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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第1章

    劉浮生

    “你未來有什么打算?”

    “我正在考公務(wù)員,省考的筆試,已經(jīng)通過了。”

    “聽說你的筆試成績,是這次省考的第一名,有點本事啊!”

    遼南市一座高檔小區(qū),裝修華麗的大平層里,劉浮生正和一個年近五十,頗具威嚴(yán)的中年男人,進(jìn)行著對話。

    這個男人,是劉浮生大學(xué)女友張雯雯的父親張正廷。

    這是劉浮生第一次來到張雯雯家進(jìn)行拜訪。

    但他心中卻沒有任何緊張,反而有點精神恍惚。

    因為這個場景,他經(jīng)歷過一次,確切的說,是他在二十多年前,經(jīng)歷過一次……

    劉浮生重生了!

    他回到二十多年前,人生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轉(zhuǎn)折點上!

    前一世,他做出了一個讓自已后悔終生的決定……

    那時,劉浮生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踏入社會,農(nóng)村的出身和生活的拮據(jù),讓他有著濃烈的自卑感。

    這次見面時,他答應(yīng)了張家?guī)缀跛锌量痰臈l件,不但簽署了婚前協(xié)議和財產(chǎn)公證,甚至同意成為張家的上門女婿。

    從此之后,劉浮生一輩子都生活在,張家的陰影之下,即便他憑借自已的努力,混成了省委秘書,也在張家人面前抬不起頭,受盡屈辱。

    最終,他更是以張正廷的政治籌碼與棄子的身份,背著一口天大的黑鍋,郁郁而終,結(jié)束了四十多歲的寶貴生命!

    好在沒有孩子……

    這是劉浮生重生之后,最為慶幸的一點。

    他和張雯雯結(jié)婚之后,夫妻感情并不算好,對方自顧自的,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導(dǎo)致身體受損,再也無法生孩子了。

    沒有孩子,就等于劉浮生對前世,失去了一切牽掛。

    想到這,劉浮生忍不住,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書房門,他知道,自已的女朋友張雯雯和前世的岳母,全都躲在門后偷聽呢!

    今天自已面對的一切,全都是張家人早就商量好的!

    這時,對面的張正廷開口說:“筆試成績,只能證明你對理論知識掌握的還算不錯,接下來的面試,才是最為重要的,我知道,你和雯雯在一起已經(jīng)兩年了,但這并不代表,我對你很滿意�!�

    劉浮生看著笑容和藹的張正廷,心中一陣?yán)湫Α?br />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在體制內(nèi)頗有實權(quán)的中年男人,究竟有多么無恥,更知道接下來,對方會提出,多么過分的要求。

    “你知道什么叫門當(dāng)戶對嗎?”張正廷進(jìn)入了正題。

    劉浮生微微一笑:“當(dāng)然知道,伯父是市委組織部常務(wù)副部長,正處級的領(lǐng)導(dǎo),手握實權(quán)……”

    張正廷微笑道:“你知道就好……”

    “我不嫌棄�!边沒等張正廷把話說完,劉浮生卻忽然淡淡的說道。

    張正廷的臉色頓時一僵:“什么?你不嫌棄?”

    劉浮生點頭道:“是啊,雖然伯父的官不大,家里條件也挺一般,但畢竟我和張雯雯已經(jīng)交往了這么長時間,感情基礎(chǔ)還是不錯的,我就不嫌棄你們家的條件了�!�

    靜!

    客廳里陷入死寂!

    張雯雯和她媽藏身的書房,卻傳出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顯然,這一家三口,都被劉浮生的話,給整的不會了!

    張正廷堂堂正處級,實權(quán)部門的干部,竟然被一個農(nóng)村出身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嫌棄?劉浮生腦子被門擠了吧?

    “你嫌棄我家?你家里又是什么條件?”張正廷瞇著眼睛問劉浮生。

    劉浮生坦然的說:“我家在鄉(xiāng)下,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

    張正廷冷笑道:“呵呵,農(nóng)民?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幾十年前嗎?年輕人,你太天真了!這個社會,是有階層的!你這種鄉(xiāng)下人,有資格嫌棄我?”

    劉浮生淡笑道:“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你說社會有階層,我很贊同,但我并不認(rèn)同,你說鄉(xiāng)下人就是社會的最底層,而且,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就需要仰視我了……如果你女兒嫁給我,你們家絕非下嫁,而是高攀!”

    說出這句話時,劉浮生臉上云淡風(fēng)輕,眼中卻透露著,濃濃的自信!

    他擁有前世二十多年的記憶,以及豐富的官場經(jīng)驗,這一世,若不能青云直上,那可就白活了!

    同時,劉浮生也沒打算,再娶張雯雯這個女人!

    他之所以裝出一副囂張跋扈,不可理喻的樣子,完全是在戲耍張正廷!

    前世,害他郁郁而終的人里,就有這個張正廷!

    這一世,劉浮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果然,張正廷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大叫道:“我女兒高攀你?我還得仰視你?你算什么東西?鄉(xiāng)下臭農(nóng)民,有個大學(xué)畢業(yè)證而已!連螞蟻都不如的窮酸,還敢在我面前放肆?”

    劉浮生似笑非笑的,站起身撣了撣衣服說:“既然話不投機,那就聊到這里吧!”

    見劉浮生說走就走,張正廷更加憤怒,他沉聲道:“劉浮生,你別以為,你是省考筆試第一名,前途就一定光明!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我分分鐘就可以把你捏死!現(xiàn)在,看在雯雯的面子上,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跪下,向我道歉!”

    “跪下?道歉?”

    劉浮生轉(zhuǎn)頭看向張正廷:“如果你現(xiàn)在,跪下向我道歉,我或許會考慮,今后給你個機會……”

    “你……找死嗎?”張正廷氣得臉都綠了,低吼道:“你小子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你不是想當(dāng)官,想進(jìn)體制內(nèi)嗎?我讓你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你就滾回老家,繼續(xù)當(dāng)農(nóng)民吧!”

    劉浮生的臉色,也慢慢冷了下來:“就憑你,也攔得住我?”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摔門而去!

    重活一世,沒人能攔得住我劉浮生一飛沖天!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既然大夢一場,何不率性而為?

    敢擋我青云之路者,必將被我踩在腳下,萬劫不復(fù)!

    ……

    “放肆,他是什么東西?雯雯,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這就是你說的懦弱沒主見?你能拿捏住他?”

    劉浮生摔門而走兩分鐘后,張正廷才緩過神來,他氣急敗壞的看向,書房里走出的妻子和女兒。

    此時,張雯雯也懵了!

    “他、他之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什么都聽我的,我罵他父母,他都不敢吭聲!今天,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張雯雯一臉的茫然無措,剛才劉浮生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氣場和霸道,真的把她給鎮(zhèn)住了!

    張母尖著嗓子說:“我們家能讓他當(dāng)上門女婿,已經(jīng)很抬舉他了!他家祖墳冒青煙,才能娶到雯雯你!這種不識抬舉的家伙,就是欠收拾!雯雯,你別難過!憑咱們家的條件,好男人隨便你挑!”

    張雯雯撇了撇嘴,不屑的說:“我一點都不難過,當(dāng)初看上他,就是因為他比狗都聽話……我只是心里不爽,要甩也是我甩他,他憑什么敢甩我?”

    “雯雯說的對!”張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張正廷叫道:“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女兒出氣呀!讓那小子知道厲害,回來跪著求咱們原諒!”

    “我知道怎么做!”

    張正廷說完,撥通一個電話號碼:“王科長,今年省考面試資格復(fù)審做完了沒有?這次省考,上面十分重視,你一定要嚴(yán)格審查!還有,我接到群眾的匿名舉報,筆試第一名那個劉浮生,面試資格有點問題,你仔細(xì)查查,可不能辜負(fù)了,人民對我們的信任!”

    第2章

    炮碾丹沙

    劉浮生沒有聽到張家人的對話,卻能猜出他們的手段。

    前世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讓他非常了解張正廷,也知道張正廷接下來,會耍什么花樣。

    現(xiàn)在的劉浮生,已經(jīng)不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愣頭青了。

    他既然敢跟張家決裂,自然有著萬全的準(zhǔn)備。

    劉浮生回到自已的住處——這是他在遼南市租賃的房子,張雯雯只過來一次,就再也不來了,她嫌棄這里太寒酸,太破舊。

    其實,一室一廳的房子面積雖小,卻被劉浮生收拾的非常整潔,小客廳里,放著一個蛇皮袋,內(nèi)部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难b著蘑菇、花生之類的山貨和農(nóng)產(chǎn)品。

    這是遠(yuǎn)在鄉(xiāng)下的父母,知道劉浮生要去見張雯雯的父母,特意給他郵過來的土特產(chǎn)。

    只不過,張雯雯說,這些東西太寒磣了,死活不讓劉浮生拿去她家。

    前一世,這些東西都被張雯雯給扔了,那可是劉浮生父母,精挑細(xì)選了好幾個日夜才挑出來的,那時的劉浮生,雖然心疼,卻根本不敢多說什么。

    打開蛇皮袋,劉浮生拿出一些紅蘑、花生,裝在雙肩包里,看了看時間之后,背包走出房門。

    晃晃悠悠,劉浮生來到附近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老小區(qū)。

    午后的陽光正好,許多老人都出來曬太陽了。

    他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鹆奶�,或者下象棋,打撲克�?br />
    劉浮生的腳步略微停頓一下,便鎖定了目標(biāo),邁步走向兩個正在下棋的老人。

    這兩個老人,坐在花壇旁的石凳上,中間的石桌擺著棋盤,桌上還有茶具以及裝開水的大暖瓶。

    這種排場,在北方城市,倒是很少見,一般只有南方人,才會擺出這種功夫茶。

    劉浮生裝作路人的模樣,站在石桌旁邊看棋,兩個老人都抬頭瞅了他一眼,但是誰也沒有在意。

    “哎呀,又是這招車炮抽殺?不過這次,你可休想再抽我的子了,我所有的子都有根,你抽不著!哈哈!”執(zhí)黑棋的老人,得意的笑道。

    執(zhí)紅棋的老人也是微微一笑,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上一口,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劉浮生見狀,忽然插嘴道:“這可不是車炮抽殺,而是炮碾丹沙�。 �

    嗯?

    聽到這句話,兩個老人全都抬頭看向劉浮生。

    黑棋老人皺眉說:“小伙子,知道什么叫觀棋不語嗎?”

    紅棋老人卻饒有興致的問:“你能看出我的布局?”

    “老伯您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多嘴,現(xiàn)在這位老伯的布局已經(jīng)成了,我覺得,說出來也不影響啥……”

    劉浮生先跟黑棋老人解釋一下,隨后才對紅棋老人說:“您這局,我在棋譜里看過,如果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夢入神機》里的一局棋,名字就叫炮碾丹沙!”

    紅棋老人笑道:“小伙子竟然還研究棋譜?你這樣的年輕人,現(xiàn)在可不多見嘍!”

    研究棋譜,尤其是研究古譜的年輕人極少,可劉浮生的靈魂,卻早已不再年輕了。

    黑棋老人不服氣的說:“什么棋譜不棋譜的?說得花里胡哨有什么用!能下贏再吹牛吧!”

    紅棋老人呵呵一笑,忽然又看向了劉浮生。

    劉浮生笑著問道:“老伯想讓我來下棋?”

    紅棋老人點頭說:“既然你講的頭頭是道,那就先走兩步�!�

    黑棋老人冷哼道:“就是,你行你來,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贏!”

    劉浮生笑瞇瞇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來說,煩勞老伯走棋,行吧?”

    兩個老人都沒意見,于是,劉浮生看著棋盤,開始說棋。

    “炮九平六,吃土!”

    “炮六平三,吃象,將軍!”

    “炮三平二,打車!”

    ……

    紅棋老人按照劉浮生所說,一步步開始走棋。

    最初,黑棋老人依舊氣勢洶洶,但慢慢的,他的臉色卻變了,原本他看起來,贏面頗大的棋局,竟然逐漸轉(zhuǎn)入了劣勢!

    劉浮生這棋路,太犀利了吧!

    “前炮平三,絕殺�!�

    當(dāng)劉浮生說出最后一步棋之后,黑棋老人當(dāng)場就傻了,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紅棋老人哈哈大笑:“服了吧?再來一盤?”

    黑棋老人的臉色比棋子還黑,他站起身說:“不玩了!這棋下著沒意思!我去幼兒園接孫子了!”

    紅棋老人也不攔著,而是給劉浮生倒了一杯功夫茶,笑著說道:“小伙子,你這棋力可以啊,不忙的話,咱們殺一盤?”

    “好��!”

    劉浮生笑著點頭,這正是他來到此處的目的!

    這里幾乎沒有人知道,執(zhí)紅棋的老人,真正的身份!

    他就是遼南市出身的,原奉遼省省委常委,奉遼省政法委書記,李宏良!

    這是前一世,劉浮生當(dāng)了省委秘書之后,才知道的秘密,雖然現(xiàn)在李宏良已經(jīng)退休了,但他門生故吏頗多,尤其是他兒子李文博,現(xiàn)在正擔(dān)任著,遼南市公安局的局長職務(wù)!

    李宏良退休之后,回到遼南市,過著隱居般的生活,就是要給他兒子李文博坐鎮(zhèn)大后方的!

    這種貴人,劉浮生怎么可能錯過?

    擺好棋盤之后,劉浮生先喝了一杯李宏良的功夫茶,然后笑道:“老伯的茶,我不能白喝,我這正好有從老家?guī)淼幕ㄉ�,自家種的,給您當(dāng)茶點吧!”

    “不錯,好吃!”

    李宏良吃了一顆花生,連連點頭:“小伙子不是本地人?”

    “我老家是鄉(xiāng)下的,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遼南考公務(wù)員,尋思找個穩(wěn)定工作�!�

    “挺好,有志氣!考得怎么樣?想去哪個部門工作?”李宏良吃了花生,當(dāng)然得多關(guān)心兩句。

    劉浮生沒說考試成績,而是笑道:“家里一直都想讓我考警務(wù)系統(tǒng),我卻覺得,還是算了!”

    “為什么?當(dāng)警察不好嗎?”

    “好?呵呵!”

    劉浮生故作輕蔑的一笑,搖頭說:“來到遼南我才知道,當(dāng)警察的水可太深了!就比如說,最近那個詐騙案吧!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可警局卻查了足足三個月,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頭緒!要說這里面沒點貓膩,誰能信��?這樣的警察,不是招罵嗎?”

    他說的,正是遼南市近期最火的一樁大案。

    因為此案牽扯的人極多,涉案資金也極大,省里特別重視,責(zé)令遼南市公安局長李文博親自掛帥偵辦!

    劉浮生相信,李宏良肯定知道這件,關(guān)系到他兒子仕途的案子!

    自已只要通過這個案子,成功走入老書記的視線范圍,張正廷他們,又算什么東西?

    第3章

    上面有人

    “小伙子口氣不小��!”李宏良果然來了興致。

    劉浮生能聽出,李宏良這是在故意引著他說話,試探他是有真本事,還是胡說八道。

    劉浮生好似閑聊一般的說:“但凡破案,無非就是理清證據(jù)鏈條,順藤摸瓜,現(xiàn)在警方公布的消息,進(jìn)度依舊停留在對詐騙公司,以及相關(guān)利益鏈條的調(diào)查之中,我認(rèn)為,幕后黑手早就把鏈條給斬斷了,糾結(jié)于此,毫無意義!”

    李宏良瞇了瞇眼睛說:“有點道理,可既然利益鏈條已經(jīng)被斬斷和清理了,那又怎么調(diào)查呢?”

    劉浮生笑道:“既然是詐騙案,當(dāng)然要查錢了!”

    李宏良搖頭說:“你想的太簡單了!那些詐騙的錢,肯定早就被洗白了,如果能查到,難道警局不會查嗎?”

    劉浮生吃了一個花生,又走了一步棋之后,才慢悠悠的說:“所以呀,我覺得辦案人員的腦子都銹住了,想偵破這個詐騙案,必須有逆向思維能力!”

    “逆向思維?”

    “沒錯!那么大一筆錢,短時間內(nèi)想洗白非常困難,除非是大宗交易!案子發(fā)生在遼南市,全市就那么幾家大企業(yè)能走出這種流水,鎖定范圍,挨個查就是了!”

    啪!

    劉浮生說完之后,忽然落下一枚棋子,笑道:“老伯,你輸了!”

    “輸了?”

    李宏良正聽得入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已的棋竟然輸了!

    “怎么會輸?剛才明明……不對,你這是什么棋路?”李宏良瞪眼問道。

    劉浮生笑道:“這也是《夢入神機》棋譜里的一局,名叫兵機在手�!�

    “兵機在手……”李宏良一臉茫然,撓頭道:“我怎么不記得,棋譜里有這么一局?”

    “嘿嘿,現(xiàn)在市面上的棋譜,只是殘譜而已,你當(dāng)然看不到了�!眲⒏∩b作若無其事的說。

    李宏良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這么說,你看過《夢入神機》的全本?”

    “小時候看過。”劉浮生點頭道。

    這下,李宏良的表情就精彩了。

    他當(dāng)年擔(dān)任省政法委書記的時候,有個綽號,就叫李棋癡,閑暇之余,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棋譜!

    目前市面上《夢入神機》棋譜,的確只是殘譜,完整的棋譜要在幾年以后才會被發(fā)掘出來,并公諸于世。

    劉浮生也喜歡下棋,當(dāng)然對完整棋譜上的棋局了如指掌。

    “棋譜在哪?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李宏良滿懷期待的看著劉浮生。

    劉浮生心中一笑,搖頭說:“這恐怕沒辦法,我也是小時候在村里看過,這么多年了,家里都翻新過幾次了,許多舊物件,恐怕早沒了……”

    “太可惜了!簡直……簡直暴殄天物��!”李宏良心疼的一拍大腿。

    不過隨后,老爺子的目光就盯在了劉浮生的臉上,他滿臉堆笑的說:“小伙子,你是看過棋譜的,肯定記得不少棋招吧?”

    劉浮生點頭說:“是啊,我記憶力一直不錯�!�

    “太好了!”李宏良激動得直接站起身說:“快快!你再給我擺幾局!你是外地人吧?如果晚上沒事,你跟我過來,咱爺倆好好下幾盤!”

    劉浮生急忙搖頭說:“老伯你別開玩笑了,我馬上就要省考面試了,這幾天都在準(zhǔn)備面試題呢!要不是我家里給我寄來點山貨,我連屋都不出,哪有時間和你下棋,熬夜那就更不可能了!”

    說著,劉浮生已經(jīng)站起身,作勢背包要走。

    李宏良當(dāng)然不能讓他輕易走掉:“小兄弟留步��!你這一走,可就把我的魂兒都勾跑了!這樣,你給我留個電話,等你考試完了,我找你……咦?你包里裝的是紅蘑?還是野生的?”

    說話的同時,李宏良也看到了,劉浮生包里的紅蘑。

    “是啊,這是我父母專門在深山里采的野生紅蘑,比市場上賣的那些人工培育的可好吃多了!”劉浮生笑著說。

    “我知道,我知道……”

    李宏良盯著那些紅蘑,欲言又止,看起來十分糾結(jié)。

    劉浮生沒說話,笑呵呵的看著這位老書記……這些紅蘑,當(dāng)然也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前世他做省委秘書的時候,就知道老書記李宏良酷愛下棋,也最愛吃紅蘑!而且當(dāng)時,已經(jīng)升任公安廳廳長的李文博,也對紅蘑情有獨鐘!

    劉浮生知道,以他的背景和身份,面對張正廷幾乎毫無勝算,所以必須要下一劑猛藥!迅速改變自已的處境!

    這次他不但用棋譜和紅蘑,對李文博父子投其所好,更展現(xiàn)出了他在辦案方面的獨到見解。

    現(xiàn)在,李文博剛空降到遼南市不久,正需要打造自已的班底,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老書記李宏良都沒有理由錯過劉浮生!

    “我這些紅蘑,本想拿給女朋友父母,結(jié)果人家嫌棄,我就拿回來了!老伯要是喜歡吃,我就把它就送你了!至于棋譜,真得等我省考面試之后,最近肯定沒有時間……”劉浮生大方的拿出紅蘑,遞給了李宏良。

    聽到這話,李宏良只得輕嘆一聲,隨后說:“那、那這紅蘑多少錢?”

    劉浮生臉色一沉,裝作不悅的說:“老伯你說什么呢?這東西在鄉(xiāng)下漫山遍野都是,你給我錢,那不是埋汰我呢嗎?”

    李宏良想了想,點頭說:“好吧,那我就不矯情了!小兄弟留個電話,面試之后我請你吃飯!”

    留電話時,李宏良仔細(xì)問了劉浮生的名字,還把每一個字,都問得清清楚楚,生怕有什么同音錯別字。

    劉浮生知道,他今天這步棋,已經(jīng)走對了!

    ……

    正如劉浮生所料,他剛走不久,李宏良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兒子李文博的電話。

    “文博,今年省考,有個名叫劉浮生的考生,是個人才�。 �

    “劉浮生?”電話另一端,李文博略有疑惑。

    李宏良問:“你知道他?”

    李文博說:“市委組織部剛把招考的名單送過來,這個劉浮生是省考筆試第一,但因為面試復(fù)審不合格,剛被取消了,面試的資格。”

    “復(fù)審不合格嗎?這就有點意思了�!崩詈炅己攘丝诓枵f。

    “爸,這人托關(guān)系找到你了?”李文博問道。

    李宏良看了看手邊的紅蘑,笑道:“何止找到了,我還收了他的紅蘑呢�!�

    “紅蘑?”

    “沒事!既然他是筆試第一,就說明他挺有能力的!你剛到遼南市,需要有自已的班底,想個辦法,把他特招到你手下吧!”

    李文博微微一愣:“特招嗎?這恐怕不好吧?”

    “聽我的,我看人不會錯!人才難得,埋沒了很可惜,要是被別人搶走了,那就更可惜嘍!”

    ……

    第二天一大早,張正廷的辦公室里,傳出一陣憤怒的咆哮聲!

    “王科長!你這個招考辦主任是怎么當(dāng)?shù)�?什么人都有資格參加面試嗎?”張正廷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他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個劉浮生,竟然得到了面試的資格?這不是打張正廷的臉嗎?

    招考辦的王科長滿頭大汗,同時也非常的無奈:“張部長,我昨天真把劉浮生的面試資格給取消了!可、可誰想到,公安局那邊直接要人,說他符合警局特招的條件!讓我繼續(xù)發(fā)通知書��!”

    “什么?符合警局的特招條件?這怎么可能!他有什么本事?”張正廷一臉的不信。

    王科長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昨天警局那邊,態(tài)度非常堅決,難道這個劉浮生……他上面有人?”

    第4章

    頭皮發(fā)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就是個農(nóng)村人!他能有個……”

    張正廷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就不說了,他不想讓王科長知道太多消息。

    同時,王科長的話,也提醒了張正廷,正常情況,警局絕對不會主動跑到組織部要人,更何況,還是個面試資格都被取消了的考生!

    難道,劉浮生抱上了什么粗大腿?所以他才敢在我家,跟我那么囂張?

    張正廷是官場老油條,并沒有輕舉妄動:“今天的面試,你不用去了,我替你當(dāng)主考吧!”

    “您替我?”王科長的臉色,頓時很難看。

    張正廷冷冷瞥了他一眼說:“怎么?耽誤你賺錢了?”

    “沒、沒有!那怎么可能呢?”王科長連忙搖頭,滿臉都是冷汗。

    事發(fā)突然,張正廷橫插一腳,當(dāng)然耽誤王科長賺錢了!面試之前就有不少人找到他,要是他把事情辦砸了,不但得把收到的錢退回去,而且還把那些人都給得罪了!

    張正廷冷笑著,他早就看王科長不順眼了!招考辦的油水那么大,這家伙每年就只孝敬很少一部分,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他搞掉,換個懂事的上來!

    ……

    與此同時,退休的省政法委書記李宏良,正在跟兒子李文博下棋。

    “你這棋力不行啊,比劉浮生那小子,可差的太遠(yuǎn)了�!崩詈炅己戎杷朴频恼f道。

    李文博知道父親話里有話,抬頭問道:“爸,那個年輕人,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嗎?我怎么覺得,他是在刻意接近你,博取你的好感呢?”

    李宏良微微一笑:“放眼整個遼南市,甚至整個奉遼省,有幾個人知道我在這里?你不是把他的背景查清楚了么,他有這個本事嗎?”

    “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崩钗牟┖V定說。

    “對嘛!”

    李宏良說:“就算他有這個本事,那也只能說明兩點,第一,他的根夠深,連你都查不到。第二,他很會做事,一切都做的自然而然,不著痕跡!這樣的人,算不算人才?”

    李文博輕輕點頭:“還有昨天您和我說的那個逆向思維,這也是他打動我的一個點�!眡04

    李宏良笑道:“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這個劉浮生都是可用之才啊,遼南市的水,比你想象的更深!我也是不放心你,才跑過來給你坐鎮(zhèn)的!饒是如此,你身邊也要有幾個得力助手才行!”

    李文博猶豫了一下說:“就算他進(jìn)了局里,級別也太低了吧……”

    “低有低的好處,你也需要時間,看看他的能力,人品和底細(xì),最近你不要露面,等你對他滿意了,我再找他過來,大家一起見一面,他也就該知道,自已是誰的人了�!�

    “原來一切都在您的計算之中,那我就放心了!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組織部那些人,會繼續(xù)擠兌他。”李文博說。

    李宏良說:“正常情況下,組織部那些人精,知道你們出手,就不會再做什么了,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讓你高叔過來遼南一趟,我們敘敘舊,再幫你把把關(guān)!”

    ……

    省考面試考點。

    張正廷走下轎車,恰巧看到劉浮生從不遠(yuǎn)處的公交車上走下來。

    劉浮生也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這個張正廷。

    前世省考時,張正廷并不是考官,看來這家伙,來者不善啊。

    “你竟然弄到了警局的特招名額,難怪昨天敢在我面前囂張,但你別以為,你在警局有點關(guān)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張正廷冷笑著對劉浮生說。

    關(guān)于面試資格這件事,張正廷其實已經(jīng)被劉浮生打臉了,他現(xiàn)在必須搞清楚,劉浮生到底攀上了什么關(guān)系!

    這句話看似挑釁,實際上卻是一種試探。

    劉浮生能聽懂張正廷的意思,卻裝作不懂,笑呵呵的說:“張副部長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你要是想為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那我這個人心軟,就原諒你了�!�

    “你……”張正廷被噎得老臉一紅。

    他沒想到,劉浮生說話這么老辣,不但滴水不漏,甚至還回懟了自已一句!

    “張副部長,你要是沒有別的事,麻煩你讓一讓!”劉浮生淡淡一笑,就要走入考場大院。

    張正廷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說道:“劉浮生,你別得意!今天我是主考官,我不管你找了誰,在我這里,都不好使!”

    “那你就試試唄!”劉浮生搖了搖頭。

    面試被刁難的情況,他當(dāng)然早有準(zhǔn)備,此刻,他兜里就裝著一支,新買的錄音筆,而且見到張正廷的那一剎那,錄音筆就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

    這個年代,省考面試還沒有全程錄像,面試現(xiàn)場錄音雖然違規(guī),卻并不違法。

    劉浮生對參加面試很有自信,但如果張正廷故意讓人給他打低分,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看到劉浮生的目光之后,張正廷心里,忽然莫名的有點發(fā)毛。

    就在這時,一輛掛著奉遼省省會牌照的汽車,緩緩開進(jìn)了考場大院。

    看清車牌的同時,張正廷的眼皮,不由得狠狠一跳!

    什么情況?竟然是省委組織部的車?

    很多時候,人類往往會被周圍的環(huán)境影響自已的思緒!

    省委組織部的車,再加上劉浮生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讓張正廷忍不住把兩者聯(lián)系到了一起!

    難道劉浮生攀上的,竟然是省委組織部的關(guān)系么?

    “哼,咱們走著瞧!”

    心中無數(shù)想法涌上來,張正廷冷哼一聲,急匆匆走進(jìn)考場大院!

    當(dāng)務(wù)之急,他要立即確認(rèn),省委那邊,來的到底是誰!

    劉浮生也掃了一眼那輛奉A(yù)牌照的汽車,當(dāng)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從車上走下的人之后,臉上頓時露出了明顯的笑意!

    老書記李宏良真夠意思,連這尊大菩薩都給請過來了!

    劉浮生想了想,把錄音筆關(guān)閉,并裝回背包,因為接下來的場面,已經(jīng)用不到它了!

    ……

    與此同時,張正廷也認(rèn)出了,從車上走下來的人,他臉皮狠狠一顫,急忙湊過去,低聲說道:“高部長,您、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被稱為高部長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此人正是,奉遼省委組織部,常務(wù)副部長,高凌岳!

    高凌岳笑著說:“小張,你知道我要來?”

    張正廷一臉諂笑的說:“高部長,您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這個本事?本次面試,我是考官之一,您今天是來視察招考情況的嗎?”

    高凌岳點頭:“是啊,公務(wù)員考試,是給咱們國家選拔人才,省里面非常重視啊!尤其你們遼南市,今年真是人才輩出!我聽說,全省筆試第一名的劉浮生,就出自于你們遼南市?”

    劉浮生!又是劉浮生!

    從高凌岳的嘴里,聽到劉浮生的名字之后,張正廷忽然感覺,自已的頭皮都有點發(fā)麻了!

    第5章

    驚雷

    難道劉浮生攀上了,高凌岳的關(guān)系嗎?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

    張正廷試圖從高凌岳表情或者話語中,尋找到一絲端倪,可高凌岳是何等人物?他根本就看不出半點端倪,甚至就連剛才那句話,是隨口一說還是有心點撥,都判斷不出來�。�

    張正廷的心,更加忐忑了。

    有那么一剎那,他甚至都想,不再刁難劉浮生,免得招惹了得罪不起的人物!

    只是,當(dāng)張正廷在考場里,再次看到劉浮生時,他發(fā)現(xiàn)了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之色!

    頓時,張正廷就有點上頭了!

    區(qū)區(qū)一個跳梁小丑,何至于如此的囂張跋扈?

    劉浮生對著張正廷翹了翹嘴角,他的目光,充滿了挑釁,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因為他知道,坐在觀察席上的高凌岳是什么人,更知道這尊大菩薩是老書記李宏良找過來的“自已人”!

    既然如此,他當(dāng)然要給張正廷挖一個坑!

    雖然這種坑,不至于把張正廷給搞下去,但是,只要讓高凌岳有那么一絲不爽,對于張正廷今后的仕途,都會產(chǎn)生非常負(fù)面的影響!

    張正廷咬著牙,拿起筆在自已的茶杯上,輕輕敲了敲。

    這是只有面試考官們,才能看懂的動作,這代表他對目前面試的考生,十分的不滿意,其余考官都要提出最刁鉆的問題,盡可能的打低分。

    劉浮生也看懂了這個動作,心中不禁冷笑,張正廷太沒有城府了,隨便一個眼神,他就能上鉤啊!

    面試開始。

    劉浮生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一名考官率先發(fā)難:“這位考生,從你的介紹中可以看出,你并沒有從事公安系統(tǒng)的工作經(jīng)驗,也沒有學(xué)習(xí)相關(guān)專業(yè),那么你為什么要選擇警隊?你覺得你能勝任這份工作嗎?”

    這是一道陷阱題。

    省考的面試,是考察考生邏輯、組織協(xié)調(diào)、人際關(guān)系、應(yīng)變等方面的能力。

    因為是特招到警隊,正常的問題方式,應(yīng)該問劉浮生對警隊工作的理解,以及他對警察職業(yè)的認(rèn)知。

    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個質(zhì)問,以及一個反問!一般的考生,在面對這兩個帶有攻擊性的問題時,一定會慌亂,即便不慌亂,也會窮于解釋和自辯,從而忽略了問題的核心。

    觀察席的高凌岳,微微皺了皺眉,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之色。

    這種問題,雖然不違反面試規(guī)定,但卻是組織部招考工作中,非常忌諱的情況。

    劉浮生微笑說:“我認(rèn)為,警隊的工作是預(yù)防、阻止和偵查犯罪行為,維護(hù)社會治安,維護(hù)法律的尊嚴(yán),保證人民群眾的生活秩序、安全保障等等基本的公民權(quán)利……”

    所有人都沒想到,劉浮生非但沒有半點慌亂,甚至還侃侃而談的,將自已對警察職業(yè)的理解與認(rèn)知,系統(tǒng)而簡潔的說了出來,由始至終,根本沒有半點跑題。

    最后,他總結(jié)陳詞道:“我報考警隊的出發(fā)點,是為人民服務(wù),以及對這個工作的熱愛!我覺得,自已完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我的陳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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