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方的身體僵住了，宋天驕學(xué)著對方的以前的模樣，輕拍著，笨拙又努力地抬手摸著顧明也的頭：
“不怕�！�
久久的沉默，宋天驕看著滿廚房的狼藉，有些為難：“我們還在家里吃早餐嗎？”
“不吃早餐�！�
“那我們吃什……”
話還沒有說完，顧明也一個用力就托著他的臀就直接將他抱了起來，他下意識環(huán)著對方的脖子，被迫卻又自愿承受著對方給予自己一切的歡愉。
昨天晚上所有的心思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宋天驕被分開雙腿跨坐在的顧明也的身上。緊貼著時的感覺本就明顯，尤其是坐下來那一瞬間的渴望更為強(qiáng)烈。
他如扁舟一葉，沉沉浮浮在大海間。
漂浮之間他聽到了門鈴聲，推搡的時候更為猛烈的暴雨吞噬著他。
顧明也卻緊緊地抱著他，全然不管不顧。
“明哥……
有人�！�
“驕驕還有心思理會嗎？”
他的理智被全然吞沒，直至被達(dá)到頂峰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的哭喊全部被吞沒在唇齒間，尤其是一想到一墻之外有人站著，正在等待他們開門，他的身體就泛紅不住地顫抖。
他站在全新的世界中。
第四十五章
狼藉
作者有話說：明天停更一天，后天恢復(fù)更新（啵啵我的寶們）
顧家的夫妻都會有自己的下場，之所以明哥沒有做太狠，是因?yàn)轵滘溤诿媲�，他還是怕，但是他也發(fā)現(xiàn)了，其實(shí)有很多的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樣。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原本按的門鈴直接變成了拍門聲。
門很厚，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手累不累。
宋天驕匆匆地回到房間里換了一條新的內(nèi)褲和褲子，外面的顧明也拉開了陽臺的門，透一透空氣。
看著一團(tuán)糟的衣物，原本剛剛歡愉的余溫還未消散，一下子又刺啦地起來。
一想到剛剛有人在門外，即使是隔音效果好，他還是有種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緊張和刺激感。
似是開門了，他拉開門的時候顧明也已經(jīng)打開了外面的門，聲音很是冷淡：“你怎么來了？”
“我兒子的家我為什么不能來？”
聽到是林依曼的聲音，宋天驕原本要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不是很想出去。
上次在衛(wèi)生間的時候顧振華的真面目已經(jīng)沖擊到他了，他甚至在想，林依曼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枕邊人是怎樣的人？
如果不知道，她未免太過可憐了；如果知道，那是他的明哥受委屈了。
“出去�！�
顧明也的聲音淡淡的，光聽他分辨不出是不是在生氣，至少他清楚，這么個語氣，對方不是很歡迎林依曼。
“當(dāng)初我是讓你哄好宋天驕，我沒有叫你去給人當(dāng)老媽子。你看現(xiàn)在，顧氏有難，宋家還不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嗎？”
“我給你找未婚妻，還不是為了能夠鞏固你現(xiàn)在這個位置？你要真的有喜歡的人，你養(yǎng)在外面不就好了嗎？對方身份能夠高過我給你找的周家嗎？當(dāng)個情人她還不是就任由你操控？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們兩母子都沒有好下場！”
像是受不了顧明也的態(tài)度，林依曼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起來：
“顧明也，你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我生你養(yǎng)你容易嗎？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你嗎，你憑什么這么看我？”
林依曼的情緒很激動，重物倒地的聲音嚇得宋天驕握在門把手上的手一用力，把門推上了，發(fā)出了聲響。
暗暗咬唇，宋天驕不得不出來。
“顧阿姨好�！�
平時對誰都會一副和藹可親微笑的女人此刻面對他的時候難得的冷臉，大概是因?yàn)樗渭页焚Y的事情讓她并不是特別愉快，連場面都不想同他做：“我當(dāng)是誰，原來真的是宋小少爺，真的是把我們家的明也當(dāng)成保姆了嗎？都已經(jīng)成這樣了，還要死皮賴臉地賴著我們明也家不走。”
對方的話很刺耳，處于對對方的禮貌，宋天驕只能默默地承受著，手一直絞著自己的衣擺，一句
“不是這樣的”
都無法說出口。
倒是顧明也擋在他的面前，冷聲道：“你自己要是不出去，我就用別的手段請你出去了�！�
林依曼像是被他這一舉動給氣急了，伸手要拉過顧明也：“你有點(diǎn)出息好不好，他們家都……”
女人啞聲，視線死死地盯著他的脖子，目光很犀利，讓宋天驕多了幾分不自在，下意識伸手遮擋住自己被看的地方。
對方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聲音尖銳到變聲：“顧明也你惡不惡心？你竟然搞男人？”
宋天驕茫然地抬頭，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青面獠牙般的魔鬼，她用著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他，攻擊她自己的兒子。
“難怪宋家要撤資，就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你搞了他們的兒子吧？”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怪物？”
“宋天驕，你要不要臉，再怎么缺男人你也不至于……”
她的話沒有辦法說完，顧明也的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沒有一會，他看到對方被咬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滲血了。顧不上的長輩這一輩分了，宋天驕下意識想要推開對方，卻不料對方跟看仇人一樣，死也不松口，像是要咬掉顧明也的一塊肉。
見宋天驕，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她將桌面上的玻璃杯砸向他。
被顧明也打掉了。
玻璃摔地的聲音很清脆，像是喚回對方那么丁點(diǎn)的清明，慢慢地松口；然而還沒有等宋天驕放下心來，對方發(fā)瘋似地摔著公寓里的東西。
飛濺的碎片即將要飛到他臉上的時候，顧明也伸出自己的手幫他擋下了所有的傷害。
對方把他往房間的方向推了推：“你回房間，這里我來處理。”
“明哥……”
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癲狂了，可顧明也卻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宋天驕不是很放心自己躲起來，見對方將敲碎的花瓶沖著顧明也，他顧不上跟對方再說一句話，下意識擋在對方的身前。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但是很濃重的血腥味。
顧明也的手傷痕累累，一點(diǎn)點(diǎn)地滲出血液。
“顧明也！”
面前的女人哪里還有他記憶中的貴婦的形象？
宋天驕的腿有些發(fā)軟，他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即使知道雙方父母可能都不會接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更讓他覺得難過的是，顧明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樣的事情。
一切的險惡都被對方默默吞下，自己卻只看到所謂的美好。
都是虛假的。
顧明也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卻仍舊讓他回到房間去。
那個，顧明也為他精心打造的城堡。
只要他縮回去，他永遠(yuǎn)不知道這個世界險惡的那一面。
“你要干什么？”
“宋天驕你是不是有��？”
宋天驕揚(yáng)著頭，將手里的刀拍在桌子上，擋在顧明也的身前，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刀柄。
這些刀他都不認(rèn)識，唯獨(dú)認(rèn)識的是上次顧明也手里拿著的那一把；上一把砍門的時候砍出了缺口，顧明也又換了一把。
刀很重，他一只手提起來有點(diǎn)費(fèi)勁，全靠著一口氣憋著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但是視覺效果很好，至少鎮(zhèn)住了正在發(fā)瘋的林依曼。
“對，我就是有病�！�
宋天驕看著對方，從未有過的清醒和冷靜：“要么你自己走著出去，要么你躺著出去，我們的家不歡迎你�！�
“宋天驕，你不敢的�！�
對方用輕蔑又鄙夷的目光看著他：“你平時殺動物都不敢吧？你有本事來砍我，你覺得我會怕嗎？”
他把刀身貼在林依曼的肩胛骨上，對方沉默了下來。
“我可以的�！�
“你是瘋子，我也可以成為瘋子的�！�
“神經(jīng)病�！�
林依曼的氣勢弱了下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門外開始退：“我是顧明也的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宋天驕，但凡你有點(diǎn)良心，你就不要耽誤他�！�
“出去�！�
“你們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啪”
的一聲直接將門關(guān)上了，對方所有的話都被隔在了那一扇后，宋天驕緊緊地貼著門板上，拿著刀的手不住的顫抖，卻仍舊死死地拿著。
面對滿地的狼藉，他無助地看著顧明也。
嬌弱又美麗。
顧明也將他抱在懷里，溫?zé)岬氖指采w在他冰涼的手上，將他手中的刀拿走。
他握得很緊，顧明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扳開他的手。
原本家里換上了很多他喜歡的東西，顧明也從一開始的不同意，到后面松口給他買各式各樣漂亮的玻璃制品。
地面上許多碎片的交織，大多都是他跟顧明也一起挑的，逐漸完美溫馨的家，瞬間成了遍地的狼藉。
“在顧家也是這樣嗎？”
“嗯。”
宋天驕大概清楚為什么顧明也那么擔(dān)心他了。
“她是不是用自殺威脅過你�！�
“嗯�！�
他難以想象，他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顧明也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剛剛已經(jīng)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氣，空出來的手只能死死地揪著對方的衣服，宋天驕用了很大的勁才沒讓自己哭出來，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眼眶里的淚還是不受他的控制。
“對不起……
對不起……”
有很多的話都堵在心口，可是到嘴巴的就只剩下了
“對不起”；懊惱與自責(zé)充斥著，他開始有些討厭之前心安理得享受顧明也對自己的照顧。
無盡的難過如海潮般涌來，包裹著他，讓他窒息。
他們明明是最親近的人。
他卻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一切。
“不用跟我對不起�！�
顧明也親了親宋天驕：“驕驕最棒了，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宋天驕卻依舊紅著眼眶，漂亮的眼睛里沒有以往明亮與笑意，只剩下黯淡和愧疚。
“不需要自責(zé)，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緊緊地抱著他，顧明也在他耳邊低聲輕喃：“我啊，是因?yàn)轵滘湶拍茏叩浆F(xiàn)在的�！�
兩個人相擁著，直到宋天驕平復(fù)好心情了，顧明也還是逗弄著他，直至把人給逗笑。
遍地的狼藉實(shí)在是讓人看不下去，雖然對方一直讓他去休息，但是宋天驕還是堅(jiān)持跟顧明也一起整理。
地上大的碎片都被掃掉了，顧明也正在用吸塵器把地板上細(xì)小的碎片吸干凈
宋天驕因?yàn)闆]有怎么做過家務(wù)，處理的手法還很生澀，但是顧明也沒有一絲不耐煩，而是耐心地告訴他該怎么做才好。
兩個人一起打掃，原本稀亂的屋內(nèi)瞬間干凈了許多。
也空了許多。
一起去丟垃圾的路上宋天驕很黏他，不顧旁人訝異的眼光，自顧自地挽著他的手。
顧明也相信，如果不是在外頭，宋天驕恨不得要掛在他的身上了。
兩個人手上的垃圾按照分類丟好了，有玻璃的碎片貼上提示紙片放好。
手上空蕩蕩的，兩人正往回走的時候，顧明也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宋天驕覺得奇怪，回頭望著他。
“驕驕，這個周末我們再去看心理醫(yī)生吧。”
第四十六章
選擇
作者有話說：其實(shí)雙相遠(yuǎn)比明哥表現(xiàn)出來的更為嚴(yán)重，已經(jīng)美化了，不過要是控制得好也沒有很恐怖的樣子。
顧明也手上的傷都經(jīng)過了處理，對方本來想要繼續(xù)工作的，但是被宋天驕強(qiáng)制要求休息，他來幫忙。
說是幫忙，有不懂的地方他去問顧明也。
然后大部分都不懂。
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qū)了。
好不容易把那些文件都處理了，宋天驕悶悶地窩在顧明也的懷里，無論對方怎么哄著都不肯出來。
“明哥，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爸媽不是沒有想過讓他接手家里的公司，無奈他是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最后才放任他去學(xué)喜歡的東西。
顧明也看著群消息，剛剛處理完的文件都已經(jīng)發(fā)到了群里；另一只手摸著宋天驕的下巴，因?yàn)樘芍�，擠出的一塊軟肉手感很好，無論他怎么戳宋天驕都因?yàn)轭櫦伤稚系膫粫p易亂動。
“沒有關(guān)系，驕驕只要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但是她們都說你現(xiàn)在公司困難�！�
宋天驕垂著頭，臉上是難掩的喪氣：“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幫你解決�！�
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當(dāng)個袖手旁觀的笨蛋，看著顧明也一個人苦苦地掙扎。
“笨蛋�！�
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抬頭看的時候，對方的眼里帶著無奈和包容。
好像無論什么時候，顧明也都會包容他的一切，不管是好，還是不好。
“你會找到證明自己的方式，你沒有必要去管別人�！�
對方俯下身子親吻著他，小心翼翼的吻就像是給他最溫柔的安慰：“我的驕驕永遠(yuǎn)都該是自在的，你是這個世界上獨(dú)一無二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會�！�
宋天驕看著自己的手，這是一雙就看著很嬌寵的手，細(xì)膩、白皙，沒有經(jīng)歷任何風(fēng)吹雨打的樣子。
“你該做的事情只有兩件�！�
顧明也輕聲道：“做你自己，和愛我�！�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一切都是在我的計(jì)劃里。你只要相信，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需要你委屈來幫我，我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商業(yè)伙伴，我需要的只是你�！�
面前的人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他，宋天驕有些恍惚，他不知道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顧明也。
他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無論哪一個都只屬于你�！�
*
雖然顧明也跟他說不用擔(dān)心，但宋天驕還是覺得兩個人的開銷都由對方來負(fù)擔(dān)太過重了，他有意無意地跟同學(xué)打聽有沒有適合學(xué)生的工作。
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宋天驕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即使面上不說，偶爾他也會聽到別人在后面說嘴。
或許是在看好戲，又或者是純粹想要聊一聊八卦。
宋天驕懶得在意，轉(zhuǎn)頭看到對方的時候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微笑著跟對方打招呼。
對方也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回應(yīng)他。
他們其中有人也會給他本該要冒頭的股東暫時壓了下去；但是最新合作的一個項(xiàng)目，顧氏是全額投給了宋氏，而那邊的工藝最近都沒有什么動靜。
打定主意是要壓下來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宋氏也幫了他不少的忙。
顧明也讓人對外放出了消息，最近公司資金鏈出現(xiàn)了問題。著急的林依曼逼著他去跟周桐訂婚，甚至讓對方找到了宋天驕。
宋氏退出的項(xiàng)目中，其中周氏也摻了一腳。
他的驕驕很難過。
他也會很難過。
那就，賠個本玩玩吧。
一直在唐小婉身邊的
“閨蜜”
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一邊問唐小婉顧氏是不是最近出事了，一邊給對方灌輸一些
“我都是為了你好”
的思想。
“你想想看，顧氏現(xiàn)在鬧得那么大，都會變成顧明也的責(zé)任，這不就正好是讓顧振華對他失望，借機(jī)把公司奪回來的好機(jī)會嗎？而且顧振華只有兩個兒子，大號廢了，你說他會把顧氏給誰？”
“這不比你辛辛苦苦去走私帳要安全得多嗎？還有更多的錢。”
“更何況，林依曼養(yǎng)的兒子把公司弄到這種地步，本來就不喜歡他的顧振華，你覺得他還會跟那樣的女人過下去嗎？”
閨蜜用手肘推推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道：“等未來在宴會上我們再遇到的話，我就該叫你一聲顧夫人了。”
“顧夫人”
三個字，無限增長了唐小婉所有的野心，她被這三個字刺紅了雙眼。當(dāng)晚顧振華留宿的時候，她嘗試地吹起了枕頭風(fēng)。
雖然顧振華嚴(yán)聲厲色地斥責(zé)了她，但是眼里一閃而過的情緒被她捕捉到了。
顧振華已經(jīng)開始對顧明也不滿起來了，甚至對她的提議開始心動起來。
為了能夠讓顧振華徹底地放棄顧明也，唐小婉翻查了最近公司的賬目，發(fā)現(xiàn)自從宋氏撤資之后，公司每天的流水都在不斷地下降，呈現(xiàn)一個下坡的狀態(tài)；更別說后續(xù)跟進(jìn)的時候需要耗費(fèi)更大資金；還有股東的分紅，那也是一筆巨大的錢財，以公司目前的狀況，未必能夠及時地拿出來。
等股東一鬧，這個時候顧振華就能夠趁機(jī)奪權(quán)了。
唐小婉高興瘋了，拿著自己整理的證據(jù)抱在懷里，忍不住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翩翩起舞；臉上浮起了紅暈，正閉著眼陶醉著。
做著她未來會成為顧夫人，兒子會接管顧氏的美夢。
殊不知，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顧明也看在眼里。
“她哥哥那邊呢？”
“已經(jīng)欠了不少的高利貸了，一切都按照計(jì)劃進(jìn)行著。”
顧明也抿著唇看著的監(jiān)控里的人，沒一會就厭了，轉(zhuǎn)了監(jiān)控，看到屏幕里宋天驕正乖巧地擺弄著他的那些相機(jī)，數(shù)著錢認(rèn)真記賬的模樣，整個人忍不住放松了下來。原本抿直的嘴角也微微上勾，抑制不住的高興。
“那就讓那邊開始行動吧�！�
*
最近股東都堵不到顧明也，即使堵到了，這人也會耍官腔把他們都給忽悠了個遍，始終都得不到一個實(shí)質(zhì)的保證。
無奈之下他們就轉(zhuǎn)頭去找了財務(wù)部的人，在唐小婉的添油加醋下，他們更加確定了顧明也拿不出任何的分紅；更讓他們難受的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顧明也仍舊拒絕了跟周家的聯(lián)姻，他們?nèi)滩蛔“盗R對方的腦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堵不到顧明也，他們總能把顧振華堵到吧？
在這樣的夾擊下，顧振華本來就頭疼，加上唐小婉給的
“證據(jù)”，更是讓他大發(fā)雷霆，說要把顧明也給拉下來。
原本想的都很好，但是沒有想到，公司仍舊有許多股東愿意支持顧明也，加上顧明也手頭上收的散股，一時之間他只能看著顧明也坐在他之前的位置，用睥睨的眼神看著他。
一氣之下的顧振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手頭的文件扔向了顧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