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章

    “我說,我喜歡游宣�!�

    “很早之前就喜歡了,在還沒有來到游家之前。說的夠清楚嗎?不夠的話我再重復一遍。”

    少年的聲音透著股清亮,平靜到了極點,陳述事實般將所有話都說了出去,全然不顧對面中年男人瞪目欲裂,已經斥滿整個眼眶的紅血絲。

    “他是你哥!”

    游父怎么都沒想到這么荒謬的事情居然會出現(xiàn)在自己兒子身上,他氣到了極點,直接抬手,狠狠揮去書桌上的一切。

    各種玻璃器皿砸落在地板上,在瞬間破碎開,濺起的碎片劃過岑子央的臉側,留下一道血痕。

    岑子央依舊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暴怒的中年男人。

    “他是你哥……他是你哥啊!”游父聲音沙啞到了極點,他狠狠地捶在桌面上,抬眼怒視著岑子央,“我專程把你送出國,讓你見了世面,你怎么還是一點都沒變!就一定要喜歡上游宣嗎?!你要是喜歡那樣的,爸去給你找,花多少錢都給你找來,你只要……”

    岑子央似乎是笑了。

    他垂下眸子,聲音放的極輕:“關了我半年我都沒放棄,你覺得還有什么能讓我改變嗎�!�

    游父猛的怔住。

    他自然知道,岑子央剛回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些許端倪,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游父直接派人將他送出了國,接受了最頂尖最良好的糾正教育,想將他這歪曲的思想扭正回來。

    但誰都沒想到……

    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半年中,岑子央依舊喜歡著游宣,并深深隱藏了自己的愛意,讓游父天真的以為他確確實實打消了念頭,將他帶回了國,放心的將自己手上的所有股權交給了他。

    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岑子央這才卸下來所有的偽裝。

    他看著眼前的游父,緩緩開了口,漆黑的眸底隱約帶著股報復得逞的快感。

    “現(xiàn)在你所有的股權都在我手上了,大半游氏企業(yè)也全都是我名下的所有物。”

    岑子央很輕的歪了下頭:“你覺得,你還能像當初一樣把我送走嗎?”

    他聲音不大,卻宛如重錘般,一下下的在游父耳邊敲著,發(fā)出陣陣震耳欲聾的重響。

    “還有,我今天來告訴你,并不是想征求你的意見�!贬友刖従彽�,“而是通知你,我和游宣注定會在一起�!�

    “如果你還想好好的讓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那就別插手這件事�!�

    “否則我不介意毀掉你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

    第24章

    為你而生(24)(捉蟲)

    岑子央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坐在樓下的游宣。

    他腳步輕微頓了下,似乎沒料到會在這里見到他剛剛所表白的對象,耳根沒由得泛了股燥熱,不過被很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游宣回了眸,眼神從他臉側那一抹血痕劃過,隱約多了些暗色。

    “……”姜依將手放在胸口,猶豫了許久,“楠楠,你們應該……”

    話音未落,岑子央一個眼刀就過去了。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隱約還帶著幾分怒意,眉關輕皺,倒是帶了些孤傲。

    “我不叫那個名字�!贬友刖徛暤�,“需要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叫什么嗎?”

    姜依抿緊了唇角,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也帶了些許不滿。

    她雖然生氣,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

    只能有些埋怨的瞪了岑子央一眼,直接轉身上了樓。

    現(xiàn)在的她倒是沒了剛見面時的那股子跋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游父在場,整個人收斂了許多。

    岑子央有些不屑的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很輕的嗤笑了聲,等再收回視線的時候,就驟然撞入了那雙淺褐色的眸子中。

    游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近,垂眸看著他臉上那道有些明顯的血痕,唇角無意識的抿了下。

    片刻后,他抬了手。

    岑子央怔愣了下,只感覺屬于他人的體溫落在自己臉側,很輕的劃了過去。

    微涼的,帶著股好聞的檀木香氣。

    游宣收了手,輕聲道:“疼嗎?”

    岑子央睫翼顫了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眼尖的看到眼前男人脖頸中那一抹有些詭異的紅痕。

    他們二人的距離極近,近到他似乎能聽到對方沉穩(wěn)且有力的心跳聲,此時那抹紅痕正隨著呼吸上下顫動著,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格外醒目。

    岑子央眸色頓時暗了下來。

    他拉住游宣的衣角,直直的看向對方,開了口:“宣哥,你脖子上……”

    游宣遲疑了下,伸手,從那道痕跡上劃過。

    昨天晚上這只狗崽子似乎是下了死力氣,導致脖子上現(xiàn)在還有點輕微的刺痛,早上對著鏡子看的時候,就能看見周圍隱隱透了絲青紫。

    “是誰?”

    岑子央靜靜的看著游宣,聲音很低,隱約帶著股質問的意味。

    他那雙黑色的眸子倒映著那道痕跡,晦暗不明的情緒滿到幾乎要溢出。

    游宣沉默了片刻,移開了視線。

    “被狗咬的�!�

    岑子央冷笑了下:“宣哥,你真的當我很好騙嗎?”

    游宣很輕的嘆了口氣,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畢竟看岑子央這幅樣子,顯然已經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他也不大清楚昨天這人是怎么喝醉后穿著那種衣服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留下這個痕跡的。

    他移開視線的動作落在岑子央眼底徹底成了心虛,岑子央輕瞇了下眸子,定定的看著那抹紅色。

    片刻后,他直接伸手拽住了游宣的衣領,踮腳湊了過去。

    動作有些猛烈,游宣下意識的往他那里靠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頸側就又落上了陣溫熱。

    呼吸落在頸間,帶著些許的燙意,能感受到柔軟的舌尖在那塊泛著細密疼痛的血肉上輕輕劃過,刻上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游宣眸子很輕的顫了下。

    岑子央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來咬上去,只是磨蹭了片刻,便撤回身子。

    “現(xiàn)在是我留的了。”岑子央松開游宣,看著他,“下次我再也不想看見這種東西了。”

    游宣垂眸:“從哪學的這種壞毛��?”

    岑子央冷笑:“誰養(yǎng)的跟誰學的�!�

    游宣抿了下唇。

    自己現(xiàn)在好像該慶幸,這小子沒再一口咬上去,要不然受罪的估計就是自己了。

    這半年來,岑子央的變化似乎是真的很大,明明之前走的時候偷親自己一下還會臉紅半天,現(xiàn)在居然都會面不改色的做這種事了。

    二人呼吸交織著,草木香氣夾雜著花香,莫名顯得有幾分般配,他們就單單是站在就完美的像是幅畫,眼中滿是彼此,完全注意不到外界的異樣。

    也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二樓走廊上站著的兩個人影。

    游父瞪目欲裂,握著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指關節(jié)都泛著青白,他眼眶中充斥滿了紅血絲,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他最為器重的大兒子,和他最為愧疚的小兒子……

    居然發(fā)生了這種病態(tài)的情感!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不少,身邊的姜依注意到了他的異樣,趕緊伸手攬住了游父的手臂。

    “他們這是……”游父幾乎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畫面過于驚悚,他本以為只是岑子央的一廂情愿,但沒想到,二人都是那種扭曲的思想。

    游父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片花白,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渾身驟然升騰起陣無力感,讓他幾乎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妄想,直到姜依將他穩(wěn)穩(wěn)扶住,從口袋里掏出藥送入口中,游父這才緩過來了些許。

    “老公,宣宣從小跟著咱們一起長大,受的肯定是最良好的教育,這點不用擔心,但楠……子央可就可憐了�!苯罍厝釀裎�,“他住的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保不齊有什么人帶壞他,而且他以前上的那個小學據說也不怎么樣,唉,可憐子央小小年紀在那種地方長大……”

    話說的很委婉,但話里的意思輪誰都能聽明白。

    游父重重的合上雙眼,停了很久后,緩緩出了口氣。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總不能看著自家孩子走入這種極端的地獄。

    他看著樓下那兩道相攜的身影,沉默良久。

    ——

    從游家出來的時候,岑子央便極其自覺的上了宋年的車。

    游宣倒也知道他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盤,沒有阻撓,只是吩咐了宋年一聲,讓他直接去公司。

    “老板,今天下午宴湘的老板似乎是要過來一趟,已經提前三天跟您預約了,好像說的是股份所有權的事……”

    游宣應了聲。

    宴湘集團,就是前段時間風頭很大的互聯(lián)網企業(yè),在短短半年的發(fā)展中,就已經做到了世界五百強,企業(yè)所發(fā)展的速度是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迅速,在互聯(lián)網行業(yè)獨占鰲頭,單單是市額便達到了數十億美元,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企業(yè)發(fā)展的是很快,但他們的領導人卻極其神秘,據說這個公司剛開始的時候只有那么兩三個人,在那位領導人的帶領下逐漸做大做強,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勁。

    而且據董事會說,有兩位股東已經簽了股權轉讓協(xié)議,宴湘集團的負責人現(xiàn)在就擁有5%的游氏集團股權,已經到了可以出現(xiàn)在董事會上的程度了。

    游宣很輕的瞇了下眸子。

    不管那人是誰,都心思深沉的有些可怕。

    岑子央安靜的聽著他們的交流,在車廂陷入一片沉默后,他垂眸看著手機。

    手機中是一長串的圖片,他將亮度調到最低,一張張點開了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場景還都不大相同,但里面卻幾乎都是同一道身影,身邊偶爾會出現(xiàn)個長相乖巧的少年,二人親昵的走在一起,距離挨得很近,幾乎貼在了一起。

    岑子央緩緩滑動著,每看一張,眼底的陰郁就更濃重幾分。

    看來他不在的這半年游宣和這小娘炮相處的還挺好的。

    他輕微放大圖片,將視線定格在游宣的側臉上,畫面中的男人眼神溫柔,似乎是在給身邊的人挑選禮物,手上還拿著個造型精致的擺件。

    岑子央心情更差了。

    他很輕的吸了口氣,盡量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在當看來那人發(fā)的最后幾張圖片后,整個人徹底瀕臨失控邊緣了。

    偷拍的圖片畫面有些昏暗,似乎是在酒吧中,游宣身邊坐了好幾個漂亮男女,正殷切的將酒杯遞到他嘴邊,而畫面中的男人則滿臉享受的懷抱著溫香軟玉,肆意享受著。

    ……

    這群人里沒一個能看的,就這游宣還下得去嘴?

    岑子央側眸看向身邊的游宣,漆黑的眸子空洞深邃,透著股難以言喻的危險。

    ——

    某著名餐廳的包間中。

    屋內安靜的有些滲人,桌子上擺好了各種美味佳肴,食物的香氣飄蕩在房間中,卻絲毫不能緩解屋內人的焦慮。

    宋年緊張的不行,再三檢查了這次洽談所需要的所有資料,確認沒有任何紕漏后還是不大放心,在屋子里兜兜轉轉了好幾個來回,看的游宣眼前都有了重影。

    “你轉夠了嗎?”

    游宣出聲打斷了他。

    宋年邁出的步子猛地頓在原地,驚悚的看向自家老板:“老板,您就不緊張嗎?”

    游宣垂眸看著手里的文件,并沒有回答。

    宴湘集團董事長,業(yè)內最為神秘的存在,就連他都沒有見過真容,只是偶爾會有生意上的合作,每次對話的時候都會被對方那極其縝密的思維和邏輯模式帶著走,是個讓他很頭疼的存在。

    游宣以前倒也做過類似的工作,雖然得心應手,但他卻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樣在商場上勾心斗角,爭得你死我活,讓人打心底感到不適。

    “我記得咱們以前來飯店談的合作都很順利,這次估計也差不多,希望對方能好相處……”

    話音未落,包間的門就猛地被推開。

    游宣抬眸看去,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岑子央今天穿了件淺色衛(wèi)衣,配了件牛仔褲,襯的整個人乖巧了很多,室內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他半張側臉沐浴在燈光下,明明是幅美到極致的畫面,偏偏那雙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帶著股難以言喻的危險。

    他身邊那位則西裝筆挺,一副干練的模樣,游宣認識那張臉,那位是宴湘集團名義上的總經理,不過只是個掛名罷了,并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權利。

    “游總,您好�!�

    宴湘集團總經理客氣的打了招呼。

    游宣的視線很輕的落在旁邊的岑子央身上,后者沖他歪了下頭,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您好。”游宣伸出手,禮貌的交握了下,“今天怎么是您來了,不是說那位也會過來嗎?”

    他口中的那位是誰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總經理輕笑了下:“恕我失禮,沒有給您介紹�!�

    他稍稍后退一步,將身側的岑子央完完全全讓了出來。

    “這位就是宴湘集團董事長兼創(chuàng)始人,岑總�!�

    游宣猛的怔住。

    他看著眼前的岑子央很乖的抿唇笑了下,笑容卻格外陌生,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岑……總?

    那個從半年前就開始不動聲色的和游氏集團爭奪投資及各種合作的新興公司,居然就是岑子央所領導的?

    游宣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直到身邊的宋年大幅度的吸了口氣,現(xiàn)實感才逐漸回歸,視線重新有了焦距,他看向岑子央,眉關緊皺。

    “不、不是吧?”宋年被嚇傻了,“您不是開玩笑吧?小岑他才多大啊,怎么能領導那么大的產業(yè),更何況他不是在國外呆了……”

    說到一半,宋年就說不下去了。

    游宣淺色的眸子瞇了下,也意識到了不對。

    說起來,宴湘集團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進軍國外市場的,他當時權當是對方人心不足蛇吞象,甚至做好了圍觀其生死的打算,但沒想到對方直接在國外那魚龍混雜的地方殺出了條血路,硬生生站穩(wěn)了腳跟。

    ……

    怪不得。

    一切都能解釋的清了。

    游宣很輕的吸了口氣,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看向宋年,道:“你先出去吧�!�

    宋年也自知這里不是自己該留的地方,麻溜的走了出去,宴湘集團總經理附身在岑子央耳邊說了句什么,便也跟著走了。

    屋內再度恢復成一片寂靜,安靜到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宣哥�!贬友刖徛暤溃曊{微微上揚,“是不是很意外?”

    游宣看向他,少年精致的臉上帶了幾分戲謔,似乎很享受這種自己錯愕的模樣,陌生到讓游宣甚至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算是吧�!�

    游宣揉了下太陽穴,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看著桌面上早已準備好的飯菜和文件,頭疼的厲害。

    他本來以為今天這個酒局可以跟平常一樣順利進行的,沒想到……

    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岑子央則十分自然的來到他身邊,坐在旁邊,兩條修長的腿隨意的晃蕩著,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盯著游宣看了片刻,開了口:“你知道我這次為什么突然想以這個身份見你嗎�!�

    游宣抬眸:“為什么?”

    “因為現(xiàn)在的我已經很強了�!贬友刖徛暤�,聲音放的很輕,說出的話卻極具壓迫感。

    “游宣,你應該知道的,現(xiàn)在游氏集團有將近20%的股權在我手上,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讓這個企業(yè)覆滅,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少年用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蛋說出這種冰冷的話,倒是沒有半分違和感,反而讓人下意識的有些畏懼。

    游宣拿著酒杯的手很輕的頓了下,淺色的眸子蘊滿了深思。

    “20%的股權對一個企業(yè)來說有多重要,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岑子央的聲音隱約透著股蠱惑,“宣哥,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給游氏留一條活路,這是你精心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你也不想看著它就這么毀在我手里吧?”

    游宣抬眸看向他:“你的條件是?”

    “和我在一起。”

    岑子央眉眼彎彎的笑著,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游宣:……

    他拿起被子,輕抿了口深紅色的酒水,“抱歉�!�

    岑子央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寧肯和那群雜七雜八的人在一起,都不愿意和我談戀愛嗎?”

    游宣雖然不知道他口中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到底是誰,但也沒太在意,只是安靜的喝著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注意到的是,在他垂下眸子的瞬間,眼前的人神色驟然陰沉了許多,看著酒水消失在那淡色的唇間,眼底的貪戀幾乎要抑制不住的浮出水面。

    “宣哥?”

    過了片刻,岑子央小聲的叫了句。

    游宣抬眸看向他,有些疑惑的輕皺了下眉,不過片刻,他眼前便異樣的出現(xiàn)了片昏花,連帶著整個頭都昏昏沉沉的,意識逐漸模糊了不少。

    他眨了下眼,卻還是擋不住那驟然襲來的困意,連帶著杯中深紅色的酒水都出現(xiàn)了抹虛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似乎是不大清醒。

    岑子央心臟跳動的速度有些異樣,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視線越發(fā)空洞,伸出舌尖抿了下干澀的下唇,心中的悸動滿到將要溢出。

    他緩緩靠近游宣,在游宣身邊坐下,眼底是滿滿的占有欲。

    “宣哥,你還記得嗎�!�

    岑子央小心的握上男人那雙指節(jié)分明的手,聲音放的很輕:“我生日那天晚上,你朝我伸出手,讓我從你那里拿走屬于我的一切。”

    他似乎是在呢喃,將手貼在自己臉上,親昵的蹭著。

    “這個一切,當然也包括你吧?”

    第25章

    為你而生(25)

    初秋的楓州還是帶著些寒意。

    二樓的窗戶并未關進,風從窗縫吹了進來,微涼的氣息落在屋內熟睡的男人臉側,讓他下意識的皺了下眉,緩緩睜開了眼。

    游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總之醒來頭便疼的厲害,連帶著太陽穴都有幾分難耐的脹痛,讓他甚至以為昨天的自己是被人劫持了。

    他緩緩坐起身,強忍那種困倦感,瞇了下眸子,打量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是間不小的屋子,裝橫采用的都是極其溫馨的暖色系,和他自己的臥室形成鮮明對比,床邊點著熏香,淡淡的木質香氣彌漫了整間屋子,顯得溫馨且舒適,但生活氣息意外的很少,甚至隱約透著股油漆刺鼻的氣味。

    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門外傳來陣輕微的腳步聲,游宣抬眼,看向不遠處緊閉的那扇門。

    三秒后,門被推開了。

    身穿衛(wèi)衣的岑子央走了進來,手中端了個盤子,上面擺著幾個小碗,飯菜的香氣順著敞開的門縫飄了進來,先前在商場上那副干練冷血的樣子消失的淋漓盡致,頭發(fā)乖順的垂在眼角,倒是和以前剛把他帶回家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很難想象這么一個乖小孩會放出狠話要毀掉一整個企業(yè)。

    “宣哥,你醒了!”

    岑子央眼神里滿是欣喜,他小心的將粥擺在桌前,原本蒼白消瘦的指尖此時纏上了幾個創(chuàng)可貼,隱隱有血跡從創(chuàng)可貼的縫隙里溢了出來。

    游宣看著他指尖的血跡,小幅度的皺了下眉。

    “怎么弄的?”游宣問。

    岑子央啊了聲,有些局促的將手藏了起來,耳根莫名帶了股燙意:“就是……想給你做飯,但那個土豆太難切了,不小心用了點力氣�!�

    游宣看向身邊飄香的飯菜,很輕的瞇了下眸子:“所以我現(xiàn)在在哪?”

    “我家。”

    岑子央笑著回答,“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先帶回來了,這是我回來之前讓公司那邊安排的房產,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

    他眉眼彎彎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人畜無害的感覺,游宣輕抿了下唇角,就察覺到了唇瓣的異樣。

    從剛醒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奇怪了,唇角泛著幾分細密的刺痛,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己搞出來的。

    游宣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岑子央看向他,漆黑的眸子輕輕瞇了下。

    床上的男人穿著他特地買來的睡衣,隱隱透著股矜貴,似乎是因為還不是太清醒,他眉關無意識的皺起很小的幅度,唇邊那隱約破皮的地方還殘留著屬于他的印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極其好掌控。

    他一直夢寐以求的那只金絲雀正待在他所編織出來的華麗牢籠中,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岑子央心跳加速。

    他的視線充斥了危險性,游宣抬眼看去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那絲尚未散去的占有欲。

    “宣哥。”岑子央坐在床邊,“我今天這么努力給你做飯……能要點獎勵嗎?”

    少年聲音放的很低,卻帶著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游宣瞇著眸子看著他。

    “不說話的話就當你同意了�!�

    岑子央湊過去,在游宣唇邊落下一吻。

    他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會接吻,如同之前的偷親一樣,蜻蜓點水般在唇角觸碰了下,停了片刻,又馬上收了回去。

    岑子央耳根有些不爭氣的泛了紅,他抬手飛快的擦了下滾燙的側臉,呼吸都帶著股異樣的熾熱。

    游宣似乎是嘆了口氣。

    “能幫我拿件衣服嗎�!庇涡�。

    岑子央面不改色:“你的酒氣太重,我?guī)湍隳萌ハ戳�,現(xiàn)在應該還沒干……要不然,你先穿我的?”

    他輕歪了下頭,似乎是有些期待的看著游宣。

    游宣應了。

    目送著那道身影消失在門邊,游宣起身,強忍太陽穴的脹痛來到了浴室。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隱約透著股有些不健康的蒼白,最為明顯的是唇角那塊隱約的痕跡,游宣的指尖落在唇角,似乎感覺到了那里殘留的滾燙。

    “系統(tǒng)�!庇涡徛暤溃敖忉尳忉�,發(fā)生什么了�!�

    盡職盡責的系統(tǒng)這次卻罕見的沒有及時回答,而是猶豫了很久,才吐出了有些微顫的機械音。

    【宿主您……喝醉了?然后主角受怕您著涼把您帶了回來�!�

    游宣眼神隱約帶了些不耐。

    “那我嘴上這是怎么來的?”游宣放下手,“我自己咬的?”

    【是主角受干的。】系統(tǒng)如實回答。

    游宣似乎是冷笑了下。

    他就知道昨天那杯酒沒那么簡單,印象中原主的酒量雖然不算太好,但終歸沒差到那種一杯倒的程度,再加上他昨天昏過去前隱約聽到了句什么,那股異樣的感覺就越發(fā)明顯了。

    他很輕的吸了口氣。

    真沒想到,一手養(yǎng)大的崽子居然給自己玩這套。

    游宣簡單洗漱了下,重新回到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就連這間屋子里所用的都是電子鎖,而且手機等一系列可以用來聯(lián)系外界的東西都被收起來了,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一切做的都是那么完美無缺。

    他沉默片刻,瞇了下眸子,拿起旁邊的飯菜。

    兩天沒怎么好好吃飯,身體確實是有些撐不住了。

    他倒是不擔心那小子能再給他下第二次藥。

    約摸一分鐘后,岑子央抱著衣服進來了,一眼就看見了旁邊已經空了的碗。

    “宣哥�!贬友胙凵窭餄M是欣喜,“好吃嗎?”

    游宣慢條斯理的拿著紙巾擦著嘴角:“還不錯�!�

    得到夸獎的岑子央身后那條并不存在的尾巴似乎已經搖成了螺旋槳,他滿眼期待的將手里的衣服遞了過去,“試試這個,我專門給你買的�!�

    游宣垂眸看著他遞來的衣服,是件衛(wèi)衣,和岑子央身上的款式幾乎一模一樣,就是顏色有些許不同罷了,無論怎么看都像極了情侶裝。

    這種衣服確實是比西裝要好些的。

    游宣接過,很輕的掃了他一眼。

    “我的手機你也拿走了,對吧。”

    岑子央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隱約透著股讓人難以言喻的占有欲。

    “拿走了�!�

    他沉默了片刻,繼續(xù)道:“反正公司那邊也已經不需要你了,我會把咱們兩個的工作全權交給我們公司的負責人,宣哥,你就不用太在意了,這段時間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放假?

    這倒是游宣從來沒聽過的字眼。

    他也沒有著急,只是自顧自的當著岑子央的面換了衣服,不經意間回眸,就發(fā)現(xiàn)對方耳根已經紅到快要滴出血了,在跟自己眼神接觸后,幾乎是逃避般移開了視線,頗為慌亂的在肩膀上蹭了下滾燙的側臉。

    游宣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合了下眼。

    從早上開始,他的活動范圍就是這棟屋子,岑子央似乎對介紹自己的裝修風格很感興趣,拉著游宣的手帶他參觀了所有房間,在打開其中一間房門的時候,游宣動作很輕的頓了下。

    屋內是扇很大的落地窗,沒什么多余的擺設,房間內擺滿各種鮮花,生機勃勃的煥發(fā)著生機,燦爛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花瓣上的水珠緩緩低落,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股好聞的花香。

    可想而知是花了多長時間才準備出的這房間。

    岑子央注意到了他的停頓,欣喜的看著他:“宣哥,你喜歡嗎?”

    游宣應了聲。

    他想起來了,之前有段時間岑子央說他房間悶的厲害,問他以后想要哪種類型的屋子。

    他當時隨口說了句開滿花就好,本來時當個玩笑話說出去的,沒想到……

    岑子央居然還真的記住了。

    游宣無意識的捏了下指節(jié),直到發(fā)出聲輕微的響聲,才回過神來。

    “喜歡�!庇涡�,過了片刻,又補充了句,“很喜歡。”

    岑子央笑的越發(fā)開心了。

    他隨手拿起一株開的正艷的玫瑰,遞到了游宣面前,“宣哥,給你。”

    游宣靜了片刻,并沒伸手接過,而是俯下身,拿起了朵黃色郁金香,指尖從花瓣上很輕的劃過。

    花瓣飽滿圓潤,還帶著尚未散去的水珠,顯然是花的主人將它照顧的很好,艷麗的黃色被埋葬在花海中,倒是多了幾分悲泣的美感。

    “我比較喜歡這個。”游宣緩聲道。

    岑子央舉著玫瑰的手頓了下,不自覺的用力了幾分,細密的刺扎入掌心,血珠順著綠色的花莖留下,落在地面上。

    “既然你喜歡,那以后我就多準備點�!贬友霃澲佳坌α讼隆�

    游宣看著他已經出了血的掌心,抬手,指尖溫柔的落在岑子央的手背上,岑子央下意識一個瑟縮,手中花枝跌落在地。

    游宣垂著眸,幫他取出卡在掌心的刺:“怎么這么不小心?”

    冰涼的指尖落在生疼的掌心,卻平白泛起了股異樣的熾熱,二人的距離極近,近到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岑子央小心的抬眼看去,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男人輕抿著的唇角,唇角那抹異樣的紅宣告著昨晚他偷親的事實。

    岑子央耳根有些不爭氣的發(fā)燙,他很輕的抿了下唇,空氣中傳來陣陣花香,顯得曖昧又眷戀。

    他心念一動,踮腳湊了過去。

    ……

    岑子央總覺得自己才是主動的那個,但回過神來時,卻是游宣在安靜的吻著他。

    這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吻,再也沒了之前那種蜻蜓點水般小心的觸碰,岑子央也算是徹底明白了什么叫做被吻到喘不過氣。

    他幾乎呼吸不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后退,游宣卻很輕的抬起了他的下巴,溫柔且堅定的繼續(xù)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游宣松開了手。

    岑子央腦子已經幾乎短路了,就那么愣愣的盯著游宣看了半天,怎么都說不出一句話。

    “接吻不換氣?”游宣笑話他,“就這還偷親我?跟誰學的,也太不專業(yè)了�!�

    岑子央脖子耳根紅成一片,就那么盯著他看。

    幾秒后,他猛地抬手擦了下已經有些泛腫了的唇。

    “下次……”岑子央嘴硬,“下次不會了�!�

    游宣呦了聲,散漫的靠在墻邊:“這就開始惦記下次了?”

    岑子央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憤憤的瞪了游宣一眼,留下一句我出去了,隨即直接轉身出了房門,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游宣瞇著眸子看著他離開,大門口那扇電子門緊閉的瞬間,整個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正如游宣所料,房子不大,但每個房間都有密碼鎖,且只能從外面打開,是很特殊的設計,他不知道岑子央為了整個牢籠到底籌備了多久,但他知道……

    自己不該待在這里。

    游宣的視線從不遠處的角落中劃過,那里隱約閃著些許紅光,藏得很隱蔽,但對他來說并不難發(fā)現(xiàn)。

    他進了浴室,叫出了系統(tǒng)。

    “幫我查一下,我的手機放在哪。”游宣道。

    系統(tǒng)愣了片刻,還是報了個精準的位置,游宣看著眼前的保險箱,這是屋子內罕見沒有電子鎖的設備,倒是比那種電子玩意兒好處理了許多。

    系統(tǒng)本來還在識海內惴惴不安的觀察著,想著自己該不該開個權限,幫著宿主將鎖打開。

    沒想到游宣伸手撥弄了幾下,兩秒后,柜門應聲而開。

    系統(tǒng)閉嘴了。

    保險柜里的東西有些雜亂,倒是沒什么錢,游宣的視線從那有些破舊的甜品包裝袋上劃過,眸子很輕的顫了下。

    除了包裝袋,他還看見了岑子央臨出國前穿的那件白色襯衫,被密封袋好好的包裹著,放在了最里面的位置。

    包裝袋、襯衫、他簽過字的那張成績單。

    每一個東西都被保存的極其完好,沒有半分破損。

    游宣輕吸了口氣,從最上面那層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聯(lián)系人給宋年發(fā)了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信息,讓對方以最快速度趕過來接自己。

    ——

    幾乎是收到消息的下一秒,宋年就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被嚇得差點清醒了,昨天晚上岑子央告訴他會把老板送回家,他就天真的相信了,美滋滋的去吃了個夜宵慶祝自己沒有加班的夜晚,等到第二天早上沒收到游宣要他去接的消息,他還覺得有點奇怪,但并沒多想,權當是他們久別重逢太過激動了。

    但這……

    誰能想到看起來那么單純的小岑能玩這一出�。�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