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有些事?該隱瞞還?是要隱瞞,總不見得如實?對他說,做了場大尺度的?夢,你是夢中男主角吧。
這也過于羞恥了。
不想?讓自己的?不自在太明顯,南依翻身起床,“我去洗漱了�!�
今天學?校沒有課,吃過早飯,南依坐在沙發(fā)上規(guī)劃白天行程。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電影,已經看到?好幾人在朋友圈說好看,南依決定去看看。
“那我們上午去公?園轉轉,中午去吃飯,下午去看電影,就定在……下午兩點十五那場吧?”
徐曜正刷碗,聞言,應了聲?,“好�!�
“是科幻電影,你想?看嗎?”
“可以啊�!�
其實?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只要是她?的?決定,他從不拒絕。
他不是沒有主見,卻百分百遷就她?。
愛意不需要用嘴說,她?時刻能感?受得到?。
定好電影票,南依蹬上拖鞋,跑到?廚房去。
他已經刷好碗,洗過手?后,開始切水果。
全都是她?喜歡的?。
自從他從林爾雅那聽說,南依飯后喜歡吃點水果,他每天都會準備好。
洗好,切盤,一天三頓,從沒落下過。
見她?湊過來,他拿起手?頭切好的?蘋果,遞過去。
南依張口接,徐曜問她?,“甜嗎?”
她?點頭,笑的?眼睛彎彎的?。
昨夜下過雨,天空被洗的?湛藍,這會陽光正好,柔和?地映在她?臉上。
徐曜靜靜地看了會,笑了下,“想?嘗嘗。”
“好啊,”南依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天真地說,“我喂你吧�!�
徐曜低低地應了聲?,隨即俯身下去,含住她?的?嘴唇,又撬開她?的?牙齒,細細品味過后,心滿意足地說,“確實?很甜�!�
突如其來的?深吻,讓她?呼吸有些急促。
她?仰著頭看他,一雙眸子水水的?。
徐曜低頭看著她?笑,問她?,“今早你說夢話?了,你自己知道嗎?”
夢話?。
南依愣了愣。
她?開始回憶自己做了個?什么夢,有些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臉頰瞬間爆紅。
再次開口時,她?不自覺結巴起來,“我我我,我不知道。”
她?生怕自己無意識說出什么話?來,徐曜要講,她?一時心急,拉住他的?領子,踮腳吻了上去。
她?的?本意是叫他不要亂說。
可在他看來,她?近來總是主動,她?主動,他也從不拒絕,甚至樂在其中。
真正的?情事?不需要提前打招呼,不需要做約定,它自然而然,它一觸即發(fā)。
可以存在在一個?吻中,又或者?是簡單的?觸碰。
溫柔過后是纏綿,纏綿再往后,便是淪陷。
吃過早餐的?清早,理智尚存,可情緒卻被一個?吻點燃,迅速燎原,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將她?托舉抱起,深吻著她?。
從廚房到?客廳,又從客廳到?臥室。
窗簾半拉,有陽光透進來。
白日比起夜晚,更能激發(fā)她?的?羞恥心,她?比以往更敏感?。
這是第二次嘗試。
他做足了前期準備工作,確保到?位,才有所行動。
接吻的?時候,整個?人很急促,到?了這會,卻完全不急了。
也不能說不急,畢竟他高挺的?鼻尖滲出細密汗珠,她?清晰可見。
他只是在等她?適應。
像抽絲剝繭,緩慢細致,一點點,一寸寸。
可要完全成功,還?是費力了些。
南依咬住下唇,莫名緊繃。
這是一項需要兩人共同完成的?實?驗,她?緊張,他便很難進行。
嗓子中發(fā)出一聲?細微的?低哼,他隱忍地呼了口氣,溫柔地喊她?的?名字。
像安撫,像誘哄,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漸漸放松,他跟她?打招呼,“那我繼續(xù)了?”
南依點頭。
“還?能忍受嗎?”
她?再次點頭。
十分鐘后,取得階段性勝利。
又過了十分鐘,她?感?覺似乎……也沒那么難受,好像可以接納。
然后,初次實?驗圓滿成功。
如同被洗滌過的?天,他格外明朗。
食髓知味過后,不過休整幾分鐘,他再度抱著她?,臉頰蹭著她?的?耳朵,他詢問她?的?狀況,是否能進行第二場實?驗。
南依還?沒從方才的?情境中走出,臉紅得不行,但又架不住他的?請求,只能輕輕點點頭。
第二次較為順利,很快讓人尋找到?了樂趣所在。
像受到?了鼓勵,緊接著又進行了下一次……
南依發(fā)絲被汗水浸透,渾身松軟地撈起手?機看了眼,呆住。
不知不覺間,他們錯過了下午的?電影。
他給她?道歉,說晚上彌補她?一場電影。又帶她?去洗澡,極盡溫柔,事?無巨細。
燈光之下,南依羞得幾乎不敢睜眼。
但她?實?在累極了,任憑他抱她?回臥室。
被子蓋上來,她?陷入床鋪中,很快便昏昏欲睡。
這時,徐曜又提及她?清早說的?夢話?。
正是為了阻止這夢話?,他們才意外開啟了實?驗。
南依沒什么力氣阻止他。
說吧,已經發(fā)生過了,她?說什么又有什么要緊的?。
她?只提點一句,“夢境的?發(fā)生大多由不得自己,所以夢話?也不能作數(shù)�!�
徐曜說,“不作數(shù)的?話?,我可能要傷心了�!�
“……”傷心?
南依張了張嘴,問他,“我……說了什么�。俊�
徐曜抱她?,親著她?的?臉頰,給出答案,“你說,徐曜,喜歡你�!�
南依彎唇笑。
原來,原來是這個?。
“不作數(shù)嗎?”徐曜問她?。
“作數(shù)的?�!�
她?困得睜不開眼,偏偏他纏著她?,“我想?聽你親口說�!�
她?輕軟低喃,“好累好困�!�
“就一句�!�
“好吧,喜歡你�!�
“真的?嗎?”
“真的?�!�
“會一直喜歡?”
“會的?。”
“那你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嗎?”
語氣中帶了些許試探。
南依知道了。
好像事?后,是他比較沒有安全感?。所以才一遍又一遍和?她?確認,會不會離開他,會不會一直喜歡他。
南依索性翻了個?身,鉆進他懷中,伸手?輕輕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會一直在一起的?�!�
“我愛你�!�
那一瞬,顧慮被全然打消。
徐曜揚唇,回抱著她?,“我也是�!�
“永遠都愛你�!�
陳智杰最近發(fā)現(xiàn),
徐曜有些?怪。
具體說不上來是哪一種怪,但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向來出手闊綽的公子哥變得?很?……克制?很?收斂。
就比如此時此刻,
徐曜走到他辦公桌旁,
一只手伸出來,垂著眼?簾,
淡淡開腔,
“昨天中午飯錢A一下�!�
陳智杰反應了好一會,
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賤兮兮地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徐曜甩開,
又伸過去?,
強調,
“快點�!�
陳智杰眨了眨眼?,
不敢置信地問,“認真的?”
徐曜反問,
“我像是會沒事找你開玩笑的類型嗎?”
那一刻,陳智杰倒吸了口涼氣,
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太驚悚,太反常了。
要知道從他認識徐曜開始,這么多年來,
無論是下館子買東西甚至于打車買煙這種消費,曜哥從沒喊他們掏過一次腰包。長此以往,
大家早已習慣了的。
結果忽然來這么一出,
他能不害怕嗎?
后來仔細想想,奇怪的事好像還不止這一樁。
上個月,
公司里有人安利一家新開的甜品店,說是里面熱賣的開心果可頌特好吃,
可以點外賣,88起送。
徐曜當時就掏出手機,準備帶給南依吃。
陳智杰路過,湊過去?說,“幫我也帶一份哈!”
徐曜說,“不帶�!�
被冷硬拒絕不是一次兩次,陳智杰開始耍賤,“曜哥,餓餓�!�
“人家也想要大總裁的投喂,嚶嚶(╥╯^╰╥)”
徐曜平靜地回應他,“滾�!�
然后那天的可頌真的沒有他的份。
還有上個星期,陳智杰帶妹出去?玩,跟徐曜借了車。平時也就是打個招呼,一句話?的事,結果那天給鑰匙前,徐曜卻額外補充了一句,“還我之前把油加滿。”
這樁樁件件組合到一起,讓人不得?不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徐曜是不是遇到經濟危機了?
國慶之后,幾?人相約著去?泡溫泉。
趁著徐曜帶南依去?買冰淇淋了,陳智杰將自己的猜測講給另外兩人聽?。
范妙珍說,“不至于吧?你們公司狀況不是挺好的嗎?一個月賺的能頂郭潤雨十年�!�
郭潤雨:“討論就正經討論,請別?人身攻擊�!�
范妙珍瞥了他一眼?,改口,“總之就是,要是真困難家里人肯定也會幫襯的吧?”
陳智杰:“曜哥和家里的關系,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目前的情況就是,不怕他家里人不幫,就怕他家里人使絆子��!”
郭潤雨皺了皺眉,認真思考了會,問,“那怎么說?需要咱們捐款嗎?”
他從自己口袋中翻來翻去?,掏出十六塊五,往桌上一拍,又說,“我微信錢包里還有三十來塊,珍珍公主給的零花錢。”
“屁,”陳智杰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你那點錢都不夠曜哥給小兔買個蛋糕的�!�
“��?什么蛋糕?”
南依驀地出現(xiàn)在門?口,左手提著一袋零食,右手握著冰淇淋,茫然地看?著他們。
幾?人不約而同噤了聲。
沉默片刻,陳智杰率先笑了笑,問她,“曜哥呢?”
南依說,“去?衛(wèi)生間了,叫我先回來�!�
郭潤雨又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南依:“就剛剛。”
范妙珍:“那你聽?到我們說什么了嗎?”
南依點了下頭,“我就聽?到,你們好像說,給我買蛋糕?”
幾?人對視一眼?,無聲之中松了口氣。
范妙珍說,“對對,這不郭潤雨下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嗎?咱們準備定個你愛吃的芋泥夾心蛋糕�!�
南依彎唇笑了笑,“他過生日,點他愛吃的就好啦�!�
說著,她坐了過來,將零食擺到桌上,“回來的路上路過超市,買了些?零食,你們吃�!�
郭潤雨興奮地叫了幾?嗓子,帶起頭大快朵頤。
幾?人邊吃零食,邊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南依始終保持著沉默,低著頭專注地看?著手機,可視線卻久久停留在一個頁面上沒有挪動。
很?明顯,她的心思不在手機上。
實際上她撒了謊。
剛剛她拎著零食回來,恰好看?到一旁有個自助售賣機,里面是一些?溫泉度假村自創(chuàng)的冰箱貼、書簽、鑰匙扣什么的,南依覺得?新奇,便掃碼開了鎖,挑了幾?個小物件,準備帶給同事。
剛好聽到陳智杰聊起徐曜的事。
經濟……危機嗎?
可是他上周還帶自己去?了海洋館,上上周又送了條項鏈給她,九月十號還送了她999朵花,吃了西餐,看?了煙花,折合下來都要很?多錢的。
原來他遇到困難了嗎?他怎么……沒有跟她說呢?
南依不免懊惱。
這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無論是打牌還是玩游戲,時不時便要走神。
徐曜很?快便察覺到,但也沒有說什么。
吃過晚飯,幾?人正商討著晚上要不要繼續(xù)打牌。
南依沒作?聲,路過路燈昏暗的路,不小心被腳下小石子絆了腳。
徐曜及時在她腰后扶了一下,“小心。”他低聲提醒。
恰好前面那三人已經商討出結果,陳智杰說,“我打LOL,你們兩對小情侶打麻將怎么樣?”
南依還未開口回應,徐曜直接替她回答,“不了,你們三個斗地主去?吧�!�
他垂眸看?向她,意味深長道,“我和小兔得?處理?點正事�!�
這種語氣,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剛一出說口,成年人秒懂。
“啊……”范妙珍捂著嘴笑,說,“我理?解,理?解,小情侶剛在一起是很?上頭,充滿了新鮮感,難舍難分啊�!�
郭潤雨說,“不過曜哥你得?適當收斂啊,明兒個咱還得?去?爬山�!�
越說越不對勁了,南依臉上發(fā)燙,忽然覺得?扶在她身后的那只手也滾燙著。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又不知道說點什么。到底還是不擅長將玩笑話?掛在嘴上,每當這種時候,她嘴巴就會變得?很?笨,努力?了半天也只蹦出來了四個字,“不是,沒有�!�
徐曜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隨即抬眼?,一本正經道,“別?亂開玩笑啊,說了是正事。”
“她晚上得?做個課件,我?guī)退辄c資料。”
南依驚訝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心想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做課件?
范妙珍“哦”了聲,“出來玩怎么還要工作?啊!”
像是對他們這種工作?狂感到很?失望,她聳肩,“那可能是我們誤解啦。”
“嗯,”徐曜淡淡地應著,“就是你們誤解了。”
“……”
……真的嗎?
南依默默咬了下唇,沒說話?。
回到房間,剛推開門?,徐曜便將人拉進?房間里,摁在墻上親。
動作?和呼吸都很?急切。
南依被吻得?透不過氣時,還能抽空思考,他是怎么做到大言不慚地說人家想歪了的?
明明就……沒有誤解嘛!
“專心點�!币娝呱瘢p咬她的耳垂,不容她反應,又將她托起。
整個人騰空,南依下意識摟住他,環(huán)住他。
她的全部重心都在他這里,不得?不專注。
徐曜揚著頭親她,壞心地問她,“我想你�!�
“感受到了嗎?”
南依臉一紅,用力?點了點頭。
暑期結束后,南依重新回到家中住。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她沒理?由夜不歸宿,兩人也就沒機會住在一起。
不過徐曜每天都會來接送她上下班,偶爾一起吃個午飯。如果臉皮再厚些?,晚上還會到她家來蹭一頓。
說是分開,實際上每天都在見面,可徐曜總是說,他想她。
有一次,徐曜在她家吃過晚飯,她送他下樓時,徐曜抱了抱她,說,“好想你�!�
南依不解,隨口說了句,“我們今天見面了,明天也會見面的�!�
徐曜卻說,“不是這種想。”
南依當時還天真地問,“那是哪種想?”
下一秒,人就被他拉進?了車里。
為了不被林爾雅看?到,他特地將車開到小區(qū)外。
關了車燈,他從駕駛位走下來,帶著她坐到后排,摁著她的脖子,深深地吻她。
知道飽餐的滋味后,就很?難忍耐饑餓。
他熱烈而渴求。
周遭一片安靜,車內衣料摩擦的聲音不斷。
他帶著她感受他,邊啃咬著她,邊問,“知道是哪種想了嗎?”
南依縮脖子,往后躲,雙手抵著他,使不出力?氣,只象征性地推了推。
她聲音有些?顫,細細地說,“別?咬,會被看?出來的�!�
“嗯,好。”
徐曜便換了個看?不到的位置。
她皮膚細嫩敏感,所以他動作?放得?很?輕柔。
慢條斯理?,卻比先前更加撩人。
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來,南依幾?乎招架不住。
可在車上到底還是沒有安全感,她也沒開放到那種地步,及時喊停,從車上落荒而逃。
按徐曜的話?來講,他餓了很?久了,再也沒吃過一頓飽飯。
所以這次兩天一晚的溫泉行,怎么不算是為他提供機會呢。
他開始肆無忌憚地索取。
南依算羊入虎口,不得?不任由他放肆。
這種事對于男孩子而言就像開車,起初總是生澀而緊張的,顯得?不夠熟練。
但一旦知曉了車子的構成,知道哪里是剎車,哪里是油門?,也知道如何操作?能點到為止,如何操作?能加速進?行。剩下的事便就無師自通,一往無前,直接上高?速。
可對南依而言,敏感一直存在。
無論先前進?行過多少次,再度嘗試,還是叫人羞得?睜不開眼?。
可她越躲,他便越是挑弄。
知道她不好意思看?他,就總會想方設法迫使她睜眼?。
深秋的溫度已經轉冷,室內卻很?熱。
溫差讓透明的玻璃窗上起了霧,他只拉了層薄紗窗簾,從床上將人撈起,托在懷里。
行走之時,固執(zhí)地要與她一起,不肯分離。
南依頭腦有些?發(fā)昏,緊閉著眼?,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感覺整個人仿佛被卷入海水之中,唯有抓緊身前的獨木,才能阻止自己陷入。
獨木不斷游蕩,她也隨之沉浮。
到某一處,他停下腳步,低聲問她,“今晚在這里,好不好?”
南依不解,“嗯?”
下一秒,她驀地后背一涼。
徐曜對她說,“睜開眼?�!�
他湊到她耳邊,誘哄著,“寶寶,看?看?我�!�
南依睫毛顫了顫,睜眼?才發(fā)現(xiàn)他們走到了窗前,她背對著巨大的落地窗。
這里是獨棟,樓層很?高?,不會有人看?到,可她還是緊張地說,“不,不,萬一,萬一,有飛機……”
“飛機?”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飛機會飛這么低嗎?”
南依搖頭,被汗水浸濕的碎發(fā)粘在臉頰上,“那無人機……”
她完全口不擇言,喪失了思考能力?。
“很?晚了,不會有無人機的。”對她的顧慮,他總是耐心解釋。
他溫柔地將她的碎發(fā)掖到耳后,“你的注意力?不該在窗外�!�
他親她的鼻尖,笑著說,“應該在我這里�!�
南依眨眨眼?,見他垂眼?,她也便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室內光線不算明亮,但不妨礙她看?清他刻意引導、想讓她看?到的事物。
血液在這一刻涌上頭頂,她連忙抬起眼?,卻見他竟目光筆直地注視著她,嘴角勾著笑,滿眼?欣賞。
完全不懂什么叫做羞恥一般。
她再度閉上眼?,靠在他肩膀,嗚咽一聲,懇求般地開口,“放我下去?……”
徐曜動作?沒停,輕聲問,“怎么了?”
“不喜歡,還是不舒服?”
她要怎么回答呢?
并?不是不喜歡,而是因為太……
南依咬唇,隨口編了個理?由,“我很?重的。”
徐曜說,“不重�!�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一般,他僅用一只手便將她抱住,另一只手去?揉她。
動作?很?輕,極盡耐心。
他太懂怎樣激發(fā)她的情緒。
全然掌控著她。
程度超過了,南依有些?難以承受。
有幾?次,她想說話?,想制止,可再度開口,聲音都被攪碎,斷斷續(xù)續(xù),怎樣都無法連成一句完整的話?。
忽地,頭腦中炸開一道道煙花。
徐曜適時吻了上來,在唇齒相依間,她得?到釋放。
……
說是出來度假休息,實際上,南依感覺比上班還累。
記不清幾?次之后,他帶她去?泡澡。
房間配備了私湯,三十八度的水溫,剛好緩解了她的疲憊。
南依雙手搭在池邊,目光發(fā)直,大腦短暫地放空。
徐曜在她旁邊,原本揚著頭,微微靠著身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坐起身問她,“心事得?到排解了嗎?”
南依聞言,愣了愣,回過身看?他,問,“什么心事?”
徐曜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有溫熱水滴留下,“從下午開始就心不在焉,沒有心事嗎?”
南依認真思考了一番,才反應過來。
她確實因為朋友們的話?,延伸了一系列猜想,不過都是關于他的。
不過這件事說到底只是猜想,她不好太直白,只含糊地問他,“你最近有什么難處嗎?”
“我?沒有啊�!�
他看?起來不像撒謊,但也沒法判斷是不是在逞強。
南依又問,“公司還周轉得?開嗎?”
這次輪到徐曜提問了,“怎么了?忽然問這個。”
“沒什么的,就是……”南依轉了轉眼?睛,道,“我同事男友開公司嘛,說資金周轉不開了,我想你也創(chuàng)業(yè),或許也會遇到類似問題�!�
徐曜低笑一聲,“那要是遇到問題了,你打算怎么辦?”
還真給她說中了?
南依正了正神色,字正腔圓地吐出三個字,“我養(yǎng)你�!�
“我上學期評了優(yōu),能拿到獎金,還有研究生那邊也拿了一等獎學金,過幾?天就能收到了,或許可以幫你……”
見她說得?一本正經,徐曜想笑,卻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