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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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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

    抵死不認賬

    沐如嵐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滿頭大汗,焦急萬分,看到病房內(nèi)哭得幾乎要斷氣的白素情,眉頭更是皺的緊緊的,“這是……雅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沐如嵐往白素情那邊走了兩步,然后又停下腳步看向周雅雅,眼里滿是擔憂。

    周雅雅眼底滿是陰霾,嘴角森森的扯動,“怎么回事?你問問你的好妹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吧!”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嗚嗚……姐姐你要相信我嗚嗚嗚……”白素情哭得幾乎要肝腸寸斷。

    沐如嵐焦急萬分,走過去輕輕搖晃白素情的肩膀,“你快說清楚,到底怎么了?”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姐姐相信我嗚嗚……我是冤——”

    “啪!”重重的巴掌聲,猛然打斷白素情那副楚楚可憐的哭喪樣。

    沐如嵐又氣又急,手掌還麻麻的有點疼,她聲色嚴厲,“哭什么哭?!就知道哭!讓你把事情說清楚!”

    白素情被打得耳朵嗡嗡響,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她神色有些恍惚,像是被打懵了。

    周雅雅嘴角扯起一抹笑,冷哼,山雞就是山雞,永遠比不上鳳凰來的霸氣,只會掉眼淚來博取別人同情的惡毒賤人!

    “快說!”沐如嵐又嚴肅的喝了一聲。

    白素情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似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把事情說出來,白皙的臉上先是被周雅雅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又被沐如嵐這么抽一下,顯得更加的符合被欺凌的弱小模樣。

    白素情說的是原本就跟周雅雅說的那套說辭,她是迷路了才會走到那個廢工廠去的,用來聯(lián)絡那幾個混混的電腦已經(jīng)扔掉了,而那幾個混混又沒見過她,錢也是從國外轉(zhuǎn)賬給他們的,周雅雅是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說是她做的,白素情很清楚,她必須抵死不認,否則就完蛋了。

    周雅雅見白素情一副抵死不認的樣子,眼底更是陰霾成一片,怒得拳頭緊攥,“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說了一句‘不知道戒不戒得掉’你就回句‘陪我戒掉’?你分明就是知道那些人會給我注射毒品!”

    “我沒有!”白素情急急的反駁道:“我只是下意識的順著你的話回你而已,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毒品!你怎么可以這樣冤枉啊,我好心想要幫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嗚嗚嗚……”

    “你……”周雅雅氣得火冒三丈。

    “情情?”一道有些驚訝的男聲響起,周蘇倫站在病房門口,驚訝的看著這病房里的場景,目光在沐如嵐身上的時候不由得停頓了下。

    白素情一看到周蘇倫,心底一喜,面上卻更加的楚楚可憐起來,“周先生……周先生你快跟雅雅小姐解釋一下,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幾天你也一直知道我的行蹤才對的周先生嗚嗚嗚……”

    沒有一個人證比是受害者的親人這一點更有震撼力和可信度了。

    “哥?!”周雅雅皺著眉頭瞪向周蘇倫。

    周蘇倫來前周市長已經(jīng)跟他把事情大約的說了一下,他來前還怒氣沖沖的想要把敢對他妹妹下手的人碎尸萬段,卻沒想到見到的竟然是白素情!而且……他目光看向沐如嵐,不知道她和白素情是什么關(guān)系,在這里又充當著什么角色,但是現(xiàn)在很顯然并不適合問。

    他看向周雅雅,“我確實可以作證情情不是那種人�!�

    “你作證?哥你三天前才從馬來西亞回來的,你能做什么證?你走開,這事不用你插手!”周雅雅幾乎忍不住冷笑,看周蘇倫和白素情那樣,明顯是認識的,可是周蘇倫幾天前才從國外回來,怎么可能是舊識?看那小狐貍精楚楚可憐的模樣,莫不是還勾引了她哥?

    周蘇倫頓時難堪了起來,看到白素情落在他身上求助無助的目光,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再看到沐如嵐,竟然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他覺得周雅雅在外人面前不給他面子,頓時語氣也糟糕了起來,“我看你是被那些垃圾氣昏頭了!好人壞人都分不清!無憑無據(jù)的,就把人打成這樣還咄咄逼人!你實在太刁蠻任性了!”

    周雅雅氣笑了,“我看你才是被美色沖昏腦的!”

    “你給我閉嘴!”不知道是因為在兩個外人的注視下還是什么,周蘇倫越發(fā)的想要表現(xiàn)的大男子主義,越發(fā)的想要做出一副家中老大的模樣,他指著大門,怒視著周雅雅,“你給我

    分卷53

    回去,這件事我來處理!別以為父親是市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顧王法!”

    “你……”周雅雅氣紅了眼,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恨恨的看向白素情,竟然看到了白素情一瞬間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得意之色,周雅雅怒極攻心想要沖上去再打白素情一頓,卻不料周蘇倫抓住她的手就是一推,把周雅雅推坐到了地上。

    “周雅雅!你別太過分了!”周蘇倫氣紅了臉。

    周雅雅坐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周蘇倫,被強X后親生哥哥非但沒有幫她處理兇手,反而幫著對方的委屈頓時涌上心頭,她氣得眼眶通紅。

    沐如嵐看著這一幕,眉頭皺了皺,“周先生,于情于理,不管雅雅同學是錯誤還是正確,你身為哥哥,都不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吧�!倍酂o情啊,多像前世的那些家人啊,白素情還真是厲害呢,這么幾天,就把這位市長公子俘虜了。

    “不用你假好心!”周雅雅反應激烈的沖著沐如嵐大吼,然后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終究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怎么受的住這種委屈,因為白素情的原因,她把沐如嵐也遷怒上了。

    “雅雅同學!”沐如嵐連忙跟著跑了出去,周雅雅情緒太激動,還不知道會不會干出什么傻事呢。

    周雅雅恨得咬牙切齒,眼眶卻不住的往下掉著眼淚,視線朦朧一片的就沖進剛剛打開的電梯門,把剛剛要出來的少年給撞了回去。

    沐如森撞在電梯墻壁上,腦袋撞得有些疼,剛要發(fā)怒,就見到周雅雅哭得梨花帶雨的看著他,不得不說,周雅雅長得很漂亮,而一向很冷艷的一個人,突然這么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看著你的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震撼的一時怔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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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變態(tài)天使在身邊(一)

    章節(jié)名:V1變態(tài)天使在身邊(一)

    周雅雅看著沐如森,少女正是傷心的時候,看到心里有好感的男孩,總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那里得到安慰,她看著沐如森咬著唇,淚花閃閃,看起來尤其憐人。

    沐如森被美色稍微的晃了下神,可就是這么一下,電梯門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上了,擋住了少年原本能夠看到自家心愛的姐姐的視線,他有點不自在的看著周雅雅,“你……沒事吧?”

    沐如森是聽說沐如嵐急急忙忙的出了鎏斯蘭,很擔心出什么事才追出來的,對于周雅雅白素情等事根本就不清楚,這會兒任何一個男孩看到這么一個女孩淚流滿面的盯著你看,都沒法視而不見吧。

    哪知這一句話,仿佛就打開了什么閥門,周雅雅一堆的委屈一股腦的涌上心頭,她忽的撲進了沐如森懷里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沐如森身子僵硬的不行,雙手舉起一副投降狀,女孩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懷里,淚水一下子濕了他的衣襟。

    沐如森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但是正常人都知道這會兒女孩需要安慰,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舉著雙手僵著身子任由周雅雅抱著她哭,眼見著電梯快要到達最后一層,他便伸手讓它往上升,再讓它往下降,如此循環(huán)著。算了,好歹他是要把她追到手的,忍忍吧。

    不知道循環(huán)了幾次,周雅雅的哭聲漸漸的變小,她緩緩的抬頭,紅紅的眼睛看到精致漂亮的少年微微仰著頭一臉的不耐煩,時不時的伸手去按電梯,身子很僵硬,似乎并不習慣陌生女孩的擁抱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反感的,可是他卻沒有推開她……

    這個少年,意外的溫柔……

    周雅雅眼底閃過了什么,悄悄的,把少年抱得更加的緊了一些。

    ……

    沐如嵐看著電梯緩緩的關(guān)上,擋住了電梯內(nèi)兩人的身影,腳步停頓了下來,她看著緊閉的電梯門,好一會兒,緩緩的轉(zhuǎn)身走向了另一架電梯。

    電梯往上走了一層,已然是VIP樓層,并沒有多少人,她走到陸子孟的病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里面?zhèn)鞒觥堖M’的聲音,她才轉(zhuǎn)動門把。

    房內(nèi)有兩個人,一個是陸子孟,一個是陸媽媽,兩人還以為進來的是護士,卻沒想到,竟然是比護士還要像天使的女孩。

    陸子孟連忙把手里的香蕉皮扔垃圾桶里,舉手,笑出一口白牙,“喲,美女,找我��?”

    陸媽媽不知道沐如嵐是誰,只是站在原地好奇的打量,又見自家兒子很明顯的諂媚討好的語氣,更好奇了。

    沐如嵐微笑著看著陸子孟,“嗯�!彼哌M屋里,看向陸媽媽微微的頷了頷首,笑容柔和溫暖,眸光澄澈明亮,“您好�!�

    陸媽媽點頭回應,心里暗暗的點頭,嗯,氣質(zhì)和家教就目前看都可以打上九十五分了。

    沐如嵐走到陸子孟床邊從包包里掏出一盒藥膏,遞給他,“麻煩你幫我把這個送給墨先生,可以嗎?”墨謙人有她的手機號碼,她卻沒有他的呢。

    陸媽媽一看那藥膏,驚訝了一下,看向沐如嵐眼神一下子就復雜了起來。

    昨天墨謙人一手血的回去可是把她嚇到了,不過那孩子一向什么事都強著自己處理,連她想多問一句都不行,不過讓她在意的是,他用來包扎手的手帕很明顯是一個女孩子的,一直和墨媽媽擔心著墨謙人孤獨終老的陸媽媽一下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打了好幾個長途電話,這睡了一覺起來,才平復了一下心情。

    墨媽媽和陸媽媽卻算漏了一個,那就是,她們除了應該擔心墨謙人孤獨終老之外,還應該擔心,墨謙人會不會找個變態(tài)當老婆……

    沐如嵐離開了病房,陸媽媽才做賊似的湊近他兒子,“誒

    分卷54

    誒,小孟啊,那女孩是誰?哪家的?有沒有男朋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樣子,高中畢業(yè)了沒有?她……”

    “媽!”陸子孟翻了個白眼,把手上的藥膏放在桌面上,“你查戶口呢?”

    陸媽媽拍了她不上道的兒子大腿一巴掌,“這不是廢話嗎?必須得比查戶口還查戶口!”

    “嘶……媽你拍我傷腿上了!”陸子孟疼的表情扭曲,心里哀嚎,你到底是誰的親媽��!

    ……

    沐如嵐退出陸子孟的病房后便到藍一陽那邊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藍一陽還得繼續(xù)在醫(yī)院躺上一段日子才行呢。

    藍一陽的斜對面屋子住著的,便是那兇狠彪悍的金彪虎,金夫人昨晚那事之后,金博雄才姍姍來遲,那個男人是個人精,不像金夫人那樣被怒火沖昏了腦子,他自知理虧,跟沐家道了歉賠了禮,受到柯婉晴好一頓刁難才終于息事寧人,這不沐如嵐才剛走到這邊,就聽到金彪虎房內(nèi)的吼聲,那是金彪虎在生氣沐如霖竟然沒有受到處罰,自己卻要繼續(xù)住院。

    “我操你媽的!那個小王八蛋,這事我跟他們沒完!娘的……”粗魯?shù)脑捈词故顷P(guān)著的門都關(guān)不住。

    沐如嵐腳步頓住兩個病房之間,幽幽的黑眸倒映著那個寫著“金彪虎”三個字的名牌,嘴角的笑意深深,有幾分的詭異。

    該說金彪虎倒霉嗎?如果他昨天順利的出院了,那么他一個一米九整天東跑西跑的大個頭,沐如嵐想對他下手倒不那么容易,要不然也不會拖到今天都沒能把他做成人偶,可是如今……那被沐如霖踩斷的手腳,不在醫(yī)院里住在一個月是不行的吧?呵呵……

    藍一陽早就沐如嵐經(jīng)過他窗前的時候就看到她了,坐在床上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她進來,頓時有點急了,拄著拐杖拖著綁著厚厚石膏的腿走到門口,開門,看到沐如嵐在看金彪虎那邊的方向,沉了沉臉,“你不是還想去照顧那個男人吧?”

    沐如霖幾乎把金彪虎給打殘了,這事他昨晚就在金彪虎鬧騰出來的動靜里理出來了,想到自己也是被沐如森和沐如霖給打的,沐如嵐便三天兩頭的來看他陪他,這會兒莫不是還要像對待他一樣的對待金彪虎?

    沐如嵐但笑不語,邁著步子走進藍一陽的病房,藍一陽拄著拐杖跟在后面,沐如嵐看到他的床上隨意的扔著好幾本法律相關(guān)書籍,稍微的驚訝了下。

    藍一陽看到沐如嵐的表情,哼了聲,俊俏的面容上悄悄的染上一抹紅暈,“看什么看?不是你說的嗎?我藍一陽要么赤手空拳,要么就要拿世界最強的武器�!�

    實際上,比法律強的武器有很多,只是真正可以面世可以被世界承認的,只有法律。

    沐如嵐輕笑,“那你可要加油了,你若是拿得起這武器,我會很佩服你的。”在前世,她便已經(jīng)見過法律這件武器在他手中的所向披靡了,若是他想,自然可以再造一個神話。

    藍一陽耳朵動了動,眼底卻已經(jīng)堅定了什么似的,狹長漂亮的丹鳳眼里滿是亮亮的光芒,他嘴角忍不住的揚著笑,“你說的哦。”

    “嗯,我說的�!便迦鐛箍吭诖斑�,頭上的風鈴叮當叮當?shù)陌l(fā)出清澈的脆響,藍一陽的病房地理位置很好,從這個窗戶看出去,能看到一切沐如嵐想要看到的風景,比如樓下醫(yī)院后花園處,周雅雅和沐如森的身影。

    少女側(cè)著看著窗外的精致面容上,長長的睫毛微微的下斂著,在眼下投映出兩抹淡色的剪影,擋住了少女眼中的神采,卻襯得她脆弱易碎上一分。

    藍一陽有點別扭的咳了咳,扭開頭問她,“你怎么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今天不是禮拜天,這會兒也是鎏斯蘭學院的上課時間。

    沐如嵐搖搖頭,“有點事�!�

    這會兒,白素情估計已經(jīng)把周蘇倫哄得團團轉(zhuǎn)了吧,一會兒下去,沐如嵐絲毫不會懷疑,周蘇倫會讓周雅雅把懷疑是白素情讓人對她下的手這事瞞住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因為不管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對于那么愛面子的柯婉晴沐震陽來說,都是會讓他們覺得有失顏面的,更何況周雅雅的父親還是K市的市長。

    只是白素情不知道,柯婉晴在暗地里早就已經(jīng)對她有些不喜了。

    藍一陽沒有問話,這么幾天相處下來,他也算是有點摸到這個女孩的性格一點了,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意外的獨立自主、堅韌不拔,她可以對人很好,似乎……又可以對人很無情。

    藍一陽坐在床上看書,仿佛可以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平和安詳,沐如嵐倚靠在窗邊,病床上少年書頁摩擦絲絲響,微風撩動她的發(fā)絲,撩動他書頁一角,撩動頭頂風鈴鈴鐺響,時間緩慢而幽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才一分鐘,似乎又已經(jīng)十分鐘了,沐如嵐站直了身子,輕輕的微笑出聲,“我走了�!�

    藍一陽看著沐如嵐輕輕的拉開門,再輕輕的關(guān)上門,少女烏黑的發(fā)絲隨著動作潺潺流水般滑下,映襯的肌膚更加似雪,精致的五官柔美動人,仿佛有光暈將她籠罩,天使的光輝將她與凡人隔上一層無形的膜,叫人想要靠近,卻又似乎有心無力。

    ……

    周雅雅和沐如森已經(jīng)回到了白素情所在的病房,也一如沐如嵐所測,周蘇倫果然要周雅雅把白素情這事當做沒發(fā)生過,說是無憑無據(jù)不能壞了人家白素情的名聲,不管是真是假,那事傳出去都是會讓白素情這朵小白蓮蒙上污點的存在,周雅雅氣極,卻又毫無辦法,自家哥哥杵在那里當護花使者呢!

    沐如森已經(jīng)從周雅雅口中得知了這事,雖然無憑無據(jù),但是沐如森已經(jīng)更加的討厭白素情這個女人了,一來他們家就惹出那么多麻煩。

    少年視線轉(zhuǎn)動,他對周雅雅這事還真不怎么在意,剛剛被周雅雅拖到后花園去聽她嘮叨他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兒誰還想在病房里看他們上演倫理劇,他要找他姐姐。

    “如森?”沐如嵐走進病房,恰好便看到了想要離開病房的沐如森,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沐如森看到沐如嵐,頓時揚起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姐,我剛想去找你!”

    “嗯�!便迦鐛谷斡摄迦缟瓲恐氖�,看向病房內(nèi),白素情依舊梨花帶雨可憐楚楚,周蘇倫站在她身邊儼如護花使者,周雅雅緊攥著拳頭眼眶也是紅的,沐如嵐眉頭皺起,“現(xiàn)在這事……”

    “沒事

    分卷55

    !無中生有的事罷了,沐小姐不用在意�!敝芴K倫立馬就接了話茬,語氣聽起來就像怕慢了誰一步似的,聲音頗為高昂。

    沐如嵐驚訝的看向周蘇倫,又回頭看了眼緊緊咬著唇眼底滿是憤怒和陰霾的周雅雅,正想要說什么,沐如森卻是不依了,“姐,我們回去上課了。”

    沐如森可不傻,看這情況很明顯是白素情惹下的麻煩,跟沐如嵐沒有關(guān)系,既然如此,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要不然被遷怒了怎么辦?那朵白蓮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怕她的污泥污了沐如嵐的鞋。

    “可是……”沐如嵐又擔憂的看了周雅雅和白素情一眼,十分的為難。

    “沒事沒事,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沐小姐,我送你們回鎏斯蘭……”周蘇倫又道,很明顯的獻殷勤的態(tài)度,叫沐如森不高興了。

    “不需要,周先生還是好好安慰你妹妹吧,家里人出了事竟然幫著外人說話,胳膊肘往外拐,切�!便迦缟恍嫉牡�,拉著沐如嵐往病房外走,沐如森和沐如霖從小跟在沐如嵐屁股后面長大,自然被沐如嵐同化了不少,比如在家人與外人發(fā)生任何不妥的事的時候,先幫親再說理。

    周雅雅聽了沐如森的話,紅紅的眼睛看了過去,卻只看到沐如森緊緊牽著沐如嵐的手往外拉的場景,她眸光閃了下,緊攥的手微微的松開,然后又驀然握緊。

    坐在病床上頭上包扎著繃帶的白素情看著周雅雅的拳頭,又看了眼一邊表情有點難看的周蘇倫,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沒關(guān)系,一計不成,她便再生一計,只要她想要,總有數(shù)不盡的棋子能夠讓她利用!

    干凈的落地窗,一個圓柱形座椅靠在窗與墻的九十度夾角內(nèi),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鼻梁上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擋住了一雙淡漠銳利的眼眸,少了幾分清冷孤傲,多了幾分斯文清秀。他坐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腿上放著一份宗卷,他的視線卻落在桌面上。

    古銅色的桌面上,一盒凸出在亂七八糟的文件宗卷之上的藥膏水藍色的身影并沒有多么的惹眼,可偏偏,總是叫人不自覺的把視線轉(zhuǎn)到它身上。

    陸媽媽把藥膏送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賊精賊壞,“謙人啊,桃花運來了吧?有可愛的小美人給你送禮物哦,阿姨看那女孩很不錯,要是看中了,一定要早些下手,發(fā)揮你加州監(jiān)獄里的那種快準狠,把她拿下!哦呵呵呵……雖然小了一點,不過你媽和阿姨我可不介意哦呵呵呵……”

    先不說陸媽媽口中的桃花運把人拿下什么的都是無中生有,就算是真的,若是知道沐如嵐是個變態(tài),還不得嚇死,還高興呢。

    墨謙人依舊冷淡的不行的看著陸媽媽消失在書房外面,淡漠的目光看著那盒藥膏。

    事實上,他并不想理會那東西,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是恨不得全天候都帶著消毒水在身上,把自己要坐的椅子要碰的東西全部都擦上一遍的,所以他坐著沒動,十分淡定的低頭繼續(xù)看文件,可是手腳不動,不意味著他的眼睛不動,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知為何的瞄了那盒藥膏三次了。

    他動了動綁了一圈繃帶的右手手掌,微微的刺痛感還可以感覺到,那刀子劃的是有些深的。

    他站起身,幾步走到了桌邊,伸手,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拿起藥膏一角,盒子外面應該包著的一層透明塑料已經(jīng)被撕掉了,封口處也有被打開過的痕跡,陸媽媽和陸子孟不會無聊到去看里面的藥膏長什么樣子,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是沐如嵐的杰作。

    墨謙人拿起桌面上的筆,勾開盒子封口,然后輕輕的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一管藥膏,一張折疊成方形的紙。

    墨謙人把紙打開,看到一排排娟秀干凈的文字,字體很正,筆畫順暢,一筆一劃都透著一種極其自然的端正之感,名如其人,字如其人,并非沒有依據(jù),然而這樣端正的字體寫出來的內(nèi)容,卻叫人不得不一瞬間推翻方才因為看到字而在腦海中捏造出來的端正形象了。

    “墨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您的手傷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做點什么呢?墨先生受傷的手是右手,除非您是左撇子,否則對于做事的敏捷度都是有礙的,我想您可能暫時沒有辦法過來跟我一起進行木乃伊制作的過程了,我擔心您會難過,所以把制作木乃伊的步驟寫下來了,您可以自行研究一下,若有什么疑問,可以問我哦。首先您得先把各種工具準備好,把腦子從鼻腔里勾出來的工具用鐵絲鉤會比較好哦,鐵絲鉤細細的,能夠比較順利的插進鼻孔里,甚至插到腦中,不過比較費時間就對了,因為大腦沒辦法整個被勾出來,會攪碎的,不過腦漿是比較好處理的,你直接把腦子搗爛之后,用吸管把它吸出來就可以了,然后……”

    墨謙人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個女孩寫下這一封信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溫柔干凈的微笑,一副毫無心理壓力的樣子。

    用這么端正的字體寫出這么陰暗的事,有天使一般干凈圣潔的氣質(zhì),卻喜歡待在那種充滿犯罪味道的不祥房子內(nèi),這個女孩很矛盾,很奇怪,可也正是因此,才更符合變態(tài)這種稱呼。

    可是……

    墨謙人坐回椅子上,手上拿著那封信微微的翻轉(zhuǎn)著,一個變態(tài)最少需要經(jīng)過十年的心理醞釀才能形成,并且必然是和從小生活的家庭壞境生長環(huán)境所遇之事息息相關(guān)的,沐如嵐,一個從小被寵著長大的乖乖女,除了五年前的綁架案之外,并沒有遇到任何的挫折,她父母雙全,家庭和睦,還有外公外婆那一家子寵著愛著……

    在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下,她怎么可能會形成變態(tài)心理?

    如果說墨謙人一開始只是在直覺著懷疑,那么越是和沐如嵐接觸,他便越發(fā)的覺得這個女孩不對勁,她喜歡那陰森森的房子,喜歡那陰森森怪異的很的人偶,更是三更半夜的搗鼓防腐香料研究木乃伊……等等!

    墨謙人猛然站起身,該死!他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是因為被沐如嵐那副坦蕩蕩的模樣給不知不覺中迷惑了?!他在沐如嵐的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金茉莉的一根頭發(fā),而那時沐如嵐正在研究如何制作木乃伊,她把防腐香料等各種藥物都準備好了,那么……她木乃伊的身軀呢?總不能是隨便一只貓狗,或者去醫(yī)院停尸房搬去的一具尸體吧?

    墨謙人摘下眼鏡,攥緊了手上的白紙快速的跑了出去,清秀中透著十分銳利的眼眸幾乎沒有溫度。

    分卷56

    ……

    白素情的事終究還是沒有被沐震陽和柯婉晴知道,就連她住院養(yǎng)傷的事都是找了個牽強的借口當掩飾,柯婉晴聽到白素情說這幾天要住在同學家補習,好應付馬上就要到來的期中考的時候,看著手上的話筒,眉頭很明顯的皺了皺。

    “怎么搞的,家里有嵐嵐在還跑到別人家去補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嵐嵐小氣不愿意教她呢�!笨峦袂缰刂氐膾焐显捦�,不高興的道。

    沐震陽有點受不了柯婉晴總是把別人無心的一句話扭曲成其他的意思,不禁道:“你能不能別總是想那么多?誰心思那么多,連這種事都會想到那上面去?”

    “怎么沒有?”柯婉晴眼睛不高興的瞪過去,“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這個道理你竟然到現(xiàn)在還不懂?真是枉費我在你身上費了那么多時間。她今天給嵐嵐抹黑一點點,明天再一點點,看起來不起眼,等它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便是黑得洗都洗不掉了�!笨峦袂缯Z氣習慣性的高高在上了起來。

    沐震陽閉上嘴,不再說話,柯婉晴踢了踢腿,似乎有點累的往沙發(fā)上一靠,腳抬起放到沐震陽的腿上,道:“老沐,給我捏捏腳。”沐震陽表情有些難看,那只腳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腳尖方才甚至踹到了他的鼻尖。

    柯婉晴舒服的靠在靠椅上,久久沒感覺到沐震陽的動作催促道:“快點,我累死了,今天開了四個小時的會,那群沒用的東西,什么都要我來處理,都是軟蛋�!�

    沐震陽身子微微一震,臉色更加的難看,卻還是伸出手握住柯婉晴的腳熟稔的揉捏了起來。

    屋外夜色已然降臨,因為臉上的傷而沒有去上課的沐如霖在裹著被子睡了一整天后,終于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打著哈欠下了樓,習慣性的開始找人,“姐……”

    柯婉晴聞聲抬頭,看到自家兒子穿著睡衣就下來了,頓時訓道:“怎么穿著睡衣就下來了,要是家里有客人怎么辦?”柯婉晴對于面子的事一向比什么都在意,哪怕是在家里,只要出了臥室都不能衣衫不整,有一點兒邋遢。

    沐如霖打了個哈欠不理她,“姐姐還沒回來嗎?”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六點多了,他們家一向是七點開始用晚餐的。

    柯婉晴擺擺手,“你姐和你哥今天外面吃呢。”柯婉晴對于孩子不回家吃飯是沒多大意見的,因為沐如嵐讓她很放心。

    沐如霖一下子沉了臉,鏡片下的眼眸霎時冰冷了起來,握著樓梯扶手的手也猛然的握緊了,該死的,沐如森那家伙……

    “鈴鈴鈴……”客廳里電話鈴響了,兩位家長沒動彈,管家周福去接了起來,然后看向正準備回房換衣服的沐如霖,“三少爺,找您的�!�

    嗯?

    沐如霖奇怪的下樓,接過電話,“喂?”

    “我是周雅雅�!�

    ……

    樓蘭閣。

    段堯禮申太史娘子等幾人正坐在一個包廂內(nèi),太史娘子漂亮的小臉上義憤填膺,眼神兇狠的很,“尼瑪?shù)�,這事情怎么能就這么算了?那個老女人可是差點就殺了嵐嵐��!”那警局都是她家的,太史娘子想要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禮申攪著碗里的羅宋湯,緩緩的出聲,“金家最近一段時間,是有點太過囂張了�!�

    坐在角落里,長相十分陰柔漂亮,拿著一面小鏡子在用手指頭細心的整理自己發(fā)型的劉裴揚聞言出聲道:“金家那囂張哪里是最近一段時間啊,自從幾年前跟那派人勾搭上后,就無法無天了好嗎?小樣兒。”

    “你能不能被搞你那頭發(fā)了?”禮申伸手擋住自己的湯,“一會兒把頭發(fā)飄我湯里了,感染上你死基佬病毒怎么辦?”

    “你放心,哥對你菊花沒興趣。”劉裴揚覺得發(fā)型很完美,于是腦袋兩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嗯,自己真是個美人兒。

    “因為你只對黃瓜感興趣。”老老實實坐在段堯不遠處,宛如忠犬一般沉默寡言的梨默總是喜歡突然的吐槽一句。

    “段堯�!碧纺镒涌聪蚨螆�,段堯從一開始就是他們F班的老大。

    段堯拿著桌面花瓶里的一支淡粉色蘭花,白皙妖嬈的手指頭撥弄著花瓣,聞言懶懶的抬了下眼眸,又長又密的睫毛撲閃了一下,“你們想怎么樣?”

    “嘖,這不是在問你嗎?”禮申翻了個白眼,仰頭咕嚕咕嚕的把碗里的湯一口氣喝完。

    “官官相護,官商勾結(jié),你們父母可沒有出手的打算。”段堯淡淡的道,一雙妖嬈的眼眸透著奇異瑰麗的流光,“要是讓我出手的話,極可能牽連到你們自家。”

    太史娘子幾人表情難看了起來,他們當然知道自己如今擁有的一切幾乎都是父母給的,都是權(quán)勢給的,若是自家垮了,那還能繼續(xù)做什么?

    “還是讓你們父母出手吧�!倍螆蝼热说奶一ㄑ蹝哌^兩人,“逼迫你們父母出手�!�

    ……

    碩大的圓月高掛天際,薄薄的云層擋住了些許光輝,朦朦朧朧的,仿佛有幾絲似有若無的猩紅。

    墨謙人在包叔那里登記過后邁著修長的步子快速的往黑屋跑去,劉海下,一雙冷漠銳利的眼眸直視前方,帶著一種恍若勢如破竹的凜冽。

    轉(zhuǎn)入向上的斜坡,黑灰色的大別墅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縱使外面路燈通明,這條小徑內(nèi)卻幽靜漆黑的有些詭異可怕,四周樹影繚繞,樹枝猶如枯槁的鬼手,在風中舞動。

    黑色老舊的鏤花大鐵門是電子鎖的,墨謙人站在鐵門口,掃了眼四周,186的身高再加上強悍的彈跳力,足夠讓男人翻過鐵門進入到庭院里。

    皮鞋踩在滿地的落葉枯枝上,發(fā)出輕微又綿軟的聲音,他的目光掃過干枯的小噴泉,光禿禿的樹干上垂吊著的的秋千,秋千上面,那只小丑人偶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墨謙人走近別墅大門,黑色看起來十分厚重的大門關(guān)的很嚴實,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不過這難不倒墨謙人。

    他手上多了一個細細的鐵絲鉤,費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把門鎖打開了。

    若是以往,墨謙人是不會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之流的事的,不過如今他腦子里的猜想,卻叫他不得不立馬付諸行動,人命關(guān)天,刻不容緩。

    吱呀——

    黑色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一條縫,月光從縫隙中爬進,墨謙人剛要邁入,一道黑影

    分卷57

    猛然出現(xiàn)在眼前,伴隨著一種嘶厲的笑聲,“嘻哈哈哈哈哈……”

    墨謙人神色冷淡的看著吊在自己眼前盯著他的不停發(fā)出笑聲的小丑人偶,伸手把它扯下,水色的絲線垂了一地,手上唇紅如鮮血的小丑人偶看著他,依舊笑個不停。

    墨謙人不耐煩的把它的腦袋擰下來,藏在內(nèi)部讓它發(fā)笑的裝置一下子便停止了運動,惱人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顯得有點可怕驚悚的笑聲終于停止了。

    很好,墨謙人有點懷疑,這是不是沐如嵐故意搞的惡作劇了。

    墨謙人扔掉手上的木制人偶,走進屋內(nèi),再把門關(guān)上,手上多了一個手電筒,打開,白色的光束方便他在黑暗中悄悄的尋找想要的答案。

    外面包叔走到了鐵門口,奇怪的看著關(guān)的好好的鐵門和屋門,奇怪,他剛剛好像聽到這邊有什么聲音?包叔看向屋子后,視線仿佛穿過了一棵棵樹木看到了那邊度假區(qū)的澆灌水泥的機器和轟轟的聲音。

    包叔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拿著警棍繼續(xù)巡邏去了。

    屋內(nèi)很靜,只有墨謙人走動時發(fā)出輕微的腳步聲的聲音,手上電筒發(fā)出的光束掃過壁爐,掃過暗紅色的沙發(fā)組,最后落在那壁爐前壓著橢圓形小地毯的矮桌上,他是在矮桌下面找到的金茉莉的頭發(fā)……

    墨謙人眼眸微微的瞇起,他走過去,把矮桌和地毯一起拖到一邊,露出下面一塊與光滑的地面不同材質(zhì)的小木門,邊上還有一個可供拉起的門把。

    墨謙人伸手,動作稍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后用力,一聲悶響,通往地下室的門被拉開了……

    幽暗的地下室通道在手電筒光束的照射下變得明亮了一些,有五個臺階,臺階邊緣有一些淺色的苔蘚,中間卻幾乎都是光滑干凈的,也就是說,經(jīng)常有人在上面走動。

    墨謙人鼻子動了動,空氣中有許多混雜的藥品味道以及消毒水防腐香料之類的東西,他邁著步子,緩緩的往下走去。

    周圍一片漆黑,唯有他手上的手電筒射出的光束是明亮的,白色的光束里面,可以看到翻涌的塵埃。

    滴答……滴答……

    有水滴一滴一滴往下掉的聲音,在漆黑幽靜的狹小通道中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一條狹小的通道,似乎只有一個房間,墨謙人走到房門口,手中的電筒掃了掃,這鐵門上面有斑駁的鐵銹,邊緣有些許的翹起,關(guān)不緊屋子。

    他伸出手緩緩的,把門推開,各種藥品混雜的味道撲鼻而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踏、踏、踏……

    腳步聲輕而緩,白色的光束掃過光滑冰冷的石臺,墨謙人走近它,一瞬間,腦子里恍惚的出現(xiàn)一聲女性驚恐的尖叫聲,他一晃頭,看著那干凈的石臺,竟然看到石臺上猩紅的鮮血嘩啦啦的從石臺上滑向地面,自己腳下踩著的,是流淌著的鮮血。

    Shit!

    墨謙人把腦中的場景晃掉,定了定心神,把視線從石臺上轉(zhuǎn)開,看向其他的地方。

    兩個各自靠著一面墻壁的三層鐵架,上面擺放了各種藥品,有許多是沒有標簽的,就像是由非專業(yè)人士自己調(diào)配的一般,試管、集氣瓶、繃帶等等,并不存在什么違禁品,光束又轉(zhuǎn)向?qū)﹂T的那面墻壁,看到墻面上貼著各種相片以及從雜志報紙上剪下來的人物照。

    墨謙人眉頭蹙了下,他常年待在國外封閉的變態(tài)者監(jiān)獄里,對于國內(nèi)的一些事并不清楚,更何況就算是待在國內(nèi),以他只對變態(tài)屬性的生物感興趣的性子,對于這上面的并不起眼的人物也不會有什么所知的。

    他伸手,把壓在最底下的相片抽出了幾張放進口袋里,又看向另一個鐵架,這邊東西同樣很擁擠,有陶罐有絲線還有一盒盒用木制盒子裝著的未知物品。

    墨謙人小心的掀開,手中的電筒照過去,一瞬間寒光乍現(xiàn),竟有種心臟驟然收縮的感覺。

    只見那盒子里,一排排整齊嶄新的手術(shù)刀擺置其上,每一只都保存的光打下去便反射出冰寒銳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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