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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黎楓:“下午的門診老年人患者比較多,和他們解釋病情說了很多話�!�

    祁衡屹:“再忙也要記得喝水。”

    黎楓:“嗯嗯。”

    祁衡屹:“要我陪你過去嗎?”

    黎楓本想說不用,最后改為,“不用了,有人陪我過去。”

    祁衡屹脫口而出:“是誰?”

    黎楓沒有回答他,匆忙把電話掛了,“有病人家屬找我,我先掛啦�!�

    有人陪?是送花的那個人嗎?

    祁衡屹握著手機,心情酸澀。

    黎楓下班直接過去清灣小區(qū),進(jìn)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他看了眼保安室,值班的是李大爺。黎楓停好車,拿著一條半路下車買的李大爺最愛抽的煙下車,來到保安室,他笑著進(jìn)門,“李大爺�!�

    李大爺看到他一臉驚喜,“哎呀,小黎,你這是回來住了?”

    黎楓把手里的煙遞給他,“沒有,這房子我要賣掉了�!�

    李大爺把煙推回去給他,“你這孩子,買這干啥,快拿回去�!�

    黎楓直接拉開抽屜放進(jìn)去,按住抽屜,“給您您就拿著�!�

    李大爺見此,只好做罷,心里很是失落,“房子賣掉了,以后回來這邊的機會就少了�!�

    黎楓:“放心,有空會回來找您下棋的�!�

    李大爺:“行,我等著�?捶康娜藖砹藛幔荫R上換班了,一會我陪你上去�!�

    黎楓看了眼手機,“有您陪著那再好不過了。”

    李大爺指著門口兩個往這邊張望的年輕男人,“和你約的人是他們嗎?”

    黎楓看著他們,響了一下陳夢茹給的號碼,看到其中一個人接電話,知道是他們了,走出保安室,對他們揮了揮手。

    兩個年輕男人,一個叫王灝,一個叫岑書望,黎楓一眼就看出他們是一對情侶,他們的磁場太合了。

    到了黎楓的房子,他們仔細(xì)看了一遍房子,王灝看向岑書望,黎楓看到岑書望對王灝點了點頭。

    王灝對黎楓道:“黎先生,你這房子的價格可以再低一點嗎?”

    黎楓:“你們想再低多少?”

    王灝:“三萬�!�

    黎楓看他們是真心想買,價格也沒有壓得過分,爽快道:“可以�!�

    岑書望看著他,不解道:“黎先生,你不還價嗎?”

    黎楓笑:“我感覺與你們挺有緣的,就不還價了,但這房子的情況你們了解清楚了嗎?”

    岑書望:“了解清楚了,夢茹姐都告訴我們了,我們兩個年輕力壯,陽氣旺,不怕�!�

    這話聽挺好像在說黎楓老,還膽小。

    王灝笑著在岑書望肩上拍了一下,轉(zhuǎn)頭帶著歉意地對黎楓說:“他說話比較率直,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就在附近工作,想著在這邊買房子,上班方便,但是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剛工作兩年,沒那么多積蓄,你給出的價格很公道�!�

    黎楓哈哈笑:“沒事,沒事,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李大爺,你們?nèi)绻嬉I我這房子,以后需要人幫忙上門喂寵物啊,或者幫簽收一下快遞什么的,都可以找李大爺,他可熱心了!”

    岑書望當(dāng)即問李大爺要了聯(lián)系方式。

    黎楓看他們是真的想買,就讓李大爺先回去,自己留下來和他們詳細(xì)介紹了一下有關(guān)物業(yè)和房子的水電開關(guān)。

    一起下樓的時候,岑書望很自然地挽著王灝的手臂,王灝笑著在岑書望頭上揉了一下。

    黎楓忍不住好奇道:“你們當(dāng)初是誰追的誰啊?”

    岑書望和王灝對視一笑:“我們是一見鐘情�!�

    黎楓:“怎么才能確定對方也喜歡自己呢?”

    王灝:“其實對方喜不喜歡自己,自己從對方的神情和言行中就可以感覺得到�!�

    黎楓:“能感覺得到,但我不確定他的性向�!�

    岑書望看著黎楓笑,“這個簡單啊,你可以去親一下他,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直男會很反感,如果他喜歡你,他會起反應(yīng)。”

    黎楓:......

    拜岑書望所賜,黎楓晚上睡覺再次夢到了祁衡屹,他夢到他偷溜進(jìn)祁衡屹房間,鼓足勇氣在睡著的祁衡屹臉上親了一下,結(jié)果祁衡屹一下子睜開眼,一把把他拽上床......

    黎楓早上睡醒的時候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把內(nèi)褲和床單弄臟了,偷摸著在衛(wèi)生間洗內(nèi)褲和床單,做足心理準(zhǔn)備,覺得見到祁衡屹不會尷尬,才推門出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祁衡屹昨晚一晚都沒回來。

    第57章

    祁衡屹在徐耀明的帶領(lǐng)下,順利進(jìn)了臻璀,進(jìn)去后,徐耀明要開包間,被祁衡屹拒絕了,“不去包間,人多的地方在哪里?”

    徐耀明恍然大悟,“哦,你要看表演啊?臻璀的表演確實值得一看。你想那種類型的?”

    祁衡屹也不解釋,淡定道:“隨便看。”

    徐耀明:“行,我先帶你去二樓。”

    臻璀能被稱為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銷金窟,里面提供的服務(wù)當(dāng)然也是最頂尖的。二樓是一般的夜場都會有的表演脫衣舞。不同的是,臻璀的脫衣舞者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世界各地知名舞者,有女的,也有男的。

    舞臺上的一個金發(fā)男舞者,脫得只剩一條丁字褲,臺下白天還在辦公室衣冠楚楚的人,此刻撕下斯文的面具,盯著舞臺上的男舞者看。

    徐耀明看祁衡屹看都不看一眼舞臺上的人,以為他對這些平常表演不感興趣,帶他去了四樓,四樓是字母表演,進(jìn)門前服務(wù)員給了他們一人一個面具。徐耀明看祁衡屹沒有看舞臺上的表演,而是看底下的觀眾,就湊過來,和他低語,“這里的人,隨便哪一個,面具揭了,都不是無名之輩�!�

    祁衡屹:“他們的面具會一直戴著。”

    徐耀明:“不會,但是每個人都有專人服務(wù),可以幫他們避開任何人,臻璀對客人的隱私性的保護(hù)很嚴(yán)密。”

    祁衡屹觀察了一會,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別的?”

    徐耀明一臉稀奇地盯著他,“你的接受度挺高嗎,再往上可就更沒下限,你確定要去?”

    祁衡屹:“嗯。”

    又往上一層,進(jìn)去之前還是先戴面具,一進(jìn)去,祁衡屹俊眉皺得能夾死蚊子,舞臺上某個名氣不小的女明星赤身裸體,正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男模特□□,滿場都是浪聲淫語......

    得和市局掃黃大隊隊長聊聊了,祁衡屹忍住作嘔的沖動,退了出來,“這里有沒有普通女孩參與的表演?”

    “有啊,這你都看不了,剩下的你就更看不了�!毙煲鞯搅诉@會已經(jīng)看出他根本就無心尋歡,把他拉進(jìn)一個無人的包廂,“靠,我就說你怎么突然變性了,感情你是來查案的?”

    祁衡屹揭掉臉上的面具,“給我根煙�!�

    徐耀明從自己口袋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扔給他,“老祁,你太大膽了,臻璀的水很深,你現(xiàn)在可不是祁氏掌權(quán)人,就不怕把自己搭進(jìn)來�!�

    祁衡屹吸了口煙,看著他,“我心里有數(shù)。”

    徐耀明煩躁道:“我就不該帶你進(jìn)來�!�

    祁衡屹:“你徐大少也會有怕的人?”

    徐耀明也抽了一根煙點上,“一個臻璀老板沒啥好怕的,但你剛才看到了,來這里消費的都是什么人,他們有共同的目的,不能把他們隱秘的喜好泄露出去�!�

    祁衡屹:“抱歉,但我不會把你拉進(jìn)來。”

    徐耀明:“要是把我拉進(jìn)來你就不是祁衡屹了......”

    咔噠,徐耀明的話突然被開門聲打斷,一個滿臉恐懼的女孩推門走了進(jìn)來,看到他們,立刻往地上一跪,“對不起,這間包廂外面的指示牌顯示沒人,我才進(jìn)來的,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徐耀明揮手讓她出去,祁衡屹卻叫住了她,看了眼她的衣服,“你是這里的服務(wù)員?”

    女孩低著頭,完全不敢看他們,聲音里帶著哭腔,卻強忍鎮(zhèn)定,“是,我剛才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客人,他要我和籠子里的......求你們幫幫我,求求你們�!�

    祁衡屹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你在這里見過這個女孩嗎?”

    女孩抬頭飛快地瞥了一眼,猛搖頭,“沒見過�!�

    就算見過她也不會說的,泄露秘密,她會比現(xiàn)在的處境更慘。

    祁衡屹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女孩時,徐耀明無意識地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被嘴里的煙嗆到,“咳咳咳...”

    徐耀明咳嗽稍緩就報了個會員號給那女孩,“和你經(jīng)理說你今晚的服務(wù)我包了,然后你自己找地方呆著。”

    女孩不顧阻攔,猛嗑了三個頭出去了。

    祁衡屹盯著徐耀明,徐耀明知道他看出來,卻假裝糊涂,“怎么了,看著我干嘛?”

    祁衡屹:“你見過我手機里女孩?”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徐耀明看掩飾不過去,只好問道:“她怎么啦?”

    祁衡屹看著他:“她死了,被人故意扔到湖里淹死了,老徐,她才23歲,這是一條年輕的生命�!�

    徐耀明不說話,把手里的煙抽完了,才緩緩道:“她當(dāng)時在鄭沅身邊......”

    凌晨,東城分局審訊室燈火通明。

    鄭沅坐在審訊椅上,微笑著打量審訊室和前面的梁志浩、許均博,“原來審訊室長這樣啊。”

    梁志浩:“請你態(tài)度放端正�!�

    鄭沅挺了挺背,“警官,我這還不夠端正嗎?”

    梁志浩:“你和葉菁菁是什么關(guān)系?”

    鄭沅的視線準(zhǔn)確無誤地看向監(jiān)控室所在的方向,“你們祁隊是不是在外面看著?哦,不對,我是他老同學(xué),他應(yīng)該要避嫌,長夜漫漫,你們說你們祁隊現(xiàn)在在干嘛?”

    許均博沉不住氣,當(dāng)即怒斥道:“你對我們祁隊放尊重點!”

    鄭沅還在笑,“看來你們還是挺崇拜他的�!�

    梁志浩看了他一許均博,示意他冷靜,繼續(xù)問鄭沅:“你和葉菁菁是什么關(guān)系?”

    鄭沅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你情我愿,發(fā)泄欲望罷了,能是什么關(guān)系?”

    梁志浩:“12月30號,你對葉菁菁做了什么?”

    鄭沅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笑了,“我的律師應(yīng)該到了吧,你和我的律師聊吧,或者,把你們祁隊叫過來,我和他聊�!�

    許均博:“你......”

    那晚,徐耀明在臻璀的包廂只看到鄭沅踢了葉菁菁一腳,后來葉菁菁就被人帶離包廂了。沒人也沒證據(jù)能證明葉菁菁身上別的傷是鄭沅所為,在律師的斡旋下,鄭沅很快就離開了分局。

    鄭沅步履從容的走出分局大廳,臨上車前,突然轉(zhuǎn)身,對著祁衡屹辦公室所在的窗戶笑了一下。

    祁衡屹站在窗戶邊,向下看著鄭沅,臉上表情不變,插在口袋里的雙手握緊又松開。

    加班了一夜,大家又餓又困,準(zhǔn)備吃點東西去補眠,許均博探頭進(jìn)祁衡屹辦公室,“祁隊,要去吃東西嗎,還是給你打包回來?”

    祁衡屹:“不用,我回去一趟�!�

    許均博他們往外走的時候,何含珊感嘆道:“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樣,祁隊以前加班完不會特意跑一趟回家洗澡換衣服,現(xiàn)在感覺他一天不回家都不心安�!�

    梁志浩:“愛人在的地方就是能量站,回去見一面,哪怕一起待上兩分鐘,再累也甘之如飴。這種感覺你們是不會懂的了,等你們結(jié)婚了就明白了。”

    何含珊:“那我還是不要懂了,我不想結(jié)婚�!�

    祁衡屹回到家的時候,黎楓剛吃完早餐,“回來啦?”

    祁衡屹:“嗯,吃飽了?”

    黎楓:“吃飽了,你要吃嗎,我讓那個管家送上來。”

    祁衡屹:“我不餓。”

    黎楓:“累過頭,沒胃口?早餐不能不吃,我給你叫個白粥?”

    祁衡屹:“可以�!�

    祁衡屹看著低頭給管家打電話的黎楓,心里那股煩躁和壓抑慢慢緩解。

    黎楓打完電話,發(fā)現(xiàn)祁衡屹正看著他,那眼神很溫柔,溫柔中帶著“受傷”后的脆弱。祁衡屹一向都是強大的,何時見過他脆弱。黎楓以為自己領(lǐng)悟錯了,再次看向祁衡屹,卻聽到他輕聲喊:“黎楓�!�

    黎楓坐到他身邊,“怎么了?”

    祁衡屹看著他,“沒事,就叫你一下�!�

    黎楓直覺他有事,他本想問他出什么事了,但是他出門鬧鐘響了,他每次訂鬧鐘,除了起床鬧鐘,還會有出門時間鬧鐘。

    祁衡屹知道他得出門了,站起來把他外套和圍巾遞給他,“今天外面很冷,下車了穿暖和點�!�

    黎楓今天早上有手術(shù),他必須得出門了,他抬頭看了眼溫柔叮囑他的祁衡屹,心里一動,伸手抱住了祁衡屹,“祁衡屹,別難過!”

    祁衡屹自認(rèn)為把情緒收藏得很好,沒想到黎楓會察覺他的情緒,并且還抱了他,他伸手回抱住黎楓,心里的煩躁和壓抑全都消散了,“好,我不難過!”

    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好一會,黎楓才松開他,“那...我走了?”

    祁衡屹:“嗯,路上開車小心�!�

    黎楓:“好�!�

    楊風(fēng)接鄭沅回到別墅,猴哥李西南和阿健在門口等他們。

    鄭沅越過他們,在客廳坐下,李西南、阿健、楊風(fēng)在他面前低頭站著。

    鄭沅好像看不到他們的緊張,兀自倒了杯紅酒,抿了兩口,突然把杯子往他們腳底的地板一摔,“廢物,一群廢物,居然因為一個臭婊子讓我進(jìn)了警察局!”

    李西南、阿健、楊風(fēng)一言不敢發(fā),頭又低了低。

    鄭沅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指上沾到的一點酒漬,“找到殺那臭婊子的人了嗎?”

    李西南連忙回道:“找到了,是梁泉。”

    鄭沅:“梁泉?確定是他?”

    李西南:“確定�!�

    鄭沅臉上又恢復(fù)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警察們公正寬容,咱們也不能失了禮儀,去,給他們送份禮�!�

    李西南:“是。”

    李西南走后,鄭沅問楊風(fēng):“臻璀那邊怎么樣的?”

    楊風(fēng):“好幾個人得到消息,打電話過來打探情況,我都打發(fā)了�!�

    鄭沅上樓后,阿健氣憤不已,“怪不得那臭婊子能逃跑,原來是梁泉在搞鬼,他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老板,現(xiàn)在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老板面前!”

    楊風(fēng)示意他小點聲,“老板現(xiàn)在心情不好,別嚷嚷。”

    阿健拿出手機給楊風(fēng)看照片,“風(fēng)哥,我又找到了一個,要不要現(xiàn)在讓她過來給老板泄泄火?”

    楊風(fēng)看著照片上女孩和某個人很神似的雙眼,回道:“讓她過來吧�!�

    阿健打電話安排完,又問道:“風(fēng)哥,條子居然進(jìn)臻璀調(diào)查了,你看我們要不要......”

    楊風(fēng):“不用,他們動不了臻璀�!�

    阿健:“為什么?”

    楊風(fēng)看了一眼他,沒有和他詳細(xì)解釋。能去臻璀玩的人都身份不凡,隨便一個名字爆出來,都是霸屏各大媒體的爆炸性新聞,他們不會讓臻璀的存在和里面發(fā)生的事泄露出去的。老板當(dāng)初堅持把“極奢”打入上層市場,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站在高處的人都很看重自己的聲譽,出了事,他們自己比他們還緊張。

    周倍就是一個例子,他不敢吐露半個人名,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說了,牽一發(fā)而動,對付他的人就不會僅僅是他暴露出來的那個人,所以,他進(jìn)去了,老板也絲毫不緊張。

    鄭沅從書房出來,對上臥室里的女孩的雙眼時,雙眼一瞇,隨后笑得意味深長,對女孩勾了勾手指頭。

    染著栗色頭發(fā)的女孩嬌羞地蹭過去......

    祁衡屹在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又回到了分局。

    下午,溫語秋過來匯報,“祁隊,你讓含珊查的手繩,查出來了,上面的編織方法是西南某個少數(shù)民族族里長輩給晚輩編的祈福繩。”

    祁衡屹:“能找到編織人嗎?”

    溫語秋:“應(yīng)該能,據(jù)說這種編織方法每一輩只傳五個最心靈手巧的人�!�

    “不用找了�!绷褐竞拼驍嗔怂脑挘�10分鐘前,在西郊瀏陽街有群眾報警說小巷里有個人被人捅傷了,暈迷不醒。派出所的民警過去后,發(fā)現(xiàn)他身上裝著葉菁菁的身份證。”

    祁衡屹:“他現(xiàn)在在哪?”

    梁志浩:“送到西城區(qū)人民醫(yī)院后,醫(yī)生說傷及心臟,讓轉(zhuǎn)院去了仁康�!�

    祁衡屹:“過去看看�!�

    黎楓今天又是忙慘了的一天,祁衡屹早上的狀態(tài)讓他有些擔(dān)心,想給他打個電話都沒時間。剛從手術(shù)室下來,又被賀柏輝叫進(jìn)了手術(shù)室做一助,“病人是從西城區(qū)人民醫(yī)院轉(zhuǎn)院過來的,是一起命案的犯罪嫌疑人,一定要把他救過來。”

    命案的犯罪嫌疑人?那一定要把他救活,讓他活著接受法律的裁判!

    有賀柏輝鎮(zhèn)場,手術(shù)進(jìn)行得很順利,賀柏輝自己上午也有一臺手術(shù),年紀(jì)大了,兩臺手術(shù)下來,身體有些吃不消,對黎楓道:“你出去和外面的民警說一聲手術(shù)很順利�!�

    黎楓把他到一張椅子上坐好,“好,我出去說�!�

    手術(shù)室最外面的門打開,黎楓看到祁衡屹等在外面,驚訝之余有些驚喜,但他沒忘自己出來的任務(wù),“梁泉的家屬在嗎?”

    祁衡屹也沒想到給梁泉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里有黎楓,黎楓穿著湖綠色手術(shù)服,戴著手術(shù)帽和口罩,為了方便說話,口罩半掛著,看到他,眼里有笑意浮現(xiàn)。

    祁衡屹:“他的家屬還沒聯(lián)系上,他的情況怎么樣?”

    黎楓:“手術(shù)很順利,但是麻醉還沒過,還沒醒�!�

    祁衡屹:“大概要多久才能醒?”

    黎楓:“2到4小時。”

    祁衡屹點點頭。

    黎楓往里一指,“那我先進(jìn)去啦�!�

    祁衡屹:“嗯�!�

    既然梁泉暫時醒不過來,祁衡屹留下何昶看守,回了分局。

    梁泉的出現(xiàn)太奇怪了,之前他們嚴(yán)密追蹤也沒查到他的蹤跡,今天他突然就出現(xiàn)了,而且身上還裝著葉菁菁的身份證,如果他就是扔葉菁菁進(jìn)湖里的兇手,他應(yīng)該把葉菁菁的東西都銷毀,怎么還這么大意地裝著葉菁菁的身份證。

    梁泉不像是恰巧落在警察手里的,更像是有人特意把葉菁菁的身份證放他身上,主動把他送到警察手里的。

    祁衡屹找到梁志浩:“報警的群眾有問題嗎?”

    梁志浩,“查過了,沒問題。

    祁衡屹:“鄭沅那邊有什么動靜。”

    梁志浩:“他一直在別墅里沒有出來,暫時沒有動靜。”

    祁衡屹:“嗯�!�

    晚上八點,何昶打電話說梁泉醒了,祁衡屹開車去仁康。

    梁泉主動向他們供認(rèn)說是他把葉菁菁扔進(jìn)湖里的,還說葉菁菁身上的傷是他虐待的。

    何昶:“你說葉菁菁是你扔的就是你扔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替別人頂罪?”

    梁泉:“我扔葉菁菁進(jìn)湖里的時候,手上的一串手繩系口開了,也掉進(jìn)了湖里,你們可以去打撈。”

    祁衡屹:“你身上的傷是誰捅的?”

    梁泉明顯不想說:“我被打暈了,不知道�!�

    羅雅靜進(jìn)大辦公室找東西,看到黎楓也在,奇怪道:“黎醫(yī)生,你不是可以下班了的嗎,怎么還在?”

    黎楓對著電腦敲病歷,“等個人,我晚點再走�!�

    羅雅靜好奇道:“你等誰呀?”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敲門聲,往外一看,門口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冷峻帥哥,帥哥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羅雅靜馬上想起他是誰,在還在認(rèn)真敲鍵盤的黎楓肩上拍了一下,“黎醫(yī)生,你老公來接你了?”

    祁衡屹聽到她說你老公,心里很受用,覺得這稱呼不錯。

    黎楓抬頭往外看,就看到祁衡屹站在那,“可以下班了嗎?”

    黎楓退出系統(tǒng),站起來,“可以了�!�

    羅雅靜對黎楓輕聲道:“原來你等的人是你老公啊,你自己開了車,他還來接你下班,好大一口狗糧�!�

    雖然她壓低了聲音,但聲音有點大,黎楓知道祁衡屹肯定聽到了她那句“你老公”,他看向祁衡屹,祁衡屹沒有被冒犯的表現(xiàn),只是溫柔地看著他。

    黎楓對羅雅靜呲牙一笑,“我先走啦,拜。”

    第58章

    從辦公室出來,兩個人并排往電梯走。

    祁衡屹:“你給我發(fā)消息的時候就可以下班了?”

    梁泉醒來后,黎楓知道祁衡屹會過來,就給他發(fā)了消息,讓他走的時候和他說一聲,沒想到祁衡屹直接來辦公室叫他,“對。”

    祁衡屹:“那你不是等了我很久?”

    黎楓:“沒事,我也在忙�!�

    祁衡屹開了車,黎楓也開了車,到了停車場,祁衡屹卻對黎楓說:“我坐你車�!�

    黎楓:“那你明天早上上班會不會不方便?”

    祁衡屹:“你明天早上等我一起出門,我坐你車過來拿車�!�

    其實黎楓覺得這樣有點浪費時間,但是想到祁衡屹坐他車副駕,會和他離得很近,又覺得這提議很好,“行�!�

    不過最后坐副駕的是他,祁衡屹開車,“在手術(shù)臺站了那么久,不累嗎,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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