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陽諸事,宮中上下早就傳遍了。
只得益于宋嘉懿的不得人心。
沒人「指點(diǎn)」我,倒是各個嘲笑崔聿。
崔聿也不介意。
他跪在我的宮門前:
「讓你受過的諸多委屈,我都還給你!」
第一日,他信誓旦旦。
第二日,他脊背微彎。
第三日,他暈了過去。
宋嘉懿比他聰明得多。
知道我這里早是絕路,她去跪父皇。
且松弛有度。
父皇早朝,她送行。
父皇下朝,她接駕。
然后開始跪。
可惜,跪了七日,她沉不住氣了。
開始在勤政殿外哭。
哭著說她不該見我第一面就為難我。
不該逼著我,一遍又一遍對她行大禮。
不該踩著我的肩膀,說我不配以「懿」為名。
不該將我關(guān)進(jìn)柴房,三日不給吃喝。
向來從容的父皇一腳踹開了勤政殿的大門。
其實(shí)他并不知曉我在南陽侯府經(jīng)歷過什么。
我從未向他訴苦。
外界所探知,無非就是「她愛他,他愛她」這種狗血糾葛。
卻不知其中還有這些陰私手段。
「兒臣知錯了!真的知錯了,父皇!」
「兒臣只是不知她的身份。」
宋嘉懿哭得梨花帶雨:
「若早早知道,兒臣必……」
「所以若她無此身份,便活該被你折辱嗎?」
父皇失望至極:
「你,配不上嘉懿二字。」
「來人!擬旨!」
褫奪她的公主封號,貶她回原籍。
從此,不得召,不可入京。
25.
我以為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崔聿暈倒后,我命人將他送回驛館。
又找父皇請了旨意,不許他再進(jìn)宮。
宋嘉懿既不能再留在京城,正好夫妻二人,雙雙把家還。
回他們的南陽去。
可宋嘉懿走了,崔聿卻留了下來。
據(jù)聞,日日守在宮門口。
不過第三日時,回驛館的路上,莫名被人打了一頓。
又三日,又被人打了一頓。
再三日,他不敢出門了。
但他依舊不肯離開。
他開始流連各大茶館酒肆。
所到之處,必定流傳出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