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電梯繼續(xù)下行，布魯斯再一次打?給?阿爾弗：“阿爾弗，我讓人送康斯坦丁去韋恩莊園，他可能會單獨接觸阿加雷斯，你幫我盯一下，看看他要做什么�！�
阿爾弗還在開車，聞言直接說：“你也知道，無論是阿格還是約翰先?生，都擁有獨屬于?他們的‘結(jié)界’�！�
布魯斯直接道：“你只要跟緊康斯坦丁就行了，阿加雷斯不會在韋恩莊園當(dāng)著你的面使用他的力量，韋恩莊園有禁魔，但康斯坦丁肯定會想辦法越過?這個禁制，蝙蝠洞里有我問扎塔娜要的道具，你拿著它，可以讓康斯坦丁的魔法對你無效。但注意裝得像些，別讓他發(fā)現(xiàn)倪端。”
阿爾弗挑了挑眉，覺得布魯斯是不是疑心病有些太重?了，需要用這種?套娃式的方式提防自己的同事嗎？但他只是布魯斯的管家，蝙蝠俠的助手，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算不認同也會執(zhí)行他的命令，于?是點頭道：“我明?白了�！�
電梯抵達了停車場，布魯斯開了一輛相?當(dāng)樸素的車離開。他要去正義大廳，那里的服務(wù)器數(shù)據(jù)庫不遜于?蝙蝠洞里的，他打?算直接從那里搜索和美國?外交官兒子同一天出生的嬰兒數(shù)據(jù)，再添加一些目前?已知情報進行的篩選條件，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那位真正的敵·基督。
就算這個世界充斥著各種?超自然因素，蝙蝠俠依然相?信數(shù)據(jù)，相?信科技。
*
韋恩莊園里，就在阿加雷斯把兩人快要趕出韋恩大宅時，提姆和阿爾弗雷德也終于?到?了。
“阿格，這可不是韋恩莊園的待客之道�！卑柛ダ椎掠貌毁澩难凵窨粗⒓永姿埂�
“潘尼沃斯先?生！”亞茨看到?管家像是看到?了救星，兩只眼睛肉眼可見的都要放光了。
“阿爾弗，他們在哥譚要辦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還有其他事要忙，我先?送他們離開�！�
說著，阿加雷斯還指了指丟在角落里已經(jīng)?被遺忘的貓包，順便使勁戳了克勞利好?幾下，意思是讓他們識相?些。
阿爾弗適時地說：“之前?我已經(jīng)?代表布魯斯老爺邀請兩位先?生參加今晚韋恩莊園的晚宴，總不能讓我食言吧�！�
克勞利立刻會意點頭：“就是就是！你不是還缺人手嗎？我和天使可以幫忙！”
雖然他之前?懷疑過?阿加雷斯向?亞茨提供的關(guān)于?“達米安疑似敵·基督”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現(xiàn)在看他這么急于?趕走他們倆，他反而覺得達米安可能真的是他們要找的人。
“阿格，還是先?請客人進去吧�！碧崮芬参⑿χf。
在路上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已經(jīng)?向?他大致介紹了兩個人的身份和來哥譚的原委，此刻他出聲后，看到?那個帶著墨鏡的紅發(fā)男人，也就是惡魔克勞利正疑惑地看著自己，適時地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提姆·德雷克·韋恩，布魯斯為沒有時間陪伴客人感到?抱歉，特意叫我回來招待你們�！�
亞茨湊到?克勞利耳邊說：“我現(xiàn)在對布魯斯·韋恩的印象直線上升，他真是個既熱情又懂禮貌的有錢人，一般闊佬那種?傲慢他一點都沒有，就是人傻了點兒，被阿加雷斯給?誘拐了。”
阿加雷斯看到?提姆聽到?這句評價后，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但馬上重?新恢復(fù)成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阿加雷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對，你最聰明?。
但既然作為莊園主人之一的提姆已經(jīng)?發(fā)話，而且這明?顯是布魯斯授意的，阿加雷斯也不好?再強行趕走兩個人。
趕他們走只是因為自己很生氣，可他知道布魯斯要留他們是為了什么，無非是想從這個大嘴巴天使這里獲取更多信息。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天使都漏了個底兒掉，他攔著不讓說也沒什么意義，隨便吧，布魯斯高興就好?。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想象到?剛得到?這些消息的布魯斯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馬不停蹄地開始寫他的PnA-Z，說不定還在一邊寫一邊罵他——罵他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向?他透露分毫。不過?阿加雷斯覺得自己也挺冤的，作為惡魔，他根本不覺得人類世界毀滅對他來說是多重?要的事。
但這不妨礙布魯斯現(xiàn)在一定在生自己的氣。等他回莊園之后，自己得想辦法好?好?哄哄人。
阿加雷斯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用眼神暗示他們“你們給?我等著”這種?狠話。但天使和惡魔都一致默契地不再和阿加雷斯進行眼神交流。
“聽阿爾弗雷德說，你們想要見達米安？”等阿爾弗雷德重?新為他們上了紅茶，提姆順勢開口詢問道。
亞茨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說：“是的，我們懷疑你弟弟達米安·韋恩就是我們要找的神之大敵·世界終結(jié)者·深淵主宰·地獄繼承者·惡魔之子·敵基督�！�
提姆保持著微笑聽他們說完這么長……長的名字，然后禮貌問：“你們確定你們找的只是一個人嗎？”
他特地在“一個”單詞上加了重?音。
不過?單純的天使完全沒聽出他的調(diào)侃，鄭重?地點了點頭，將阿加雷斯來找他時透露的疑點再加上自己的分析和盤托出。
阿加雷斯聽著天使就這么絲滑的把自己給?賣了，心里暗暗又給?天使記了一筆。
“……在他被命名的時候，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的監(jiān)護人，他天生就是為了征服而存在，所以他才會被取名叫達米安！”
提姆想了想達米安剛來莊園的樣子，感覺這個解釋還挺合理的。拉爾斯和塔利亞從達米安能聽得懂人話起，恐怕就在給?他灌輸“他是為了成為世界之王而存在”這個理念的。
等到?亞茨說完，克勞利隨即補充道：“殺手王和提圖斯，對，就是達米安的那兩條狗，他們的名字寄托了敵·基督對地獄犬的殷切期盼，他們會成為他征服世界的先?鋒軍，所以，請立刻將那兩條狗交給?我們，讓我們處理掉它們，這樣就會削弱惡魔之子一半的力量！”
那可不行。提姆不無遺憾地想。制裁達米安就算了，沒必要搭上兩條狗。再說了，如果真的殺了他的狗，恐怕達米安先?得把地獄給?毀滅了。約翰·威克能為了一只狗一集殺400個人，達米安·韋恩可能為了他的兩只狗，把地獄的蚯蚓都從中間劈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達米安十一歲的時候確實是堪比敵·基督這種?存在的可怕兒童。
“雖然你們描述的種?種?特征都非常符合達米安·韋恩，從感情上，我也很愿意把他交給?你們……”提姆面帶微笑地說。
“那你還在等什么？”克勞利急不可耐地打?斷提姆，“我很高興韋恩莊園有你這樣識大體的孩子，你是達米安·韋恩的哥哥吧？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行動，你出面把他騙……不是，是約出來，等敵·基督一露面，我和天使就動手！”
“德雷克，這兩個奇形怪狀的人是誰？我希望你們不是在商量自己的死期，還有，阿加雷斯·貝利爾，為什么你能允許有人當(dāng)著你的面秘密謀害你的主人？”身后傳來一個稚嫩但陰森可怖的聲音。
天使和惡魔同時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背著書包，留著莫西干頭的小男孩站在他們的身后，他的身邊還跟著兩條狗。
此刻，兩只狗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喉嚨里還發(fā)出嗚嗚的威脅聲，仿佛只要男孩一聲令下，它們就可以立刻撲上去把兩人給?撕碎。
“達米安·韋恩和他的地獄犬！”克勞利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尖叫道。
天使則有些猶豫：“他看著和韋恩長得很像，不像是被掉包抱養(yǎng)的……”
達米安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他的武士刀：“敢質(zhì)疑我純正血統(tǒng)的雜碎，但你們已經(jīng)?成功激怒了我，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是立刻自殺還是讓我把你們拎到?韋恩莊園外面去殺？”
說罷，他又看了提姆一眼，說：“你有說一句話的機會解釋這一切。”
提姆翻了個白眼，對著克勞利和亞茨他補完了自己沒說完的那句話：“但達米安已經(jīng)?十四?歲了，不可能是你們找的11歲小男孩�！�
然后他又毫無必要的補充了一句：“雖然他看上去矮的不像14歲�！�
達米安用手指點了點提姆，意思是一會兒再來收拾你，然后拎著刀朝克勞利劈了過?去。
克勞利一邊躲閃著一邊叫：“不可能！如果他不是敵·基督，為什么他會這么兇殘？”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達米安的刀已經(jīng)?到?了克勞利的面前?。
“達米安少爺�！�
“住手！”
阿爾弗雷德和亞茨的聲音同時響起，達米安的刀停在了克勞利墨鏡前?一寸的位置，但他的刀身從寒光閃爍的玄鐵變成了還泛著熱乎氣兒的翻糖制品。
“阿爾弗！他們是邪惡的巫師！竟然能在禁魔的韋恩莊園使用魔法，你快躲起來！”達米安扔掉手里的刀，從袖子里劃出一把鋒利的袖劍，一邊刺向?亞茨一邊沖著剛才出聲制止自己的管家大叫。
原本跟著達米安一起來莊園，但在后面慢悠悠踱步的小喬聽了到?達米安的喊聲，立刻飄起來“嗖”一下飛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身邊，同時飛來的還有一只白色的大狗。
“達米安，發(fā)生了什么！”
小喬眼底泛著紅光，看著韋恩莊園的兩個陌生人。仿佛只要達米安一聲令下，他就字面意義上用眼神殺死著兩人人。
這回天使和惡魔看著懸停在半空中的小男孩和狗，抱在一起尖叫起來：“敵·基督！”
提姆痛苦地撫著額頭看著阿加雷斯，惡魔管家一臉無辜：這可不怨我。
姍姍來遲的康斯坦丁探頭：“呦？這里怎么這么熱鬧？”
第083章
第
83
章
超級小子的眼中的紅光本?來蓄勢待發(fā)，
結(jié)果被康斯坦丁一打岔，跟著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熱視線一下子沒控制好，
直接射了出?去。
還?好康斯坦丁躲得快，要不然自己可能?當(dāng)?場變成復(fù)數(shù)。但韋恩大宅門前噴泉中間的天使雕像變成了復(fù)數(shù)。
克勞利發(fā)出?驚恐的嘶嘶聲：“伊甸園的蘋果樹��！敵·基督已經(jīng)獲得了完全的力量？看誰誰死？”
喬納森看著被自己毀壞的大理石雕像，內(nèi)疚極了，雙手合十地?對?阿爾弗雷德道歉：“對?不起阿爾弗，我不是故意的！”
阿爾弗從容地?點頭：“請不要放在心上，
肯特少爺，
您造成的這點破壞比起接下來莊園可能?要遭受的一切，
很可能?微不足道�！�
達米安看了康斯坦丁一眼，
在認出?他是誰之后，
立刻道：“難道父親已經(jīng)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派你來解決這兩個邪惡的巫師的嗎？”
康斯坦丁心想，
可能?你爸眼里我才是邪惡的巫師，
不過他表面裝得非常茫然：“什么，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來做客的，而?且你對?我可能?有點誤解，我只解決惡魔事件。”
康斯坦丁意味深長地?說。
亞茨拉斐爾和克勞利與康斯坦丁是老相?識了，他們的活動范圍都在英國?，
難免有打照面的時候。如果是在常規(guī)的情況下，克勞利見到康斯坦丁絕對?會裝不認識他，
因為這個男人是在地?獄都聞名?遐邇的騙子，連路西法都敢愚弄的瘋子，
只要靠近他就?會變得不幸。
但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他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
至少康斯坦丁的殺惡魔的業(yè)務(wù)能?力還?是讓地?獄諸位聞風(fēng)喪膽的。他指著還?飄在天上的小男孩對?著地?獄神探大叫：“康斯坦��！他就?是敵·基督，最?邪惡的那個惡魔！做你最?拿手的，快點殺死他。我和亞茨負責(zé)搞定那只狗！”
克勞利依稀記得康斯坦丁曾經(jīng)干掉過一個差點被成功召喚的敵·基督。類似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殺起小朋友來肯定比自己和天使來得熟練。
達米安立刻轉(zhuǎn)過頭，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康斯坦丁質(zhì)問：“你和邪惡的巫師是一伙兒的？”
康斯坦丁在心里罵了句“艸”，他可不想和兇殘程度直逼敵·基督的惡魔崽子為敵，更沒本?事殺死超人的兒子，這兩個人的爹雖然不是撒旦，但惹到他們跟惹到撒旦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他立刻舉起雙手表示無辜：“當(dāng)?然不是，我絕對?只站在正義這邊。”
說完他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精準(zhǔn)地?找到了那個唯一自己沒見過的人。
那個男人很年輕，穿著一身和阿爾弗雷德同風(fēng)格的燕尾服西裝，看上去和跟他站在一起的提姆大不了幾歲的樣子。他的瞳色是深棕色的，眼睛的形狀也和人類一樣，和克勞利無法掩飾的獸瞳完全不一樣。
而?此刻，這人也同樣注視著他，甚至還?對?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蹦侨俗齑轿�，沒有發(fā)出?聲音，但康斯坦丁看懂了。
看著他與人類無異的眼睛，康斯坦丁知道，這是一個比克勞利這只伊甸蛇更古老和高等的惡魔。
瞪誰誰死的小男孩讓天使和惡魔同時陷入恐慌，亞茨嚴陣以待地?展開了翅膀，克勞利則是摘掉了墨鏡，讓自己的獸瞳徹底展現(xiàn)在人前。
提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根本?沒有阻止這場混亂的欲望，反而?拿出?手機咔嚓咔嚓對?著展開翅膀的天使咔咔猛拍。
稀有收藏又增加了。提姆滿意的想。
“槍！天使，用那把槍對?付他！”克勞利大叫。
“可是……”
亞茨有些?猶豫，雖然這個小男孩會飛，他的狗也會飛，他的眼睛還?能?射出?殺死人的紅光，可他會為了破壞別?人家的噴泉道歉哎！
而?且這個疑似敵·基督的男孩還?穿著紅披風(fēng)，藍T恤，這不是上帝最?愛的look嗎？
再?用心感受一下，他的心里充滿了愛，敵·基督的內(nèi)心真的會有這么豐沛的愛意嗎？
但看到克勞利那么激動，天使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槍——水槍。
雖然小喬和他的父親一樣不怕子彈，但阿爾弗雷德和提姆聽到克勞利慫恿亞茨用槍，表情還?是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只是看到他拿出?的是一把水槍后，看向天使和惡魔的眼神都變得憐愛起來。
要不是布魯斯吩咐他，需要繼續(xù)從天使和惡魔身上收集有用的信息，阿爾弗雷德真的很想阻止這場鬧劇繼續(xù)下去。
“他還?是個孩子，而?且還?那么有禮貌……”亞茨雙手扣住水槍扳機，遲遲不肯按下去。
“哦！我的寶貝天使，他才不是孩子，你見過哪個正常孩子會飛，現(xiàn)在快點扣下那該死的扳機！”克勞利已經(jīng)躲得遠遠的了。
好吧，如果他是普通孩子，他就?不怕圣水，如果圣水對?他有用，那么他就不是普通孩子。
抱著這樣的心情，亞茨閉著眼，對?著喬納森的方向猛地?按下幾次水槍機關(guān)。
從槍口滋出?好幾股細細的水流。
唯一不尋常的是，按照亞茨手上水槍的構(gòu)造，射出?來的水流不應(yīng)該那么遠，而?且小喬稍稍往旁邊飄了一點兒時，這道小水柱也神奇地?拐了個彎，跟著小喬偏移了幾寸。
一直跟在小喬身邊的那只白色大狗忽然飛過來擋在了水流和小喬中間。
圣水一滴沒浪費，全部打在了小氪的皮毛上。
“YES！三分！”克勞利在一旁握拳慶祝。雖然不是直接打在敵·基督身上，但擊中地?獄犬也不錯。
他得意洋洋地?等著看地?獄犬冒煙然后升天，但……無事發(fā)生。
怎么可能?？！
克勞利難以置信，難道敵·基督已經(jīng)強大到連圣水都能?無所畏懼，甚至讓歸順?biāo)牡?獄犬都免疫圣水了？
惡魔后悔了，果然對?抗敵·基督這么難的工作不適合他。但現(xiàn)在怎么辦？
天使聽了他的指揮，用圣水襲擊了地?獄犬，敵·基督會看殺天使嗎？
但現(xiàn)在那位飛在天上的小男孩還?沒動作，站在地?上的達米安倒是先一步發(fā)作了。
“你們竟然敢攻擊狗�！边_米安怒吼著朝天使沖過去。
亞茨從來都不是戰(zhàn)斗型天使，面對?這種熊熊的戰(zhàn)意，他的下意識反應(yīng)就?是躲避。
“可是，達米……”喬納森猶疑著想要說話，對?他說小氪其實并不在意被水槍攻擊。
來自氪星的大狗在感覺到水槍里滋出?來的水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后，立刻判斷這個長著白翅膀的鳥人應(yīng)該是在跟小喬玩耍。
它躍躍欲試地?想要再?被水呲一次，于是也歡快地?加入這場追逐。
天使跑進了每天早晨都被達米安精心修剪的成綠色動物園的景觀樹區(qū)一邊大聲求救。
“克勞利，救命！快用那個！”
惡魔立刻意會，開始使用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從未失手過的絕技。
“植物們，Grow
Better！”克勞利金色的獸瞳中間變成極細的一條線，對?著景觀盆栽區(qū)的植物們表情猙獰地?大吼。
所有的枝葉開始瑟瑟發(fā)抖，它們試探著努力生長，企圖幫正在躲避追擊的天使更好地?遮蔽身形。
但盆栽們這種貪生怕死的懦夫行為激怒了達米安。
他踩著一只綠色的大象高高躍起，然后用手中的袖劍一刀削掉了深受他寵愛的長頸鹿的脖子。
天使?jié)嵃椎某岚蛟陂L頸鹿背后露了出?來。
綠色脖子落地?的同時，達米安也落地?了。
他輕蔑地?注視著每天早上都要被他精心打理的景觀樹們，沉聲說道：“別?忘了是誰每天給你們澆水。背叛韋恩者，死！”
植物們安靜如雞，再?也不敢擅自生長。
“哇！”康斯坦丁忍不住發(fā)出?贊嘆。
果然達米安才是敵·基督吧。
克勞利也是這樣想的。
現(xiàn)在有兩個小男孩，一個不但會飛，而?且瞪誰誰死，一個兇殘異常，連植物都屈于他的淫·威，兩個都像敵·基督，但達米安·韋恩更像一些?。
可他的哥哥剛剛才說，達米安已經(jīng)14歲了，不可能?是□□。
難道敵·基督也跟植物的葉斑一樣，會擴散和傳染嗎？
果然他就?該直接帶著天使換一個星球重新開始，再?也不管地?球的死活。
克勞利看著一園子風(fēng)吹過都不敢動一下的樹葉們，陷入了絕望。
他一邊飛奔進景觀區(qū)去解救被三只狗追著跑的天使，一邊抽空望向全場另外一只惡魔，希望他能?發(fā)揮一下同族愛，幫忙制止達米安·韋恩趕盡殺絕的行為。
但惡魔沒有同族愛，而?且看到他們這么悲慘，阿加雷斯不但不同情，甚至想去抓一把瓜子出?來邊吃邊看。
克勞利想明白了，這就?是小心眼惡魔的報復(fù)。
他們果然就?不該來哥譚。
最?終還?是善良的管家再?也看不下去，終于開口道：“達米安，亞茨和克勞利是阿格和布魯斯老爺共同的客人，還?請讓殺手王和提圖斯回來吧�！�
“可他們剛才還?在和德雷克密謀殺掉我！”達米安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而?且他們不是人！”
他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對?待超自然生物的防備心有多重，又怎么可能?把他們當(dāng)?做客人？
阿爾弗只能?說：“亞茨和克勞利是為阿格送一只兩年前走失的貓，才會來莊園的，剛才你聽到的內(nèi)容只是誤會�！�
提姆、達米安以及康斯坦丁，同時被這句話里的關(guān)鍵字給吸引了。
“什么貓？”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這倒是把阿爾弗雷德給問住了，他轉(zhuǎn)頭去看阿加雷斯，希望對?方能?回答這個問題。
原本?還?在跟聯(lián)盟開會的布魯斯突兀地?停住了自己原本?在說的話。
“B？”超人小聲地?出?聲提醒，其他人也疑惑地?看向他。
“稍等一下，我有一件急事要立刻處理�！�
說著布魯斯轉(zhuǎn)身，快速離開了會議室。
隨后他立即撥通了阿加雷斯的號碼。
阿加雷斯剛張口想說話，就?聽到口袋里的手機響起，這是他為布魯斯專門設(shè)置的鈴聲。
“是布魯斯老爺�！彼焖俚�?解釋了一句，然后接起電話。
“跳過這個話題。你想折騰亞茨和克勞利也該折騰夠了，別?忘了晚上莊園還?有宴會要舉辦�！辈剪斔股踔翛]來得及關(guān)掉變聲器，用的還?是蝙蝠俠式的可怖喉音。
阿加雷斯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溫和地?應(yīng)道：“好的，布魯斯老爺。”
蝙蝠俠想要再?詢問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他關(guān)掉了頭罩的變聲設(shè)備，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你好好待在莊園，晚上回來我有事要問你�！�
所有人都在看著阿加雷斯講電話，他繼續(xù)保持恭順的點頭：“我知道了。”
說罷他掛掉了電話，抬頭掃了一眼眾人，才解釋道：“布魯斯老爺關(guān)心了一下晚宴準(zhǔn)備的進度，各位還?是移步大宅吧�！�
關(guān)于貓的話題很自然地?被他跳過，他看向達米安和喬納森，解釋道：“克勞利是一名?戲劇演員，他沉迷演戲，有時會分不清幻想和現(xiàn)實，請見諒。”
達米安先讓并不相?信，他指著在盆栽之間亂飛的羽毛說：“他有翅膀！”
阿加雷斯淡定地?解釋：“因為他是一只鳥人。當(dāng)?然，另外一只也不是人。你也看到了，他們的智商也不是很高，很符合動物的平均智力發(fā)育�！�
達米安似乎被這個解釋說服了，他問：“那個叫克勞利的是什么動物？”
阿加雷斯出?賣惡魔一點猶豫都沒有：“他是一條蛇�！�
達米安皺眉思索了一下，問道：“他們真的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卑⒓永姿拐f。
“那好吧，這次我就?原諒他們的冒犯�！边_米安心平氣和地?說。
自從知道這兩個不是人之后，他的態(tài)度寬容了許多。
“但我還?有個條件。”達米安繼續(xù)說。
阿加雷斯好奇道：“你說？”
“他們弄壞了我的刀，看在他們不是人的份上，我就?不要他們賠了，但是作為補償，他們得現(xiàn)出?原形讓我養(yǎng)一段時間�！�
達米安躍躍欲試。
康斯坦丁在旁邊“哈”了一聲，忍不住站得離達米安又遠了點。
可惜達米安根本?沒注意到他，轉(zhuǎn)而?問已經(jīng)落到地?上的小喬：“你想養(yǎng)嗎？我可以分你一個。”
喬納森婉拒：“我們家太小了，養(yǎng)不了這么大的……鳥。”
他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紅發(fā)獸瞳男人叫帶翅膀的那個“天使”。
我的天吶，一想到他剛才差點跟一個貨真價實的天使打一架，喬納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不安。
雖然他們家是信拉奧的，但喬納森還?是希望上帝能?原諒他。
“行，帶翅膀的那個我做不了主，但那條蛇我替他答應(yīng)了�！卑⒓永姿褂淇斓�?說。
達米安也滿意了。
他吹了聲口哨，三只狗終于停止了對?兩個人的追逐。
亞茨和克勞利氣喘吁吁地?站在了盆栽區(qū)的入口。
他們抬頭看向兩個小男孩，眼里有驚懼，但更多的是視死如歸的勇氣。
阿加雷斯開口了：“剛才我都沒來得及向你們介紹，這是達米安·韋恩，正如提姆少爺說的，他已經(jīng)14歲了，而?且的確是布魯斯老爺?shù)挠H子。”
亞茨和克勞利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怨念，這時候他們要是還?不明白是阿加雷斯愚弄了他們，那可真是太愚蠢了。
“另外一位，雖然的確是11歲的小男孩……”
亞茨和克勞利再?次勉強打起精神，他們雙手交握，打算攢一個大奇跡趁敵·基督猝不及防的時候直接把他送回出?生點。
但阿加雷斯湊近他們耳邊悄悄的說：“但他爸爸是氪星人�！�
兩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一起看著他，像是在問：�。磕莻�徒手接核彈的氪星人嗎？
不知道現(xiàn)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
“我們現(xiàn)在消失還?來得及嗎？”克勞利真誠發(fā)問。
“來不及了，你還?是留下給達米安當(dāng)?寵物蛇吧�！卑⒓永姿剐Σ[瞇的說。
看出?來了，阿加雷斯就?是在報復(fù)他。
克勞利能?屈能?伸，他向全場掃視一眼，然后精準(zhǔn)地?鎖定了阿爾森*晚*整*理弗雷德，走過去真誠地?握住他的手：“潘尼沃斯先生，我們現(xiàn)在真的要去阻止世界毀滅，就?算韋恩小少爺想包養(yǎng)我，也請等我們拯救完世界再?說好嗎？”
“誰要包……”達米安不滿地?抗議。
提姆當(dāng)?機立斷地?提問打斷了達米安的抗議：“你們打算怎么拯救？”
亞茨馬上說：“一開始除了達米安·韋恩，我們還?有一個懷疑對?象，我本?來打算先去找那孩子……”
都怪阿加雷斯誤導(dǎo)我！不過他說了一半頓了一下，又委屈地?看了阿加雷斯一眼，才繼續(xù)說道：“他住在英國?牛津郡的塔德菲爾德。”
正在實時監(jiān)聽的蝙蝠俠將這個信息加入已經(jīng)經(jīng)過層層過濾篩選的11歲小男孩名?單了，10秒鐘都不到，就?得到了這個男孩的名?字。
“亞當(dāng)?·揚�！�
第084章
第
84
章
一行人終于移步回到韋恩宅，
進?屋前，亞茨甚至修復(fù)了被小喬的熱視線誤傷的噴泉雕像。
“太感謝了，亞茨先生，
你果然是個好天使�！背壭∽涌聪蛱焓沟难凵癯錆M了感激。
達米安在旁邊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在韋恩莊園的這點損耗完全比不上?我爸為你爸簽的戰(zhàn)損賬單�！�
亞茨已?經(jīng)收起了翅膀，他假裝沒聽到達米安·韋恩的話，禮貌地朝喬納森點了點頭?。
“不用道謝，我們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盲目地攻擊你，就當(dāng)這是為之前的魯莽致歉吧。”
“啊……沒關(guān)系，
反正水槍對小氪也沒造成什么傷害�！眴碳{森撓了撓頭?發(fā)?說。
小氪聽到自己的小主人在叫他，
汪的叫了一聲，
用熱視線燒掉了自己剛制造出來的便便，
歡快地飄到了他的身邊。
克勞利看到了這只外星狗用熱視線燒屎的場面，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戴上?墨鏡，
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只能?說，
感謝撒旦，幸虧這狗不是地獄犬。
因為剛才在莊園里造成的混亂，天使感到相當(dāng)抱歉，為了補償，拉著惡魔主動承擔(dān)了莊園后續(xù)的布置任務(wù)。
事實上?這個時?候才開始晚宴的準(zhǔn)備和?布置工作已?經(jīng)有些遲，
如果這一切是阿爾弗雷德負責(zé)的話，他可能?會提前一天或者更早的時?候就開始準(zhǔn)備，
但這次的宴會交給了阿加雷斯，年輕的管家始終胸有成竹，
布魯斯也有心?通過這次晚宴試探出阿加雷斯更多不尋常的能?力，所以阿爾弗雷德始終對此?未置一詞，
直到現(xiàn)在，他才忍不住委婉地問了一句，宴會的餐飲團隊什么時?候進?場。
阿加雷斯好像才想?起有這茬似的，先愣了一下，接著立刻回答道：“很快。”
果然，阿爾弗問完這個問題不到半個小時?，一輛標(biāo)識著凱撒酒店噴漆的SUV和?一輛帶著冷凍倉的貨車停在了韋恩莊園門?口。SUV上?下來的一行人穿著整齊一致的酒店餐飲職業(yè)服裝，阿加雷斯迎上?去，領(lǐng)著他們直接去了廚房。
阿爾弗拿著主管給到他的人員名?單瀏覽了一遍，將它傳給了已?經(jīng)在蝙蝠洞的紅羅賓。
康斯坦丁望著往廚房去的那串人影，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摸了摸手中?的香煙。
天使早就沉浸在莊園的布置上?，和?克勞利兩人又是移動水晶吊燈的高度，又是擺弄酒水臺的桌布樣式，又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再需要遮掩身份，康斯坦丁和?他們雙方也知?根知?底，因此?壓根沒打算瞞著他，當(dāng)著他的面為了莊園布置施展各種奇跡。
阿爾弗雷德甚至還非常捧場地在一旁點評。
康斯坦丁剛才已?經(jīng)試過了，韋恩莊園確實禁魔，自己在這兒完全無法用常規(guī)的方式使用魔法，扎塔娜的禁魔設(shè)置果然非常有用。只是她設(shè)置的禁魔結(jié)界，對真正的大天使和?大惡魔是不管用的。
因為他們施展的不是魔法，而是“神跡”。
他咧了咧嘴，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阿爾弗雷德用余光不動聲色地看了康斯坦丁的背影一眼，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康斯坦丁的身后。
康斯坦丁站在廚房門?口的不遠處看了一會兒正在跟廚房團隊溝通菜單和?食材的阿加雷斯，一直到他們的工作溝通告一段落，才慢悠悠點燃一支煙，緩步走了上?去。
阿加雷斯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康斯坦丁稍微抬了抬手：“對不起啊，煙癮犯了�！�
“大宅外安排了專門?的吸煙區(qū)，就在花房的旁邊，康斯坦丁先生可以去那兒抽煙，廚房重地，你還是把煙掐了吧。”
即使知?道他是布魯斯專門?送來韋恩莊園試探自己的，阿加雷斯也很好地保持了一個專業(yè)管家的素養(yǎng)，對他的態(tài)度禮貌又克制。
“沒關(guān)系的吧，這根煙是沒有味道的，而且就算有，你找的這個廚房團隊的人，應(yīng)該也聞不到吧�！笨邓固苟⑹种�?的煙咬在嘴里，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
阿爾弗雷德走入隔壁準(zhǔn)備酒水的房間，一手拿起其中?一支開始看它的生產(chǎn)年份和?酒莊評語，好像根本沒看到他們倆個在似的。
阿加雷斯疑惑地看了一眼阿爾弗進?入隔間的身影，康斯坦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舉起夾在手指間的煙晃了晃，說：“為了和?你說些悄悄話，特意點的，如果覺得冒犯的話，我也只能?先道歉了�！�
話是這么說，但他的口吻里倒是沒什么歉意。
阿爾弗雷德原本跟著康斯坦丁，但等到他進?入廚房，自己跟著進?去時?，卻?沒再看到兩個人，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廚房的隔間檢查酒水。
他驚覺自己剛才居然有那么長時?間都沒感覺到不對，好像腦子里瞬間忘記了自己是跟著康斯坦丁來廚房似的。還是耳返里布魯斯的聲音提醒了他，讓他想?起來自己的目的，這才將口袋里一早準(zhǔn)備好的銀鏈悄悄戴在了手上?，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好像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似的。
看來布魯斯老爺對他這位同事的判斷還是很精準(zhǔn)的。阿爾弗雷德在心?里這樣感慨。
阿加雷斯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口吻冷淡道：“約翰·康斯坦丁？我在地獄就聽說過你，但我們好像沒什么交集吧，又有什么秘密好說？你還是快點把你的煙掐了，別給我動手的機會，布魯斯老爺可不喜歡別人在他的莊園里使用魔法，況且作為客人，你的煙灰如果掉在廚房的地上?，那可是非常不禮貌�！�
他已?經(jīng)在心?里決定，再給康斯坦丁說兩句話的機會，如果他不聽勸，自己只能?親自動手，幫他把煙掐了的。
康斯坦丁將煙重新夾在手中?，他垂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抬頭?看向韋恩莊園的這位惡魔管家，說道：“你知?道怎樣解除所羅門?之戒的封印……”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一股巨力掐著脖子拽起來吊在了半空中?。
廚房里只有主廚抬頭淡漠地看了康斯坦丁一眼，其余的人就像沒注意到他們似的，站在他們身邊的幫廚甚至蹲下身撿起剛才阿加雷斯瞬間暴起碰掉的餐具。
阿加雷斯的眼睛變成了金棕色的獸類豎瞳：“是布魯斯·韋恩告訴你所羅門?之戒在我這兒的？”
他說出口的單詞仿佛一個個都是凍成冰塊砸在了康斯坦丁的臉上?。
金發(fā)?的魔法師身形要比惡魔看上?去大一圈，但他在阿加雷斯的手里就像個沒有重量的棉花娃娃似的。
懸空的康斯坦丁被掐得喘不過氣，兩只手握住阿加雷斯掐住他脖頸的手腕艱難地說：“放……手，這樣……我沒……沒法……回答……問題。”
阿加雷斯手指微動，將掐著他脖子的姿勢變成了拎著他領(lǐng)子的樣子，但依舊迫使他雙腳離地。
“不是，不是布魯斯告訴我的！”康斯坦丁馬上?說道。
阿加雷斯這才松了手。他冰冷地將康斯坦丁甩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仿佛只要他再敢說一句阿加雷斯不愛聽的話，就立刻要殺死他。
康斯坦丁揉了揉脖子站起來，盡管剛才的遭遇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但他此?刻依舊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說：“您對布魯斯·韋恩的信任度也太低了�！�
阿加雷斯說：“是因為你的靈魂已?經(jīng)被路西法大人預(yù)訂了，所以才讓你在我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嗎？”
康斯坦丁笑了笑，說：“算是吧�！�
“我也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卑⒓永姿估淅涞恼f。
“我又不怕死�！笨邓固苟÷柫寺柤�。
“哈�！�
阿加雷斯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大聲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路西法主君的眼光。”
“誰說不是呢，可能?各花入各眼吧�！笨邓固苟∠仁亲猿傲艘痪�。
但阿加雷斯聽懂了他后半句話的未盡之意。
康斯坦丁猜到他想?要什么。
高階惡魔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康斯坦丁一遍，這次他的眼神里帶了些訝異的色彩。
康斯坦丁說話變得謹慎，生怕面前的惡魔再一次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就動手，剛才那么浪，只是因為自己一開始的判斷錯誤，從布魯斯的態(tài)度和?剛才莊園里的混亂中?，這位的表現(xiàn)，康斯坦丁還以為阿加雷斯是個脾氣相對溫和?的惡魔呢。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所羅門?之戒的？”阿加雷斯直接問道。
康斯坦丁想?了想?，覺得之后如果想?和?阿加雷斯講條件的話，最好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問題上?誠懇一些，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坑害布魯斯——他感覺得到，這個高階惡魔還是挺在意布魯斯的。如果因為他說的話給兩人造成什么不得了的誤會，蝙蝠俠記恨他也就算了，他再怎么樣也是一個有明?確底線的人類，但惡魔就實在說不好。
于是他立刻如實地回答道：“是我看布魯斯在研究一串惡魔語，我認出來是刻在所羅門?之戒上?的銘文?，才問他的，他說這東西在哥譚，但沒說在他手上?，所以我就猜戒指在哥譚某個他信任的人手上?，我來哥譚之后，在他身上?聞到了高階惡魔的味道。所以我就判斷戒指應(yīng)該在這個能?時?刻接觸到布魯斯的惡魔身上?，現(xiàn)在韋恩莊園里除了那條蛇，只有你�！�
更何況我只是開了個口，你話都沒聽完，反應(yīng)就這么大。康斯坦丁心?中?暗想?。
“你的主君也知?道這件事了嗎？”阿加雷斯問。
康斯坦丁立刻搖頭?，搖完頭?又覺得不對，反駁道：“路西法可不是我的主阿加雷斯抬手打斷他：“我對你們兩的關(guān)系沒興趣，你不把戒指的消息透露給路西法，又特意到我面前提起這件事，是想?在我這兒求什么？”
康斯坦丁勾了勾嘴角，說：“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要請您……和?所羅門?之戒幫忙�！�
阿加雷斯始終看著他的眼睛：“你知?道怎么解除所羅門?之戒的封印�！�
康斯坦丁點頭?：“是的。”
阿加雷斯稍微抬了抬下巴，恍然道：“你用這個跟我交換條件。”
康斯坦丁繼續(xù)點頭?：“當(dāng)然，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人類是這樣，惡魔也是這樣�！�
阿加雷斯笑了笑，說：“其實我并不急著解開戒指的封印，惡魔的生命漫長，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