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錢他無所謂，既然是買給她的，當然要買一只合適的。
導購看他只試不買，臉上的笑容立刻冷淡下來。
“買不起就別戴，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原來也是個窮鬼！”
霍擎淵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開，并沒有聽到導購這句小聲吐槽。
簡凝還站在柜臺邊，將這一句聽到耳中，頓時怒發(fā)沖冠。
什么東西，也敢嘲諷她的四哥？
第178章
178?
你開心了嗎？
秀眉皺起，簡凝兩手撐著柜臺玻璃，隔著柜臺盯住導購的臉，聲色俱厲。
“向他道歉，馬，上！”
“切——”導購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窮就窮，還不讓說了，拽什么拽？！”
霍擎淵提著紙袋轉(zhuǎn)過身，俊臉已經(jīng)染著寒霜。
剛剛那句他沒聽到，這一句，他可是聽得清楚楚楚。
簡凝還要反駁，霍擎淵的手掌已經(jīng)伸過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不要理她。”將她牽到精品店門口，他松開她的手腕，“在這兒等我�！�
將手中的紙袋放到地上，霍擎淵大步離開。
片刻，他去而復返，手里已經(jīng)提著一把消防斧。
將斧子遞到簡凝手里，男人的語氣平靜而威嚴。
“砸到你開心為止�！�
兩手握緊消防斧，簡凝徑直來到那名導購面前。
“最后一次機會，道不道歉？”
說她無所謂，說她四哥，半個字也不行！
“拿把破斧子嚇唬誰��？”導購掃一眼她手中的消防斧，抬手指向店角，“我可告訴你，這里可是有監(jiān)控的，砸壞一個你賠一個！”
簡凝兩手握緊斧子，抬手揮下。
嘭——
消防斧重重擊在柜臺玻璃上，玻璃應聲破碎，消防斧尖正砸在剛剛導購放回去的那只鉆戒上，鉆戒瞬間變形
導購原本以為，她不過就是虛張聲勢。
眼看著簡凝真的砸碎展示柜，頓時大驚失色，捂著臉尖叫出聲。
“來人啊，救命啊——”
珠寶店分店經(jīng)理從店后的休息室，沖出來的時候，簡凝正砸壞第二個展示柜。
“住手！”
他繞出柜臺想要阻止，霍擎淵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扔出去。
導購早已經(jīng)嚇得花容失色，縮在柜臺后面的角落，捂著臉動也不敢動。
珠寶店經(jīng)理撥通商場保安的電話搬救兵，霍擎淵聽到耳里，只是泰然不動。
……
簡凝砸碎第五個展示柜的時候，商場經(jīng)理為首，保安經(jīng)理緊隨其后，帶著幾個抓著防爆叉等物的保安沖進店門。
“馬上住手！”經(jīng)理厲喝一聲沖進來，看到轉(zhuǎn)過臉來的霍擎淵，嚇得兩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您……您怎么來了？”
霍擎淵為人一向低調(diào)，從不接受媒體采訪，在外界并沒有多少人認識他。
這位商場經(jīng)理，曾經(jīng)在公司的相關手冊上，見過霍擎淵的照片。
那樣一張出眾的臉，他當然不會認錯。
首飾店分店經(jīng)理從地上爬起來，沖過來抓住商場經(jīng)理的胳膊，想要向?qū)Ψ秸f明情況。
聽到商場經(jīng)理這句話，首飾店經(jīng)理目光錯愕地看向霍擎淵。
“他……他是？！”
商場經(jīng)理低聲說出霍擎淵的名字，珠寶店分店經(jīng)理頓時如被雷擊。
霍擎淵？
霍氏集團總裁。
這整座商業(yè)大廈都是他的，而且，不過只是人家眾多產(chǎn)業(yè)之一，連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惹不起！
“霍先生，對不起，真是對不起！”珠寶店經(jīng)理顧不得臉面，忙著陪著笑容道歉，“是我們服務不周，請您多多包涵�！�
簡凝在最后一個柜臺前轉(zhuǎn)過臉：“四哥，還砸完？”
霍擎淵連看也沒有看珠寶店經(jīng)理：“你開心了嗎？”
簡凝挑挑小眉毛。
“沒有！”
四哥何曾受過這種氣？
不把這家店全砸了，她怒氣難消。
第179章
179?
怎么能不愛？【加更】
霍擎淵站在原地，目光寵溺。
“那就繼續(xù)。”
簡凝再一次舉起消防斧。
“別……千萬別……”珠寶店經(jīng)理沖過來，陪著笑臉懇求，“小姐請息怒，我向您歉道，不，我們?nèi)w員工向您和霍先生道歉。”
“道歉？”簡凝轉(zhuǎn)過臉，勾了勾唇角，笑容甜美，“晚了�！�
嘭！
她不客氣地揮下兩手，砸碎最后一個展示柜。
“四哥，我砸完了！”
“開心了嗎？”
“現(xiàn)在嗎……”簡凝提著斧子站到他身側(cè)，環(huán)視四周的一片狼藉，“開心多了�！�
霍擎淵側(cè)臉向簡凝笑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斧子。
右手抬手，猛地一擲。
斧子飛過半空，帶風而來，貼著女導購的頭發(fā)，深深地釘入她頭側(cè)的墻體裝飾木板。
女導購嚇得全身抖如篩糠，差點尿褲子。
“東西我賠，不需要你們的半點折扣！”霍擎淵的視線掃過全身哆嗦的導購小姐，落在珠寶店經(jīng)理臉上，“從今天起，這個品牌不許再進駐我的任何一家商場，我公司旗下所有的企業(yè)，也不會再與你們的品牌有任何合作�！�
在外人聽來，賠償一家店的首飾，或者是霍擎淵的損失。
珠寶店經(jīng)理卻最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不光在帝都，放眼全國，八成以上的高端商場，都在霍氏的掌控之下。
霍擎淵這一句話，基本上已經(jīng)將這個品牌在國內(nèi)市場封殺。
如今，國內(nèi)經(jīng)濟飛速增長，人們消費力與日俱增，正是奢侈品消費的飛速增長時期，損失這樣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品牌損失的將是無法估量的收益。
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品牌聲譽，得到這個地區(qū)消費者的認同。
失去霍氏旗下這些店面的支撐，珠寶品牌這么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將會全部化為烏有。
哪怕他們自己開門店，一點點地找回局面，也難以彌補這中間損失的時間。
霍擎淵一句話，足以將這個品牌打回原型。
導購呆若木雞，珠寶經(jīng)理欲哭無淚……
商場經(jīng)理一路謹慎小心，提著包，哈著腰，陪著笑，將兩位祖宗送到商場停車場。
目送霍擎淵那輛霸道的騎士越野，駛出停車場出口。
商場經(jīng)理取出手機，撥通自己頂頭上帝的電話。
這個局面折騰得太大，他一個人處理不來，只能請上頭出面。
車子駛出停車場，副駕駛座上，簡凝還在低笑:“我真的沒想到，四哥也會有這么孩子氣的時候？”
霍擎淵微微挑起眉尖，“四哥是不是有點幼稚？”
“誰說的？”簡凝側(cè)臉看著他，美眸里閃動著笑意，“今晚的四哥特別可愛�！�
為了她不顧原則，這樣的四哥，怎么能不愛？
霍擎淵莞爾。
用“可愛”這個詞形容他的，她一定是第一個。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簡凝也知道是她想多了。
大木頭真的只是帶她吃飯、逛街而已，并沒有什么悄悄準備的浪漫表白。
不過，簡凝依舊很開心。
買珠寶不新鮮，砸珠寶店，絕對是她穿越兩個世界的頭一回。
今天這稱不上約會的第一次約會，他們可以白發(fā)蒼蒼時，笑著回味。
“今天四哥帶我做了一件，我從來沒做過的事情，我也要帶四哥去一個，四哥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第180章
180?
唯獨不會的事
“前面右轉(zhuǎn)……好，就停這兒吧！”
霍擎淵開著車，越野車按照簡凝的指點，停在路邊。
簡凝推開副駕駛座的門跳下來，霍擎淵跟著她一起跳下車子，左右看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四哥，走�。 �
繞過車子，拉住霍擎淵的手掌，簡凝帶著他轉(zhuǎn)過街角，站到正在排隊的年輕男女身后。
看看前面排隊的眾人，霍擎淵疑惑開口：“這是什么地方？”
簡凝神秘地向他眨眨眼睛：“進去就知道�！�
隨著人流前進，很快兩人就來到入口處。
簡凝用手機掃碼付過錢，伸過右手。
守門的工作人員拿過印章，在她手腕上蓋了一個戳。
見霍擎淵不明所以，簡凝把他的手掌拉過去，讓工作人員蓋了一個戳。
二人隨著人流走進店門內(nèi)，走進一扇緊閉的鐵門，音樂聲頓時撲面而來。
高臺上，DJ夸張地晃著右手。
燈光下，人影閃動。
霍擎淵挑了挑眉，活了二十八年，還是頭一次到夜店的他，實在有點不適合這種氛圍。
“我們?nèi)グ膳_！”
湊到他身側(cè)，簡凝大聲說一句，拉著他走向吧臺的方向。
拉著霍擎淵在吧臺邊坐下，幫他點一杯水，自己點一杯雞尾酒。
啜一口酒水，簡凝轉(zhuǎn)臉向他說了一句什么，霍擎淵沒聽清。
“什么？”
側(cè)過身來，身子依上他的，她將唇湊近他的耳朵。
“四哥，好玩兒嗎？！”
音樂聲太大，以至于兩人說話的時候要么用喊的，要么就要湊得很近。
霍擎淵并不喜歡這種嘈雜人多的環(huán)境，但是他喜歡這樣與她親近。
學著她的樣子，湊近她的小耳朵，他大聲答。
“還好�！�
“我們?nèi)ヌ璋桑俊?br />
霍擎淵皺眉搖頭。
“我不會跳舞�！�
“沒關系！”
簡凝跳下吧椅，拉著他擠進舞池的人群，她很自然地隨著音樂搖擺著身子，示意他也跳。
霍擎淵只是聳聳肩膀，搖搖頭。
自幼接受貴族式的精英教育，他會數(shù)國語言，會下棋，會彈琴，會騎馬，可以在15秒之內(nèi)將一只槍拆成零件再組裝完成……
卻唯獨不會跳舞。
“很簡單的！”簡凝拉住他的兩手，抬起，向他示范一個扭腰的動作，“你試試？”
霍擎淵只是搖頭，人就湊到她耳邊。
“你跳吧，四哥看你跳就好�！�
這會兒，音樂聲已經(jīng)從激烈狂燥的節(jié)奏，換上比較舒緩的音樂，燈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上前一步，簡凝將他的兩手拉過來放到自己腰上，伸手圈住他的頸。
“這個很簡單的，你只要跟著我前后移動就行了。”
湊到他頸側(cè)，貼著他的耳朵，她小聲指點。
“前進，一，二；后退，一，二……拉著我的手轉(zhuǎn)個圈……”
按照她的指點，他前進后退，時爾側(cè)行，時爾抬起胳膊，她就牽著他的手指在燈光下旋轉(zhuǎn)。
女孩子衣發(fā)飛揚，精致小臉被燈光染得嫵媚非常。
舞池里的人越來越多，空間越來越擁擠，兩個人也是不自覺地越靠越近……
第181章
181?
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這樣的音樂，這樣的氛圍，似乎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
簡凝收緊擁著他頸的兩臂，男人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掌，也是自然地收緊，將她緊擁在懷。
一男一女，如舞池里所有的情侶一樣，親密依偎。
“四哥，好玩兒嗎？”
在他耳側(cè)，她低聲問。
霍擎淵低著頭，頰貼著她的。
“恩�！�
音樂聲中，一個女聲在用粵語唱。
“一吻便偷一個心，
一吻便殺一個人，
……”
“現(xiàn)在……”DJ的聲音響起來，“IT’SKISSTIME!不管你身邊的人是誰，吻她（他）！”
燈光暗下去，舞池內(nèi)的男女們很自然地擁抱在一處。
簡凝從霍擎淵的肩膀上抬起臉，抬眸看去，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睛。
也許是音樂正好，也許是燈光正好……
這樣的氣氛，容易讓人忘記其他，不知不覺地沉淪。
四目相對。
她掂起腳尖，向他靠近。
他低下頭，向她靠近。
眼看著就要相觸的瞬間，燈光突然重新亮起，映亮一切。
一男一女回過神來，有些錯愕地將對方放開。
DJ臺上，響起主持人的聲音。
“現(xiàn)在，歡迎我們新邀請的電音公主——DJ莫妮卡！”
全場掌聲、尖叫。
兩人站在一片尖叫的人群中，有些別扭地互相地看看。
霍擎淵輕咳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簡凝垂著睫毛：“好！”
兩人一起擠出舞池，走出夜店大門。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彼此還在回味著剛剛……那就差一點的旖旎。
走到無人的拐角，簡凝停下腳步。
“四哥，我好冷�！�
站在他面前，她垂著睫毛，睫毛下的眸子里，水波閃動。
轉(zhuǎn)過臉，霍擎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單薄的衣裙，抬手將身上套頭t恤脫下來，套到她身上，認真幫她把衣擺拉好。
“還冷嗎？”
抬眸，看著眼前只剩一件黑色工字背心的霍擎淵，簡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大笨蛋，是要你抱啊，誰要你衣服了？
她埋怨地瞪他一眼，忽爾，又輕笑出聲。
難道她真的指望，他看幾本戀愛心理學，就變成戀愛高手？
將手伸進他的T恤衣袖，簡凝伸手拉住他的手掌。
“快上車吧！”
夜深天涼，她可不想把他凍感冒。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開上車回家。
回憶著之前在夜店里的親近，還有那個未競之吻，都是有些小小的遺憾。
簡凝微微側(cè)眸，看看專心開車的霍擎淵，勾著唇角輕咬下唇。
將車子拐上高速，霍擎淵側(cè)臉看向副駕駛座，目光落女孩子輕咬著下唇的小牙，他數(shù)次欲言又止。
車子拐下高速，駛進大宅。
霍擎淵將車停在大宅門口，到底還是開口。
“凝凝，其實……四哥確實是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副駕座上，女孩沒有反應。
“也許這些話說出來，你會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四哥不想再這樣隱瞞下去……”
側(cè)眸，看看歪靠在椅背上的她，霍擎淵扶在方向盤的兩手握緊，深吸口氣。
“四哥喜歡你，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第182章
182?
讓他們?nèi)ニ腊?br />
一秒鐘過去了。
五秒鐘過去了。
……
霍擎淵握在方向盤上的兩手，一點點地收緊。
汽車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
副駕座上，沒有任何回應。
小丫頭，被他嚇傻了？
可是，剛剛她明明不是已經(jīng)想親他的嗎？
滿心疑惑和擔心，霍擎淵微微側(cè)眸。
副駕座上，簡凝依舊保持著剛才的資態(tài)，歪著頭對著窗外，似乎連動都沒動。
“輕輕？”
“……”
“輕輕？”
簡凝還是沒有反應。
霍擎淵側(cè)過身，湊近副駕駛座，側(cè)臉看向簡凝的臉。
小丫頭頭靠在安全帶上，長睫毛低垂，小巧的鼻翼有節(jié)奏地輕輕翕動著，明顯已經(jīng)睡著了。
男人眉尖微皺，旋即，唇角又揚起一絲自嘲的笑紋。
小混蛋，他一本正經(jīng)地向她表白，她竟然在睡覺。
霍擎淵抬起手指，指尖碰到她的肩膀又縮回來。
看她睡得這么香，他實在是不忍心將她叫醒。
拉開安全帶想要下車，又怕她吹風著涼，將車子掉一個頭，開進車庫，他跳下車，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
伸手撐住她的小腦袋，將女孩子身上繞著的安全帶解開，輕手輕腳地將她抱上樓。
最近這些天，簡凝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很滿。
為了周五的“斗舞”，每天光練舞都要練上兩三個小時，確實是累了。
一路上，小丫頭都安靜得像個小貓一樣，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
被他放到枕頭上，連姿勢都沒換。
竟然困成這樣？
霍擎淵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彎身捧起她的小腿，他輕輕幫她脫下兩只高跟鞋，拉過薄被蓋到她身上。
注意到簡凝窩在身側(cè)的左手，他小心地將她的手掌捧起來。
掌心上，女孩子的手掌細嫩如蔥白。
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的手指頭這么細，那么小的戒指竟然還有點松。
注意到女孩子食指上，有一處細小的倒刺，霍擎淵微微皺眉。
拉開她的抽屜，他輕車熟路地取出指甲剪，幫她把倒刺修剪平整，仔細檢查過其他手指，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倒刺這才重新放松。
彎身吻吻她的手背，將小丫頭的手掌在被子上放好。
霍擎淵站起身，俯視著枕上的小人兒。
片刻，到底還是彎下身來，在她的唇上鄭重地親了親，滿意轉(zhuǎn)身，關掉燈走出她的臥室。
走進書房，將還沒有處理完的文件翻開，他抓過手機撥通陸文青的電話，語氣不悅。
“給音樂學院捐一百萬用來改善學生餐點，通知校長，如果再讓他的學生營養(yǎng)不良，我就讓他滾蛋！”
“沒問題�！标懳那嗦月灶D了頓，語氣謹慎地詢問，“那……卡萊娜珠寶的事情？”
兩個人去夜店玩的時候，商場那邊早已經(jīng)炸了鍋。
負責商場的高層不敢找霍擎淵，只好去求助陸文青。
卡萊娜珠寶？
霍擎淵在商場其實根本沒注意是什么品牌，聽陸文青提到這個名字，才意識到這是他之前砸過的店。
男人的語氣，冰冷數(shù)分。
“讓他們?nèi)ニ腊�！�?br />
陸文青：……
第183章
183?
上輩子欠她的
第二天，清晨。
陸文青站在客廳，悄悄向餐廳的方向看了看，見管家捧著做掩護的茶壺從餐廳出來，他立刻迎過來。
“先生還沒吃早餐？”
管家捧著茶壺，向陸文青搖搖頭。
“先生說，再等等。”
“還等？”
陸文青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眉頭皺緊。
再等下去，周五的董事例會都要遲到。
多年服役養(yǎng)成的習慣，霍擎淵是從來不賴床的，每天陸文青趕過來的時候，他大多都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
今天倒好，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這位竟然還坐在餐桌邊沒開始吃飯。
陸文青實在是想不通，霍擎淵到底在等什么。
樓梯上，腳步聲響起。
簡凝提著雙肩包，急匆匆從樓上跑下來。
看著幾人都站在餐廳門口，她疑惑地停下腳步。
“你們都在這兒干什么？”
管家和陸文青互相看看，同時向她扯出一個笑臉。
“沒事�！�
“車呢？”
“已經(jīng)準備好。”管家道。
餐廳里，霍擎淵已經(jīng)聽到她的聲音。
一大早就坐在這里，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他就是在等她。
事情開了頭，再繼續(xù)就簡單。
昨天把那些悶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之后，霍擎淵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原來也不是那么困難。
他準備利用早餐的時間，再和她認真地說一次。
在等她的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已經(jīng)整理好所有的語言。
聽到女孩子進來，霍擎淵理理領帶，從椅子上站起身。
簡凝匆匆奔進餐廳，看到坐在餐桌的霍擎淵，她錯愕地一怔。
“四哥還沒吃飯？”根本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簡凝探手從籃子里抓過一只早餐面包，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今天學校鋼琴測試，我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四哥，晚上見！”
醞釀一整晚，等她一小時。
他一個字還沒說，她就要走？
“站��！”
霍擎淵急語出聲。
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簡凝疑惑地轉(zhuǎn)過臉。
“四哥……有事兒？”
目光落在餐廳門口，抓著一只早餐面包，大眼睛亮亮看著他的小丫頭，霍擎淵一陣無奈。
哎——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快步走進廚房，霍擎淵從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又抓過一個蘋果、一盒一起塞到簡凝手上。
“帶著路上吃�！�
“謝謝四哥�！焙喣宦�，轉(zhuǎn)身邁出一只腳，又縮回來，抱著吃著掂起腳，在霍擎淵下巴上親了一口，“四哥也要乖乖吃早餐喲！”
向他一笑，她心滿意足地奔出客廳，坐進外面等著的車子趕往學校。
霍擎淵心下那一點小怨氣，瞬間被她親走，唇角重新露出笑容。
沒有表白成功，至少也沒白等。
大不了，再等幾個小時，晚上去接她再說。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