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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陸驍臉比她還冷,他將手機放到自己耳邊,薄唇微啟,要說話,林淺語摁著他的肩膀,踮起腳要奪手機,陸驍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頭低下,不由分說地咬上她的唇,林淺語顧忌著還在接通中的電話,根本不敢掙得太大動作,他的唇舌倒是沒半分顧忌,兇悍地頂開她的唇,卷著她的津液攪動,她緊壓著變急的氣息,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兩人在無聲中拉扯,羈絆越來越深,身上的大衣在拉扯中悄無聲息地跌落到地上,林淺語呼吸不及,意識變薄,繃直的肩膀也漸軟,慢慢依偎到他的懷里,伸手圈上他的脖子,指腹一點點摩挲著他的后頸,像是全身心的依賴,任他予以予求。

    陸驍強勢的侵占慢慢緩下來,輕吮著她的唇角含弄,林淺語趁他不備,從他手里奪過了手機,陸驍也不在意,擁緊她,又吻上他剛剛咬過的脖頸。

    林淺語把手機拿到手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他關(guān)了機,他可真是作弄人的高手,她因為緊張到了極點,身上都出了層汗,又黏膩又難受,林淺語心頭生惱,又給了他一腳,只是現(xiàn)在腿上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就是踹也踹不出什么氣勢來。

    陸驍啞聲道,“我說過,狗最護食。”

    他怎么會讓別人聽到她的聲音,一丁點的可能都沒有。

    林淺語冷臉要再踹,可這個冷臉只是她自以為的而已。

    她現(xiàn)在臉上暈著粉,鼻尖綴著汗珠,挽起的烏黑長發(fā)幾縷凌亂散落,黑色真絲長裙柔柔軟軟地裹在身上,領(lǐng)口在剛才的拉扯中,被他扯開了些,胸前背后都露出大片的雪膚,她這副樣子,臉擺得再冷,也像是在不動聲色的勾引。

    陸驍面上也擺得冷漠,但喉結(jié)在緩而慢地滾動著,她的腿一抬起,扯開的領(lǐng)口也跟著斜下來,陸驍眸光生暗,將她攔腰抱起,往屋子中間的那張大床走去。

    林淺語身體乍一騰空,氣息沒落穩(wěn),推上他的肩,“不行�!�

    陸驍腳步頓住,低頭看她,漆黑的瞳仁里映著她的臉。

    林淺語在他的注視下,臉又紅了些,她強撐著挺直的肩背,冷聲道,“你先去洗澡�!�

    話說完,她都能感覺到她從里到外瞬間就燒了起來,她偏開視線,又生硬地小聲道一句,“誰知道你有多臟�!�

    陸驍不說話,抱著她又轉(zhuǎn)去浴室的方向。

    林淺語終于還是急了,“是你去洗�!�

    陸驍拿腳推開浴室的門,“你看著我洗,才知道我洗沒洗干凈�!�

    林淺語不想再說什么話了,她把臉埋在他的肩上,張嘴咬上了他的脖子,剛才他用多少力咬她,現(xiàn)在她就以多大力咬他。

    熱水灑下,霧氣繚繞起,他站在花灑下,她被他放在水濺不到的大理石臺上,正對著他,他身上的襯衫早就脫了下來,隔著大理石的涼,墊坐在她身下。

    水流沿著他肌理分明的線條沖刷而過,他面上沒有表情,伸手覆到了腰帶的銀扣上,林淺語睫毛猛一顫,再撐不下去,手杵著冰涼的大理石臺要下來,陸驍先一步攬上她的腰,將她也扯進了水里。

    林淺語也不知道是從哪一步開始亂的,等她反應(yīng)過來,水流已經(jīng)停了,兩個人肌膚相貼,沒有任何阻隔,她身上的裙子是被他撕裂的,現(xiàn)在堆疊在地上,浸著水,像一團被揉爛的抹布,軟趴趴的。

    她也快被他揉爛了,身體深處涌著難耐的躁動,他靠近時,她想推開他,他遠離時,她又有些說不清的空落,在他面前,她好像已經(jīng)形成一種條件反射,在任何時候,她都不想對他認輸。

    他讓她難受,她也不會讓他好過,比親吻更重的是噬咬,她在他身上留過的痕跡不會少過他,只是還是比不過他手段的刁鉆,林淺語輕喘著氣,悶在他懷里,嗓音里抑不住,細細地低吟出聲,眼角都浸出了淚。

    陸驍從深埋的柔軟里直起身,他想看她,林淺語抵在他身上不讓他看,陸驍?shù)氖謴乃樝绿竭M去,摸上她的眼睛,觸到點潮濕,他湊到她耳邊,啞聲問,“哭什么?”

    林淺語嗡聲嗡氣地回懟,“誰哭了�!�

    陸驍親親她的耳垂,“難受?”

    林淺語咬唇不語。

    陸驍故意道,“那是舒服?”

    “難受死了�!�

    林淺語怒視他,杏眸里蒙著霧氣,瀲滟生波。

    陸驍啞聲道,“哪兒難受?”

    林淺語竭力想保持聲線的平穩(wěn),可話說到最后,輕顫尾音還是帶出了些委屈,“哪兒都難受�!�

    陸驍撥開她臉頰邊沾著的濕發(fā),捧起她的臉,又親上去,他將她推到沾著熱氣的墻上,兩只手攥緊她的手,也摁到墻上,氣息漸漸往下走,人也慢慢向下。

    林淺語混沌的大腦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她急而顫地出聲,“陸驍!”

    陸驍停下動作,抬起眼,對上她晃動的視線。

    他漆黑的頭發(fā)是濕漉漉的,長長的睫毛也是濕漉漉的,仰頭看著她,眸色清亮又深沉,一如多年以前那個夏天的傍晚。

    那天天氣有些悶熱,謝盈秋本來約著她出去玩兒,卻又為了新交的男友放了她的鴿子,她在家里待得無聊,就早早跑去了他打工的地方,高考后,他白天就在他家附近的一個汽修廠干活兒,得到六點才能下班。

    她到了也沒進去找他,而是坐到汽修廠對面的一個奶茶店里,她坐的位置臨窗,他要是出來進去,她都能看到他。

    他就算整天在太陽的暴曬下干活兒也曬不黑,冷白的皮膚,漆黑的眉眼,高高的個子,即使穿著滿是油污的工作服,只站在那里,也很是顯眼。

    他其實不喜歡她來店里找他,他沒說過,但她能看出來,所以她也就只去店里找過他那一次,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是因為她不想讓他覺得,她喜歡他多過他喜歡她。

    他不喜歡的東西太多了,不喜歡她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不喜歡她去他家里找他,不喜歡她在他家里待到太晚,也不喜歡笑,他在很多個時候都是沉默的。

    她之前雖然沒談過戀愛,也當(dāng)過別人戀愛里的旁觀者,謝盈秋和她男朋哪怕只是隔著電話,也能聊好久的天,而他們,即使面對面,話也很少。

    她有的時候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好,她也不太能受得了兩個人要時時黏在一起。

    只是他也太忙了些,白天要打工,晚上還要打工,他留給她的時間只有睡覺前,她又不想配合他的時間,一直等著他的電話或者信息,所以她大都是到第二天早晨才看到他的留言或者未接。

    她今天早晨看到他發(fā)的信息,說他晚上休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她回說,好。

    他們上次見面還是四天前。

    快到他下班的時間,她將喝完的奶茶杯扔到旁邊垃圾桶,又重新點了一杯,等他到的時候,店員把奶茶剛剛做好,她也像是才到店里不久的樣子,他付完錢,拿過她手里的包,兩個人從店里出來,陰沉的天空就下起了零星小雨。

    他要到隔壁便利店去買把傘,她拉著他的手直接跑進了雨里,這點雨根本不值得花錢再買一把傘。

    從奶茶店到他家也不過五分鐘的路程,雨卻突然變大,他脫下身上的T恤罩到她頭上,又將她護在身下,兩人一路跑回去,可還是被淋透了。

    她還好,發(fā)梢有些濕,裙子也有些濕,他的頭發(fā)身上全都是水,跟剛從泳池里冒出來一樣。

    她拿毛巾擦著頭發(fā),不看他光裸的肩膀,只催他快去洗澡,他卻拿了件T恤長褲遞給她,也沒看她,一言不發(fā)地把她推進了洗手間,她從鏡子里才看到她的裙子淋了水,貼在了身上,該透的不該透的全都看到了。

    她把臉悶到毛巾里,等到臉上的燒灼下去,脫掉身上的裙子,皮膚上黏著雨水有些不舒服,她索性快速地沖了個澡,她沒穿他給她拿的褲子,他的T恤套在她身上,就跟裙子一樣,能遮到膝蓋上。

    她從洗手間出來,屋子里沒有人,房間的門緊閉,他站在院子的屋檐下,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隔著窗戶看他許久,又屈指敲一下玻璃,他回身看過來,黑眸冷目,眼神晦澀難懂。

    他推門進來,伸手將她抱到他的書桌上,托起她的下巴,直接俯身親下來,她也只有在他親她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他內(nèi)在的一些溫度。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這次是少有的失控,最后又及時停住,她卻被他弄得很難受。

    她知道她難受的原因,母親和小姨早就跟她普及過一些東西,上個月,她過完十八歲的生日,錢包的最里面放上了一枚小小的安全用品,是小姨給她放的,小姨說遇到喜歡的人了,可以遵從身體的意愿讓自己開心,但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她擁緊他的脖子,挨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他先是一怔,又深深地看著她,眼里翻涌著的暗潮幾乎要將她湮滅。

    他又沉著呼吸親上了她,然后將她扣壓在桌子上,氣息慢慢向下,外面的雨又急又重地敲打在窗戶上,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失控是什么感覺。

    過往和現(xiàn)在重合,林淺語壓抑著嗓子里的低泣,想拽著他的頭發(fā)止住他,可指尖軟到根本用不上力,她胡亂地咒罵著他是個混蛋,他就更混蛋給她看。

    久遠記憶中的失控感涌過全身,她緊緊抱著他,久久不能回神,她以為這就算結(jié)束,可他這次卻沒有像過往那樣停下。

    他起身挨到她耳邊,低低地叫著她“綰綰”。

    林淺語呼吸滯住,睜開婆娑又茫然的眼睛,對上他的黑眸,陸驍喉結(jié)重重地滾著,低頭咬住她的唇,驟一施力,將她的嗚咽全部吞沒。

    她已感覺不到疼,她就像個被碾碎的桃子,他直接將她搗弄得軟爛。

    第27章

    我有什么可心虛的,不過是睡了你一晚

    寒冬的深夜總是格外漫長,

    林淺語在惺忪中轉(zhuǎn)醒,腰間酥軟又酸疼,床上只有她自己,

    床單是干燥的,他都已經(jīng)換過,

    她身上也是清爽的,

    他事后應(yīng)該抱著她洗過澡,她當(dāng)時迷迷糊糊的,

    根本沒什么印象。

    浴室里有淅瀝的水聲,她看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怔,

    又擁著被子起身,稍一動,

    就扯到腿間的疼,她輕吸一口氣,

    暗罵一句“狗東西”。

    她身上簡直是慘不忍睹,全是星星點點的紅痕,

    胸前尤甚,

    她昨晚要不是中途昏過去了,

    還不知道要被他折騰到幾點。

    這么多年過去,

    他在這件事上倒是一點兒沒變,

    一旦吃進嘴里就沒打算著要松口,

    不把她拆骨入腹就不算結(jié)束,她說他是狗東西,

    一點兒都沒說錯他。

    林淺語忍過那陣兒鉆心的疼,扯過一件他的衣服套在身上,

    輕著動作挪下床,視線落到床頭柜上放著的黑色錢夾,

    又停住腳,她遲疑一秒,伸手拿過錢夾,打開,翻到最底下一層,看到那張照片,慢慢定住。

    照片里,男生摟著女生的肩膀,凌厲的眉眼里散著平時少有的慵懶,女生穿著男生的沖鋒衣,戴著男生的帽子,圍著男生的圍巾,歪頭靠在男生肩上,整張臉都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里明顯帶著笑。

    林淺語盯著照片看了半晌,譏誚地扯了下唇角,不知道該說是應(yīng)景還是諷刺。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冬天,他們前一晚也睡在了一起,青澀又懵懂地分享了彼此的第一次,幾乎是通宵未眠,事后,他抱著她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她懶懶地窩在他懷里,看著墻上的鐘表,突發(fā)奇想地想去看日出,他一開始不同意,最后還是背著她到了海邊。

    在日出的霞光里她拍下了這張照片,連天黑都沒到,兩個人就分了手,這是他們的第一張照片,也是最后一張。

    她不知道他留著這張照片做什么,還夾在錢包里,是時刻提醒自己要記得她當(dāng)初都對他說了什么,哪一天準備再報復(fù)回來么。

    林淺語抽出照片來,想直接撕碎,手剛一用力,又松開了,她把照片攥到手里,又拿起自己的手機,快步離開了他的房間。

    浴室的門打開,陸驍從里面走出來,床上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了人,床頭柜的錢夾敞開著,里面的照片沒了,他唇角勾起,輕叩了錢包兩下,有人偷東西倒是偷得明目張膽。

    照片撕沒撕掉,扔也沒扔掉,林淺語進到書房,翻出蕓姨弄的那個厚厚的相冊,相冊里都是她小時候的照片,長大后她就很少再拍照,她把那張照片眼不見為凈地隨便插在了一張照片后面,這樣誰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她弄完剛要合上相冊,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到她和哥哥小時候的一張合照上,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不久前遇到的那個奶白奶白的小糯米團子,她想起駱嘉樹的話,看看照片里的自己,再仔細看看哥哥,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睡眠不足,所以才會有如此荒誕的想法一閃而過。

    林淺語把相冊放回到柜子最底下,又去沖了個熱水澡,才覺得大腦清醒了些,身上的酸疼也緩解了些,她收拾好下樓,走到餐廳門口,腳步滯住。

    陸驍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前,聽到聲響,掀眸抬起視線,兩人目光相撞上,林淺語聲色不動地挪開眼,下一秒,視線又落回到他身上。

    他今天也穿了件高領(lǐng)毛衣,深灰色,和她身上這件黑色是同款。

    方蕓從廚房出來,看到林淺語,習(xí)慣性地先觀察她的氣色,方蕓知道她睡眠質(zhì)量差,喝中藥看醫(yī)生都不管用,每天睡得好不好純看運氣。

    林淺語今天犯懶,連妝都沒畫,方蕓看她皮膚吹彈可破,水潤潤的,白里透著紅,一看就是睡得很好,她不免高興,“綰綰,你今天氣色還挺好的,我還怕你們昨天回來晚,你會睡不好�!�

    林淺語一頓,陸驍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又重新看向她,林淺語轉(zhuǎn)身坐到餐桌的主位,回方蕓,“可能是在酒會上喝了些酒的緣故,所以睡得還可以�!�

    方蕓一聽又面露擔(dān)憂,“你睡不好也不能太依賴酒了,紅酒雖然對身體沒什么壞處,但你經(jīng)�?烤迫朊咭膊缓茫矣X得你還是要運動,你前些時間不忙的時候,晚上運動一會兒,不是睡得還可以。”

    林淺語被剛喝入口的牛奶嗆住,她輕咳一聲,想快速帶過這個話題,“知道了,蕓姨,我以后會注意的�!�

    她嗓子里的咳有些止不住,陸驍抽出兩張紙,給她遞過來,林淺語伸手接,兩人的手碰上,她觸到他手上的溫度,昨晚的一些畫面開始回閃,再看到他手腕上那個泛著青紫的牙印,剛止住的咳嗽又起。

    陸驍起身,走到她身旁,給她輕拍著背,拿過桌子上的水杯,送到她嘴邊,方蕓也擔(dān)心地朝她走來。

    林淺語緊緊攥住他的手腕,捂住那個牙印,另一只手從他手里拿過水杯,喝了兩口,把咳嗽勉強壓下去,站起身,拽著他大步往餐廳外走,對方蕓道,“蕓姨,我和他說點兒事情�!�

    陸驍也不問她要干什么,氣定神閑地跟在她身后,手腕微一翻轉(zhuǎn),反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

    方蕓有些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看見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管他們,哼著小曲回了廚房。

    林淺語拽著他,穿過客廳,進到一個小房間,她找到醫(yī)藥箱,翻出創(chuàng)可貼,冷著臉遞給他,讓他貼在手腕上。

    陸驍不接,把手伸出去,不緊不慢道,“不應(yīng)該是誰咬傷的誰負責(zé)貼。”

    林淺語臉有些熱,面無表情地剜他一眼,最終也沒有說什么,撕開一個創(chuàng)可貼,蓋在了那個牙印上,一個還有些蓋不嚴,她又撕開了一個。

    陸驍垂眼看著她長又密的睫毛,低聲問,“你心虛什么?”

    林淺語睫毛忽閃了下,她若無其事地摁住他的胳膊,把第二個創(chuàng)可貼貼上去,回道,“我有什么可心虛的,不過是睡了你一晚,之前又不是沒睡過�!�

    陸驍看她,“聽你的語氣,是對我的服務(wù)不滿意?”

    林淺語輕哼一聲,“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她給他貼好,又使勁摁了摁,甩開他的胳膊,要往外走。

    陸驍擋住她的去路,林淺語冷聲命令,

    “讓開�!�

    陸驍沒有讓,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來,展開,遞到她眼前。

    紙上畫著一個工工整整的表格,五行三列。

    第一行分別寫著,【事項】,【評分(滿分十分制)】,【希望改進的點】。

    第一列的【事項】下面分別寫著,【前戲】,【力度】,【持久】,【事后】。

    林淺語一眼掠過去,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她又認真看了一遍,仰起頭看他,目光盡可能的平靜,連同聲線,“這是什么?”

    陸驍回道,“你之前睡完我的第二天就把我踹了,這些年,午夜夢回中每次夢到那晚,我會想,你前一天還在對我說喜歡,后一天就那么狠地踹掉我,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是因為我哪兒沒服務(wù)滿意你�!�

    林淺語的臉有些白,手微微地收緊。

    陸驍點一下紙,看她,“我不喜歡同一個錯誤犯兩次,在這件事上,你來評分,我來改進�!�

    他默了默,最后又添一句,語氣認真,“改到你滿意為止。”

    第28章

    林淺語,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蠱?

    林淺語起初覺得荒唐,

    對上他黑眸里的認真,她目光輕閃,從他手里接過那張紙,

    又看了看,似笑非笑,

    “合著你是拿我當(dāng)你研究的試驗品?”

    陸驍目光一沉,

    他回,“不是。”

    林淺語點點頭,

    半晌,又道,

    “你昨晚對我……”

    話說到一半,又停下,

    唇角揚起更深的笑,“是因為不甘心嗎?不甘心我之前睡完你又踹掉你,

    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那么賣力,想借此證明些什么。

    陸驍臉色徹底陰下來,

    “其實你更想說的應(yīng)該是,

    我做這一切,

    是不是為了哪一天要報復(fù)回來。”

    林淺語收起笑,

    沒說話,

    算默認。

    陸驍盯她的眼睛,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要報復(fù)你?”他說完,不等她說什么,

    又自己給出答案,“因為我恨你?”

    林淺語沉默不語。

    陸驍被氣笑了,

    “很好,原來你也知道我恨你,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林淺語忽略掉自己發(fā)冷的指尖,淡淡看他,“你有什么資格恨我�!�

    空氣凝結(jié)成冰,對望的眼里各有寒霜。

    方蕓的腳步聲匆匆跑來,聲音也是急的,“綰綰,阿驍。”

    兩個人在這種時候很有默契,誰都不想把架吵到人前,不約而同地收斂起表情,換上一副平常色。

    方蕓拿著手機沖進來,又著急又激動道,“修遠有反應(yīng)了!”

    林淺語怔住,馬上接過手機,是傅靜雅打來的視頻,林修遠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闔目躺在病床上,傅靜雅叫一聲他的名字,他的手指就動一下,很微弱的動作,但能看出來。

    林淺語握緊手機,像是怕驚擾了什么,看著屏幕里的人,小心叫一聲“哥”。

    林修遠的手又動了下,這次動的幅度還更大了些。

    林淺語瞬間紅了眼眶,想再說些什么,嗓子偏又哽住,連手都有些抖,方蕓的眼淚直接掉下來,她怕自己哭出聲,捂著嘴避去了客廳,傅靜雅眼睛也是紅的,她剛剛已經(jīng)哭過,現(xiàn)在情緒基本穩(wěn)定了下來。

    陸驍扶住林淺語的肩膀,把她攬到懷里,拿過手機,將她的手攥到掌心,接上傅靜雅的話,向她了解那邊的具體情況。

    傅靜雅說醫(yī)生剛才已經(jīng)給林修遠做了全面檢查,他的意識已經(jīng)在蘇醒中,目前的情況很樂觀,至于什么時候能最終醒來,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但他能對外界的刺激有所反應(yīng)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林淺語靠著他的肩膀,聽著視頻那頭醫(yī)生和傅靜雅的話,慢慢冷靜下來,她從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拿回手機,離開他的懷抱,走到窗前,環(huán)臂抱住有些冷的身子,仔細詢問醫(yī)生接下來的診療方案。

    肩上一重,一條披肩裹到了她身上,有熟悉的氣息靠近,站在她身旁,林淺語繼續(xù)和醫(yī)生說著話,身上漸漸暖和起來,一直在生理性發(fā)顫的指尖也緩下來。

    結(jié)束完通話,林淺語怔怔地看著窗外,她想立刻就飛過去一趟,有些事情隔著電話還是太過有心無力,可是明天很關(guān)鍵,她要的是徹底搬倒程崇遠,不能留給他任何喘息之機,否則還不知道會留有多少后患。

    陸驍偏頭看她,“你過去吧,不用擔(dān)心明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會出什么問題�!�

    林淺語裹緊披肩,不置可否的態(tài)度。

    陸驍直接點破她的心思,“不信我了?因為我說我恨你�!�

    林淺語也不怕被他看出什么,只道,“我原本對你也沒有多少信任。”

    陸驍扯一下唇角,“我是恨你,但我不恨錢,你別忘了我們是利益共同體�!�

    林淺語眼神微頓,轉(zhuǎn)過頭看他。

    陸驍對上她的視線,口吻冷淡,“所以,你大可以再對我多些信任�!�

    目光交匯,兩廂長久靜默無言。

    林淺語很快做出決定,他定好最近的一趟直飛航班,讓小伍跟她一起過去,她倒沒想到小伍的簽證是早就準備好的,她開始覺得沒必要,她最多在那邊待不到兩天就回來了,他堅持,她也就沒再說什么,她見過小伍的身手,把他帶在身邊不是一件壞事情。

    航班在午后,她先去了趟公司,把工作上的事情全都安排好,對外只說她要臨時出差兩天。

    傅靜雅知道她要過來,又打來視頻,言語中多了些驚喜,說剛才林修遠的眼皮還動了。林淺語對著屏幕又試著叫了聲“哥”,但林修遠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林淺語倒也沒有失望,畢竟他陷入重度昏迷已經(jīng)長達兩年之久,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一個奇跡,所有的事情都要慢慢來,她也告訴自己不能急。

    安若敲門找她簽字,林淺語點頭讓她進來,安若走到辦公桌前,把文件遞過來,簡明扼要地說明文件的內(nèi)容。

    視頻那頭,傅靜雅的音量突然提了起來,“綰綰!你看到了沒,你哥的眼睛現(xiàn)在在動�!�

    林淺語放下文件,拿起手機,安若聽到傅靜雅的話,臉色一緊,手里的文件夾砸到了地上,發(fā)出悶悶的聲響,林淺語從林修遠晃動的眼皮上移開視線,看向正在慌著撿文件的安若,心念微微轉(zhuǎn)動,她和傅靜雅簡單說了幾句,先掛斷了視頻。

    安若再起身,神色已鎮(zhèn)定下來,林淺語給所有文件簽好字,遞回給她,像是隨口一問,“安若,你之前是從哪個分公司調(diào)上來的?”

    安若緊繃著肩膀,輕聲回道,“我是從江城分公司調(diào)過來的,我老家就是江城的。”

    林淺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其余的沒再多問,就讓她出去了。

    如果她沒記錯,她哥在正式接手公司之前,在江城分公司待過一段時間。

    林淺語靠到椅背上,手指輕叩著桌面,想了想,決定暫時不讓人去查,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安若在她身邊待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透露過一星半點,想必有她自己要隱瞞的緣由,有些事情還是要等林修遠醒了,先了解清楚情況。

    陸驍過來敲門提醒,“要走了�!�

    林淺語回過神,看他一眼,關(guān)上電腦起身,她連行李箱都不帶,只讓蕓姨給她收拾了些隨身的物品,一個手拎包就夠了。

    陸驍走進來,取下落地衣架上的大衣,遞給她,又把筆電給她裝好,拎起包。

    林淺語看他身上穿好了外套,開口道,“你不用跟去機場�!�

    下午還有會,他跟去機場,一來一回,時間會很緊張。

    陸驍回,“我還有工作要匯報,路上可以說�!�

    林淺語眉心蹙起,不想給他好臉色,“你早干什么去了,剛才不匯報�!�

    她剛才兩次出去,他都不在工位上,上班時間不知道遛去哪兒,現(xiàn)在又來裝好員工。

    陸驍伸手給她展平折起來的大衣領(lǐng)子,也不解釋,只道,“我的錯�!�

    林淺語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使不出,只能壓下心里的惱怒,使勁拍開他的手,云淡風(fēng)輕地低聲給他警告,“你不要覺得我睡過你一次,你現(xiàn)在就可以隨便越界,這是我的辦公室�!�

    陸驍收回手,后退一步,斷開兩人的距離,沒什么表情地瞧著她,先說,“下次我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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