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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里的受都有著凄慘的背景,長大后心理逐漸陰暗,將主角攻玩弄于鼓掌間,最終造成世界崩壞。

    為了挽救這些瀕臨破碎的小世界,游宣背負(fù)上了拯救美強(qiáng)慘受的重任。

    世界一:豪門假少爺攻vs偏執(zhí)病態(tài)真少爺受

    游宣從小到大都是作為少爺被嬌生貴養(yǎng)長大的,不過他頂替了他人的身份。

    那個剛被接回來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少爺。

    在生母的陰謀下,那少年被人打到半死,如同野狗般隨意的丟棄在了門外。

    游宣看著他趴在地上那副凄慘的樣子,沖他伸出了手。

    但卻沒注意到少年那病態(tài)且貪戀的眼神。

    ——“既然你救了我,就必須要負(fù)責(zé)到底�!�

    ——“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世界二:蛇鷺Alpha

    vs

    黑曼巴蛇omega

    游宣遇到了個有點危險的角色。

    那人身為omega,本體卻是攻擊性十足的黑曼巴蛇,因此被研究員盯上,關(guān)押了起來。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這個小omega正被人囚禁在牢籠里折磨到遍體鱗傷。

    游宣破開牢籠,將他抱了出來。

    他本以為自己蛇鷺的身份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誰知在發(fā)熱期來臨時,omega在他面前漏出了脆弱的腺體,眼眶微紅的拉著他的衣角:求你,標(biāo)記我。

    ——“我會違背本能的愛上身為天敵的你�!�

    世界三:無限游戲任務(wù)者攻vs世界最強(qiáng)BOSS受

    眾所周知無限游戲副本中有個戰(zhàn)力天花板BOSS。

    攻略難度極高的他有著張所有人為之驚嘆的盛世美顏,卻因為超高的攻擊力導(dǎo)致無人敢接近。

    眾人皆知莊園闖入者都會慘遭屠殺,血流成河。

    卻不知最強(qiáng)BOSS會在進(jìn)屋前認(rèn)真的洗凈雙手,貪戀的伏在救了他那人的床邊,小心翼翼道:“我把自己洗干凈了……能抱我了嗎。”

    ——“我不允許不干凈的東西接近你,包括我自己。”

    【萬人迷·勵志拯救美強(qiáng)慘·攻vs認(rèn)定攻后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陰郁病態(tài)受】

    [食用指南]

    ●第一個世界攻受沒有血緣關(guān)系,雙c,攻受都是同一個人

    ●保三爭六,v后穩(wěn)定更新

    ●攻受都是我的寶貝,無偏向

    ●文內(nèi)所涉及的文名地名純屬虛構(gòu),若有雷同全是巧合

    內(nèi)容標(biāo)簽:

    幻想空間

    重生

    甜文

    快穿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游宣,各種小可憐受

    ┃

    配角:還在想~

    ┃

    其它:《穿成醋精霸總的老攻后》求收藏qaq

    一句話簡介:我

    救

    我

    老

    婆

    立意:身處黑暗的人終將會看見光明

    第1章

    為你而生(1)

    初春的天氣反常的陰沉,閃電在云層中醞釀著,似乎在籌備著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楓州北邊一處富麗堂皇的別墅內(nèi),氣氛安靜詭異。

    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張薄薄的紙,卻如有千斤重,指尖顫抖。

    “子央他……不是我兒子?”

    他呢喃了句,像是渾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直直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在沙發(fā)上,“這個結(jié)果會不會是弄錯了?”

    面前白紙黑字的正是親子鑒定報告,那碩大的“確認(rèn)無血緣關(guān)系”的紅色字樣如同重錘般,狠狠地撞在男人心口。

    旁邊坐著的美艷婦人趕緊迎了上去,抱著男人的手臂輕聲細(xì)語道:“做鑒定的那個私立醫(yī)院在楓州,甚至在世界都數(shù)一數(shù)二,是難得可見的強(qiáng)者企業(yè)。不可能會出錯的�!�

    說這話的時候,婦人瞥了眼旁邊的那道身影。

    “老公,你也別生氣,咱們這不是還有宣宣嗎,宣宣這么優(yōu)秀,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男生約摸一米九的個子,腰桿筆直,黑色西裝襯的整個人多了幾分沉穩(wěn),五官精致,眼角帶了些寡淡的疏離感,單單是站在那里就完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就是游家大少爺。

    此時游宣那雙深色的眸子無意識的盯著眼前的桌面。

    他才剛剛做完上個世界的任務(wù),甚至連記憶都沒來得及接收,就被系統(tǒng)一腳踹了進(jìn)來,成為了他們口中的宣宣。

    按照系統(tǒng)的解釋,是因為是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動蕩。

    原本的世界線中,應(yīng)該成為真少爺?shù)闹鹘鞘茚友雲(yún)s因為親子報告結(jié)果出錯,被趕出家門,從而黑化,對所有人產(chǎn)生怨恨,一心只為報復(fù),甚至導(dǎo)致主角攻所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破產(chǎn),讓主角攻慘死,導(dǎo)致世界線產(chǎn)生重大分歧。

    而游宣這次的任務(wù)是——阻止主角受岑子央的黑化。

    游宣掃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將目光定格在那張親子報告的紙張上。

    游父又氣又恨地開了口,“這小子靠著那串手鏈在咱們游家好吃好喝了這么長時間,虧我還把他當(dāng)親生兒子對待!真是瞎了眼了!”

    游母聲音輕柔,“他也就是運(yùn)氣好,才頂了楠楠的身份,其實跟咱家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要我說,咱們還是別管了,讓他回去吧�!�

    游父暴跳如雷,放在腿上的手逐漸蔓延上了些許青筋,很明顯在克制自己的怒氣。

    終于,他一把抓起茶幾上放著的報告單,狠狠撕扯幾下,揚(yáng)手扔出,親子鑒定書瞬間化作漫天紙絮飄飄蕩蕩的落滿了整個客廳。

    “把他給我趕出去!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他!”

    游母小聲勸慰著,叫人來收拾了客廳的一片狼藉,在看見那份被撕得粉碎的親子鑒定后,眼底一閃而過了些得意。

    這份得意,被安靜站在一旁的游宣準(zhǔn)確地捕捉。

    猶如開啟了某個閥門般,陌生的記憶持續(xù)不斷的涌入,那些全都是屬于原主的人生。

    原主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衣食無憂。

    眼前這位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呐司褪窃鞯纳�,而旁邊那明顯憔悴的男人則是原主名義上的父親。

    游宣父親早年間有個結(jié)發(fā)妻子,卻因為一場意外車禍,導(dǎo)致妻子和兒子喪失生命,游父僥幸活了下來,卻再也沒了生育能力。

    而原主的生母,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但和普通的續(xù)弦不同,早在結(jié)發(fā)妻子懷孕前,生母便用了某些小手段,假裝自己懷上了游父的孩子,成為了游父養(yǎng)在家庭之外的第三者。

    在正房喪生后,生母理所當(dāng)然的帶著游宣嫁入了游家,成為了真正的闊太太。

    像是江城所有富家子弟一樣,原主在十八歲過后開始接手自家產(chǎn)業(yè),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坐在金字塔頂端。

    所有的平靜卻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打破了。

    主角受岑子央手里拿著游父的信物,被接回了游家,雖然衣著簡樸但張著一張漂亮至極的臉蛋,和原本的游夫人很相似。

    這一切都應(yīng)證了,他就是那個在車禍中幸存的真少爺。

    而原主母親卻不滿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于是便和某私立醫(yī)院談了條件,并讓對方篡改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用最惡毒的辦法解決掉了這個家產(chǎn)的爭奪者。

    而主角受岑子央就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黑化了。

    ……

    游宣輕輕皺眉,忍受記憶驟然涌入的脹痛。

    這世界確實崩的很厲害,怪不得要把自己派來。

    游母已經(jīng)將游父扶到了樓上休息,客廳空無一人,安靜的有些滲人。

    褪去蓄意偽裝的氣質(zhì)后,游宣的表情冷了下來,他五官本就帶了幾分攻擊性,此時嘴角輕抿,沒由得散發(fā)著低氣壓,帶著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幾分鐘后。

    高跟鞋的清脆聲響從樓梯上傳來,窈窕的身影扶著欄桿款款而下。

    游宣看向她,年過四十的女人保養(yǎng)得當(dāng),身上穿戴的珠寶價格高昂,如果不是嫁了游家,恐怕她一輩子都享受不到。

    她沒有注意到站在暗處的游宣,而是拿出了手機(jī),在外面打了一通電話。

    “媽。”

    游母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時閃過一絲心虛,“宣宣,你怎么站在那�!庇文赣H昵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坐。”

    游宣并沒有坐下,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眼尾微斂。

    游母被這個眼神看得莫名心慌,似乎今天的兒子和往日的有所不同了,氣勢更加的迫人。

    游宣道:“那份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真的沒問題嗎?”

    游母的表情僵了一瞬,似乎是害怕被聽到,看向樓上那扇緊閉的房門,聲音放的更小了些,“宣宣,你在說什么呢?這結(jié)果當(dāng)然沒問題�!�

    “你要記住,你才是這游家的大少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彼焓掷∮涡氖滞螅w細(xì)的指尖還帶著幾分顫抖,“可千萬不要對那假貨手軟�!�

    游宣淺笑了下:“媽,放心吧�!�

    作為原主的扮演者,他理所當(dāng)然需要成為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游母松了一口氣,面前她唯一依靠的孩子,語氣也柔和了下來,“你先上去休息吧,這里我來處理�!�

    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系統(tǒng)遲來的機(jī)械音這才在腦海中響起。

    【宿主為什么不攤牌?按照正常世界線進(jìn)展,主角受應(yīng)該回到游家才對�!�

    游宣嗓音淡淡的:“你在質(zhì)疑我?”

    系統(tǒng)明顯遲鈍了下,作為世界的管理者,嫌少有人敢對它是這種態(tài)度。

    偏偏眼前的游宣是個例外,是快穿系統(tǒng)里罕見的頂尖者,連主神麾下的附屬神都要敬他三分。

    【當(dāng)然不是質(zhì)疑!只是我覺得您該……】

    游宣沒有接話,視線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庭院,很輕的瞇了下眸子。

    ……

    “你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進(jìn)游家的門?!”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徹了整棟別墅。

    一道瘦小的身影踉蹌著被人推進(jìn)了雨中,腳下一滑,狠狠地跌下樓梯。

    他額角磕在堅硬的磚頭上,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出來。

    那張極其好看的臉正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微微瞇起,再加上白到幾乎有些反光的皮膚,整個人都透著股易碎感。

    岑子央無力地跌倒在磅礴的大雨中,漆黑的眸子空洞看著周圍的雨水蔓延上紅色,

    游母看著那道身影倒在大雨中,面露厭惡,揮了揮生疼的掌心,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傭人,“把他轟出去。”

    隨即,她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留下。

    岑子央的指尖蜷縮了下。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他的腳腕被人拽住,皮膚和地面摩擦,硬生生拖了出去,本就破爛的衣服此時更是臟亂不堪,留下了道道血痕。

    地面冰冷,豆大的雨水砸的人臉上生疼。

    傭人嫌麻煩,隨便把他丟在大門口,狠狠踹了腳:“滾起來自己走!打你我還嫌累呢�!�

    脆弱的腹部被猛地踩了下,反胃感瞬間蔓延到了舌根,岑子央干嘔了聲,勉強(qiáng)撐著地爬了起來。

    前幾天剛來的時候,婦人還親昵的將他摟在懷里,讓他喊媽媽;男人給他買了衣服告訴他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保安還畢恭畢敬的鞠了躬,以示對他的歡迎。

    這個夢持續(xù)的時間好短。

    岑子央蒼白消瘦的指尖在滿是泥濘的地面劃下了明顯的痕跡,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昏暗,已經(jīng)到極限了。

    他強(qiáng)撐著讓自己不再倒下。

    在嘈雜的雨聲中,有道腳步聲緩緩接近。

    岑子央知道自己擋了路,卻沒了力氣離開,只是無力的跪倒在地面。

    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雙筆直修長的腿。

    游宣眼尾微挑,似乎對眼前這幕畫面并不例外。

    傭人站在離游宣半步遠(yuǎn)的地方舉著傘,看向倒在地上的少年,眉間帶著些許的嫌棄,他能看出來,這小孩已經(jīng)是極限了,要是今天少爺不管,估計連這個別墅區(qū)都不能活著走出去。

    真不知道自家大少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模尤慌軄砜催@么個試圖混入豪門的假貨。

    男人站在雨幕中,渾身上下一塵不染,鞋尖的雨點都仿佛是漂亮的點綴。

    岑子央看呆了幾秒,忽然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身份。

    他蜷縮緊了手指,試圖蓋住衣服下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但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他皮膚本就白皙,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也是來欺負(fù)他的吧。

    沒有關(guān)系,他可以忍的,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只要忍住……

    頭頂砸落的雨滴卻猛地停住了。

    少年怔住,眸子微微縮小了幾分。

    隨即身上一暖,還帶著男人體溫的外套就這么披在了他布滿淤泥的身上。

    雨水混雜著血水模糊了他的視野,但那溫柔的嗓音和渾身上下帶著的那股親和力,讓少年幾乎忘了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游宣蹲下身,和少年平視:“你叫什么?”

    先給個甜棗再打幾巴掌的事岑子央早就經(jīng)歷過了,他瞬間戒備了起來。

    世上哪有真正的好人。

    自己不過只是這群有錢人打發(fā)時間的玩物罷了。

    他抬手猛地擦了把臉,并沒有想要說話的樣子,指尖攥緊了身上的外套。

    少年開裂的唇嗡動了幾下,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衣服我洗干凈會還你的……洗不干凈的話,就賠你錢。”

    游宣很輕的笑了下。

    “洗?這件外套是定制款,造價差不多在七萬,你賠得起嗎?”

    七萬?

    少年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就連牙關(guān)彌漫出血腥味也絲毫不在意。

    傭人戲謔的看著眼前落魄的岑子央,七萬塊對游宣少爺來說不過是眼睛一眨的事,但對這個從貧民區(qū)出來的野雜種可不一樣,估計是他一輩子都賠不起的數(shù)目。

    用金錢打臉,不愧是貴族的游戲。

    游宣倒也不著急,就那么看著岑子央,很輕的眨了下眼,“沒記錯的話,你叫游子央,小名楠……”

    “我不姓游!”他看向游宣,聲音嘶啞,像是野獸的低吼般,拼命將自己和那個讓人厭惡的姓氏撇清關(guān)系。“我叫岑子央!”

    游宣眼底帶了些微不可查的滿意。

    他沖著保安輕揚(yáng)了下下巴:“把他送走�!�

    岑子央眸子猛地緊縮了下,送到哪?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狼狽了,他是還要把自己跟丟垃圾一樣扔出別墅區(qū)嗎?

    傭人得意的笑著,自以為知道了自家少爺?shù)囊馑�,得意道:“放心吧少爺,我會把他丟到……”

    “送到碧庭公館29號�!�

    傭人頓了下,不解的皺眉,這不是少爺?shù)乃饺俗≌瑔幔?br />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少爺興許就是缺個玩具罷了,而岑子央正正好好可以任人擺控,傭人看向岑子央的目光頓時帶了幾分戲謔。

    岑子央聽見了二人的對話,卻怎么都聚焦不了視線,長時間的淋雨和出血導(dǎo)致他已經(jīng)幾乎昏厥,他拼命看向眼前的身影,卻只能依稀看見長身玉立的輪廓,根本判斷不出來表情。

    他沉默的垂下頭,睫毛很輕的顫了兩下,膚色蒼白到似乎隨時都會碎裂。

    反正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大吉�。�!評論區(qū)給大家發(fā)紅包么么么么么噠

    第2章

    為你而生(2)

    岑子央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仿佛被碾碎了八百回。

    他不知道昨晚的自己到底忍受了什么,從別墅被趕出來的那頓毒打比他這輩子受過的打還要痛,骯臟的雨水摻雜著泥沙混入傷口,幾乎讓他失去了意識。

    不過他記得……

    昨天好像有個人問自己叫什么名字,然后要把自己送走。

    岑子央掙扎著坐了起來,怔愣的看著身下柔軟舒適的床榻,昨天被磨破的指尖已經(jīng)被細(xì)心地包扎了起來,泛著細(xì)密的痛,并不是難以忍受。

    這是個很大的房間,卻透著幾分冷意,白色的燈光照射在單調(diào)的深藍(lán)色裝橫上,顯得房間的主人嚴(yán)謹(jǐn)且不可接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綠檀木香氣,不重,卻很撩人。

    岑子央沉默起身,指尖觸碰了下額頭,發(fā)現(xiàn)昨天的傷口也被處理好了。

    自己這是……真被帶回來了嗎。

    岑子央眼神中帶了些許的警惕,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漆黑的眸子倒映著整間屋子的設(shè)施。

    他站起身,踉蹌著走到沙發(fā)前,看見了上面擺著的字條,

    字條旁放著杯牛奶和甜品,牛奶散發(fā)著裊裊熱氣,可見剛拿過來沒多久。

    岑子央拿起紙條,垂眸看著。

    上面就寫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叮囑他醒來后記得吃早飯,字體瘦勁清峻,像是書寫者本人般,帶著股清冷感。

    岑子央盯著牛奶看了片刻,揉了下餓到有些干癟的肚子,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

    這個世界比游宣想象的情況還要復(fù)雜。

    原主已經(jīng)開始接替游父的工作了,再加上這段時間岑子央的事,公司的主要負(fù)責(zé)人整日忙著家事,重?fù)?dān)自然就落在了游宣身上。

    他以前倒是有過類似的身份,算是得心應(yīng)手,但因為積壓的工作過多,就算他效率再快,忙完也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游宣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這是他自己在外面的房產(chǎn),父母并不知道,在原主接手公司后不到一年便給自己買了房和車,是個徹徹底底的富二代,算是個很安全的住所。

    鑰匙在鎖孔里旋轉(zhuǎn)了下,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

    游宣打開門,就看到了那道猛地僵在原地的人影。

    岑子央沒想到會直接碰到房間的主人,放在身側(cè)的手緊張的攥緊,慌忙低下頭,就看到了那雙熟悉的腿。

    如同昨天在雨夜中看到的那樣,筆直的西裝褲和皮鞋干凈的不染塵埃,顯得嚴(yán)謹(jǐn)且克制,身上帶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和滿身消毒水味道的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游宣身邊跟了個來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阿姨沖游宣點了下頭,側(cè)過身進(jìn)屋,在路過岑子央身邊時,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

    岑子央往后退了兩步,始終不敢抬頭。

    阿姨進(jìn)屋,就看見準(zhǔn)備好的飯菜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這什么人啊,少爺讓我隔二十分鐘就來熱一次奶,忙活一下午,他倒好,一口不吃,還真把自己當(dāng)什么嬌貴玩意兒了。”

    阿姨嘟囔著,屋里隔音不好,聲音都能聽到個七七八八。

    “假的就是假的,骨子里都帶著沒教養(yǎng)的臭味,切,真是白瞎了這好奶�!�

    游宣似乎并沒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動靜,將手中的包裝袋隨意的放在架子上,自顧自的解開西裝紐扣,他向來討厭這種滿是束縛感的衣服,沉悶的讓人呼吸困難。

    岑子央咬緊牙關(guān),看向眼前這人。

    男人隨意的站在那里脫著外套,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瘦弱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抬了眼。

    眼前這人側(cè)臉弧度帶著些攻擊性,鼻梁高挺,眼尾散漫的揚(yáng)起,帶著股疏離寡淡的清冷。

    此時那瓷白的指尖正落在漆黑的西裝扣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很慢解開紐扣,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隱約能看見那漂亮的肌肉線條,引得人浮想聯(lián)翩。

    長得是挺好看……但可惜是個敗類。

    跟他那個小三上位的媽一樣,都不是什么干凈貨色,甚至比自己還要骯臟幾分。

    岑子央對他沒有任何好感,皺眉:“我要走,醫(yī)療費(fèi)、昨天的住宿費(fèi)和那件衣服我都會按原價賠給你,但我現(xiàn)在沒有錢,等我有了錢,就馬上還你,九出十三歸,多出的就算租金。”

    年幼的少年說出的話卻顯得十分干練,游宣勾唇,將西裝外套掛在了衣架上。

    “你要走我不攔你�!庇涡吨I(lǐng)帶,沖著架子上的包裝袋揚(yáng)了下下巴,“把它帶走。”

    岑子央伸出舌尖抿了下唇角。

    他知道這家店鋪,是個很有名的甜品店,里面隨隨便便一塊餅干他興許就要搬十天的貨才能賺回來,那對夫妻把他接回去的時候給他買過,很甜,很好吃。

    “不用了。”岑子央拒絕了。

    游宣散漫道,“我不愛吃甜的,你不吃的話,走的時候就順便幫我扔了�!�

    岑子央眸子閃爍了下,最終還是伸手,拿走了沉甸甸的袋子。

    房間門在身后合上,屋內(nèi)再度回復(fù)死寂般的平靜。

    游宣很輕的斜了下眸子,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連個謝謝都不知道說,小沒良心的�!�

    進(jìn)屋收拾東西的阿姨并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被聽到了,拿著飯菜走出來,嘴里還發(fā)著牢騷:“少爺,你看看這小白眼狼,東西一口都沒吃,這東西也不便宜,要不然我……”

    話音未落,帶著股寒意的聲音就響起。

    “扔了�!�

    阿姨愣了下:“扔了多可惜啊,我兒子可喜歡吃這東西了�!�

    “說過的話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

    男人很輕的抬眸掃了她一眼,說出的話帶著股如墜冰窟的冰冷,只是這眼神便讓阿姨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再解釋,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膽怯,將東西扔進(jìn)了垃圾桶。

    游宣眼尾隱約帶著些不耐,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沉寂許久的系統(tǒng)冒了出來。

    【宿主,您不把他留下來嗎�!�

    游宣打開衣柜,隨意的挑選著,“為什么留下來?”

    【為了更快的完成任務(wù)?】

    衣柜干凈整潔,表面上清一色的西裝,但打開里面的柜子,卻能看到些并不符合總裁這個身份的衣服。

    他將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出來,盡數(shù)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原主在父母和公司都是個克制禁欲的人設(shè),被壓抑到極點后,便有了私下出入那種紙迷金醉場所的習(xí)慣,待在那種地方,他才會覺得真正的放松,這種類型的人設(shè)游宣很少遇到,但并不影響他完成任務(wù)。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合他心意的卻沒幾件,游宣隨手拿了件襯衫。

    “完成任務(wù)的方式有很多�!庇涡暤�,“只要主線不偏不就行了嗎?”

    【那您不盡快嗎?】

    游宣稍稍挽起了襯衫的袖口,“在此之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

    楓州最頂尖的酒吧中。

    這里裝橫奢華極致,處處都透著股紙醉金迷的氣息,單是最普通的酒就得上千,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是上流社會人士肆意深夜卸下偽裝的瀟灑場所。

    游宣隨意的拿起雞尾酒,輕抿了口,視線不自覺的掃過舞池的那幾道窈窕身影,便能察覺到她們舞動的更加賣力了幾分。

    他瞇了下眸子,就看到有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朝自己直直走來,臉上的笑容滿是諂媚。

    游宣很輕的勾了下唇。

    果然找來了,他就知道這人沉不住氣。

    “今天居然能在這里見到游少,還真是好運(yùn)氣啊。”

    中年男子沖著游宣伸出手,客氣的打著招呼:“鄙人是安齊私立醫(yī)院的院長,姓李,您直接叫我小李就行了�!�

    安齊私立醫(yī)院,在楓州,甚至在世界都數(shù)一數(shù)二,是難得可見的強(qiáng)者企業(yè)。

    同樣,也是游宣母親偽造親子鑒定的那個地方。

    “可不止是運(yùn)氣好吧,”游宣懶得跟他客道:“李院長,有事可以直接說,不用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

    李院長怔愣了下,才發(fā)現(xiàn)這人跟平常有點不一樣,倒帶著些拒人千里外的寒意。

    這圈子里誰不知道楓州游少是個人模狗樣的東西,不過就空長了幅好皮囊,投了個好胎,以前來酒吧談生意的時候哪次不是身邊俊男美女環(huán)繞?

    就這么個敗類,今天居然還有幾分人樣?

    “……既然游少這么單刀直入,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您母親前段時間在我們這里簽了份協(xié)議,將72型號儀器提前供應(yīng)給我們�!�

    游家家大業(yè)大,在醫(yī)療器械研發(fā)也有一席之地。

    前段時間聯(lián)合國外某公司研發(fā)出了批極其先進(jìn)的儀器,可以顛覆性的改變心血管治療,被國內(nèi)多少大醫(yī)院惦記上了。

    要是他們能搶先擁有這批設(shè)備,能帶來不可估量的盈利。

    只可惜游家將這項技術(shù)壟斷的很嚴(yán)實,他想盡辦法也得不到供應(yīng)資格,正巧這時游家那個上位的夫人找了過來,二人達(dá)成了十分愉快的合作。

    游宣將酒杯放在桌面上,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在酒水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

    “你想提前多久?”

    李院長咽了下唾沫:“如果可以,現(xiàn)在我就能派人去取設(shè)備�!�

    游宣笑了。

    他生了張極其冷漠的淡顏,此時笑起來,眼角微微上挑,帶了些許的譏諷,卻還是明艷的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的注意。

    “李院長,你是和我母親簽的協(xié)議。”游宣抿了下唇瓣,“可我才是公司的主事人�!�

    李院長一聽他的意思,頓時急了,“你們游家的人該不是想反悔,那結(jié)果我可是——”

    他說到一半,瞬間閉上了嘴,不敢繼續(xù)。

    “可是什么?”游宣瞇著眸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了點什么事是嗎�!�

    李院長臉色猛地一白。

    雖說生意人沒幾個是完全干凈的,但他做的手腳都很麻利,按理來說不該被發(fā)現(xiàn)啊。

    “前段時間,西區(qū)的那片未開發(fā)土地使用權(quán)……”游宣點到為止。

    李院長被嚇得渾身發(fā)顫,眼前的男人說話的時候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讓他有種被陰狠的蛇盯上的錯覺,寒意順著脊背直達(dá)頭頂,讓他控制不住的開始害怕。

    李院長有點勉強(qiáng)的咽了下唾沫:“游少,您也知道,我這人遵紀(jì)守,您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看在您母親……”

    “要是被舉報的話�!庇涡驍嗔怂骸澳悴粌H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就連這個院長的位置,恐怕都坐不住了�!�

    “游、游少�!崩钤洪L聲音都是抖的,“說說您的條件說吧�!�

    游宣隨意的撐著頭:“那份篡改結(jié)果的親子鑒定原版發(fā)我一份,蓋上你的私章�!�

    ……

    楓州依舊大雨滂沱,暴雨淹沒了一切的聲音。

    酒吧門口守著輛黑色的豪車,西裝革履的身影正在雨中筆直的站著,游宣邁出去的時候,那人就馬上撐起了傘,朝著游宣走去。

    “少爺。”助理打了聲招呼,跟在游宣身后半步左右的距離,替他擋住了所有的雨絲。

    游宣在記憶深處翻到了這張臉,“宋年,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宋年道:“查到了,岑子央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五歲的時候爺爺去世,兩年前奶奶去世,給他留下了間小雜貨鋪,他平常就是靠著那個小店維持生計�!�

    游宣:“知道他家住哪嗎。”

    “北邊,靠近農(nóng)村的小破街�!�

    “帶我過去�!�

    宋年明顯頓了下,卻還是應(yīng)了聲好。

    游宣散漫的翻看著那份被蓋上了私章的親子鑒定,指尖在“確認(rèn)親生”那行小字上劃過。

    他回想起了岑子央臨走時的眼神,明明虛弱到都快站不穩(wěn)了,偏偏腰桿挺的筆直,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明顯的厭惡和憎恨,似乎只要體力恢復(fù),下一瞬就能撲上來撕咬自己脆弱的咽喉。

    那久違的危險氣息是游宣不曾在別人身上感受過的,讓人脊背發(fā)麻,卻又想試探,想知道這份危險會帶來怎樣的可怕結(jié)果。

    游宣輕抿了下唇角,眸子微瞇,合上了鑒定報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寶貝們的投雷和營養(yǎng)液!把你們抱起來親親!

    第3章

    為你而生(3)

    這是楓州有史以來下過最大的雨。

    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不過短短幾分鐘便可以在地上激起一片水洼,更別說這已經(jīng)連續(xù)不斷的下了幾個小時,地勢偏低的地方已經(jīng)被淹了大半,尚未發(fā)育成熟的谷物被水淹沒,可憐兮兮的飄在水面。

    岑子央家在條有些陰暗的小街道里,這里是很早之前蓋的房子,住了三四輩人,早就年久失修了。

    地基被不停沖刷,甚至有了搖搖欲墜的傾向。

    岑子央下車的時候,就看到街道里一片混亂。

    “要塌了!樓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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