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學校已經放了晚自習,校園內一片寂靜。路燈昏暗,時有蟲鳴。男人牽著她的手,慢慢的走在校園的小路上,空曠的校園內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響。
“好像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J中牽手,”林致遠突然打破了沉默,笑了起來。
“嗯�!北毯舌帕艘宦�。
“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喜歡你,”男人的神經似乎還在興奮,他眼睛明亮,聲音微抖,“一看見你就硬的不得了——”
林致遠腦子里只有性欲。碧荷任他牽著,低頭一臉嫌棄。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了高三教學樓,大門未鎖,他看了看,拉著她走了進去。
空曠老舊的樓層里只有他們的腳步聲,碧荷有點害怕,拽緊了他的手。
“別怕,”林致遠笑,伸手攬住了她。
到了他們原來的教室,林致遠推開了虛掩的門。
他進入,走了幾步,站定�?聪蛄说谌糯斑叺牡诙䝼位置。
十五年前,他就是這樣走進了教室,一眼看見了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梁碧荷,她正在和同桌說話——他一進來就引起幾個女生的驚呼,引得梁碧荷好奇的扭過了頭。
他看見她看了自己一眼,眼眸睜大,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迅速挪開了眼睛。
“是個花癡啊�!蹦莻時候的自己面上含笑,心里想著,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浮在腦海。
林致遠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女人。
梁碧荷哪里逃的過他的手掌心?十五年后的現在,她已經被他牢牢釘死了——
老二都在她肚子里了。
從教學樓出來,林致遠又拉著她慢慢的往后面走,離教學樓深處的某個地方越來越進——碧荷條件反射的站住了腳。
那個十年里無數次出現在她噩夢的地方。
環(huán)山靠樓。
桂花樹。
“怎么了?”男人回頭看她,燈光昏暗,他的表情掩蓋在黑暗中看不見,碧荷只能看見他模模糊糊的側臉輪廓。
“林致遠我想回家�!北毯上霋昝撍氖滞笸恕�
“去看看再走�!焙诎道锬腥藫ё×怂难�,強硬的推著她往前走。
十余年未見,桂花樹已經大了一圈。碧荷抬頭看著黑乎乎的樹冠,林致遠伸手把她按在了墻壁上,低下頭隔著連衣裙咬她的胸脯,舔濕了她的衣衫——咬著咬著,他沒忍住似的笑了出來。
“碧荷,”他把她環(huán)在臂間,額頭抵著她,聲音含笑,“你那時候真的好傻�!�
好好騙。
碧荷笑不出來。她抬眼,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全身僵直。
從學校回來,林致遠一直情緒高昂,十分興奮。
碧荷去洗漱完,挑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這才躺倒了床上。
林致遠靠過來解她的扣子,被她拿開了手。
“怎么了?”林致遠低頭看著她,笑意盈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今晚不想做�!北毯蓯瀽灥恼f。
林致遠仔細看了她的臉色一會兒,伸手想去摸摸她的額頭,卻被她扭頭躲開了。
回國(5.梁碧荷的智力好像沒什么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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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5.梁碧荷的智力好像沒什么長進�。�
5.
“怎么了?”
他湊過來,俊美含笑的臉就離她十公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是不是剛剛吃多了?我給你揉揉。”
大約是因為她又查出有孕的緣故,林致遠今天格外的興奮,但也格外的溫柔體貼。
碧荷一直看著他的臉。
“看我做什么?”他笑。
碧荷伸出手,慢慢的摸他的臉,劍眉,桃花眼,挺鼻。男人眉目英俊,面帶笑容,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的手在臉上游移。
在她的手指摸過他的薄唇的時候,他輕輕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頭。舌頭輕輕舔她的指肚。
碧荷收回了手。
“給我親親,”他低頭追著她的手指無果,抬頭想去親她的臉,又被碧荷推開了。
男人吸了一口氣,下身往她身上一貼,已經勃起的肉棒熱騰騰的抵在了她腰上。
“做吧,”他低頭看著她笑,手又隔著睡衣摸上了她的胸,“我都硬了,你看看。”
“林致遠,”碧荷輕輕問,“你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什么?”他一臉驚訝的笑,“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你說�!北毯煽粗軋猿值囊f答案。
“結婚,自然是因為喜歡啊,”林致遠想了想,笑著說,“因為我喜歡你啊梁碧荷。”
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扣,還一邊抱怨,“明天把這套睡衣丟了——遮得太嚴實了什么都看不見,扣子也好難解——”
“可是你當時為什么要走?”碧荷握住他的手。
“什么?”林致遠挑眉問。
“你當年為什么要走?”碧荷的眼淚流了下來,開始抽泣,“你說喜歡我,讓我等你回來,可你明明就是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國內等了你好久?”女人淚流滿面,語無倫次,“你要是真的喜歡我,你早就回來了——,”女人含著淚哽咽搖頭,“又哪里會讓我等?你明明不是喜歡我�!�
男人低頭看她,幫她擦眼淚,“我喜歡的,我喜歡你,很喜歡的�!�
“那你為什么要走?”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要走就走——我不留你�?墒悄慵热欢甲吡�,為什么不走遠些,后面又偏要回來——你讓我自己好好過日子不好嗎?我都準備往前走了——我家里怎么那么倒霉,偏又遇到那些事——”
女人捂著臉哭,眼淚止不住的沿著指縫往下滾落,打濕了一片枕巾。
林致遠摸著她臉龐的手頓住了。
他臉上的溫柔漸漸消失,面無表情。
梁碧荷想往哪里走?她走不了。就算他當時真的回來遲一步——他也有的是辦法折斷她的翅膀,把她強行捆回來。
她是他的。
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
男人慢慢的摸她的臉,陰莖硬挺挺的想馬上插她——但是總要先哄好她。
又不是只干她這一次了——上次沒忍住強奸了她一次,爽是爽,可是也不能老這樣——他總要可持續(xù)發(fā)展嘛。
他們還要過日子的。
還要哄著她給他生孩子。
他伸手去抱住她,抹去她的淚,臉上換上一臉誠懇的表情,語氣沉重的開始悔過,“碧荷,當年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走的——到時候通信不發(fā)達,也沒有電話——我想找也找不到你——”
“你騙人,”女人拿開了捂著眼睛的手,眼睛哭的通紅,“你根本就沒回來找我!”
“我是沒回來�!蹦腥遂`光乍現,一臉懊悔,“我到了美國那邊不是很適應——哈佛課程又重——每天疲于奔命,我整整五年都沒有回國�!�
他是整整五年沒有回國。被解放之后的靈魂浪到飛起,和雙胞胎合伙的對沖基金所向披靡——他沉醉在美元飛舞的紙醉金迷,以及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其樂無窮中,根本沒想起回國。
回國,那是什么玩意兒?不好意思這兩個字他不認識。他好不容易才放飛自我——
只把他鄉(xiāng)當故鄉(xiāng)。
“我們華人在美國那邊生活好艱難的,”男人語氣沉痛,“在那邊就是二等公民,被白人瞧不起,處處被人白眼——”
也許別人是的,可是他林致遠一入校就和背景強硬的雙胞胎混在了一起,直接進入了美國上流社會的圈子——什么事在他們的強大背景前都不是事兒。
他會哄人,又聰明漂亮,一玉阿姨是真喜歡他。他們又同是華人,她對他真像親兒子一樣,三天兩頭喊他去吃飯,帶他去各種party——
“我也就這幾年才好些——,碧荷,”男人一臉沉重,“我知道我回來得太遲,是我不對,你要是生氣,你打我好了�!�
林致遠以前也過的不好?
碧荷止住了哭聲。愣愣的看著一臉誠懇悔過的男人。
她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男人拉著她的手,去打自己的臉,卻被她縮手拿開了。
他都那么辛苦,她怎么還能打他?
“你——”碧荷看著他俊美的臉,還在抽泣。
“碧荷,”他溫柔的抹去她臉頰的淚,“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再也不走了,我去哪里都會帶上你的——”
女人沒有說話。
“你看,我們都結婚了啊,”男人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我們都有兩個孩子了,我走不了了,你也走不了了——”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碧荷抽泣了幾聲,自己伸手擦了擦眼淚。
“你懷孕了,喜歡胡思亂想�!蹦腥藥退裂蹨I,又低頭去親吻她的臉,一臉溫柔,“以后還有什么不開心,都要說出來,別一個人憋著�!�
男人的肉棒還一直硬硬的貼著她的腰。看她終于不哭了,他又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兩下把她扒得精光。一邊把她的睡衣睡褲遠遠丟開,他一邊說,“明天讓阿姨把這套睡衣給你丟了,我還是喜歡你穿睡裙,脫起來也方便——”
他的吻落了下來。他咬住她的唇吮舔,舌頭強勢侵入她的口,勾起她的小舌,逼她和他糾纏。
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翻身到她身上,武器已經昂揚待發(fā)。
他扳開她的腿,分開她緊緊閉合的花瓣,又低下頭去吮吸了她腿間敏感的蜜豆——
他剛剛硬著肉棒哄了她半天,早就急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掰開她的腿插進去亂捅一氣——但是剛剛才好不容易哄好她。要可持續(xù)發(fā)展——他知道如何才能最快的讓她動情。果然隨著他的吮舔,白嫩無毛的小穴很快分泌出黏液,女人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嗯——”她腳趾繃直,低聲呻吟,穴口開始不由自主的收縮。
男人的手指深入她的穴口,勾起了一團黏液,然后滿意的用碩大的龜頭在她細小白嫩的腿間慢慢磨蹭潤滑。
龜頭慢慢抵入,穴口被迫擠壓分開,吞入巨物,男人腰部用力,一整條巨龍勢如破竹,一捅到底。
身體和靈魂都被她容納的感覺,讓男人滿意的嘆氣。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手緊按著她的腰,一下一下的進攻著她,似乎想要將全部的自己都抵入她的身體里。
“梁碧荷,”
他低頭看她,低聲喊她,汗水落在她的身上。
她鬧點脾氣算什么?她懷孕了,情緒不穩(wěn)定,他肯定要多哄哄她的。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對她用強——自己的東西總要愛惜著用。
他可是個好丈夫。
男人的巨物深埋在她體內抽插,性器交合之處淫液連連,他一臉珍愛的把她抱在懷里,低頭咬住她的嘴唇,細細的吮吸輕舔。
梁碧荷真好吃。
他想吃一輩子。
嗯。
還好好騙。
——都過了十幾年了,她的智力好像也沒什么長進啊。
回國(6.林致遠愣頭愣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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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6.林致遠愣頭愣腦的)
6.
第二天起床,碧荷看看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想起了他昨晚說的那些話。
她沒有留過學,對留學生的生活了解也只是來自于報紙和媒體的只言片語。她沒有那個能力去判斷真假,也許他又在騙她——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她想。
就算是假的,自己也要把它當成是真的,碧荷想。這至少說明了林致遠還愿意來安撫她。他以前對她承認過自己這十年有過很多女人——她不喜歡這個事實,可是也無力改變他已經發(fā)生的過去。這種感覺讓她直覺的不想再去了解那缺失的十年——總感覺知道越多越惡心自己似的。
包括他現在在做的事情。明明家里的財富已經快要富可敵國,可他依然寧愿在華爾街也不肯回國繼承家業(yè)——她也不了解不明白他的心思。可是婚姻里很多時候要的并不是清楚的知道真相,而是難得糊涂。比如你出差回來,發(fā)現床頭柜的避孕套少了一個——
不不,這個例子錯了。
林致遠的過去她干涉不了,十年之內的女人她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可是如果他婚后還敢亂來,那她只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要的是一個忠誠的丈夫,這一點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和背景而退讓。
第二天上午從醫(yī)院出來,林致遠拿著碧荷的診斷證明,上面的“早孕六周”幾個字讓他眉開眼笑。
“在美國懷上的�!彼弥鴪蟾嫘�,“嗯,就叫林美生好了——女孩就叫林美美。”
“一點也不好聽,”碧荷抗議,“你好歹也是J中的高材生,就不能想個有點文化的名字?”
“那就叫林愛荷吧——”林致遠挑眉看著她笑,“簡單易懂,寓意深刻——”
“更難聽了,”碧荷刷的一下臉紅了,“不許叫這個名字,林致遠你文化水平越來越低了——”
“是是是,”林致遠從善如流,“要論文化水平,我哪里比的過梁老師?梁老師來取好了,梁老師說叫什么都叫什么——”
林致遠小心的扶著碧荷往外面走,一邊掏出手機來給自己父母打電話,通知他們“確認了,懷上了,六周�!�
掛了電話,他又低頭笑,“岳父岳母那邊我來打還是你來打?”
“哎呀你真是的,”碧荷埋怨他,臉色微紅,“你就巴不得大家都知道�!�
“是啊我高興啊梁碧荷,”男人眼睛明亮,“我還想拿個廣播昭告天下呢——咦?”男人突發(fā)奇想,“不如明天讓爸把公司的那些廣告屏幕都換一換——就叫“林家有喜,全場九折”——”
碧荷一下子笑了出來,“你這個敗家子,你要真敢這么干,爸爸非得拿棍子來打死你不可——”
“他就我這一個兒子,打死了我誰來繼承他的百萬家產?”林致遠笑,“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獨樂樂不容眾樂樂嘛�!�
回去的路上,碧荷接到一個陌生號碼來電,她接了起來,很驚奇的發(fā)現居然是以前的同事劉老師。那邊說看她的朋友圈知道她回國了,一個組的李老師最近要退休了,大家準備明天晚上聚個餐給他慶祝下,邀請她一起來。
“好啊�!北毯梢豢诖饝�。
李老師是當時她們初中語文組的組長,對她也很不錯的。何況她現在結了婚,交際圈很是狹窄,難得有老同事相約,自然是積極踴躍。
“老師聚會?”林致遠開著車問。
”是啊,”碧荷說,“李老師退休了,喊我們都去聚聚�!�
男人沉默了下,“你現在有身孕,可不適宜劇烈運動——”
“這算什么劇烈運動?“碧荷啞然失笑,”就是吃個飯,最多唱個歌什么的�!�
男人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回了愉園。
林太太早打來電話,說給碧荷燉了湯讓她中午過去喝。林致遠到了也不客氣,到了愉園自己先端著湯喝了兩碗。
“碧荷,你多喝點。”林太太笑著看了一眼兒子,倒是沒說他。
碧荷端著湯,一口口的慢慢喝著。林致遠擦了擦嘴,看了下表,站了起來,“我要出去了,中午我約了人吃飯——碧荷你就在這里等我,我晚上吃完飯來接你�!�
“還接什么?”林太太笑,“你們今晚都住在這邊,家里又不是住不下——致遠你應酬完直接到這里來。”
林致遠看了一眼碧荷,碧荷邊喝湯邊點頭。
“好�!蹦腥艘泊饝�。
碧荷在愉園吃完飯,和婆婆聊了半天,到了晚餐的時候,司機張叔給她提了兩碗鴨血粉絲湯進來。
“這是什么?”林太太驚訝。
“小林總上午出去的時候吩咐的,”張叔說,“晚餐時去J中門口給小林太太買兩碗鴨血粉絲湯。”
碧荷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又窘迫,這個林致遠——他是不知道婆媳關系的難處了,婆婆都喊自己在這邊吃飯了,他還讓人去給自己買外食——
果然,林太太開始皺眉,“這個致遠,碧荷都懷孕了,怎么還能吃這些?外面的食物多不衛(wèi)生呀。”
“放這里吧,”碧荷紅著臉小聲說,“謝謝�!�
林太太知道兒媳婦這次懷孕反應很大,體貼的全讓廚房做的味道清淡的菜,少油少鹽不油膩,可碧荷到底是食欲不振,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
她看了看旁邊放著的鴨血粉絲湯,吞了吞口水。
“想吃這個?”林太太看見了她的眼神,皺著眉頭過來伸手摸了摸湯,“都冷了啊�!�
“碧荷你想吃這個,明天我讓廚房給你做,”林太太很關心她,“少在外面吃,不衛(wèi)生。”
“知道了媽。”碧荷笑笑。
吃完飯,逗了下Bel,又陪婆婆聊了一會天,碧荷回了臥室。林家大宅一直都留著他們的房間——公公婆婆只有林致遠一個兒子,“以后什么不是你們的?”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面前這裝修得低調奢華有格調的房間。
又想起了今晚那兩碗鴨血粉絲湯。
林致遠他別的地方是很聰明,可是有些地方也和別的男人一樣,愣頭愣腦的。
唉。
她摸了摸肚子。
和誰結婚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和林致遠結婚,自己就住到了這里,好像一下子到達了人生的巔峰;要是家里沒有發(fā)生那事,那自己就會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現在就會躺在另外的房間里。
世事真奇妙。
晚上十點,林致遠還沒回來。像他出去和那群公子哥應酬,凌晨一兩點回來都是常事。碧荷習慣早睡,躺著躺著困意上腦,干脆關了燈自己先睡了。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進來了——腳步很輕,沒有開燈。來人先到了床邊看看自己,又走開了。
碧荷勉強睜開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衣柜前,似乎是本來準備換衣服——
但是卻又頓住了。月光從窗戶進入房間,碧荷看見鏡子里的男人,身材修長,面容英俊,表情傲慢,眼神冷漠無情,他右手放在自己的領口上,似乎是準備解扣子,但是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了起來,一動不動。
回國(7.干的越多越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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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男人一動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就這么一直和鏡子里的人對視。
鏡子里的那個男人眼神陌生。不像是平時里溫和有禮的林致遠——可是那表情,那眼神——冷漠。傲慢。無所畏懼。冰冷無情。
“林致遠?”碧荷輕聲喊他名字,又摸索著開了燈,撐著自己坐了起來,睡意朦朧,披頭散發(fā)。
男人在燈光亮起的那一刻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被換了回來。
“碧荷?”他扭頭喊她,對她微笑,走過來坐在了床邊,帶著一身酒氣,“你還沒睡?”
碧荷搖搖頭,看見了他白襯衫上的紅色酒漬印,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你衣服怎么弄臟了?”
“不小心弄臟了,”男人神情自若,笑著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一邊湊過去親她,“想我了沒?”
哎呀一身酒氣——
碧荷有點嫌棄的推他,“你先去洗澡�!�
“好。”男人笑笑。
碧荷躺回床上繼續(xù)睡,一會兒男人溫熱的軀體靠近,摟住了她。
“我要睡覺�!北毯擅悦院�
“你睡�!彼摰羲乃伦屗沓嗦�,然后輕輕把她抱在懷里,手掌慢慢的撫摸她的全身。
“晚上吃的什么?”他低聲問她。
“木耳炒百合,碧綠蓮子湯——”碧荷迷迷糊糊的報菜名。
“老張給你買鴨血粉絲湯沒有?”他輕聲問。
“買了,”碧荷閉著眼睛回答。頓了頓,她又補充,“吃了�!�
男人沒有說話,低頭慢慢的咬她的嘴唇,咬了一會兒,又去咬她的耳垂,腮幫子。
“我要睡覺——”碧荷閉著眼睛很無奈。
“碧荷,梁碧荷,”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的硬物已經抵在她的小腹上,他在她耳邊和臉上輕啄,低低的喊她名字,碧荷閉著眼睛,睡意朦朧,看不見他表情迷戀。
“林致遠我們明天早上再做好不好?”
真的很困啊——
“好�!彼m然低聲答應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依然埋頭在她脖頸邊,輕輕吮吸輕咬她的耳垂。
男人的手掌輕輕撫摸過她的脖子,肩膀,手臂,又覆蓋上她的乳房,輕輕揉捏。然后又慢慢向下,撫摸過她的腰身,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男人掌心的熱量輻射,熨燙著女人的小腹,碧荷舒服得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往他懷里靠了靠。
男人抱緊了她,勃起的巨物抵住了她的腰。
“你今天都去見誰了?”碧荷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季念,何三,宋禰——”男人把赤裸的她抱在懷里,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開始一個個的念名字,手指慢慢的向她腿間滑去。
“又是這群富二代——”碧荷嘟噥。
男人的手指已經插入她的腿間,輕輕撫摸著她腿間的細縫,碧荷本來就是少有的一線天,外陰光潔無毛,閉合緊密,男人的手指并未用力,只是在外面虛虛握住包裹,淺淺撫摸。
“是啊,”男人很耐心的和她哄她說話,一邊輕咬她的臉,模模糊糊的笑,“他們都是我那邊基金的客戶——我回國了,總要給他們見見,免得他們以為我卷款潛逃了�!�
男人一邊說,手指卻是輕輕掰開了她的陰唇,食指精準的按住了被深藏在里面的敏感小豆,輕輕揉捏。
“那他們——”碧荷的身體抖了一下,睜開眼打了他一下,夾緊了腿。
可惜已經太遲了,男人的手指雖然也被夾住,但是卻不影響他或輕或重的撫摸和揉捏。男人呼吸開始急促,汗水慢慢的滲出了皮膚。
“林致遠你這個騙子——”
女人的腿卻是漸漸松開了,敏感部位被男人捏住揉捏,女人的身體漸漸的軟了下來。
男人沒有回答,伸手撫摸過她腿間滑膩的花瓣和穴口,又低頭吻住她,他的舌頭強勢,勾出了她的小舌,輕輕咬住吮吸。
“嗯——”碧荷推開他,捂住了自己的嘴。舌頭被他吸得麻麻的,這個人——
腿被分開抬起,男人已經翻身跪在她面前,堅硬滾燙的巨物在腿間磨蹭。碧荷知道大勢已去,只是還在不甘心的抱怨,“林致遠你這個騙子——”
身體被破開,硬物緩慢頂入,一寸寸被慢慢的填滿,男人將自己埋入最深,又趴在她身上和她對視。
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輕撫摸她的臉,一臉無辜,“梁碧荷我要干你——我都硬成這樣了,你看看�!�
說著還頂了兩下。碧荷打了他一下。
“你就忍心我就這么硬一晚?”他看著她的眼睛,下身慢慢的抽送,“硬那么久會壞掉的——壞掉了你以后還用什么?”
哎呀這個人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碧荷不理他。
“梁碧荷,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男人把她的屁股抬高,方便自己頂得更深,“我們是生生世世做夫妻的,你要多給我干,干的越多以后才越好用——”
碧荷伸手去捏他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他在外面風光霽月,衣冠楚楚,人模狗樣,一副拽了吧唧的社會精英范兒。在家里卻是這個口無遮攔的樣子,就算說出去——誰會信?
回國(8.
有問題的投資規(guī)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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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8.
有問題的投資規(guī)劃書)
8.
老同事相聚自然格外的親熱。碧荷看到了一桌子熟悉的面孔,感覺由衷的有歸屬感。她是真的熱愛教師這個職業(yè)——當初林致遠讓她停薪留職去美國,她真的是好依依不舍,在婚姻和事業(yè)面前被迫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她已經懷了身孕,滴酒不沾。以茶代酒和同事們一起敬過李老師三輪后,碧荷覺得有點胸悶,告了聲罪,出去在外面的院子里透氣。
隔壁不遠處的那間包間窗戶大開,看起來像是一家子在家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熱熱鬧鬧的一桌,碧荷站在樹下缸邊看著里面的小魚嬉戲,把里面的人的說話內容聽得真真切切。
無外乎就是一些家長里短,生意又不好做了,去年賺了多少,哪里房價又漲了。
其中有一個人說,“現在讀書真的越來越不管用了,大學生畢業(yè)才拿五千一個月,小勇,你看你表叔,高中畢業(yè)出來,現在還有這么大的事業(yè)——”
又是讀書無用論。
作為人民教師的碧荷自然堅決反對這種言論,她皺了眉頭,準備挪開。又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千萬不要這么想,讀書絕對有用——”
難得居然還有這種言論。
碧荷止住了腳步,往窗戶里面看了看,說話的男人側對著窗,身材肥胖,穿衣打扮看起來一副暴發(fā)戶的模樣,他正說著話,“我以前也是和你們這種觀念,覺得書讀不讀都無所謂,所以高中畢業(yè)就出來混社會了——”
一個戴大金鏈子的暴發(fā)戶居然說這種勸學的話真的很違和誒。碧荷想。
“前幾年我才發(fā)現讀過書的人才是真的不一樣,我們這種沒讀過書的,就知道打打殺殺,直來直去。讀過書的,那就是背地里陰,像我們這種大老粗真的是被人整死都不知道——當時我就覺得還是得多看點書才行了,現在我每天都要強迫自己多看書,多學習——”
“表叔,”一個小年輕的聲音響起,“讀過書的整人強在哪里,你說來聽一下?”
“哎呀這個可不好說�!蹦腥藬[手。
“說嘛,”他旁邊那個像是他太太的女人發(fā)話,“我也老聽你說這個,你倒是說給我們聽聽,讀過書的人怎么陰人?”
“哎呀,不好說不好說啊�!蹦腥苏f。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說的?”女人要發(fā)怒了,“快點說�!�
“那我真說了,你們當個笑話聽聽,”男人喝了一口啤酒,開始吹牛,“那是兩三年了吧,當時我還在蘭池給天盛的一個工地做包工頭,有天他們的一個經理請我吃飯——現在別個都升副總了——”
碧荷聽到了天盛兩個字,凝了一下神。
“后來都喝醉了,吃完飯那個經理的文件落了一份在酒店,服務員就拿來給我了,我一看,就是一個承包山頭做農業(yè)的投資規(guī)劃書,寫的像模像樣的,什么投入多少啊產出多少啊賺多少啊,還有政府補貼,投入說只要七八十萬,三年就可以回本——”
“這個項目好啊�!庇腥苏f。
碧荷站在窗外,愣住了神兒。
“我當時也覺得好,七八十萬嘛,我也不是沒有�!蹦腥苏f,“我第二天就把資料送回去,那邊還在找這份文件找的上火喲——我回去就說,我也想投資入伙——”
“那個經理怎么都不同意。”
“我就死纏爛打,又送東西又說好話,再加上我們關系很鐵,他最后實在忍不住,告訴我這是投資規(guī)劃書是假的,寫著玩的�!�
碧荷站在外面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這種話我肯定不信——”男人說,“寫的像模像樣的一本一眼的,包裝那么精美,怎么可能是假的?后來那個人被我逼急了,才說,這個是有人專門弄出來整人的,這個投資規(guī)劃書是一個很專業(yè)很厲害混華爾街的人寫的,項目也真的有這個項目,但是數字有問題——但是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問題在哪里——只要一你要按著上面的做,別說投七八十萬,七八百萬都是打水漂,無底洞吶——”
“反正我是看了半天,沒看出問題在哪里�!蹦腥俗詈笳f。
“別個怕不是為了不讓你入股騙你哦�!彼掀耪f。
“你懂個屁,”男人被人質疑,急了,“后來我也專門留心了解過的,項目是有這個項目,就是做一個虧一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有問題——”
“所以啊,讀書多還是不一樣,”男人最后總結,“就算東西擺在你面前說是騙人的,你也硬是看不出來到底哪里是假的。”
“所以現在我都很尊重讀書人,就怕哪天得罪了他們要來陰我,”男人說,“誰敢說讀書沒用?這么說話的人絕對沒領教過真正的讀書人的厲害�!�
“華爾街的本來就是全球精英——那些人本來就聰明得不得了,”又有人說,“騙我們跟騙小孩似的——”
華爾街。
碧荷晃了晃,扶住了水缸,閉了眼。
水缸里的小魚嚇了一跳,猛地一甩尾巴,全部沖到了缸底去了。
回國(9.碧荷被人欺負了?)
碧荷(阿里里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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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9.碧荷被人欺負了?)
9.
碧荷扶著水缸站了很久,這桌人的其他話她已經顧不上偷聽。她只覺得天暈地眩,全身發(fā)軟。勉強扶著墻走了幾步,她走出了小院的范圍,這才抖著手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那發(fā)抖的手。原來人激動到某種程度,真的會全身發(fā)抖啊——
“爸爸。”
碧荷拿著電話。
“碧荷?”那邊爸爸的聲音很是高興,“你和致遠回國啦,你們什么時候回這邊來?你媽媽還在念叨你們,還有丸子,我們都好久沒見外孫女了——”
碧荷聽那邊一直說了很久,她閉了閉眼睛,屢次張口,又難以忍心。
“爸爸,”她終于開口,聲音低沉,“我想問點以前的事。”
“什么事?”
“你當初——”碧荷的眼淚開始流下來,“是怎么想到要去投資那個項目的?”
“什么項目——哎呀,”爸爸在那邊不太想說,“你就不要問這個了,這還都是多虧了致遠——”
“爸爸,”碧荷咬牙,“我想知道當時的事�!�
我想知道前因后果。我想知道,這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
天意的一個經理,為什么要去騙爸爸?對他有什么好處?是說的那個項目嗎?華爾街精英寫的投資規(guī)劃書啊——如果是——他們又是怎么哄爸入套的?
是林致遠做的嗎?是為了對付她?值得嗎?他知不知道,她差點因此家破人亡?
他為什么要這么害她?
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