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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先去了白雪城堡,透過窗戶,看見人偶師正在給厄里斯打磨腰部關(guān)節(jié),他把他放在腿上,一只手扶著厄里斯的脊背,另一只手用細目砂紙細細拋光和上油。

    “尼克斯,等一下。”厄里斯感知到了魔使的存在,警惕地單手護住人偶師,另一只手去摸不遠處的神圣發(fā)條。

    黑豹頓覺晦氣,皺眉走了。

    他又前往蚜蟲島,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白楚年和蘭波目前正在島上訓導新一代學員,學員和實驗體們竟然在一起接受教育,而且秩序絲毫不亂。

    話說回來,講臺上坐鎮(zhèn)的可是一位自由期使者型實驗體,和一位A叁級海洋之王、海族首領(lǐng),基本不會有誰敢亂來。

    他們的教室門敞開著,黑豹無聲地走進去,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聽課,今天的課程是全擬態(tài)實驗體的戰(zhàn)斗方式。

    白楚年眼神銳利,一眼發(fā)現(xiàn)教室后門溜進來一個遲到的家伙,非要黑豹起來罰站。

    黑豹站起來,冷冷瞧著白楚年:“是我,怎么著。”

    其實從黑豹接近蚜蟲島開始,白楚年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只是沒想到他會走進來,坐到教室里。

    白楚年突然抬手一指:“同學們快看,世界唯三的全擬態(tài)使者型實驗體之二、A叁級alpha魔使者黑豹,晝,普通人一輩子也見不著的啊!”

    同學們熱血沸騰,一股腦涌過去要簽名,足足半個小時后才從烏烏泱泱的人堆里爬出來。

    這個世界喧囂得讓人頭疼,黑豹實在無處可去,只好提前回到典獄長的莊園。

    平時李妄會把給他準備的零花錢放在窗臺上,不過今天有點不同,窗臺上除了卡以外還多了一份包裹。

    黑豹蹲下來,撕開包裹,里面放著一支三毫升的促聯(lián)合素,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還挺有本事。

    狡猾的老蝎子,促聯(lián)合素每毫升能讓他維持十天精神,看來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他一個月回來一次了。

    黑豹透過窗戶望向房間內(nèi),李妄還在茶幾前煮咖啡看報紙,因為這次他回來得早,否則李妄應(yīng)該是等在窗臺前伺機rua他兩下的。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拿了東西就走,而是向別墅大門走去。

    坐下喝杯咖啡,住兩天再走應(yīng)該也不賴。

    蜘蛛兄弟:雙想絲

    艷陽高照,金縷蟲在侍弄IOA的花圃,忙碌地在月季叢中走來走去,木乃伊則安靜地坐在花園中央的藤椅上,他剛被金縷蟲洗涮干凈,趁太陽正好所以掛出來曬曬。

    “哥哥,今天是你生,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們?nèi)ブ行慕仲I蛋糕回去�!苯鹂|蟲一邊認真給月季除蟲,一邊說。

    木乃伊扭過頭聽他說話,然后站了起來,走到金縷蟲身后,從背后摟住他,低頭與他蹭蹭耳鬢。

    “別礙事啦…哥哥�!苯鹂|蟲推開木乃伊的手,臉上卻不見慍怒,木乃伊無聲地環(huán)抱住他,撓他的癢肉,親昵地與他額頭相貼。

    金縷蟲只好放下除蟲藥,轉(zhuǎn)身抱住木乃伊的腰,把頭埋進木乃伊胸前,深吸一口氣,尚未散盡的罌粟信息素氣味寡淡地進入鼻腔,金縷蟲享受著哥哥懷里的美好上午,和小時候仿佛沒什么兩樣。

    白楚年和蘭波路過花圃,見到這樣的一幕金縷蟲指尖附著著半透明蛛絲,用能力雙想絲和分心控制縱著木乃伊與自己互動。

    “sibaidi?(蛛蛛)”蘭波拿著一杯冰果汁隨口叫他,白楚年想捂他嘴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金縷蟲渾身一顫,猛地推開木乃伊,木乃伊失去縱,又恢復成沒有生命的樣子,僵地站在地面上。

    “啊…文池,早上好哈�!卑壮暄b作什么都沒看見與他打招呼,“我們正要往碼頭去,回蚜蟲島,教完新訓練生就回來,你有沒有什么要帶過去的東西?”

    盡管他極力掩飾自己看見了什么,金縷蟲仍舊紅了臉,他像被抓了現(xiàn)行的小偷,尷尬又無助地垂著雙手,他嘴唇發(fā)抖,眼睛一點點紅了,然后抹著眼睛轉(zhuǎn)身跑進溫室里,把木乃伊拋在外面。

    蘭波挑眉:“好像哭了。信徒的敬意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說啥呢,小o讓你嚇哭了,走啊進去哄哄�!卑壮贻p聲解釋,“你不應(yīng)該出聲兒來著,這就像洗澡的時候?qū)χR子自導自演電視劇結(jié)果被別人看見了,他要尷尬死了�!�

    “是嗎。我覺得他是在傷心這個alpha�!碧m波路過木乃伊,抓住木乃伊的下頜,拉到面前仔細觀察,“我可以送他在大海里重生,他會變成紅色的珊瑚,多年后重生成一顆海星�!�

    “那還不如現(xiàn)在呢,好歹文池現(xiàn)在每天能見到他哥啊�!�

    “那你說怎么辦。”蘭波平淡地吸著果汁。

    “我有個餿主意可以試試,但是很餿�!卑壮昕拷鼫厥遥劝情T縫看看情況。

    文池正趴在圓桌上,臉埋在臂彎里,桌面上扔著沾滿眼淚的紙巾團,桌上的針線筐里放著織到一半的圍巾。

    “別哭了�!卑壮昱呐乃绨�,坐到他身邊,“我知道你想你哥,我要是想念親人,我肯定比你還狼狽。”

    “對不起,你們坐,我去倒茶。”文池哽咽著起身,被白楚年拉了回來。

    “哎呀,能不能不哭了�!卑壮甏拄�?shù)赜谜菩拇旮山鹂|蟲的眼淚,“不許哼唧了,不然好東西不給你�!�

    金縷蟲吸著鼻子止住眼淚,覆蓋金屬色膜的眼睛楚楚地望著他。

    “希望能讓你好受一點�!卑壮曛讣夤醋〔鳖i的死海心巖項圈,輕輕扯斷,頓時雙眼碧藍光芒隱現(xiàn),發(fā)絲覆上一層雪白,A叁級白蘭地信息素四散外溢,以A叁能力“神遣我來”點名金縷蟲。

    地面浮現(xiàn)光環(huán),移動到金縷蟲腳下。

    金縷蟲的M貳能力發(fā)生了類A叁進化,分化能力從“雙想絲”進化為“第二人格”,人形蛛繭將繼承金縷蟲分心控制產(chǎn)生的第二人格,在以蛛絲與金縷蟲連接的前提下,自由行動。

    金縷蟲怔怔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他捻動指尖,一縷蛛絲拂出門外,連接到花園里僵站立的木乃伊身上。

    木乃伊突然像受到了控,動了動身體,低頭試著攥了攥雙手,然后回過頭,快步跑回溫室,跑到金縷蟲面前,俯下身,彎曲手指輕輕抹掉金縷蟲的眼淚,捧起他的臉,雙手拇指輕輕摸了摸金縷蟲的臉頰。

    金縷蟲清晰地聽到邵文璟的聲音,輕佻溫柔:“哎呦,是誰欺負我的小雞居了呀?”

    他愣了幾秒,猛地撲進木乃伊懷里,嚎啕大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哭訴:“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接下來的時間就讓給他們兄弟相聚,白楚年拉著蘭波悄悄起身,他們當然聽不見邵文璟說話,因為邵文璟根本沒有說話是金縷蟲的類A叁能力“第二人格”附著在了木乃伊身上。

    走出溫室,白楚年將項圈扣回了脖頸上,摟上蘭波肩頭。

    “還好這個能力只是個單人精神控能力,對我的消耗基本為零,能一直維持下去�!�

    “這就是你的辦法?”蘭波皺眉,“這主意餿得發(fā)臭了�!�

    “不然怎么哄他嘛…算了,出了問題我頂著好了…”白楚年嘆氣道,“文池多好的孩子啊,天天織小禮物送我們,逢年過節(jié)我們開開心心,他孤零零的,不可憐嗎�!�

    “等到歡漁節(jié),讓他去海岸公園的神像下許愿,我會賜給他未來沒有痛苦的死亡,在他壽命終了那天。”蘭波拿著果汁慢慢向IOA大門出口走去。

    “好�!卑壮昕觳礁先ァ�

    傍晚,中心街亮起繁華霓燈,稍暗的行人道里,金縷蟲歡快地拉著木乃伊向家的方向走,他們現(xiàn)在就住在白楚年的公寓樓下,離IOA和中心街都很近。

    木乃伊小心地提著蛋糕,用寵哄的語氣訓斥金縷蟲:“文池,跑跑跳跳的把蛋糕都顛變形了!”

    金縷蟲才慢下步子,臉紅撲撲的:“那是冰淇淋蛋糕,走慢了就化了�!�

    “好好,那我走快點�!�

    然而在路上行人眼里,只有一個長相乖巧的omega拉著一個大型木乃伊玩偶歡快地自言自語,人們紛紛投去異樣的目光,但金縷蟲并不在乎。

    回到家,金縷蟲關(guān)了所有燈,給蛋糕插上蠟燭,把生帽扣在哥哥頭上,眼睛亮亮地等他許愿。

    邵文璟一手托著腮,桃花眼半瞇著:“我希望我的小雞居永遠無憂無慮的,希望子安穩(wěn),沒人來找麻煩。”

    邵文池伸手敲他:“說出來就不靈了臭雞居,你閉上眼睛認真許�。 �

    “好�!彼χ]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

    邵文池亮晶晶地望著他:“你許什么愿了?怎么一臉壞笑�!�

    “說出來就不靈了啊�!鄙畚沫Z朝他做噓的手勢,然后吹滅了蠟燭。

    房間里變得一片昏暗,邵文池突然看不見東西了,有點慌亂。

    下一秒便被摟進寬闊安全的胸膛里,邵文璟低頭吻他的發(fā)頂,輕聲道:“哥哥永遠在你身邊,寶貝�!�

    老狼與小狼:家有二哈

    “小何,這兩個小家伙你就先養(yǎng)著吧,等上級通知再做處理�!�

    “班長!我一個大男人,帶倆孩子,這算怎么回事兒啊!”

    “反正你這半年得養(yǎng)傷,出不了任務(wù),在隊里吃白飯不得干干力所能及的活兒嗎?正好你是北美灰狼alpha嘛,兩個小狼崽跟著你正合適,你正好練練怎么帶孩子,以后結(jié)婚成家了免得手生,就這么定了啊,隊長找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班長,班長!回來!”何所謂一激動,拉扯到腰腹上的傷口,繃帶下隱隱滲出血跡來,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抬頭,宿舍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地上站著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小男孩,瞧著個頭最多一歲半,全身只穿著尿不,手拉著手,怯怯地含著手指,大眼睛水靈靈地打量著何所謂。

    PBB在協(xié)助警署破獲走私案時,在抓捕行動中截獲了這對雙子實驗體,兩個小家伙是在走私者的臨時倉庫中被發(fā)現(xiàn)的,這兩個小嬰兒合伙將倉庫看守殺死,然后撕扯吞食尸體,還把同批貨物中的Au營養(yǎng)藥劑和Ac促進劑打碎吞噬了。

    何所謂在抓捕行動中被走私犯的霰彈槍擊中,雖然有J壹能力月全食的保護,仍舊受了不輕的傷,盡管受傷,他仍舊忍痛把兩個小嬰兒夾在胳膊底下帶了出來,后來被警員告知這是兩個幼年實驗體時還后怕了許久。

    不過現(xiàn)在這兩個小家伙都被戴了腺體抑制器,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攻擊性。

    何所謂沒辦法,只好披上單衣下床,他赤著上身,腰腹纏著繃帶,背手嚴肅道:“你們倆,立正。”

    小狼崽一愣,乖乖站直了。

    “好,稍息。”何所謂滿意道,“你們倆誰是老大誰是老��?”

    其中一個孩子把手里的簡歷(實驗體檔案)遞給他,乖巧地收回手坐好,像兩只小狗。

    “我看看,實驗體玖佰零柒:魔犬加爾姆,雙子共同組成地獄雙頭犬,必須形影不離,一旦分開會憂郁而死…嘿,小孩兒知道什么憂郁�!焙嗡^托著下巴打量他倆,“那行,先起個名字吧,老大叫何文瀟,老小叫何文灑…不好,灑聽著像傻,那老小叫何文意吧,也不好,跟我姓何那不成我兒子了嗎?我以后怎么搞對象,干脆姓賀吧�!�

    實驗體身份不好往外說,何所謂讓他們說自己是賀家的,跟自己是遠房表兄弟的關(guān)系。

    小狼崽們懵懂答應(yīng),因為狼的習性就是如此,對族群中的狼王服從且崇敬,何所謂救了他們,血液中又帶有狼種族的氣味因子,所以在這個宿舍里,他們把何所謂當成狼王跟著。

    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何所謂纏著紗布的下腹在滲血,匆匆圍上去給他傷口。何所謂皺眉把他倆拎起來放到床上,教育他們生活習性要像人而不是流浪狗。

    于是何所謂開始了養(yǎng)娃生活。因為吞噬了Ac促進劑的緣故,他們實際上已經(jīng)進入成熟期,不像人類的幼崽一樣會毫無征兆地哭,大多時候都還算省心。

    除了洗澡時容易忘了哪只洗過了哪只沒洗過,有的時候何所謂一走神就忘了順序,給賀文瀟洗了兩遍澡,給賀文意喂了兩碗飯。

    半夜睡覺,機警的小狼會輪流守夜,另一只就擠進何所謂臂彎里蜷著身子睡,到后半夜再換班,可是在PBB基地宿舍能有什么危險呢?何所謂煩得慌,半睡半醒間怒斥他們不準亂動。

    賀文意在何所謂臂彎下睡得開心,對被晾在一邊的賀文瀟壞笑,賀文瀟委屈大哭,何所謂終究被吵醒,困倦地坐在床上哄孩子。

    實驗體的生長速度比何所謂想象中快得多,半年過后,他們已經(jīng)長到了人類初中生的樣貌,包攬了所有家務(wù),搶著拖地洗衣服,做飯刷碗,他們單純得驚人,只要得到何所謂一句夸獎就能高興一下午,若是被摸了頭,甚至要向另一個炫耀一整個禮拜。

    他們不被允許出門,何所謂就要來些課本,教他們學外語和化學,因為體內(nèi)戰(zhàn)斗芯片的緣故,人類學生的課業(yè)對他們而言輕而易舉,他們學得很快。

    何所謂的傷也痊愈了,臨近約定分別的子,這個最煩優(yōu)柔寡斷的漢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叼著煙打電話,動用自己所有人脈,想把這兩個孩子留在身邊。

    可茲事體大,沒人敢?guī)退@個忙,他只好著頭皮去找少校。

    何所謂莊重立正向夏鏡天請求:“他倆特別聽話,我可以給他們當監(jiān)護人和擔保人,讓他們留在我這兒吧。”

    夏鏡天也剛回來,外套還沒來得及脫就被蹲守在門口的何所謂抓個正著,他坐下來,脫下軍帽和皮手套,從容道:“這樣的話,他們一旦傷人,你可是要被槍斃的。你是我親自挑上來的戰(zhàn)士,不珍惜這份前途嗎?”

    何所謂忐忑地問:“他們會被送到哪兒去?”

    夏鏡天意義不明地注視他。

    何所謂后背發(fā)冷,一臉愕然:“要處死他們?您說過,PBB只分敵我,不分種族。”

    “是的,我說過,”夏鏡天雙手交握托著下巴,“你打算怎么辦,想扯掉肩章然后摔門而去,從此離開風暴部隊?的確夠男人,也像你�!�

    “不�!焙嗡^沒有失態(tài),他垂下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非死刑不可的話,我去執(zhí)行。我的槍法比那些啤酒肚警員準,不需要多補槍�!�

    房間里沉默了幾秒鐘,夏鏡天笑了出來,倒了杯熱茶推給他:“放心吧,只是把他們送到軍校去上課,每月休兩天假。”

    何所謂愣了愣,表情才緩和下來,朝夏鏡天鞠了一躬,才轉(zhuǎn)身撤出房間。

    門關(guān)上后,夏鏡天長出了一口氣,剛剛緊張地手心冒汗,他怕那人真的意氣用事摔門走了,何所謂是他從新兵部隊千挑萬選出來的戰(zhàn)士,夏鏡天對他寄予厚望,事實證明自己沒看走眼。

    何所謂滿心歡喜地送倆好大兒去上學了,可是到了沒算到一件事,PBB總指揮顧未的侄子顧無慮也同年上學,正好和兩只小狼崽同期。

    導致何所謂月初送走兩只小狼,月末接回來兩只哈士奇軍校月假當天,兩個少年體alpha猛男破門而入,撲倒何所謂哧溜哧溜一通亂。

    時間快進到圍剿研究所之后,PBB風暴部隊一隊駐扎在蚜蟲市尚未撤離。

    賀文意躺在宿舍床上,一條打著石膏的腿垂在床外悠哉晃蕩,對著天花板嘆氣:“小爹的約會又泡湯了,真可惜”他翹起唇角,一臉得意,“IOA的小o們可真沒眼光�!�

    “就是,那位狐貍美女到現(xiàn)在看見小爹還要翻白眼呢�!辟R文瀟在地上做俯臥撐,單手撐地,另一只手背到腰后,滴落的汗水浸了鋪在身下的報紙。

    “真羨慕白楚年啊�!�

    “羨慕什么?”

    賀文意從床上撐起來:“他可是全擬態(tài),毛絨絨的,裝可愛一把好手,把蘭波迷得神魂顛倒,可我們呢,無擬態(tài),想要項圈都沒理由開口,真沒勁�!�

    “我看你裝病也挺有一手�!辟R文瀟撇撇嘴,“被小爹發(fā)現(xiàn)了有你苦頭吃�!�

    門外傳來腳步聲,賀文意趕緊躺了回去:“快快快,小爹回來了,記得幫我圓謊啊,我這個月零花錢都給你�!�

    何所謂果然推門進來,嘴里叼著煙,提著一大袋子零食和一大袋子水果。

    賀文瀟殷勤迎上去,把東西接過來:“哥,回來啦?好香,是不是買炸雞腿了�!�

    賀文意虛弱地從床上爬起來,打著石膏的小腿顫巍巍不敢沾地,狗狗眼楚楚可憐地抬起來:“哥…”

    何所謂把還冒著熱氣的炸雞腿拿出來,掠過流口水的賀文瀟,遞到可憐巴巴的賀文意手里,回頭訓文瀟:“我給病號買的,你跟著起什么哄,你們兩個已經(jīng)成熟期了,少吃這種東西,現(xiàn)在醫(yī)學會還沒批量生產(chǎn)促聯(lián)合素,吃多了惡化怎么辦?你又沒受傷,吃點水果得了�!�

    “嘿嘿,謝謝哥�!辟R文意接過炸雞腿,得意地搖頭晃腦。

    賀文瀟暗自咬牙,哼了一聲,坐到一邊兒剝橙子去了。

    “哥…我也想吃橙子�!辟R文意可憐地挪了挪位置,又柔弱地摔回原位,賀文瀟在一邊看著弟弟浮夸表演,吃吃地笑。

    沒想到卻聽見何所謂扭頭對自己喊:“文瀟,給弟弟剝個橙子�!�

    賀文瀟瞪大眼睛:“憑什么啊?”

    “什么憑什么,我怎么教育你們的?你們是親兄弟,是家人,家人就得互幫互助,文意受傷了,不方便,你是不是應(yīng)該用心照顧…”

    “好好好,”賀文瀟把手里剝好的橙子懟進文意嘴里,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哄慰,“你好好吃,啊,充滿兄弟友愛的橙子�!�

    這小子卻蹬鼻子上臉,叼著橙子美滋滋地說:“文瀟,你去幫我把背心褲衩洗了,我扔水池邊上了。”

    賀文瀟忍著火兒:“你他嗎是腿瘸了又不是手瘸了�!�

    “去,別吵架�!焙嗡^蹲下來仔細察看賀文意的腿,給他揉了揉大腿,“還不見好啊,怎么這樣呢,行吧,你乖點,別亂動了,我不在的時候讓你哥照顧你。”

    賀文意賣乖地點頭。

    何所謂這時接了個電話,是IOA門口安保的電話,說有他的快遞。何所謂安頓好文意,囑咐文瀟照顧弟弟,便下了樓。

    他前腳邁出宿舍門,賀文瀟就掐住賀文意的脖子,兩人扭打在一起。

    賀文瀟:“我還給你洗褲衩?我看你像個褲衩”

    何所謂拿著快遞盒回來,推門便見到一地狼藉,兩只小狼打成一團,你踹我一腳我啃你一嘴,咔噠一聲,賀文意腿上的石膏撞在桌角上,裂成兩半掉在地上,然而戰(zhàn)事正酣,賀文意根本沒發(fā)覺。

    等他倆發(fā)現(xiàn)何所謂就站在身后,已經(jīng)晚了。

    何所謂蹲下,抓起賀文意的腿端詳,這腿毫發(fā)無傷,之前被研究所實驗體咬斷的傷口早就愈合如初了。

    “哥,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賀文意坐在地上賠著笑往后蹭,向賀文瀟求助:“文瀟,我錯了,幫我求個情,啊”

    “臭小子,敢騙老子,晚飯你他嗎也不用吃了,給我倒立寫檢查!”何所謂拎起賀文意拖進里屋,關(guān)上門,拿褲腰帶痛揍一頓,房間里哀嚎連連,賀文意被揍得滿地亂爬。

    “活該,敢騙小爹,就是這個下場�!辟R文瀟笑著坐回桌前,剝了個橙子,看見何所謂新拿回來的快遞,有點好奇,悄悄拆開來。

    紙箱里的盒子很精致,里面放著兩個黑色的皮質(zhì)項圈choker,分別壓印了字母X和Y做裝飾,還有一些商家附贈的空白生賀卡。

    賀文瀟驚訝地看了看四周,把盒子原樣裝好,推回快遞箱子里,用膠帶封上口。

    他決定不把這個消息告訴文意,剝奪他未來幾天的欣喜期盼當懲罰好了。

    美洲獅與小蟲(所有支線完結(jié))

    圍剿研究所的行動中,無象潛行者在與永生亡靈正面對抗時使用了模仿能力“鏡中人”和“鏡中領(lǐng)域增強”,雖然創(chuàng)傷了亡靈,但自己也受到了嚴重反噬,重傷瀕死。

    很快,PBB部隊進入蚜蟲市,全面接管了IOA特工和聯(lián)盟警署苦苦支撐著的警戒線,剿殺市區(qū)亡靈召喚體,保護市民。

    無象潛行者被轉(zhuǎn)移到臨時救助車里,IOA醫(yī)學會的醫(yī)生們奮力救助他,可他傷勢太重,即使是自愈能力極強的實驗體,如果身體在傷口愈合前就把血流干了也一樣會死的。

    可受傷的市民也極多,臨時血庫里的血源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醫(yī)生慌忙大喊:“附近的患者家屬們,如無病史請來獻血,他是實驗體,什么血型都可以同化�!�

    可人們一聽他是實驗體,頓時都遲疑地退遠了,只是待在實驗體身邊就感到懼怕,更別說獻血救他了,他們其實更希望他立即死掉。

    守在他身邊的于小橙蹭地站起來:“你們退什么?他保護你們才傷成這樣!”

    于小橙意識恍惚,哈克的死近在眼前,沒涼透的尸體就裝在門口的裹尸袋里,他的精神瀕臨崩潰,吼叫聲嘶力竭。

    他恨恨挽起袖口,對醫(yī)生說:“直接抽我的。”

    醫(yī)生看了一眼他幾近白紙的臉色,透過眼睛,似乎連他被撕成兩半的心也一起看透了。

    “你太虛弱�!贬t(yī)生轉(zhuǎn)身又去問了一遍同樣的話,仍舊無人吭聲,就在醫(yī)生別無他法,準備抽自己和同事的血時,一位alpha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寒意。

    他穿著軍服,人們只顧著去打量他少校肩章上的星星。

    夏鏡天俯身抱起無象潛行者,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他的聲音似能穩(wěn)固人心,讓人們心里懸著的石頭踏實落地:“PBB雷霆援護小組的血源充足,援護飛機就在附近,醫(yī)護支援片刻就到�!�

    醫(yī)生們感激不盡,于小橙也終于松開緊繃的神經(jīng),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無象潛行者虛弱地攬著夏鏡天的脖頸,身上的血污沾染在他軍服胸前,愧疚地蜷曲尾巴,卷成波板糖的形狀。

    夏鏡天把他放到PBB的援護飛機上,軍醫(yī)們展開緊急搶救。

    “少校,我擋住了亡靈壹拾分鐘叁拾柒秒,比你的命令…還多叁拾柒秒�!睙o象潛行者用殷切的眼神望向夏鏡天,好像在等他履行承諾。

    夏鏡天在不遠處的座椅上坐下,很輕地舒了口氣:“好吧,我會把相框收起來,你安靜點治療。”

    他在交代無象潛行者拖延永生亡靈等待救援時,這少年難得大膽地提了條件。他說,如果他做到了,少校就要把家里桌上的言逸照片收起來。

    夏鏡天答應(yīng)了,卻又不免擔心,傻小蟲會不會為了完成這個諾言而把命搭進去,所以才在第一時間來找他。

    無象潛行者安心閉上眼睛,他也早已精疲力竭,連話也說不出了。

    夏鏡天指揮城市內(nèi)的軍隊解決騷亂,再見到無象潛行者時已經(jīng)是兩天后。

    虛弱的少年躺在IOA醫(yī)學會的病床上,床頭放著咬了一口的蘋果。畢竟是實驗體,自愈能力比人類強得多,受了那樣重的傷,兩天就緩和了精神。

    他聽見門外有動靜,趕緊閉上眼睛,垂在床沿外的尾巴緊張地蜷曲起來。

    夏鏡天輕聲推門走進來,坐在陪床椅上,拿了個蘋果順手削皮。

    “醒了就靠坐一會兒,閉著眼睛做什么,還沒睡夠?”

    無象潛行者身子一顫,訕訕坐起來,接過夏鏡天遞來的蘋果,明亮的大眼睛愧疚地垂下去:“對不起,我之前提的要求太過分了,您還是當我沒說吧。”

    夏鏡天笑笑:“你說言逸的照片嗎。我是愛過他,但事情已經(jīng)過了快二十年了,誰還沒個初戀。”

    “那您…到現(xiàn)在還不結(jié)婚。人類到您這個年紀,都結(jié)婚了的�!�

    夏鏡天托腮道:“人類活到七十歲難道就要集體自殺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睙o象潛行者耳根通紅,尾巴尖也變成了粉色。

    他忽然鼓起勇氣,轉(zhuǎn)過身正對夏鏡天,緊閉著眼睛大聲說:“您,您考慮我看看可以嗎!”

    “我知道,少校喜歡年齡比自己大的嗎?我都可以!”無象潛行者緊張得快要燒起來,變色龍尾巴完全變成粉紅色,他的信息素開始蔓延,面容和身體迅速發(fā)生變化,突然變幻成言逸的模樣,然后變成蒼小耳,然后變成蘭波,變成戴檸教官,最后變成鐘醫(yī)生…

    “住手住手,”夏鏡天按住他的頭,“傻瓜,鐘醫(yī)生是我大嫂�!�

    “�。Σ黄�!”

    無象潛行者急得恢復原貌,從病床上爬起來,跪坐在夏鏡天面前不停地鞠躬。

    夏鏡天微挑眉,沒忍住,哼笑出聲。

    無象潛行者呆呆望著他,被這笑容晃了一下神。

    “等你長大一點吧,懂什么叫愛的時候再說�!�

    “我懂,我已經(jīng)成熟期了,我什么都懂,積分、函數(shù)、流體力學、電磁學、量子力學、世界古近代史,任何國家的語言…”無象潛行者懵懂思考,“愛是什么?”

    夏鏡天用刀尖扎了塊蘋果吃:“這件事得幾年后你才能明白。在那之前還是先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吧,去蚜蟲島待一陣子。”

    “…嗯�!�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幾年,生活趨于平和,無象潛行者時常在蚜蟲島和訓練生或者其他實驗體待在一起,時而回PBB軍事基地,一向孤僻的自己竟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一些人從自己的生命和生活中路過,一些人留了下來,一些人永不磨滅。

    于小橙最終放棄了IOA搜查科特工的職務(wù),選擇回到蚜蟲島當實驗體教導員和訓練生陪練。他無法像從前那樣無畏地戰(zhàn)斗了,他說。

    IOA在蚜蟲市建了一座海陸學校,課程包括海陸自然聯(lián)系和人魚語,教師分別由人類和人魚擔任,人魚可以把孩子送來學習人類文明(主要是烹飪技術(shù)),人類則在努力研究與人魚交流,聽說蘭波把他爸爸從海底綁來當了老師,還帶來了幾條人魚當助教,其中一條經(jīng)常騷擾螢,時而和PBB狂鯊部隊的鯨鯊隊長大打出手。

    蚜蟲島又迎來了一批新訓練生,其中有個叫夏乃川的最為跳脫,是教官們公認的調(diào)皮搗蛋分子,但這仿佛也讓蚜蟲島變得更有活力了。

    無象潛行者坐在沙灘邊,看著夏乃川領(lǐng)頭帶著學員們在海里瘋玩,突然手機響了,本以為是少校,結(jié)果卻是白楚年。

    白楚年和蘭波剛到蚜蟲碼頭,對著電話里嚷嚷:“夏小蟲?怎么就你一個人接電話啊,別人都去哪了?”

    無象潛行者誠實回答:“今天休息,大家都在海里玩呢。”

    白楚年:“嗨呀,真耽誤事,今天是輪渡,記得讓小崽子們通知家長送生活用品過來啊,等會兒就開船了�!�

    無象潛行者:“知道了。他們都在海里撈魚呢,夏乃川說他抓住一只小的白色魔鬼魚,準備晚上烤了吃。”

    “噢,給我留一份…”白楚年正夾著手機摳指甲,突然一怔,和蘭波對臉懵,然后對著聽筒咆哮,“嗷?!他敢!給我放下�。�!”

    (全篇完結(jié)啦)可以在文章詳情頁關(guān)注下作者專欄哈,愛大家!

    番外

    五一節(jié)番外

    打了擬態(tài)藥劑的蘭波有腿之后,在陸地上反而更喜歡用人類狀態(tài)行走,因為從由于地球重力使接觸面受到的壓力來看,雙腳著地要比一小塊魚骨著地舒服許多。

    習慣雙腿后,蘭波連到浴缸里泡澡都會保持人類形態(tài),因為這樣就能熱水泡澡了,舒服[awsl]

    不知不覺泡了太長時間,在浴缸里睡著了,突然滑進了水里。

    白楚年下班回來就聽到浴室有動靜,沖進去一看,蘭波渾身淋淋趴在浴缸邊緣,一直在劇烈咳嗽。

    白楚年嚇一跳,趕快過去把蘭波拽出來,幫他猛拍后背,讓他把嗆進氣管的水咳出來。

    蘭波咳到臉都紅了,控制不住擬態(tài)狀態(tài),雙腿恢復成了魚尾。

    等到蘭波安靜下來,白楚年躬身把他抱起來,哭笑不得:“你可真是個大寶貝,一條魚竟然能在浴缸里溺水我也是沒想到�!�

    蘭波摟著白楚年脖頸,魚尾尖虛弱地卷在白楚年腳踝上,在被白楚年抱出浴室的時候,憤怒地看了一眼浴缸,滋滋放電把浴缸電成了灰。

    白楚年把好大老婆放回臥室,擦干身體吹干頭發(fā),收拾完一切后回到浴室準備刷浴缸的時候發(fā)現(xiàn)浴缸已經(jīng)陣亡了,地上只剩一個冒煙的下水道。

    蘭波順著房頂爬過來,爬到鞋柜邊,魚尾尖尖勾了勾白楚年的手。

    “沒事,省得刷了,以咱們家條件浴缸這么便宜的東西肯定是一次性消耗品啊,我大老婆真棒�!�

    個簡短的伍佰貳拾番外

    國際寵物博覽會在蚜蟲市國際會展中心召開,僅對一些有資質(zhì)的客戶發(fā)放邀請函。

    蘭波也受邀參加,隨意地披著西裝外套,在名貓展臺之間緩步游逛。

    第一個展臺上正在展示的是一只緬因貓,冷酷的表情,豐富蓬松的背毛,正高貴地自己的爪子。

    蘭波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兒,搖搖頭。

    不夠甜美,看上去太兇了。

    走到下一個展臺,正在展示的是一只藍雙色布偶貓,完美對稱的開臉,藍色星空般的眼睛,光滑如絲的皮毛,最重要的是甜美乖順,叫聲軟軟的討人喜歡。

    蘭波停下腳步端詳了一會兒,搖搖頭。

    甜美是夠甜美了,就是不夠帥氣,有點陰柔。

    蘭波逛遍了展臺,走了一上午,腳都酸了,還是沒遇見心儀的貓咪。

    一位主人注意蘭波很久了,覺得這是位大金主,眼光太高,一般貨色都入不了他的眼,于是跑過去拉著蘭波:“您過來看,我這兒有只不一樣的�!�

    蘭波沒抱希望,懶洋洋跟了過去。

    一只幼年白獅被鐵鏈銬著脖子放在展臺上,正兇猛地向臺下的攝影師嘶吼,由于年齡還太小,吼聲很弱,像小貓一樣嚶嚶的,不過氣勢很足,奶兇奶兇的。

    蘭波走到近處仔細看了看,小白獅皮毛雪白,眼睛是寶石藍色,厚實的小爪子翻開來,爪墊是粉色的。

    小白獅嗅到蘭波身上的氣味,突然就不兇了,翻開肚皮打滾求摸。

    蘭波拿出一張卡,夾在指間:“就它了,刷卡�!�

    籠子鏈子都沒要,蘭波當場就抱著小白獅走了,主人送了蘭波一個裝滿羊奶的奶瓶,囑咐他給小家伙喂奶,別讓他餓了。

    但是小白獅不嘬奶,非要嘬蘭波的臉和手指,很聽話很乖的樣子。

    兔子展這邊出了點故障。

    畢攬星走進會場時,安靜嚼干的兔子們沸騰了,成群奔下展臺,包圍了畢攬星,咔嚓咔嚓啃畢攬星的褲腿。

    其中有一只渾身沒有雜色的茶杯垂耳兔蹦噠得最歡,畢攬星把它抱起來,白兔子立刻從領(lǐng)口鉆進畢攬星的T恤里面,探出個頭來,呆呆憨憨地嚼畢攬星的T恤。

    畢攬星沒辦法,只好把白兔子買下來,花光了這個月剛領(lǐng)的工資。

    狗狗展上,韓醫(yī)生直奔靈緹展臺,因為是提前預訂的,直接就把定好的意大利靈緹帶走了,他是帶著定做的寫了自己名字的項圈來的,給狗狗戴上之后,狗狗開心地使勁搖尾巴,抽得韓醫(yī)生小腿發(fā)酸。

    “乖,去做個體檢�!表n醫(yī)生抱起細細的狗子,放到了副駕駛。

    但狗狗太粘人了,非要趴到韓醫(yī)生腿上。

    韓醫(yī)生還要開車,把狗子抱下去。

    狗子又竄上來,趴到韓醫(yī)生腿上。

    韓醫(yī)生無奈,揉揉狗子的頭,叫了個代駕。

    狗狗展的另一邊。

    何所謂蹲在自己的展臺邊,展臺上趴著兩只小狼崽,何所謂嗓門很大地吆喝:“有人收狗嗎!送!都純種的,有證疫苗齊!求求了來個好心人把它倆帶走吧!”

    有人過來循著吆喝過來看,跟何所謂問:“你這是狼啊,不是狗,養(yǎng)不了養(yǎng)不了�!�

    “怎么不是狗了,是!絕對是!假一賠二�!焙嗡^拎起小狼崽的后頸皮。

    狼崽子可憐巴巴按照老爹的意思哼唧:“汪…嗚嗚…”

    貓魚小段子

    片場里,導演拿著劇本給演員們講戲,這次的兩位主演一個是業(yè)內(nèi)外口碑爆棚的影帝蘭波,據(jù)說本人演技好長相絕美純天然,就是脾氣差,非常愛耍大牌。

    另一個主演是新人小鮮肉白楚年,沒什么作品,這次能和影帝搭上戲純粹是因為他帶資進組,因為干爹陸上錦是投資方。

    導演給兩個主演講過戲后,影帝蘭波冷漠地點了點頭,白楚年緊張得一直搓手心的汗。

    白楚年按照劇本走流程說臺詞,前面還算順利沒怎么ng,不過下一個鏡頭就是他要親手把懷孕的蘭波的孩子給摁掉,這個情節(jié)太粗暴了,白楚年找了半天感覺才摸到一丟丟套路。

    導演喊了a,白楚年一把從背后勒住蘭波的小腹,嘴里說著劇本上預設(shè)的憤怒的臺詞,心里卻在想,他的腰好細好軟,身上還香香的。

    蘭波演戲不需要別人指導,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擠破下身衣服里藏的血袋,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像一朵破碎的蒲公英一樣,白楚年看得無比心疼。

    導演對這一段大加贊賞,一次通過。

    卡聲一過,白楚年立刻跑了過去,把蘭波從地上抱起來,一個沒忍住就放出了安撫信息素。片場有許多人,大家都聞到了這股安撫的氣味,偷偷笑起來,果然還是個年輕的小孩,入戲太深,居然還會心疼影帝呢。

    蘭波被白楚年抱起來,有點意外地抬起眼皮瞥他,對上了小朋友心疼的柔軟眼神,嘴角揚了揚。

    一天的拍攝結(jié)束后,白楚年跑去給影帝前輩送果汁,但蘭波已經(jīng)被助理扶著上保姆車了。

    白楚年有點失望,但車里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指間夾著一張剛寫的聯(lián)系方式遞到他面前。

    白楚年怔怔抬頭,看見蘭波坐在車里淡淡支著頭,玩味地對他比劃了一個手勢:“call

    me�!�

    白楚年臉有點紅,把聯(lián)系方式揣進兜里,回到酒店之后,緊張地加了影帝前輩的。

    十分鐘后,好友申請通過了。

    白楚年著嘴唇思考該說點什么不會顯得很刻意,突然,對方的一條消息就發(fā)了過來。

    “離陸上錦遠點兒,我你。”

    白楚年抱著手機呆住。

    前輩好像誤會了什么。

    幾天后,陸上錦收到了導演得意洋洋發(fā)來的剪輯片段,看了之后暴跳如雷:我要撤資!這是什么狗屎編劇寫得爛劇情!這不是成心帶壞我好大兒嗎!

    言逸把氣得跳腳的陸上錦架走了。

    中秋快樂友友們!

    一些昨天想到的超小段子

    壹.蘭波喜歡貓貓頭小白,喜歡軟軟兔球和言言,唯獨針對錦哥,這件事的原因也可以追溯,海面上會有很多海鳥海鷗,蘭波就是大海,那海鳥在海上拉屎,就相當于拉蘭波身上…所以蘭波不怎么喜歡鳥…

    貳.白獅化的小白智商會-,此時它的智商就是白獅本身的智商,他知道蘭波是他老婆,但僅此而已,所以這個時候在小白眼里,老婆=迷你小人好可愛貼貼,自己=大怪獸,所以經(jīng)常叼著老婆到處搬運,放哪都覺得不安全。

    叁.小白白獅化恢復后其實記不太清白獅狀態(tài)時經(jīng)歷的具體細節(jié),所以不會太社死,但兔球子會跑來告訴他:“你在pbb基地當著滿場的兵哥哥在瞭望臺底下蹭癢癢來著耶,我還錄了像!”

    小白拿最后一塊小蛋糕賄賂兔球子刪掉視頻,拍手滿意回家,發(fā)現(xiàn)蘭波已把他高清無碼jio(爪)照發(fā)朋友圈了。

    肆.厄里斯的常維護需要喝機油,保護內(nèi)部齒輪零件不被銹蝕,但某一天他的底部螺絲松了,裂了個縫,機油就漏了,他還不知道,在白雪城堡里到處溜達,結(jié)果機油燒著了,引起火災(zāi),實驗體崽們個個被熏成炸毛小黑臉,奇生骨的孔雀尾巴被燒禿了,氣瘋直接離家出走,人偶師罵得厄里斯蹲在地上對手指。

    畢竟咒使例行倒霉,白雪組織選擇蟄伏二十年,這二十年里要努力保證不被自己人團滅。

    伍.監(jiān)獄長其實也很喜歡毛茸茸,但無奈自己是貓不聞體質(zhì),路上碰到野貓也忍不住去摸摸,但野貓會撓他,他以為是自己沒帶吃的的緣故,第二天買了火腿腸去看它,貓咪開心地吃完了火腿腸,然后精力充沛地撓他,監(jiān)獄長只能嘆氣回家。

    黑豹今天耗盡體力退化到本體狀態(tài)休息,由于監(jiān)獄長不在所以睡得很放松,仰躺在地毯上睡覺,監(jiān)獄長回來后看到毛茸茸的黑貓貓頭心癢難耐,坐到地毯上摸了黑豹的肚子。

    突然四目相對。

    監(jiān)獄長被抱住手狠狠咬了一口加后腿旋風踢,手被咬的全是血洞,黑豹慵懶離去。

    一個小段子

    白楚年回來后,發(fā)現(xiàn)兔球已經(jīng)被自己的好大徒攬星給吃干抹凈了,笨兔球被搞得路都走不了,跑去找小白告狀,關(guān)鍵攬星的心眼藏得深,把陸上錦言逸全都騙過去了。

    豈有此理!白楚年要給攬星一個小小的教訓,教了兔球一招。

    于是月黑風高的一天夜晚,兔球從門后暗算攬星,來了一招鎖喉膝襲,二話不說給攬星直接撂倒,攬星一個戰(zhàn)術(shù)班的根本不是格斗班兔球的對手,被綁到了椅子上。

    兔球就開始放信息素,引得攬星身體到處生長藤蔓,還開出了許多紅色花,兔球壞笑,把每一朵都彈了一個腦瓜嘣。

    又一個小段子

    白楚年環(huán)游世界回來了,小川又開始求著楚哥給自己寫推薦信,想去蚜蟲島參加特訓去,抱在楚哥腿上不放手。

    白楚年說,“寫推薦信行,你得去找家長簽字,書面同意你去蚜蟲島�!毙〈枇�,就曲線救國,去找蘭波求情。

    蘭波沒有推薦學員的權(quán)力,但這可是一只小貓貓頭崽誒,怎么忍心不答應(yīng),就私自帶小川去蚜蟲島外圍游玩一圈。

    水化鋼快艇停在蚜蟲島附近,蘭波手臂搭在船沿邊,大佬坐姿,抬手介紹:“randido,你目之所及都是我的王國,想要什么,自己去撈,撈上來就送給你。”

    小川好開心,鉆進蘭波吹的泡泡里跳進海里下潛。

    小貓貓頭還挺有打撈天賦,第一回

    下潛就抱上來一個壹拾柒世紀的黃金紅寶石王冠。

    蘭波慷慨揮手:“便宜,賞給你了�!�

    小川又跳進海里,第二回

    打撈上一串火焰歐珀項鏈。

    蘭波:“有得是,賞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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