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說到底,林遠(yuǎn)也是白家那位唯一的兒子!
只能希望,沈修平不是個愣頭青。
【第一百三十七章兩難的局面】
第一百三十七章兩難的局面
怒氣沖天的白素素,看到江淑婉默不作聲,瞬間不耐煩起來,“走,去醫(yī)院!”
醫(yī)院這兩個字,直接讓江淑婉的心跳落了半拍。
她有些發(fā)愣,“我們?nèi)メt(yī)院干什么,難不成沈修平出事了?”
“呵呵,他的確出事了,而且是大事!”白素素已經(jīng)起身,“司景明現(xiàn)在在醫(yī)院生死未卜,你作為他的未婚妻,這個時候該去露個面。”
“司景明?”江淑婉瞪大了眼,“他怎么會出事,難不成……”
話還沒說完,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
能讓白素素剛剛說沈修平爛泥扶不上墻,再加上現(xiàn)在司景明還在醫(yī)院躺著,傻子都能猜到,這兩者之間脫不了關(guān)系。
她轉(zhuǎn)身跟著白素素往外走,手指更是止不住微微顫抖。
司景明怎么會出事?
他們的計劃,最多只是讓司景明傷心欲絕,放棄公司和唐念蕓,回到京城。
只要回到京城,他就還是眾人眼中那個光鮮亮麗的京城太子爺,江城中發(fā)生的一切,在大家眼里不過就是一場玩笑。
可他為什么會進(jìn)搶救室?
都是因為沈修平,不,是因為唐念蕓!
要不是為了報復(fù)唐念蕓,要不是因為她之前招惹了沈修平,那家伙怎么會這么喪心病狂!
想到這里,江淑婉心中對于唐念蕓的恨意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司景明一定不要有任何事情!
同樣的事,也發(fā)生在醫(yī)院的搶救室門口。
將該傳遞的消息傳達(dá)到京城之后,張偉也重新回到了幾人身邊。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擺出長輩的架子,只是沉默的坐在顧景城對面的椅子上。
大家都在等,等一個結(jié)果,等著看那盞燈熄滅的時候,里面出來的是不是一個平安無事的司景明?
唐念蕓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眼眶通紅的看著大門。
她相信司景明不會有事。
就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相信他一定會回來一樣。
最后她心心念念的少年,真的從國外回來了!
并且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將她從水深火熱里拉出來。
所以這次,她相信司景明也會和之前一樣創(chuàng)造奇跡,平安無事的從里面走出來。
正在幾人提心吊膽的時候,那盞一直亮著的燈終于熄滅。
手術(shù)室的門被人打開,幾人迅速圍上去。
既害怕聽到不愿意聽的答案,又無法克制對司景明的關(guān)心。
“病人沒事,安全氣囊承受了大量的沖擊,只是四肢有多處骨折,所以手術(shù)時間長了些。”
醫(yī)生毫不猶豫的交代了司景明的現(xiàn)況。
聽到只是骨折的時候,大家同時松了口氣,一直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終于放回了該放的地方。
只要人沒事,其他都不重要!
等一切都安置好后,一群人聚集在司景明的病房。
臉色慘白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清醒過來,看向張偉的眼神,更是沒有半點感情。
張偉沒說話,只是站在床邊,眼中帶著些慶幸。
司景明瞥了他一眼,輕聲說:“發(fā)消息出去,就說我人在ICU,命懸一線。”
車禍過后,他的聲音有些過分嘶啞。
唐念蕓聽到他開口,鼻頭發(fā)酸,強忍著沒讓眼淚落下來。
林遠(yuǎn)沒有動作,只是看著張偉。
眼神很明確:不走,難道要我請你?
張偉皺了皺眉,看著床上的人,“你這條消息放出去,會引起多大的動蕩,你心里比我清楚�!�
“我當(dāng)然清楚,但是此時此刻,我是司景明!”
他語氣生硬,沒有半點感情,跟面前這位長輩之間的對話,沒有半點商量,更像是命令。
正如他所說,此時此刻他是司景明,是來自京城的司景明!
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同樣讓張偉有些不適應(yīng)。
他掏出手機(jī),剛要出門打電話。
背后就傳來一句,“張叔現(xiàn)在,是想給誰通風(fēng)報信?”
他頓住腳步,猛然轉(zhuǎn)過頭,“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心里清楚,我說過,我現(xiàn)在命懸一線�!�
司景明扯了扯嘴角,在臉上擠出虛假的笑,眼神甚至比剛才還要冰冷。
哪怕只是對視,都讓張偉感覺到毛骨悚然。
年齡和輩分的差距,此刻被完全抹平。
“你醒了,這個事情我要告訴你父母�!�
司景明微微挑眉,“是嗎?”
眼里的懷疑與輕蔑,讓這個幾十歲的中年男人,心中生出了股無名怒火。
“司景明,我在江城是什么立場你一清二楚,沒必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的確一清二楚,畢竟是張叔親口說的。”他點頭,“可所有的事,都是您親口說的。”
張偉拿著手機(jī)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咬牙打量著病床上的司景明。
猶豫再三,最后選擇了放手,連帶著眼神也跟著松懈下去。
“你懷疑我和江淑婉白素素搞在一起?”
“不需要我懷疑,車禍這件事情,牽涉的有些大�!�
張偉扭頭看向林遠(yuǎn),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對方翻了個白眼。
冷聲說:“我和白素素打擂臺,京城那邊不會不知道,但把學(xué)長牽扯進(jìn)來,張律師,你是真不知情?”
唐念蕓一直坐在床邊,并不關(guān)心這些男人之間的爭斗。
她只知道,司景明人平安無事就好。
至于那些權(quán)力爭斗,在死亡面前,顯得格外可笑。
“我在司家,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閑來沒事跟兩個小輩糾纏在一起,對我有什么好處?”
張偉拖了把凳子,直接在床頭坐下,毫無感情的目光同樣落在司景明身上。
兩人之間,仿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交情,只剩下利益。
“跟你沒關(guān)系,你也沒盯住,意思就是,我這個繼承人已經(jīng)不重要了唄?”
面對氣場全開的張偉,司景明整個人反倒松懈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甚至帶著笑意。
就好像,做那個龐然大物的未來主人,只讓他感覺到厭煩和壓抑。
張偉渾身一顫,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原本以為,司景明是因為車禍怒火攻心,所以才會憑空把這么大一口鍋,扣在他頭上!
現(xiàn)在看來,真正的目的在這兒等著!
承認(rèn)和白素素有交易,他就是司家的叛徒,謀害司景明的幫兇。
不承認(rèn),那就是他辦事不公,寒了司景明的心,讓對方覺得不再得到重視。
不管怎么選,這都是場死局!
【第一百三十八章叛徒】
第一百三十八章叛徒
一時間,整個病房都安靜下來,只剩下張偉沉重的呼吸聲。
就在幾人交談時,該放的消息顧景城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手段放了出去,接下來,只需要甕中捉鱉。
能坐在這個房間的都不是傻子,究竟是誰動的手,一目了然。
更何況對方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著隱藏。
監(jiān)控沒有拍到正臉,但那個背影,他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沈修平,親自對司景明的車,動了手腳!
但現(xiàn)在這條消息還不能公布出去,不然除了把沈修平送進(jìn)監(jiān)獄,沒有任何效果。
他們之間的競爭還在繼續(xù)。
所以這段監(jiān)控,必須在最重要的時候出現(xiàn),給沈家致命一擊!
張偉深吸一口氣,“說吧,你希望我怎么選?”
“當(dāng)叛徒吧,本來就是雙面間諜,這么選,沒有壞處�!彼揪懊靼櫫税櫭�,“我想要白素素的底牌�!�
“我知道了�!睆垈テ鹕�,“司景明,你長大了!”
“張叔,做錯了事情,總是得付出代價�!�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推門離開,把病房留給了四個凄慘的年輕人。
顧景城和林遠(yuǎn)對視一眼,也跟著退了出去。
只留下唐念蕓,再也控制不住淚水,緊緊握著司景明的手。
哽咽著說:“司景明你滾蛋!傷那么重,睜眼還在想著算計別人!”
“傻丫頭……”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渾身多處骨折,加上剛出搶救室不久。
讓他對自己的身體,幾乎失去控制。
看著同樣渾身是傷的唐念蕓,他眼里滿是愧疚,“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沈修平會坐牢嗎?”
唐念蕓打斷了他,眼中有光芒閃爍。
在此刻聽到沈修平的名字,某人心里的醋壇子瞬間被打翻,“那當(dāng)然,他已經(jīng)違法了,難不成都這時候了,你還想替他求情?”
求情?
唐念蕓有些迷茫,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
他都已經(jīng)違法了,這是求情能管用的嗎?
更何況,她也不會為了那家伙求情!
她不是不知道沈修平膽大包天,特別是在沈江的壓抑下,內(nèi)心早已扭曲。
但怎么也沒想到,那家伙竟然已經(jīng)大膽到了這個地步。
就差那么一丁點,她和司景明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沈修平,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br />
見她沒有回答,卻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司景明瞬間反應(yīng)過來誤會了什么。
眼神有些心虛的飄向別處,生怕被唐念蕓發(fā)現(xiàn)。
她突然開口,“你明知道這一切跟張偉沒關(guān)系,為什么剛才要那樣對他?”
“沒關(guān)系嗎?”司景明回過頭,笑容有些苦澀。
有關(guān)系,嗎?
剛才幾人之間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要是真和張偉有關(guān)系,司景明絕對不會給他選擇的權(quán)利。
可司景明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又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唐念蕓再次清晰的意識到,京城里面那些龐然大物,光鮮亮麗的同時,要是沒點腦子,說不定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她可能就是被玩死的那個。
“傻丫頭,他剛剛之所以能站在病房,是因為我安然無恙,如果我真的醒不過來,張偉絕對是另一副面孔�!�
司景明眼神飄向窗外,似乎想到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他這個人,最會權(quán)衡利弊,不然怎么能做金牌律師呢?”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她醍醐灌頂。
想來也是,張偉一個外人,能夠在司家站穩(wěn)腳跟,絕對有能力在身上。
至少審時度勢的能力,絕對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你剛剛,是為了讓他跟我們站在一條船上?”唐念蕓瞇著眼,“你就不怕,他背地里捅一刀?”
“他不敢,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身上的螞蚱,我身上的傷,可不是裝出來的�!�
司景明眼神飄到繃帶上,變得有些晦暗難明。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原本的謀劃,或許對張偉的算計還不會來得這么容易。
他們能夠想到的,張偉自然也能夠想到。
可偏偏這場車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誰都不會想到沈修平作為沈家未來的接班人,竟然會以身犯險,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
要不是他和唐念蕓福大命大,甚至這條命,都要丟到這場意外里。
而張偉,本來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場意外。
不然那家伙從京城來,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給任何人幫助。
這場年輕人的擂臺,根本不需要他這個外人存在!
唐念蕓輕輕抓住他的指尖,眼神有些渙散,“你說這場車禍,會不會是白素素設(shè)計的?”
司景明抿著唇,沒有回答,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也不對�!彼首該u頭,“如果是她,對你動手,要是被查出來,白家脫不了干系,這不是個好決策!”
“嗯,而且白素素的目標(biāo)一直是林遠(yuǎn),突然對我動手,她沒有任何好處�!�
至于江淑婉,這里面到底有沒有她的手筆,司景明一時還猜不透。
唐念蕓也是病人,兩人在房間相處了一會后,就被趕來的護(hù)士給推走了。
離開時,恰好在走廊里撞上匆匆趕來的江淑婉和白素素。
三個女人對視的瞬間,江淑婉心里咯噔一下,徹底慌了神。
兩人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打聽了很多遍醫(yī)院的消息,甚至連張偉那邊都問了。
每次都是同樣的答案。
司景明生死未卜,命懸一線。
可無論問再多遍,江淑婉始終都不愿意相信。
像司景明那種精明的性格,說不定是在將計就計,想要將她們二人逼回江城。
可所有的猜測,在看見輪椅上的唐念蕓后,都被粉碎。
副駕傷成這樣,司景明作為開車的人,能好到哪兒去?
唐念蕓冷漠的雙眸,在看見兩人的瞬間,也透露出濃烈的恨意,“他還沒從ICU出來,你們現(xiàn)在來落井下石,是不是太早了?”
江淑婉剛要開口,被白素素?fù)屜纫徊�,“是我們落井下石,還是你在心中暗喜,大家都心知肚明�!�
唐念蕓咬著牙,氣得渾身顫抖,“白素素,我知道你是京城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在生死面前,能不能放下你那該死的偏見!”
【第一百三十九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第一百三十九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偏見?
她?
白素素冷笑著,“我為什么要放下?你攀上司景明這個高枝,不就是為了他的背景?”
“我和他是年幼相識,青梅竹馬!”唐念蕓聲音跟著發(fā)顫,“不要把你們那些齷齪的思想,放在我身上!”
看見唐念蕓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白素素沒有半點得意,反到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甚至身后的江淑婉,身體同樣在微微顫抖。
因為她們知道,平時的唐念蕓絕對不會跟她們這樣說話。
哪怕初次見面,唐念蕓的態(tài)度不好,但和今天放在一起,那也是天壤之別。
畢竟京城那邊兩人的身份擺在這里。
無論是誰,都不是唐念蕓和她背后的家族,能夠得罪起的。
但她現(xiàn)在,對兩人身后的背景不管不顧,甚至就差破口大罵。
這種反應(yīng),恰恰是在告訴二人,司景明出事的消息,不是假的!
江淑婉快步上前,站在她的輪椅前,“他怎么樣了,真的……”
“你有什么資格問,就憑未婚妻的身份嗎?”唐念蕓有些不屑,“你要真在乎他,就不應(yīng)該跟沈修平攪合到一起!”
她眼里的不屑與憤怒,沒有半點作假。
甚至在提到沈修平的名字時,格外咬牙切齒。
江淑婉愣在原地,“真的是沈修平做的?”
這句喃喃自語,聲音并不算大。
可現(xiàn)在的走廊,只有她們?nèi)齻在,甚至就連推著唐念蕓的護(hù)士,也在二人出現(xiàn)的時候,選擇了離開。
這里是醫(yī)院,唐念蕓不會出事。
但有些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聽的。
所以江淑婉的聲音,恰好落在唐念蕓耳朵里。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原本坐在輪椅上的她,瞬間瞪大了眼,眼中滿是紅血絲。
咬牙切齒的說:“你什么意思,車禍和沈修平有關(guān)系?”
“你覺得可能嗎?”白素素一把將江淑婉拽了回來,“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爹這段日子得罪了人,連累到了你們�!�
“你別在那胡說,告訴我,到底是不是沈修平動的手!”
唐念蕓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完全無法冷靜,甚至撐著輪椅,企圖站起來沖到江淑婉面前。
仇恨兩個字,更是赤裸裸的寫在臉上。
縱使是來打探情況的白素素,也跟著后退兩步。
冷著臉說:“車禍本來就是個意外,你沒必要急著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
“放屁,怎么可能是意外!”唐念蕓雙眼通紅,“就算有意外,也絕對不可能這么巧合!”
眼看著她一口咬死,此事與沈修平有關(guān)。
但又好像沒有拿到證據(jù)。
白素素直接拽著失魂落魄的江淑婉從醫(yī)院離開。
走之前,丟下一句,“你有時間在這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不如好好想想,司景明要是真醒不來,應(yīng)該怎么面對京城那邊的怒火!”
“你給我閉嘴,他絕對會醒過來,沈修平這個罪魁禍?zhǔn)�,也一定會付出代價!”
唐念蕓滿腔怒火的瞪著她們的背影,可惜身上受了傷,并不能追上去。
聽到走廊里沒了動靜,護(hù)士立刻出現(xiàn),將唐念蕓推回病房。
某人臉上的憤怒與傷心,在大門關(guān)上的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的寒意。
她掏出手機(jī),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訴司景明。
包括剛才演的那場好戲。
兩人早就猜到,江淑婉白素素肯定會來醫(yī)院一探究竟。
無論沈修平做這件事,跟她們有沒有關(guān)系,這兩位注定都是受益者。
至少沒了司景明,雙方打擂臺的時候,司家絕對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甚至?xí)䦟⑴�,全部揮灑在唐念蕓和林遠(yuǎn)身上。
小小的經(jīng)年,根本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至于江淑婉……
要是司景明一睡不醒,或者真的丟了性命,無論他愿不愿意跟唐念蕓離婚。
表面上,江淑婉都是司家的兒媳婦。
對這些利益至上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只是看到兩人出現(xiàn)時,唐念蕓所表現(xiàn)出的憤怒,同樣不是偽裝。
被拉著到了停車場,江淑婉依舊雙目渙散。
像是受了什么致命打擊。
白素素用力甩開她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江淑婉,你剛剛是瘋了吧?在唐念蕓面前瞎說什么呢?”
“她剛剛那樣,不就是在告訴我們,司景明這次真的出事了嗎?”
江淑婉苦笑著,臉上寫滿了苦澀與難過。
“出事了又怎樣?”白素素瞇著眼,“反正他又不愿意和唐念蕓離婚,真要出事了,對你來說不是更好?”
聽到這話,江淑婉微微一顫,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面前的人。
不得不承認(rèn),這話沒有說錯。
沒有司景明的情況下,她絕對是所有人公認(rèn)的司家兒媳婦。
這場沒有司景明的婚事,也會沒有任何懸念。
可她想要的,從來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名分。
江淑婉扯了扯嘴角,眼底卻泛出晶瑩的淚珠。
明明什么都沒說,卻讓白素素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不可置信的問,“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司景明!”
“是�!苯缤窨嘈χc頭,“是不是很可笑,他從來都沒有承認(rèn)過我這個未婚妻,卻把我的心塞得滿滿的�!�
“不是,江淑婉你瘋了吧?”白素素有些崩潰,“你知道什么是聯(lián)姻嗎!就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訂婚宴都沒有出現(xiàn)的男人,你有什么好喜歡的?”
“不知道�!彼拖骂^,“可是,就是喜歡了。”
千算萬算,沒想到在自己人身上出了差錯!
白素素看著面前失魂落魄的江淑婉,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不敢出口。
生怕把人罵出了什么問題,一個沈修平就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了,要是再來一個江淑婉……
她突然停下動作,意味深長的看著江淑婉。
可惜對方還沉浸在司景明生死未卜的難過中,根本無視她的暗示。
完全是媚眼拋給豬看。
白素素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jī),撥通了沈江的電話。
沈修平事情鬧這么大,甚至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唐念蕓等人懷疑。
沈江作為合伙人,不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事。
至少站出來承擔(dān)風(fēng)險的,必須是他們沈家的人!
電話撥通的瞬間,還不等沈江開口。
白素素慢悠悠的說:“你兒子,徹底得罪司家了,人在來路上了,我保不住。”
沈江捏著手機(jī),看著面前的沈修平,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上去。
【第一百四十章沈家父子窩里斗】
第一百四十章沈家父子窩里斗
某人沉迷在司景明車禍重傷的興奮中。
冷不丁挨了一嘴巴,抬頭看向沈江,眼底的猩紅都還沒退去。
還不等他開口,沈江捏著手機(jī),“我的兒子,我知道教育,至于京城那邊的事情,不是我能摻和的�!�
白素素語氣輕挑,“沈總對我的能力,是不是有些過于相信?司家的人,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都是千年的狐貍,沒必要玩什么聊齋,白小姐要是真沒這個能力,根本就不會給我打電話�!�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沈修平身上。
更是將對方臉上毫不遮掩的情緒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像他這樣的老狐貍,瞬間就能反應(yīng)過來。
能讓沈修平得罪司家的,無非是和司景明相關(guān)。
聯(lián)想到此刻,對方還躺在醫(yī)院生死未卜……
沈江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就連和白素素之間的合作,顯得都不重要了。
正如同白素素剛才所說,真要是徹底得罪了司家,就算她來自于京城白家,那也是個小輩。
要是司景明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絕對不是她能攔住的。
“沈江,我看在咱倆合作的份上,好心勸一句,你兒子這次,誰都保不住�!�
“我知道了……”
男人的聲音顫抖著,最終選擇掛斷了電話。
得到這句回復(fù)的瞬間,白素素也跟著松了口氣。
有沈江摻和進(jìn)來,這件事情只會落在沈修平一個人的頭上,無論如何也不會連累到她們。
她拉著失魂落魄的江淑婉,直接沖著張偉所在的酒店趕去。
事到如今,就算是和林遠(yuǎn)打擂臺,那也得先把自己從事情里摘出去!
而掛了電話的沈江,看著面前情緒失控的沈修平。
緊緊握著拳頭,抬頭又是一耳光。
可惜這次,碩大的巴掌沒有落在人臉上,而是被鐵箍般的大手緊緊禁錮。
沈修平瞇著眼,“爸,打一巴掌還不夠嗎?”
“夠,當(dāng)然夠,咱們沈總都開口了,怎么可能不夠?”沈江氣極反笑,“沈修平呀沈修平,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本事!”
面對如此陰陽怪氣的夸獎,他冷笑著甩開了那只手。
頭一回,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江,“爸,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我的時代?”
“是的,你的時代!”燦爛的笑容,逐漸出現(xiàn)在沈修平臉上。
連帶著眼底的陰霾,都被驅(qū)散了不少。
想著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就興奮到渾身上下止不住戰(zhàn)栗!
一直以來,司景明都是他最大的敵人。
原本在整個江城,除了沈江一直在背地里控制著,壓他一頭之外。
這里就應(yīng)該是他沈修平的天下。
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司景明的出現(xiàn)被打破了!
他的未婚妻被人搶了,工作上也被司景明處處針對,連帶著最后,甚至直接被沈江從公司趕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zhǔn)锥际撬揪懊鳎?br />
而現(xiàn)在,他親手將罪魁禍?zhǔn)捉o毀掉了!
“啪——”
這次的耳光,沒有受到阻止,直接發(fā)出一聲脆響。
把某人從白日夢狀態(tài)給打醒。
“狗東西,司景明的車是你干的吧?”沈江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沈修平捂著臉,惡狠狠的說:“是我又怎么樣,江城本來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現(xiàn)在躺著,就應(yīng)該趕快滾回他的京城!”
“你他媽是瘋了吧!”沈江瞪圓了眼,“你怎么敢動手的!”
“我怎么不敢?要不是因為司景明,我根本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哪怕是同歸于盡,我也得拉他下水!”
此時此刻的沈修平,已經(jīng)完全不是當(dāng)初那個瀟灑無比的花花公子,眼里除了癲狂,就是對司景明的恨意。
“同歸于盡,你可真敢說,你是誰他是誰,你的命能跟人家一樣嗎?”
此時此刻,沈江也脫下了自己老狐貍的冷靜。
怎么也想不到,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腦子里竟然糊涂到了這個地步!
“不一樣,你什么意思?”沈修平愣住,“一命換一命,不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