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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遮天蔽日的森林,鮮艷的紅色薔薇,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劇情范圍的邊沿。

    “不要著急。”小乙對自己急促說道,“只要立刻退回去……”

    在做出決定之后,他的身體并未隨之移動。

    村莊的詛咒會先在說話之人的肢體上出現(xiàn)。

    他的雙足跟膝蓋,都已經(jīng)有了石質(zhì)的外殼。

    “……”

    這一刻,森林仿佛變得比村莊更加寂靜。

    小乙的胸膛開始起伏,感覺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恐懼給攫�。骸啊灰局粍樱乙琅f是有機會的……”

    他沒能把話說完。

    身軀正在失去重心,小乙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透明的地方開始迅速變多——故事的劇情點正在發(fā)生移動。

    小乙消失在了《故事書》中。

    無名村莊中似乎連陽光都跟另外兩個場景不同。

    一個年輕人安靜地坐在破舊的屋頂上。

    下方屋瓦的耐久度已經(jīng)不高,或許下一秒就會因為上方的壓力而徹底毀壞。

    年輕人會坐在這里,倒也不完全是因為性格開朗,同樣是覺得高處有利于觀察。

    寫信之人能帶著妹妹離開,意味著村莊中有通往外界的通路。

    站在高處的年輕人此刻也看到了那條通路。

    目標并不難找,奇怪的是,在意識到這一點前,她完全沒有感覺到通路的存在。

    ——所以之前的場景提示是正確的,小甲發(fā)現(xiàn)故事書的地方,隱含了“囚籠”與“出口”兩層含義。

    第68章

    《故事書》(九)

    屋頂上。

    程亭羽很是輕松地想著,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會存在結(jié)局。

    不過眼下這個由她自己參與的故事,應該很快就會迎來落幕。

    她望向天空,雖然副本中的陽光算不上燦爛,

    但依舊能看出,

    太陽正在向西邊移動。

    一個人從被詛咒開始,到徹底石化,需要一定的時間。

    具體時長不大好猜,只能劃出大概的范圍——留信的人是第三天的時候帶著妹妹離開的村莊,兩人能夠從容收拾行李,顯然是沒有遭遇外力阻止。

    然而受到詛咒情緒不穩(wěn)的村民,

    要是看見了正常人,

    必定會像溺水之人看到稻草一樣,哪怕知道于事無補,也不會輕易放手。

    既然沒有阻礙,

    就意味著當時村民們基本已經(jīng)石化完成,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而且這還不是唯一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參與者們在其它屋子中都沒發(fā)現(xiàn)石雕,

    唯獨在第六間屋子里,

    發(fā)現(xiàn)了一個。

    那位村民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樣離開房間,前往廣場哭號?

    程亭羽輕輕躺在了屋頂上,

    注視著天空上的太陽。

    現(xiàn)在她的兩只眼睛竟都不覺得陽光有多刺眼。

    程亭羽將自己代入到村民的視角,認真揣摩那些人的行為邏輯。

    發(fā)現(xiàn)身軀上的不對勁之后,

    他們會慌亂失措,

    也就是第一間屋子留下發(fā)泄痕跡的原因。

    當然在確定了癥狀后,稍微恢復理智的人們一定會去尋找解決的辦法。

    村民們聚集在了廣場上,

    開始進行禱告。

    祈禱自然是沒有用的,

    然而那些村民也無法再去嘗試其它拯救自己的方法——他們長久停留在了那里,

    以石雕的方式。

    程亭羽抬起了自己的手。

    從他們?nèi)齻故事角色的情況看,

    詛咒最早會出現(xiàn)在四肢上。

    聚集在廣場上的村民們未必全身都變成了石頭,然而僵硬的關(guān)節(jié)、足踝,大大限制了他們的移動能力,哪怕意識到嘗試無用,也無法調(diào)整策略。

    程亭羽記得第六間屋子內(nèi)石雕像臉頰的觸感。

    雕像的臉頰只有薄薄的一層。

    ——到底是那位農(nóng)婦本來就瘦,還是臉頰上的脂肪因為饑餓而減少?

    程亭羽的腦海中劃過一個隱秘的念頭,如果第六個房間的住客是被迫留在的屋子中,故事的情節(jié)反而就通順了。

    那位住客或許是想著,在其他村民還保有活動能力的時候,沒有受到詛咒是最危險的事情,出現(xiàn)石化癥狀的人,會想要從自己身上獲得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七號屋主人知道的方法,根本無法解決其他人的問題。

    不說話的人可以活,已經(jīng)說過話的人則必須拿到解藥才能存活。

    程亭羽回想起了信紙上的內(nèi)容。

    語言可以被煉制為秘藥,染上詛咒的方式是開口說話。

    那么說話的行為,便可以等同于服下秘藥。

    故事角色口中吐出的言語,就是他們服下的一瓶又一瓶秘藥,大多只能增加說話之人被石化的程度,唯獨有一個詞,可以成為解藥。

    只要說出那個詞,中咒者身上的詛咒便能消失。

    躺在屋頂上的程亭羽微微笑了起來,嘴唇無聲翕動,如果衛(wèi)胥晷在邊上的話,大約能判斷出,她說出的詞句是——

    “果然是一篇溫馨的故事。”

    村莊內(nèi)一片死寂。

    沒有風聲,沒有人語聲,小甲步伐沉重地行走于路面上,感覺無比吃力。

    她的手臂被鮮血打濕。

    石化先在皮膚上出現(xiàn),然后逐漸深入血肉,她的確是一個狠得下心的人,為了擺脫困難,用餐刀切掉了變成石頭的部分。

    她的行動能力因此稍有恢復。

    小甲一直沒能發(fā)現(xiàn)另外兩個故事角色的蹤跡,仿佛從分開的那一刻開始,場景中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廢屋、爬山虎、雜草叢,所有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風中夾雜著森森然的冷意,小甲覺得自己應該打個寒戰(zhàn),卻沒能成功——以數(shù)據(jù)的方式顯示的話,她的石化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30%。

    小甲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

    小乙是血肉型能力者,那個新來的年輕人,看起來簡直深不可測,要是這兩人最后都能扛過去,那她自己就會成為第三個場景中唯一一個棄子。

    想到這里,小甲不再顧忌暴露的危險,以最快速度跑到了廣場上。

    正常情況下,小甲并不應該如此著急,但她被詛咒侵蝕的程度已經(jīng)深得讓人失去了平常心。

    既然那些村民會集中在這里,應該是覺得,廣場上有什么東西能幫助他們脫困。

    拖著沉重的軀體走到了廣場上,天色已然昏暗下來。

    行動很是費勁,小甲覺得她挪動的不是自己的腳,而是兩大塊石墩。

    那些石雕圍成了一個圈,面孔上滿是絕望。

    小甲挨著一個雕像,悄無聲息地蹲下身去,她很好奇,如果模仿石雕們的視角,自己能看到什么。

    “……”

    她猜錯了。

    周圍的景物跟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既然如此,那些村民在中了詛咒之后,為什么要在廣場上繞成一圈呢?

    “……可能是因為,原本有一個可能拯救村民的人站在圓心的位置,等其他人都石化之后,又從廣場上離開?”

    一道熟悉的聲音猶如驚雷般在小甲身后響起,她想要回頭,脖頸的位置卻只發(fā)出了咔咔的摩擦聲。

    “慢一點,你石化的程度應該已經(jīng)挺深了,動作太劇烈的話,不擔心自己碎掉嗎?”

    新來的年輕人走到小甲的面前,精準地站到了圓心的位置。

    小甲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能說出來,她啞然半晌,最后問了一個與當前情況完全無關(guān)的問題:“小乙去了哪里?”

    程亭羽:“他已經(jīng)離開了村子。”

    她的視力出色,又選中了一個優(yōu)越的站位,小乙的行動從一開始就沒能瞞過她。

    小甲:“你不攔著他?”

    程亭羽:“在不需要別人配合的情況下,我其實不怎么干涉其他參與者的行動�!�

    小甲并不是特別能理解對方的話。

    在他們的觀點里,人總是有用的,不管是在荒野上,還是在副本內(nèi),人都是非常珍貴的資源。

    尤其是在這個副本中,只要人數(shù)產(chǎn)生缺員,剩下的參與者就可以在第一個場景中刷新。

    小甲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那個年輕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笑了笑:“因為不管小乙去了哪里,都不再會對其他參與者的通關(guān)造成影響�!�

    小甲注意到了對方的用詞——“不再會”。

    也就是說,以前是會的,只是現(xiàn)在情況出現(xiàn)了變化。

    年輕人并未讓她困惑太久,耐心地解釋道:“現(xiàn)在是第三個場景。

    “在進入到無名村莊后,整個故事的結(jié)構(gòu)已然完整,副本之前會不斷補充新角色,是因為后面還有劇情未解鎖�!�

    說到這里時,小甲的心中頓時一片雪亮,她明白了整個副本的機制,但她寧愿自己沒有反應過來。

    年輕人:“需要我們做的,應該只有三個人住在小木屋中,三個人進入森林,三個人因為迷路誤入了無名村莊。而書籍的名字可以改變,這一點,你們應該從后來者的口中獲得過答案�!�

    《故事書》前面的形容詞能從溫馨變?yōu)闊o聊,意味著書籍的主要劇情能夠被角色的自主意識所影響。

    “既然未必要走溫馨路線,那就代表并非破解詛咒才能成為結(jié)局,變成石頭,或者驚恐地逃離村莊然后永遠迷失在森林中,同樣也可以成為結(jié)局�!�

    年輕人微笑起來:“我還留在這里,只是想要親手將故事寫完�!�

    夕陽為天空增添了一抹血色。

    進入副本后,小甲從沒像今天這樣,認真地看過落日。

    太陽即將落山,故事也快要落幕,她現(xiàn)在的石化部分已經(jīng)超過了50%,四肢基本失去了活動的能力,真切地體會著被詛咒后的麻木向臟腑滲透的感覺。

    那個年輕人,為什么還能活動自如?

    先死一個人然后使得剩下的參與者被刷新回初始場景的思路被方才的推論所打破,對方想要存活下去,只有找到解藥。

    ……問題是,解藥到底是什么?

    小甲艱難地抬起了頭。

    她并未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姿態(tài)跟旁邊的石雕們無比相似。

    面前這個年輕人有著深濃到不可思議的黑色眼睛,僅僅是與對方目光相觸,都讓小甲不寒而栗:

    “應該能猜出來才對,畢竟寫信的人其實跟當初的你們犯了很類似錯誤。”

    小甲竭力轉(zhuǎn)動思緒。

    錯誤?他們犯了什么錯誤?

    她此前一直沒有意識到游戲的本質(zhì),只是依靠不斷殺害新角色來使自己恢復自主意識。

    年輕人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對方?jīng)]有移動,然而落在小甲耳中的說話聲卻顯得越來越遠:

    “你們對自己觀察到的現(xiàn)象做了總結(jié),并把充滿主觀意識的總結(jié)當成了游戲的本質(zhì)。”

    小甲跟小乙認為,故事的目的是讓三個角色幸福生活,所以一旦進入到“一家人溫馨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們就會徹底凝固成沒有自主意識的角色,為了保持理智,必須對新人下手,反復打破幸福的狀態(tài)。

    然而實際并非如此,他們之所以會凝固下來,是因為沒有繼續(xù)推動劇情。小甲跟小乙通過對副本的判斷,成功將自己兩人卡在了游戲的開頭。

    “寫信的人留下的信息分為兩類,從扇小姐書本上看到的知識,以及自己總結(jié)出的規(guī)律。

    “其中知識的可信度更高,而信中的三點總結(jié),則帶有當事人的個人臆測。

    “不是兒童不會中毒,是作為兒童的妹妹沒有中毒,妹妹沒有中毒的原因也不是心靈純潔,而是已經(jīng)服下了解藥�!�

    程亭羽看著眼前的石雕,態(tài)度溫和:“你們將副本的情報告訴了我,那作為報酬,我也會將自己找到的線索告訴你們。”

    “……”

    對她的話,小甲已經(jīng)無法做出反應。

    夕陽的微光仿佛炭火上的余燼,時刻都能熄滅。

    死寂的無名村莊內(nèi),響起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充當解藥的詞匯是‘姐姐’。”

    參與者們需要思考的問題是,有什么詞匯是妹妹最可能在無意識中喊出來,而其他村民都不太會說出口的呢?

    扇小姐遇見過來請教問題的姐姐時,迅速想明白了問題的答案。

    姐姐是啞巴,一開始就沒有中毒。

    妹妹是服下解藥的人,從詛咒中順利脫身。

    程亭羽:“其實故事書也給了提示,住在小木屋中的三個人應該是兄弟姐妹的關(guān)系。

    “被補充進副本的新人一直是女性,不是因為參與者的性別構(gòu)成非要是兩女一男,而是要保證,角色中有兩個女性,這樣就至少會有一位‘姐姐’存在,呼喊姐姐的人能夠解除詛咒,另外兩人也能因此受到提醒,擺脫石化的狀態(tài)。”

    說到這里,程亭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越早的題目越是接近最初的劇情構(gòu)想,這果然是《一本溫馨的故事書》啊�!�

    [恭喜玩家通關(guān)副本……]

    第69章

    平平無奇

    [恭喜玩家通關(guān)副本,

    獲得[《一本平平無奇的故事書》]×1,[瓶裝的言語之毒]×1。]

    視野重新穩(wěn)定下來之后,程亭羽發(fā)現(xiàn),

    她依舊站在河景公園當中,

    手上拿著一本厚約一厘米的故事書。

    她出門的時候還是上午,此刻……也快到上午了。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三點五十七分。

    ——在副本內(nèi)過了一天的時候,外面的時間也往前推進了一天。

    程亭羽把獎勵放回登山包內(nèi),在公園內(nèi)一言不發(fā)地欣賞了會日出,接著才后知后覺地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圓鏡,進行狀態(tài)自檢。

    【精神值(中度瘋狂):67128】

    “……”

    san值不穩(wěn)定實在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情。

    程亭羽料到自己腦子出現(xiàn)了毛病,

    只是沒料到毛病已經(jīng)如此嚴重,

    她伸手按住太陽穴,能感覺到自己指尖下的血管正在突突亂跳。

    要不是對密瞳的能力有自信,她都要懷疑鑒定結(jié)果的正確性。

    自己依舊有思維能力,

    為什么能算是中度瘋狂?

    程亭羽思考片刻,然后十分安靜地坐到了草叢里面。

    天空上太陽逐漸升起。

    冬日里哪怕微風都冷得很,

    幸好陽光依舊能讓人感受到暖意,

    程亭羽坐了一會,情緒慢慢平緩下來,

    她將手伸進登山包內(nèi),拿出了一瓶汽水,

    然后隨意找了個硬幣撬開蓋子,

    仰頭灌了兩口。

    雖然撬蓋子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過了一會后,

    她也慢慢反應過來,

    自己用來當開瓶器的東西,

    就是賣場副本中得到的獎勵。

    “……”

    程亭羽默默把[幸運決策幣]塞回登山包里,

    自言自語:“看起來是會誘使所有者使用的那種道具,果然防不勝防,連我也會在無意識的時候中招�!�

    ——也許是錯覺,在她說完話后,包里硬幣有氣無力地震動了一下,好像是在對“中招”兩個詞表示抗議。

    如果程亭羽能了解[幸運決策幣]歷代主人的資料,就會發(fā)現(xiàn),這件道具從來沒有誘使過別人在打開飲料瓶的方向上使用自己。

    程亭羽一動不動地坐在草叢里,宛如一朵人形的蘑菇,一直等到中午的時候,她的精神值才緩慢上升到了“74128”。

    攻略副本時的感受點點遠去,她逐漸能夠意識到,自己正被某種特別的情緒所籠罩,此刻靜默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然而程亭羽已經(jīng)對河景公園的景色感到厭煩,決定立刻回家。

    “就算是我,應該也不至于連續(xù)遇上兩次副本�!�

    程亭羽自言自語了一句后,又忍不住笑了一下:“還好我的能力不是咒言�!�

    在覺醒能力之前,衛(wèi)胥晷就不是一個經(jīng)常說話的人,在覺醒能力后,便愈發(fā)變得罕言寡語起來。

    然而她的生活習慣,在見到自己鄰居的時候,難免會遭遇一下打破。

    “……你之前去哪了?怎么一直不在家?”

    對門501的住客經(jīng)常保持著面帶笑容的狀態(tài),衛(wèi)胥晷本來已經(jīng)習慣,此刻還是忍不住動了下眉毛,對方臉上的笑意與其說是親切,倒更容易讓她聯(lián)想起那些喝多了酒,又剛剛?cè)ネ忸^砍了兩個人的街頭危險份子。

    程亭羽看著自己的鄰居,唇角的弧度變深:“我昨天去外面散了下心�!�

    衛(wèi)胥晷瞧了她兩眼,中肯評價:“看來你散心的結(jié)果應該不怎么樣�!�

    程亭羽:“所以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需要休息,同時盡可能保持靜默�!遍]了閉眼,嘆氣,“外出活動應該不算靜默�!�

    “……”

    衛(wèi)胥晷想,要是自己手上有能查探其他人詳細精神值的道具就好了。

    對方的情況,哪怕往含蓄了猜,這也是中度瘋狂起步。

    “看來你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維系理智�!�

    因為自身能力特質(zhì),衛(wèi)胥晷在閃過不妙的猜想時,一般并不會按下不言。

    經(jīng)歷過[咒言·言出如反]的祝福后,程亭羽看上去的確正常了一些,至少她反應過來自己在跟人交流的時候,應該先撿重點情報說:“本來一切順利,只是在散心的時候,意外觸發(fā)了一個副本。”

    “……?”

    衛(wèi)胥晷開始思考,有沒有哪種類型的能力會出現(xiàn)容易被副本捕捉的特質(zhì)。

    F0631好歹也是一個秩序穩(wěn)定的城市,對方進副本還能跟回家似的,換了荒蕪區(qū),她豈不得天天住在副本里頭?

    程亭羽:“我先去睡一會,醒來后再來找你�!�

    衛(wèi)胥晷:“……你如果沒說后面半句話,我會更加高興。”

    自從經(jīng)歷過六號公寓的夢境副本,程亭羽睡覺時,就再沒有做過夢。

    根據(jù)她得到的情報,自己這段時間的做夢能力,已經(jīng)被當做報酬支付了出去。

    她慢慢閉上眼,整個人似乎沉入了深深的水底,周圍沒有絲毫光線,無垠的黑暗將程亭羽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程亭羽習慣于在半睡半醒的時刻,在腦海復盤一下自己的經(jīng)歷,但在不會做夢之后,類似的情況便越來越少。

    她的思緒開始飄散,那些未解的、令人迷惑的問題,都被她放在了精神之中的小小箱子里,等到獲得答案的那一天,才會再度開啟。

    對門鄰居回來后,衛(wèi)胥晷在一天之內(nèi),就往便利店跑了六回。

    不是物資缺少,而是待在家里有些不安。

    她也頗為疑惑自己為何如此按耐不住,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玩家如果精神不夠穩(wěn)定,容易發(fā)生畸化,而隔壁住客的狀態(tài)顯然看起來有點奇怪,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鄰居的睡眠時間很長,直到晚上十點,502才聽到對門陽臺那邊才有動靜傳來。

    “……你為什么又坐在了欄桿上?”

    衛(wèi)胥晷盯著程亭羽,大大的眼睛里有著大大的疑惑。

    程亭羽單手支撐自己,側(cè)過身,向來人眨了下眼:“我醒來之后想,現(xiàn)在太晚了,敲門的話,你未必還醒著�!�

    衛(wèi)胥晷:“……所以?”

    程亭羽:“所以應該先確認一下你現(xiàn)在睡了沒有�!�

    衛(wèi)胥晷面無表情:“你是打算,從陽臺進來看看?”

    程亭羽攤手:“不過理智告訴我,直接敲門固然不是個好主意,但選擇從陽臺進來,也可能會給你帶來別的驚嚇。”

    衛(wèi)胥晷看了程亭羽一眼:“謝謝你還保留了基本的理智�!�

    她想,今天晚點休息果然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雖然對方的出現(xiàn)方式很容易給人留下陰影,既然約好了要碰面,衛(wèi)胥晷最終還是把鄰居讓進了客廳里。

    程亭羽注意到,這里的燈已經(jīng)被修好。

    衛(wèi)胥晷:“那么,你今天到底進了一個什么樣的副本?”

    程亭羽回答:“一本……平平無奇的故事書。”又道,“大概是前面劇情拖延得太久,導致故事的整體評分不高�!�

    她把得到的獎勵拿出來,隨手遞給了衛(wèi)胥晷。

    作為衛(wèi)衡的侄女,衛(wèi)胥晷在各類道具上的知識儲備相當豐厚。

    她看了書籍片刻,輕輕翻開了書頁。

    已經(jīng)被寫完的故事書沒有再拉人進入副本,衛(wèi)胥晷著上面的內(nèi)容,對程亭羽之前的經(jīng)歷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住在小木屋中的人快樂地生活著。

    “白天,哥哥、姐姐還有妹妹一起勞作。

    “中午,他們喝了牛奶,吃了面包。

    “晚上,他們香甜地睡著了。

    “白天,姐姐回到了家里。

    “晚上,妹妹跟哥哥殺掉了姐姐。

    “住在小木屋中的人快樂地生活著。

    “……

    “白天,姐姐回到了家里。

    “晚上,姐姐用燭臺刺穿了妹妹的眼睛。

    “白天,他們穿過田野,進入了長滿薔薇花的森林。

    “哥哥、姐姐跟妹妹被薔薇花吸引,離開了森林中的小徑。

    “在森林深處,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座沒有名字的村莊。

    “……

    “哥哥、姐姐跟妹妹飲下了有毒的秘藥。

    “哥哥跑進了森林。

    “妹妹在廣場上哭泣。

    “只有找到解藥的姐姐,成功從村莊中離開……”

    衛(wèi)胥晷將故事書合攏,抬頭注視著面前的鄰居。

    程亭羽笑了一下:“我就是里面的姐姐�!�

    故事書中并沒提起“小甲”或者“小乙”這樣的稱謂,很顯然,那只是兩位玩家給自己取得假名而已。

    衛(wèi)胥晷不覺得奇怪,能用燭臺刺穿“妹妹”眼睛的行為,一看就特別符合對面鄰居的人設(shè),她思考很久,最后給出結(jié)論:“這本書,應該是白塔研究會的作品�!�

    程亭羽:“我一直很好奇,白塔研究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

    衛(wèi)胥晷的心中升起一絲詫異。

    她不是奇怪程亭羽會對白塔研究會感興趣,而是以為像對方那樣的人,一定早就對白塔研究會有所了解。

    “白塔研究會是一個很古老的組織,在推動人類文明重啟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毙l(wèi)胥晷一邊回憶,一邊給她解釋,“他們也是城市議會最早的發(fā)起者之一,一直擁有一個席位�!�

    程亭羽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

    她意識到自己以前的想法存在誤區(qū)。

    不止是無盡城,或者F0631市這樣的地方才能被稱為城市,像白塔研究會那樣的組織,同樣具備城市的特質(zhì)。

    衛(wèi)胥晷:“這個組織以前出過事情,丟失了很多研究資料,不過具體是什么,很少有人能夠知道�!�

    程亭羽:“我聽說過一點,白塔研究會丟失了一份跟‘生命的完美形態(tài)’有關(guān)的手稿�!�

    這個消息并沒有讓衛(wèi)胥晷特別驚訝,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深思之色:“玩家們有一個默認的事實,位于頂端的那些大人物,都已經(jīng)不在算是人類,祂們開始蛻變?yōu)楦叩男螒B(tài)�!�

    說到這里,衛(wèi)胥晷忽然停頓了一下,對程亭羽道:“玩家間一直存在一種猜測,跟游戲不同,不同的能力類型并不是彼此平衡的,強弱跟安全性上都有差異,而這種差異,可能就蘊藏著蛻變的秘密。

    “我從姑母那里知道,白塔研究會的會長跟造夢家一樣,都是界域類的能力者。”

    程亭羽的動作頓了下,確認:“只有界域類能力者,才能完成生命形態(tài)的蛻變?”

    出乎意料的是,衛(wèi)胥晷搖了搖頭:“無法確定,因為‘螺絲刀’保險公司的‘制造商’大概是一位災蟲,而F0631市的城市主人應該是血肉,祂們也都能夠被稱為大人物。不過界域依舊是不同的,想要維持一個區(qū)域的穩(wěn)定,要么有強大的界域類玩家坐鎮(zhèn),要么掌握了具備界域力量的道具�!�

    她難得一口氣說這么長一串話,說完后直接喝了半杯水。

    程亭羽:“這也是你姑母從‘危險假面’那邊獲得的消息?”

    衛(wèi)胥晷:“也不算,主要都是姑母自己做的調(diào)查�!�

    第70章

    兩個消息(補)

    衛(wèi)衡生前私下做了很多調(diào)查,

    卻沒有把情報告知組織上層。

    這也是衛(wèi)胥晷如今能安全地坐在程亭羽對面的原因。

    如果覺得外圍成員掌握的消息太過重要,“危險假面”會不計一切代價,過來可疑份子回收。

    “姑母曾經(jīng)做過推測,

    界域的能力很特別,

    能對一定區(qū)域產(chǎn)生影響,發(fā)展到最后,或許可以構(gòu)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

    “比較明顯的證據(jù)就是無盡城,這座城市沒有現(xiàn)實的形態(tài),卻的的確確存在著,由造夢家全然掌控。”

    衛(wèi)胥晷:“其他能力里頭,

    ‘血肉’被認為是相對安全的力量,

    不過姑母告訴我,常識未必正確。

    “有次姑母喝多了,跟我說,

    一般來說血肉不容易出事,然而有了密瞳之后,

    血肉也會受到波及。

    “不過第二天,

    我再去問姑母的時候,她就不承認自己說過這些話,

    只是告誡我,要是覺醒了界域或者血肉的話,

    必須格外小心�!�

    她的言語中帶著一絲迷茫。

    程亭羽笑問:“那要是覺醒了密瞳呢?”

    衛(wèi)胥晷瞥她一眼,

    回答:“吃點好的,想干嘛干嘛�!�

    程亭羽:“……”

    從對方的態(tài)度看,

    覺醒為“鑒定師”的自己可能是抽中了下下簽。

    程亭羽:“所以說,

    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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