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看見了啊。”大家紛紛回答。
“從那個最近的腳手架起,到那個山腳,”張笑手往外一推,嘆氣,“這么一直過去,都全是他家的地。這里未來幾年要修一個巨大的商圈加幾個小區(qū)的住宅——”
“天盛啊。天盛知道不?”
一眾人紛紛搖頭。張笑無奈的嘆氣。
“總之林致遠哪里是沒房子�。俊�
“住酒店只是一種人生追求來著�!�
夏令營10.高級牧羊犬
10.
“那時候都讀書去了,哪里攀比?”
男人聽完她說完這個故事,搖搖杯子里殘余的冰塊和酒,終于想起了找條浴巾裹住了自己遛鳥的下半身,又一邊笑,“那時候我又不管家里的事,不知道家里有沒有錢�!�
不可能攀比的。
那邊的文化要求低調(diào)謙遜,炫富攀比會讓他人設(shè)崩塌——反正忍耐有期,等他來了美國,一切就是新的開始。
“爸媽那時候也不管你�!�
碧荷側(cè)身躺在床上看著他,語氣悠悠,有些哀怨。
“我這么好的兒子,”
男人被她的語氣勾的心癢,又躺回床上去捉住她。摸著懷里軟軟的身體,男人覺得很有些滿足,“我每次都考第一,哪里需要他們操心?”
摸準目標需求,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父母一直忙的天昏地暗,完全沒空管自己,連家長會都是找秘書來開。秘書對自己客客氣氣,辦事還行,但是卻不可能代替父母來約束他——他的少年時光,只有孤獨相伴。
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本來就該孤獨。
牛羊成群,猛獸獨行。
他智力卓絕,站在山頂瞭望,沒有人配和他并肩而立。
和蠢貨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
腦里那些瘋狂又奇妙的念頭日日夜夜的在腦海里刺激著他,逃離這片土壤的計劃在心里漸漸成型——獨居才能給他認知探索實踐的空間。
他心里清楚,父母對自己的要求很簡單:成績優(yōu)異。他做到的比他們期望的更多——年級第一的成績單,唾手可得的Q大通知書,各種競賽榮譽,來自老師的夸獎和贊美,都足以讓作為監(jiān)護人的父母,相信自己有獨居的能力。
呵呵。
果然自律才有自由。
男人抱著懷里的軟糯軀體,滿意極了。
回望自己的人生,是真的一步路都沒走錯。
太完美了。滿意。
“我又想起了那個N中的劉蕭,”
他又聽到他的小鳥兒在他耳邊說話,聲音清脆,“她當時和我們說什么要廣撒網(wǎng),要把你納入她的備選項來著——”
備選項?
男人哼笑了一聲。
“你不知道,”碧荷又說,“后來你自己來美國了——你沒參加高考,劉蕭那年考了全省第一,去了Q大�!�
男人嗯了一聲。
“我那年暑假又剛好遇到她,她知道你來美國念了哈佛,很震驚,”碧荷笑了起來,“還說要來美國找你來著�!�
男人笑了起來,“不會吧�!�
“是啊�!北毯煽粗旎ò遴哉Z,“也不知道她真來了沒有�!�
“如果是N中的那個劉蕭,那是真來米國了,”男人想了想,笑道,“不過不是為了我�!�
“她Q大畢業(yè)來了美國讀研,現(xiàn)在在華盛頓的一家研究機構(gòu)上班,”男人在她耳邊說的很詳細,“這家機構(gòu)屬于美國智庫,主要研究對華政策,能影響華盛頓對華政策的——羅斯家,就是David和Sam他們家的財團,在里面有主導作用�!�
男人在她耳邊說,“我以前見過她兩面,她明明是為了信仰過來的�!�
劉蕭不知道這十年受了什么刺激,一直主張對華強硬,比自己還激進——她已經(jīng)完全投身于事業(yè),和自己的兩次見面都只有公事,毫無男女私情。
這樣發(fā)展下去,羅斯家的對華代理人,未嘗不可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階層從未固化。
牧羊人世代罔替,放牧羊群。這可是個精細的活計——他們需要大量的牧羊犬和高級牧羊犬。
努力學習,經(jīng)過殘酷的層層選拔,PK掉大量的同齡人和競爭者,精英們站在了頂端——投行,咨詢公司,智庫,研究機構(gòu),政府高級工作人員——
高級牧羊犬。幫助牧羊人馴養(yǎng)羊群,放牧和收割。
“我問你記不記得夏令營,就是說她,”男人在她耳邊說,“我想著你們也是舊識,過段時間有場美國同鄉(xiāng)會——大家可以敘敘舊什么的�!�
他本來可去可不去的。
可萬一梁碧荷和這個舊識聊的來呢——為了養(yǎng)活小鳥兒,他也是操碎了心。
謹以此文,致敬某人
感謝他本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文學所做的獻“身”。
本來寫完42章就完結(jié)了,在大家的鼓勵和很多長評的加持下,又寫了三十萬字。組成了完整的林致遠和碧荷的故事。
大家捐獻的點擊費,不少,全部都買成酒喝了。就約等于作者沒收錢吧。
本書正如文案所寫,這本書人物性格過于真實,情感濃烈,沖突劇烈,不適合心理年齡過低的小朋友。
比如正文“入室強奸”,碧荷“屈辱借錢”,林致遠“紅痣發(fā)瘋”,“撞見前男友暴怒”章節(jié),已經(jīng)后面的“吸毒過量”,“少女懷春”,大量的情感戲,都全靠酒精加持寫出來的。
作者可是正常人,林瘋子那種發(fā)瘋癲狂,也只有在大醉里能找到點感覺了吧。
二。
總有人在評論里問。碧荷愛不愛林致遠?林致遠愛不愛碧荷?大哥愛不愛一玉?連月愛不愛念念?
哎呀我不想說。
人的感情是復雜的。
愛不愛都在文字里。自己感受吧。
碧荷和林瘋子的感情,大家好多熱情的評論和長評,都分析得很多很透徹了。愛,就是纏繞,束縛,占有(林瘋子語)。碧荷小可愛嘛,一個普通的省級學霸,斗不過妖孽的智商。在大勢(財富權(quán)勢當前性別環(huán)境)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碧荷也不是死腦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嘛。林致遠吃軟不吃硬,不要小看碧荷的生存智慧。
所以這是一篇和一個情感障礙,利己主義,反社會人格,感情反射弧比地月距離還長的高智商妖孽日常生活的故事。被他“愛”上,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是他自己又是幸運的。作為一個鄙視世界的情感躁郁患者(很多高智商都有此病癥),作者給他安排了安撫劑——碧荷。所以他內(nèi)心的不安有地方托付。對比綠眼睛沒人性的雙胞胎,他已經(jīng)很幸福了。
這兩位一樣不懂情愛,高智商無情感,內(nèi)心的無趣卻不知該如何安寧,只有靠大麻,性,撒錢,和挑撥戰(zhàn)爭來安撫自己蠢蠢欲動的靈魂。
(同情一下他們,這類人群其實真的很孤獨。思維無人可以。畢竟在高智商的妖孽們看來,他們和其他“人”的差距真的已經(jīng)跨越了物種。)
林瘋子呢,除開外表的聰明俊美富有,他內(nèi)核的瘋狂,躁欲,性濫交,毒品,謊言和欺騙,沒有人性,以及外表的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偽善,滿口仁義道德民主等等等,自我感覺完全抓住了性格特征。非常寫實。
沒錯我就是要寫一個這樣的男人。
寫得很成功。
極其滿意。
三。
除了真實個性的男主之外,本文還提了點婚姻情感孩子對女性的束縛,女性在婚姻里角色和定位的艱難部分。碧荷手中的牌已經(jīng)不錯,林致遠對她尚好,自己也有獨立的思想,這牌尚且如此難打。。。
不過大家不要悲觀。寫出來的肯定是戲劇化沖突的部分。大部分時間碧荷的生活還是歲月靜好的。
文章還完整展示了普通人碧荷是如何一步步成為一個高處不勝寒的闊太太的。唔。
位置決定行為。
以后還會不會有很多沖突呢。我想有的。核心問題并沒有解決。也解決不了。林瘋子就是一坨蜜糖,總會有源源不斷的蝴蝶要撲的。他想脫褲子不要太容易。就像某MM評的“他沒脫,是作者不讓他脫,要是是現(xiàn)實早脫了�!�
是的哈哈。沒錯。
不是說了嗎,作者就是看不慣那誰不懂感情,游戲人間,所以才寫了這篇文章給他套繩子啊。不過寫完這本文,作者也似有所悟,可能智力和情感本來就是此消彼長的兩個因素,要一個完全理智和“利益最大化”的人理解感情,可能對他要求太高了。
不過后面不長篇論述了。
本來42章完結(jié)了,就是“王子公主幸福生活”的故事,可是真愛粉們非要繼續(xù)看磨合篇……我也很難辦吶。
寫到現(xiàn)在,基本磨合差不多了吧。林瘋子知道“偶爾”讓步,雖然心里還在默默的給碧荷記賬,以后要她還——碧荷也知道林致遠不是“高中時的少年”,不和他硬碰硬,要“順毛捋”了。
四。
哪個小可愛說要給我的十二金釵畫像的,記得林瘋子的眼睛“桃花眼,微微上挑,一副風流相”,書中描寫多次了哈。
畫好給我看看。
后面可能還有幾篇番。
再次感謝大家?guī)讉月來的關(guān)心和支持。訂閱正版,珠,長評。
貴客1當縣長
1.
在一百平的市中心大房子,以及名企的工作,以及“XX表弟身份”的光芒下,劉順和張靜的婚禮,很快提上了日程。
婚禮就在市區(qū)舉行,家里親戚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聚在一起,也有個二十桌。
“姐姐,我和張靜下個月初六舉辦婚禮,敬邀你和姐夫光臨�!�
碧荷拿起了手機,里面是條順子發(fā)的信息,還有一張請柬的照片。
“好�!北毯上肓讼牖貜�,“我會去的。”
“怎么?”阿姨坐在一邊,一會親親Bel,一會親親清平,樂不可支的樣子,看見她發(fā)微信,女人又很八卦的湊了過來看,“請柬?誰要結(jié)婚?”
“我表弟�!北毯砂咽謾C放她眼前晃了一眼,“下個月初六�!�
“你還有表弟呢?”女人挑眉,不以為意的樣子,“我娘家那邊就一個男孩都沒有,都是一堆女孩兒,唉,”
女人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傷心事,神色頗有些哀怨,“不然我們陳家,也早就被扶起來了——別的不說,縣長總能出一個吧——唉,都是命啊�!�
碧荷看看女人清秀溫柔的頗有些哀怨的臉。
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她“和天意季月白董事長那不得不說的故事”了。
人的心理很奇妙的。
她畢業(yè)那年,天意退市和季總婚內(nèi)出軌二十年事件一起,鬧得沸沸揚揚,全國盡知,碧荷也跟風罵了好一通“小三不得好死”。
可是她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那個傳說中的女人,有一天會和自己關(guān)系那么好。阿姨到處和人說“An就是我的兒子”,對他們倆十分關(guān)照——而林致遠似乎也默認了這個說法,看起來對給阿姨當兒子毫無心理障礙。
在知道了這個“小三”居然是自己熟悉的人,還聽她說了“當年的一番內(nèi)幕”——就是“我和Alex當年談戀愛,他家里不同意,后來他被迫結(jié)婚了,又這樣那樣”的故事后,碧荷心里那個百感交集,簡直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描述。
不過現(xiàn)在這個“當縣長”的話,又是從哪里來?
碧荷看著這個嘴里念叨著“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的女人。
不過阿姨一向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國內(nèi)也很有些能量的樣子——雖然碧荷沒麻煩她辦過事,不過只言片語間,總是有這種感覺。
“這個月二十九我要回大陸一趟,”阿姨又說,“你看看時間,要不就過來和我坐一趟飛機回去?減少碳排放,人人有責啊。我們做環(huán)保,總要身體力行,以身作則,能只飛一架飛機,就不要飛兩架了�!�
碧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阿姨你是直飛京城還是?”碧荷又突然記起了美貌的季太說的話。
不知道碧荷的話里含了些什么關(guān)鍵字,女人看了她一眼,面色突然有些古怪,整個人似乎都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頗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額,也不是啦,我先去S城也是可以的�!�
碧荷看了她一眼——阿姨在怕啥?
可能嗎?
晚上回了家,碧荷拿了請柬給林致遠看。
男人皺眉。
“我想回去誒林致遠,”在他開口拒絕之前,碧荷先扯出了笑容抱著他的腰,“我就這么一個表弟——”
突然想起了“當縣長”的梗是怎么回事?
拋開這個奇怪的念頭,她抱著他的腰笑,“你有沒有空?我們可以坐阿姨的飛機,她也要回國。待上個半個月,我們又坐她飛機一起回來。”
“我走不開�!蹦腥说皖^看她,感受著腰間的小手,想了想自己的行程。
“那我自己回去也行,”碧荷很體諒他的樣子,“我把兩個孩子也一起帶上——爸媽也正好看看孩子�!�
“不行�!�
男人好看的眉頭顰起,一口否決。
聲音清冷,斬釘截鐵。
梁碧荷要造反了。居然想離開他長達半個月之久——捏在他手上的鳥兒,才算是他的鳥兒。
脫手了,飛遠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還是帶著繩子飛。
他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可是我想回去呢林致遠——”碧荷抓著他腰間的襯衫,輕聲細語。她知道這個男人得靠磨的,拿出了水滴石穿的功夫,“我們都幾個月沒回去了呢�!�
“你是哪里不走開?是基金那邊走不開,還是別的走不開?”碧荷又給他出主意,“不然讓David和Sam來給你頂一頂?”
自從那次打架事件之后,碧荷就已經(jīng)好久沒看見他們倆了,算算時間,也有幾個月了。
男人抿嘴看著她。
碧荷抱著他的腰,抬頭對他笑,突然踮起腳去親吻他的下巴——可是身高不夠,男人也不配合她低頭,她的吻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梁碧荷你少來撩我,”
男人低頭瞇眼,喉結(jié)微動。
“我就要撩你。”
碧荷笑。
一雙結(jié)實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是男人把她抱了起來,走了兩步他壓著她一起倒在了床上,女人的腰間已經(jīng)被開始蘇醒的器物抵住,男人的手已經(jīng)開始解她的衣扣,神色冷靜,“我不接受性賄賂的——這招對我沒用。”
梁碧荷學壞了啊。
都知道色誘了。
不過這招對他沒用。
他的心冷硬成什么樣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碧荷沒有回答,只是笑吟吟的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的手深入自己的衣服,乳頭被人捏住,她吸了一口氣。
男人低頭看著她微紅的臉,手里撫摸著凝脂軟玉,聲音里慢慢有了情欲,“我去排排時間,反正你不能單獨行動�!�
梁碧荷努力色誘他的樣子——
技術(shù)糟糕,笨手笨腳,毫不專業(yè),差評。
不過態(tài)度大于一切,看到她臉這么紅又難得主動一次的份上,就勉強給個及格分好了。
他勉強配合她一下。
不能傷害積極性嘛。
貴客2她服了
2.
時間就是海綿里的水,擠擠總是有的。
環(huán)保人士碧荷很快帶著先生和一對兒女踏上了“蹭機返鄉(xiāng)之旅”。
一上飛機,碧荷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飛機內(nèi)部的設(shè)計風格完全變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阿姨家的另外一架飛機。
她很快也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一個男人。四五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休閑裝,眉目英俊,氣質(zhì)儒雅,眼里嘴角都微微含笑——卻讓人輕覷不得。
氣場強大又舒適,男人不像是蹭機黨,倒像是坐自家屋里似的。
“來來來我來介紹,”阿姨笑吟吟的拉著碧荷過去,一邊笑,“阿遠,這就是致遠了——這是碧荷。我給你說過的,只恨我少生了一個兒子——”
“這是我男朋友,”阿姨笑,“姓喻,你們喊喻叔叔就行了�!�
“你們好,”男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和林致遠握了握手,微微一笑,“歡迎。”
“喻叔叔,”碧荷笑得燦爛。
是哪個yu?于,余,還是喻?
她服了。
她這回真的服了。
三觀上次已經(jīng)碎過了,這次沒有三觀可以繼續(xù)碎。
一個先生,一個未婚同居對象,還有一個男朋友。
關(guān)鍵是阿姨笑得那么開心,落落大方,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她服了。
“喻叔�!�
林致遠微微一笑,和男人握了握手。
這個男人他是真沒見過。
漢字一音多字。是于,余,還是喻?
這水很深。
碧荷和阿姨一直親近——沒有她這次吵著要回國,沒有阿姨對她的不設(shè)防,他還真見不到這個“男朋友”。
一個似乎生活在美國,能在羅斯先生的眼皮下大搖大擺存在著的“男朋友”。
很多事碧荷不知道,沒概念。比如羅斯家除了碧荷理解的“有錢人”,在美國甚至世界上的影響力——
很有趣啊。
“飛機會先降S城,”男人微笑,聲音溫和,“先送你們回家�!�
“好的好的,”碧荷不好意思的笑。
阿姨他們其實是還要去京城吧?
一路上有了Bel和小清平的陪伴,阿姨看起來十分開心。
“好可愛,”她把剛喂完奶還睜著眼睛東看西看的清平抱過去給男人看,“阿遠你看看,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這么大一個孫子?你不急我都急了�!�
所以阿姨還有兩個兒子,是和這個喻叔叔生的。碧荷想。
男人正在和林致遠有一茬沒一茬的慢慢聊天,不過是世界各地的風俗見聞,茶葉的分類和歷史,歐洲中世紀文學史之類的,聞言只是側(cè)頭看了看女人抱過來的襁褓里的嬰兒,輕聲安慰她,“別急,快了�!�
旅途一晃而過。
機場告別。
“我過幾天就來S城找你玩,”阿姨說,“我知道一家做粵菜的很好吃。”
貴客3善水者溺
3.
阿姨很熱情,那個喻叔叔看起來也十分好相處,美酒也醉人,美食也可口,服務(wù)人員也十分周到——可是從飛機上下來后,碧荷還是總覺得有什么如鯁在喉,有什么想一吐為快。
要找人說話,還會誰比林致遠更適合呢?
他本來就是她的丈夫。還聰明,還能干。什么事都難不倒他的樣子。
背后說人閑話不好。
背后說人壞話,還被很多人聽到更不好。
身邊圍著司機助理傭人,碧荷心里有話,一直憋到了家里,看過了公公婆婆,吃過了午飯,小兩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終于等到了機會講。
“睡個覺�!�
這邊是晌午,米國那邊應該是深夜。生物鐘還沒調(diào)過來,男人進了房間直接洗澡,出來直接把窗簾一拉,回頭對她笑,“睡起來我?guī)闳タ瓷钜故c的大S城。”
紫紅色的絲綢睡衣松松垮垮的垮在了男人身上,襯托著他絕美的顏色。結(jié)實的胸肌散發(fā)著性感的味道,器物還沒有蘇醒,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塞在內(nèi)褲里,男人走了兩步倒在了床上,笑嘻嘻的看著擦著頭發(fā)的太太。
她身上也是一件紫紅色的絲綢睡裙,內(nèi)衣未穿,貼身的綢緞,勾勒著鼓鼓的雪白胸脯——男人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
清平還沒斷奶來著。
他也還沒斷。
他要吃奶。
女人吹干了頭發(fā)慢慢了過來躺下了,男人翻身壓住她,隔著睡衣摸了摸她的乳房,又把她的睡衣往上撩。
女人順從的抬了抬身體,讓他卷起了睡衣。
白晃晃的奶子露了出來,男人伸手擠了擠,微紅的乳頭很快被擠出了一滴乳白色的奶,顫巍巍的頂在殷紅的頂端。
男人看得眼熱,伸舌舔走了這滴乳汁,然后右手抓著她的右乳,埋頭吮吸左邊那只。
果然不管什么事,干多了就習慣了。
碧荷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靜靜的任由他折騰。
以前還不想給他吃——可是哪里犟得過他?
外面天天人模狗樣的�;丶谊P(guān)上門原形畢露。
感受著身體里的乳汁順著乳頭慢慢流出,碧荷摸摸他的胳膊開始說話,“林致遠,你說阿姨——”
碧荷頓了頓,到底還是不愿意說阿姨壞話,“阿姨年輕的時候,怎么就交了那么多男盆友呢?”
男人專心的咬著她的乳房吮吸,沒回答。
“季總,還有羅斯叔叔,還有今天這個喻叔叔。”
“她說她以前和季總談戀愛生了小季總,后來季總和別人結(jié)婚了,她就和羅斯叔叔在一起了——”
碧荷吸了一口氣想起了什么,“可是怎么時間有點對不上?小季總是比David和Sam大,還是小?”
“梁碧荷你煩不煩?”
男人滿滿的吸到了幾口奶,十分滿意的吐出了被自己吸的晶晶亮的乳頭,又把睡衣幫她放了下去,一邊笑,“在我床上還在想別的男人——”
“我沒想別的男人,”碧荷說,“我想阿姨來著。”
“諸事莫怪,見怪不怪,”男人看起來似乎沒有和她深聊這個話題的意思,抱著她準備睡覺,“你和阿姨玩這么好,難道因為她多交了個男朋友,就要絕交了?交幾個男朋友是她的自由——你別學她就行了�!�
今天的水應該很深。
這是一種長期鳧水的水手的判定。
成年人的交際。眼神對下,聊幾句天,說幾句話,就已經(jīng)夠看出來彼此深淺了。
何況他今天和這個“喻叔叔”,在飛機上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了幾個小時。
到底是哪個yu?
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頂端,往上看得清天空的云朵,垂視可見盤根錯節(jié)和利益輸送。
他知道有好幾個紅頂?shù)膟u。
他不準備碰這趟渾水。
水深有魚。
水深也會溺死。
而且是善水者溺。
貴客4牙尖
4.
吃完奶,抱著自家小鳥兒的男人睡的格外的安穩(wěn)。
梁碧荷身上總有讓他平靜的味道。
他當然知道她和他有表見上的差距——無論是論外形還是能力,或者是“家庭背景”。這種差距隨著他當年赴美,十年發(fā)展,已經(jīng)越拉越遠,已呈遙不可及的態(tài)勢。
可是別人不知道,梁碧荷不是梁碧荷,她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是他的一部分。
一個看似可以丟掉,可是事實證明根本丟不掉的一部分。
而誰又會嫌棄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呢。
午夜才是公子哥兒們的玩樂場。
男人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精力充沛。外面已然深夜,路燈昏黃,樹影靜立。鬧中取靜的庭院十分安靜,市中心的喧鬧都全被隔離在高高的圍墻外。
他扭頭看看旁邊,女人躺在他身旁,眼睛緊閉,胸膛起伏,睡的正安穩(wěn)。
他起身先去了洗手間,又對著鏡子照了照。
鏡子里面的男人眉目俊美,挺鼻薄唇,寬肩窄腰,紫紅色的絲綢睡衣隨意的垮在身上,露出了鼓鼓的胸肌和腹肌——
哎呀媽呀,可太帥了。
梁碧荷可真會挑衣服,還是情侶睡衣呢。
又坐回到了床邊,他低頭看了看女人睡熟的臉。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摸了摸她的肩,又把她的手抓起來親了親——女人仍然熟睡,男人卻越親越有感覺。他伸出舌頭,把她的手指挨著一只只的細細舔過了。
梁碧荷真的好讓人有食欲。
男人咬著她的手指,先舔,后吮吸,又慢慢的放在牙根上磨。牙齦癢癢的,男人控制著自己血液里的嗜血沖動,壓抑著咬合的本能,一下下的慢慢試探用力——
食欲和性欲一直密不可分。
器物蘇醒。男人拉下了自己的內(nèi)褲,已經(jīng)勃起的陰莖得意洋洋的彈了出來,貼住了小腹,他拉起她的另外一只手,包裹住了自己的陰莖,上下擼動。
真爽。
被人這么折騰,不醒也不行。
碧荷慢慢的睜開眼。
一只手在他的嘴里,被咬的絲絲作痛,另外一只手在他的小腹處,手心里的器物滾燙又堅硬。
男人看見她醒了,一下子變得更興奮了,嘴里一個不小心,碧荷“嘶”了一聲,縮回了手。
她抬起手看看,手指上已經(jīng)有淺淺的牙印。
“哎呀——”
女人還有些迷糊,伸手拍了一下他胳膊,床墊下沉,是男人爬上床分開了她的腿。內(nèi)褲脫掉,女人雙腿被按著膝蓋分開,男人跪在她面前,舌尖淺淺的撫弄過緊密閉合的那條細縫,兩個手指分開她腿間的貝殼,蜜豆被人含住吮吸。
硬物很快擠入,深深淺淺的呻吟聲在臥室響起。
今天是還沒做。
睡裙又被掀高,兩個鼓鼓的奶子被人抓住吮吸,乳汁流出,碧荷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睡衣已經(jīng)脫掉,手心里的男人背上肌肉結(jié)實,手指還有一些被牙尖細咬過的疼。
貴客5淫亂二更哦(′-ω-)
5.
“我們?nèi)ソ吙匆咕�。�?br />
男人是條關(guān)不住的狗,在家多待一分鐘都難受。到了午夜一點鐘,快樂的來了一發(fā)的男人興致勃勃,換了衣服拉著女人,興沖沖的開著跑車出了門。
寂靜的夜里,上千萬的跑車馬達轟鳴,一路上不知道吵醒了多少熟睡的人。
凌晨一兩點的江邊居然還有零星的游人,幾個茶座燈火通明,通宵營業(yè)。還有幾個流動小販在街邊游蕩,手里提著發(fā)亮的各種形狀的耳朵發(fā)箍。
幾對情侶還靠在江邊抱在一起,時而竊竊私語,時而親吻,女孩子頭上都還帶著明晃晃的發(fā)箍,顯得特別可愛。
夜深露重,碧荷穿著長裙細跟,肩膀上裹著一條灰色的披肩,她看看對面高聳的明珠塔,又看了看小販手里的發(fā)箍。
林致遠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向著小販招手。紅紅綠綠的發(fā)箍過來了。
“多少錢一個?”
男人拿了一個紅色的兔耳朵,一邊問。
“30�!�
比白日里貴了很多,想來是這對男女衣著光鮮一看就有錢,被人看人下菜,喊了高價。
男人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他掏出了錢包,里面都是美金——他拿了一張十元的給小販,喊他不用找了。然而小販表示認不出來美金,十動然拒。
碧荷自己掏出手機付了錢。
“你被時代拋棄了林先生,”
確認收到款的小販走遠了,碧荷放回手機,自己拿著發(fā)箍往頭上戴,又笑他,“現(xiàn)在大家都是線上支付來著,多方便。”
“時代拋棄我,時代雜志沒拋棄我就行,”男人看著頭上盯著兔子耳朵的女人笑,“我有太太管家,自己不用管錢。”
他安排秘書一個月往她賬戶轉(zhuǎn)兩百萬軟妹幣,平時她的開銷也都是刷他的附屬卡,家里的工人也全是走他的帳——。他就沒管過她的錢在哪里。
不過梁碧荷他太了解了,不虛榮不炫富,沒什么心眼兒——她的錢百分百是存在不知道哪個銀行里。。
當年他去米國,臨走時給了她二十萬讓她大學花,她居然硬是在手上拽了六七年,最后還拿去買了房子。
岳父岳母是個節(jié)省人,平日里給她的生活費少的可憐——他走的時候就是擔心她沒錢過不好,結(jié)果給了她她也不花,真不知道她那幾年怎么過的。
兔子耳朵高高的聳立在她頭上,紅燈閃爍,搭配圓圓的眼睛,可愛極了。
男人抱著她,把她抵在欄桿上,低頭親吻她的眼睛和嘴唇。
他玩過的Cospy多去了,頂著兔耳朵的也不少,可是不管別的女人怎么扮,露肉性感還是無辜扮萌,卻總是透著一種“上我”的味道。
梁碧荷這樣隨隨便便往頭上一帶,穿的還一副居家樣兒,可他偏偏又硬了。
其實他來個露天SEX也不錯的——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氣息越來越燙,手也開始亂摸,碧荷覺得有什么不對,當機立斷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推開了。
男人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褲襠摸。碧荷咬著牙死命的要掙脫自己的手,一邊咬牙切齒,“林致遠你干啥?你要臉不要!”
“我不要�!彼直奂∪馕⒐�,笑吟吟的強行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褲襠。
滾燙的一坨。
“被人偷拍了明天你要上報紙,”碧荷紅著臉勸他,“就說天盛林董的兒子半夜在江邊和人淫亂——”
“這不很正常嗎?”男人笑,“作為天盛林董的兒子,我不淫亂才不正常吧?”
貴客6公眾責任
6
這什么話?
“我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