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張虔道：“這事跟她沒關(guān)系�！�

    葉陽搖搖頭，不為所動道：“張虔，不要把我拖到你那些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里去�！�

    張虔頓了一下，把額頭從她肩上拿起來，聲音也變得冷淡了：“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葉陽也笑：“你也不差我這一份禮物。”

    她打開車門，下去了。

    她走到路口，站在斑馬線前等綠燈，綠燈遲遲不來，就拐到不遠(yuǎn)處的超市去買東西去了。

    超市很大，東西齊全，相對于應(yīng)的，人也很多，她推了一個小車，走走停停，買了許多東西。

    出來時，提了兩大購物袋。

    購物總是叫人有快感和滿足感。

    進(jìn)了小區(qū)，快走到自己住的那棟樓旁時，遇到了樓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見到她提著那么多東西，就喲了一聲，道：“姑娘，可好久沒看見你了，還以為你搬走了�！�

    老太太每次見葉陽都是這一句，哪怕前一天，她們才電梯里偶遇過。次數(shù)多了，葉陽就習(xí)慣了。她放下袋子，一邊甩手，一邊道：“是啊，最近工作忙，也很久沒碰見您了，您吃了嗎？”

    “吃了，帶它出來遛遛。”

    老太太看了眼腳邊的小京巴，又道：“才下班嗎？”

    葉陽笑道：“最近工作有點忙，加了一會兒班，回來的有點晚�！�

    老太太道：“真辛苦，快上去吧�！�

    回到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里頭靜悄悄的，就知道李小白還沒回來。

    葉陽進(jìn)了廚房，將需要保鮮和冷凍的東西放進(jìn)冰箱。又將剩余的東西提回了房間，放在置物架上。換了衣服下樓去跑步，跑了半個小時，出了一身的汗，又去沖了澡，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出來后，邊擦頭發(fā)邊看抽獎得來的筆記本，越看心情越復(fù)雜。

    她人生中第一份大獎，沒想到跟張虔有關(guān)，真是燙手。

    她寧愿抽一束玫瑰花。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起來開了瓶酒，也沒心思品，一口氣灌下去，人有點微醺的感覺了，這才漸漸的睡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后，王彥把她叫到辦公室，明里暗里說了許多話。

    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張虔對她有意思，要她好好利用這個機(jī)會。

    并且還暗許了很多好處，比如升職。

    高級經(jīng)理再往上升，是公司合伙人。

    項目經(jīng)理可以拿工資干活，合伙人就得為公司的長遠(yuǎn)發(fā)展考慮。

    王彥要她抓住這個機(jī)會，從張虔那拿到好一點的項目。讓方圓借著時代的東風(fēng)，把名聲打出去。

    等公司有了名氣，其他好項目自然會接踵而來。公司盈利了，她也能分紅。

    王彥知道她清高，可能很不屑這種手段，把話說得很圓，說清高不是不可以，但要恰到好處。

    該驕矜時驕矜，該放下身段時，一定要放下身段。

    葉陽表現(xiàn)的十分上道，說自己一定努力。

    因為她知道，這時候她身上老實的品質(zhì)在老板眼里已經(jīng)不值錢了。

    老板需要她靈活善變。

    她不能表現(xiàn)的像個癡呆一樣。

    至于怎么放下身段？葉陽覺得到時候再說吧。

    小放可以，大放不行。

    因為身段這東西，一旦放下去了，很難再拿起來。

    第29章

    《我去往》的首映禮陣仗比較大，

    張虔親自上陣幫秦雪蘭指揮部署。

    葉陽在現(xiàn)場見到他，仍客客氣氣的，

    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他更是惜字如金的領(lǐng)導(dǎo)做派，

    滴水不露。

    姜凱的前女友俞凡到現(xiàn)場后，直接進(jìn)了專屬休息室。

    俞凡的咖位比姜凱高，

    甚至可以這么說，《我去往》所有主創(chuàng)加起來恐怕都沒有她一個人有排面。而且她真是友情站臺，不像陸子寬，

    是拿了出場費，權(quán)衡了利弊之后才來的。

    出品方領(lǐng)導(dǎo)很敬重她，聽說她到了，紛紛到休息室去打招呼。

    只有姜凱這個當(dāng)事人始終沒去打招呼。

    不過因為這個緣故，葉陽對姜凱產(chǎn)生了一點好感。

    至少他沒完全把俞凡當(dāng)做一個可以幫自己博關(guān)注的女明星去捧她，

    而是有平等的尊重在。

    尊重自己，

    尊重她，

    尊重過往。

    或許這也是俞凡在百忙之中抽空給前男友站臺的原因之一。

    想對比，藍(lán)臻和陸子寬這對就圓滑世故的多。

    縱然他們分手時，撕得轟轟烈烈，

    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可如今為了各自利益，

    還是笑嘻嘻的握手言和了，

    像曾經(jīng)的傷害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俞凡和陸子寬在首映禮的舞臺上待了不到十分鐘，卻成為了首映禮最大的亮點。

    下午時候，“姜凱俞凡”這個熱搜詞條直接爆了。

    “藍(lán)臻陸子寬”緊隨其后。

    熱搜前五十名，

    《我去往》占了六、七條，直接帶起了電影熱度。

    次日通稿一發(fā)，大號一用，熱度又來一輪。

    之后戶外硬廣全部露出，異業(yè)合作紛紛上線，各種APP開屏……

    廣告無處不在，呈鋪天蓋地之態(tài)

    葉陽覺得宣發(fā)做到這個程度，這電影怎么都賠不了，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

    上映當(dāng)天凌晨，葉陽忙完自己工作，背著包，帶上電腦和手機(jī)，沖到了去連云港的高鐵上。

    有些朋友的婚禮可以缺席，有些朋友的婚禮缺席了，會遺憾終生。

    不僅她會遺憾，對方也會遺憾。

    不能因為工作把所有的朋友都忘記。

    葉陽平時很少請假，這次請假，王彥也理解，只提醒她隨時看手機(jī)，并且電腦不離手。萬一有他和吳晴處理不了的事情，還得她來。

    葉陽七夕當(dāng)天早上六點多到連云港。

    她打車去朋友家，朋友剛從婚紗店做好造型回來。

    新房里滿目的紅，紅得像是要溢出來；天花板上垂下巨大的水晶風(fēng)鈴；床頭有氣囊拼成的“與子偕老”的誓言；地上擺滿了紅氣球，幾乎無處下腳……

    很俗氣的布置，但俗得讓人特別有幸福感。

    快中午時，新郎那邊的人到了新娘家里，被堵在門外回答問題。

    新郎在眾人的起哄下，眩暈的連新娘的星座都回答不上來。

    新娘子很不開心。

    新郎為自己辯解時，聲音都是顫抖的，還帶著輕微的破音。

    職場上大家都帶著厚厚的面具。假裝大方，假裝親切，假裝真誠。放眼望過去，精致又冷漠。

    這樣真情流露的時刻太少見了，葉陽覺得好動人。

    葉陽擔(dān)任著伴娘的任務(wù)，就跟著新郎新娘上了婚車。

    三排座的婚車，新郎新娘坐中間，葉陽坐在后面。

    葉陽一邊工作一邊聽倆人說話。

    新娘一直在跟新郎抱怨，抱怨兄嫂的刻薄，婚禮的繁瑣，她的崩潰。

    葉陽這位朋友的處境跟《紅樓夢》里的史湘云有點像。

    母親前幾年去世，父親不管事，她住在兄嫂家。結(jié)婚這天因為一點小事跟哥哥產(chǎn)生爭執(zhí)，被哥哥當(dāng)眾訓(xùn)斥。布置新房時，嫂子怕把墻面弄臟了，一直給她臉色看……

    新郎不善言辭，但很貼心，他的新娘抱怨時，他就一直在邊上聽著。覺得她鉆牛角尖了，才去開解她。

    兩人的喁喁私語在葉陽聽來有種輕柔綿長的韻味。

    葉陽曾以為找一個懂自己的人，比找愛自己的人重要�，F(xiàn)在忽然又覺得找一個愛自己的，比找一個懂自己的人重要。因為懂你的人，會跟你一起擰巴。而愛你的人，會在你擰巴時，給你擁抱，其實這就夠了。

    朋友的捧花沒有扔，而是直接交給了葉陽，介紹她時，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葉陽不知道自己對朋友來說到底為何重要。在葉陽印象中，自己從未主動聯(lián)系過朋友。兩人的友誼，全靠朋友主動。朋友還堅持每年給她過生日，有時葉陽自己都忘記了，她還記得。從這個角度來說，葉陽覺得自己有點渣。但葉陽又想，如果她沒意義，朋友肯定不會這么對她。她沒必要糾結(jié)那么多，她只要知道自己對朋友來說是特別的，那就夠了。

    這一天，葉陽只在朋友行婚禮儀式時，把電腦和手機(jī)都撂下，純粹的享受了一下朋友的幸福。

    等儀式進(jìn)行完，她連飯都沒吃，就趕著回市內(nèi)，坐高鐵回x京去了。

    葉陽回到X京，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

    當(dāng)日票房加上預(yù)售，已經(jīng)破億了。

    葉陽沒做地鐵，直接從車站打車到公司。

    葉陽組里的人都在加班，王彥和吳晴也都在，見到她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就笑道：“你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葉陽把背包放下來，拿了杯子，去接水，一邊接一邊問：“時代那邊怎么樣，他們對這成績還滿意嗎？”

    王彥語聲輕松：“這樣的小成本電影，首日能有一點三的票房，不錯了。如果周六周日再給力點，首周三日破四不成問題。這樣一來，總票房怎么都能有個六、七，雖沒達(dá)到最高預(yù)期，但也讓他們有得賺，不錯了。”

    電影四億票房才能回本，如果首周末就能達(dá)到四億，那接下來的，都是賺。

    葉陽雖盼望十八億，但內(nèi)心也知道那是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的奇跡。

    誠如王彥所說，六、七億對一個愛情電影來說，不錯了。

    葉陽仰頭飲了大半杯水，飲完打了一個飽嗝，長長松了口氣。

    這一口氣中包含了她這幾個月所面對的各種壓力。

    在前男友面前窘態(tài)百出；因葉未勻的猶豫而產(chǎn)生的不舒服；被秦雪蘭無理訓(xùn)斥……如今借著《我去往》票房上的成功，她終于吁出了這口濁氣。

    海闊天空風(fēng)輕云淡。

    工作真的很容易讓人有成就感和滿足感。

    葉陽笑：“我昨晚走的時候還想，要是票房不好，我就待在連云港不回來了�！�

    王彥笑罵道：“瞧你這點出息。”

    葉陽道：“本來就是嘛，要是票房不好，秦雪蘭壓力大了，她不得折磨死我�！�

    王彥不置可否：“她現(xiàn)在可不敢了�！�

    葉陽一下就意會到了王彥話里的意思，本以為自己會抵觸和反感這事，但不知為何心里竟然漫上來一點異樣感覺。她立刻知道這樣不對，隨即將這種感覺拋棄，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過《我去往》讓所有人都吃驚了。

    通常來說，電影首周三日票房是會是上映期間的最大峰值，之后會一路下降，直到下片。只有個別電影會在次周實現(xiàn)逆襲，這就是俗稱的黑馬。

    《我去往》有黑馬趨勢，出現(xiàn)在次周周一。

    工作日當(dāng)天，竟然有五千萬的票房。

    而且之后四天，一直保持在這個水平。

    到次周周六日，《我去往》雙日票房突破了四億，比首周三日票房還高。

    葉陽看著節(jié)節(jié)攀升的票房數(shù)字，每天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中間去時代開會，發(fā)現(xiàn)這對時代來說，也是意外之喜。他們立刻就調(diào)高了宣發(fā)費用，要拉長戰(zhàn)線，爭取更多的票房。

    那群本來只在一、二線票倉城市跑路演的主創(chuàng)，立刻下沉到三、四線去跑，以調(diào)動三線及其以下城市的觀影熱潮。

    葉陽在這邊全神貫注忙《我去往》時，王彥讓郭勝男和林天一帶著人弄好了《名利場》的競標(biāo)方案。

    弄好后，王彥私下悄悄將方案發(fā)給了葉陽，讓葉陽發(fā)給張虔過一遍，讓他給拿拿主意，看看行不行。

    葉陽知道讓張虔過一下比較保險。營銷畢竟只是宣發(fā)鏈條上的一段，乙方的地位決定了乙方無法擁有全局觀。而張虔是甲方，是把控大方向的人，方案有沒有方向上的問題，他過一遍就能得出結(jié)論。

    《名利場》又是這么重量級的項目，去比稿的公司一定非常多。方圓雖占了一個《我去往》成功的優(yōu)勢，可若方案不過關(guān)，依然會被棄之不用。

    乙方只是執(zhí)行方，對電影宣發(fā)起不了決定性作用，起決定作用的是決策法甲方。

    換而言之，《我去往》成功了，方圓有功勞，但也沒那么大的功勞。

    時代是不是繼續(xù)用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讓張虔看方案給點指導(dǎo)，這屬于作弊行為，葉陽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葉陽暗戳戳地回復(fù)王彥，說她跟張虔的關(guān)系沒到這種程度，她這樣冒然去請教，他會不會反感？萬一覺得方圓投機(jī)取巧，剝了去比稿的機(jī)會，不是因小失大么？

    王彥立刻回道：“你傻啊，當(dāng)然不能直接扔給他，你先試探一下，如果他不反感，就讓他一眼。如果他反感了，那也不能強(qiáng)求�！�

    葉陽聽他這么說，立刻就放下心來了。

    她才不會去試探張虔，等過兩天直接跟王彥說，張虔反感就好了。

    葉陽才剛這么想完，王彥又發(fā)了一大段語音過來。

    還是之前那些車轱轆話。

    他說像張虔這號人，見過的人多了，能叫他多看一眼的不多，她要抓住這個機(jī)會。這并不是單單只為公司，也為她自己。又說好感就是清晨荷葉上的露水，如果不珍惜，太陽一出來就什么都沒有了，她一定要懂得珍惜。

    這些道理，不用王彥教，葉陽也懂。

    如果張虔不是前男友，而只是甲方領(lǐng)導(dǎo)，那她會試著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與之周旋。

    但這人是張虔，所以她不考慮。

    如果她現(xiàn)在對張虔還有什么意義，也多半也是因為她甩了他，并且從沒后悔過的緣故。如果她送上門去，張虔估計會一邊鄙夷，一邊遠(yuǎn)離。

    張虔這個位置，明里暗里送上門的人應(yīng)該不少，當(dāng)她泯然眾人時，她就沒什么意義了。

    只是等葉陽真那么回復(fù)王彥后，王彥的態(tài)度就立刻冷淡了下去。

    葉陽不知道王彥是以冷漠來向她施壓；還是發(fā)覺她在張虔跟前說不上話，沒必要捧著了。

    總之，那種態(tài)度非常讓人難受。

    葉陽想，反正《我去往》也成了，實在待不下去，就跳槽好了。

    第30章

    王彥并未因為葉陽在張虔那的“失敗”而就此死心。

    大導(dǎo)演，

    全明星陣容，《名利場》這項目實在太誘人。

    他決定親自去。

    開完《我去往》映后第二階段的營銷會議后，

    他追上正準(zhǔn)備離開會議的張虔，

    笑道：“張總，快到吃飯的點了，

    有沒有時間一塊到樓下吃個飯，有個事想請教一下。”

    張虔說中午約了其他人，讓他直接說事。

    王彥一看沒時間迂回了，

    就委婉的說《名利場》的方案弄好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看看，指點一下。

    張虔瞥了一眼桌邊正在收拾東西的葉陽，又回來看王彥道：“我對你們是放心的，比稿的時候一塊看吧�！�

    張虔走后，

    王彥回頭去看。

    葉陽收拾好東西，

    正從座位上出來。

    他嘆了口氣，

    實在不知道這張總到底什么意思。

    上次這位張總過生日，他借機(jī)提了一嘴《名利場》，本來沒抱多大希望，

    純粹是爭取一下，沒想到張總卻將方圓夸了一頓，

    言辭之間似乎很欣賞方圓，

    很有合作的意思。而且還單獨提了一句葉陽，看得出很欣賞葉陽，且大有把《名利場》交給她帶的意思。所以方案完成后，

    他才讓葉陽把方案發(fā)給他過，沒想到他又?jǐn)[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是葉陽得罪他了，還是他本來就打算公事公辦？

    不過不管如何，現(xiàn)在看來，他對葉陽依然很關(guān)注。

    這項目多半還是要靠葉陽出力。

    想通這點后，王彥之前對葉陽的那點不滿就漸漸消散了，對她的態(tài)度又親熱了起來。

    而葉陽早已習(xí)慣。

    無論到哪里都是這樣，你有用時，是老板的親妹妹親閨女，沒用時，就是塊木頭，可以隨時丟棄。

    葉陽也不去糾結(jié)這個，她目前只想把《我去往》帶好，畢竟方圓不是她的護(hù)身符，她帶過的項目才是。

    九月初，周嘉魚過生日，正趕到周末，葉陽沒那么忙了，就應(yīng)邀去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說是派對，其實就是幾個朋友一塊聚聚。

    周嘉魚和任家安都是熱情洋溢的主兒，喜歡熱鬧。

    但凡重大節(jié)日，總要呼朋喚友。

    周嘉魚生日的頭一天晚上，葉陽收到了她的微信，叫她打扮漂亮點。

    基于上次喬遷宴的前車之鑒，葉陽立刻感覺她又要出幺蛾子，忙問：“你又干什么？”

    周嘉魚嘆了口氣，做無奈狀：“一個客戶，談事的時候，無意間從我這兒看到了你的照片，非常驚艷，很想認(rèn)識一下你，還問你明天來不來。如果你來，他也要來。他是我客戶，我不好拒絕，就提前跟你說一聲。你不用有太大壓力，覺得合得來就聊，合不來不搭理就得了�！�

    “......”葉陽：“你也太坑了，我是你的交際花嗎？”

    周嘉魚很不見外道：“寶貝兒，你就當(dāng)幫我一個忙嘛，下次你有什么需要，我也幫你啊。再說了，他是我的客戶，也可能成為你的客戶，你就當(dāng)出來拓展人脈了�！�

    她這么一說，葉陽覺得也有點道理，就應(yīng)下了。

    周六那天，葉陽上午要處理工作，出門晚了點，等到周嘉魚家里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她敲了門，沒想到出來開門的竟是葉未勻。

    葉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上次分手時，她把家底和盤托出，卻沒換來回應(yīng)。

    雖然知道嚇跑人的幾率挺大，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真把人下跑了，多少還是覺得不舒服。

    而且她明明問過周嘉魚，周嘉魚說葉未勻不來的，不知道為何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