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像我,只會(huì)在家里傻傻地等。
若是深夜還沒消息,我總?cè)滩蛔£P(guān)心,詢問要不要去接她回家,卻只有紅色的感嘆號(hào)作為回復(fù)。
她從來都不需要解釋什么,不耐煩就直接拉黑,也無所謂是否會(huì)傷我的心。
印象最深的一次,還是凌晨三點(diǎn)多鐘,楚曜拿著她的手機(jī),把我拉出黑名單。
「蘇哥,我跟瀾瀾都喝多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到家了�!�
那一晚,安瀾去了楚曜家。
楚曜還給我拍了張照,安瀾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床上……
「你的目光太狹隘了,窄得只有楚曜一人�!�
我看著安瀾,目光漸冷,「我跟你不一樣,也別太自以為是。」
「對我而言,爸媽的事情遠(yuǎn)比你更重要�!�
3.
我對安瀾向來溫柔,從沒用這么重的語氣對她說過話。
她永遠(yuǎn)高高在上,毫不擔(dān)心我會(huì)心生怨懟,仗著我的偏愛與寵溺為所欲為。
如今,似乎覺得這樣的情感地位遭到威脅。
安瀾沉著臉道:「你哪來的膽子,這么對我說話?」
我懶得多說半句,拖著行李箱就要離開。
「站�。 共涣习矠懽ё∥业氖�,不依不饒道:「你不是要鬧嗎?」
「鬧�。∥覀儼言捳f清楚!你想讓我怎么做?去醫(yī)院給你爸磕頭道歉吧?」
「要是還不夠的話,我拉著阿曜一起去!這樣你爸能滿意嗎?」
如此極端的言辭,引燃我強(qiáng)忍的怒火。
安瀾怎么說我都無所謂,但我不能接受,她這么看待我的父親。
父親常年務(wù)農(nóng),親和淳樸又本分,從沒對不起過安瀾。
這次來訪,還帶了不少親自熏的臘肉,卻全都被安瀾嫌棄地丟進(jìn)垃圾桶。
我們只是普通農(nóng)家,確實(shí)不算富裕,難道因?yàn)檫@樣,就該被人看不起嗎?
憑什么?我們不偷不搶,從不胡亂鬧事,也不虧欠任何人!
思索著,我不禁憤怒地攥緊雙拳。
「你還想對我動(dòng)手不成?」安瀾不屑地笑了笑,眼神變得愈發(fā)森冷。
一旁的楚曜見形勢不對,開口道:「蘇哥,你別生氣��!」
「我有醫(yī)院開的證明,昨天實(shí)在太難受了�!�
「不小心耽誤了你跟瀾瀾的訂婚宴,無論是真是假,我都該向你道歉。」
「對不起!」
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得意,我壓抑的怒火轟然炸開,再也不顧保持理智。
一拳重重地?fù)]向楚曜的臉,砸得他面部變形,身形歪曲,重重地摔倒在地。
「王八蛋!你跟我裝什么呢?」
4.
「蘇辰!你過分了吧!」
安瀾徹底爆發(fā),奪過我的行李箱往墻上砸。
衣褲散落一地,她還不肯罷休,搶過我手中的塑料袋,粽子全被抖了出來。
高跟鞋踩在粽子上,糯米漏了出來。
安瀾惡狠狠地碾了碾,肆意踐踏我最珍視的東西。
「我們的事情,你遷怒外人干嘛?」
我看著被碾壞的粽子,雙手顫抖著僵在原地。
楚曜捂著臉,仍在裝可憐,「蘇哥,真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huì)發(fā)這么大的火……」
他們一唱一和,全都針對著我。
沒來由地想起病重離世的父親,我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無助過。
去年,我陪父親去檢查的時(shí)候,安瀾并沒在場。
只是求她陪我演戲,辦一場虛假訂婚的時(shí)候,我給她看過父親的病歷本。
由當(dāng)?shù)蒯t(yī)院開出的檢查報(bào)告不會(huì)作假,因此,她當(dāng)然知道我父親病的有多嚴(yán)重。
父親拖著病重的身體,連坐一天一夜的火車趕來,就為了看我過的幸福美滿。
雖然只是一場浮于表面的虛假訂婚,但安瀾還是失約,連表面功夫都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