了毒!”

    “這婆娘不打自招,這毒定然就是她下的!怪不得她叫嚷得這么兇,定、怕是被商行那些奸商雇來陷害蕭姑娘的!”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金大娘才意識到剛才慌亂之中說錯了話,趕緊梗起脖子辯白:

    “我……我胡猜的,既然蕭醫(yī)女的解藥沒有問題,那肯定是你們吃了不該吃的!”

    金大娘緊張地辯解了一句,可她的話實在太蒼白了,反而加重了大家對她的懷疑。

    蕭芊凝懶得跟她多費口舌,只對一旁的老周道:“周大哥,麻煩你把抓到的人押過來吧!”

    第885章火燒倉庫

    蕭芊凝懶得跟她多費口舌,只對一旁的老周道:“周大哥,麻煩你把抓到的人押過來吧!”

    老周立即應(yīng)了一聲“得令”,在他的招呼下,兩名神鷹騎的士兵便押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金大娘朝男人的臉看了過去,嘴唇瞬間沒了血色,想要逃跑,可腿腳軟得沒有半分力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吩咐金大娘毒害百姓的小眼睛男子!

    蕭芊凝俯視著這二人,沉聲道:“我注意你們很久了!你們兩個日日鬼鬼祟祟地碰頭,以為我們不知道?”

    “蕭,蕭姑娘,我們就是老熟人,我們湊在一起沒說什么��!”

    金大娘妄圖遮掩過去,蕭芊凝卻沒有再給她機會,接過衙差遞過來的證物,從中拿出一個紙包,拆開看了看,然后遞給了其他的大夫。

    那些大夫看后,皆是一臉怒容:

    “蕭姑娘,就是這毒藥!前幾日百姓們突然病倒,就是中了此毒!”

    聽到大夫的話,百姓瞬間嘩然:

    “那是金大娘的包裹,我見過!這毒藥是從她包裹里搜出來的,果然是這惡婆娘干的!”

    “他娘的,我們與她無冤無仇,她怎能下如此毒手!”

    “難怪這幾天這婆娘滴水不進,給她送飯她都不吃,原來是知道井水里有毒!”

    于橋指著金大娘,嘴唇都氣的哆嗦:“那院子里躺了多少病人?難受得生不如死你是沒看見嗎?你咋就能對他們下得去手的,你還是人嗎?”

    金大娘才顧不上別人對她謾罵指責,她像是變臉似的猛一抬頭,眼角就已經(jīng)掛滿了眼淚,手腳并用著爬到蕭芊凝身邊,抱住蕭芊凝的腳乞求道:

    “蕭姑娘,你就是活菩薩,我也是被這個男人給要挾了,實在沒辦法了才幫他下的毒��!求求你看在我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她哭求的聲嘶力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過蕭芊凝可不吃她這一套,冷著臉低頭看著她哭求,淡淡回道:

    “但凡你有點良知,也不會故意打翻大家的藥罐,煽動他人鬧事,更不會給人下毒來栽贓我等!來人,先把她二人拖下去打入大牢,明日問斬!”

    “問斬?”

    金大娘整個人都懵了,她不就是往井水里倒了一包藥粉,怎么能斬了她?

    “你算什么東西,你有什么權(quán)利斬我?”

    馮縣丞邁前了一步道:“沐提點早已經(jīng)定下嚴令,蕭姑娘是依令行事,我們早就給過你機會,是你這老婦惡毒自私,非要往死路上闖!”

    金大娘這時候才知道蕭芊凝說砍她的腦袋,不是鬧著玩的,可她想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行,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我不就是要你一碗藥嗎?你掏不出救命的藥來給我們,現(xiàn)在倒成了我的錯了?你有個當官的干爹就了不起了是吧?”

    她一邊咆哮,一邊從頭頂扯出一根細長的銀簪子來,反握在手里,一個箭步上前就把蕭芊凝抱住,簪子抵著蕭芊凝脖頸之間,朝周圍人猙獰大喊:

    “都給老娘閃開,不想讓她死就放了老娘!你們不讓我好活,老娘也不怕跟你們鬧個魚死網(wǎng)破!”

    這一變數(shù)發(fā)生的太快,誰都沒想到罪證都擺在眼前,金大娘還不愿認罪伏法,竟然還會想著綁架蕭芊凝。

    事發(fā)突然,周圍又都是老百姓,一時間被嚇得四下散開。

    金大娘緊張地勒著蕭芊凝:“你給我老實點,乖乖護著老娘出城去,不然老娘先給你一個滿臉花!”

    說完她還把銀簪子抬起來,在蕭芊凝的下頜上劃了兩下,留下兩道鮮紅的淤痕。

    馮縣丞大急,對金大娘喝道:

    “你這惡婦快把蕭姑娘放了!”

    “放你娘的屁!老娘現(xiàn)在放手了還能有命在?路就在老娘腳底下,老娘這就走,看你們誰敢攔我!”

    金大娘手下使勁,準備拖著蕭芊凝往人群外走。

    人群也十分識相,登時就分開一條路,生怕自己被波及。

    金大娘見人們退散開,心中微松,只不過她還未等轉(zhuǎn)身,忽然覺得握著簪子的手傳來一陣酥麻,

    驚訝地低頭,她竟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已經(jīng)僵在那里,不得動彈,在手腕外側(cè),一根銀針尾巴還在微微顫抖著。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金大娘瞪著眼,看見蕭芊凝輕松從她臂彎里掙脫出來。

    蕭芊凝的武學啟蒙師傅可是皇城衛(wèi)指揮使墨歸!怎么可能被一個老婦挾持!

    脫身后,她順勢一矮身,將金大娘的身形露了出來。

    金大娘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看見自己脖頸位置一道細線迅速劃過,在她視野前面形成了扇形的一道血幕。

    然后她的視線無力滑落,墜在地上骨碌碌轉(zhuǎn)了兩圈,旋即看到自己沒有頭的身體緩緩倒下,脖頸之間血流如注。

    最后一眼,她看到神鷹騎的那位小將軍,手中挽出一個漂亮的刀花,刀刃在他的肘間護皮上將血漬抹去:

    “抗疫期間,禍亂民心者,斬!”

    陸小風的一個斬字,擲地有聲,周圍所有的百姓都恐懼地后退了一步。

    那小眼男人親眼看到陸小風斬殺了金大娘,當場嚇得昏了過去,兩股之間黃濁之物流了一地。

    蕭芊凝嫌棄地瞥了小眼男人一下,吩咐道:

    “押下去吧,把那金大娘的頭顱放在他身邊,等他醒來時瞧見故人的臉,應(yīng)該會有很多話想對咱們說!”

    ……

    大火被撲滅后的一段時間里,最讓人頭疼的是濃煙,只要有一絲風吹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酸的。

    單德明挪動著肥碩的身軀,絲毫沒有停留,從馬車上跳下來之后就往倉庫的方向疾走而去。

    看到單德明出現(xiàn),在場的掌柜們惶急地迎上來,一個個臉色煞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間碩大的倉庫不斷地冒著黑煙,一陣陣升騰而起,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可單德明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明明倉庫里外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但一場大火下來,屋頂已然被燒塌,下面四周的墻壁卻損毀的不是很嚴重,就像是這火是從頂棚開始燃燒,人們趕來將火撲滅,除了房頂,其余并沒有大規(guī)模損毀。

    第886章被蕭芊凝坑慘了!

    單德明不懂,為何這火會從頂棚開始燃起?

    “到底因何起火,查清了沒有?”單德明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只盯著眼前的倉庫。

    付會長是個瘦高老頭,歲數(shù)比單德明還要大一些,臉上寫滿了焦急,皺紋都加深了不少,但還是不忘對單德明彎腰回話:

    “回稟單家主,起火原因現(xiàn)還沒有查清,但這起火之處著實奇怪,是從……”

    單德明伸出肥胖的手掌,不耐地打斷付會長說話:“先別說其他,鹽損失了多少?”

    付會長遲疑了一下:“火勢雖大,但并未波及倉庫內(nèi)的存鹽,可是……”

    本來聽到鹽沒有損失,單德明心中不由一喜,然而付會長說了個可是,他心頭猛然就揪了起來:“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軍巡鋪的人趕來救火,用了數(shù)條水龍滅火,鹽都囤在倉庫里,被水一沖全都融化,順著下面排濕的管道流走了!”

    “你說什么!”單德明一雙小眼瞪大,再也顧不得現(xiàn)場的濃煙,幾步向前,奔到倉庫前朝里面查看。

    他的眼睛被熏得通紅,廢了許多力氣,才看清這倉庫里已是空蕩蕩一片。

    摞起來的鹽袋子早已不見,只有一只只軟塌塌的抹布袋子,散落了一地!

    地上還有一片片并未完全干涸的白色水跡,黑色的油污也能看得清。

    “知道鹽巴被水化了沖走了,為什么不去出口找?”單德明轉(zhuǎn)頭,臉上已經(jīng)蹭了好幾片黑印子,急得眼睛都凸了出來。

    付會長輕咳一聲:“找自是去找了,但……我們只看到許多條車轍在那里停留,猜測一定是有人先咱們一步把鹽水裝走了!”

    “你們……”單德明伸出肥腸一樣粗的手指,對著付會長指去,可一句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這一定就是蕭芊凝的計策,她讓那小丫頭片子給他看的鹽,就一定是這倉庫里的鹽!

    運走這些鹽水的人,定也是蕭芊凝派來的,就是瞅準了這里失火之后,他們會忙著救下火勢,而忽略水會把鹽融化!

    然后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所有鹽從他眼皮子底下帶走!

    那么多鹽,竟全便宜了蕭芊凝,怪不得她要向他道謝,合著他處心積慮地謀事,卻幫別人做了嫁衣!

    “蕭芊凝!你玩的好手段吶!”單德明盯著空蕩蕩的倉庫,咬牙切齒地說著。

    他這邊氣血上涌,不遠處又駛來幾輛馬車,下來幾個穿著華貴的中年人。

    看到這倉庫慘不忍睹的樣子,再看單德明被氣得不斷隆起的背部,面對單德明時的眼光哪里還有從前的敬意:

    “單家主,我們收到消息,延北營的大頭兵運來了精鹽,許是比咱們的鹽巴還要好上一些。當初你可是許諾我們至少每人能拿到三倍投資的回報,我們可是因為相信你,才拿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支持你的。”

    “沒錯,現(xiàn)在這些鹽是一粒都不剩了,你準備怎么給我們交代?”

    單德明回頭,云淡風輕的那張富貴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毒辣的眼睛和蔑視周遭的神態(tài):

    “投資鹽巴純屬你們自愿,鹽沒了也不是我私吞走的,這事你們賴得到我頭上?”

    一個掌柜寒著臉,朝前邁出幾步:

    “單德明,因你是單家現(xiàn)任家主,我們這才信了你的鬼話,把錢都投在了你身上�,F(xiàn)在你連蕭芊凝那個小丫頭都斗不贏,還把延北營的人都給招來了。別說現(xiàn)在,就是以后一段日子我們這買賣都做不下去了,你覺得憑你兩片肥嘴,還能讓我們乖乖聽你嚇唬?”

    單德明不屑地看著眼前掌柜幾眼:

    “不錯,挺有骨氣的,難怪人人都說延北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來果真如此。怎么,不就是沒了幾十萬兩銀子嘛,我單家賠不起嘛?”

    “呦!單員外口氣是真的大呀,不愧是京都來的富賈�!�

    又一個掌柜出了列,對單德明不善地笑著,“既然要賠,這事也好辦,我們每人投多少,你按照當初的承諾,賠我們?nèi)�,給你兩天時間,若是錢不到,就休怪我們這群刁民對你不客氣了!”

    “你敢?”單德明小小的眼睛瞪了起來,隨即瞇成一條縫掃視眾人:

    “你們當我單家是吃白飯的?來人,給我好好教教這些掌柜,到底該怎么和我說話?”

    話音剛落,不知從院子里的哪個角落,嗖地飛來一柄匕首,照著一個掌柜的腦袋就扎了過去。

    這一擊速度很快,那個掌柜又是背過身的,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偷襲他。

    眼見這把匕首就要插進掌柜后腦,突然一柄劍斜刺里撩起,后發(fā)先至竟然搶先磕開匕首,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

    而下一瞬間,院子四處的角落里就響起了吵鬧和打斗的聲響,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過后,院子里重新歸于了平靜。

    一個身穿銀色長袍的青年人,手執(zhí)長劍反手而握,對著付會長下跪報到:“稟會長,作亂之人皆已格殺�!�

    他說完,一滴鮮血從劍刃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付會長一直卑躬屈膝地站在那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直起了身子,轉(zhuǎn)過頭來,換上了一副笑臉:

    “單家主,一處自有一處的道兒,你既來了我延康,我們哪有不好好招待你的道理?”

    單德明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也是見過各種大陣仗的。

    他能帶在身邊的人自然也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可是僅僅幾個回合就被付會長手下的人給屠滅,他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一個延康鎮(zhèn)商行的會長,手下怎會有這么多江湖高手?

    這時候,單德明才有了一絲恐懼:“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付會長走過來,伸手輕輕撣去單德明肩膀上的黑灰,目光在單德明強作鎮(zhèn)定的表情上游走,似乎十分欣賞看到單德明這般模樣:

    “我是誰不重要,那些鹽,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家主子想和單家主做一筆買賣�!�

    “買賣?你說什么買賣?”

    第887章感謝

    單德明起先沒有聽懂付會長話中的主子是誰,腦海中思索良久,他不禁驚恐地瞪大雙眼,倭瓜一樣的臉蛋不斷發(fā)著抖:“你們……你們……”

    付會長沒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對身后持劍之人擺了擺手吩咐道:“請單家主到別院一敘,我們好好談?wù)劇!?br />
    ……

    有了蕭芊凝從單德明手里搞來的鹽巴,加上陸小風籌集的精鹽,解瘟毒的藥很快就源源不斷地產(chǎn)出。

    之前是蕭芊凝帶著一些個延康城本地的大夫制藥,小藥爐熬著十分費勁。

    現(xiàn)在陸小風帶來的軍醫(yī)都是麻利的老手,制藥的速度自然是加快不少。

    再加上陸小風組織起延北營的將士們搭建了幾個坑灶,上面穩(wěn)了從鐵匠那專門訂制的大鍋,一下子產(chǎn)藥的數(shù)量也翻了好幾翻。

    僅僅兩日時間,延康城內(nèi)幾乎家家都收到了衙門炮制出的解毒藥,許多還沒有嚴重癥狀的病人服下藥物之后當夜就有所好轉(zhuǎn)。

    百姓們親眼看到了蕭芊凝配制的解藥是真的有效,而且這些救命湯藥可是真的分文不取,完全兌現(xiàn)了當初蕭芊凝在衙門口對大家作出的承諾。

    全城百姓一下子對衙門和蕭醫(yī)女充滿了感激,等家里人好一些之后,就有不少百姓攜家?guī)Э趤淼娇h衙,想要當面感謝沐提點和蕭芊凝。

    他們手里捧著為數(shù)不多的雞蛋和院子里種的各種蔬菜,這都是從全家人的口糧里克扣出來的。

    蕭芊凝被鄉(xiāng)親們的真誠感動,本想著出去和他們說說話,禮物就不收了。

    可沒想到接待了一家子,不知從哪又蹦出來十幾戶人家,差點把衙門口又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鄉(xiāng)親們追著蕭芊凝要給她懷里塞吃食,蕭芊凝推都推不完,正好陸小風聽到消息擔心蕭芊凝又被刁民為難,風風火火沖出門來擋在百姓前面。

    他想的是暫且擋住百姓們,掩護蕭芊凝進門,可就這么一錯身的工夫,身后朱漆大門吱呀兩聲,關(guān)上了。

    縣衙門前就剩下陸小風和一眾百姓們大眼瞪小眼。

    “陸將軍,要不你先替蕭醫(yī)女把這些收下?”一個老大爺咧開只有一顆牙的嘴巴,笑瞇瞇地問。

    陸小風快速扭頭,想推開大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門竟然從里面上了閂!

    他回過頭來,看著鄉(xiāng)親們一張張期盼的笑臉,一向殺伐果決的冷峻面龐再也維持不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你們……慢點,一個一個來�!�

    ……

    隨著越來越多城中百姓獲得救治,蕭芊凝自然是欣喜萬分,但是她很快就注意到藥材供應(yīng)已經(jīng)開始跟不上了。

    從巡邏隊反饋回來的消息來看,她的解藥對一部分重癥病人和老弱婦孺,效果并不是很明顯,僅僅遏制了病情加重的趨勢。

    除此之外,蕭芊凝很清楚,治療已經(jīng)感染瘟毒的病人只是抗擊瘟毒的第一步,徹底遏制瘟毒的擴散,阻止它蔓延到延康城以外,這才是重中之重!

    她需要想出能夠徹底預防瘟毒的辦法才行!

    想到這些,蕭芊凝把觀棋叫來,讓她去秋水書院的后山上,找來自己原先栽種培育的那些珍稀藥草,那些藥材有些也許能派上用場。

    隨后,蕭芊凝把窈娘和小阿正叫上,一起接收這些藥草。

    窈娘喜歡侍弄花草,本身就有養(yǎng)花經(jīng)驗,這些花草交給她照顧最合適不過。

    元正本來對這些花花草草興致缺缺,但聽說這些草藥對芊凝姐姐十分重要,便立馬就找來一柄木劍,站在運送花盆的板車旁邊,認真地做起了護花使者。

    正巧這時候于橋老爺子帶著于喜從角門溜了進來,看見院子里正忙碌的眾人,就想著上前搭把手幫幫忙。

    自打老爺子喝過藥身體恢復之后,就經(jīng)常帶著孫女來縣衙,蕭芊凝怕他們祖孫倆有個什么閃失,勸阻了幾次,但老爺子還是我行我素,時不時就溜過來幫著做些雜活。

    蕭芊凝實在拗不過老爺子,干脆決定騰出一間小屋,讓祖孫二人暫時居住在這里,也省得來回折騰不安全。

    沒想到于橋干巴的大手一揮:“老頭子我今天還能吃上你們衙門的飯,已經(jīng)是上天給的造化了,要是再占了縣衙的房子睡覺,菩薩都要罵我老漢貪心了!”

    于是,老爺子不辭勞苦,隔一天就跑來一趟,角門的門衛(wèi)也不攔著,全當是自家人來串門。

    這時候祖孫倆靠得近了才看清,板車上密密麻麻放著各式各樣的花草,一棵棵都昂首挺胸的,像是即將上戰(zhàn)場的兵卒們斗志昂揚。

    兩人沒見過這樣的花草,都覺著十分稀奇。

    觀棋一盆盆地挪動著它們,根本不讓別人經(jīng)手,衙役們等得不耐煩了想自己上手搬,就被觀棋在手上拍一把:

    “別亂動!這花金貴著呢,你們這些大老粗一不留神就把草藥的葉子揪掉了,還是我來吧!”

    衙役們趕緊站得筆直,在觀棋身側(cè)排起隊伍來。

    “阿喜,你先在這兒等著,可不許亂跑,給別人添亂,爺爺也去幫忙搬上幾盆花。”

    于橋老爺子彎下腰,往于喜的懷里塞了一塊蜜棗,叮囑兩句也跟著到后面排隊去了。

    小于喜到底還是個孩子,看見車上漂亮的花就忍不住興奮,繞著板車踱步一圈,小嘴張得圓圓的,驚訝地瞪大雙眼。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喂!你是干什么的?不許靠近草藥!”

    于喜扭頭看見板車旁邊一個小男孩站得筆直,兩手在腰間緊握著一柄木劍,緊緊盯著她,眼神甚是警惕。

    元正警告的話聲音挺大,但于喜一點都沒有害怕,反倒是顛顛幾步跑到他面前,瞪著圓嘟嘟的大眼睛盯著元正,十分高興的樣子。

    于喜跑到近前來,才比元正胸口略高一些,元正就覺得這小姑娘肯定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那么小小的一只,自己揮動手里的木劍一下就能把她打哭。

    本來想呵斥她一句讓她離草藥遠一些,反倒被于喜搶先開口問道:“這些漂亮的花花,都是你家的嗎?”

    第888章提親

    “啊,這是我……”

    阿正本來想說這是我家芊凝姐姐的,但怕說出來自己就沒有理由管著外人不讓他們接近草藥了,于是就說,“是啊,就是我家的�!�

    這邊說著,小阿正還挺起胸膛來,讓他看著更像是這些花的主人。

    “哇!”于喜根本沒有懷疑阿正說的話,兩只細嫩的手抱在胸前,看向阿正的眼神里充滿了羨慕:

    “你真厲害!你給這些花澆過水嗎?”

    本來還在那兒裝酷的元正,被于喜奶聲奶氣地這樣說完,圓圓的臉蛋立馬就紅了,紅色直接蔓延了整張面頰,甚至暈染到了耳朵,連耳朵尖都成了通紅一片。

    “是……是呀,我也澆過花,我可會澆花了!”阿正拍了拍胸脯,感覺自己強得可怕。

    于喜長長的睫毛扇動著,眼里的崇拜又加深了幾分:“真的嘛?我也想澆花,但我爺爺說水都不夠喝,不能浪費�!�

    “誰讓你拿喝的水澆花了?”

    阿正一聽于喜這話,馬上就找到了關(guān)鍵字,開始教導:

    “平日里咱們凈手楷面的水,還有用了皂角的水,那都是專門用來澆花的!不過有的不能用皂角水澆,會燒死……”

    他滔滔不絕地給于喜講著,于喜就瞪著大眼睛站在旁邊聽,時不時夸阿正兩句,阿正的臉蛋好不容易散了顏色,馬上就又紅了起來。

    “哎呀,這里好熱,咱們要不去澆花吧?正好我來教教你什么水要澆什么樣的花。

    ”阿正伸出手扇著自己的脖領(lǐng)子,手里的木劍早就不知道放到哪去了。

    “好啊,好啊!你真好!除了谷子哥你最好了!”

    “谷子哥是誰?”

    “隔壁三嫂子的兒子,個子可大了,比你還高呢!”

    “切,高有什么用,錢山長比芊凝姐姐高多了,還不是被芊凝姐姐給抓起來,過段時間都要砍他腦袋呢!對了,你叫什么?”

    “于喜,叫我阿喜就行�!�

    “那啥……你幾歲了?”

    “爺爺說我六歲了�!�

    “六歲啊……”

    “你呢?你幾歲?”

    “我……幾歲不重要,我比你高,所以你叫我阿正哥!”

    “我不……我有谷子哥了,你比他個子還矮呢,我不能叫你哥�!�

    “都說個子高低不重要,我還會澆花呢,他會嗎?”

    ……

    另一邊,蕭芊凝跟著大家伙進進出出,忙著把喜陰喜陽的不同植物放在不同區(qū)域里安置,但轉(zhuǎn)頭注意到觀棋看她時的表情有些微妙變化,便開口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觀棋一下子神秘了起來,四處瞅了半天,把蕭芊凝帶到?jīng)]人的地方,才低聲道:

    “小姐,奴婢聽聞有人在議論您的親事呢!”

    “親事?”

    蕭芊凝覺著稀奇,便笑著問道:“怎么說?”

    “我回秋水書院的時候,路過莊子那邊看見有人打起來了,當時著急著要走,就聽見他們吵吵著誰有資格娶小姐你,那備選的三人好像都是城里的青年才俊,怕是沒多久就會跑來跟您提親了!”

    蕭芊凝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道:“也許是大家閑著無事,隨便說的!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必費心理會!”

    可接下來的幾日,蕭芊凝就發(fā)現(xiàn)那些閑話并非鬧著玩的。

    在走街串巷問診的時候,總有大娘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一聲不吭地出現(xiàn),上來就抓住蕭芊凝的手,像是看自家媳婦一樣地上下打量著,嘴里還不斷地發(fā)出嘖嘖的聲響。

    人家什么話都不說,就是看著她的臉蛋笑,笑的蕭芊凝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

    好不容易從這家看完病,再去下一家,就又會冒出幾個親戚,聚成一堆坐在旁邊對蕭芊凝指指點點,臉上都是滿意的笑容,時不時點點頭。

    帶著滿腦袋疑惑問了一天的診,蕭芊凝回縣衙的時候剛好碰到馮縣丞站在衙門口。

    “蕭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馮縣丞見到蕭芊凝時臉上異彩連連,將她叫到一邊之后反倒支支吾吾起來。

    “馮縣丞何事為難?莫非是采買的銀子不足了?這好辦,我還有些隨身首飾可以當?shù)�,多少能幫咱們緩上幾日�!?br />
    蕭芊凝看馮縣丞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開口向自己借錢,所以干脆先把話挑明了,畢竟眼下百姓的生計才是大事。

    沒想到馮縣丞連連擺手,黑瘦的臉頰泛起一層紅暈,終是扭捏著開口:

    “下官是想問問蕭姑娘……介不介意……找個小點的?”

    蕭芊凝聽后愣了一下,找個什么小點的?

    在腦海里思索了半天,蕭芊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昨日和馮縣丞的談話,她擔心自己太忙分身乏術(shù),想讓馮縣丞幫忙在延康縣內(nèi)找尋幾個信得過的百姓,臨時征調(diào)來組成幾支問診隊,這樣就能輪班倒著給百姓們看病問診。

    若馮縣丞說的是這個事兒,小點……應(yīng)該就是說年紀偏小一些吧?

    想到這些,蕭芊凝燦然一笑,用寬慰的語氣回答道:

    “我還當是什么事呢,年紀小一些又有何妨?只要這人心地善良,有責任心,最好能有些醫(yī)理常識,那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看著蕭芊凝的笑臉,馮縣丞心中大石總算是落了地,他驚喜地連連點頭附和:

    “下官也覺得該是如此,兩人之間就該互相幫扶,年齡之事并不成問題!好,太好了,下官這就回去準備一下 ,改日再和蕭姑娘正式交代�!�

    兩人之間應(yīng)該幫扶?蕭芊凝有些沒太聽懂馮縣丞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讓他多請幾個百姓嗎?莫非只有一兩人報名?

    雖然有疑惑,但看到馮縣丞興沖沖的樣子轉(zhuǎn)身便走,蕭芊凝也沒拿這事太當回事。

    馮縣丞告別蕭芊凝,腳下步子越邁越快,臉上的笑意實在是兜不住了,進縣衙的時候差點撞到了人,扭頭一看正是陸小風。

    “陸將軍。”馮縣丞點頭示意一下,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馮縣丞何事如此欣喜?難道預防瘟毒的解藥有了眉目?”陸小風這幾天雖不在延康縣,但腦子里裝的除了蕭芊凝之外就全是瘟毒。

    馮縣丞被問得一怔,然后趕緊擺手:“還沒,還沒�!�

    說完,他就又笑著朝里面走去。

    第889章蕭姑娘肯定能答應(yīng)!

    陸小風還納悶馮縣丞這是高興什么呢,忽聽馮縣丞嘻嘻一笑,自言自語道:

    “后天就提親,蕭姑娘都說了年紀不重要,哦不,還是擇個良辰吉日吧�!�

    聽到這里,陸小風一瞬間就明白了馮縣丞是為了什么高興,臉色忽然就沉了下去。

    提親?還是蕭姑娘說的?

    陸小風還在原地思索著,蕭芊凝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陸小風失神的樣子不由關(guān)心道:

    “看你魂不守舍的,是昨夜沒休息好嗎?”

    “我……我沒有事�!�

    陸小風尷尬地回了一句,可心里實在憋悶得緊,躊躇了片刻,還是清了清喉嚨道:

    “哦,對了,我適才聽馮縣丞說要和誰提親,馮家要辦喜事,你可聽說了?”

    蕭芊凝眨巴了幾下眼睛,心想剛才還看見馮縣丞的,沒聽他說家里有喜事呀!

    “不曾聽說……”

    可很快她又揚起了眉頭,疑惑道:“不對,馮縣丞膝下只有一個兒子,貌似才剛剛過了十歲生辰,怎么會辦喜事呢?”

    難不成是要與那家姑娘定親?這也太早了些吧!

    陸小風也是一怔,十歲的娃就敢惦記蕭姑娘,老馮他還真敢想!怪不得他會說年紀小些蕭姑娘也不在意呢!

    再看著眼前的蕭芊凝興致勃勃的八卦表情,陸小風猜測馮縣丞八成是誤會了,這姑娘分明沒有明白馮縣丞的意思!

    但盡管如此,他心中卻不免升起一陣無名醋意。

    “你……你以后聽別人說話,多留些心眼!”

    他也不知道怎么跟蕭芊凝解釋,抿唇提醒了一句。

    “留些心眼?”

    蕭芊凝被陸小風搞糊涂了,可她還要去配制解藥,沒時間多聊,便含糊應(yīng)道:“我會的!”

    看著蕭芊凝急匆匆離去的背影,陸小風既不舍,又無奈。

    雖然回到了延康鎮(zhèn),可兩人一日仍然說不上幾句話,那些藏在心里的話,不知什么時候才有機會說出來!

    有些低落地朝大門走了幾步,便看到衙門口站在一位大娘,在跟衙役爭執(zhí)著什么。

    大娘穿得干干凈凈,頭發(fā)似乎也刻意打理過,還別上了一朵紅花,好像有什么喜事。

    走近些,他便聽那大娘問道:“小伙子,我剛剛都瞧見蕭姑娘回了衙門,你怎能說他不在呢?”

    那衙差一臉無奈地道:

    “大娘,我知道你尋蕭姑娘做什么,您不用這么客氣,蕭姑娘說過了,救治百姓是她的責任,您提著這么多禮送過來,反倒是給縣衙添亂!您還是趕緊把東西拿回去吧,蕭姑娘不會收的�!�

    “不是,小伙子你聽我說,我有正經(jīng)事要見蕭姑娘,你就讓我進去見見她吧!”大娘挺著急的,踮著腳尖想朝門里面看。

    “大娘,您還是回吧,蕭姑娘忙得很,實在沒法見您�!�

    來見蕭芊凝的百姓都說有正經(jīng)事,衙役耐著性子和大娘解釋了一句,想讓大娘趕緊回去。

    大娘被衙役弄得沒了耐心,于是干脆一拍大腿,急道:

    “你這后生,怎么這么倔強!我不是來送禮的,是來給我家娃提親的,你攔著我做什么!”

    “提親?”

    衙役還沒說話,后面的陸小風不由發(fā)出了一聲低問。

    再低頭看看大娘手里,有肉有茶有大蔥,甚至還有一條活魚!

    他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這到底有多少人在惦記芊凝��!

    那衙役反倒比陸小風鎮(zhèn)定得多,今日這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份過來向蕭姑娘提親的了。

    他嘆了口氣,知道勸不住這個大娘,便道:

    “大娘,蕭姑娘沒時間見您,您把您兒子生辰八字留下來,回頭我一塊兒替您給蕭姑娘送去吧�!�

    他說著,指了指墻角堆著的一堆禮物,意思沒有人能搞特殊。

    大娘不太想照辦,但又想著蕭姑娘也沒見旁人,就又恢復了幾分信心,笑著道:

    “那就麻煩小伙子了!你記得跟蕭姑娘說,我兒子生得可俊了,就跟這位小將軍一樣!不過比他更壯實,身子壯得像頭牛,好幾家的姑娘都相中我兒子了,不過俺就喜歡蕭姑娘!長得俊,又有本事,東西你拿著,就只管送去,蕭姑娘肯定能答應(yīng)!”

    過來尋找陸小風的老周聽了個大概,看著陸小風那黑如鍋底的臉,差點笑出聲來。

    之前不知道著急,現(xiàn)在知道不高興了!不爭不搶,好姑娘哪里能輪得到他!

    做大哥的,怎能見弟弟生悶氣,于是老周忙帶著幾個兄弟,上前將那個大嬸連哄帶騙的支走了。

    回來后,看著守門衙差手里拿著的一沓子帖子,接過來一張紙翻動起來。

    “張大莊,年十七,身強力壯,家有兩套小院,十畝良田!若蕭姑娘有意,以后必定讓你吃喝不愁!”

    “李寶子,年十九,相貌堂堂,父親是景德十年的秀才老爺,家里開了間私塾,子孫定能金榜題名!”

    這些贊美之詞都是媒婆所寫,怎么夸的都有,老周越讀越覺得好笑,忍不住扶著陸小風的肩膀,大笑起來。

    “小風啊,我瞧這些人都不錯,起碼他們很努力啊,不像某些人,瞻前顧后的,娶不到心愛的姑娘,也怨不得旁人!”

    陸小風氣得將老周的手臂一把拍開,讓老周差點摔個趔趄。

    “閑的沒事?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挨家挨戶送回去!”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老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蕭芊凝正在臨時搭建起來的藥房里忙著配藥,通過不斷改變藥方,她覺得總該能找到徹底根治瘟毒的方法。

    可惜實驗了這么久,始終沒有達到完美效果,解毒藥對重癥病人的治愈速度還是比較緩慢,而且沒法有效預防瘟毒的蔓延擴散。

    正在頭疼的時候,小阿正撩開門簾,探頭探腦地鉆了進來。

    “阿正,你怎么過來了?可是你阿娘有事尋我?”蕭芊凝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元正的小腦袋瓜子。

    過去這小子可是很享受蕭芊凝善意的觸摸的,每次都笑得甜甜的,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朝后退了一步,躲開了蕭芊凝伸過來的手。

    第890章我還會保護你的!

    小阿正小臉有些紅撲撲的,不知是跑的還是別的原因,看蕭芊凝的眼神也有些躲閃:

    “我娘沒事,是我想告訴芊凝姐姐一件事�!�

    “什么事?”蕭芊凝耐心問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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