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想是這樣想,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fù)艽蚰贤淼碾娫挕?br />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一下南晚的婚禮后,姜童非問,“聽說霍卡斯財團(tuán)和蔣氏集團(tuán)鬧掰了,怎么回事�!�
“是有這件事,霍闌川說是幫一個朋友的忙�!�
姜童非心里咯噔一聲,“朋友?”
“對,我那天看到新聞的時候,問了他一句,他說有個朋友請他幫忙�!�
她對霍闌川工作上的事情一向不關(guān)心,也沒有多問。
“他有說哪個朋友嗎�!苯菃枴�
“沒有啊,你想知道嗎,要不要幫你問問。”
“不用�!苯菍擂蔚亓昧肆妙^發(fā)。
要是讓南晚去問,說不定會扯出蔣揚給她下藥的事,南晚最近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讓她擔(dān)心了。
掛斷電話,她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看爸爸,然而剛從公司出來,就被周硯南攔住了去路。
姜童非臉色沉了下來,“讓開�!�
周硯南面色憔悴,雙眼布滿紅血絲。
這幾天姜童非一直躲著他,他根本找不到人,今天收到消息,她來了公司,趕緊過來堵人。
“非非,我好想你。”
“周硯南,你夠了沒有,能別來惡心我嗎!”
周硯南被她冰冷的語言刺了一下,心痛到無法呼吸。
“非非,你就那么恨我嗎�!�
“是,非常非常恨,這句話還要我講一萬遍嗎。”
周硯南眼神黯淡下去,心如刀割,“非非,我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
姜童非煩不勝煩,“我不接受,滾吧�!�
眼見著她繞過他就要走,周硯南趕緊攔在她面前,“非非,酒吧那晚的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才會做出冒犯的舉動,你原諒我可以嗎�!�
他不提那晚的事還好,姜童非原本都忘了那么惡心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一提,火氣瞬間上來了。
“滾!”
“是蔣揚,那天晚上是蔣揚給你下藥,不是我�!�
周硯南嘴皮有點干,趕緊解釋。
他和姜童非之間的誤會已經(jīng)夠多了,不能再多添誤會了,否則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把她哄回來。
“我因為你,把蔣揚揍了一頓,他懷恨在心,所以對你下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絕對不會再讓他欺負(fù)你!”
姜童非不耐煩的表情停頓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蔣揚的事,是你做的?”
“對,是我做的,非非,我已經(jīng)幫你狠狠教訓(xùn)過蔣揚了,他以后都不會再找你麻煩�!�
為了姜童非,他揍了兩次蔣揚,現(xiàn)在他身邊那些兄弟都知道姜童非是他的逆鱗,以后都不會再輕視姜童非了。
想到這里,周硯南眼神溫柔下來,“非非,我以后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fù)你,不管是誰,我都會為你討回公道!”
第420章
名分到手了
姜童非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原來南晚嘴里霍闌川那個朋友,是周硯南。
不知為何,心底深處聊聊有股失落感,一閃即逝,直接被她忽略了過去。
她心情沉重?zé)o比,也就是說,是周硯南為了給她討回公道,特意對付蔣家,她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非非,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姜童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周硯南趕緊跟上去,小心地觀察姜童非的表情,察覺到她好像沒有剛剛那么生氣了,心里有些小竊喜。
難道是因為他打了蔣揚給她出氣,她心軟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周硯南內(nèi)心一陣激動。
小心翼翼地問,“非非,馬上到午飯時間了,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他說完,在姜童非拒絕之前,趕緊說道,“吃完飯順便陪我去醫(yī)院看看,今天胸口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被蔣揚打傷了。”
姜童非停下腳步,“你被蔣揚打了?”
周硯南點頭,“對,我揍他給你出氣的時候,他也還手了,我們打了一架�!�
他說著,拉起衣服,把自己手臂的淤青露出來。
那天他和蔣揚打的非常狠,他把蔣揚打趴下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天了,身上的淤青還沒好。
憋了一肚子氣。
不過那次揍完蔣揚之后,蔣家就被人搞了,他樂見其成。
蔣家倒了,受益的是顧家。
姜童非看著他手上的淤青,感覺身體里被人塞滿了浸水的棉花,越來越沉重。
而且很堵很壓抑,非常難受。
她恨極了這種欠人情的感覺,就好像永遠(yuǎn)也無法擺脫周硯南。
如今這樣,她連拒絕都站不住腳。
姜童非沒有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沒有拒絕就是默認(rèn),周硯南心情大好,繼續(xù)跟上去,“非非,你想吃什么,南街那邊新開了一家情侶餐廳,很有特色,味道也不錯,要不要一起去嘗嘗,或者你想吃火鍋也行�!�
情侶餐廳是不可能的,姜童非現(xiàn)在看到周硯南就煩,卻又困于人情無法擺脫,能和他一起吃飯,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忍耐。
兩人最后去的是一家西餐廳。
周硯南有些失望,他記得以前姜童非說過,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喜歡吃中餐,因為西餐兩人的餐盤是分開的,不夠親密。
而現(xiàn)在,她卻選擇了西餐。
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失落,但他很快又重振旗鼓,給自己打氣,沒關(guān)系,雖然姜童非在避嫌,至少肯和他吃飯了,這已經(jīng)是一大進(jìn)步。
只要他堅持,一定能夠把人追回來!
周硯南把牛排切好,眼神熱切地看向姜童非,“非非,吃我這份吧�!�
“不用�!苯侨庋劭梢姷臒┰�。
她已經(jīng)后悔和周硯南吃飯的決定了,還人情的方法有很多,為什么她要選擇最折磨的一種。
只要想到對面坐著的人是周硯南,她就感覺渾身長刺一樣,根本吃不下。
“姐姐�!�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姜童非心里咯噔一聲,唰地抬頭,就見沈初白此時正站在前方,他身邊還站著沈父和沈母。
姜童非臉色一變,趕緊站起身,后退一步。
退得太急,腳撞到了椅子,差點摔倒。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慌,臉都白了。
沈初白趕緊上前扶住她,“小心。”
姜童非更慌了,用力甩開他的手,往旁邊退開一步,拉開和沈初白的距離,然后慌亂地看向沈父和沈母。
“姐姐你怎么了?”
姜童非手腳發(fā)涼,眼見著沈初白又要往她這邊靠近,她趕緊出聲喝止。
“你別過來!”
她咽了咽口水,快速往沈父沈母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心虛地收回目光,身體僵直,完全不敢看。
動了動冰冷的手指,才發(fā)現(xiàn)掌心冒出了冷汗。
怎么辦,沈初白剛剛那動作,沈父沈母會不會看出什么。
她和沈初白的事,絕對不能讓沈家人知道,否則后果不敢想象。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蹦樕趺茨敲床�,沈初白無比擔(dān)憂。
“我沒事,你離我遠(yuǎn)點�!�
沈初白頓時露出一副被拋棄的表情,像條被主人扔出家門的小狗。
耷拉著的表情別提多可憐了。
姜童非要瘋了。
又心疼又抓狂,沒看到你爸媽在這里嗎!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生怕你爸媽看不出來是不是!
姜童非沒有理會沈初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叔叔,阿姨,好巧�!�
沈父冷哼一聲,沈母沒有說話。
姜童非更慌了,渾身冰冷。
難、難道他們看出來了嗎。
以前沈父沈母對她不是這樣的,他們對她雖然說不上多熱情,但絕對不會擺臉色。
察覺到她神色有異,沈初白先是一懵,隨后順著姜童非的目光,看向沈父和沈母。
“爸,媽。”
沈父和沈母瞪了他一眼,他們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給姜童非好臉色。
任誰養(yǎng)得那么水靈靈一棵大白菜,結(jié)果被一個情場老手給拐跑了,心里都高興不起來。
然而能怎么辦,逆子一根筋,就認(rèn)定這么個人了,他們能怎么辦。
到底是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哪里舍得他為難。
沈父冷哼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沒有剛剛那么冷了。
沈母扯了扯嘴角,還是覺得笑不出來,但語氣緩和不少,“非非啊,好巧,你和朋友吃飯嗎。”
周硯南在沈初白出現(xiàn)的時候,臉色就已經(jīng)沉了下來。
一想到那天晚上是沈初白替姜童非解了藥,他手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礙于沈父和沈母在場,他已經(jīng)沖上去和沈初白拼命了!
此時聽到沈母提到自己,他站起身,態(tài)度恭敬地打招呼,“沈叔叔沈阿姨好,我和女朋友在聊一些事,你們也在這里吃飯嗎。”
此話一出,沈父和沈母都懵了。
女朋友?
姜童非面色一變,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心里拱火,恨不得扇周硯南兩巴掌!
沈初白臉色煞白,“姐姐……”
姜童非頭都大了,這要怎么解釋。
沈父沈母都在這里,她連解釋都不敢!
沈父臉色冷了下來,低聲問,“姜童非是你女朋友?”
“是的。”
“不是。”
周硯南和姜童非同時開口。
沈母面色難看,“小白,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和姜童非在一起嗎,這又是什么情況�!�
豈有此理,關(guān)系亂的很!
沈初白表情可憐兮兮的,“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姜童非已經(jīng)懵了,在沈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懵了。
什么叫沈初白不是和她在一起嗎,沈初白把他們的事跟家里人說了?
她雙唇有些抖,瞳孔微微收縮,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初白。
沈初白挨挨蹭蹭地走到姜童非身邊,拉住她的右手,輕輕晃了晃,“姐姐,你為什么跟他一起吃飯�!�
周硯南大步來到姜童非身邊,慌亂地抓住她左手,“非非,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剛剛沈母的話,分明就是知道姜童非和沈初白的事。
難、難道沈初白和姜童非已經(jīng)在一起了,并且沈家人也同意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沒有什么勝算!
沈父看著這一幕,血壓飆升,怒甩衣襟,大步離開。
沈母也沒有看,跟著走了。
兩人臉色差到了極點,背影一片火氣。
姜童非頭都大了,周硯南的觸碰令她生理性反胃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周硯南和沈初白是一左一右抓著她的手的,這一用力,身體朝著沈初白的方向傾斜,沈初白趕緊環(huán)住她的肩膀,將人抱在懷里。
并且轉(zhuǎn)了個身,將姜童非護(hù)在身后,怒視著周硯南,“周少,你纏著我女朋友做什么。”
周硯南拳頭捏得骨節(jié)泛白,“姜童非是我的!”
“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勸你以后別再纏著非非�!�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非非是我女朋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周硯南雙眼充血,“姜童非,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是不是在交往!”
姜童非現(xiàn)在非常亂,滿腦子都是剛剛沈母的話。
見兩個男人同時朝自己看了過來,更是心煩意亂。
她是舍不得沈初白受委屈的,雖然從小到大都喜歡欺負(fù)他,但也只能她欺負(fù),別人絕對不行。
尤其是周硯南如此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
眸色頓時一沉,“是又如何�!�
周硯南如遭雷擊。
沈初白狂喜!
他一把抱住姜童非,“姐姐,你答應(yīng)我了嗎!你終于答應(yīng)我了嗎!”
姜童非渾身僵硬。
她這是權(quán)宜之計,只是不想沈初白在周硯南面前落下風(fēng)啊。
別當(dāng)真!
現(xiàn)在否認(rèn)只會打沈初白的臉,姜童非閉了閉眼,嗯了一聲。
沈初白更激動了,用力抱了抱姜童非,然后放開,握了握她的手,又抱了一下,高興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姜童非心底某處突然軟了一塊,就那么高興嗎。
和她這種女人在一起,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周硯南面色慘白,聲音顫抖,“非非,你騙我的對不對,這小白臉哪里比得上我!”
姜童非呸了一聲,“你也配跟小白比!”
真不要臉!
沈初白有名分了,底氣十足,冷聲開口,“周少,請你離我女朋友遠(yuǎn)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硯南眼神憤恨,嗤笑一聲,“不客氣?就憑你?”
如果是沈穆遠(yuǎn)站在這里,他或許會怕,但沈初白?斷奶了嗎,毛長齊了嗎,也配威脅他!
“就憑我又如何,你想去和你的好兄弟蔣揚做伴嗎。”
第421章
都是他做的1
周硯南心里猛地一驚。
蔣揚昨天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他以前仗著有蔣家庇護(hù)無人敢動,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下藥只是家常便飯,還玩出事過好幾次,但都被蔣家壓了下去。
而現(xiàn)在,事情突然就被人捅了出去,又恰好是在蔣家出事的當(dāng)口,蔣家現(xiàn)在自身難保,沒有人可以保他。
他可能永遠(yuǎn)也出不來了。
周硯南面色無比難看,他知道有人在對付蔣家,但幕后之人卻沒有查出來,還以為是蔣家的政敵,沒想到竟然是沈初白!
可是為什么,沈家和蔣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沈初白為什么要對付蔣家。
又或者,這并不是沈家的意思,而是沈初白的個人行為?
周硯南慎重的目光落在姜童非身上,心不斷往下沉。
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深深地看了姜童非一眼,留下一句不會放手,轉(zhuǎn)身離開。
沈初白目光陰沉地盯著周硯南離開,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姜童非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無辜擔(dān)憂的表情。
“姐姐,你沒事吧。
”
姜童非甩開他的手,后退一步,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探究。
“姐姐�!闭Z氣無比委屈,邁開大長腿就想上前。
“站住�!苯侵噶酥杆哪_,“就站在那兒,我有話問你�!�
“哦�!鄙虺醢拙锪司镒�,委屈極了。
“沈初白我問你,蔣家的事,是你做的?”
“是啊�!�
“不是周硯南?”
“周硯南?他做什么了。”
“和霍闌川做交易,讓霍卡斯終止和蔣家合作的事,是你做的還是周硯南�!�
“是我呀,我跟霍少交換了一個研究項目。”這和周硯南有什么關(guān)系。
姜童非咬牙,好你個周硯南,竟然騙她!
害她以為又欠了周硯南一個人情!
“你為什么對付蔣家�!�
“那天晚上在酒吧給你下藥的人是蔣揚。”沈初白說道。
姜童非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因為蔣揚給她下藥,所以他把整個蔣家都整垮了,把蔣揚送進(jìn)監(jiān)獄,給她出氣。
除了爸爸,從來沒有人給她出氣過。
姜童非眼眶有些濕潤,心底熱熱的。
“你傻啊,這點小事……”
“這怎么會是小事�!鄙虺醢撞毁澩卮驍嗨脑�,“他敢對付你,就要有承受代價覺悟!”
姜童非雙唇囁嚅,有些失聲,“我跟你非親非故,你何必……”
“怎么就非親非故了!”沈初白瞬間炸毛,“你是我女朋友,哪里非親非故了!”
是她親口承認(rèn)的,怎么能反悔呢。
沈初白委屈巴巴地上前一步,“非非,你是不是后悔了,做人要說話算話,你不能食言的,而且……”
兩抹紅暈偷偷爬上臉頰,沈初白羞澀地開口,“我初吻和初夜都給你了,你不能賴賬的�!�
姜童非只感覺天雷滾滾。
沈初白你清醒一點啊,這是女方的臺詞啊,你一個大男人說這么嬌羞的話合適嘛。
一想到沈初白僅用幾天時間就把蔣家一個龐然大物給弄倒臺了,現(xiàn)在卻一副小媳婦般嬌滴滴的樣子,姜童非就有點割裂的感覺。
她又氣又惱,“你對付蔣家,怎么不說……”
等等。
既然蔣家的事是沈初白做的,卻被周硯南那個厚顏無恥的冒領(lǐng)了功勞,那上次她大伯那些人同時出事呢。
周硯南一個南城人,在京都有那么大的勢力嗎,他能做到?
姜童非臉色微變了一下,“沈初白我問你,我大伯二叔他們出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語氣有些嚴(yán)厲,沈初白怕怕的,以為她生氣了。
雖然當(dāng)時已經(jīng)跟她確認(rèn)過了,知道她對姜家那群吸血鬼親戚沒有好感,但畢竟是她的親人。
他對付他們,姜童非會不會生氣?
這個還真說不準(zhǔn)……
沈初白忐忑地辯解,“他們欺負(fù)你�!�
也就是說,真的是沈初白做的!
可惡!
周硯南真他媽不要臉!
姜童非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幸好周硯南走了,否則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跟他拼了!
憤怒周硯南的同時,對沈初白也又氣又惱。
“你做這些,怎么都不跟我說啊�!�
如果沈初白說了,又怎么會被周硯南那卑鄙小人鉆空子。
要不是周硯南鉆空子讓她欠了人情,她又怎么會為了還人情去酒吧,又怎么會被蔣揚下藥。
姜童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知道這件事不能怪沈初白,相反,她應(yīng)該感謝沈初白,他是在幫她。
可不知怎的,心里的怨氣就是忍不住,他做了那么多,怎么還說啊。
他不說她怎么知道啊。
她不知道就把對他的感激錯誤地轉(zhuǎn)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了知不知道!
傻子。
蠢透了!
沈初白被她罵得莫名其妙。
“這不是我應(yīng)該做的嗎,為什么要說?”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啊,我是你男朋友,給你解決問題,替你討回你公道,不讓你被人欺負(fù)是我的分內(nèi)事,難道還要特意拿到你面前去說嗎�!�
這不是神經(jīng)病嗎。
在沈初白看來,既然姜童非是他女朋友,那替她打理好這一切就是他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就像他給她洗衣做飯照顧她是應(yīng)該做的一樣。
難道他每天給她做了多少頓飯,給她洗了多少件衣服也要跟她說嗎。
沒這個必要吧。
他把她照顧好,替她解決好麻煩就行了啊,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第422章
都是他做的2
姜童非聽懂了他的意思,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你……”
“你怎么哭了?是我說錯什么了嗎。”沈初白慌了,忙從餐桌上抽出紙巾,替姜童非擦眼淚。
他想到霍闌川介紹的那些書上的話,伴侶需要安全感,最好主動跟她匯報行程。
可這些不算是行程啊,難道也要主動匯報嗎。
“對不起,我以后做什么都跟你說,你別生氣好不好。”
姜童非眼淚流得更兇了,“你又沒做錯,道什么歉�!�
糟糕怎么越哄哭得越厲害了,沈初白急得手忙腳亂,“讓你流眼淚就是我的錯啊,別哭啊,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
姜童非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沈初白越是低聲下氣地道歉,她就越生氣。
不是氣他,而是氣自己。
她何德何能,讓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喜歡自己。
“你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什么都跟你報備�!�
“別說了!”
“哦�!鄙虺醢谉o措又委屈。
周圍的人留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姜童非后知后覺地尷尬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沈初白跟出去之前,多抽了幾張紙巾,萬一姜童非繼續(xù)哭怎么辦。
姜童非來到外面,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開始懊惱剛剛的失態(tài)。
丟人,太丟人了。
沈初白比她小那么多,她怎么能當(dāng)著他的面哭呢。
而且沈初白幫了她兩次,她不僅沒有感恩,還態(tài)度那么差,真特么矯情!
姜童非都想扇不識好歹的自己兩巴掌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沈初白跟上來了。
“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苯钦{(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轉(zhuǎn)身,目光已經(jīng)平靜下來。
兩人面對面地站著,一時之間相視無言。
姜童非是不知道說什么,沈初白是在等她先開口。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姜童非說話,他內(nèi)心不安,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非非,我、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談戀愛,雖然很多東西不懂,但我會學(xué),如、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直接告訴我,我改,行嗎�!�
姜童非心臟一緊,“你傻不傻�!�
“��?”沈初白茫然。
他傻嗎,不啊,挺聰明的。
他那一輩的人中,只有霍闌川的智商比他高。
姜童非欲言又止,“你、你爸媽知道我們的事了?”
“知道啊�!�
饒是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姜童非臉色還是白了下去,“他們怎么知道的�!�
“我告訴他們的呀。”
“你說了?”姜童非雙眼瞪得溜圓。
“對呀。”
“你瘋了,這也敢說!”
“為什么不敢,我們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談戀愛,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難道不應(yīng)該告訴家長嗎�!�
沈初白說完,委屈地囁嚅,“非非,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我介紹給你爸爸�!�
姜童非,“……”
她表情空白了好一會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突然發(fā)現(xiàn),沈初白的腦回路跟她不一樣,她會顧慮很多,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可他不,他的邏輯簡單又粗暴,接吻和上床是情侶才會做的事,她和他接吻了,上床了,所以默認(rèn)和他是情侶了。
既然是情侶,那么他是她男朋友,照顧她替她解決麻煩就是他的責(zé)任。
而且既然是交往,那么就應(yīng)該見家長。
就這么簡單,不會有其他想法。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這么……
原諒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沈初白這種人。
說他蠢吧,他能一下子解決她那些煩人的親戚,又能幾天內(nèi)整垮蔣家,怎么看都是個狠角色。
說他精明吧,看他在處理感情方面的事,跟白癡有什么區(qū)別。
姜童非眼神復(fù)雜,“你爸媽什么反應(yīng)。”
“什么什么反應(yīng)�!�
“就是……知道我們的事,他們沒反對?”
“沒有啊,我爸媽很喜歡你,剛剛只是有些誤會,我回家跟他們解釋清楚就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
這恐怕不是解釋清楚就能過去的事吧。
沈父沈母離開時的表情太可怕了。
沈初白試探地上前一步,站到姜童非面前。
姜童非恍然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個流著鼻涕跟在她身后的小屁孩,已經(jīng)長得那么高了,比她高了一個頭。
兩人站得如此近,她需要仰頭才能跟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