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是?被你們兩?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你們這么有?默契，干脆原地結(jié)婚算了�！笨邓固苟∽I諷道。
“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一下的。”阿加雷斯坦然地說。
康斯坦�。骸�
算了，惡魔又沒有?羞恥心?，跟他?有?什么好?計較的，他?轉(zhuǎn)而把矛頭對準一身沙土的蝙蝠俠：“你呢？甘愿給他?當王妃？”
蝙蝠俠想了想，轉(zhuǎn)頭問阿加雷斯：“你們地獄是?一夫一妻制嗎？”
康斯坦丁給整不會了，感覺蝙蝠俠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他?難以置信地問：“這是?重點?嗎？”
阿加雷斯哼笑一聲，說：“當然。”
蝙蝠俠也微微勾了勾嘴角，但馬上又收斂了笑容，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前?最后的輕松時刻。
他?把望遠鏡遞給康斯坦丁，讓他?看向自己示意的方向，隨后安排道：“你們兩?個應(yīng)該都有?特殊的隱蔽辦法，我們分?開走，我從要塞正面潛入，在米迦勒現(xiàn)身之前?，無論和?拉爾斯打成什么樣，你們都別現(xiàn)身�！�
康斯坦丁放下望遠鏡，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等會兒，我好?像錯過了一整季劇集，誰來給我前?情提要一下？還有?，怎么這里又有?米迦勒的事？主君閣下，你是?不是?又坑我？”
阿加雷斯朝布魯斯點?了點?頭，吩咐他?自己小?心?，然后一把拎著康斯坦丁的脖子就往高處飛：“嚴謹點?，沒有?‘又’�！�
第114章
第
114
章
卡迪姆（Qadim）在阿拉伯語中有“古老的”意思，
200年前，它曾是?拉爾斯非常重視的沙漠堡壘。
它在建造初期，就是?沿著薩爾曼河流而建，
這?條河曾是?沙漠中重要的生命線，但隨著漫長的時?間推移和沙床改變，它最終改道?，干涸，無法再為沿河而居的人類提供必要的生存條件，
居民們也漸漸遷移，
離散。
而拉爾斯即便擁有權(quán)利財富和地位，
也無法與自然的變遷抗衡。最后，
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座為他帶來?百年財富和聲望的堅固堡壘。如今，
它的石墻被歲月和風(fēng)沙侵蝕，仿佛每一塊磚瓦都?訴說著時?間的冷酷。
阿加雷斯拽著康斯坦丁手臂，
直接飛到靠近要塞邊緣的上?空，
快要飛進堡壘正上?空的時?候，
康斯坦丁抬起手念了一串咒語，一個金色的魔法陣在他的手上?一閃而過，隱沒在手心?，隨后又通過它的皮膚，傳導(dǎo)到阿加雷斯的手上?。
“你在做什?么？”阿加雷斯問。
“當然是?給我們兩個都?加一個隱身的魔法，
你不是?說米迦勒在這?兒嗎？你看到他了？”
康斯坦丁沒好氣地說。
在他的強烈抗議下，阿加雷斯這?次終于沒有再拎著他的后脖頸飛了，
但現(xiàn)在依然好不到哪兒去，被拽著手腕飛對一個成年男性來?說也可以算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了。
但他可不敢提出騎在地獄主君脖子上?飛翔的要求，
阿加雷斯也拒絕抱著他飛，最后，
能供他選擇的姿勢就相當有限了。被拽著手腕飛雖然有脫臼的風(fēng)險，但至少不會讓他覺得失去了尊嚴。
兩人在要塞的頂部一起往下看，發(fā)現(xiàn)這?座要塞雖然荒廢近百年，但它的結(jié)構(gòu)依舊保存完整，從?天上?看下去，它的地形錯綜復(fù)雜，乍一眼看上?去，像是?迷宮，既可以防御外敵，也能迷惑入侵者�？梢姰敵趵瓲査乖谠O(shè)計建造這?座堡壘時?的用心?。
蝙蝠俠此刻已經(jīng)翻入了最外圍的城墻，又通過了幾座石質(zhì)的拱門?和半毀的石墻，進入要塞的內(nèi)部。
拉爾斯在這?里布置了不少刺客，在狹窄又蜿蜒的通道?走廊中，蝙蝠俠像沙貓那般悄悄潛伏，再一擊必中，悄無聲息地解決了通向庭院的數(shù)名哨兵。
堡壘內(nèi)部庭院之間通過隱蔽的門?和秘密通道?相連，他們在天上?能看得七八分清楚，可身在這?座迷宮中的布魯斯居然一次都?沒走錯過。
康斯坦丁看得嘖嘖稱奇，忍不住問道?：“這?看上?去像是?拉爾斯的秘密基地啊，他怎么跟如履平地似的？”
阿加雷斯想到在他回地獄之前，提姆曾給過他一份關(guān)于拉爾斯幾個藏身點?的信息，猜到布魯斯大概也有一份同款的資料。
他覺得看布魯斯?jié)撔羞M入堡壘內(nèi)部就好像在看什?么他喜歡的動作片，特別賞心?悅目，于是?眼皮一抬，隨意地回答道?：“大概因為他是?蝙蝠俠吧�！�
康斯坦丁抬頭，看著正用無比欣賞的眼神看著蝙蝠俠在下面虐菜，突然問道?：“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打敗涅加爾的嗎？”
“什?么？”
阿加雷斯不大在意地問道?。
“是?卡姆戴佛之咒。”康斯坦丁說。
阿加雷斯終于將視線轉(zhuǎn)向康斯坦丁，問：“你想說什?么？”
“對惡魔來?說，愛就像癌癥。”
康斯坦丁平淡地說。
他知道?康斯坦丁想說什?么，愛能殺死惡魔。
阿加雷斯不屑一顧地笑了一聲，說：“那你可以對我也試試看�！�
康斯坦丁說：“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說話間，蝙蝠俠已經(jīng)順著堡壘瞭望臺的外墻攀爬上?去，直接弄暈了正守在那里的哨兵。
隨后他順著觀察哨的位置朝阿加雷斯和康斯坦丁所在的位置望過去。
阿加雷斯在天空中擺出一個自認為非常瀟灑帥氣的姿勢，然后沖他比了個拇指。
康斯坦丁翻了個白眼：“別浪費表情了，你還記得我剛才給你拍了個隱身咒嗎？他現(xiàn)在看不到你�！�
阿加雷斯立刻收起笑容，看著康斯坦丁嘆了口氣，說：“真想松手��！”
康斯坦丁立刻閉嘴了。
果然，布魯斯在望向他的方向之后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而是?從?瞭望臺的位置跳到另一側(cè)的高塔上?，然后再次像沙貓那樣?從?高塔的小窗鉆進去。
接下去阿加雷斯就看不到對方了，他立即帶著康斯坦丁一塊兒飛了過去。
“蝙蝠俠不是?讓我們不要暴露，分頭行動嗎？”
阿加雷斯已經(jīng)先把康斯坦丁從?小窗里扔了進去，自己又收起翅膀鉆了進去。
“我們暴露了嗎？不跟著蝙蝠俠，我們能在這?個錯綜復(fù)雜的迷宮里找到正確的方向嗎？他只讓我們分開走，又沒有不讓我們跟著他�！卑⒓永姿挂贿呿樦咚䞍�(nèi)部已經(jīng)坍塌得不成樣?子的旋轉(zhuǎn)樓梯往下走，一邊說。
康斯坦丁覺得蝙蝠俠說讓他們分開走應(yīng)該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角度去反駁阿加雷斯，只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跟著他一塊兒往下走去。
隨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棟高塔有一個秘密入口，只有在從上往下走的時候才看得到，進得去。
他們始終墜在距離蝙蝠俠不遠的位置，看著他小心?地避開所有的機關(guān)，又擊暈所有的刺客，有時?遇到有視線遮蔽的位置，他甚至還會刻意放慢腳步，像是?在等阿加雷斯他們似的。
康斯坦丁有些疑惑，他很確定?自己的隱匿魔法絕對沒有失效，但為什?么蝙蝠俠表現(xiàn)得好像看得到他們似的呢？
他們跟著蝙蝠俠穿過一個又一個封閉的長廊，在走到最后一個長廊的盡頭時?，他停了下來?，在抬手摸了摸面前整面磚墻后，選中其中最完好的一塊，直接推了進去。
隨著一陣機關(guān)聲音的響起，走廊盡頭原本并沒有縫隙的磚墻在他們面前打開，露出了一條向下的樓梯。
康斯坦丁悄悄問阿加雷斯：“你去過蝙蝠洞嗎？那里是?不是?受這?兒啟發(fā)建造的？”
阿加雷斯不理他，繼續(xù)跟著蝙蝠俠，沿著樓梯一直往下，等到再推開另一扇門?時?，一個四周墻壁都?掛著古老火把的巨大地下室呈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
地下室由六個圓形的承重石柱撐起來?，拉爾斯正站在地下室的中央，而他的身后，達米安·韋恩被換上?一身白袍，正安詳?shù)靥稍谒砗蟮氖_上?。
拉爾斯罕見地沒穿代表他身份和刺客聯(lián)盟權(quán)威的綠色長袍，而是?穿了和達米安一樣?的白色長袍。
“歡迎，偵探�！崩瓲査归_口道?。
“你在堡壘外的表現(xiàn)相當精彩，在完全沒有驚動其他刺客的情況下，一路抵達了這?里，不愧是?我曾經(jīng)最看好的繼承人�！�
布魯斯根本不理會他的話，看到達米安的尸體后，他心?中原本還能保持的理智漸漸被憤怒替代，他直接朝著石臺的位置沖了上?去。
隨著拉爾斯一個手勢，幾名刺客從?天而降，瞬間包圍了蝙蝠俠，擋住了他的前路，也截斷了他的后路。
蝙蝠俠立刻向周圍扔出蝙蝠鏢，堅定?地朝著石臺所在的位置突圍。
這?次被拉爾斯帶在身邊的都?是?刺客聯(lián)盟的精英，即使是?蝙蝠俠，要突破他們的圍攻也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拉爾斯淡定?地站在戰(zhàn)斗范圍之外，竟然還有心?情點?評蝙蝠俠的戰(zhàn)斗姿態(tài)。
在蝙蝠俠不慎被一名刺客割破手臂上?的衣料時?，拉爾斯評價道?：“偵探，你的沉著和冷靜去哪兒了？再這?樣?浮躁，也許你連這?幾個人都?突破不了，又拿什?么來?和我抗衡？”
但他說話的瞬間，蝙蝠俠已經(jīng)折斷其中一個刺客的手臂，奪走了他手中的短劍，一腳踹上?他的側(cè)肋，直接將人踹飛出去，重重撞在承重石柱上?，那人跌落在地后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這?才像樣?�！崩瓲査估^續(xù)點?評道?。
蝙蝠俠朝再次向他撲來?的刺客們?nèi)映鲆幻堕W光彈，在他們閉眼的同時?再一次甩出蝙蝠鏢。
飛鏢扎入其中幾人的身體，但有兩個技藝精湛的刺客居然徒手接住了他的蝙蝠鏢。
“別……”拉爾斯阻止得晚了，蝙蝠鏢在接觸到他們皮膚的瞬間就放出電流，圍住他的刺客都?沒來?得及叫出聲，抽搐幾下，就軟了下去。
蝙蝠俠根本沒有回頭看他們的反應(yīng)，再次向著石臺上?達米安的位置跑過去，在距離石臺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拉爾斯突然動了，他以極快的速度閃現(xiàn)似的移到蝙蝠俠面前，抽出腰間的軟劍就刺了出去。
蝙蝠俠翻轉(zhuǎn)手腕，用剛才從?刺客手上?奪過的短劍格擋，“叮”的一聲，拉爾斯的劍尖抵在了短劍的表面。
“偵探，讓我看看這?么多年，我教給你的技藝有沒有精進吧�！�
說著，在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之后，拉爾斯腳下步伐交錯，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繞到布魯斯身后，再次揮出自己的劍。
蝙蝠俠預(yù)判了他的攻擊，但之前和塔利亞以及西瓦的戰(zhàn)斗造成的傷勢還是?讓他的動作慢了一步，拉爾斯這?一劍直接精準地劃在了阿加雷斯之前剛剛幫他縫合好的后背傷口上?。
蝙蝠俠從?鼻子里哼出半個音，但這?是?不仔細聽都?聽不到的聲音。
“看起來?你受了不少傷，是?背叛我的那個女兒造成的嗎？”拉爾斯的聲音有種?勝券在握的沉穩(wěn)。
康斯坦丁都?無暇顧及兩人的戰(zhàn)況，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阿加雷斯，生怕惡魔主君一個忍不住，沖出去修理拉爾斯，暴露了身形，破壞了蝙蝠俠的計劃。
但阿加雷斯雖然面沉似水，眼里像是?能噴出火來?，但始終相當克制站在原地，連呼吸的頻率都?不曾改變過。
這?讓康斯坦丁又有些看不懂了，不知道?這?位地獄主君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蝙蝠俠。
拉爾斯不愧是?活了600多年的老妖怪，他不但是?戰(zhàn)術(shù)大師，劍法更是?融合了多種?武術(shù)的精髓，他的每一次揮劍似乎都?蘊含著變化莫測的殺機。不多時?，蝙蝠俠的風(fēng)衣上?已經(jīng)被劃破了好幾處，衣料破口的邊緣沾染了血跡。
只是?拉爾斯的劍每次也只是?能堪堪劃破他的制服表面，給他造成一道?不算淺，但也絕對不能算深的傷口。
“偵探，你究竟是?變遲鈍了，還是?變軟弱了？”
再一次擊中蝙蝠俠，在他身上?造成一道?傷口后，拉爾斯看向他的目光里似是?有失望。
兩人在空曠的地下室大廳過了百余匯合，拉爾斯像是?終于玩夠了，他的攻勢變得猛烈起來?，每一次出手都?快的幾乎看不清劍身。布魯斯被逼至墻角，拉爾斯再次猛沖過來?，這?次看上?去像是?堵住了他所有可以躲避的路徑，但蝙蝠俠忽然向上?射出抓鉤槍，直接飛向半空。
拉爾斯這?一劍在石壁上?留下了非常深的痕跡。
他的劍卡在了石墻中間，此刻蝙蝠俠已經(jīng)從?空中落下，他一手還抓著抓鉤槍，為他提供一個支點?，雙腿交疊搭上?拉爾斯的脖子，狠狠用力。
拉爾斯不得已，脫手了自己的武器，伸手要抓蝙蝠俠的腿，但他已經(jīng)敏捷地撤離，站定?在拉爾斯身后，拳腳如暴風(fēng)雨般襲向拉爾斯。
他幾乎貼著拉爾斯進行攻擊，絕不給他遠離自己一米之外的機會。
當他的拳頭再一次狠狠打中對方臉頰，迫使他吐出兩顆牙齒后，拉爾斯一邊抬手防御他的攻擊，一邊說：“你剛才被我刺中那些傷，到底有幾下是?你故意讓我刺中的？”
要不是?他擊中蝙蝠俠那么多次，他也不會在之后的攻擊中放松警惕，被找到反擊的節(jié)點?和破綻。
“你猜？”
布魯斯今天第一次對他的話有了回應(yīng)。
他在拉爾斯再一次用手掌抱住他的拳時?，給他的戰(zhàn)術(shù)手套通了電。
拉爾斯瞬間也和之前被電擊蝙蝠鏢擊中的刺客那樣?，渾身抽搐地顫抖了一陣，接著就被他一腳踹重腹部，踢飛了出去。
接著，布魯斯不去看拉爾斯，再次朝著石臺方向的達米安走過去。
拉爾斯站起來?，他的眼里閃動著瘋狂的光芒：“蝙蝠俠，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見證什?么樣?的時?刻，也不知道?達米安背負著什?么樣?的命運，你不但辜負了我的期望，還摧毀了我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但是?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一切都?會回到正軌，達米安將永遠屬于艾爾·古爾！”
布魯斯此刻已經(jīng)抱起了石臺上?的達米安，他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的拉爾斯，說：“達米安不會屬于任何人，他只是?他自己，你的野心?，你的期待，注定?將歸于虛空�！�
說完，他不再理會拉爾斯，抱著達米安朝著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康斯坦丁開始對他們之前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他轉(zhuǎn)頭看向阿加雷斯，但阿加雷斯此刻卻死死盯著拉爾斯，篤定?他一定?不會這?么輕易認輸，
果然，拉爾斯忽然撩起自己的袖子，用袖劍一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康斯坦丁一看這?個動作就頭皮發(fā)麻，因為他曾經(jīng)召喚涅加爾，召喚路西法時?，都?做過相同的動作。
他再也不顧上?隱蔽身形，猛地沖了出去，想要阻止拉爾斯的召喚。
但他剛顯現(xiàn)出身形，就立即被幾名刺客攔住了去路。
“天地裂隙之間，
光影交匯之處，
我，拉爾斯·艾爾·古爾，呼喚汝之尊名，
第一天熾天使米迦勒！”
“阿……”康斯坦丁快速念出幾個咒語，閃避掉刺客們的攻擊，他想要叫阿加雷斯快點?去阻止拉爾斯，但一回頭，發(fā)現(xiàn)惡魔已經(jīng)不在原地。
“于星辰之下，以圣徒拉撒路之血為引，
顯現(xiàn)吧，光明?之劍持有者，
降臨此地，以汝之神威！”
在康斯坦丁用魔法束縛住阻擋自己的刺客時?，拉爾斯已經(jīng)完成了召喚。
當他最后一個詞結(jié)束的時?候，達米安身前忽然爆發(fā)出一陣金光，這?光將蝙蝠俠猛地彈出去幾米遠。
他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立即站起，就看到六翼天使米迦勒站在石臺前，達米安的身體懸浮在空中，最后回歸到石臺之前。
“米迦勒！你瘋了嗎？”康斯坦丁原本對米迦勒和拉爾斯再次勾結(jié)還心?存懷疑，此刻六翼天使降臨在他面前，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米迦勒的出現(xiàn)仿佛是?一個信號，要塞里所有還幸存的刺客們都?來?到了地下室，一股腦地沖向蝙蝠俠和康斯坦丁。
兩人瞬間陷入苦戰(zhàn)。
米迦勒輕描淡寫地看了蝙蝠俠一眼，才將目光投向拉爾斯。
“我們之前的約定?是?，你解決掉這?些麻煩的人類，我來?達成你的夙愿，你食言了。”米迦勒說。
拉爾斯半跪下來?，他的表情難掩激動：“當圣戰(zhàn)開始，舊人類皆為螻蟻，天軍降臨，所有罪人都?將得到審判，他們兩個的審判只不過是?提前降臨，還請閣下盡快施展奇跡，請基督復(fù)臨。”
說著，他伸展雙臂，仰面朝向石臺的方向。
康斯坦丁一聽“基督復(fù)臨”這?個詞，腦子里面就“嗡”了一聲，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蝙蝠俠，不敢相信他竟然隱瞞了這?么重要的消息沒告訴自己。
他要是?知道?摻和到這?種?事?里，拼著和阿加雷斯打一架，他也絕不會過來?沾一根手指頭。
“拉爾斯！即便末日結(jié)束，你的新世界也不可能來?臨，你要毀滅全人類嗎？！”
布魯斯憤怒地質(zhì)問道?。
“無所謂，達米安會是?我的容器，而我，甘愿以死而復(fù)生之軀，承載基督神魂�！�
康斯坦丁一聽，就感覺米迦勒沒有對拉爾斯說實話，據(jù)他所知，天界的基督復(fù)臨和地獄的撒旦之子重生一樣?，必然會選擇一個還保有童貞男孩的身體，因為神的身體和靈魂都?不容玷污，基督直接復(fù)臨在達米安身體里他還信，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地通過拉爾斯這?種?老怪物的靈魂？
但他看著拉爾斯狂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今天說什?么都?沒用了。
蝙蝠俠還在不斷朝著石臺的位置突破，康斯坦丁本來?想溜，但耳邊忽然響起阿加雷斯冰冷的聲音。
“我已經(jīng)安排一個惡魔守在你的公寓，你要是?敢跑，我就立刻讓阿斯特拉再下一次地獄。這?一次，除非你殺光地獄所有惡魔，否則別想知道?到底是?誰又帶走了阿斯特拉。”
布魯斯已經(jīng)突破到了石臺之前，不止康斯坦丁，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阿加雷斯的聲音。
米迦勒光翼上?凝出的武器沒來?得及射向布魯斯，他抬起頭看向康斯坦丁的方向，拉爾斯也抬頭看向康斯坦丁。
但是?忽然，他發(fā)現(xiàn)康斯坦丁在他的視線中一下子下沉，又慢慢上?升。
拉爾斯最后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只看到了遠處一雙黑色的軍靴。
阿加雷斯一頭火紅色的長發(fā)，金瞳閃爍。他身披六翼，軍裝上?屬于地獄主君的紋章繡線銀光閃爍，和他手上?黑色長槍上?流動著暗紅色光芒的銘文交相輝映，姿態(tài)閑適地出現(xiàn)在了拉爾斯失去了頭顱的身體旁邊。
他緩緩收起槍，沒有看拉爾斯飛出去的頭，而是?對著他還半跪著的身體，語氣溫柔的說：“對不起，我食言了，我本來?承諾一位老人家，讓你的慘叫聲森*晚*整*理響徹地獄的，但現(xiàn)在你居然一聲都?沒叫�！�
說完，他漫不經(jīng)心?的用槍桿桶了他的尸體一下，拉爾斯跪著的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阿加雷斯抬頭看向站在石臺前的米迦勒，微微露出一個蔑笑。
“看來?這?屆天堂真的要完，連第一天的熾天使，都?淪為了人類的召喚獸，傳到地獄去，可能會被笑6000年�！�
康斯坦丁瞬間有點?心?虛，自己當初也召喚過路西法，這?么說的話，豈不是?連撒旦一塊兒罵進去了。算了，地獄天堂，誰也別笑話誰。
“怪不得塔梅特隆寧愿讓一個在人間混日子6000年的第三天權(quán)天使成為天軍統(tǒng)帥，也不愿考慮你�！�
阿加雷斯雖然是?仰頭看著米迦勒說的，但語氣實在太過輕蔑，激的米迦勒瞬間放出無數(shù)枚光箭。
“你放肆！”
他怒吼道?。
“你咬我啊，汪？”
阿加雷斯猛地飛起，他甚至沒有驅(qū)動自己的光翼，直接用手中黑槍，打掉了他的所有武器。
第115章
第
115
章
米迦勒此刻離開?了石臺，
他徹底展開?自己的一對羽翼和?兩對光翼，整個?人發(fā)出?的光芒將原本?燭光昏暗的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晝。他的右手手掌攤開?，一把閃動著圣潔光芒的長劍緩緩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這就是傳說中，曾在路西法墜天時，米迦勒使用的武器，光明之劍。
他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阿加雷斯舉劍劈向他。閃耀著圣潔的光芒的劍身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光的軌跡，這道軌跡切割著空氣，
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襲向數(shù)次壞他事的地獄主阿加雷斯舉槍格擋，
劍身和?槍身相撞，
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阿加雷斯也縱身飛向天空，
手中黑色的長槍如同夜的延伸，
他手腕下壓，槍身在劍刃上?滑動，
直到槍尖位置時猛地翻動手腕，
挑開?了米迦勒的光明之劍。隨后他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也如對方一樣?欺身向前，他的槍尖閃爍著地獄幽冥的火光，刺向米迦勒的每一槍都帶著無盡的毀滅之力。
兩人近身相搏的時候，蝙蝠俠再次沖向石臺，但這一次，
他被一道看不見的光幕擋住了去路，根本?無法接近達米安。
正?在酣戰(zhàn)的米迦勒感受到了石臺附近的異動，
他沒有看向蝙蝠俠，但光翼釋放出?的光箭卻精準地襲向?qū)Ψ健?br />
“小心！”康斯坦丁在不遠處忍不住大喊。
但蝙蝠俠在他出?聲之前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威脅，
他數(shù)次彎折身體，起身跳躍，
以普通人不可能?做到的敏捷和?柔韌躲過了光箭的襲擊，當下一波光箭再襲來的時候，數(shù)道黑色的鎖鏈追著光箭，在蝙蝠俠躲閃的同時，為他抵擋掉了一部分攻擊。黑色的鎖鏈纏上?白色的光箭，閃動著圣光的武器從中間被折斷，變成黑色和?白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里。
康斯坦丁也來到了石柱面前：“我來，你幫我看著后背�！�
說著，他用刀劃開?自己的手掌，口中吟唱著咒語，用帶著血的手掌貼上?面前的光幕。
米迦勒見狀想要返身飛回?石臺，但被黑色的長槍擋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兒？”阿加雷斯冷聲說道。
“你這骯臟的，墮落的惡魔，無權(quán)干涉天界事務(wù)！”
他金色的長發(fā)披散，聲音如立體音響般在地下室的大廳中回?蕩，還?在吟唱咒語的康斯坦丁聽到這聲音，忍不住雙腿發(fā)軟地想要跪下，被蝙蝠俠一把撈住肩膀穩(wěn)住身體。
“專心�！彼硪恢皇稚�?拿著拉爾斯生前使用過的佩劍，整個?人擋在康斯坦丁身前，快速地揮動劍身，替他擋住四面八方飛來的光箭。雖然阿加雷斯的鎖鏈替他們攔截了一部分攻擊，但米迦勒作為天界的戰(zhàn)力最?強的戰(zhàn)斗天使，他的攻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全部攔下的。
米迦勒感受到石臺位置的神?圣護盾越來越弱，但眼前這位地獄主君將他纏得極緊，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回?援。
他目眥欲裂地瞪著阿加雷斯，如果他的眼里也能?射出?神?圣光芒，可能?會毫不猶豫地?zé)⿲Ψ健?br />
這個?骯臟的惡魔第一時間殺死了拉爾斯，完全破壞了他的計劃。
當初他和?拉爾斯達成協(xié)議，他助拉爾斯獲得永生，拉爾斯則幫他物色和?獲得適合基督復(fù)臨的身體。
拉爾斯一直以為他永生的方式是拋棄他那具在失去了拉撒路池之后開?始飛速衰老的□□，靈魂在與他有血脈傳承的達米安·韋恩的身上?獲得新生，再以達米安的身體承載基督的神?魂。他堅信自己就是天選神?子，會以這種方式獲得神?格，達成永生。
他只是沒有澄清而已。拉爾斯這種已經(jīng)腐朽的靈魂，怎么有資格玷污神?子基督的容器。他會給拉爾斯永生，但是以惡魔的形式。當初他劫走涅加爾的靈魂，就是為了讓它“幫助”拉爾斯達成永生夙愿。
只要將涅加爾送入拉爾斯的身體，他自然能?獲得如惡魔般永恒的時間，但他的軀殼里到底是他自己還?是惡魔涅加爾，就不是他米迦勒關(guān)?心的范圍了。
但誰能?想到這位惡魔主君一出?手，直接將拉爾斯斬首！
這位惡魔之首明明自信道：如果惡魔能?找到此地，必然是和?蝙蝠俠一起，只要有蝙蝠俠在，他就不可能?輕易被殺死，因為蝙蝠俠愚蠢地恪守著他自己的不殺原則，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同伴在他面前殺人。
如果拉爾斯沒死，那他此刻已經(jīng)成為了涅加爾的容器，他會發(fā)揮一個?高階惡魔的戰(zhàn)力，即便?不能?將靠近石臺的那兩個礙事人類踩在腳底，也能?給他們造成巨大的打擊。
但現(xiàn)在，就因為拉爾斯愚蠢的判斷，讓自己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阿加雷斯一槍掃上他的面門，米迦勒后仰躲避，但還?是被他的槍尖掃到了面頰，他的臉上出現(xiàn)緩緩滲出一道金色細線。
康斯坦丁的咒語吟唱完畢，米迦勒在石臺上?筑起的神圣壁壘失去了作用，蝙蝠俠在壁壘消失的瞬間跨進石臺，一把抱起了達米安。
兩人準備撤出?地下室，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來時的入口已經(jīng)被厚重?的巨石封死。這是米迦勒降臨時，落下的巨石。
他想要開?一個?傳送門離開?，卻發(fā)現(xiàn)達米安已經(jīng)被米迦勒標記，抱著達米安的蝙蝠俠根本?無法跟他一起通過傳送門。
他的一腳已經(jīng)踏入傳送門，他看著正?在和?米迦勒激戰(zhàn)的阿加雷斯，內(nèi)心劇烈地掙扎起來。
他可以現(xiàn)在就吟唱咒語，在抵達公寓的一瞬間立即展開?攻擊，將阿加雷斯所說的惡魔直接殺死，然后他就帶著阿斯特?拉跑路。
本?來他是想請布魯斯·韋恩想辦法將阿斯特?拉送出?國的，他記得韋恩家好像有個?女孩在香港，他想要請韋恩把阿斯特?拉也送去那兒，離開?英國，換個?環(huán)境也許有利于阿斯特?拉的恢復(fù)，而且聽說韋恩家在香港的那個?女孩是全家的武力值天花板，讓阿斯特?拉和?她在一起，自己也比較放心。
但現(xiàn)在，好像還?是先逃離當下這個?危險的環(huán)境比較重?要。
像是知道康斯坦丁想要逃跑似的，蝙蝠俠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康斯坦��！”蝙蝠俠森然開?口，“一旦基督復(fù)臨，除非你能?逃離地球，否則哪里都是地獄！”
話是這么說，但能?茍一天是一天，不是嗎？
康斯坦丁面露猶豫。
兩道黑色的鎖鏈從阿加雷斯的方向飛過來，不等康斯坦丁反應(yīng)，就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
他手上?的金色魔法陣瞬間熄滅。
米迦勒趁機揮劍，削掉了他的一縷頭發(fā)。
綁著康斯坦丁的鎖鏈越來越緊，讓他感受到靈魂被地獄之火灼燒的痛苦，讓康斯坦丁慘叫出?聲。
米迦勒朝著底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愉快地嘲諷道：“康斯坦丁一向識時務(wù)，知道至高天天使神?威不可阻擋，你要被背叛了。”
阿加雷斯看也沒看地上?，他冷酷道：“沒關(guān)?系，只要他死了，就不可能?背叛�！�
這句話是說給康斯坦丁的，被黑色鎖鏈束縛住的魔法師下意識抬眼看向蝙蝠俠，發(fā)現(xiàn)蝙蝠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心里有些毛了。他和?拉爾斯的想法原本?是一樣?的，以為蝙蝠俠不可能?允許阿加雷斯在他面前殺人，但此刻拉爾斯的頭還?在不遠的地面上?看著他。
“我不跑，不跑行了吧！”
康斯坦丁大喊。
他身上?的鎖鏈松了，康斯坦丁從地上?坐起來，捂著剛才被束縛住的位置說：“我留在這兒也沒有用啊，我只擅長殺死惡魔，對天堂生物沒什么好辦法！”
上?次在塔德菲爾德能?攔住米迦勒那一會兒，差點流干他的半身血。
“就在這兒，讓達米安醒來。”蝙蝠俠從懷里拿出?了從塔利亞那兒得來的，裝有拉撒路池水和?達米安靈魂的瓶子。
康斯坦丁收起臉上?的怨氣，盯著布魯斯手上?的瓶子看了一會兒。
他早該猜到他們已經(jīng)拿到達米安的靈魂的。
“關(guān)?于靈魂的魔法儀式都是非常精密的儀式，我不能?被打擾�！笨邓固苟√嵝训�。
達米安是米迦勒選定的基督復(fù)臨的容器，一旦他開?始施法，相信米迦勒一定會不顧一切地阻止他們。
“現(xiàn)在就喚醒他，我會盡全力護你�！闭f完，他補充了一句：“阿加雷斯也會�！�
的確，只要讓達米安的靈魂歸位，米迦勒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可以承載圣子的容器，當下的危機就能?暫時緩解。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上?方如火如荼地戰(zhàn)斗，兩個?超自然力量拼盡全力的廝殺讓整個?堡壘都為之震顫，頭頂不停地有沙土和?碎石落下，但偏偏他們所在的地方?jīng)]有受到任何落石的侵擾，說明阿加雷斯在對付米迦勒的同時還?有余力照顧到他們這邊。
康斯坦丁一咬牙：“好！”
他應(yīng)承之后，再次割開?自己的手腕，以達米安為中心，以血將他圈在了中間，接著，他將手中的軍刀遞給蝙蝠俠：“你的血，滴在達米安身上?，靈魂復(fù)位的魔法還?需要血緣力量加持�！�
蝙蝠俠摘下自己的手套，在手掌上?割下深深一道，鮮血涌出?，他將帶血的手掌貼上?達米安冰冷的臉龐。
康斯坦丁讓布魯斯將那枚六棱形的瓶子放在達米安胸口，準備好這一切后，他半跪在達米安身旁，手掌按住瓶身上?的金色魔法陣，開?始吟唱咒語。
圓形的法陣漸漸從瓶身擴散到達米安身上?。
“你們敢！”
米迦勒注意到了地上?的動靜，他一眼看到了達米安身上?的瓶子，和?他劫走的存放涅加爾的魔法容器一模一樣?，他瞬間就知道這兩個?人類想要做什么。
他以為達米安已經(jīng)死了，他的靈魂也早已經(jīng)過了冥河，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保存了達米安的靈魂。
滔天的怒意讓熾天使的力量暴漲，他的光翼直接化成漫天箭雨朝著康斯坦丁的位置傾瀉。
阿加雷斯的光翼中的黑色鎖鏈無法阻擋這么密集的神?圣光箭，蝙蝠俠站在達米安和?康斯坦丁身前，以一己之力為他們抵擋住全部的攻擊。
他幾乎扔出?了腰帶中的所有道具，手中的佩劍也揮成一片銀光，實在無法抵擋的箭矢，他就用身體去接，很快，他的身上?就中了數(shù)箭。
和?阿加雷斯當初攻擊拉爾斯一樣?，這箭穿透他的身體，沒有留下傷痕，卻劇痛無比，那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攻擊。但蝙蝠俠沒有痛呼一聲，也沒有讓一支箭矢侵擾到康斯坦丁和?達米安。
阿加雷斯雙手持槍，在抵擋光明之劍數(shù)道鋒利的劍氣后，側(cè)身一□□入米迦勒的左肩。
他自上?而下地用力，將米迦勒狠狠釘在了原本?停放達米安身體的石臺上?。
“你現(xiàn)在認輸，我讓你全須全尾地滾回?天堂。”
阿加雷斯的雙眸全黑，他冷酷地說。
米迦勒怒吼一聲，握住阿加雷斯的槍身，將自己從槍尖上?拔了下來。
他再次起身，光明之劍刺向身下石臺。
“我乃至高天熾天使米迦勒，寧愿戰(zhàn)死，也不可能?屈服于惡魔，父神?賜我審判之責(zé)，基督復(fù)臨之時，審判世間一切污穢，罪惡。而汝乃地獄深處邪魔，不用等到圣子降臨，此刻我便?以審判天使之名，對邪魔進行制裁！”
說罷，石臺裂開?，阿加雷斯一眼看到石臺之下的反光。
他極速后退至最?遠的距離。
第116章
第
116
章
石臺之下?，
是一汪透明的池水，光明之劍擊碎石臺蓋板后直直插入水中，接著長劍挑起?，
帶起?一串透明的水花。
一滴池水飛濺在阿加雷斯的臉上，瞬間冒起?一縷煙霧，那處皮膚迅速被腐蝕，露出深色的血肉。
石臺之下?是圣水，這原本是為基督復(fù)臨時洗禮準備的。
光明之劍帶起?的水流仿佛形成一條水帶，
環(huán)繞流動在米迦勒周身，
大天使高舉光明之劍吟唱神圣禱文，
池水源源不斷升向半空，
在米迦勒禱文結(jié)束時，
水珠四散，原本懸在半空中的水幕直接變成細雨和水霧，
迅速填滿了地下?室的每一寸空氣。
阿加雷斯立即為自己制造一道屏障，
但圣水形成的水霧立即將惡魔之力凝成的屏障侵蝕，
水霧再次鋪天蓋地地向阿加雷斯襲來。
他的翅膀遭受侵蝕，疼痛難忍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米迦勒此刻也渾身是傷，但在圣水的加持下?，戰(zhàn)況逆轉(zhuǎn)，他得意地飛至阿加雷斯面前，
看著在圣水侵蝕下?再也維持不住人類皮囊的惡魔，舉劍便刺。
阿加雷斯忍著劇痛抬槍，
抵擋住他的一擊，但光明之劍鋒利無比，
依舊直接削掉他半個?頂角。
“現(xiàn)在，跪下?求饒，
我會給你留一具全尸。”
米迦勒雖然也渾身是傷，金痕遍布，但此刻他居高臨下?的垂眸望著半跪在地，忍著身體和靈魂被圣水蠶食的巨大痛苦艱難抵擋光明之劍神威的惡魔，語氣里充滿的勝利者的輕蔑和作為至高天神使的冷酷。
阿加雷斯抬起?臉，他的獸相也在漫天圣水的侵蝕下?漸漸變得焦黑，但他的眼中依舊燃著熊熊火焰，對著米迦勒再次冷笑出聲。
“我還沒有輸，你也不可能贏�！�
說罷，他的周身猛地燃起?熊熊烈火，逼得米迦勒的神袍和小腿被地獄之火侵蝕，他立即后退出一段安全距離。
阿加雷斯以槍身撐地讓自己重新站起?來，他站在烈火之中，火焰改變了他周身的氣流，細雨和水霧細微地偏移了落下?的方向，讓他不再受圣水侵擾。
阿加雷斯舉槍再次逼近米迦勒，槍身上烈焰環(huán)繞，直直刺向米迦勒胸口?。
天使猛地扇動翅膀，環(huán)繞在他周身的水膜盡數(shù)朝著阿加雷斯撲去。
阿加雷斯立即用翅膀?qū)⒆约喊 ?br />
圣水撲滅了阿加雷斯周身的烈火，一部分水沾上他的翅膀，如火焰一樣迅速燎傷他黑色的羽翼，被圣水燒焦的羽毛稀稀拉拉地掉落下?來。
米迦勒低頭看一眼自己被燒傷的小腿，金色的眼眸里都是冷酷：“自尋死路！”
說罷，他從石臺之下?再次調(diào)出圣水，透明的水帶像一條水蛇般襲向阿加雷斯，同時，被圣水浸潤的光明之劍再次向阿加雷斯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