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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誰?”秦光和韓大偉,同時一愣。

    劉浮生說:“佟凡和王翠玲!”

    韓大偉立即問道:“難道有人想對他們出手?他們可是整個案子,重要的突破口��!”

    劉浮生點頭說:“沒錯,其實我也很期待,陸書記會喊人對他們兩個動手!如此一來,他們就會徹底對陸書記失望了!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們可以公開公安部的身份……我們的底線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把佟凡和王翠玲從奉天市局帶走!”

    秦光和韓大偉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說:“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們了!”

    只要能夠公開身份,許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劉浮生正要離開專案組時,孫靜忽然叫住他問道:“劉組長,你剛才說兩天之后,我們在機場見面,這兩天你需要做什么?我能幫上忙嗎?”

    劉浮生搖頭一笑:“不需要幫忙,我只是去下一盤棋�!�

    ……

    前往澳市之前,劉浮生還要做出一些安排,現(xiàn)在他所想的,并不是整個案件,如何偵破,而是在案件偵破之后,將會遇到的那些情況!

    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劉浮生悄然離開奉天,回到了遼南市。

    遼南市,原奉遼省政法委書記李宏良的住處。

    今天沒有小雞燉蘑菇,李宏良的面前,擺著一盤棋,此時棋局已經(jīng)下到一半,對面執(zhí)棋的,正是劉浮生。

    兩人旁邊,煮茶器上熱水咕嘟嘟地冒著,整個房間彌漫著茶香……

    “所以在你看來,老陸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李宏良平靜的問道。

    劉浮生喝了一口茶,點點頭說:“我已經(jīng)把來龍去脈,全都對李伯說了……公安部在秘密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陸書記有嚴(yán)重的,泄露國家機密,串通海外間諜組織的嫌疑!這不是劫,而是罪孽!”

    李宏良嘆了一口氣說:“是�。∪魏纬鲑u國家的行為,都是與人民為敵!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任何人都不會允許,他度過這一場劫難!”

    此前,劉浮生已經(jīng)把能說的事情,都對李宏良說過了。

    他知道,想讓這位老棋癡幫忙,就必須透露出一些具體的內(nèi)容。

    李宏良不會心甘情愿的,給任何人當(dāng)棋子,哪怕是劉浮生,甚至他的親兒子李文博。

    果然,聊完陸茶客的事情之后,李宏良略微生出了一些興趣:“那么接下來,你該說說來意了。”

    劉浮生笑著走了一步棋:“我覺得,這是李伯……嗯,嚴(yán)格來說,是李市長的一次機會!”

    “什么機會?”李宏良饒有興致的,看著劉浮生笑道。

    劉浮生嘿嘿一笑:“李伯,我們還需要打啞謎嗎?您老人家一直都沒有真正退隱,一直都在幫著李市長,謀劃將來的事情!”

    “上一次的掃黑行動,也就是魏司令員帶兵去遼南市局演習(xí)的時候,您已經(jīng)收攏了許多省里的暗棋!”

    正如劉浮生所說,那次李宏良賺得盆滿缽滿,不但成功的把汪名揚,重新打回了二線,拱手將遼南市的權(quán)力,送給了李文博,更暗中收服了,省公安廳副廳長陳志國,省紀(jì)委副書記李洪新,以及駐省警察廳紀(jì)檢組組長王建福,這三個重要的人物!

    再加上,原本的省委組織部常務(wù)副部長高凌岳……那個時候,李宏良就已經(jīng)掌控了,奉遼省內(nèi)的諸多人脈!

    那次行動,只是三年前的驚鴻一瞥,時至今日,李宏良手中,究竟有多少暗棋,就連劉浮生,都很難算得清楚!

    劉浮生只是十分篤定,李宏良手里,絕對有著不容小覷的底牌!而現(xiàn)在,就是把這些牌,拿出來透透風(fēng)的時候了!

    李宏良笑道:“你小子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劉浮生說:“我知道,李伯留著一步關(guān)鍵的棋,還沒有走!”

    李宏良不動聲色的問:“哪一步棋?”

    劉浮生平靜地說:“不管是當(dāng)初的四大派系,還是現(xiàn)在的三大派系,都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咱們奉遼省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省委書記馬玉清�!�

    “馬書記?”李宏良深深的看劉浮生一眼,并沒有立即說話。

    劉浮生笑道:“我在奉天市這段時間,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傳聞,當(dāng)初李伯在省委的時候,下棋從來都沒有對手,只有和馬書記下棋時,才會勝負(fù)參半!你們可是很好的棋友��!”

    聽到這句話,李宏良略微沉默了片刻,隨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平靜的說道:“沒錯,我和馬書記,的確是很好的棋友!只不過,馬書記除了喜歡和我下棋,還喜歡跟老陸喝茶,沒事的時候,也喜歡讀讀三國,或者討論一下佛學(xué),難道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李宏良的話,每一句都有著明顯的暗示。

    他是在告訴劉浮生,這位省委書記,并不是李宏良一個人的棋友。

    實際情況,也的確是這樣,之前省里有四大派系,卻沒有人提到這位,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書記,正是因為,這位馬書記,是一個真正喜歡和稀泥的角色!

    他看似什么都不管,但實際上,卻與當(dāng)初的四大派系,現(xiàn)在的三大派系,都有著十分緊密的聯(lián)系。

    與其說,目前省里是三大派系鼎足而立,相互斗法,倒不如說,這個三大派系的格局,本身就是這位馬書記,一手造成的!

    在劉浮生看來,這位馬書記,才是一個真正的博弈高手,奉遼省有如今的格局,馬書記功不可沒!

    第1096章

    撫遠

    李宏良覺得,劉浮生找自已幫忙,就是想從馬書記那里,獲得一些助力,因此,他要告訴劉浮生,目前這種情況,馬玉清不可能旗幟鮮明的,站在任何一方!

    因為馬玉清比誰都清楚,能在省級層面,攪風(fēng)攪雨的三個人,哪一個背后,都有著燕京的關(guān)系,偏偏他馬玉清,卻沒有牢固的,燕京的關(guān)系!

    所以在三大派系,真正發(fā)狠斗起來的時候,馬玉清只能選擇袖手旁觀,無論他支持哪個派系,都有可能會,得罪另外兩方身后的燕京關(guān)系,從而對他造成不良的影響!

    此時,劉浮生也感覺到了,李宏良和馬玉清有著類似的想法,這件事,他也在跟自已打太極呢!

    至少在劉浮生掏出真正的底牌之前,李宏良絕對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任何事情。

    對于李宏良來說,現(xiàn)在的格局,他已經(jīng)比較滿意了,兒子李文博的成長,已經(jīng)遠超他之前的預(yù)料。

    李宏良覺得,李文博如果能在遼南闖出一番事業(yè),就在遼南繼續(xù)奮戰(zhàn),若不能,就直接以遼南做跳板,再調(diào)回省廳,退休之前,混一個正廳級干部,安安穩(wěn)穩(wěn)的,也沒什么遺憾了。

    可現(xiàn)在,李文博不但達到了正廳級,更掌控了遼南市的核心權(quán)力,成為奉遼省名副其實的一方諸侯,他還有必要,再去冒險,搏更大的機遇嗎?

    這些想法,劉浮生也略知一二,他嘆了口氣說:“我理解李伯的難處!但如果我想送馬書記一份大禮呢?”

    李宏良笑道:“送什么?”

    劉浮生拿起一枚棋子,輕輕落在另一個方位:“我能給馬書記,他最想要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我卻不方便自已遞上去,唯有李伯這樣的老棋友,才有可能把這個東西,當(dāng)面交給馬書記!”

    李宏良說:“你想送的這份大禮,是關(guān)于燕京方面的關(guān)系?”

    劉浮生說:“李伯通透,若非如此,又豈能算得上是大禮呢?”

    李宏良猶豫著問:“是魏家嗎?”

    現(xiàn)在燕京的形勢有些微妙,魏家正在全力運作著,魏祁山回到奉遼的事情!而劉浮生之前,對魏祁山有恩的事,李宏良也是知道的!

    他覺得,魏家很有可能,把劉浮生當(dāng)成一個紐帶,來與奉遼省的官方取得聯(lián)系!

    以劉浮生的智慧與城府,自然也很有可能,趁機把魏家卷入奉遼的亂局之中!

    但劉浮生卻搖了搖頭說:“不是魏家,而是楊家�!�

    “楊家?”李宏良頓時瞇了瞇眼睛!

    如果劉浮生說的是魏家,那么李宏良大概率會直接拒絕。

    因為魏家屬于軍方,在政治上插手的空間并不大,馬玉清想把魏家當(dāng)作靠山,或者拿到什么好處,也并不容易。

    既然如此,自已又何須節(jié)外生枝?

    但楊家卻不一樣!

    楊家也是元勛世家,這些年來,一直都致力于官場政治方面,在政壇的力度,顯然比魏家大得多!

    劉浮生說:“楊家的獨子楊山,和胡書記的外孫是好朋友!”

    李宏良心中微微一動:“老胡竟然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份大禮,你應(yīng)該讓老胡去送,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劉浮生笑了笑說:“兩個原因!首先,胡書記很快就要退休了,這種情況下,楊家對胡書記的興趣就不會太大,想要長期插足奉遼省,胡書記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其次,如果胡書記真能得到楊家的支持,又何必把這份禮物,轉(zhuǎn)手送給馬書記呢?如果送出這份關(guān)系,那么胡書記自已,又將如何自處呢?”

    “有道理……”李宏良點了點頭。

    胡三國退休的事,很好理解,人走茶涼,無法成為長久的助力,換做誰都不會把他當(dāng)成首選。

    另一方面,胡三國現(xiàn)在是省紀(jì)委書記,可以說,距離馬玉清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就算胡三國真的想送,馬玉清也未必能信啊!

    李宏良還有一些疑惑,可是,還沒等他發(fā)問,劉浮生就已經(jīng)淡淡的說:“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第三條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原因——楊山是孫海的關(guān)系,而孫海,要聽我的話!”

    “聽你的?”李洪梁詫異的看向劉浮生,這短短幾個字之中,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沉默了半分鐘之后,李宏良深吸了一口氣說:“真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做了,這么大的一個局!”

    劉浮生笑道:“李伯見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我是無根的浮萍,路邊的野草,只能步步運籌,處處小心!但有一點,李伯可以放心,這件事情,只會對李市長有好處!而沒有任何的壞處,因為,在我整個布局之中,真正坐收漁利的,其實是李市長��!”

    李宏良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要把話說的這么好聽!我絕對不相信,你沒有任何圖謀!說說吧,你想要什么?”

    劉浮生笑道:“李伯,我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著李市長開疆拓土……當(dāng)然,我也有自已想要的東西,那就是——撫遠!”

    撫遠市?

    李宏良緩緩的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水,隨后慢慢的喝著,目光盯著面前的棋盤……

    在他看來,劉浮生的野心,有點大了!

    撫遠市并不是尋常的地方,那是一座地級市!并且還是建國以后,整個國家最早的煤都和重要的工業(yè)基地!

    即便這些年,撫遠已經(jīng)沒落,破敗不堪,但畢竟級別還在那里!

    更重要的是,劉浮生這種行為,相當(dāng)于要跳出遼南市這個圈子!

    李宏良太知道劉浮生的手段了,一旦劉浮生真的獨當(dāng)一面,將來對他,或者說李文博又會有什么影響呢?

    生出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李宏良重視劉浮生,就是在給兒子李文博尋找左膀右臂,即便他預(yù)感到,未來劉浮生的成就,很有可能比李文博更高,但卻沒想到,劉浮生單飛的日子,會這么快就到來��!

    劉浮生并沒有打攪?yán)詈炅嫉乃妓鳎锹朴频暮戎�,直到�?shù)分鐘后,他才笑著說道:“李伯,該你走棋了�!�

    李宏良搖了搖頭說:“這一步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第1097章

    分庭抗禮

    劉浮生可沒有耐心,讓李宏良慢慢考慮,他既然提出了要求,就沒想過給李文博思考的余地!

    他笑著說:“李伯,你猜李市長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代理的市委書記?”

    李宏良說:“你小子不用敲打我,我當(dāng)然很明白,在省內(nèi)各方的博弈之中,誰都不想徹底放棄遼南市!雖然代理和兼任,聽著區(qū)別不大,但其中卻有巨大的博弈空間!若不是最近省里那三個老家伙斗得太兇,恐怕早就有人試探著,和我談條件了!”

    劉浮生點頭說:“李伯通透啊,但我說這個,真不是敲打您的意思,我也沒有那個膽子!我這么說,是因為奉遼省正面臨著,從未有過的巨大變局!”

    “陸書記的事,我已經(jīng)向李伯匯報過了,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李伯覺得,省內(nèi)的格局又會發(fā)生什么變化?”

    李宏良說:“老陸如果被繩之以法,剩下的就只有老胡和老王他們……或者二虎相爭,或者再有新人加入戰(zhàn)團,最壞的結(jié)果,無外乎一家獨大�!�

    劉浮生點頭說:“不管哪個結(jié)果,李伯都得為李市長,爭奪一席之地吧?”

    李宏良笑呵呵的說:“難道我送出這份大禮,就能有李文博的一席之地嗎?”

    劉浮生說:“沒那么簡單!現(xiàn)在李市長在遼南市,雖然政績不俗,但想達到職位的躍遷,卻還差點火候!正常的情況,至少在他市長任期之內(nèi),想要獨當(dāng)一面,還很困難!可是,馬書記絕對可以有一席之地,他也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李宏良緩緩說道:“這話對路,既然如此,其實,我最在意的是你,我希望你能幫著文博,度過這一段,最艱難的時期!”

    這才是李宏良心中的打算。

    李文博很難在遼南市長,或者說市委書記的任期之內(nèi),真正達到級別和職位上的躍遷,更不可能直接成為,省內(nèi)的一大派系!

    李宏良雖然彈精竭慮地,幫著自已的兒子保駕護航,但同樣也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讓他的全盤計劃統(tǒng)統(tǒng)落空!

    這種情況下,李宏良當(dāng)然希望,能把劉浮生留在李文博身邊,出謀劃策,沖鋒陷陣!

    李宏良非常欣賞劉浮生,他甚至想過,如果劉浮生點頭同意,在省內(nèi)的風(fēng)浪結(jié)束之后,他會讓李文博把劉浮生運作到遼南市副市長的位置上!

    畢竟現(xiàn)在劉浮生的行政級別,已經(jīng)是副廳了,是有資格擔(dān)任這個職位的!

    可是李宏良萬萬沒想到,劉浮生的野心,比他想象的更大!

    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后,李宏良又補充道:“我覺得,你小子根本沒必要,把步子邁得這么大!”

    劉浮生輕輕點頭說:“我明白,如果我留在遼南市,有李伯和李市長在上面幫我撐著,我可以步步為營,一點點的打好根基!但說到底,遼南依舊是李市長的,而我如果這么選擇,就至少要在遼南,待上五年的時間!對于我來說,五年的時間,是很漫長的�!�

    李宏良微微一皺眉:“你小子現(xiàn)在才多大?五年時間,你還覺得漫長?”

    劉浮生搖頭笑道:“李伯,我想真正能夠,做出一些屬于自已的功績!”

    既然李宏良推心置腹,劉浮生也就把自已心里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留在遼南,他這五年做出的功績,幾乎都是李文博的!

    他固然可以得到一些好處,并且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有些東西,注定不會屬于他劉浮生!

    所以這一次,劉浮生要跳出遼南,前往撫遠,他不想再托庇于李文博和李宏良的羽翼之下,更不想與這對,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父子為敵!

    沒錯,這也是劉浮生此番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

    劉浮生不甘于人下,他不但在秀山縣,干掉了專橫跋扈的徐光明,更能動用種種手段,先后除掉了何建國、汪名揚,乃至于金澤榮、郭陽等人!他自然也有手段,與李文博對抗,李文博想要再壓制他五年,這根本不可能!

    李宏良同樣聽出了劉浮生的意思,尤其在此之前,劉浮生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了李宏良,他手中還有楊家這張王牌!

    如果李宏良不想用這張牌,劉浮生很可能就自已來用了!

    如果讓劉浮生去撫遠市,劉浮生就會成為,李文博在外部的強大助力,如果強行留住劉浮生,則可能會激起他的反彈……

    李宏良盯著劉浮生,足足有數(shù)十秒鐘的時間:“你是在告訴我,把你留在遼南,等于在我兒子身邊,埋了一顆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的炸彈?”

    劉浮生平靜的說:“如果我在撫遠,一定可以成為李市長,在省里的助力!李伯應(yīng)該了解我,我對于朋友,從來都會不遺余力的幫助。”

    李宏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我原本以為,這一天至少要在五六年以后才能到來,卻沒想到,你小子剛?cè)牍賵鋈曜笥�,竟然已�?jīng)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李宏良說的沒錯,別人或許并不清楚,他卻看得分明!眼前的劉浮生,手中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底牌,這次奉天的動蕩之中,劉浮生根本就沒有,借用李宏良與李文博的力量,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能以辦事處主任的身份,在省內(nèi)攪動風(fēng)云,恰恰說明,劉浮生羽翼已成!

    劉浮生聽到李宏良的話之后,只是淡淡一笑:“李伯,抱歉了,我無非因勢利導(dǎo)而已,你曾經(jīng)說過,我是孫猴子,早晚要鬧天宮的。”

    李宏良嘆息一聲:“說說你的構(gòu)想吧!”

    劉浮生平靜的說:“在我的構(gòu)想之中,這場風(fēng)波結(jié)束之后,省內(nèi)會出現(xiàn)兩個半的格局!”

    “兩個半?”李宏良重復(fù)著這三個字。

    劉浮生說:“兩個,是馬書記和王佛爺,在得到楊家這張牌之后,馬書記自然不會再甘心做和事佬,畢竟,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走上前臺是一種必然!”

    “而在風(fēng)波結(jié)束之后,會有許多職位空缺,等著人來填補!那時,王部長無疑就是收獲最大的人,甚至很有可能再進一步,成為省委副書記。”

    “如此一來,王部長也就擁有了,和馬書記分庭抗禮的實力!”

    第1098章

    經(jīng)停中轉(zhuǎn)

    李宏良說:“那半個呢?”

    劉浮生笑道:“這半個,自然就是李文博,李市長了!如果李伯能把楊家這張牌,送給馬書記的話,馬書記肯定投桃報李,李市長接下來,一定不會再當(dāng)代理市委書記,而是兼任市委書記!”

    “與此同時,李伯之前在省內(nèi)留下的那些關(guān)系,也可以趁勢得到一定的升遷,從而結(jié)成更加緊密的同盟,形成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一旦我到了撫遠,也就等同于,咱們這一派系,至少掌控了遼南和撫遠兩座城市!之所以算半個勢力,就是因為,李市長還沒有進入省委而已!”

    李宏良擺擺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只有這兩座城市,似乎還遠遠不夠!這兩座城市加起來,還沒有奉天或者濱城一半的經(jīng)濟體量呢!”

    劉浮生說:“李伯,你不要忘了,在省常委的辦公桌上,還擱置著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那就是,奉天和撫遠的一體化議案!”

    奉天和撫遠一體化?

    李宏良的眼睛微微一亮!

    他盯著劉浮生說:“原來你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

    劉浮生笑著問道:“這兩座城市,一體化成功之后,李伯覺得,我所說的格局,會不會成形?”

    李宏良嘆息道:“奉天、撫遠、遼南!這三座城市聯(lián)起手來,自然足夠成為,我們在省內(nèi)鼎足而立的基礎(chǔ)!如果五年之后,文博能夠再往前走一步,進入省委的話……那何止是兩個半,鼎足三分,都不在話下!只不過……”

    說到這,李宏良忽然玩味的看著劉浮生:“五年之后,這個派系究竟屬于李文博,還是屬于你劉浮生呢?”

    劉浮生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李伯還用得著糾結(jié)嗎?”

    李宏良怔了片刻,搖頭笑道:“你說的對!是我想多了!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和我們這些老家伙可不一樣!你又怎么會,只禁錮在奉遼一��?像你這種劍走偏鋒,兵行險招的風(fēng)格,往往只會有兩個結(jié)局,或者一飛沖天,或者萬劫不復(fù)!”

    對于李宏良的評價,劉浮生并沒有否認(rèn),因為他同樣也是這么想的!

    片刻之后,他笑著說:“在我們推測的,新的三大派系之中,李市長是最年輕的!他的年紀(jì)要比如今的陸書記,還小上許多呢!假以時日,怕是很難再有人,能與李市長相提并論了!”

    李宏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是��!只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所推測的兩個半派系之中,為何沒有老胡的存在?”

    劉浮生輕輕嘆息說:“因為,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胡書記�!�

    這句話,透露出的信息非常大。

    李宏良瞇著眼睛,尋思了片刻,輕輕一笑說:“古有諸葛亮,隆中一對,定鼎天下三分!今有你劉浮生,煮茶下棋,架構(gòu)奉遼未來!看起來,當(dāng)初我讓你幫我下的炮碾丹砂那局棋,真是走對了��!”

    劉浮生笑呵呵的,給李宏良倒了一杯茶說:“李伯客氣了,我固然是謀劃了許多,但說到底,還要李伯鼎力相助才行!我與李伯是互相成就!我一直都秉承著,初入官場時的初心,過程可以博弈,但結(jié)局,必須是雙贏!”

    李宏良此刻已經(jīng)權(quán)衡了所有利弊,不禁也是豪氣陡升,他點頭說道:“你小子把我說服了!我就陪你玩這一局,我們各取所需!將軍!”

    話音落下,李宏良拿起棋子,啪的一下,重重的落在棋盤上!

    劉浮生微微一笑,將自已的帥,輕輕向旁邊走了一步,隨后說道:“感謝李伯對我的支持!這一盤棋,就算和局吧!我實在不好意思,再贏李伯的棋了!”

    就算和棋?

    李宏良微微一愣,隨后仔細看了一下,棋盤上雙方的布局,無奈的說道:“你小子什么時候,偷偷把殺局都布好了?不行!我用不著你讓!咱們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殺得多慘!”

    劉浮生淡淡一笑,茶香飄渺之中,楚河漢界,風(fēng)云再起。

    ……

    兩天之后,劉浮生背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包,來到了奉天機場,與孫靜會合。

    無論何時何地,孫靜都不會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打扮的花枝招展,她還是素面朝天,身上的衣物,也清一色的非常樸素。

    劉浮生看了一眼,孫靜身邊碩大的行李箱,不禁笑道:“沒想到孫法醫(yī)的行李這么多?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只會簡單的一個背包,就全都搞定了呢!”

    孫靜平靜的說:“這些都是我的寶貝,只要是公務(wù)出差,我就絕對都要帶著。”

    “寶貝?”劉浮生挑了挑眉毛。

    孫靜笑著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陪我去托運行李吧,這些東西是無法帶上航班的�!�

    片刻之后,劉浮生才終于知道,孫靜這一箱子寶貝都是什么。

    箱子里面,竟然全都是,用來解剖和分析、化驗的醫(yī)療工具!

    這些東西當(dāng)然不可能讓私人帶上飛機,甚至連托運,都有一定的難度。

    好在孫靜直接向機場的工作人員,出示了自已法醫(yī)的證件,這才順利通過檢測,辦好了托運手續(xù)。

    值機之后,兩人坐在候機大廳,孫靜問道:“我看機票,要在湖東省經(jīng)停中轉(zhuǎn)?而且兩個中轉(zhuǎn)航班之間,間隔的時間,竟然有四十個小時!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浮生笑了笑說:“因為我有些私事,想請孫法醫(yī)幫忙。”

    “雖然我覺得,法醫(yī)這個稱呼很順耳,但我們是秘密行動,你還是換個稱呼吧!”孫靜蹙眉說道。

    劉浮生說:“沒問題!那我就叫你小靜吧……”

    孫靜瞥了他一眼,打斷說:“你的年紀(jì)沒有我大,這個稱呼,你覺得合適嗎?”

    劉浮生笑著說:“在專案組里,我的年紀(jì)最小,但我和張明亮之間,也是小張和劉哥的稱呼,就連沈青青也……”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喜歡按照規(guī)矩做事!他們對你是盲目崇拜,而我卻沒有……這樣吧,你可以叫我孫姐或者靜姐,我叫你小劉!”孫靜不等劉浮生說完,就直接做了決定。

    劉浮生嘴角微微抽搐,沒看出來,這位孫法醫(yī),還挺喜歡當(dāng)姐姐的?不過也無所謂,只是個稱呼而已。

    第1099章

    你選對人了

    見劉浮生沒有反對,孫靜滿意的一笑,然后繼續(xù)問道:“你那件私事,要在湖東辦?”

    劉浮生說:“是啊,靜姐,你帶的這些寶貝,應(yīng)該都能派上用場!只是,到時候我們就沒有休息時間了,你最好能在飛機上先睡一覺�!�

    孫靜淡淡的說:“所以,這就是你自掏腰包,升級頭等艙的原因?”

    劉浮生聳了聳肩說:“那倒不是!升級頭等艙,只是因為我不缺錢,而且,我還沒有坐過頭等艙呢,正想體驗一下!”

    劉浮生說的是實話,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沒有坐過頭等艙。

    這一世自然不必說了,他工作以來,就算出公差,也要本著廉政的原則,盡量坐經(jīng)濟艙出行,而前一世,則是因為張家對他財務(wù)方面的壓榨和管制,想坐頭等艙,也沒有那個實力……

    但現(xiàn)在,劉浮生那本書的銷量很不錯,手頭也有不少存款,既然是私人出行,當(dāng)然要好好享受一下,頭等艙是什么感覺了!

    ……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后,劉浮生和孫靜來到了湖東省會,香山市的香山機場。

    取出行李之后,劉浮生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隨后對孫靜說:“外面有車來接我們�!�

    孫靜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浮生說:“沒想到,你在湖東上也有熟人?”

    劉浮生說:“畢竟有事要做,當(dāng)然得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這次辛苦靜姐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機場內(nèi)部路,果然,一輛極為普通的越野車,正停在那里呢。

    車上的人也看到了劉浮生他們,立即打開車門,快步走了過來。

    此人身材健碩,行動敏捷,臂力也比常人大上不少,孫靜幾乎拎不動的行李箱,在他的手里,卻輕飄飄的,如同一床棉被。

    尤其這個人的臉色,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透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青黑之色。

    孫靜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說道:“你把臉上的刺青,給洗掉了?”

    那個男人看了孫靜一眼,點頭說:“當(dāng)初年少無知,喜歡亂搞,后來后悔,就洗掉了�!�

    孫靜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倒不覺得,你是在亂搞,從你五官的協(xié)調(diào)程度,以及刺青的面積能夠看出,你是想毀掉自已原來的面貌!而現(xiàn)在,你也正在想盡辦法,要恢復(fù)原來的樣子�!�

    男人略微沉默,沒有回答孫靜這個問題,而是打開了車門,率先坐進駕駛室。

    上車之后,劉浮生對孫靜介紹道:“靜姐,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周至!”

    沒錯,開車來接劉浮生的,正是周至。

    聽到劉浮生介紹了孫靜的名字和職業(yè),周至也點頭說:“難怪,原來你是個法醫(yī)�!�

    孫靜平靜的說:“我在解剖尸體的時候,見過你這樣的情況,能夠恢復(fù)到你現(xiàn)在的水平,說明你在這方面,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啊�!�

    如果一般人,聽到孫靜說出這些話,或多或少的,都會心里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哪有見面就談解剖尸體的?

    周至卻不以為意,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說:“可惜,除非把整張臉皮割掉,重新?lián)Q一張,否則我再也回不去了�!�

    孫靜說:“我能聽的出,你對毀容這件事,并不感到后悔,我覺得這樣,也就足夠了,無論貌似潘安、宋玉,或者美得如同西施、貂蟬,本質(zhì)上,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

    “每當(dāng)我割開那些精致的皮膚,看到里面與尋常人并沒有任何區(qū)別的血肉組織時,我都會覺得,其實人把那么多時間、精力和金錢,花在這副皮囊上,實在是虧本的買賣�!�

    周至認(rèn)真的說道:“有道理。”

    說完,他便發(fā)動汽車,一腳油門,帶著兩人,離開了香山機場。

    ……

    一路之上,周至很少說話。

    孫靜壓低聲音,對劉浮生說:“你這個朋友,身上的殺氣很重,應(yīng)該是從軍的吧?”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這你都能看出來?”

    孫靜說:“我沒見過多少活人,但死人見的卻挺多,有些人即便是死了,身上也會凝聚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場或者特質(zhì),雖然很弱,但我能感受到。”

    劉浮生無奈的說:“靜姐,從咱倆上飛機開始,你所有的話題,就沒有離開過死亡或者死人!什么時候,你能換個有點活力的話題��?”

    孫靜微微一笑:“或許有些人覺得,這種話題是禁忌,但我卻覺得,沒有什么不能討論的,死亡本就是每一個人,都必須要經(jīng)歷的過程,而且你找我?guī)兔μ幚淼乃绞�,�?yīng)該也和死亡有關(guān)吧?否則,你也不會說,我?guī)У哪切⿲氊愑杏锰幜恕!?br />
    劉浮生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他這次專門把孫靜帶到湖東省,的確是要做一些,和死亡有關(guān)的事情!

    這件事情,并不在湖東省的省會香山市,而是在香山附近的,另外一座城市,那里距離香山機場,大約有六七個小時的車程。

    ……

    一路無話,汽車很快就進入到一片群山之中。

    周至經(jīng)過漫長的沉默之后,忽然說道:“為了避免麻煩,我們不會直接前往墓園,而是在附近的,一個農(nóng)舍租了院子�!�

    劉浮生看向窗外說:“我真沒想到,在這偏遠的山區(qū),還能看見修得這么好的道路!這條路,肯定有人精心維護!”

    周至笑了笑說:“這條路,是這座城市,養(yǎng)護費用最高的路了!因為這條路的盡頭,就是他們家的祖墳,每年他們家,都會有人從燕京趕回來祭拜!所以,當(dāng)?shù)氐墓賳T,不敢有絲毫懈怠與疏忽!”

    劉浮生笑道:“也是!要是連路都養(yǎng)護不好,那些人的烏紗帽,恐怕就戴到頭了!”

    說完這番話,劉浮生看了孫靜一眼,卻發(fā)現(xiàn)孫靜從頭至尾,都沒有露出疑惑的表情,甚至也沒有對他們兩人的對話,加以詢問的意思。

    要知道,劉浮生和周至的對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若是換作旁人,恐怕早就忍不住開始詢問,甚至露出擔(dān)心,或者吃驚的表情!

    周至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孫靜的模樣,忽然笑了笑說:“劉先生,你選對人了!”

    第1100章

    掘墓

    又過了十幾分鐘,越野車終于停在了,周至所說的那座農(nóng)家院里。

    這個院子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十分普通,但無論劉浮生還是孫靜,都能發(fā)現(xiàn)周圍至少布置有五六個暗哨,防守非常森嚴(yán)!

    可是即便這樣,孫靜也沒有多問一句話,而是默默下車,接過周至遞來的大行李箱。

    直到這時,她才抬頭看向劉浮生:“尸體在哪里?”

    劉浮生笑道:“靜姐猜到了,這里有尸體?”

    孫靜回答說:“你們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提到了祖墳,難道情況還不明顯嗎?我要把丑話說在前面,如果尸體腐敗程度太高,我也很難得到有用的信息�!�

    劉浮生和周至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周至說:“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過去�!�

    說完,他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

    劉浮生幫著孫靜,拖動箱子說:“靜姐難道一點都不感到好奇嗎?”

    孫靜平靜的說:“我只對有趣的事情感興趣,至于其它的事,我不想浪費精力。”

    說完,她快步跟上了,周至的腳步。

    劉浮生看著她纖弱的背影,微微一笑說道:“真是一個奇女子啊�!�

    ……

    片刻之后,劉浮生和孫靜,跟著周至一起,來到了最里面的那個房間。

    房門剛打開,一股寒氣便撲面而來,讓毫無準(zhǔn)備的劉浮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孫靜卻對這種溫度和氣息十分熟悉,她點頭說:“你們前期工作,做得還不錯�!�

    正如她所說的一樣,這個房間經(jīng)過合理的布置,并不是普通人家那種土墻,這里四壁都貼著瓷磚,頂棚裝著兩套排風(fēng)和制冷系統(tǒng)。

    房間正中央,砌著一個貼有白色瓷磚的石床,墻邊還有一個長長的密碼冷柜。

    石床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周至走到巨大的冷柜旁邊,輸入了幾個密碼之后,將冷柜的抽屜緩緩拉開……

    直到這時,孫靜和劉浮生,才看到了冷柜里躺著的那具尸體。

    雖然經(jīng)過兩年多的時間,但這具尸體卻沒有完全腐壞,即便尸斑已經(jīng)開始蔓延,但依稀能夠看到它的面容和皮膚,存在著相應(yīng)的質(zhì)感……

    孫靜一眼就看出了,尸體大致的死亡時間,她微微皺眉說:“死亡時間大概是兩年多之前……尸體處理得很好,棺槨的密封性,還有自然條件也都不錯,它沒有被土壤中的細菌所侵染,應(yīng)該還能檢測出,許多有價值的東西�!�

    劉浮生轉(zhuǎn)頭看向周至,而周至也正在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劉浮生。

    劉浮生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這具年輕的男尸,輕輕點頭說:“沒錯,是他�!�

    周至松了一口氣說:“此前我也對比過照片,你能夠確認(rèn),我就徹底放心了�!�

    劉浮生微微一笑,沒有在孫靜面前,和周至多說什么。

    隨后,兩人合力,將尸體擺在石床上,與此同時,孫靜也換上了白大褂,戴著口罩與手套問道:“你們想了解什么?”

    劉浮生說:“他的真正死因。”

    孫靜點了點頭。

    “還有。”劉浮生沉吟一下說道:“如果他是中毒而死,我希望知道,他中的毒素是什么。除此之外,我希望孫法醫(yī),能給我提供一個,長久保留尸體的方案。”

    孫靜思索了一下說:“這種方案沒什么難度!但是,隨著尸體保存的時間越來越長,它身上能找到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少,我建議你們對我解剖和驗證的過程,進行全程錄像,以便保留最原始、最有力的證據(jù)�!�

    劉浮生點了點頭說:“我也正想說這件事,如果孫法醫(yī)不介意的話,我們將會留下最完善的錄像資料�!�

    孫靜說:“我不介意,只要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有人能向我說明大致情況就可以了……我不喜歡做無用功。”

    聽到這句話,劉浮生也不禁暗暗點頭,先做事,把事情做成之后,再詢問具體原因的做法,這無疑是最聰明的選擇!

    此后,劉浮生和周至兩人,默默退出了解剖室,將房內(nèi)的錄像設(shè)備,全部開啟,對準(zhǔn)了那張石床。

    再次回到院子里,劉浮生遞給周至一支煙。

    周至抽了一口,對劉浮生說:“真沒想到,先生找來的法醫(yī),竟然如此優(yōu)秀!”

    劉浮生笑道:“能在你的嘴里,聽到這種贊揚,可真不容易啊……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

    周至扯動嘴角,笑了笑說:“這本來就是我的本分!說到底,還是先生神機妙算!如果不是先生向白首長建議,挖開唐少杰的墳?zāi)箍匆豢矗峙挛覀兌疾粫氲�,唐少杰的尸體,竟然沒有被火化!”

    沒錯!

    放在解剖室里的尸體,正是唐家老四,唐少杰!

    在遼鋼集團的間諜案之中,陳有德被殺,任志遠自殺,都是死于冰毒針之中的一種毒素,那時候,劉浮生專門問過孫靜,這種毒素是否可以在尸體上檢測出來?

    孫靜的回答是,這種毒素不太容易分解,只要尸體還沒有徹底分解,就一定能夠檢測出來!

    于是,劉浮生便在暗中,與白首長制定了一個行動,那就是挖開唐少杰的墳?zāi)梗?br />
    在對外公開的資料之中,唐少杰是因為心臟病突發(fā)而死亡,并且遺體很快就進行了火化。但劉浮生卻知道,這件事情,很可能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唐家老爺子雖然決意斷臂,舍棄這個親生骨肉,但畢竟血濃于水,舍得殺卻舍不得燒,很矛盾也很合理,因為唐少杰身上,沒有任何公職,沒資格進入烈土陵園。

    唐家人也很傳統(tǒng),從他們每年都要回鄉(xiāng)祭祖,便能看出些許端倪,這樣的人,當(dāng)然更希望唐家的骨血死后,可以入土為安了!

    所以劉浮生分析,唐老爺子很有可能,會給唐少杰留一具全尸,葬在唐家的祖墳里!他想以這種行為,彌補自身的愧疚!

    白首長也贊同劉浮生這個分析,便將這個任務(wù),交給周至來執(zhí)行!

    如果暗中掘開唐少杰的墳?zāi)�,確定唐少杰的尸體還在的話,就對尸體進行法醫(yī)鑒定!

    而執(zhí)行尸體鑒定這個任務(wù),孫靜無疑是最佳的人選之一,因為她是公安部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法醫(yī)。

    第1101章

    減少決策壓力

    周至說:“這個任務(wù)的確很有挑戰(zhàn),當(dāng)時我們制定了好幾個,盜竊唐少杰尸體的方案,可是唐家的祖墳,周圍都是監(jiān)控攝像頭,還有專門的守墓人,負(fù)責(zé)打理和維護,那些方案都很難奏效,最后,我們只能用笨辦法,在距離祖墳很遠的地方挖掘隧道,直到不久之前,才把他的尸體弄到手�!�

    周至說的簡單,劉浮生卻知道,這件事的難度和危險性,一旦地道塌方,或者被人發(fā)現(xiàn),周至他們將要面臨的,恐怕就是性命之憂了!

    劉浮生說:“辛苦周大哥了!地道隱藏好了嗎?”

    周至說:“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而且,我也在附近,安排了暗哨觀察,一旦有意外情況發(fā)生,便會立即采取應(yīng)急預(yù)案!只不過……”

    周至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道:“就算我們從唐少杰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與陳有德、任志遠同樣的毒素,又能證明什么呢?畢竟我們盜掘尸體這件事,屬于違規(guī)違法,就算找到證據(jù),也不可能作為呈堂證供來指證唐家與海外的間諜有關(guān)啊……”

    劉浮生點頭說:“沒錯,這只能證明,唐少杰與陳有德、任志遠他們,是被同一個組織暗殺的!世界上每一種毒素的配方都不盡相同,這些特征,在安全局里,有著詳細的備案!”

    周至沒聽懂,疑惑的問道:“所以呢?”

    劉浮生說:“所以,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契機,把唐家也卷入到間諜案中,讓他們與間諜產(chǎn)生一些瓜葛!至于他們最后是受害者,還是被告人,就要看案情的進展了!”

    周至恍然道:“我明白了,只要他們被牽扯到案子里,就等同于安全局、公安部,以及我們,都找到了一個,可以針對唐家的突破口!可是,這件事情不好公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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