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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潘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正現(xiàn)在朱弦不在,李氏和誰說話都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潘岳或許還能多得幾句,沈睿的出身連人家家里的下人都未必及不上,更罔論其他。當(dāng)然是個被拉出來對比的下人,自然是林管家。

    姓嚴(yán),又和謝笙是同學(xué)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幾個。

    沈睿一開始就排除了六皇子,因?yàn)榱首雍椭x笙年紀(jì)相仿,眼前這位,顯然要大上許多。

    沈睿不知朱王妃身份,只聽說是嚴(yán)夫人,便覺得宮里的人不可能這么輕易出來,因而就猜到了嚴(yán)世孫頭上。

    沈睿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以往都覺得潘岳出身好,可沒想到,到了這樣的時(shí)候,潘岳的出身也是不夠看的。

    ===第72節(jié)===

    李氏就算表現(xiàn)出了自己明顯的偏向,潘岳的大伯母,甚至他的母親也沒有半點(diǎn)不悅。還一副理應(yīng)如此的樣子。

    潘岳自己倒覺得沒什么,他性情豁達(dá),還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相比起他們來,五皇子這個親兒子的同學(xué),才更加引人注意。

    “是小子的不是,原本早應(yīng)該過來拜見的,”五皇子道。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可見這世上都是合了緣分二字,”李氏有心和五皇子多說幾句,到底圣旨未下,她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隨后,李氏也溫言和潘岳沈睿二人說了會兒話,只是不如和五皇子說的多些罷了。

    自打進(jìn)了門,謝笙就安安靜靜的,沒怎么說話,這會兒可不是他應(yīng)該要掙表現(xiàn)的時(shí)候。

    果然之后說不了幾句,幾人就被趕了出來。謝笙嚴(yán)防這幾個和自己的姐姐們見到,便道:“此時(shí)無事,不如我們回去煮雪烹茶,賞梅賦詩,也算是一樂事。”

    沈睿在蜀州參加了不少文會,自然不會害怕,甚至對此十分期待。他想要在五皇子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雖然他以為五皇子是嚴(yán)世孫。

    這并不妨礙他想要和五皇子打好關(guān)系,以期能夠攀上這條關(guān)系。畢竟嚴(yán)世孫也是出身親王府邸,還是非常受寵,手上有權(quán)的親王,要是能夠得到他的青睞,沈睿以后的官途必然會順暢許多。

    五皇子心里卻依舊記得這兩人方才想要去見女眷的心思,不免裝作奇怪的模樣。

    “你們和小滿早就認(rèn)識了?”

    沈睿率先開口:“昔年在蜀地時(shí),我便和二公子有一面之緣,后頭二公子再回蜀州,還幫了我二人一回。”

    潘岳也道:“那次若不是二公子帶我們出蜀州,也不知道我們要多久才能走出來了�!�

    “許你們一道是我爹做的主,我是不敢居功的,何況這事之前兩位已經(jīng)謝過,我也不敢再受,”謝笙說完對五皇子道,“先前我去蜀州迎了爹娘回來,在半道上遇到他們,便捎了一程�!�

    謝笙回蜀州,五皇子知之甚詳。雖說是謝笙去接了李氏和謝侯回來,可跟著一同回京的,可還有一個大姐兒呢。

    五皇子心中思量,面上卻笑道:“原來如此,這倒是緣分使然了。”

    五皇子雖然看著還十分溫文,其實(shí)內(nèi)里已經(jīng)對兩人真正防備了起來。雖然圣旨未下,可謝家大姐兒已經(jīng)是他的準(zhǔn)媳婦了,所有覬覦之人,都是他要防備的人。

    天上雪還不停落下,兩匹快馬從京城方向奔馳而來,打頭的那個正是今日的主角之一,朱弦。

    第76章

    二更

    “吁,”朱弦來過謝家別莊不止一回,

    自然識路。

    門房聽見外頭有動靜,

    趕忙出來查看。

    “朱世子到了,

    快進(jìn)去稟報(bào)夫人,”那門房先使了人去回稟,才趕忙下來幫忙牽馬。

    朱弦身后跟著的是他的護(hù)衛(wèi),面對此景并不說話,只跟著門房把馬牽了下去,安置妥帖。

    和謝笙等人不同,

    朱弦還沒換衣裳,

    就直接去了李氏那邊。他不是和李氏他們一起來的,

    雖然風(fēng)塵仆仆,可沒見客人,就先換了衣裳,有些不合規(guī)矩。

    再者,這會兒下了雪,路上灰塵不大,

    只是雪水沾濕了衣裳,有些陰冷難受而已。

    “見過姑姑、夫人,

    ”朱弦一進(jìn)門,就先給朱王妃和李氏行禮。

    朱弦把李氏喊得這么親密,倒是出乎潘夫人的意料之外。

    方才謝家兩個女兒和朱紅玉相處起來,跟自家姐妹一般,甚至朱紅玉還敢直接和李氏撒嬌。潘夫人也只以為是李氏和自己的準(zhǔn)兒媳婦相處得好,

    如今看來,倒不止如此了。

    朱王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位是潘夫人,這位是游擊將軍夫人�!�

    朱弦聞言,又趕忙去拜見。

    朱弦一進(jìn)門,李氏就已經(jīng)見到他肩上和身上一些地方有被雪水化開洇濕的痕跡,恐他穿著這樣的衣裳受了風(fēng)寒,便道:“先去小滿院子里換了衣裳再過來�!�

    朱弦面色溫和,對李氏的話也十分聽從,和兩位潘夫人道了惱,才下去。

    李氏見潘夫人若有所思,忙道:“慎之和紅玉兩個在我膝下養(yǎng)了幾年,我只把他們當(dāng)小滿幾個一樣的疼愛,如今日子久了,像是多了一雙兒女一般,倒叫夫人見笑了�!�

    “怎么會,”潘夫人忙說見了他們親近,反而羨慕得很云云。

    朱王妃見過李氏和兩個孩子相處的模樣,知道李氏待兩個孩子是真用了心的。

    朱王妃知道,李氏在她面前說疼愛兩個孩子,并不是為了炫耀什么,而是為了表示,即便朱家兄妹沒有父母在身邊,可還是有人教養(yǎng)的。

    若當(dāng)初沒有朱紅玉和謝麒的娃娃親,朱紅玉有李氏教養(yǎng)這個名頭,在說親上,必然能順利不止一點(diǎn)。如今到了朱弦身上,男子雖然更看重能力,可經(jīng)過了優(yōu)秀的教育和引導(dǎo),還是不一樣些。

    朱弦要去謝笙的院子,自然早有人回給了謝笙,故而當(dāng)朱弦過來時(shí)候,謝笙已經(jīng)悄悄等在門口了。

    “慎之哥,你可算是來了,”謝笙等朱弦走進(jìn)了,才繼續(xù)道,“里頭五皇子也在呢,你叫他嚴(yán)公子就是,另兩個一個是游擊將軍之子潘岳,一個是當(dāng)初蜀州書院院長的弟子沈睿沈平安。”

    朱弦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才結(jié)束了訓(xùn)練,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生怕誤了時(shí)辰�!�

    “妹妹她們在另外一邊?”朱弦看今日謝笙和李氏住的格局,就猜到了些許。

    “那潘公子和沈睿都已經(jīng)十九了,又不是什么正經(jīng)親戚,哪里有叫姐姐們出來見的道理,”謝笙說完又加了一句,“我防著他們呢�!�

    “連五皇子你也防著?”朱弦打趣道。

    “防著啊,”謝笙道,“誰叫他趕得不巧,叫他幫忙防著另外兩個吧�!�

    “是不是先前出了什么事?”朱弦很少看到謝笙這么針對一個人。

    “一個認(rèn)不清自己的現(xiàn)狀,一個我純粹不喜,”謝笙道,“反正不能叫他們見著姐姐們就是了。”

    “不過慎之哥你放心,既然有五皇子看著他們,過會兒去母親那里時(shí),我和你一道,”謝笙說完,故意對著朱弦擠了擠眼睛。

    他才十二歲,沒滿十五,還不屬于必須要避開的行列之內(nèi)。

    何況幾位姐兒里,兩個是他的親姐姐,一個是他的準(zhǔn)嫂嫂,由他陪著朱弦,在幾位夫人同意的情況下“偶遇”潘小姐,也是合情合理。

    朱弦輕咳一聲,想提醒一句他早見過了潘小姐,卻也還是放棄了,難得謝笙有這么大的興趣。

    謝笙叫了小六子和捧墨一起幫著朱弦洗漱,而在朱弦的裝扮上,謝笙也提出了不少意見。

    “潘小姐出身燕地,想來更加欣賞有力量一些的男子,”謝笙圍著朱弦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實(shí)在挑揀不出什么錯處了,才放過了朱弦。

    “慎之哥,你可一定要把潘小姐給迷倒啊,我看潘夫人十分在意潘小姐的想法。”

    也不怪謝笙多嘴。朱弦轉(zhuǎn)過年就二十二了,若非如此,朱紅玉也不會那么著急,想要問問自己嫂嫂在何方。就算潘小姐今年已有十九,可瞧著她也是個寧缺毋濫的性子,這婚事想成,還得在她身上多下些工夫。

    “你呀,成日想的都是什么東西,”朱弦知道謝笙是為了自己好,便只是無奈的說了這么一句。

    等朱弦換了衣裳,謝笙果然跟著朱弦一道又去了主院。這一回,主要是潘夫人和朱弦說話了,隨后,兩人就又被一道趕了出來。

    這一回帶路的,是李氏和潘夫人身邊的丫鬟,也代表了家長的態(tài)度。

    上回被用來開賞花宴砍掉一些枝丫的臘梅樹林沒有之前繁復(fù),卻也還是被修剪得很美。謝笙兩人在此止步。

    “這么干等著,倒也不像,慎之哥,你有什么好主意沒有?”

    謝笙正問朱弦,卻發(fā)現(xiàn)一向冷靜的朱弦此時(shí)竟有些許緊張。

    “什么?”朱弦道,“小滿你可有主意了?”

    謝笙想了想,折下一枝花枝,遞給朱弦:“慎之哥你不是說前些日子你才學(xué)了一套劍術(shù)嗎,用這個來練練試試。

    謝笙的想法非常好懂,潘小姐喜歡什么,就盡量做出什么模樣來唄。如今初見,總不好吟一手酸詩。且不論朱弦在文學(xué)上如何才華出眾,潘小姐聽不聽得懂,到底吟詩不如練劍來得直觀。

    朱弦對謝笙十分信任,在這樣他自覺因?yàn)榫o張,而有些智商不如以往的時(shí)候,謝笙說的話,就非常有用了。

    朱弦如今日日勤練武藝,只是用花枝耍一套劍法而已,對他來說,沒有半點(diǎn)難度。難的是要怎么樣才能將這套劍法的每一分力道落在實(shí)處。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潘小姐可是一個十足的內(nèi)行人。

    朱弦接過謝笙手上的花枝,閉上眼,只把自己手中花枝當(dāng)做是一把寶劍。

    很快,林子那一頭就聽見了幾聲熟悉的歡笑。

    還沒走近,潘小姐就聽見了幾聲熟悉的破空之聲,一時(shí)有些忍不住,想要知道是誰在練武。

    等再走近些,大姐兒和朱紅玉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都猜到,或許就是朱弦。

    見潘小姐腳步慢下來,只仔細(xì)聽著這破空之聲,朱紅玉道:“只聽著有什么意思,咱們?nèi)タ纯�,誰在那邊�!�

    潘小姐又不傻,能不知道這是特意為她和朱弦創(chuàng)造的機(jī)會?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朱弦竟然會別出心裁的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作為這回初見的開場。

    潘小姐任由朱紅玉將自己拉走,心里其實(shí)也十分滿意。在她看來,朱弦愿意舞劍,這已經(jīng)算是一種態(tài)度。

    “哎呀,我還說是誰在這邊呢,原來是小滿和哥哥啊,”朱紅玉見潘小姐看著朱弦的招式,悄悄和謝笙眨了眨眼睛。

    感受到有人過來,朱弦連忙停下手中的劍招,和幾個妹妹打了一聲招呼,而后才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潘小姐身上。

    “真是個呆子,”朱紅玉沒好氣的和大姐兒二姐兒小聲吐槽。平時(shí)看著自己哥哥,朱紅玉只覺得他聰明極了,沒想到遇見男女之事,也是如此羞澀。

    “潘小姐。”

    “朱世子。”

    這兩人之間的對話看得一旁圍觀的人心里都著急得很。

    謝笙干脆道:“紅玉姐、大姐、二姐,我方才看到那邊有一樹臘梅開得正好,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當(dāng)然,”大姐兒道,“難得小滿你也覺得好看的花樹,我們自然得去捧場的�!�

    二姐兒和朱紅玉也連忙點(diǎn)頭。雖然朱紅玉想要留下來撮合自己哥哥和未來大嫂,卻也還是決定放任自流,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朱紅玉衷心希望自己哥哥能夠收獲一份真心的感情。

    幾乎是眨眼間,幾人就離開了朱弦和潘小姐身邊。甚至因?yàn)樽叩每炝诵�,體質(zhì)差些的二姐兒還靠在大姐兒肩上直喘粗氣。

    幾人等安定下來,又一同笑了起來。

    “小滿,方才慎之哥用花枝舞劍,是你的主意吧,”還是大姐兒更了解自己弟弟。

    謝笙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他道:“我們來打個賭,慎之哥在潘小姐面前到底會說幾句話�!�

    “這可真難,我賭十句,”朱紅玉興致勃勃的拿了一個金魁星出來。

    “那我賭七句好了,不算方才那句,”二姐兒身上沒帶什么東西,便道,“若我輸了,便給贏家做個荷包。大姐姐你呢?”

    “我啊,”大姐兒笑道,“我賭十五句吧!”

    第77章

    補(bǔ)更

    是夜,潘夫人母女兩個聚在一處。將軍夫人也想知道結(jié)果如何,

    便也守在一旁。

    “你瞧著,

    可喜歡?”潘夫人拉著女兒的手道。

    “就是,

    嫂嫂說得對,”將軍夫人道,“必然要你真心喜歡才能點(diǎn)頭,若他不好,你又遠(yuǎn)嫁京城,日后便是我們想要為你撐腰張目,

    也這么遠(yuǎn)呢!”

    “娘、二嬸你們放心吧,

    他今日初見時(shí),

    既然想得到舞劍便證明他是一個有心人,”潘小姐沒好意思將今日之事全都一一說來,便只得暫且表達(dá)了她的意思。

    朱弦是個不錯的人,對潘小姐也算得上有心,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潘小姐自知自己如今的年紀(jì),實(shí)在尷尬,

    若這回也不能成,莫非還真要回到家里,

    叫家中長輩養(yǎng)一輩子?

    雖然這樣的貴女不是沒有,可潘小姐不愿意自己成為這樣的人。留在家里做老姑娘,往往就伴隨著旁人對自己家里人的偏見,和一些小心思,何必呢。

    ===第73節(jié)===

    和潘小姐說了會兒話,

    潘夫人就叫人引了女兒去休息。

    等潘小姐走了,將軍夫人才對潘夫人道:“其實(shí)嫂嫂,我覺得這個朱弦不錯。世家出身,上頭也算是沒有父母所累,就算他姑姑和謝夫人將他當(dāng)親兒子看,到底是隔了親的人,咱們姐兒一嫁過去,就是當(dāng)家做主的世子夫人,等到日后,自然就是伯夫人,不低了�!�

    潘夫人倒沒理會將軍夫人這句話,而是突然問道:“你和我好生說說,這回你來京城,是因?yàn)樵纼嚎瓷狭苏l家的姑娘?”

    潘夫人心里其實(shí)已經(jīng)有底,卻也還是想要問一問,確認(rèn)一遍。

    “岳兒眼光好,取中了咱們今日見著的大姐兒,”將軍夫人面上顯出些許得意神色,“怪道原先我為他挑的那些個小姐,他都看不上眼,還為了躲避,跑到蜀州去了。他要是早說,我就早來給他說親了啊。”

    “不過嫂嫂,我今兒見了那謝大小姐之后,心里真是喜歡得緊。說話溫聲細(xì)語,進(jìn)退有度,不愧是大家貴女,定是我兒良配�!�

    看著將軍夫人眼中似有光芒閃爍的模樣,潘夫人也不得不嘆了口氣,打破了她的奢望。

    “謝大小姐的確是個好姑娘,可是咱們岳兒和她卻不匹配。”

    “為什么?”將軍夫人不高興了。

    “你以為我兒是為什么留到現(xiàn)在還沒出嫁?”潘夫人問。

    將軍夫人想了想道:“那不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嗎�!�

    “你也知道是沒找到合適的人,”潘夫人沒好氣道,“相當(dāng)人家的世家嫡長女必然要配嫡長子,這是規(guī)矩。若是沒能成,定然會讓人懷疑這個貴女甚至是一整個家族的教養(yǎng)�!�

    “謝大小姐身為謝家的嫡長女,代表了謝家教養(yǎng)的最高水準(zhǔn)。不是咱們岳兒不好,只是他們天生就不在一個婚配范圍之內(nèi)。”

    “��?這可如何是好,”將軍夫人知道自己大嫂不會騙自己,當(dāng)下心里就難受了起來,這可是她兒子頭回喜歡上一個人呢。

    “你回去之后,只照實(shí)給岳兒說便是,咱們兩家是門當(dāng)戶對的侯門,謝侯爺更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兵部,眼看著日后就是兵部尚書。嫁女嫁高,你再仔細(xì)想一想,是不是這個理?”

    潘夫人見自己妯娌尚且聽得進(jìn)去自己的話,也松了口氣,好在還沒因?yàn)橹秲旱木壒�,就連正常思考都不會了。

    將軍夫人雖然對朝中官職并不敏感,卻也知道,兵部尚書可比自己丈夫的官職大了不知道多少。何況自己丈夫也就是一般的將軍,能升到如今的位置,沒有出身的緣故,是不可能的。

    將軍夫人想著,只能嘆了口氣,若是她自己有個女兒,定然也不會愿意她低嫁這么多的。

    潘夫人沒再說什么,而是任由將軍夫人自己去想。潘夫人一早拿捏住了將軍夫人的心思,并沒從潘岳身上找原因,而是從外部客觀條件上找。

    潘岳只是游擊將軍之子,等老安國侯去了,就會成為旁支,何況如今他也只有一個舉人功名在身。舉人在燕地或許吃香,可到了京中,一個牌匾下來,都能砸到幾個官的地方,連提都不必提起。

    將軍夫人神色不振的回了屋子,心中還想著要怎么和兒子說。這事兒怪他們做父母的,沒能好好掙些功勞,如今還叫兒子不能娶到喜歡的姑娘了。

    等將軍夫人出去,潘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才上來為潘夫人卸下釵環(huán),又給潘夫人按摩頭皮。

    “還是夫人厲害,二夫人來之前,可想著一定要說定的�!�

    “即便是說定,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家門戶,”潘夫人道,“你瞧今日謝夫人對那位嚴(yán)公子的態(tài)度,可不就是和我對朱世子的態(tài)度相仿?若二弟妹當(dāng)真去求娶,只怕反而傷了她的臉面�!�

    “莫非謝家和嚴(yán)公子已經(jīng)快要說定?”那大丫鬟驚訝了一瞬,又笑道,“還是夫人心疼二夫人�!�

    “岳兒和謝大小姐不配,也不是假的,今兒那位嚴(yán)夫人是朱世子的姑姑,而嚴(yán)公子稱嚴(yán)夫人為母親。雖然和嚴(yán)夫人親生之子對不上年紀(jì),可我也大致知道那是誰了。”

    “這不對啊,”大丫鬟道,“嚴(yán)夫人能坐在謝夫人上首,身份定然非比尋常,嚴(yán)公子若不是她的親子,豈非是庶子?又如何比的咱們家的公子?”

    “不是親子又怎樣,”潘夫人睜開眼,輕聲道,“謝大小姐命好,日后可是郡王妃甚至是親王妃的命格,哪里是岳兒能給她的?”

    大丫鬟張了張嘴,甚至連聲音都沒法出了,親王妃,那可比他們家夫人日后的身份還高啊。

    見大丫鬟不說話了,嚴(yán)夫人才滿意的笑了笑。若早知道岳兒看上的是這位姑娘,她都不會允許弟妹進(jìn)京。

    也罷,等回燕地的時(shí)候,暫且把岳兒帶上,來年岳兒滿了二十,該加冠了,用這個哄了他回去,應(yīng)當(dāng)不難。

    原該謝笙和朱弦住一個院子,最后倒成了五皇子和謝笙住在一處。

    “小滿,你睡了沒有?”五皇子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

    “五哥可是不喜歡和人睡?”身邊有人一直在動,謝笙自然也睡不著。

    “不是,不是,”五皇子只是頭回和人這么親密的抵足而眠,有些興奮,往日謝笙在宮里,可都是在六皇子那邊住下的。

    “今日你不是叫我看著那兩個嗎,我覺得他們二人有些奇怪,”五皇子道,“那潘岳,分明出身不錯,外表瞧著也唬人,卻有些天真。而那個沈睿,總叫我覺得心機(jī)深沉,只怕那潘岳什么時(shí)候被人當(dāng)槍使了,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謝笙這是真睡不著了:“五哥你是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的?是他們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

    “就只是感覺,”五皇子道,“你知道的,我對人的情緒很是敏感�!�

    “那沈睿話里話外的想要討好巴結(jié)我,言語間卻隱隱有些貶低潘岳,抬高他自己的意思。那潘岳還以為沈睿當(dāng)真在夸獎他。想來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已不是一時(shí)片刻。說不得那潘岳還被沈睿攛掇著在前頭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

    謝笙聽五皇子慢慢說著,便也將自己以前和沈睿潘岳相處的情形一點(diǎn)點(diǎn)回想。在蜀州相見時(shí),沈睿表現(xiàn)還不錯,可任誰在那時(shí),都會覺得潘岳難以相處,沈睿溫文爾雅。至于后頭……

    “也不知道我的感覺是對是錯,”五皇子有些不好意思。

    “只怕是沒什么錯處的,”謝笙道,“不過也不必放在心上,就算他們真有才干,那也是以后的事,至少現(xiàn)在,我們不必理會他們�!�

    “也是,”五皇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他們兩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們?nèi)胶褪裁�。�?br />
    謝笙和五皇子又說了幾句別的話,才慢慢歇了聲音,沉沉睡去。

    京中,定邊侯府。

    謝侯在書房坐了一夜,直到次日早晨,謝麒過來敲開了他的房門,才發(fā)現(xiàn)不曉得什么時(shí)候,謝侯已經(jīng)熬不住睡了過去,好在今日休沐,不必趕著去點(diǎn)卯。

    謝麒悄悄的拿了衣裳要給謝侯披上,也正是這一點(diǎn)子動靜,便驚醒了謝侯。

    謝侯初醒之時(shí),眼中滿是銳利,直到看清了來人是誰,才又松了下來。

    “是麒兒啊�!�

    謝麒被謝侯方才的眼神嚇得心砰砰直跳,卻又有一種自得感油然而生,這是他的父親。

    “爹,您怎么在書房坐了一夜,要是被娘知道了,只怕要說您的,”謝麒如今也敢大著膽子催促謝侯了。

    “那你可不能說出去,”謝侯臉上露出一點(diǎn)笑容,而后他又將自己桌上的一份文書拿給了謝麒看,“就在這里看,入你眼后,便忘了吧�!�

    謝侯說著,點(diǎn)起了燭火,這份文書,不能留下半點(diǎn)痕跡在謝家。

    第78章

    一更

    潘家人名義上說是偶遇謝家,才被邀請,

    自然次日上午,

    就要離開。

    此時(shí)天上并沒下雪,趁著天氣好,

    路上走起來也不艱難。

    潘岳沈睿兩個早早的站在門口,卻遺憾的發(fā)現(xiàn),

    自己的姐姐潘小姐是直接坐著馬車出來的,

    而他們最想要見上的謝家大姐兒,卻一直未能得見。

    好在五皇子一直和他們在一起,

    他們見不到人,

    五皇子自然也沒見到,不算謝家厚此薄彼。

    潘夫人幾個從馬車上下來,

    和送出來的李氏道:“就到這里吧,外頭天涼,我們這就走了�!�

    李氏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潘夫人的手道:“潘小姐性子爽利,叫我心里喜歡極了,過幾日我下帖子給你,你可不能拘著她�!�

    “定讓她時(shí)時(shí)過來拜見,”潘夫人也夸大姐兒等人,

    “昨兒她還和我說,想等今日晚些再走,她還想和妹妹們玩呢�!�

    潘夫人說著,就叫自己身邊的丫鬟捧了個巴掌大的盒子上前,

    交到李氏身邊的丫鬟手中。潘夫人特意拍了拍李氏的手:“來的匆忙,沒帶什么東西,就這么個小物件,算是聊表心意�!�

    潘夫人說完就上了馬車,一行人也沒耽擱,他們得快些回京。若是雪突然下起來,就不好趕路了。

    等潘夫人走了,朱王妃卻暫時(shí)還沒離開,她難得出宮一次,還想和朱氏兄妹多說說話。

    潘夫人送的那個盒子,李氏卻沒有打開,而是叫人去請了朱王妃和朱弦過來,才將盒子交到了朱王妃手上。

    朱王妃也沒推辭,親自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頭擺了個小巧的玉如意。這塊玉如意通體清透,可見用的是上好的材料。如意并不是新做的,許是因?yàn)橛腥藭r(shí)時(shí)把玩,已經(jīng)有了厚厚的包漿,讓這玉如意顯得更加難得和珍貴。

    稱心如意,又是老物件,定是特意挑選出來的。

    一看到這玉如意,朱王妃就笑了起來,她將盒子關(guān)上,推給了朱弦:“給你的,快收起來。”

    朱王妃緊接著對李氏道:“等過些日子提親時(shí),還要煩勞妹妹操持一番。待這件事過了,我再好生謝你�!�

    “慎之他們兩個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能覓得佳偶,我心里也高興得很,”李氏道,“何況等轉(zhuǎn)過年,紅玉就要進(jìn)我家的門,我在此刻多幫襯些也是應(yīng)當(dāng)。”

    “可見紅玉好命,遇上了你這個好婆婆,”朱王妃的感謝是真心實(shí)意。她朱家能被她放在心上的孩子,也就是朱弦和朱紅玉兩個。甚至細(xì)說起來,小時(shí)候她養(yǎng)過一些時(shí)日的朱弦,還要更得她的心。如今眼看兩人都要成家,她心里總算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李氏雖然推辭了她的禮物,可朱王妃還是決定一旦有機(jī)會,就要給李氏做臉還情。像是過些日子,皇帝為五皇子和謝家大姐兒下旨賜婚,便是個好時(shí)機(jī)。

    “是我好命,添了紅玉這個女兒。”

    不管朱王妃現(xiàn)在如何,李氏總是隱隱捧著她些。不說她以前的身份,只論現(xiàn)在自家的男人和兒子都和她幾乎綁在了一條船上,李氏就要做好這個表面功夫。

    潘家人走了,謝笙卻還有一件很不情愿,卻必須要做的事情。

    謝笙來到大姐兒的院子時(shí),丫鬟還在為大姐兒梳妝。平日在家里,大姐兒打扮成什么樣子,也不會有人說嘴,可此時(shí),大姐兒卻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穿上了新做的漂亮衣裳,貼花鈿、戴珠花、染丹蔻。末了,丫鬟們還為大姐兒捧來一件火紅的斗篷。

    謝笙從沒見過自己姐姐這么用心的打扮:“姐姐今日可真漂亮�!�

    大姐兒為自己點(diǎn)上朱唇,才說笑似的和謝笙道:“莫非我往日就不漂亮了?”

    “往日姐姐也漂亮,可今日的姐姐更加不同。姐姐今日一走出去,就能迷倒所有人�!�

    謝笙說著又有些醋味:“姐姐平日也合該這樣打扮起來才是,偏今日……”

    大姐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眼中滿是歡喜和得色。和自己兄弟關(guān)系好,她又怎么能不自得。

    “好了好了,”大姐兒站起身來,“快給我瞧瞧,可有什么不對之處沒有?”

    “我姐姐這么漂亮,怎么會有不對,”謝笙其實(shí)也知道,大姐兒這樣鄭重打扮的做法才是對的,可他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勁。

    昨兒謝笙攔了一日,叫來了謝家別莊的三人都沒見到姐姐,那已經(jīng)走了的兩人也就算了,五皇子算是大姐的準(zhǔn)未婚夫,不管怎么說,總要讓他們見上一面的。

    為了這次見面,大姐兒舍棄了自己一貫的家常舒服的打扮,選擇了更抓人,更明艷的顏色與衣裳。這是為了在第一次見面時(shí),便突出對五皇子的重視。

    不管五皇子到底是什么樣的性格,只要是人,就沒有不喜歡自己被人重視的。

    何況這身衣裳將大姐兒襯得極美,就算不能一見鐘情,也要第一眼,就讓五皇子刻進(jìn)心里。

    謝笙陪在大姐兒身邊,慢慢走著,五皇子則是為了尋謝笙,從另一面而來。

    這是一條直路,一旦走上去,便只有相遇一途。

    五皇子只看了大姐兒一眼,便呼吸一窒。五皇子低下頭,調(diào)整了一番,他已經(jīng)是馬上要有未婚妻的人了,可不能弄出烏龍,得先問清楚這是誰才行。

    大姐兒對于五皇子的皮相也是很滿意的,雖然在她眼里,誰也比不過自己弟弟討喜。

    “五哥,”謝笙不是沒看見五皇子眼中的驚艷,只是他卻更欣賞五皇子之后的垂首。

    五皇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方才沒見你回來,便過來尋你,沒想到……是我唐突了,還請小姐勿怪�!�

    五皇子拱手行禮。

    “公子客氣,是我和小滿說話,忘了時(shí)辰,”大姐兒的聲音很好聽,如溪水叮咚,敲在人的心上。

    謝笙適時(shí)為兩人介紹道:“五哥,這是我大姐姐。姐,這是五皇子�!�

    ===第74節(jié)===

    “見過五殿下,”大姐兒行了個禮。

    在得知面前的女子就是和自己即將定下婚約的謝家大小姐之后,五皇子心里升起幾分歡喜雀躍。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大姐兒一眼,忙道:“小姐不必多禮,如今在這別莊上,沒有什么五皇子,小姐若不嫌棄,可隨小滿叫我一聲五哥�!�

    大姐兒遲疑片刻,才喊道:“五哥。”

    在大姐兒喊出這個稱呼之后,兩人同時(shí)微紅了面頰,五皇子也一反平時(shí)表現(xiàn)的嘴笨拙舌,說了許多妙語。

    謝笙在一旁懶懶的看著,卻并不阻止。兩人了解越多,輕易越深,便盼著兩人日后成親,能更加和睦。

    謝笙心里只是有些悵然,姐姐就要成別人家的了,自己還要在旁邊看著這個過程,可真是糟心。

    兩人一時(shí)半會兒說不完,謝笙卻也半點(diǎn)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倒也不止是為了在中間做陪襯,也是為了以后有人說起此事時(shí),可以堂而皇之的懟回去,我姐姐姐夫就是偶遇,沒見我一直在旁邊呢嗎。

    不遠(yuǎn)處,原本要來尋大姐兒的二姐兒停下腳步,帶著丫鬟偷偷藏了起來。

    “大姐兒對面那個男子不是昨兒遇見的那個嗎,”二姐兒身邊的丫鬟道,“大姐兒打從回府,可從沒打扮得這么好看過……”

    “閉嘴,”二姐兒沒好氣的責(zé)罵了丫鬟一句,“沒看見小滿還在邊上呢嗎,定然是那位公子來尋小滿,卻正巧遇上了小滿和大姐姐在一起�!�

    二姐兒看著那邊的場景,忍不住折了一根花枝下來,就拉著丫鬟要往回走,這樣的時(shí)候,她不適合在此。

    二姐兒其實(shí)早打聽清楚了,這位公子姓嚴(yán),具體是哪家雖然不清楚,可身份必定不會低了。此時(shí)大姐兒打扮得這樣好看出現(xiàn)在這里和嚴(yán)公子說話,想必是有隱情。

    自己的婚事基本定了,大姐兒身為嫡長女,自然也快了。

    雖然心里嫉妒,可要是她大姐能嫁給姓嚴(yán)的人家,不論皇家還是宗室,日后一個郡王妃是跑不了的。她一個小官之子的媳婦,卻有一個王妃做姐姐,到時(shí)候出嫁了,家里還不得捧著敬著自己?

    到那時(shí),自己丈夫有娘家這邊幫襯,自己和女眷的交際,還能借娘家和姐姐的勢,說不定能夠比預(yù)想中的更快完成一品夫人的目標(biāo)。

    二姐兒悄悄的來,悄悄地走,若不是帶走了一枝花枝,誰也察覺不到她曾經(jīng)來過。

    謝笙從不知道,五皇子竟有如此豐厚的學(xué)識儲備,他和大姐兒的話已經(jīng)從平時(shí)的普通搭話聊到了山野地志。雖然這都是謝笙擅長的東西,他卻依舊不發(fā)一語,只默默的算著時(shí)辰。

    一炷香要等這么久的嗎?該不會是假冒偽劣吧。

    終于,捧墨出現(xiàn)在了小路的盡頭,謝笙趕忙道:“姐姐,外頭天涼,我先送你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

    小滿:好氣哦!看著我姐姐被拱走,還不能說什么。香的質(zhì)量要不要這么好,摻點(diǎn)假燒快點(diǎn)不好嗎!

    第79章

    一更

    西六宮,青蘿殿。

    五皇子在進(jìn)宮之后,

    沒先回自己住處,

    而是先進(jìn)了自己母親的寢宮。

    “嬪主,五殿下回來了!”

    “果真?”五皇子的母妃姓何,

    沒有封號,其他宮人都稱她何嬪,

    她自己宮里的自然叫他嬪主。

    何嬪原本正在做針線,

    此時(shí)聽見自己兒子回來,忙高興得站了起來。

    何嬪正要出門去,

    就撞見五皇子從外頭進(jìn)來。五皇子看見自己母親,

    快走兩步,趕忙上來扶住她。

    “您在殿中等我便是,

    何必出來等我�!�

    “我鎮(zhèn)日在殿中坐著,也沒什么事情,不過才走了幾步,”母子兩個親親熱熱的回到殿中坐下,何嬪便迫不及待的將伺候的下人全都趕了出去,她緊緊拉著五皇子的手道,“可見著了?”

    五皇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露出幾分羞澀:“眼看就要過年,

    到時(shí)候謝夫人會帶著她進(jìn)宮拜見。”

    “你打小看人就準(zhǔn),若你都瞧著好,她定然也是個好的。左右我這輩子都出不得宮,你和她脾性相合,

    我才放心�!�

    “看您說的,我娶媳婦回來,是和我一道孝敬您的,我和她脾性相合,您也要和她湊得到一塊兒才是啊,”五皇子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何嬪被五皇子的話說的心里滿意極了,不過她一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萬一自己未來兒媳婦瞧不上自己,原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瞧著兒子這模樣,何嬪也不說什么,只拍了拍他的手道:“你一向說謝二公子是個好的,想必他的姐姐也不差�!�

    “那是一定的,”想著自己才見了的大姐兒,五皇子道,“娘你就只等著吧,大姐兒是個好姑娘,您一見了就定會喜歡上的�!�

    與這相類的對話,也同樣發(fā)生在謝家,不過卻變成了李氏殷切囑咐長女。

    “你別見那位娘娘出身不高,還只是嬪御,就看輕了她。能在高貴妃把持后宮的時(shí)候生下五殿下,還能不被高貴妃處理掉,甚至升到嬪位,這豈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李氏頓了頓繼續(xù)道:“娘也不逼你,你若和她處得來,便好好相處就是,若是處不來,你便把她當(dāng)你在蜀州或是南寨見到的那些嬸嬸一般看待,好歹別和她關(guān)系鬧差了�!�

    “娘您放心吧,我都曉得的,”大姐兒道,“轉(zhuǎn)年紅玉姐嫁過來,便多了一個親娘疼她,我也想再多一個呢。若我們脾氣合得攏,我便把她當(dāng)您一樣的孝敬。要是合不攏,人家常年在宮里呆著呢,我總不能日日進(jìn)宮侍奉吧。”

    “還是我姐姐聰明,”謝笙想也沒想,就夸了自己姐姐一句。

    雖然姐姐的思想不符合時(shí)下的孝,可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完完全全做到了?大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姐姐這樣的做法,能在大面上照顧到何嬪的想法,又能讓自己過得好,在謝笙看來,才是最聰明的。

    李氏嗔怪的看了謝笙一眼道:“我和你姐姐說話,你在旁邊說什么呢,還不快找你爹去�!�

    “哎呀,娘親和姐姐嫌棄我礙眼了,”謝笙故意做了個鬼臉,把兩人都逗笑了,才起身離開。

    雖被李氏催著去找謝侯,但謝笙卻已經(jīng)問過,謝侯昨兒歇的太遲了,此刻正在休息。

    好在謝笙想起自己還有外祖父著人送來的一封信,早些時(shí)候忙著去莊子上的事兒,沒有認(rèn)真的去拆解其中含義,此時(shí)得了空閑,自然就能慢慢的去解讀了。

    謝笙回到書房,再次拿出了那封信件,他將書單上的書本都一一找齊,放到了自己的桌案上。

    書信的排列方式,就是按照謝笙從蒙學(xué)開始正常讀書的順序來的,若說有什么不對,或許就只有一些原本不該出現(xiàn),卻是謝笙看過的山川地志、游人雜記了。

    謝笙拿起信紙仔細(xì)研究。

    突然,謝笙靈光一閃,想起外祖父說過,他曾經(jīng)尋人找過一種特殊的紙張。

    謝笙立刻拿出一張表面上和這張紙一模一樣的紙,將李翰林的字跡全部謄寫了一遍。

    讓人驚訝的是,謝笙謄寫過后的筆跡,連筆鋒都和李翰林的分毫不差,便是其間略有些變化,也屬正常,畢竟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寫下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字。

    在將紙張臨摹好之后,謝笙將紙晾干,而后將原件收了起來。

    “捧墨,給我打一盆水來,我過會兒用完筆墨要凈手�!�

    捧墨本就守在外頭,此時(shí)聽見謝笙吩咐,趕忙去打了一盆溫水進(jìn)來。

    趁著捧墨離開的時(shí)候,謝笙已經(jīng)重新又寫了一首小詩,筆墨未干,偏偏謝笙手上沾上了少許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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