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H、人外）

    （167）

    識海之中，金山寺巍峨聳立，午后陽光正烈，石磚地被烈日炙烤得滾燙，熱氣騰騰，連空氣都顯得扭曲不定。四下無人，唯有遠處鐘聲悠悠，映襯著小鎮(zhèn)的冷清。

    小青閑來無事，走到街邊，見糖葫蘆鮮紅透亮，隨手便拿了一串，誰知剛一咬下，酸得她眉頭緊皺，口水直冒，咂咂嘴，不信邪地又舔了一口糖衣，誰知甜味未嘗出來，酸氣倒先沖上舌根，惹得她滿臉不耐，翻了個白眼，隨手把糖葫蘆丟回攤上，嘴里嘀咕道：“滿肚子酸水，連糖都是一股子酸味�！�

    小青行至街上，烈日高懸，暑氣蒸騰，她心里一陣煩躁，柳眉輕蹙，忍不住高聲喚道：“業(yè)止，你在哪？趕緊出來，熱死人了！”

    要知她乃千年蛇妖，雖不畏暑寒，卻也最是貪圖快活。

    一年四季里若沒要事通常，冬寒蜷身沉眠，夏暑躲入清潭，唯有春秋兩季，風和日暖，才肯出來游蕩。

    她自是不耐那苦修之道，所學之法，皆是隨順天時，凡事但求安逸，活得自在舒坦才是正經，何苦同自己為難？

    回顧此行之始，從金山寺開始她原以為只要阻止業(yè)止出家就能隔絕后續(xù)問題，到底還是她太天真，鬼哭林、蓮香鎮(zhèn)、邪云窟、將軍冢、錦官驛站、錦官城，不知不覺竟走了這么多，但也玩得挺高興的，至少沒留什么遺憾。

    小青最怕遺憾，她活得太長了，要留點遺憾幾十年后再想起還是會悔不當初，總想著早知如此，因此小青的人生信條便是不留遺憾。

    小青走了一陣，業(yè)止卻依舊杳無蹤影，心下更覺煩躁。她索性尋了一處陰涼的小巷，拽來一張竹椅，懶洋洋地躺下，竹扇輕搖，語氣似嗔似怨：“再不出來，我以后可就不要你了�！�

    話音未落，忽見地面微微震動，一條大腿粗的黑色巨莽貼地逶迤而來。

    烈日之下，黑鱗映著層淡淡金輝，冷意自足踝蔓延，冰涼的觸感瞬間爬滿全身。

    黑蛇纏上，猩紅蛇信輕吐，貼至她胸前，金色豎瞳狹長如刃，吐息間帶著不滿的嘶鳴。

    小青微微瞇眼，心下已然了然，她屈指敲了敲蛇頭，手指輕撫著那尚未生出的犄角，目光帶笑，“你這副模樣，倒比人形更聽話乖順�！�

    本來還有怨氣的黑蟒瞳孔忽然放大，圓成顆球外圈再貼著一輪明黃，似是怕小青不曉得他心情好，立地豎起蛇尾左右晃得沒影。

    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小青確信識海里的黑蛇就是業(yè)止，兩者都對“不要你”這句話有巨大反應，還很好哄，一句話的功夫就被她牽著鼻子走。

    小青抱住他的蛇頭，一個側身大腿夾住他的軀干，天氣暑熱，抱著這大冰條解暑正好，她撫摸著那對犄角。

    小青俯身，輕輕落下一吻于黑蟒的額頂，臉頰微微側過，蹭在它兩支未完全生出的犄角之間，聲音柔媚含笑：“我想讓你辦件事，行嗎？”

    黑蟒低低嘶鳴兩聲，金色豎瞳微瞇，似在沉思，亦似在等待。

    那冰冷的蛇尾悄然貼上她的肌膚，自足踝處纏繞而上，滑至大腿根間游走，仿佛無意，卻又帶著分明的挑逗。

    偶爾一瞬，尾尖輕輕拂過隱秘之處，似有若無，耐人尋味。

    蛇尾自她腿間游弋而過，輕柔而纏綿，像極了情人的指尖，惹得小青頓時一顫，雪腿不由夾緊，咬唇低喘，眼波瀲滟，似嗔似怨：“還清心寡欲......呸，真不正經......你啊......嗯...哈...舒服......再多些......”

    識海相交，無需言語，感官盡數(shù)交融，一絲一縷的觸碰皆直達神魂深處，她的喘息、他的纏綿，如水乳交融般順暢自然，毫無屏障可言。

    此刻二人皆已沉溺，盡情釋放最原始的欲念，直至靈魂深處皆顫栗不休，恍若世間只余此刻纏綿。

    黑蟒是極有耐心的，蛇尾探入花穴，深淺有度，蛇尾故意向上壓著敏感點，前后拉移打轉抽弄。

    “不……不要了……”小青喊著，不是承受不住，而是欲望暴漲太快又不得滿足的強烈空虛感，鱗片堅硬光滑沒有施力點只能環(huán)抱著。

    玉手貼附著略軟的蛇腹向下，找到凹陷的裂口，指間剛摸到，藏在其中勃起的性器破土而出，一根前端橢圓帶著軟刺的陰莖彈在掌心，小青握住頂端向下，刷過稍硬肉刺，來到柱頂，小青在裂口附近摸索著，摸到蛇皮下的隆起。

    小青握著那物的輪廓前后把玩，黑蟒發(fā)出隱忍舒爽的嘶氣生，尾巴緊緊圈住她的腳踝。

    不一會黑蟒的兩根性器并排在體外，小青看了眼，雖知他的模樣，但再看到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丑……”

    器大、活好、但丑，長得奇形怪狀，還有兩根，但東西插入體內看不到也就沒關系了，反正是極為舒爽的，雖是丑，但看著看著也就順眼了，甚至還能看見一種粗獷之美。

    小青這些話還不及出口，靈智低的黑蟒就先炸開，顯然他比業(yè)止還受不得被說丑，這話脫出口小青就被他牢牢困住做成個蠶繭。

    “嗚嗚嗚……嗚嗚嗚…….！”

    帶刺的陰莖毫不憐惜的貫穿捅入花穴之中，小青痛苦又快慰的呻吟著，肉刺掃過內壁，抽出時肉刺成倒勾刮著內壁的皺折，難以計數(shù)的肉刺嵌入溝壑之中。

    一圈圈蛇軀盤纏在身上，像在繳殺獵物般收攏蠕動，光是業(yè)止就讓她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近于本能的法相，小青趕在事態(tài)鬧大之前，找到空隙急吼吼說道：“嗯啊……你這沒文化的傻子我……我是說，瞅著很雄壯，我哈......你……傻子！”

    黑蟒停頓下，他眨著眼睛似想確認，小青直接一招血口噴人把這黑蟒唬得一愣一愣的，在黑蟒松動之時，小青故意往他的脆弱的犄角上大口啃一下，黑蟒吃痛全身過電般顫抖，肌肉緊縮不過一剎那，為避免傷到小青于是將反饋的痛楚以尾巴釋放出。

    磚瓦堆砌而成的房屋被他一甩尾，當即像豆腐般一分為二，疼完了小青還不忘罵上一句，“蠢才！”

    第170章

    168

    獠牙

    （H、人外）

    （168）

    小青感受到深埋體內的性器開始勃動，一抽一抽無數(shù)根細密肉刺蜇在內穴上，小青發(fā)出尖刺呻吟，與此同時擱置在體外的陽物在研磨著，不斷在被撐到變成片薄膜的花穴口邊緣打轉，似想從邊腳翹個縫隙插進去。

    小青知道黑蟒的犄角是弱點，攢著拳頭在他的犄角上捶了下，指著他的鼻尖喝斥道：“哎！不行！你不止蠢，還沒常識，那里本不是能撐兩根的地方，上回就罷了，這回不可以再亂來！”

    別看黑蟒是條龐然大物，誰能想這大東西心靈竟然這么脆弱，挨了小青這下打，委屈的將蛇頭擱在她胸上，瞇著眼抖擻幾下像是在抽泣好不難過。

    小青對業(yè)止總有種特殊憐愛，像是對誰都桀驁不馴的冷漠貓兒，總會在自己面前翻出脆弱肚皮供她玩賞，此種風景獨自己能賞無人知曉，再者回想前世法海，那樣高傲的人，今生竟是如此卑微乞求，此種征服欲讓小青食髓知味。

    其實早在鬼哭林結束小青就知道該停止報復，可誰讓業(yè)止如此可口美味，竟讓她有些欲罷不能，起先只是想當個樂子解解悶，但后面事態(tài)越發(fā)失控，小青自許人間清醒，但現(xiàn)在很難分清對業(yè)止的真心假意。

    真的不明白啊，愛一個人到底是何種感覺？

    她也會有這種自毀前程的東西嗎？

    人妖相戀總沒個好結果，撇開外人拆散，就論壽元而言，妖的一生太長，人的一生過于短暫，常常眨個眼，人就沒了，只剩妖獨自神傷，興許會有轉世，但那樣還是原本愛的那人嗎？

    小青愣神之際，黑蟒以為是惹得小青生氣發(fā)火，強忍著噴發(fā)的欲火，痛苦嘶著氣將肉莖拔出，沉甸甸的濕黏肉柱貼在陰阜之上，實在太難受，他悄然蹭幾下緩解，雖不能言語也沒有人的五官，但依然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到謹小慎微。

    罷了，既是要了總歸得負責，如此優(yōu)柔寡斷不像她，暫時別想這么多，隨心而行，且行且看，生命自會找到出路，她們的關系亦是。

    小青伸手向下扶著陰莖插入穴內，深呼吸繃緊腰肢，拱起手握住夾在蛇腹與肚子間的多余性器，“你要難受我們就這樣解決，但別再硬插了，雖說此處并非現(xiàn)實，但你還是得溫柔點，不然我會疼。”

    此種疼又與現(xiàn)實的疼不同，比金鎖反饋的痛更嚴重，在識海內的疼痛是攻擊神魂，哪怕是做愛但凡再暴力些舒爽是舒爽，但快活過后可是疼得難耐，像是有人直接拿數(shù)十根凍過的鋼釘一下下敲入體內，反正就是怎么討厭怎么來，小青討厭冷，這損傷自是讓她又冷又疼。

    當黑蟒被小青重新接受后陰霾散去，蛇尾親昵蹭著腳踝，小青說什么他便做什么，乖順極了。

    小青夾抱著蛇軀喘息著，內里外里受著雙重刺激，貼在肚上的陰莖肉刺挪動時刷過陰核，每一下都令人舒爽顫栗，小青舒暢了自然對黑蟒也有好臉色，唇瓣吻上逆著親著他七寸鱗片間的縫隙。

    黑蛇交纏著小青在雪白的肌膚上蜿蜒盤繞，扭動時也帶著小青轉動，抵在宮口的性器也跟著黑蛇轉了圈，密密麻麻的肉刺在最脆弱的宮頸處旋轉，擰進去那宮頸處，沖上天靈蓋的酸麻感讓小青翻起白眼說不出話來，只能咿咿呀呀喊著聲。

    一人一蛇在石磚地面滾動著，觸至墻壁時，有個錨點定住，黑蛇更肆無忌憚的扭動下身鉆入更深，他似乎也跟業(yè)止一樣對于宮腔有著詭異執(zhí)著，總想抵入深觸那無人探索之地褻玩。

    小青側枕著黑蟒，手扣著墻上面上的石頭，語無倫次喊著：“業(yè)止……哈啊……業(yè)止……”

    黑蟒很喜歡小青喊名字，每喊一下，黑蟒就會更加溫柔占有小青，像是沒有盡頭般，欲望持續(xù)非常久，識海中的景象皆隨主人的意念所動，此處一直處于正午烈陽，隨著時間流逝，熱度不減反增，灼得小青只能躲在陰影處貼著蛇軀納涼。

    小青算不出過了多久，短則三個時辰，長則三天……嗎？

    小青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做了非常久，結束了黑蟒也不想將性器收回，就這么半硬著插在小青體內，但凡小青要用力夾了點，喚醒這沉睡巨獸又是一陣糾纏，現(xiàn)下小青被喂得實在撐，撐到這物放在體內都沒個邪念，只當有東西卡著。

    小青趴在黑蛇軀干做成的窩上，撫摸著他的犄角，再到那金玉般的瞳孔上，指尖描繪著一片片細鱗打量著黑蟒，“其實以蛇來說，你是我見過最俊的蛇，走在路邊看到會想撿回家養(yǎng)的那種，閑來無事就掛在街上遛一遛曬太陽，讓那些人看看你在太陽下閃著的金色麟光有多威風�！�

    黑蟒嘶嘶兩聲，小青完全聽不明白，顯然這條蛇不光沒文化還不會說蛇語的，也是畢竟業(yè)止做為個人，要懂蛇語才奇怪。

    小青想看看他的獠牙有多鋒利，但似乎怕傷到小青，他始終緊閉著嘴，小青使勁掰著唇縫，吃力道：“你就讓我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就讓我看看嘛！”

    小青見搬不開嘴，故意往他犄角上一摁，疼得他張嘴嘶氣，此時小青眼疾手快手握成拳卡在他嘴里，黑蟒張著嘴不感閉眼里全是驚恐錯愕。

    “哎，真好笑，你的牙呢？”小青攤掌摸向他上顎處兩顆凹陷的肉里，似乎是把黑蟒真當成同類，她閑話家常起，“好好笑，上回不是還咬了我，這回牙怎么不見了？你沒牙平日怎么打架的？”

    小青并無惡意只是日常閑聊，誰知聽在黑蟒耳里盡是調侃，惹得他羞愧，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但盡管黑蛇不說，小青還是能猜到幾分，都說相由心生，大抵是怕傷著自己，這才將獠牙收起來，誰知被她打趣個幾句就羞赧離去。

    想到他為了自己收起獠牙，小青就心頭一暖嘴角不自覺揚起抹笑，低喃道：“傻子�！�

    此時日月交替，天剛暗下，森冷的陰風呼嘯而過，與此同時小青感受到一股在暗中窺視的魔氣，她沖向那處厲聲喝道：“出來！”

    第171章

    169

    一輩子都給你

    （169）

    月色如水，灑落在青石街巷之上，寂靜無聲，唯有夜風穿堂。

    一道青影自屋檐間疾掠而下，步履輕盈，身姿翩然，掠過巷弄深處，緊追前方那抹幽暗無形的黑影。

    黑影飄忽，如鬼魅般遁入暗巷，兩人身法皆快若閃電，一騰一躍，穿梭于高墻陋巷之間，身影交錯，幾番交鋒，又迅速分開。

    七彎八繞，追至死巷時小青有些被戲弄的惱怒，耳邊飄來沉重渾厚的破風般難聽低笑，小青回首，卻見那團黑影正靠在墻角窺視著。

    小青嘴角扯下，神情輕蔑，恍若無物般經過黑影，連眼神都不屑給，準備離去時對著空氣說道：“什么心魔，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東西，不過如此罷了，浪費我時間�！�

    “喂，你不是找我？”黑影本來還沉浸在追逐戲弄的樂趣之中，誰知小青突然來這一齣打得黑影措手不及，以為她是欲擒故縱故意吸引自己注意，于是黑影一直保持安全距離尾隨著小青，對著小青無視自己很不滿，“喂！”

    小青腳步從未停下是真打定主意要離開這里，只要回到一開始來的地方，就能離開業(yè)止的識海，任憑黑影挑釁她充耳不聞，心魔這東西越是反抗，它越是興奮，小青干脆來個倒打一耙，最好把它逼急讓它自個兒上勾。

    小青回到來時地，前腳準備離開，黑影覺得莫名其妙，不甘被小青無視，氣憤伸出團黑氣握住小青的手臂，“你這人真奇怪，你到底……”

    “抓到了�！毙∏喾词挚圩∧菆F黑氣，它雖是無形，但當它化作實體時，就變成有形之物，既是有形就能捕捉，未避免它逃脫，小青直接鉗住黑氣的脖子，一個使勁，黑氣被團成兔子般的大小掉在小青手里，用一副老神在在的語氣說道：“好個狡猾蛇妖，你得手了也沒意義，因為我是不死的，你殺不掉我，我扎根于他的內心多年，是他最畏懼最深沉的恐懼�！�

    小青舉起黑影，雖找不到他的五官，但還是看著那團氣發(fā)出和藹笑容，“誰說我要殺你了？”

    “啊？”黑影不解非常疑惑。

    小青提著黑影走在大街小巷，忽視呱噪黑影，不斷喊著業(yè)止試圖尋找他，繞了幾圈皆是無果，小青無奈嘆口氣，然后深呼吸，放柔聲喊道：“親親情郎，趕緊出來，我想你了。”

    說罷，連小青都感到肉麻，起層雞皮疙瘩，偏生這套對黑蟒特別有用，從房檐上垂下落在小青肩頭，慢慢地盤上，小青撓著黑蟒的下巴，“又沒嫌棄你，溜一下就不見人，臉皮比火燒還薄，你剛剛答應要替我辦事，還記得嗎？你可別耍無賴啊。”

    黑蟒還是有些羞澀，別扭撇過頭點兩下。

    小青左手捏成爪錦扣著黑團，瞇起眼露出妖異豎瞳，語氣平淡卻隱含殺氣，“既然是殺不掉，那我們就內部消化，你以后再敢冒個尖，姑奶乃我就把你剁碎喂豬，明白嗎？”

    說罷也不給黑影回應時間，小青掰著蛇嘴，就把左手往黑蟒嘴里塞，用最不容質疑的口氣命令道：“吞下去�！�

    黑蟒：？？？？？

    黑蟒非常錯愕，吞入的異物在胃里翻騰非常難受，正想吐出來，卻被小青壓著蛇嘴，輕聲哄道：“乖，你答硬過我的，把這臟東西吞下去好嗎？”

    黑影脫離小青之后迅速膨漲，蛇身靠嘴的一節(jié)迅速鼓成西瓜大的球體，小青單膝貴上黑蟒的頭，一邊將黑影不斷往內里推，黑影不斷發(fā)出尖銳呼喊，但有層蛇皮阻擋，聲音少了幾分銳利。

    “你不能這么對我！你！…….”黑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時，黑蟒身體上的球體也漸漸消下。

    小青拍拍他的頭稱贊道：“真棒�！�

    黑蟒像吃撐似，眼神有些渙散，但尾巴還是搖了幾下以示回應。

    小青本想再多留一會，但奈何識海開始出現(xiàn)晃動，所謂物極必反，這是神交太久所帶來的副作用，要再待下去可是會傷及神魂，于是小青匆匆吻了下黑蟒，以示道別，“我先走啦，一會見�！�

    黑蟒精神不大好，揮著尾巴與小青道別。

    小青率先蘇醒，她正枕在業(yè)止臂膀之上，看著他合眼沉睡，平日里，他總是神色淡漠眼底藏鋒，似高山之雪，凌然不可親近。

    此刻卻在沉眠之中，少了幾分凌厲，添了一抹柔意，長睫靜垂，眉峰微斂，比平時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夜色溫柔，窗前月華灑落在他側臉，映得他如玉雕成，溫潤而安然，竟教人不忍驚擾。

    業(yè)止悠悠轉醒，靈臺清明不再有邪惡雜念擾人心神，此刻他靜若止水，像是放下多年負身上的巨石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蓮香鎮(zhèn)居民的埋怨聲沒了，畏懼小青離去的恐懼感也蕩然無存，業(yè)止覺得非常神奇，終于可以不在乎過往、不害怕未來，而是專注的活在當下。

    窗外月色皎潔不如她笑靨如花，業(yè)止撫摸著她的臉頰，癡癡地看著她的容顏久久無法言語。

    小青親昵貼著他的掌心蹭了幾下，“怎么樣，我把你的壞東西給拔掉了�！�

    “很好，感覺很好�！睒I(yè)止非常詞窮，他真的無法描述自己的感覺，像是失明者初次見到世界，業(yè)止亦是，贊嘆此刻活著真好。

    業(yè)止無法言名自己的感覺，但可以透過行動來表達，業(yè)止偏頭抬著小青的下巴吻上，大掌順著下顎向后，五指收攏按著她的后腦勺，薄唇張合親吮，紅舌勾起粉舌交纏挑弄，怎么吻都不夠，想將她拆骨入腹吞咽下的欲念越發(fā)蓬勃。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水聲嘖嘖歡繞在房間淫靡至極，直至嘴角發(fā)麻，業(yè)止才甘愿分開，只是一個吻，彼此的呼吸卻很急促，無聲中似有些東西在心間悄悄扎根。

    “業(yè)止�！毙∏嗪傲寺曤p手摟住他的脖子，紅粉的臉頰艷若桃李，“如果你像夢里那樣對我壞，我永遠都不會再搭理你，但你若一直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

    小青不隨意許下諾言，對于她這番話業(yè)止感到心悸，但他不敢過于得意忘形，與她交頸而臥，藏去那失控的表情，鎮(zhèn)靜說道：“一輩子都給妳�！�

    第172章

    170

    只許當情人

    （170）

    寒冬已過，三月初春，正是萬物復蘇時。

    丁姨娘有雅興，將客棧內的花瓶全數(shù)換上幾枝待放白梅，小青指尖拂過花苞站在窗邊面向著遠方的龍脊山若有所思。

    一塊茶白色輕紗披上肩頭，小青沒有回頭自顧自把玩著花苞，“天氣正好，過幾日就出發(fā)罷�！�

    業(yè)止回道：“好。”

    小青轉過身來，捻下一朵白梅別在業(yè)止耳上，“你別光說好，再多說些話�！�

    業(yè)止凝眸陷入深思，好似小青這問題是什么人生難題一樣需要慎重回答。

    小青翻了個白眼，食指置在他唇上，“算了，還是別說話好，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負責貌美如花當個安靜的花瓶美人�！�

    自從心魔消失之后，業(yè)止又變回初見時那副不食人間煙火，但不同的是他確實是喜愛她的，可惜這人情緒起伏太穩(wěn)定，早早讓小青體驗上何謂老夫老妻的平淡相處模式，小青覺得有些可惜，應當再讓心魔遛達一些時間，要是這會心魔在，他定是可憐兮兮抱著自己說：“我已經努力了�！�

    要是在故意說上幾句反話，他不得將人壓在床上反復“確認”關系，這會倒好。

    小青拉著他的手，轉了一圈背靠在他懷中，心跳聲緩慢而沉穩(wěn)，仿若廟中古鐘，被人輕輕敲響，每一下，都帶著細微震顫，回蕩在四肢百骸之間，得貼得近才能感受的到。

    小青故作難過嘆口氣，“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瞧這會可不是應驗了，你們男人啊，得到前處心積慮就像只花孔雀開屏，這會得到就失去新意不再討好�！�

    業(yè)止的手臂被小青拉到腰上摟著，眉頭皺了下，對于小青這話很不滿，但還是抱持著求知心態(tài)禮貌問道：“我？為什么？”

    “你手都碰著我的胸了，還像個柳下惠坐懷不亂，這可不是對我沒了興致，全是敷衍？”小青櫻唇撅起，軟聲指責，那雙眼眸晶亮如星，透著幾分狡黠，似嗔似笑，竟叫人分不清究竟是真怒，還是故作嬌嗔。

    業(yè)止垂眸看著她，盡是縱容之色，任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也不惱，只是搖了搖頭，如實答道：“興致自然是有，但我會克制，不是每個沖動都該付諸行動，之前已是對你冒犯許多，以后不會再如此不尊重你。”

    小青：……

    小青眼睛瞪得老大，露出一副不敢置信，連忙說道：“呀！這可不行，你不冒犯，我的樂趣就少了！”

    業(yè)止：……

    業(yè)止平日就是一個老學究作態(tài)，之前若有出格多半都是心魔暗使，這會小青讓他“冒犯”，業(yè)止還真不知該從何做起，但還是很艱難的問：“怎么個冒犯法？”

    小青天馬行空說著她完全不會執(zhí)行的想法，“譬如，把在錦官城廣場那棵榕樹下，來上個強取豪奪，我嘴里喊著不要，你不顧我意愿按著我的后頸喝道：貧僧做死你這妖孽！�！�

    業(yè)止斬釘截鐵不帶商量否定道：“不要�！�

    “看吧，我就說你無趣！”小青埋怨著。

    “且不論我同不同意，光是一個姜阿南站在門外就夠你羞，更別提廣場那都是人，你行嗎？”業(yè)止很淺輕笑聲，反問小青。

    “我怎么不敢！”小青牽著業(yè)止就想往門外走。

    業(yè)止腳底像扎了根，反手將小青扯回懷中，無奈示弱道：“是我不敢�！�

    不說他敢不敢做這問題，若真為這荒謬想法付諸行動，小青肯定會與自己置氣小半個月，從一月過后雖是沒有心魔那陣子荒唐，但兩人感情還是肉眼可見的升溫，然而就是有個問題，小青那些荒唐話不能聽全，若真做了，她定會借著那羞憤勁巧立名目埋汰自己。

    因此業(yè)止還在研究要如何與小青正確相處，這難題讓業(yè)止想了近兩個月都想不出解法，順著她的意不行，不順著她的意更不行，似乎從前有聽到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翻臉如翻書。

    “哼，無趣。”小青哼了下，故意側過頭去不看他，眼角余光卻又忍不住偷偷瞥來。

    見她這嬌態(tài)，業(yè)止覺得這題有驚無險過了。

    業(yè)止捏著她軟嫩細滑的臉頰，好奇問道：“左一口無聊，又一口無趣，從前現(xiàn)在都是我，你來說說我哪里不同？”

    小青憤恨咬了他拇指邊的手掌，“差別可大了，你現(xiàn)在就像個在山洞里生苔的禁欲和尚。”

    業(yè)止無語但也沒反駁，“我自來生性如此�！�

    “確實，茅坑石頭無趣�！毙∏帱c點頭非常同意，順著業(yè)止的話再向下，“你都這樣了，我們還處對象嗎？”

    業(yè)止覺得自己以后還是閉嘴好，多說多錯，這會拿石頭砸自己腳，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幾句閑聊就讓她聯(lián)想到分手大事上，與小青相處的學問，大概要窮盡一生才能找到答案。

    兩人談論這話題時非常平靜，但不過才兩個月不到，業(yè)止就聽過小青說好幾回“還處對象”的疑問，好似他只要但凡有一回說“不要”，她就會一溜煙消失在他人生中。

    “為什么又要問這個？”業(yè)止不論小青如何鬧都不惱，但他真的很不喜歡小青不斷提起這話題。

    從前是業(yè)止沒安全感，這會真要認真定下來，輪到小青不確定了，她不確定到底要不要賠上自己，在她看來愛上一個“人”，可是賠上一生的賭注。

    她其實有些害怕，以后業(yè)止要沒了，肯定會比以前養(yǎng)的那只紅狐過世還要難過上許多時間，與其如此痛苦，那到不如留點遺憾和平分開。

    小青說道：“我是覺得，你會對我如此執(zhí)著都是因為那心魔作祟，如今心魔沒了你好像沒那么喜歡我，不如你就當我兩相遇只是場修行歷練，你就回歸正途回去當你的和尚，以后相聚還是朋友�！�

    “我與你無話可聊，當不成朋友。”業(yè)止一想到自己可能變成跟李道恒同等的存在就感到惡寒。

    誰知平日精明的小青這會竟然裝傻充愣，聽不出他話外意聳肩說道：“那不當朋友也可以，別當仇人就好�！�

    “不行，我不允許，你與我只有一個選擇，只許當情人。”業(yè)止思緒難得被小青攪亂，他指責道：“你拿了我一輩子還敢不想負責？”

    小青聳肩訕笑，“賠本生意還想強迫掌柜開張，那我不得賠得褲衩子都不剩？”

    第173章

    171

    青蓮

    （H、男口女）

    （171）

    業(yè)止見小青這副不甘情愿有些為難的樣子，問道：“你認真的？”

    業(yè)止看不見小青的表情，只見她低垂著頭頭一會玩他的手指揉捏著皮囊下的骨頭，又一會卷起他的發(fā)尾繞在指間，最后扭捏說道：“其實……是有些舍不得，但你若想要，我也不攔你，反正睡了你總歸是我賺了沒什么損失�！�

    雖說心魔消逝，但業(yè)止還是莫名感到一股無名火，但很快又將氣焰吞下，只余燃燒后的硝煙味，嗆得一嗓子發(fā)苦刺痛，沉沉嘆口氣，“我不想要。”

    要說業(yè)止脾氣差，他還能心平氣和與小青討論這他反復說過不下百遍的話，要說他脾氣好，倒也不至于，只是耐心多了些罷了。

    “那……”小青似乎還想說什么，只發(fā)出個單音就讓業(yè)止給堵住嘴，他無奈道：“只要你別再提這事，想我怎樣都好�！�

    “真的？”小青很雀躍聽著就滿是期待。

    “除了廣場那件事�！睒I(yè)止感覺到她這般高興定是有鬼，連忙加上一句，因為他知道做了肯定會出事。

    “哎，就說你開不得玩笑，我隨便說說你也真聽進去了，我想做的不是那件事，是別件�！毙∏嘞訔壟牧怂�的手��，然后興致昂揚拉著他回到床邊，雙手按住業(yè)止肩膀，一使勁將人重重推到床上，她搓著手說道：“我想做件事�！�

    業(yè)止雖不知是哪件事，但也沒抗拒，只是躺在床上靜靜等候著小青下步，大抵是他的目光太凜然，小青看著他總感覺自己有種玷污圣人的褻瀆感，要再詳細點就像，做到一半業(yè)止可能會突然探討起佛學經典，簡而言之就是敗興。

    小青覺得云雨之歡還是要有點邪念才好，奈何此刻的業(yè)止實在太過“正直”，心魔一去，直接打回原形，也不是說業(yè)止不再喜歡自己，只是又要再次將他拉下神壇，重新培養(yǎng)那股邪心很是困難，畢竟他現(xiàn)在跟朵蓮花差不多，出淤泥而不染，深陷情愛卻清醒。

    他過于坦蕩，弄得小青竟起幾分羞澀，堪比罪犯坦白惡行般赤裸，小青越想越氣，怎么自己就成了這畏手畏腳的窩囊樣，小青憤然抽出一旁的腰帶甩起，布帛在她手中仿若成了堅韌的皮帶，只是隨手一揚，破空聲響亮。

    有前車之鑒，業(yè)止看見的第一反應是護住襠部，擔心小青莫名的奇思妙想會折騰自己的陽物。

    “傻子，我是抽你的臉也不會抽他，這寶貝物打壞了可不好使。”小青白了眼，翻身上床跨坐在他精實的腰腹間，雙手繃直腰帶綁在他眼睛之上。

    業(yè)止視線暗去，緊隨其后是衣服悉數(shù)聲，初春還有些寒意，小青只將褻褲退下，拎著衣擺，跪坐在床上用膝蓋前后挪行，校準幾次位置，始終對不準業(yè)止的嘴。

    業(yè)止隔著一小段距離，聞到花穴沁出的清幽竹香，當即舉起手，從膝灣處向上撫摸至圓潤臀部，一用力雙掌陷入肉中，張著嘴接下她那微濕的花穴。

    溫熱包覆感猛烈而來，全身過了電般，小青緊抓著他的發(fā)根想逃離這突然刺激，業(yè)止手臂青筋凸起，用足了力掰著屁股壓向嘴中，同時微仰著頭將舌頭送得更里面，粗粒的舌面擦過軟肉，小青掙扎同時也滲出更多汁水，濕漉漉得滑入他喉腔之中，連吸帶舔，不斷攻擊著最脆弱的點，噴灑出的氣息炎熱灼燒著花戶，一路蔓延到腦中，暈熱極至的快意讓小青失神。

    本該繼續(xù)下去，業(yè)止卻在此時拉開了些距離，被淫水潤過的嗓音格外淫靡色情，他似笑非笑調侃道：“光天化日下交媾這荒唐話都說得出，怎么讓一句想讓我舔卻琢磨半天開不了口，小青……”

    快感述然被中止，欲望不得滿足再加上被戳中心事小青格外惱羞，沉下腰、拔高聲：“你閉嘴！”

    小青坐的太急，嬌嫩的花珠撞上他的齒面，連連抽氣痛吟，卻貪著那爽快勁不肯離開，甚至挪著腰想索求更多，業(yè)止見此不由悶悶發(fā)笑，笑時的細微顫抖順著齒面?zhèn)鞯交ㄖ樯�，渾身酥麻難耐，小青嬌嗔抱怨道：“你真討厭，你這……恩啊……”

    小青的埋怨在業(yè)止唇舌之中一下化得蕩然無存。

    業(yè)止動作不再劇烈，溫熱大掌親昵摩挲撫慰著她的肌膚，舌尖挑逗著硬挺的花蒂，每挑一下小青便哆嗦一下，只等人發(fā)出快崩潰的哽咽哭腔，撅著嘴含住那米粒大小之物用力一吸。

    小青感受到那處似在他的吸吮下變了形，不斷往他嘴中拉扯，小青夾著腿，起身想逃過這滅頂快感，卻被業(yè)止強按著身盡數(shù)受下，尖酸痛麻充斥全身，小青話都說不清楚只能胡亂喊著，“啊……哈啊......業(yè)啊……”

    小青渾身顫抖，花穴收攏緊繳，業(yè)止感受到她的性奮狀態(tài)，繼續(xù)加緊力度，等到她在高潮邊緣時，故意以齒面輕咬下花蒂，小青吃痛掙脫出業(yè)止鉗制拔身而起，啵地一聲花穴離嘴，她半跪著看那濕淋淋的汁水如暴雨噴灑而下。

    業(yè)止眼上的布條斜落露出一只眼饒有興致仰看這佳景，他舔了唇邊留下的晶瑩，明知故問道：“還想要什么？”

    等汁水流盡，小青坐回他腰上，咬著唇小力打了下他，“討厭死了！”

    不管是有沒有心魔，業(yè)止都很喜歡聽她說些葷腥話，小青素來是對性事開放，原以為只是說幾句話并沒什么問題，但隨著相處她心中那點羞，不斷被業(yè)止挑出來放大，平日里是信手拈來，但真要提槍上陣，她反而是頓感羞恥而退縮，全怪業(yè)止這人太惡劣，偏要往她痛點戳。

    業(yè)止心情好時尾音會不自覺揚起，“既是討厭，那別做了�！�

    現(xiàn)在的業(yè)止說不做，那真是不做，到嘴的肉小青可不想松開，“不行，我要！”

    業(yè)止拇指沒入花縫之中，由下至上描繪著輪廓，喉頭滾動眸色晦暗藏著期待問道：“要什么？”

    “要你。”小青咬著下唇，明明是言情愛之詞，卻越說越氣、越說越急，“我心悅你，喜歡死你，想要你用那根丑物操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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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摩詰所說經．卷上》：「目凈修廣如青蓮，心凈已度諸禪定�！�

    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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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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