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林素娥是知道《紅樓夢》的重要程度。

    趙振信則是一部分受到了林素娥的影響，一部分自己努力了這么久不希望失敗。

    時間緩緩流逝，到了12號。

    這是試鏡結(jié)果通知的最后一天，林素娥都要絕望了。

    吃晚飯時，趙鳳瀾的大哥大響了，他立馬接通；“喂？”

    “劇組？”

    “你稍等一下

    �！�

    林素娥一聽到電話聲就跑過來了，立馬接過去：“哦，對，我是趙振信的家長。”

    “什么？！他試鏡過了，定的角色還是男主角賈寶玉？！�。　�

    “好的，13號是吧？”

    “……我記住了�！�

    掛完電話。

    林素娥按捺不住喜悅：“過了，振信演男主角！”

    趙鳳蘭早在一旁聽見了，完全不敢相信：“天��！我弟弟要成男主角了，這可是男主角欸，15歲的男主角，《紅樓夢》的電視劇男主角，我真的都不敢想……”

    趙鳳瀾也特別開心，看著驚呆了的趙振信，忍不住薅了一把頭發(fā)：“小家伙，你演男主角，高興不？！”

    趙振信醒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素娥：“媽，我沒聽錯吧？我是男主角，真的假的？我、我、我……”

    我怎么能當(dāng)男主角？

    我能演得好嗎？

    我、我行嗎？

    林素娥重重點頭是：“當(dāng)然是真的，小四，你真是媽媽的驕傲�！�

    這孩子太爭氣了。

    《紅樓夢》男主，多好的代表作～

    當(dāng)然。

    她也知道，這其中應(yīng)該有李玉紅的因素在，但，在現(xiàn)在潛規(guī)則沒有那么猖獗的情況下，趙振信能當(dāng)選男主，那一定有合格線以上的演技。

    驕傲？

    媽的驕傲？

    一瞬間，趙振信心中涌起了無盡的勇氣：“媽，我會努力演好賈寶玉的�！�

    “嗯，媽相信你。”

    “走走走，這么大的喜事，咱們一定要出門慶祝慶祝！”

    趙鳳蘭：“媽，這飯……”

    林素娥毫不猶豫的：“不吃了，出去吃大餐�！�

    趙振信：“媽，吃什么？”

    林素娥偏頭：“你想吃什么？”

    趙振信一臉渴望：“進組后肯定要控制飲食，我想吃肉，很多很多肉！”

    林素娥：“那就去吃鐵鍋燉大鵝？”

    可惜，現(xiàn)在沒有烤肉店，否則可以直接去吃烤肉了。

    趙振信歡呼：“好！”

    ……

    定下角色。

    一家人都很高興。

    13號，趙振信就獨自進了組。

    《紅樓夢》開拍之前，需要全劇組成員提前進組訓(xùn)練半年，預(yù)計明年2月份開機。

    原本。

    林素娥準(zhǔn)備跟他一起進組，好方便照看他。

    但是，趙振信保證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她只能尊重孩子的選擇。

    婚介所的單子還等著她處理呢，趙振信在海市，有趙鳳蘭在，她還是放心的。

    于是。

    買了車票。

    就在16號。

    趙鳳蘭本來想請假陪她的，被她拒絕了。

    14號，一直在忙終于空閑下來，林素娥一個人在家里。

    下午，她覺得有些無聊，于是，打開了趙鳳蘭臥室的門，準(zhǔn)備找一本書解解悶。

    結(jié)果，在翻找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本書落在夾層里，她有些好奇，于是費心巴拉地把書取了出來，一看，笑了。

    正是《情書》。

    吐槽：“我還以為是什么書呢，結(jié)果居然是這本�！�

    看樣子掉了很久，書已經(jīng)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她找了個東西擦干凈，重新放進書架。

    結(jié)果沒抓穩(wěn)，書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嘖～”

    林素娥無奈蹲下去撿起來，就看到情書翻開到了最后幾頁，里面有“趙鳳蘭”和“趙鳳瀾”大大的名字。

    第412章

    林芝？為什么

    林素娥瞳孔地震：“這、這什么情況？我記得，這本書里似乎就有這個情節(jié)，是男主對初戀無聲的表白……”

    “表白？！”

    “難道是？”

    “天啊～～！”

    “莫非，趙鳳瀾喜歡鳳蘭？”

    趙鳳蘭，趙鳳瀾，還送《情書》，即使沒有這兩個大大的名字，什么意思也昭然若揭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震驚、意外、糾結(jié)、矛盾、喜悅……

    “……”

    許久，她輕聲呢喃：“鳳蘭知道嗎？”

    她心里很激動，想要立馬問趙鳳蘭，可是，又忍住了。

    “等她回來再說�！�

    等啊等～

    晚上10點鐘，林素娥坐不住了：“我還在家里，鳳蘭不應(yīng)該不回家呀？”

    “就算是加班，也應(yīng)該會提前給我說一聲�！�

    “什么情況？”

    她立馬出了門，直奔小賣部，撥打了趙鳳蘭辦公室的電話。

    那邊顯示無人接聽。

    林素娥眉頭皺得更緊，沒放棄，一直撥打電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終于接通。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差點兒就淚崩了，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連忙道：“小趙，你知不知道鳳蘭在哪兒？到現(xiàn)在她還沒回來，我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出事了�！�

    剛才那段時間，她一直在胡思亂想。

    聞言。

    趙鳳瀾沉默了。

    的確是出事了，這個事情瞞不住，也沒有必要隱瞞嬸子。

    雖然說鳳蘭肯定是不想讓媽媽擔(dān)心，但是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告訴林素娥，也只是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罷了。

    于是，她道：“鳳蘭這里是出了些事�！�

    林素娥呼吸一下子急促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鳳蘭沒受傷吧？”

    趙鳳藍(lán)趕緊回答：“沒有�！�

    林素娥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沒受傷就好。

    重活一世，她明白一個道理：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緊接著，就聽趙鳳瀾聲音沉重道:“有人污蔑鳳蘭抄襲，現(xiàn)在鬧得很大，廠里正在處理

    �！�

    林素娥失聲驚呼：“什么？！”

    她想也不想否認(rèn)：“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鳳蘭不會抄襲，一定是誤會了�！�

    “鳳瀾，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廠里是不是，我過去找你們……”

    趙鳳瀾趕忙安撫：“嬸子您先別急，我是相信鳳蘭的，現(xiàn)在我在陪著鳳蘭，我相信單位一定會還她清白的�！�

    趙鳳瀾也進了海市第一電影制片廠；不過，他不是編劇，而是制片人。

    聽到這話，林素娥心情還是很糟糕，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頓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鳳蘭是得罪了什么人嗎？

    這些年，她寫的每一本，自己都參與其中，所以，可以肯定她沒有抄襲。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林素娥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她不了解趙鳳蘭在單位的情況。

    電話那頭。

    趙鳳瀾卻顧不上和她多說：“嬸子，我先不和你說了�！�

    說完。

    不等林素娥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素娥眉頭皺得可以夾蒼蠅：對于作家而言，被指控抄襲是非常嚴(yán)重的事情。

    要真的有了這個名聲，趙鳳蘭就毀了。

    她才入職不到一個月，到底是誰在害她？�。�！

    “不行，我得去看看�！�

    林素娥等不了，直接攔了一輛人力車：“師傅，去海市第一電影制片廠�！�

    “麻煩快些，我有急事，付你雙倍車費�！�

    有錢能使鬼推磨。

    一聽這話，人力車師傅響亮地答了一聲：“好嘞，您坐穩(wěn)～”

    一個小時的路程，她只花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抵達了制片廠。

    付了錢。

    林素娥小跑著往里，迎面撞見兩個熟悉的人，正是趙鳳瀾和趙鳳蘭。

    只見。

    趙鳳蘭整個人呆呆木木的，像個沒有生氣的提線木偶。

    趙鳳瀾一邊虛扶著她往外走，一邊用滿是擔(dān)憂的表情看著她。

    林素娥忍不住出聲：“鳳蘭！”

    聽到熟悉的嗓音，前方趙鳳蘭猛地抬起頭。

    四目相對。

    她癟了癟嘴，帶著哭腔喊道：“媽�。。　�

    聞言。

    林素娥心里又酸又疼，加快速度，上前一把把她緊緊抱住。

    “媽！”

    趙鳳蘭終于哭出聲的：“嗚嗚嗚……”

    一旁。

    趙鳳瀾見她終于有情緒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能哭就好。

    一直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來。

    下一刻，他察覺到廠里投射來的各種情緒的眼神，不得不出聲：“先上車吧�！�

    林素娥也發(fā)現(xiàn)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點了點頭：“好�！�

    這些視線太過于肆無忌憚和無所畏懼，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由此。

    她心里對這個制片廠的印象也減了許多。

    這些年，不管是趙鳳蘭，還是趙振信，都和海市第一制片廠處得比較好。

    劉海和他們家節(jié)日都會互送禮物。

    甚至是，這次趙振信拿到《紅樓夢》男主一角，都是靠劉海的推薦。

    當(dāng)然。

    最終拿下絕大部分原因是趙振信的天賦和李玉紅的加成。

    但如果沒有劉海，趙振信都不會來參加這場試鏡，也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對于劉海，林素娥是感激的。

    原本，她是打算等趙鳳蘭休假，一起去劇組把趙振信接出來，然后一家人上門去劉海家道謝的。

    現(xiàn)在這個計劃依然沒有改變。

    海市第一制片廠是海市第一制片廠，劉海是劉海。

    她不會遷怒。

    只是，這個計劃得推遲了。

    因為，她首先是解決掉趙鳳蘭身上的抄襲風(fēng)波。

    言歸正傳。

    有她在，直接攙扶著趙鳳蘭上了汽車。

    趙鳳瀾插上鑰匙，一踩油門，立馬射出了海市第一制片廠。

    身后。

    傳來議論紛紛。

    “趙鳳蘭真的抄襲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是沒抄襲，怎么可能被人告狀？”

    “那你們說她以前的是自己寫的還是抄襲的？”

    “這誰知道？”

    “我看十有八九是抄襲的�！�

    “沒錯，不管是《情書》，還是《我的父親母親》，都不像是她這個年紀(jì)能寫出來的東西，必須要有經(jīng)歷和閱歷才寫得出來。”

    “我覺得也是�！�

    “我記得，她憑借這兩本書的其中一本還得了茅盾文學(xué)獎，她也配？！我要寫信舉報她�！�

    “就是，取消她的榮譽�！�

    “還有她的母校，有這種不是蒙羞嗎？”

    “我覺得也要舉報，否則對人家努力讀書考上復(fù)旦大學(xué)的人不公平�！�

    “支持�！�

    “誰去舉報？”

    “我。”

    “加我一個�！�

    “……”

    有人聽不下去了。

    “我說你們別太過分了，這兩本書這么有名氣，要真的抄襲了，可能沒人舉報嗎？這些書都5、6年了，一直好好的，不就代表是她自己的嗎？”

    “還向復(fù)旦大學(xué)舉報人家，要取消人家的學(xué)歷，你們還能再惡毒些嗎？趙鳳蘭人就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才來廠里沒幾天，什么地方得罪你們了？你們良心被狗吃了？”

    “還有，什么抄襲？有證據(jù)嗎？這個事情還沒有定性呢，你們少造謠！”

    一頓輸出。

    全場安靜了下來。

    然后，有人陰陽怪氣：“劉海，我知道你和趙鳳蘭走得近，你護著她也正常�！�

    “可是她抄襲的是何琳，人家公公是副廠長，何琳有必要撒謊嗎？”

    “就是，何琳又不缺錢�！�

    “何琳也經(jīng)常發(fā)表原創(chuàng)文章，這次好不容易寫了一本，還被人抄襲，真是太慘了�！�

    “劉海你不會和趙鳳蘭有一腿吧？”

    “你可是有媳婦兒孩子的�！�

    “老劉，相識一場，你可不要犯作風(fēng)問題，毀了一輩子的前途�！�

    “……”

    當(dāng)然，也有些人保持沉默。

    只是，也不愿意為了趙鳳蘭，得罪何琳這個副廠長兒媳婦，畢竟，他們還是在人家公公手下吃飯的，被穿小鞋就麻煩了。

    成年人總是如此瞻前顧后。

    可沒有辦法，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的重?fù)?dān)都在他們身上。

    可是，他們也忘了。

    作為內(nèi)容輸出行業(yè)，失去了心性，也就毀了大半了。

    而劉海聽著這些人造自己和趙鳳蘭的黃謠，氣得渾身發(fā)抖，并且，心里止不住的失望。

    這些人，對趙鳳蘭如此冷嘲熱諷，都是為了拍何琳這個副廠長兒媳婦的馬屁，一群小人！

    等廠長退休，海市第一制片廠的未來是什么？

    他看不到一絲光亮。

    這樣的廠子，還值得待下去嗎？

    第一次。

    劉海心里生出了動搖。

    在這場鬧劇下，鏡頭近到遠(yuǎn)，整座制片廠映入眼簾，它看上去大氣又古樸，有種歷史文化的厚重感；只是，如今卻多了幾分暗沉，仿佛被什么東西蒙上了一層污垢。

    另一邊。

    林素娥3人坐上車。

    趙鳳蘭抽泣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訴說委屈：“媽

    ，我沒抄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和同事新開的那么像，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媽相信你�！�

    林素娥揪著心：“別哭，告訴媽到底是什么情況？”

    “……”

    原來，趙鳳蘭最近在寫一本民國愛情，剛寫了個開頭，結(jié)果，領(lǐng)導(dǎo)把她叫去了辦公室，說她抄襲。

    對方是制片廠的老員工，叫做何琳，比她早5年進來這個廠，也是當(dāng)編劇的。

    趙鳳蘭當(dāng)然不承認(rèn)，何琳直接拿出了她們兩個的筆記本，一對照，高度相似，但是何琳的字?jǐn)?shù)更新更多。

    證據(jù)確鑿。

    趙鳳蘭不敢相信。

    領(lǐng)導(dǎo)讓趙鳳蘭給何琳道歉，這件事就不抖落出去。

    趙鳳蘭怎么可能答應(yīng)。

    她沒抄襲！

    于是，據(jù)理力爭了起來，領(lǐng)導(dǎo)大怒，隨之廠里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全部都聚了過來，幾乎都認(rèn)定是她抄襲了何琳。

    好多人建議把她開除。

    聽到最后，林素娥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所以？”

    “廠里暫時還沒有開除我�！�

    林素娥松了一口氣，下一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暫時？”

    “呵。”趙鳳蘭冷笑：“雖然沒開除我，但是停薪留職，和開除有什么區(qū)別？”

    “反正，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真的抄了何琳的�！�

    林素娥心疼又不解：“這個何琳怎么會有你的筆記本？”

    趙鳳蘭迷茫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林素娥眉頭緊皺：“開頭一模一樣嗎？”

    趙鳳蘭啞著嗓子：“故事脈絡(luò)是一樣的，屬于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相似�！�

    高度雷同～

    要說是不小心撞題材了，根本說不過去。

    同樣一個故事，由不同的兩個人寫，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故事，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寫作風(fēng)格。

    那么，肯定有人抄襲了。

    她絕對相信自己閨女，那么，就是何琳抄襲了。

    可是，她怎么做到的呢？

    想到這里，她突兀的發(fā)問:“鳳蘭，你在廠里和這個何琳關(guān)系怎么樣？”

    “一般吧�！�

    趙鳳蘭考慮了一下，回答：“何琳家世好，又嫁給了副廠長的兒子，平日里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都是敬而遠(yuǎn)之的。”

    林素娥追問：“那你們有沒有鬧矛盾？”

    趙鳳蘭斬釘截鐵：“沒有。”

    沒矛盾。

    那為何……

    說完，她又補充道：“何琳脾氣大、架子高，廠里看不慣她的人多了，都不愿意和她多說話，我也是其中一個，并不起眼�！�

    不起眼？

    林素娥看著自己閨女：高學(xué)歷、天才女作家、年少成名、年輕貌美，怎么可能是不起眼的存在？

    有些人心眼是很小的。

    趙鳳蘭敘述的何琳，就不像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

    不過。

    這并不是鳳蘭的錯。

    而且，就算是何琳和鳳蘭關(guān)系差，但是她也不應(yīng)該有機會知道鳳蘭將要寫的內(nèi)容和題材。

    除非，有內(nèi)奸……

    想到這里，她眼神嚴(yán)肅，問道：“這個你開文之前，有沒有告訴過別的人？”

    一聽這話。

    趙鳳蘭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瞳孔地震，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林素娥緊張：“怎么了？”

    趙鳳蘭失神落魄地自言自語：“我的確是告訴了一個人

    ，但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聞言。

    林素娥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林芝！”

    “林芝！”

    同一時刻，趙鳳瀾的聲音也響起。

    兩人立馬對視。

    見他們猜了出來，趙鳳蘭直接承認(rèn)：“是，我告訴了林芝，但是她沒理由這么做，這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呀�！�

    “誰知道呢？”

    林素娥挑眉，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到底是不得她，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

    趙鳳蘭：“怎么試？”

    林素娥胸有成竹：“很簡單，你告訴她我這里還有一份手稿，上面不僅留下了日期、還有關(guān)于這本民國愛情的靈感、情節(jié)碎片等等，她要是心中有鬼，一定會露出馬腳。”

    這個計劃很粗糙，甚至是漏洞百出。

    但是，對做了虧心事的人來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聽完。

    趙鳳蘭有些沉默。

    趙鳳瀾直接贊同：“我覺得這個辦法好�！�

    趙鳳蘭也不再猶豫：“行，我聽你們的�！�

    如果她冤枉了林芝，她一定真心道歉；可得不到一個答案，她會一直因為這件事情疑心她。

    會是你嗎？

    林芝，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們宿舍6個人，她和其他4個室友關(guān)系不算差，但是耍得最好的還是林芝。

    ……

    抵達住處。

    3人下了車。

    一入目，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芝。

    3人表情微動，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對面，聽到動靜，林芝立馬抬起頭，大步上前：“鳳蘭，你沒事兒吧？”

    她邊走邊說：“我本來在外面見客人，從廠里同事那兒得到消息立馬就趕了過來，你別難過，我相信你，這肯定有什么誤會�！�

    趙鳳蘭看著她滿臉的擔(dān)憂，一點兒也看不出破綻來，心里生出了動搖。

    但是，想到關(guān)于自己抄襲的事情，她還是穩(wěn)住了心神，面容虛弱地叫了一聲：“芝芝�！�

    一旁。

    林素娥偷偷地觀察著林芝。

    她和第一次見沒什么不一樣，臉上的擔(dān)憂也不似作偽。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不！

    再看看。

    另一旁，趙鳳瀾不為所動：“先進去�！�

    進去。

    林芝拉著趙鳳蘭坐在沙發(fā)上，又苦口婆心安慰：“你寫了這么多經(jīng)典，怎么可能抄襲？”

    “何琳又沒有名氣。”

    “我猜，你們是意外撞腦了，她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個事情，直接對你發(fā)瘋。”

    “本來她就嫉妒你。”

    “她那個性子，沒理也要攪三分，有理鐵定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