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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這些政策,比他們原本預(yù)想的還要好!看起來,秀山縣不僅僅擁有玉石王,以及一個優(yōu)秀的縣政府,更得到了整個奉遼省的支持�。�

    集團內(nèi)部,并非所有人都覬覦呂成方的權(quán)力與財產(chǎn),還有許多和呂成方?jīng)]有血緣關(guān)系的高層。

    平時這些高層與董事,或許會被那些心懷叵測的家伙所拉攏,但面對如此大好良機的時候,他們之中大部分人的態(tài)度還是很一致的!

    呂成方沉聲說道:“鑒于奉遼省政府方面,所拿出的誠意!我決定,將臨時考察團,改為我們呂氏玉業(yè)集團,派駐秀山縣的特別代表團,部分人員留在秀山縣,以便為接下來我們對秀山縣的投資,搜集更多的資料,做更完善的準(zhǔn)備!至于特別代表團的負(fù)責(zé)人……我看剛才代替呂子健發(fā)言的那個小姑娘就不錯!你們有沒有意見?”

    這種時候,大部分看好秀山縣的集團高層,當(dāng)然沒有任何意見。

    而反對的人,也聽出了呂成方的意思,這老頭根本不是和他們商量,所謂的詢問意見,只是詢問特別代表團負(fù)責(zé)人的人選而已!

    現(xiàn)在反對,還有用嗎?

    大方向都一言而決了,誰還在乎人選是誰�。�

    第454章

    歡迎再來

    與呂氏玉業(yè)集團的合作,以及省發(fā)改委的優(yōu)惠政策,讓秀山縣的改革,再也無法被阻擋。

    甚至就算劉浮生不再擔(dān)任秀山縣長,繼任者也必須要把這場改革進行到底!

    直到這時,劉浮生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原位。

    沒錯,他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似乎智珠在握,實際上也同樣忐忑不安。

    因為制度改革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這關(guān)系到整個秀山縣,數(shù)十萬群眾的生計!

    當(dāng)改革的號角吹響那一刻,無論是劉浮生,還是秀山的群眾,都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劉浮生的成功,讓李文博無比興奮,同樣讓金澤榮如鯁在喉。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沉淀之后,金澤榮已經(jīng)搞清楚了,他的真正處境。

    即便省委組織部對他,只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那也等于懸掛了一把達摩利克斯之劍在他頭頂!

    金澤榮想要趁機繼任市委書記的位置,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之前的檢討以及記過處分,隨時都可以把他成為市委書記的議案,一票否決掉!

    金澤榮想撼動李文博,就必須先搞掉劉浮生!而這個希望,就寄托在了徐光明剛打的電話上!

    15萬啊,如果是真的,劉浮生必敗無疑!

    現(xiàn)在的徐光明,也被劉浮生逼到了墻角,毫不夸張的說,只要劉浮生在秀山縣一天,這里就沒有徐光明的立足之地!除非他想一輩子都窩在病房里,和曹俊山一樣,當(dāng)一個不能履職的縣委書記!

    這次,徐光明拿出了壓箱底的力量,拐彎抹角的聯(lián)系上了余振鐸。

    倆人約見的地點是個小飯館,徐光明戴著大墨鏡鴨舌帽,余振鐸也戴著墨鏡口罩,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見面之后,徐光明開門見山的說:“余科長!我就不繞彎子了!我知道你被縣警局抓住的事,也看到了你今天在發(fā)布會上的表現(xiàn)!既然你肯來見我,就說明你心里很不痛快!對吧?”

    余振鐸同樣對徐光明有所耳聞。

    堂堂縣委第一書記,在醫(yī)院里一住就那么長時間,不用猜也是因為被姓劉的排擠��!

    “徐書記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就我個人而言,我很反對這次秀山改革!這個改革太過冒進,太危險!但我沒辦法,昨天我一時沖動失手打了人,現(xiàn)在還能擔(dān)任觀摩團負(fù)責(zé)人,全靠你們這位劉副縣長的幫襯�!庇嗾耔I沒有把話說透,意思卻表述的十分清楚了。

    徐光明今天智商在線,他聽明白了!

    這小子試探著說:“余科長,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昨天你打人被抓的事兒,你就沒有懷疑過被人下套?”

    被人下了套?

    余振鐸之前還真沒這么想過!

    現(xiàn)在經(jīng)過徐光明的提醒,他的腦子也頓時運轉(zhuǎn)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這么一說,倒是真有可能!孫海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怎么就那么巧?纏著羅君竹的人會是呂子健呢……”

    越說,余振鐸就越覺得可疑!

    如果說一件事是巧合,那么件件都巧合,就很刻意了!

    見余振鐸的表情陰晴不定,徐光明知道,事情大概是被自已說中了!

    他心中冷笑,表面上嘆息說:“這也難怪,劉浮生太狡猾,太陰險了!在秀山縣,他只是一個常務(wù)副縣長,按職位和資歷,能排進前五就不錯了!可是,曹縣長被他搞的,請了長期病假,我被他搞的,住進醫(yī)院里出不來,專職副書記和別的領(lǐng)導(dǎo),也都對他俯首帖耳!他呀,仗著李文博給他當(dāng)靠山,簡直就把秀山縣,搞成他的一言堂了!”

    余振鐸咬著牙點了點頭,劉浮生的手段領(lǐng)教過不止一次,還真和徐光明說的一模一樣!

    徐光明試探問道:“余科長能忍下這口氣?”

    余振鐸一窒,搖頭說:“我的把柄在他手里,要是能斗得過他,我至于在發(fā)布會上說那些話嗎?”

    徐光明嘿嘿笑道:“其實想要治一治這個劉浮生,我倒是有個辦法!而且,我還不用余科長出面!”

    “哦?那你說說!”余振鐸很感興趣。

    徐光明說:“我知道余科長的父親,在省紀(jì)委工作,我希望余科長回家之后,把在秀山縣受到的委屈,簡單和余部長說一下,之后的事情,我找人給你辦,保證讓你滿意就是了。”

    ……

    他們在策劃陰謀的同時,呂子健卻看著自已手里的機票,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他這些天在秀山縣,實在太難了!

    沒人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下飛機就被懟,坐大巴車空調(diào)還壞了,住的地方連澡都不能洗,吃的東西都是惡心的蟲子和動物內(nèi)臟,不僅差點被警察抓走關(guān)起來,還險些被黑澀會群毆……最后更被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混蛋,把腦袋給開瓢了……

    誰說的山清水秀民風(fēng)淳樸?這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那個劉浮生,更像撒旦一樣兇殘�。�

    看著呂子健熱淚盈眶的樣子,劉浮生也有些唏噓的說:“我知道呂總舍不得我們秀山縣!不過你也別太悲傷,我會親自向呂董事長建議,有機會一定請你再來秀山做客!”

    “不要!”

    呂子健嚇得都喊破音兒了!

    還來?這次我掉了半條命,下次恐怕就得長眠在這里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回去之后,一定會向我公司的同事以及員工們,好好宣傳你們秀山縣!讓更多的人來這里,讓他們了解和喜歡這里!這才是我真正應(yīng)該做的!”呂子健絞盡腦汁圓著剛才的失態(tài),生怕劉浮生不樂意。

    劉浮生點頭笑道:“呂總能這么做,我非常欣慰啊!希望呂總能說到做到,堅決堅定的站在我們秀山人民這一邊!只有這樣,才不枉費,我們秀山人民,幫助呂總保存那些光輝事跡�。 �

    聽到這句話,呂子健的臉都抽搐了起來!

    光輝事跡?分明就是紅浪漫的那些錄像,還有我的悔過書好嗎?我巴不得這些東西全都徹底消失!

    呂子健明白,只要這些東西,在劉浮生手里一天,他就得老老實實的為秀山縣辦事,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否則,等著自已的,就是身敗名裂,下場可悲!

    第455章

    以正合,以奇勝

    “依依惜別”之后,呂子健帶著大部分的考察團成員,逃命般離開了秀山縣。

    杰西卡作為呂氏玉業(yè)集團,特別代表團的負(fù)責(zé)人,開心的留了下來,還沒等眾人走完,她就開始和自已的“小狼狗”眉來眼去了。

    “談感情可以,但你不要違反紀(jì)律和原則�!眲⒏∩嵝讶~云澤。

    葉云澤是縣商務(wù)局局長,正是與杰西卡接洽的對口單位。聽到這句話,葉云澤立即連連點頭:“縣長放心!我絕對公私分明!我和小野貓……哦不!和杰西卡小姐,一定會保持清醒的頭腦,嚴(yán)守紀(jì)律!”

    說到這,這家伙悄悄的對劉浮生笑道:“我家小野貓也說了,縣長你是英明睿智的領(lǐng)導(dǎo)人,不僅是我,她也會全都聽您的指揮!她知道您即便是為了秀山縣的發(fā)展,也絕對不會坑呂氏玉業(yè)集團的!”

    “她倒是個聰明人�!眲⒏∩屏讼谱旖�,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孫�?觳阶吡诉^來:“師父,我有事兒和你說!”

    葉云澤見狀,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孫海這才說:“有人看見徐光明和余振鐸了!他倆在一家小店里嘀嘀咕咕,肯定是冒壞水呢!”

    這些天,孫海每天都去四海集團。

    四海集團的員工很多,他們休息的時候,也會出門閑逛。

    其中許多人都見過,徐光明這位縣委書記,至于余振鐸,今天上午才剛在電視上露過面。

    所以這倆家伙的秘密約會,毫無意外的,被四海集團的人看見,又通過孫海,轉(zhuǎn)告給了劉浮生。

    “我有點好奇,這倆家伙,是怎么湊到一起的?他們幾乎沒有什么交集��!”孫海仍舊有些納悶的說。

    劉浮生微微一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徐光明這次倒是嗅覺很敏銳,準(zhǔn)確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那怎么辦?余振鐸這小子雖然不咋地,可他爸卻是……”孫海皺眉提醒劉浮生。

    劉浮生淡淡說道:“兵來將擋就是,既然徐光明找到了余振鐸,想必應(yīng)該是想從紀(jì)委這方面入手……”

    叮鈴鈴!

    他的話音未落,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劉浮生看了眼電話號碼,按下接聽鍵笑道:“媽,找我有什么事嗎?”

    打來電話的,正是劉浮生的母親。

    劉母說道:“知道你工作忙,媽就跟你說一個事兒!今天早上,有個姓馮的所長……”

    聽完了母親的話之后,劉浮生挑了挑眉毛:“也就是說,馮國棟在車?yán)镒艘粫�,連招呼也沒打,就直接走了?”

    “是�。】隙ㄊ悄惆诌@個倔老頭子,把人家給氣著了!我琢磨著,他畢竟也是個所長,雖然沒有你官大,但都是遼南市的,萬一今后見面多尷尬�。∷圆沤o你打的這個電話!”劉母說道。

    劉浮生點了點頭:“您做的對!另外,我那張銀行卡的事情,你和我爸,對別人說過嗎?”

    “沒有!絕對沒有!”劉母猶豫了一下,隨后補充道:“我和你爸倒是在集市上討論過幾句,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浮生,你錢都是正道來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壞的影響吧?”

    劉浮生笑道:“沒什么影響,你和我爸就放心吧!我這邊還有工作,有時間再和你們聊天。”

    ……

    掛斷電話之后,劉浮生陷入了沉思。

    孫海問:“家里的電話?出什么事了?”

    劉浮生搖頭:“沒什么,簡單嘮嘮家�!阕罱袝r間,正好幫我去辦件事!馬銘和李江他們,你都認(rèn)識吧?”

    ……

    半個小時之后,孫海帶著一絲疑惑走了。

    他聽懂了劉浮生的吩咐,卻不明白劉浮生的目的,這不是在往自已身上抹黑嗎?

    劉浮生則回到了辦公室,撥通了李文博的電話:“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忙嗎?”

    “哈哈,你小子打電話,我就算再忙也得抽時間��!說吧!什么事?”李文博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這次劉浮生搞的發(fā)布會,實在太漂亮了!照這么下去,下一屆遼南市長,非他莫屬了!

    劉浮生笑道:“代表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我想問問領(lǐng)導(dǎo),準(zhǔn)備什么時候,對金代書記發(fā)難?”

    對金澤榮發(fā)難?

    李文博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一直以來劉浮生都是我行我素,妙手連連,這次竟然主動開始詢問他了?

    “你的意思是?”李文博沉吟問道。

    劉浮生說:“我在等著領(lǐng)導(dǎo),給我發(fā)號施令呢!雖然秀山的改革,已經(jīng)開始步入正軌,可如果我上面的領(lǐng)導(dǎo)不是你,接下來有許多事情,依舊還是很難辦的�!�

    李文博笑了一聲,心里亦是有點小得意,他總算是能在劉浮生面前,體現(xiàn)一下自已的價值了。

    只不過,越是這樣,李文博也越不敢輕易說出自已的想法,萬一太幼稚或者太粗糙,被劉浮生這小子看輕了呢?

    “這樣吧!我這邊有點急事,等忙完之后,我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咱們慢慢聊!”李文博終于還是決定,好好思考一下之后再說。

    劉浮生笑了笑:“好的領(lǐng)導(dǎo),我等你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劉浮生按下座機的內(nèi)線號碼說:“小周,你過來把我的茶具都清洗一下,另外再準(zhǔn)備點好茶……哦對了,還有一張棋盤!”

    “棋盤?縣長什么時候用?”周曉哲問道。

    劉浮生看了看時間說:“如果我等的客人,恰好在縣城的話,半個小時就會到�!�

    周曉哲立即說道:“好的縣長!我現(xiàn)在就出去買棋盤,所有一切,半個小時內(nèi)給您準(zhǔn)備好!”

    ……

    四十分鐘之后,李宏良來到了劉浮生的辦公室。

    當(dāng)看見了茶幾上的茶和棋盤,李宏良頓時搖頭笑道:“看來,你小子給我兒子打電話,就是為了見我�。 �

    劉浮生起身迎接,隨后親自泡茶笑道:“許久沒有和李伯下棋了,今天呂氏玉業(yè)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忙里偷閑,殺兩盤?”

    “好!正愁找不到對手呢!”李宏良哈哈一笑。

    兩人旋即擺明車馬,立即開始了楚河漢界上的廝殺。

    見劉浮生什么都沒有說,李宏良便什么都沒有問,他知道劉浮生找他一定有事,他沉得住氣。

    只不過在十分鐘之后,李宏良卻忽然皺了皺眉:“你小子今天的棋路,有點詭異!開始的時候,你連續(xù)賣給了我好幾個破綻,可當(dāng)我想發(fā)起總攻的時候,你卻依舊是銅墻鐵壁!這是什么路數(shù)?”

    劉浮生淡笑著說:“我這手棋,叫示敵以弱,制敵以奇!我不想先發(fā)難,不是因為李伯的棋沒有破綻,而是我想讓你在,自以為可以進攻的時候,主動撞在我的槍口上!”

    不想先發(fā)難……

    李宏良當(dāng)然是接到了兒子李文博的電話,才來找劉浮生的。

    此刻聞言,他立即就聽出了劉浮生的弦外之音,沉吟道:“說說你的理由。”

    劉浮生平靜的說:“凡戰(zhàn)者,以正合,以奇勝。率先發(fā)難,固然可摧枯拉朽,但卻咄咄逼人,即便成功,也難免被人詬病。若將先手讓與對手,再蓄力反擊,一戰(zhàn)而勝,旁人只會覺得,你是堂堂正正,眾望所歸。”

    第456章

    技術(shù)活

    兵者,以正合,以奇勝。

    這句話出自于孫子兵法,李宏良當(dāng)然知道它的意思。

    他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這才說道:“你打電話給你們李局,是想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等待金澤榮率先發(fā)難?”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劉浮生點頭說:“經(jīng)過省委組織部的事情之后,金澤榮這段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處境,所以他的名字還掛在市長候選人名單上,沒有被取下來!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了避免兩面落空,就一定要對李局發(fā)難!”

    “但被動等待,意味著不可預(yù)測的風(fēng)險�!崩詈炅颊f。

    劉浮生笑道:“對,之前我也有點猶豫,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李宏良品出了味道:“你已經(jīng)有把握了?”

    劉浮生笑道:“出現(xiàn)一個巧合,這個巧合,很可能會讓金澤榮,自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并以我為突破口,向李局率先發(fā)難�!�

    再怎么縝密的布局,都可能有跡可循,但巧合卻不會。

    從巧合而引發(fā)的布局,更加自然而然,可以將對手的疑慮降到最低。

    李宏良聞言,不禁大笑起來:“你小子對我兒子,也算是煞費苦心!這個人情,我還得領(lǐng)啊!”

    劉浮生與李文博通過電話之后,李文博第一時間,就給父親李宏良打了電話,請教接下來怎么做才會更妥當(dāng)。

    李宏良何等人物,立即就判斷出劉浮生的用意,所以直接過來找劉浮生面談。

    輾轉(zhuǎn)之下,李文博的面子與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劉浮生亦是表達出了自已的意思,說是大人情,一點都不過分。

    就在李宏良走后不久,李文博便將電話打到了劉浮生的手機上。

    “小劉,抱歉�。偛攀虑樘�,我才抽出時間!另外你說的那件事,我也認(rèn)真想過!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發(fā)難并不合適!畢竟現(xiàn)在著急的是金澤榮,我們不妨等他先動,我們再動!你只要把手里的牌握好就行了!”李文博一副智珠在握的語氣說道。

    劉浮生微微一笑:“領(lǐng)導(dǎo)說的對,是我有些心急了�!�

    李文博笑道:“你還年輕,心性不穩(wěn)是正常的!畢竟我在官場,比你多歷練了二十余年,腦子可能轉(zhuǎn)的沒有你快!但這心性,卻還算磨練的不錯!今后路還長,你還是要戒驕戒躁,好好沉淀一下自已�!�

    劉浮生點頭:“多謝領(lǐng)導(dǎo)指點,我會努力�!�

    “哈哈!好!多的話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只要我們沉得住氣,就能立于不敗之地!至于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把秀山縣的改革,繼續(xù)推進下去!穩(wěn)扎穩(wěn)打,不要冒進!”李文博說完便掛了電話。

    劉浮生也收起了手機,淡淡一笑,其實給別人面子,屬于一個技術(shù)活兒。

    ……

    目前的情況,對劉浮生來說,金澤榮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只要李文博當(dāng)上遼南市市長,接下來他就可以領(lǐng)盒飯了。

    至于唐家,唐老三還沒有實力,左右整個家族,唐家是不會輕易放棄,遼南這條線的,那個海外勢力也一樣,遼南這里,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幾天徐光明很忙。

    他對外說的是,自已去遼南和奉天看病,實際上則如同走馬燈般,游走在遼南市的各地。

    他首先來的地方,就是水城市,因為馮國棟就在這里!

    兩人臭味相投的家伙,幾乎是一見如故,尤其提到劉浮生的時候,全都咬牙切齒,恨不得當(dāng)場歃血為盟,結(jié)成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馮所長!雖然我的官比你大,但這處境,卻比你差太多了!你說話至少還有人聽,可我呢?只能天天呆在病房里,連縣委大院都不敢進啊!劉浮生太他媽缺德了!”徐光明不無唏噓的說道。

    馮國棟喝了一口酒,點頭說:“徐書記這句話我同意!劉浮生那小子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太他媽壞了!要不是我提前就準(zhǔn)備好了退路,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郊區(qū)派出所當(dāng)片警呢,搞不好連警服都得被扒了!你知道回水城當(dāng)這個所長,花了我多少錢不?我一輩子的積蓄,都搭在里面了!”

    這倆家伙一邊喝酒,一邊訴說著,各自被劉浮生坑的血淚史。

    最后徐光明問道:“兄弟!之前你說的,關(guān)于劉浮生剛得了十五萬的事,靠譜不?”

    馮國棟點頭說:“絕對靠譜!我特意多留了一個心眼,派人在他們家最近的幾個銀行和信用社盯梢!劉浮生的父母,果然去銀行查余額了!我的人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十五萬一分不少!這小子,光是給他爹媽的零花錢就這么多,你說他自已得留多少?要我說,七位數(shù)肯定是有了!”

    徐光明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必須深挖,把劉浮生的犯罪證據(jù),全都掌握了,我們才能立于不敗之地!你之前電話里和我說,在水城有個重要的人,需要我也出面?這人是誰�。俊�

    馮國棟陰笑道:“這個人,估計徐書記也聽說過!前段時間,他剛在你們秀山縣的奉遠(yuǎn)鄉(xiāng),拿下了兩片菱鎂礦!”

    “奉遠(yuǎn)鄉(xiāng)?菱鎂礦?那不是之前王長柱兄弟,被罰沒的產(chǎn)業(yè)……我知道了!他叫馬銘!是你們水城這邊的人!”徐光明眼睛一亮。

    馮國棟冷笑說:“這個馬銘還有一層身份!他是劉浮生的高中同學(xué)!聽說他們在遼南,還聚過幾次,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

    徐光明瞇著眼睛,仿佛是聞到了血腥的野獸,咬牙說:“我說劉浮生那家伙,為什么把王長柱兄弟,給整的那么狠!然后又開始對礦業(yè)系統(tǒng)進行嚴(yán)打!什么狗屁的反腐維權(quán)?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把礦業(yè)系統(tǒng)給抓在手里,然后自已吃獨食,撈好處!”

    君子眼里都是君子,小人眼中盡皆齷齪!

    在徐光明和馮國棟這種人的心里,哪有所謂的兩袖清風(fēng),全都是擺出來給外人看的!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當(dāng)官就沒有不貪財?shù)模?br />
    所以馮國棟才會將馬銘當(dāng)成了重要的線索,以及關(guān)鍵人物。

    徐光明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冷笑道:“馮所長,你這個消息太重要了!明天咱倆就去找馬銘!憑著你和我的身份,肯定能從他的嘴里,詐出劉浮生的猛料!”

    第457章

    演技有點浮夸

    第二天,徐光明和身穿警服的馮國棟,一起來到了馬銘的辦公室。

    “馬總你好!我是遼南水城分局的馮國棟,這是我的證件!”馮國棟板著臉,遞上了自已的警官證。

    馬銘微微一愣,轉(zhuǎn)頭看向徐光明:“徐書記,你們這是?”

    他投下奉遠(yuǎn)鄉(xiāng)那兩座菱鎂礦的時候,徐光明還沒住院,所以兩人也打過照面。

    徐光明搖頭嘆了口氣說:“小馬!接下來你聽到的事情,千萬別害怕��!這也是我今天親自和馮警官過來找你的目的!咱倆也算是熟人,我就是來給你吃一粒定心丸的!這事兒大體上,和你的關(guān)系不大!你只要配合警方工作就行了!”

    馮國棟也冷著臉點頭說:“警方的政策,馬總肯定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只要馬總積極配合,我可以保證這件事盡量不影響到你!但如果馬總想要為什么人遮掩包庇的話,下回就不是我來找你談話了�!�

    這倆家伙一唱一和的,換成普通人,可能會被嚇出個好歹的!

    馬銘嘴角抽搐兩下,磕磕巴巴的說:“兩,兩位別光站著,坐、坐下喝杯茶!到底什么事兒��?”

    徐光明和馮國棟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冷笑。

    坐下之后,徐光明繼續(xù)唱紅臉,搖頭嘆氣:“小馬別著急,其實這事兒和你的關(guān)系不大,只是我們秀山縣的縣委書記,劉浮生同志犯了事兒了!你不是他的同學(xué)嘛,今年又在咱們秀山縣投了兩座菱鎂礦!所以我和馮警官,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劉浮生犯事兒了?”馬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露出驚愕的表情。

    馮國棟冷著臉點頭說:“劉浮生同志的問題很嚴(yán)重!我們手中也掌握了許多證據(jù)!今天來找馬總,也是想證實一下,其中的某些證據(jù)!希望馬總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事先聲明,如果馬總做偽證,可能會蹲監(jiān)獄!”

    馬銘臉色變幻不定,急忙搖頭:“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做偽證!只不過……我和劉浮生雖然是高中同學(xué),畢業(yè)之后卻沒啥聯(lián)系……”

    “馬銘同志!請你嚴(yán)肅對待這個問題!”馮國棟忽然沉聲打斷了馬銘的話,一臉正氣。

    徐光明也隨著,用勸導(dǎo)的語氣說:“小馬!這件事很嚴(yán)重,絕對不是隨便就能蒙混過關(guān)的!你和劉浮生什么關(guān)系,我們都知道!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你!現(xiàn)在大部分的情況,警方都已經(jīng)掌握了!能來找你,就是給你機會,你可千萬不要耽誤了自已�。 �

    馬銘聞言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猶豫。

    馮國棟見狀冷哼一聲,站起身說:“徐書記,我們根本就沒必要來這一趟!你就是心太善了!還想著挽救他,我看他是冥頑不靈,哼,咱們走吧!”

    說話之間,馮國棟轉(zhuǎn)身就要走。

    馬銘一愣。

    徐光明連忙拉住馮國棟,勸道:“馮警官你別著急!總得讓小馬好好想一想吧!小馬是年輕人,有時候分不清利弊輕重!你先坐!先坐!”

    說完,徐光明又轉(zhuǎn)向馬銘,苦口婆心的說:“小馬!我知道,因為劉浮生同志的關(guān)系,你可能不相信我!其實跟你交個實底,我也是舍不得你在咱們秀山縣的投資!你要是跟著劉浮生一起吃了官司,那兩座礦,還有奉遠(yuǎn)鄉(xiāng)的那些群眾,可就慘了�。∥沂切闵娇h的縣委書記,在秀山干了這么多年,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想看著自已的家,被劉浮生這個害群之馬給禍害了!除了你之外,其他的投資商,我也要去找一下!比如四海集團的鮑總!他的事兒比你更大,如果他先坦白,你可就沒機會了!”

    馮國棟的態(tài)度,以及徐光明的話,倒是真有點效果。

    馬銘的表情明顯有點動搖了:“我……我的確是給劉浮生拜過年,當(dāng)時也談了一下奉遠(yuǎn)鄉(xiāng)那兩座礦的事……”

    聽到這話,徐光明和馮國棟的眼睛全都一亮!

    徐光明略微有些激動的問:“你給劉浮生拜年?你都送他什么了?那兩座礦,又是怎么回事?”

    馬銘皺眉為難的說:“徐書記、馮警官!我要是說了,真能沒事?”

    馮國棟差點也沒繃住,表情古怪的點了點頭。

    可緊接著,馬銘卻搖頭嘆氣說:“不行不行!我還是覺得不能隨便亂說!唉……”

    徐光明:“……”

    馮國棟:“……”

    這個馬銘屬烏龜嗎?說話怎么這么墨跡呢!有事你就說�。�

    徐光明給馮國棟使了一個眼色,馮國棟頓時再次怒哼了一聲:“馬總?cè)绻F(xiàn)在不想說,那就等我們開始抓捕的時候,去警局再交待吧!”

    馬銘抱著腦袋,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兩位別逼我了好嗎?讓我再好好想想!我前幾天剛診斷出抑郁癥,你們再給我?guī)滋鞎r間……我、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見馬銘仿佛真的要精神崩潰的樣子,徐光明急忙笑道:“小馬別急!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再緩一緩也行!至于馮警官這邊,交給我!我努力幫你爭取時間……”

    “哼!”馮國棟冷哼一聲,轉(zhuǎn)頭直接就走出了辦公室。

    徐光明假意安慰馬銘說:“小馬!我也先不和你說了,我去勸勸馮警官!記住,機會就在你眼前,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說罷徐光明也緊隨著馮國棟一起走了。

    直到這兩人徹底離開之后,馬銘這才重新直起身子,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辦公室里間的門,也被拉開了,孫海笑嘻嘻的走出來說:“馬總!你這演技,有點浮夸啊!幸虧他們貪心,要是冷靜點,你都未必能蒙混過去!”

    馬銘所說的話,以及剛才的表現(xiàn),全都是孫海教的!

    劉浮生派孫海來,就是讓他來指導(dǎo)馬銘“演出”,以及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時,方便救場!

    馬銘臉不服氣的說:“我都對著鏡子練了很久了!我很認(rèn)真的好不好?要是他們再逼問,我還準(zhǔn)備當(dāng)場暈過去……關(guān)鍵是,劉浮生安排戲太多,我又不是專業(yè)演員!”

    “哼,你還是沒天賦,比我差遠(yuǎn)了!”孫海得意洋洋的一笑,隨后咂嘴感慨道:“我越來越佩服我?guī)煾噶耍趺淳湍懿碌�,徐光明和馮國棟第一個能來找你呢?”

    ……

    與此同時,徐光明和馮國棟的車上。

    “徐書記!你為啥不繼續(xù)問了?我感覺那個馬銘,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馮國棟有些失望的問道。

    徐光明冷笑說:“審問這方面,馮所肯定是比我厲害!可在拿捏人心這方面,我卻有一些經(jīng)驗!這次我們來詐馬銘,主要目的不是收集證據(jù)!只要確定馬銘和劉浮生之間,真的有事兒就行了!回頭我讓省紀(jì)委過來,他有什么都得交代出來!”

    馮國棟昨天就知道,徐光明能找到省紀(jì)委的人,聞言恍然點了點頭。只要馬銘和劉浮生之間真的有事,省紀(jì)委的人就一定能讓馬銘說實話!

    “如果馬銘打電話給劉浮生通風(fēng)報信呢?”馮國棟問。

    徐光明笑道:“這都不是事兒!我的人,一直盯著劉浮生的一舉一動!無論他去銀行轉(zhuǎn)賬,還是動用現(xiàn)金,我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第458章

    實在是高

    徐光明覺得,他總算拿到一手好牌!

    從縣里到市里,再到省里,所有關(guān)隘他都已經(jīng)打通了,劉浮生現(xiàn)在是甕中之鱉,只等他一收網(wǎng),就得束手待斃!

    接下來,金澤榮成為市委書記,他徐光明便會順勢青云直上,秀山縣委書記?那只是開始!假以時日,只要我好好巴結(jié)金書記,當(dāng)上遼南市長都有可能啊!

    想著想著,徐光明不由自主的哼起歌來。

    馮國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徐書記的心情不錯��!對了,我忘記問了,是誰在秀山縣盯著劉浮生�。俊�

    徐光明得意的說:“縣警局局長石星宇,還有縣商務(wù)局局長葉云澤!這些都是我早就布置好的暗子,有他們兩個臥龍鳳雛,劉浮生就盡在我掌控之中!”

    “高��!實在是高!”

    馮國棟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表示欽佩,一個警察局長,一個商務(wù)局長,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

    縣政府,常務(wù)副縣長辦公室。

    石星宇和葉云澤,全都坐在劉浮生的辦公桌前。

    “縣長,徐光明給我打電話,讓我最近注意你的行蹤!聽他那語氣,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到底出啥事了?難道你真的有把柄,被他抓住了?”葉云澤問道。

    石星宇也是滿臉的疑惑說:“徐光明給我打電話,意思差不多!他讓我安排可靠的人盯著你,說你就要完蛋了,屬于我們的好日子馬上就來!”

    面對兩人的問題,劉浮生微微一笑:“能讓你們盯著我,看起來徐光明除了蠢之外,也是黔驢技窮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什么事都沒有�!�

    劉浮生這么說,兩人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石星宇問道:“縣長,究竟什么事?我們方不方便知道?”

    劉浮生搖頭:“你們先按照他說的做就是,過幾天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葉局長先回去吧,我和石局長有點話要說�!�

    葉云澤點頭站起身走了。

    待到辦公室里,只剩下劉浮生和石星宇的時候,劉浮生這才說道:“石局長,你想過以后么?”

    以后……

    石星宇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很不愿意想這個問題,但也知道,這是回避不了的問題。

    他就算沒有親自參與,謀害之前的縣警局趙局長的事,可卻畢竟是知情人!甚至是其中的受益者!僅僅這件事,就能讓他永遠(yuǎn)脫掉警服,以及受到法律的制裁!

    更遑論,還有徐光明槍殺那個逃犯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石星宇說:“我選擇跟著縣長您,就是不想越陷越深,就是希望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至于以后,全看您了……”

    劉浮生平淡的說:“我不會包庇你。”

    石星宇的心微微一顫,強作鎮(zhèn)定的點頭說:“我明白!我不怨您!”

    “真的不怨?”

    “真的。”石星宇由衷的說:“我是警務(wù)人員,知道我觸犯了哪條法律,該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這也是徐光明以為捏住了我的把柄,把我當(dāng)自已人的原因……”

    說到這,他猶豫了一下,試探問道:“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您已經(jīng)決定,對徐光明出手了?”

    劉浮生點頭:“看來你猜到了!如今市長換屆在即,遼南市即將面臨改天換地的大變動,徐光明也可以從此退出舞臺了。我要你做的,就是把此前搜集到的,所有關(guān)于徐光明的證據(jù),全都整理起來,隨時準(zhǔn)備拿出來!”

    “好!”石星宇毫不猶豫的點頭。

    劉浮生滿意一笑:“不過,你同樣也可以放心!我從不會辜負(fù)任何一個幫助過我的人�!�

    這句話,讓石星宇徹底松了口氣:“對于這件事,我從未懷疑過!看到張茂才的經(jīng)歷,我就知道,劉縣長不是薄情寡義之輩。”

    “多的我不說了,咱們事上見吧�!眲⒏∩c頭一笑。

    石星宇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徐光明現(xiàn)在這些小動作,需不需要我出手制止一下?”

    劉浮生搖頭:“你什么都不用做,讓他盡情的上躥下跳吧!欲要使敵人滅亡,就得先讓他瘋狂!”

    ……

    徐光明的確瘋狂了。

    他和馮國棟兩人,在試探過馬銘之后,竟然直接殺到了劉浮生的另一個同學(xué),李江那里!

    李江也在秀山縣投資開了一家服裝店,生意很不錯!

    這小子比馬銘的演技更浮夸,剛說到“關(guān)鍵”時刻,當(dāng)場眼皮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

    徐光明和馮國棟趕緊跑了,因為李江的表現(xiàn)和馬銘差不多!他和劉浮生,也“有事”啊!

    隨后,他們又找到不少劉浮生之前的熟人。

    其中遼南市刑警二大隊隊長葛盡忠的話,更讓這倆家伙興奮不已!

    葛盡忠醉醺醺的,大著舌頭說:“你們知道,當(dāng)初我們劉隊,第一次去見霍啟生的時候,收了多少錢嗎?三百萬!滿滿一箱子的錢�。 �

    馮國棟故意不信:“葛隊,你可別吹牛了!好像你親眼看見一樣!”

    葛盡忠撇嘴:“我吹牛?不信你問王廣生!他是和劉隊一起去的!霍啟生的人,給劉隊送錢箱子的時候,還是王廣生給開的后備箱呢!”

    徐光明試探問道:“那現(xiàn)在這些錢……”

    咣當(dāng)一聲!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葛盡忠就一頭栽在桌子上,呼呼的睡著了!

    這個消息,可把徐光明和馮國棟給樂壞了!

    三百萬!

    那可是巨額貪污!再加上其它的那些事兒,足夠劉浮生把牢底坐穿了!

    ……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瘋狂奔波之后,徐光明和馮國棟,終于覺得他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

    徐光明親自撥通金澤榮的電話,眉飛色舞的說:“金書記!劉浮生貪污的證據(jù),我都已經(jīng)掌握了!這小子貪污數(shù)額特別巨大!我猜這些錢,他肯定不可能一個人獨吞!其中大部分,或許已經(jīng)進了李文博的口袋!我們現(xiàn)在可以申請,正式對他調(diào)查了!”

    “你猜?或許?”金澤榮皺了皺眉,再次確認(rèn):“你用了這兩個詞,是不是覺得,還無法確定?”

    徐光明笑容微微一僵,但此時此刻,留給他翻盤的機會已經(jīng)不多了,上了賭桌,哪里還有回頭的可能?

    徐光明咬了咬牙,賭咒發(fā)誓道:“金書記請放心!我無比確定,劉浮生貪污受賄數(shù)額巨大!我用腦袋擔(dān)保,只要對劉浮生展開全面調(diào)查,我們絕對能把這個害群之馬,繩之以法!”

    金澤榮怎么都想不到,壓倒自已的最后一根稻草,居然是徐光明。

    聽到如此篤定的話之后,他長出了一口氣,沉聲說:“你們做的很好!現(xiàn)在我就給省紀(jì)委組織部的余部長打電話,你們立即去奉天,把所掌握的證據(jù),全都交給紀(jì)委組織部吧!”

    第459章

    百分之百

    省紀(jì)委組織部部長余正凱的心情,現(xiàn)在并不美好。

    因為他的兒子余振鐸,剛從秀山縣回來,此時正將他在秀山縣所遭受的“委屈”,原原本本的說給父親聽,目的不言而喻,這口氣,小余咽不下去。

    老余比兒子聰明多了,他當(dāng)場就說:“你打呂子健這件事,并不是巧合,恐怕有人故意設(shè)計��!”

    余振鐸也說:“秀山縣的徐光明書記,跟您意見相同!我們分析,應(yīng)該是劉浮生下的黑手……”

    “不止劉浮生!還有羅君竹和孫海!是他們?nèi)齻人,一起設(shè)計的你!”余正凱搖頭沉聲說。

    還有孫海和羅君竹?

    余振鐸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其實也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被父親證實之后,心中非常的沮喪。

    畢竟,羅君竹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

    余正凱冷眼看著兒子說:“你追求羅君竹那么久,她卻和別人一起來設(shè)計你!你輸?shù)奶珡氐琢耍 ?br />
    “我也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該怎么辦?你倒是教教我!”余振鐸煩躁的反問。

    余正凱輕嘆一聲:“振鐸,人最重要的,是看清眼前的形勢!現(xiàn)在劉浮生和羅君竹是站在一邊的!你若是動他,肯定會遭到羅君竹和孫海的反擊!他們身后是誰,你應(yīng)該很清楚!”

    余振鐸深吸了一口氣:“難道我要忍?”

    “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余正凱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但低頭的只是這一件事,而不是對那些設(shè)計你的人!這件事,你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等以后有機會,這筆賬再慢慢的算……”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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